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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爱妃一爱就飞第12部分阅读

    为无往不胜的常胜将军能顺利将林艳儿带出来呢!原来也失了手”寂静的空气里猛地响起冰冷的嘲讽的声音。

    闵新毅缓慢睁开眼睛,望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媚儿这是还不死心?还是特地留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表哥说笑了!”一袭黑衫的林媚儿从大树后缓缓走了出来,冰冷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媚儿只是想看看,如今的林艳儿,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听你的摆布……如今看来,她似乎连表哥你的帐都不再买了呢!”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闵新毅不耐的掀了掀眉梢,气息有些紊乱。但只瞬间,便敛了心神,将注意力放在面前这并不好对付的女子身上。

    “我只是想要提醒表哥一声,如今的林艳儿,可不是以前的林艳儿这个,我想表哥比我更清楚才是……”她黑色面巾下覆着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冰冷的眸子更是明明白白的挂上了嘲讽之色。

    闵新毅眉眼微微一弯,凌厉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朝她射了过去,一时间,寂静宽敞的庭院里,除了寒冷的夜风,便只有两名几乎融进着墨般漆黑的夜色的黑衣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不到一丈远,身形娇小的女子与身形高大的男子,似在暗中较力般,谁也不回避的看着对方,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色变化。

    “媚儿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闵新毅许久才淡淡开口问道,凌厉的其实被他敛了起来。

    林媚儿冷笑一声,眸中的冰冷似有融化的迹象,可是仔细看去,那冰冷却好像又更深了:“表哥又何必跟我装傻?如今的林艳儿,根本就不是我那同父异母的林艳儿,对不对?真正的林艳儿,已经被人换走了,表哥觉得我分析得对吗?”

    闵新毅的眉心以不可察觉的弧度皱了起来:“你是说,真正的艳儿早已经让人掉了包,而方才地牢里面的那个,不是嫣然?!”

    “表哥不妨仔细想想这个林艳儿的一举一动,是不是跟以前的她相差甚远?”林媚儿微抬了下巴,露出白皙颀长的颈脖,像美丽而骄傲的孔雀般,继续说道:“我早就发现,这个女子身上透露着的古怪,一点都不想以往的林艳儿,虽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可是她身上属于艳儿的胎记是千真万确的!”闵新毅打断她的话。虽然她说的话很具有可靠性,但是胎记可以模仿吗?甚至是别人不知道的胎记。

    -一纸休书

    “是吗?”林媚儿冷哼一声,冰冷的眸子多了抹淡淡的嘲讽:“表哥莫不是忘记了,江湖中有个名叫颜楼的组织……”

    她的话就此打住,果然,闵新毅的眸子如锋利的刀般直射了过来:“颜楼?那个专门负责替人改颜换面的地方?”

    “不错!”她轻笑一声,却是真的笑了出来:“原本还以为表哥常年呆在塞外,想不到连江湖中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小妹不得不佩服……”

    闵新毅微微抿了抿单薄的嘴唇,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恭维很是不习惯,微蹙了眉头,他才扬声问道:“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说,现在这个艳儿其实是经过颜楼的手后被送到这里来的傀儡吧?”

    林媚儿的眼眸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微弯眉眼,她淡声道:“表哥只要前往颜楼一探,便可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个傀儡了?不过,表哥有这胆量吗?”

    闵新毅笑了笑,却很是漫不经心的开口:“江湖人传,颜楼之所以神秘,是因为没人见过它究竟拥有怎样的规模,也弄不明白,什么样的人是颜楼的人,因为据说,这个组织的人早已经遍布天朝……不过,经媚儿这样一提,我想,我是有必要去找寻一趟……”

    “表哥,爹爹有意想要与你联手,寻出宝藏的秘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拒绝他老人家?”他的态度让一向眼高于顶的她折服,忍不住的,想要替自己爹爹拉拢他。

    闵新毅嗤笑一声,淡淡回答:“道不同不相为谋,承蒙姨夫看得起,是我不识好歹了……”

    林媚儿恼火他竟这样直接的拒绝了她:“怎么道不同了?你是我爹爹的侄儿,为的又同样是那批宝藏……”

    “是啊,大家的目的都是宝藏!”闵新毅在黑暗中轻轻挑了挑眉头:“可是,你的爹爹是想用那宝藏换取一个江山,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大志”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明显的寂寥了起来:“我,只想比他先寻到宝藏,只想……令他也尝尽世间之痛罢了……”

    林媚儿的表情明显的变了变,眉眼凌厉狠戾的看了过来:“表哥,儿的事情过了那么久,你竟还没释怀吗?”

    他口里的那个他,会是楚天舒吗?如果是,她绝对不会让他伤到他一根寒毛的,爹爹说过,只要他们能攥取了江山,楚天舒就只是她一个人的……

    楚天舒是她的,是她林媚儿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休想伤他!

    闵新毅眉头倏的皱紧,锐利的眼眸冷酷的看着她:“林媚儿,别逼我对你对手”

    “原来,那个名字到如今,还是不能提!”林媚儿却丝毫不将他的威胁警告放在眼里,冷眼看着盛怒的男子那双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眸:“可是表哥,我若没记错的话,儿直到死,都没有爱过你,不是吗?”

    “林媚儿”闵新毅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低低的发出一声咆哮,身形已快如闪电的扑了过去。

    林媚儿身形急闪,堪堪避过了闵新毅凌厉的掌风,诡异的步伐飞快的往后滑去,瞬间便飘出了老远:“表哥今日这一掌,媚儿是记下了……”

    和黑夜一样颜色的雷诺从远处如风一般的掠过,悄无声息的落在府里最高的房顶上,低头抱拳:“王爷,王妃并未随这二人离去……”

    雪衫少年负手而立,双目似随意的随着远处庭院外那两条矫健的身影。像是没有听到身边雷诺的话一般,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直到一抹黑影以疾退的身法离开,他才忽然叹了口气,仿佛万般疲惫的转过身,面对着雷诺:“所以,最后的赢家,还是我,对吗?”

    雷诺抬眼看他,却被他面上那毫不掩饰的倦容吓了一跳,面前这个少年,自自己跟着他开始,他总是温和秀雅的微笑着,即便天塌下来也不会让他皱一下眉,却在这个时候,毫不防备的露出疲倦的面容来……

    可是下一瞬,他笑了,笑得天地失色。笑得漫不经心。笑得绝美无比,却也笑得无端寂寞,仿佛繁华落尽:“这场游戏,才刚刚拉开帷幕……最后的赢家?谁说得清楚是谁?”

    话语之间,平端多了一些冷意与萧瑟。

    “王爷,不需要截住那二人么?”雷诺自是不会与主人讨论这样敏感的话题。

    弯起唇角,楚天舒试着自己对自己微笑。

    争夺已经开始了,那就这样下去吧!

    对那个女子,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不用!雷诺,从今日起,林宗和闵新毅那里,加派暗卫,我要他们更详尽的举动……”他秀致的眉眼轻轻挑了挑,淡淡说道。

    他说完,背过身去,遥望着地牢的方向,望着远处朦胧而层叠的屋顶,仿佛没有注意到雷诺的离开。

    蛋壳青的颜色开始布满东边大半的天空,曙光也慢慢出现。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洒进这个别院外面的时候,那抹立在庭院之外的黑色身影才微微动了动。

    他的发上,他英挺的眉毛之上,竟是干净的露水。而他似乎就那样的站了很长时间。听见庭院里传来小厮打着呵欠开门准备清扫的声音,他不再犹豫,在有人能看见他的时候,大步离去……

    有翠绿的叶子飘了下来,却给人倏忽乱花迷眼的错觉。

    清秀雅人的少年,素的衣,墨的发,缓缓前行。那叶子便这样簌簌地落在了他的肩他的发。风徐缓吹来,树叶簌簌落下,小厮奋力打扫着庭院……明明有很多声响,此刻却又显得太过静谧。

    他面上挂着温谦的笑容,如往常一般,温润动人。他一直往前走,途中有不少的早起的仆人们恭敬的问安声。

    他再次迈进地牢的入口,眼尖的发现睡得极不安稳的某人将自己蜷缩成猫的模样。他微微笑开,笑容终于变得有些勉强。

    昨晚上有那么多的人来打扰她,想来,她的休息一定受到了影响。他想着,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我被人迷迷糊糊地扯了被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影,还没有从睡梦之中完全醒来的她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小怜?”

    面前的少年微微笑了笑,粉嫩美丽的唇瓣抿出柔和的弧度:“可惜我不是小怜!”

    然后,没有张开眼睛的我心里立刻就醒了。认命的爬了起来,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阴暗的房间,,眯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色身影,却并不说话。

    一早醒来,她的脑袋还没开始开工,语言能力暂时丧失。不过就算她的脑细胞这会儿处于活跃状态,她也不知道要跟面前的人说点什么,只得愣愣看着自己的脚尖。

    地牢总共就这么小,她不说话,他亦不说。静的令人发慌的空间还是让左小浅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如同她以前看到的那般温和无异,眼里也没有昨日的责备和不满。她忍不住就开了口:“那个,你吃早饭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鬼问题?

    他的面上岁并无厌恶并无憎恨之色,但他的还没来得及出生就翘掉的儿子,的确是被自己害死的。她却还像没事人一样文人家有没有吃饭?她真是脑袋长包了……

    她她她……还是面壁自省好了!

    “我过来,只是想……”他顿住,接着,有细微的哗哗声响了起来,紧跟着,一直修长洁白如美玉的手出现在我低垂的视线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张纸。

    我疑惑望去,却忽然被纸张上那两个漂亮的字体刺痛了眼睛。她一把拽过那张纸,扁了扁嘴巴,涩涩的眼睛让她不敢抬眼看向他:“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休书?”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她的双手使劲握了纸张的两端,隐隐的能看到宽大袖袍下她手背上微微暴出的青筋。

    “你原本也并不想留在这里,若非为了你的娘亲,恐怕你早已经离开了!”楚天舒淡淡说道:“我勉强留下你来已经让我失去了一名孩子……我没法想象,你继续留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来……”

    我本来心怀歉疚,听他这样一讲,忍不住抬起头来,小声辩驳道:“什么啊?把我说的像是破坏机一样……这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推她……”

    “但她是因为你才小产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楚天舒打断她的话,淡淡陈述着事实。漆黑的眼眸因为她的辩驳而明亮了一下下。

    我的眸子瞬间灰暗下来,他说得没错,荷妃的确是因为她才小产的,而她原本便已经做好了接受他的惩罚的准备,可是没料到,他的惩罚竟然是给她休书一封,他竟然要跟她离婚……

    “我没想过要否认……”她呐呐说道,不敢看那双深邃了然的目光。她的确没想过要否认,她甚至想要做点什么来赎罪。可是,眼下,他却想要将她驱逐出去。

    楚天舒转身,宽大的衣袍在空中划出优美而清冷的弧度:“你走之后,我会差人将你母亲送回林家,你不必担心”

    “你站住!”我连忙站了起来,怒火滔天的开口唤住那个打算离开的白色身影。

    楚天舒的身子顿住,转身,唇畔噙着温和无害的笑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还是,你一早就想离开楚王府并不是真的,只是我多想了?”

    我诺诺的说着:“我离开可以,请你照顾好我的母亲,不要把她送回去,我不要我的母亲再过那样的生活。”

    楚天舒看着我,他算错了。“好!”一字过后潇洒的离去,留下我独自的在天牢里站着……

    楚天舒无奈的看着远去的身影,无奈的看着,不能阻拦,自己真的看错了吗?

    我走得很慢,真的很慢,为什么他不来叫住我,为什么,我只是想逃避,不想面对荷妃……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去想了,调整好心情的出去了……不准再回头,不再留恋!

    -接手布庄

    出了王府,漫无目的的走着便看到一个中年女子一脸着急地等在府外,看到我出来,急急地迎了过来,“萱萱,你没事吧?”只是那担心的声音中,却带着几分明显的沉重

    我悄悄地打量着中年女子的装扮,暗暗猜测着她的身份,看她的衣着并非特别的华丽,举止中带着几分小心谨慎,但是那份关心却是真真切切的,一时间,还真的不太敢确定她的身份,只能再次垂下双眸,掩饰着她的心虚

    中年女子的眸子间闪过几分担心,轻轻的拉过我,柔声道,“好了,不怕了,跟娘亲回家吧”

    “娘亲”我微微有些错愕,她何时有的娘亲?她的娘亲不是在府里吗?为什么她叫我萱萱?我又和所谓的萱萱一样?呵?为什么老天如此的捉弄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伤心,就这样吧,开心!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再想什么楚天舒,什么的,就自己一个人就好!

    “萱萱,不要伤心了,有娘亲在,没事了”蓝冰只当是我正伤心呢,轻轻的搂过她,小声的安慰着,只是,眸子间却漫过无法掩饰的伤痛,等到微微平和了一些,才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我只能任由着她牵着自己,漫无目的走着,毕竟刚刚出来,有个娘就有一个吧,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好了。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蓝冰才停了下来,微微抬眸,望着前方的府第,想要进去,却又有着几分犹豫“娘亲,怎么了?”我微微不解,抬眸,望着面前的谢府,想到先前那个女子喊她萱萱,想必这便是她的家了,只是为何她的娘亲,到了家却又不敢进去似的。

    “娘亲,怎么了?”我看着不敢进去的母亲。

    “你是被别人休了回来的,你爹怎么可能会让你进去呢?”我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她的女儿也被修了吗?为什么会把我当作她的女儿?

    “萱萱?你?”二夫人双眸圆睁,如同不认识般的望着我,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她那个见到人,都会害怕的女儿?

    “走吧。”握着她的手,微微的一紧,我扶着她,向着大厅走去

    “你这个败家子,好好的一个布桩就这么被你毁了”还未走近大厅,远远的便传来愤愤的怒吼声。

    “老爷,他也是受了别人的骗呀”一个女声,急急的劝着。

    “是呀,爹,我当初看的时候明明都是上等的纯白绸缎,而且价格又那么便宜,所以才一下子进了那么多,谁想到,进回来以后,才发现那些布上到处都是水渍,根本就卖不出去”

    “那这些呢”中年男子,将一叠厚厚的帐单摔在了他的面前,“才短短的几个月,你不仅亏空了整个布桩,还欠了这么多债,你自己说,现在要怎么办?”

    “不如找个人把布桩卖出去”谢天略带侥幸地说道“卖出去?”老爷双眸愤愤地瞪向他,“就布桩里那满满一仓库的没人要的布,还有你的这些烂帐,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还卖出去?白送都没有人敢要”

    刚刚走到门槛的我,双眸微微一闪,她对这个烫手山芋倒是挺感兴趣的。若真的像那人说的都是上好的绸缎,只是有些水渍,她完全可以有办法解决,而且可能还会制造出意外的惊喜我顿了一顿,然后慢慢地走进了大厅,双眸微微的扫了大厅内的几个人一眼,然后慢慢的垂下眸子

    “都是这个害人精,要不是她被休了,慕容少爷可是说好了,会接手我们的布桩的”谢天,一看到谢紫萱也就是林艳儿,便将所有的怒气打到了她的身上,意思就是,若不是她被休了,他的布桩是完全可以送出去的

    我微怒,他做生意,跟她被不被休有什么关系?“是呀,都是她,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如今还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被休了,留她在谢府,只会让我们谢府被人取笑,老爷,你还不快点将她们赶出去”大夫人,也一脸阴险的附和道

    谢老爷微微一愣,双眸这才微微的转向我,微微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你们走吧”

    哼,我在心底暗暗冷哼,还真是够狠的,在这古代,像她这样的女子,就这样被赶出去,只怕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饿死

    不过,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这天下,可以有什么事是能够难得住她的?只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遇到时候困难,她从来都不会放弃

    双眸微抬,直直地望向谢老爷,红唇轻启,淡淡地说道,“谢老爷,就打算这样将我们扫出谢府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府的人为什么会把她当做谢紫萱,但是为了刚才那名妇人,值了。

    谢老爷的脸色一僵,眸子间,快速的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万万没有想到,他平日那个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的女儿,竟然敢顶撞他。

    “萱萱。”二夫人紧紧地拉住她,一脸的慌乱,“萱萱,我们走吧。”

    而那个大夫人与大少爷,也都是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盯着我。

    “那你还想要什么?”对于她的顶撞,谢老爷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只是望向她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深思。

    我看着这个大约四十刚出头的男子,刚硬的脸庞,剑刻般的粗眉,一双深邃而凌厉的眸子,

    很有几分成熟男子的魅力。

    让我很是怀疑,她此刻的这副容貌到底是遗传自谁?她不会根本就不是谢家的女儿吧,所以才会……

    “臭丫头,你还想从谢府拿走什么,谢府养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大夫人一听,急了,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指着她骂了起来,那一身华丽的衣衫,在她那不断的怒吼中,摇动,只让人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可笑。

    “我对你们刚刚谈论的那个布桩挺感兴趣的,谢老爷就将那个布桩送我,也让我与我的娘亲好有个安身之处。”我根本就没有理会大夫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谢老爷,开门见山地说道。

    谢老爷微微蹙眉,眸子间愈加多了几分深思,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好,好,就把布桩送给你。”谢天急急地喊道,有人肯接手,他就不用愁了。

    “等一下,将布桩给了她,若是别人向她要不到钱,还不是一样会来跟你要。”大夫人,倒是还有着几分精明,微微的阻止着谢天、

    我暗暗冷笑,但是,却完全把她们当做空气一般,理都不理他们,只是等着谢老爷的回答。

    “谢老爷若是同意的话,我们就立个协议,我接管了布桩,布桩内所有一切都归我,包括所有的债务。”久久的没有听到谢老爷的回答,我继续说道,话语微微一顿,双眸猛然的一沉,“而且为了怕以后的有人来向谢府要帐,我们就再加上一条,从今以后,我与谢府,没有任何的关心,你与我的父女关系也一刀两断。”

    对于一个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将她与她的娘亲赶出府的父亲,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谢老爷一惊,眸子间也快速的闪过几分愤怒,狠声道,“好,这是你自己找的,可不要怪我绝情。”

    “好,一言这定。”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她说,由他来写,因为我不会。起草了两份协议,内容详细而严谨,无论是从我立场,还是从谢家的立场上,都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谢老爷,越写,心中越是惊愕,这般精细的协议,只怕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的他,都想不出,这个丫头怎么会懂这些的。

    我看到他的字与现代,也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有些是繁体字。

    在谢老爷还在写协约时,她便快速的写了一份与谢家彻底断绝关系的证明,与那份协议,一起摆在了谢老爷的面前,淡淡地说道,“从今以后,我与谢家,再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我以后也不再姓谢,改名林艳儿。

    谢老爷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着,有错愕,有愤怒,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我将签好的协议收起,扶起她的娘亲,毫不留恋的出了谢府。

    “萱萱,你疯了。”刚刚阻止了几次,都没有阻止得了叶千凡,刚一出府,篮冰,便一脸急切地喊道。

    我却是一脸的笑意,“娘亲,我现在不是什么萱萱了,以后娘亲就叫我艳儿好了。”手很自然的揽向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娘亲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娘亲失望的,好了,现在我们去布桩吧。”

    我先联系了那几家谢伟天欠债的东家,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他们答应,半年之后,才将钱还给她们。

    我去仓库看了那些丝绸,发现的确都是上等的丝绸,可能是淋过雨,所以都带着明显的水浸。

    我想出的办法就是将这些丝绸统统的染色,因为丝绸本来就很难着色,用一般的方法,染出来,水洗牢度较差,而且用一般的方法染出来,会打打的降低了丝绸的柔滑,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高档了,所以这古代,没有人会将这种上当的白稠染色。

    还好当时无聊在网上看见了许多,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她记得说过,用这种方法染出来的丝绸,色泽鲜艳,而且丝毫都不会影响丝绸的原形,而且,还可以印上那些好看的暗花,相信,到时候,她的这种布一定会成为这个社会的独有。

    十天后,我将谢家布桩改在羽裳阁,正式开业。

    鞭炮放过,宣传做尽,刚一开门,便看看远远的有几人好奇的探望着,叶千凡知道,那一定都是同行,便也不去理会,因为,就算让他们看到她的这种布,只怕都没有地方进去。

    正在暗暗思索着,却突然被迈进来的人影完全的吸住,那个人,如仙般的飘逸,天阳神般的眩目,他那人间仅有,天上绝无的容貌,让我一时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的美。

    而他那双眸子,亦是如同天上的恒星一般幽亮而深邃,但是,却微微的隐着几分精明。

    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绝对不是那种花痴的女人,但是,这次,却似乎也被这个男人给眩到了。

    而男子走进房间,看到那摆放整齐的布时,眸子间不由的闪过惊愕,我也快速的回神,一脸轻笑地走到他的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公子,有感觉满意的吗?“

    其实我从他刚刚那惊愕的眸子中,已经明白了一切,不过,她猜想,他可能也是

    生意人,要不然,看他这一般的装扮,像他这样的公子哥,绝对不可能会一个人出来迈布。

    男子微微侧目,望向我时,眸子间再次闪过错愕,只是,这次,是为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随手扯起一批宝石蓝的丝绸,装似随意的问道,“这布,一尺何价?”

    我微笑不答,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指头,她已经暗暗的打探过,一般的像这种上等的白稠都是每尺四,五两银子,而她费了这么多的功夫,要个十两,应该不过分吧,不过,我,还是想让他说出来,以断定她要的价,合不合理。

    “一百两。”那男子双眸微闪,那让人眩目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错愕,只是再次的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布,轻声道,“倒也值。”

    嘎嘎嘎……

    我这次是彻底的愣住,这似乎也太贵了点……

    不过,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只是眸子间却快速的闪过一丝精明的轻笑,这对她,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顿时,脸上再次漫开灿烂的笑,略带得意地符合道,“公子真是好眼力,这可全都是超级上等的丝绸,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你看看这色泽,你看看这暗花,保证都是绝无仅有的,当然,这要是穿在公子的身上,那才堪称完美呢?”

    我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宗旨,靠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当真可以说到天花乱坠,而她的心中,还打着另一种算盘,那就是想让他,帮她打打免费的广告,她看到出,这个男人,身份绝对非同寻常,接触的人,自然都是非富既贵的,只要,他能够穿着她设计的衣服在那些公子哥的面前一站,保证,她以后的生意一定大火。

    我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倒也算是实情,毕竟这种布在这个年代是绝对找不出来的

    男子微微蹙眉,手一寸一寸的略过那批宝石蓝的布料上印着的那些暗花。手微微的顿住,眸子间隐隐的闪过震撼。

    在这些丝绸上面,我都印上了那种若隐若现的无色暗花,既突出了这些丝绸的层次感,穿在身上,也会感觉愈加的高贵。

    “这宝石蓝,若是穿在公子的身上,既能让公子本身的那种飘逸,高贵愈加的突出,又能增添一种独特的魅力,我亲自为公子设计一套衣衫,保证也是绝无仅有的,这般华丽的丝绸,加上我独一无二的设计,那效果,绝对会让公子震撼,出了门,这回头率,保证是百分之百。”

    我继续天花乱坠的推销着,不过,她却并非夸张的吹捧,而是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那男子一直不曾说话,只是眸子偶然的扫我几眼,眸子深处,微微闪过几分了然的轻笑。

    见他一直不说话,我心暗微微一愣,暗暗猜测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却仍就一脸轻笑地问道,“公子感觉如何?”

    那男子这才转过双眸,直直地望向我,那薄而性感的唇微微轻启,淡淡地说道,“这丝绸,只怕是用那些污染的丝绸染的吧。”眸子间,隐隐的闪过几分冷笑,还带着几分明显的讽刺。

    我微微一惊,看来还真的是同行,而且还是知道谢家布桩内情的同行,这人,今天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我脸上的笑,快速的隐去,双眸微抬,直直地望向他,眸子间明显的带着几分愤怒,还隐着明显的冷意,“我说,这位公子,你可真有意思,你说我这布是用污染的丝绸染的,那你也去照这个样子,给我染一批出来呀。”

    这种技术,她就不信,他一古人,能够染得出来。

    随手扯起一批丝绸,“这样的色泽,这样的暗花,公子若真能够染出来,我林艳儿就将姓倒过来写。”

    -慕容白

    男子微愣,望向我的眸子间闪过几分错愕,暗暗砸舌,这表情,变得也太快了吧,这张嘴。还真够厉害的。

    不过,听到她最后的那句狠话,眸子深处不在觉的闪过几分轻笑,而刚刚的那份讥讽,换成了一种意外的复杂……

    “而且我这丝绸,可是绝对不褪色的。”叶千凡微微斜了他一眼,眸子间多了几分得意,将原先就准备好的水端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将那染好的丝绸,放入水中。

    过了几分钟,水仍就清澈见底,没有丝毫的变化,那丝绸的颜色也仍就艳丽如先。

    男子的眸子间再次的闪过惊愕,而且隐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撼。

    我注意到他眸子间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心中暗暗好笑,脸色明显的一沉,双手微微的盘在胸前,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怎么着呢,本姑娘这第一天开张,公子就来砸我场子的呢?”

    话语微顿,双眸微抬,眸子间明显的多了几分冷意,“见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呢,啊?”

    男子再次愣住,脸色微微一变,本来,他今天来也的确是因为好奇,但是也没有她说的那般的夸张吧。暗暗轻叹,这个女人,似乎也太……

    我却是把他那微微的变色,当成了心虚,心中愈加的多了几分愤怒,双眸一沉,再次冷声道,“我说,你这位公子,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怎么就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做出这般龌龊的事呢?”对于这种故意来砸场子的,我,可不会有半点的客气。否则,他们只怕还真的以为她就是那么的好欺负呢?今天任着他们欺负了,以后只怕她就不用想再在这儿立足了?

    男子的脸色终于变得阴沉,眸子间,快速的闪过一丝薄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而且是这般的侮辱他。

    “你大胆,竟然敢这么跟我家公子说话。”等在门外的小嘶快速的走了进来,愤愤地对着叶千凡吼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微微斜了他一眼,眸子再次对上那个仙般的男子,云淡风轻的地笑道,“谢谢公子关心了,本姑娘活得滋润的很呢。呵呵呵……”

    笑声猛然的止住,脸色也猛然的一沉,冷声道,“不过,本姑娘不是吓大的,也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若是公子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吧。”

    冷冷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裂,对于这样的人,我只想早点将他们赶走,免得影响了心情。

    男子的双眸再次的微闪,眸子深处,再次闪过几分错愕,这个女人,是变色龙吧?这脸色,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而此刻,他似乎没有了应有的那种恼怒,望着她那张冰冷的小脸,微微的蹙眉,这张脸,太过平凡,他府中,随随便便一个丫头,都比她美上几倍,但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女人的他,此刻却忍不住细细的打量着她。

    而此刻,从这张平凡的脸上,他似乎感觉到一种独特的魄力,从她开始那热情的笑,到现在这般冰冷的绝裂,都让他意外而惊愕。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竟然赶起我家公子来了,你给我站直了,听好了,不要吓到了,我家公子,就是京城最有名的慕容公子。”那个小嘶却是忍不住了,再次愤愤地说道,只是话一说完,便得意地望向我,想要看到她一脸惊吓的样子。

    男子并没有阻止那个小嘶,他也有些想知道,这个女子知道他的身份后的反应。

    我心中的确惊住,他是慕容白?

    慕容白,京城首富,全国最年轻,却也是最厉害的商人,而且还是当朝宰相,当然,也堪称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我也太悲催了吧,还好出来的时候打探了一下。

    “哦,原来是慕容公子呀?”我大声的惊呼,一脸的惊愕,带着几分淡淡的轻笑,轻笑间,带着几分刻意的谄媚。

    让那个小嘶脸上的得意愈加的嚣张,而慕容白的眉头却微微的蹙起。

    只是,下一秒,我脸上的轻笑却瞬间的冰结,再次换上刚刚的那种冰冷,沉声道,“我这小庙可容不下慕容公子这样的大佛,慕容公子,请吧。”

    冷冷的声音,冷冷的表情,与刚刚的那种轻笑,可真是天壤之别,不仅那小嘶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慕容白的脸色都忍不住微微的一变。

    只是慕容白却仍就没有丝毫的怒意,眸子间反而不由的闪过几分轻笑,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手再次拂向那批宝石蓝的丝绸,淡淡地说道,“就这批布,按你刚刚说的,给我设计一身衣衫吧,让我也感受一下,那独一无二的感觉。”

    嘎????

    我这次是彻底的愣住,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人不会还听不懂吧,没有生气,反而还想要她给他设计衣服?

    他不会是另有阴谋吧?慕容白那般厉害的商人,还是当朝的宰相,只怕不是那般简单的吧?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慕容白微微一笑,“怎么?你不是想要让我帮你宣传吗?”

    虽然,她的确很精明,但是,要瞒得过他慕容白,只怕没那么容易,这天下,还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他呢?

    更何况,这个女人的所有的表情都显露在脸上,并没有那种刻意的伪装,要看穿她的心思,实在很简单。

    我微愣,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有特意的掩饰的意思,也不怕他知道。

    但是现在,我却改变主意了,这个男人,虽然有着仙人一般的外表,但是内心,却绝对没有那般的简单,所以,她知道,以她初来乍到的生涩,根本就斗不过他,所以,惹不起,总是还能躲的起吧。

    “对了起,我改变主意了,布我不卖给你了,衣服也不给你做了,所以,慕容公子,还是请吧。”

    “你这个女人?”小嘶再次愤愤的吼着。

    而慕容白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说,眸子深处的轻笑愈加的平添了几分,却故意激道,“怎么?怕了?”

    “怕?”我双眸圆睁,唇角却扯出几分明显的讥讽,“我林艳儿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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