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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尊第8部分阅读

    了?我都好几个时辰没看见它了。”

    白衣女子闻言,这才轻轻转过身躯。只见她外穿白色披风,内穿桃红色纱绸缎彩衣。肤若凝脂,两腮一抹浅红,黑色发丝垂落耳间轻轻的裹着雪花飘飞。整个人体态轻盈,清丽秀美,犹如冬日里的梅花倾情绽放,一颦一笑间让人如沐春风。

    这白衣女子名叫上官燕,当初陇誉在逃离南山马贼时,被那三当家的莫名东西打伤,上官燕恰巧路过救起了陇誉,并击杀了一众马贼。那时的陇誉已是奄奄一息,全身紫一块、黑一块。幸得上官燕修为高深,又身怀秘术,但也花费了足足十天时间,才从陇誉体内出了一个紫黑光芒流转的锥形东西。后又经过几月时间调理,陇誉才恢复了过来。但奇怪的是,陇誉体内从此却多了一团紫黑的光团。任凭上官燕手段尽出,也奈何不了那神秘的光团。

    无奈之下,上官燕一番思量,决定先将小陇誉送回家中再作打算。就这样经过一月时间,她们回到了龙海村。天问和爷爷喜不自胜,对上官燕自是万分感激。回家后几日,上官燕见陇誉身体已无大碍,便起身告辞。不想临别时陇誉体内的紫黑光团突然爆发,又变成了全身紫黑的模样。上官燕一番施救后,才又恢复过来。

    众人在得知真相后,都是一愁莫展,无计可施。天问跟爷爷更是手脚哆嗦、面色苍白。随后的几天内,陇誉又发作了几次,更把大伙吓了一跳。上官燕一番思量后,决定把陇誉带回师门,说不定有办法彻底化解那光团。

    上官燕又在龙海村停留了几天,发现紫黑光团一月发作几次。她算定好时间后,就匆匆带着陇誉离开了龙海村。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师门,只说师门遥远,此去恐要十年后方能相见。爷爷听后,满脸老泪纵横,双手哆嗦着将陇誉揽在怀中。上官燕见此安慰道:“老人家无需太过伤怀,家师定有化解之法。十年后你与令孙女自会团聚。”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两粒青色的丹药放到天问手中,嘱咐道:“此丹具有延寿之效,每五年服一粒。可保你爷爷身体无恙。”

    天问一番感谢后,上官燕便带陇誉离开了龙海村。临走时天问怕她一个人寂寞、想家,就将小白虎让陇誉带上,同时还取出一串蓝色珠子挂在她脖子上。两人一路北上,经过月许时间到达了幽州境内。正巧年关将近,冬日飞雪,正是兆丰年的好兆头。

    上官燕闻言对陇誉会心一笑,随即放出神念,手指向侧边的密林道:“我们今晚又有野味吃了,小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说话间,一道白影从林中窜出。一只成年狼大小的白虎闪了出来,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其狰狞的獠牙正死死地叼着一只体型足有它两倍大的鹿一样的野兽。

    小陇誉见此,整个嘴都喔成了圆形。她见小白虎浑身沾满了血迹,赶紧关切的跑过来左右查看。白虎这才将嘴中猎物放下,不停地用舌头身上的血迹。上官燕见此,抬手一指点出,一股白雾顺着小白浑身一绕,其全身又恢复了雪白干净的样子。又冲陇誉笑笑道:“放心吧,小白没有受一点伤。接下来我们就好好享用美味吧,可不要辜负了小白的一番辛苦。”

    说完,她就像变戏法一样。单手往密林中一抓,随着几声“吱呀…”树枝折断的声音,一根根短小的树枝就临空飞出堆在了附近一块巨石上,并“扑哧”一下燃烧了起来。同时上官燕又两指成刀冲地上的野兽临空点出,三块冒着热气的鲜嫩胸脯肉就被取了下来。

    做完这些,上官燕浅浅一笑便招呼陇誉坐到巨石之上。而小白则是对着剩下的血肉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巨石上就飘出了阵阵肉香味。小白连忙弃了地上冰冷的血肉,急不可耐的窜到了巨石上来。

    两人吃完以后,天色已渐渐暗淡,寒风也更加凛冽起来。上官燕向东南方向望去,淡淡的道:“前面就到飘雪城了,我们在城内停留两日,再启程回金陵山。到时候我请大师姐出手,帮你消除病根。”

    陇誉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上官燕将其放在小白背上,随手一卷就裹带着她们向飘雪城飞遁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卷 龙海村踏仙路 第二十八章 炽阳草

    就在她们离开半盏茶时间后,从密林中走出一个面容俊俏的白衣男子。男子望着渐渐远去的遁光,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j笑并喃喃道:“连金陵圣母的弟子都出世了,看来之前蚩魔宗中传出的消息多半是真的。“造化玉蝶”这种神物真是令人神往啊,老祖宗百年一次的闭关就要结束了,还是先禀明他再说。”随即,白衣男子身体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

    飘雪城位于幽州北部,因常年雪花飘落,故而得名。此城是进入荒古冰原的唯一一座城池,故而一直以来人流不息、繁华无比,是离原王朝仅次于离都的第二大城,但其对于离原王朝的贡献要远超于离都。

    由于荒古冰原的存在,常年有修士或凡人出入冰原,搜寻珍奇异宝。故而掌控此城,就等于控制了小半荒古冰原的命脉。离原王朝从中得到的好处自是丰厚,这也引来了无数宗派、王朝的眼红窥视。为此离原王朝派出重兵守护此城,更传言有大乘期的皇室高手坐镇。

    起初外界只当是危言耸听,不以为然。但百年前的那件事后,才使外界不敢蠢蠢欲动起来。否则,飘雪城也不会如此的平静。不过,近十年来这飘雪城似乎又不太平起来。现在不断有宗派的人马进出,各大皇朝的人也随处可见。城内随时都有杀戮,姑娘初来此地还是要小心为上。我看你身边的这头白虎也不寻常,少不得有人要大姑娘的注意。

    上官燕冲那小二会心的点了点头道:“多谢提醒。不过你刚才说的那百年前的事,到底是何事?想来定是有惊世大战了。”

    那小二见闻,赶忙压低声音又瞄了一眼四周,这才低声道:“此事原本是禁言的。据说百年前,荒古冰原有人得到了传说中的五彩冰晶玉,结果消息走漏被一路追杀至飘雪城。当时飘雪城明令禁止城内杀戮,可追杀在城内持续了数日,到最后那人被杀后。皇室中人才出面格杀了追杀之人,也将五彩冰晶玉据为己有。当时追杀之人中,正有一名大乘期的宗门长老要为弟子讨回公道,却被皇室高手格杀在飘雪城。”

    “此事后,外界才知道此城有大乘期存在坐镇的传言非虚。但那件事后,离原皇室也被人嗤之以鼻。又有长老被杀,差点引发宗门与皇朝之战。后来在飘雪城就严禁提起此事。”

    上官燕一边听,一边嘴上泛起微笑。心中不由叹道:“难怪师尊要我到飘雪城来送一物,只怕是与此事有关了。”

    上官燕又喝了一会茶,向小二了解了一些飘雪城的其他情况。这才带着陇誉出了雪迎搂,朝城南方向走去。

    城南是整个飘雪城地势最高的地方,离原皇室将宫殿、军营建在此处,可以俯瞰、监察整个飘雪城。一旦有马蚤动就可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快速进行镇压。

    城南由于皇室的原因,较其他地方要冷清许多。宽阔的街道上往来穿梭的士兵居多,两侧商铺生意也较冷清,但大多是一些价值连城的交易。由于皇室的威慑力,使得城南是这类商铺的理想之地。

    上官燕来到城南宫殿前十丈距离时,正欲前进。只见那威风凌凌的金甲守门将士怒目喝斥道:“来人止步,皇宫禁地。你等何人,胆敢私自闯入。速速退去,否则格杀勿论。”

    待那金甲将士说完,立马就有个手持硬抢的甲士迅速从四面围来。甲士手中寒意森森的长枪直抵上官燕和陇誉。陇誉自小在山村长大,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当时就吓的躲到了上官燕身后。而小白虎此刻,则像是保护主人一样虎目圆瞪、低声咆哮的守在陇誉身旁。

    上官燕见此阵仗,开始时还到不以为然。她何等身份,被这蝼蚁一般的凡人喝斥也就算了。可此刻见到那些将士惊吓了陇誉,心中已怒不可言。随即眼神一冷,就要出手教训。

    不想城门前的这一幕刚好被一群执法队看在眼里。其中一人见上官燕就要出手,赶紧高声喊道:“姑娘,请住手。那将士不知姑娘身份,还请多多包涵。在下飘雪城大统领李默,姑娘有何事可跟在下言明。还望不要难为这些将士。”

    上官燕一听此话,冷哼了一句道:“我乃金陵山弟子,奉师命前来拜见飘雪城城主,还请李统领通报一声。”

    李默一听是金陵山弟子,神色立马更加恭敬起来。随即双眼一转双手施礼道:“敢问仙子所说金陵山,可是金陵圣母娘娘所在金陵山?”

    上官燕眼神一瞟那恭敬施礼的李默,语气一转微怒道:“正是家师。李统领此话何意,难道是怀疑我的身份不成。”

    “在下不敢,只是近来城中频出事端。城主大人交代要严加把关,我等职责所在,还请仙子不要介怀。仙子请随我到客厅稍座,我这就去禀报城主大人。”李默一听连忙解释说道,可心中对这些大宗派弟子的架势却是深不以为然,一阵苦涩。

    上官燕见此,也没再多说。随手从腰间取下一物递于李默道:“请将此物交给城主大人,他自会明白。”说完就径自带着陇誉大步向宫门内走去。

    李默先是一愣,都没来得及细看手中之物就赶紧跟了上去在前面带路。经过一处曲水荷花庭院,上官燕等便进入了一件偏殿。侍女奉上茶水后,李默才悄悄退了出去向内殿走去。

    一盏茶功夫后,殿外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一锦衣黄衫中年男子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三个年轻的男女。黄衫男子满脸微笑的走了进来时,见上官燕正在和陇誉交谈,却未曾向门口看了过来。不禁心中闪过一丝不爽,而他身后的三个年轻人见此更是怒目冷眼,心中的怒意陡然散发出来。

    黄衫男子立即回头瞪了三人一眼,并略在上官燕二人身上打量了几眼,这才不卑不亢的道:“上官姑娘,在下飘雪城城主陆雪峰。之前有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包涵。姑娘次此来我飘雪城,不知所为何事?”说完陆雪峰就一脸肃然的在上首落座,而那三个年轻人则在上官燕对面坐定,只是眼神中略带冷意。

    上官燕见此眉头微皱,心念一转间起身微笑道:“城主大人见谅,适才我这小妹正在询问我一件要紧之事。若对城主大人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才是。我此次前来,是奉师命将炽阳草交给城主大人。”说完又朝对面三人微笑着抱了抱拳。

    陆雪峰一听“炽阳草”之名,立马起身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道:“上官姑娘说笑了,姑娘远道而来送上炽阳草,我还未表达感谢之意,岂有失礼之处。”说着陆雪峰又双手递上一物,正是此前上官燕交给李默之物。

    上官燕接过此物,右手一挥掌中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玉盒。陆雪峰一看玉盒,两眼中立马投来了热切的神色。上官燕淡淡道:“炽阳草,还请城主大人收好。”说着就将玉盒递了过去。

    陆雪峰接过玉盒,一丝神念往玉盒上一绕,骤然间感到强烈的灼热感,这才微笑点头向上官燕再次投去感激的神色。待将玉盒收好,陆雪峰道:“上官姑娘一路劳顿,还请在城内小住几日,让小女陪姑娘在飘雪城四下走走,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说着陆雪峰伸手往后一招道:“雄儿、彪儿、琼儿,还不快过来拜见上官姑娘。”三个年轻人见召唤纷纷恭敬起身走了过去。

    陆雪峰随即指着为首那十八岁少年道:“这是我大哥之子陆战雄。”

    又指向一个十五岁少年道:“这是我二哥之子陆战彪。”

    随后才指向那稍大一点的黄衣女子道:“这是小女陆玉琼。”

    三个少年也纷纷向上官燕拱手见礼,上官燕也颔首回礼示意。

    一番寒暄问礼后,陆玉琼即向上官燕浅笑一下,便将目光转而打量陇誉并开口道:“上官姐姐,不知这位可爱的小妹妹是何人?”一边说一边还朝其父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陆雪峰见其古怪的眼神,心头自是一震,瞬间便猜到了什么。随即也细细打量起陇誉来。(未完待续)

    第一卷 龙海村踏仙路 第二十九章 六年

    他们这样古怪的举动自是逃不过上官燕的明察,她也心中奇怪难道是这陆玉琼看出了陇誉的伤体。可她明明才结丹期修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上官燕心中一番计较后,用试探的口气说道:“这是陇誉,我在越州游历时见其被人所伤,就顺道将其带回师门救治。看玉琼妹妹的神情,似是看出了什么?难道妹妹有化解之法?”

    陆雪峰闻言,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儿。陆玉琼脸上略表现出了一丝异色,这才讶然道:“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初见这妹妹可爱,觉得颇为亲近,故才一问。没想到这妹妹居然受了伤。想来以姐姐的修为都毫无办法,想必却是棘手的伤势。”

    上官燕此时神情也颇为疼惜的摇头叹道:“此伤切实比较棘手,或许只有到师门才有解救之法。”

    随后她又拱手道:“城主大人,居然东西已经送到。我这就回师门复命,况且陇誉妹妹有伤在身,也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陆雪峰本还想挽留一下,一想到陇誉伤势也只得作罢。这才开口道:“居然如此,上官姑娘不如借用天云宗的古传送阵,这样也能省去好多赶路时间。我与那天云宗主有几分交情,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上官燕一听此话,立马心中大喜道:“如此就要多谢城主了。如果能借用上古传送阵的话,我就能在半月时间赶回金陵山了。”

    陆雪峰此时也大笑道:“姑娘无需多礼,我这就派雄儿和彪儿护送姑娘前去天云宗,只盼姑娘能早日回到宗门。”

    随即在陆雪峰一番吩咐后,上官燕就随同陆战雄两兄弟朝天云宗赶去。

    待人走后,陆雪峰这才用异样的口吻问道:“琼儿,你刚才的眼神是何意?那小丫头好像并无特别之处啊!”

    陆玉琼见其父满脸疑惑的表情,嘴角嘿嘿一笑道:“父亲,我可是真元体。对任何特殊的体质都感应最是敏锐,刚才我便从陇誉身体上产生了特殊的感应。如果不是她身怀重宝,就是她体质罕见。如果是前一种的话,就说明她有特殊的身份。后一种的话,父亲看我不就知道了,未来在修炼一途上必是娇娇之辈。”

    陆雪峰这才表现的恍然大悟,随即又盯着陆玉琼道:“看你适才的样子,似是想将那小丫头给留了下来。后来听说她有伤在身,这才打消了念头。”

    陆玉琼见自己的心思被揭穿,倒也神色平静道:“真是知女莫若父啊,居然被看穿了。一般的小伤也就罢了,只是听那上官燕说伤势比较棘手,我才最终打消了念头。”说话间她脸上还泛起了一丝惋惜无比的神色。

    “父亲,我有一事不明。那炽阳草是要做何用?且为何还要这金陵山的弟子送来?”陆玉琼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陆雪峰闻言,暗自长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慢道:“也罢,此事你早晚也会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这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当年…………”陆雪峰就将百年前发生在飘雪城的那场惊世大战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陆玉琼。

    两人此时边说边向后殿走去。

    飘雪城的雪花更加的大了,此时离上官燕离开已一月有余。眼下就是腊月的最后一天了,也是九州大地上各大王朝中凡人的节日——年节。整个飘雪城此时也沉浸在浓浓的年味之中,到处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张灯结彩。各门各户都张贴起各色吉祥的图画、文字,以示来年的好兆头。

    城内到处都是纷纷攘攘的人群,这都是自荒古冰原寻宝回来的各色人物。本来这是凡人的节日,可渐渐的这所谓的修仙者也掺和了进来。

    “膨”的一声,不知哪个倒霉的家伙被人从醉仙楼的二楼扔了出来,落在地上一脸的血迹和一地的碎木头。

    此时一黑脸壮汉正站在楼上向下大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你爷爷抢着住。也不去打听一下爷爷在荒古冰原的名头。”

    “啊,他就是崔嵬道。听说他在荒古冰原上是出了名的恶人,专捡筑基期以下的落单修士下手,抢劫别人的宝物。可恶之极啊。”旁边有人显然认出了这个黑脸大汉,在哪不忿的说道。

    “哐哐…,一阵兵器交错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只见两道人影飞遁而起。”显然是又有人一言不合大大出手了。

    “想住上房啊,可以。只要你能打败爷爷就行,但如果你落败的话,爷爷也不会要你小命,只要你立刻滚出这飘雪城就行。如何啊?”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用颇为不屑的语气调侃道。

    “哈哈,真是有魄力啊。封四狼,你不就得到了一套《化狼决》嘛,今天就让我看看你半人半狼的样子。今天要是爷爷输了,就十年之内不再踏入这飘雪城半步。来吧狼崽子,让爷爷教教你如何做人。”封四狼对面的灰衣汉子神色无惧的大喊道。

    “嗖嗖,两道身影快速的碰撞在一起,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年关的这几天,是飘雪城最动荡的几天,每天都有各色人物为争斗大打出手。而城主府的执法军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不会出面制止。否则的话执法军会累个半死,甚至丢了性命,因为有的争斗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而在越州的龙海村,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往龙鲸台来来回回。年关的除夕之夜,龙海村要举行的祭祀神灵、先祖的仪式。

    整个龙鲸台被装饰的韵味十足,其四周布满了镶黄边的黑色锦旗和雷鼓。正东位置摆有一个三丈大小的陈年香案,上面放满了各式祭祀用品。香案的最前沿则是六个香炉,分别一前一后,中间四个摆设,代表苍天在上、四方神灵居中、厚土在下之意。其他方位也按照历代相传的要求,都一一摆放圆满。

    待到太阳即将落山,天幕徐徐拉开时分。龙海村的男女老少都整齐的跪拜在龙鲸台上,此时邵青山身穿长袍立身在香案前声如洪钟的道:“擂鼓,祭天,行礼。”

    “轰……轰……”的鼓声穿金裂石一般响起,直冲九天。

    在这鼓声的渲染带动下,村民们随即单膝跪地,双手轻搭在胸前。两眼微闭的抬首朝天,嘴中还整齐划一的不停念叨着什么,渐渐的……那细柔的靡靡之音汇成了一股高亢的福音响彻在九天十地。

    白子秋在不远处见到这恢弘、虔诚的祈祷场面,心中不禁别有一番滋味。他出身于儒家,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此刻自己却真真切切的祭祀神灵,岂不是与道不合,有违本源道心。

    慢慢的他也轻闭双眼,抬首向天。心间流趟着在龙海村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最后定格在了这祭祀的场面。一个疑问悄然间从他的心底浮现:“儒家之道为何?神明之道又为何?都说大道有三千,那大道之外又是什么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魔有魔道。本心是道,身体亦是道。道心、道心,本应是道与心。道可生心,心可生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方才为道心之本源。”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二十载修道,也不及这一朝明悟啊。”白子秋陡然间睁开双眼,整个人一下子精神焕发、黑发飞舞。眼睛中光芒闪烁,气势一下攀升了不少。显然刚才初窥道心之本,心有所感,他来到龙海村后修为上终是有了突破。

    此下,他只要再打坐几年,就能顺利凝结金丹,算是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修仙者了。

    整个祭祀过程持续了二个时辰,之后村民们就开始欢庆年节。忙碌辛苦一年,这一刻是所有人最放松的时候。各种佳肴、美酒不断的被端了上来,大家载歌载舞、说笑不断。这就是凡人的无忧、凡人的乐趣。不用面对修士间的残酷杀戮、铁血无情。当世为人,只为当世逍遥。不求当世无敌,只为今生自在。

    年关一过,又迎来了一个生机勃发的春天。万物姿始、莺飞草长、春雷轰轰。今年的春雨要比往年多了许多,甚至有几分涝的趋势。老人说这是天道反复,古语有云:“春雨涝一分,夏日就毒三分,秋霜则冻六分,冬雪更是寒九分。”上古之言,已是无可查证。只是老人们世代相传、亲身信奉。凡人不懂道为何,却对上古之智奉为根本,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天道的传承。

    春去了……秋又来………夏日炎热……冬日寒冷………一来一去,一热一冷间。上天云行雨施,大地品物流行。转眼间六年已匆匆而过。

    “嘭……”的一声巨响,在坝子海一处不知名的海面上一道身影冲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卷 龙海村踏仙路 第三十章 三首鬼枭

    只见一个十六岁左右的男子立身在海面上,身高八尺、体型修长,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脑后。这正是天问,此时的他已退去了六年前的稚嫩,长成了雄姿英发的八尺男儿。

    他仰天长啸了一声,两个月后再次见到灿烂的阳光和广阔的碧海蓝天,心中自是说不出的愉悦。原来他整整在海底闭关了两个多月,想想那漆黑如墨的海底,换做谁待上几个月也会受不了的。

    当然更让天问高兴的是自己的修为又有了进步。经过六年的勤练苦修,他总算是达到了筑基期大圆满,只要再进一步凝结成了金丹,自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修仙者了。但是天问也知道凝结金丹的不易,要不然就不会有成千上万的修士被阻挡在修仙者的大门之外了。但他也并不沮丧,自己已是筑基大圆满,至少还是有一些希望的。

    六年来的不断苦修与感悟,天问的各种功法也修炼到了一个很深的地步。六年来《般若经》日日在其心间流淌,加上其识海中的菩提慧树的原因,更是让他对《般若经》的领悟达到了堪比佛门高僧的境界。并且其识海中菩提慧树也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原本布满经文的金色小台,不知何时居然化成了树的根须。这越来越让天问觉得,不久后自己的脑袋里就要长出一棵树来了。

    同时他每次打坐苦修时,都一边默念经文,一边布施般若法印,现在的他已是将十二式般若印掌握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对于《青玉诀》,他现在已经完整的观想出了那玄奥的运转轨迹。六年来他每天都要按照青玉诀,将体内真元运转四十九个大周天循环。初始时那非人的折磨与痛苦快让他产生了崩溃的念头,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运转《璃龙九变》的法门下,他惊奇的发现两门法诀竟然可以相互配合。不断能减轻全身的痛楚,还能进行《璃龙九变》的修炼。这一发现自是让他高兴了不少时日。

    而唯一让他无奈的则是这《璃元真诀》的修炼了。早在璃龙殿时,那璃龙上人就说过:“《璃元真诀》每进一步的修炼,都需要一种五行真气。”天问在海底修炼时意外得到了葵水之精,而后又在璃龙殿炼化了两仪离火。本是身具两种修士梦寐以求的顶级五行真元,可他却始终停留在《璃元真诀》的第一层不得寸进。事后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体内的两种真元是相克属性。要想突破第一层,必须炼化另一种能相生的真元才行。

    多年来他遍寻无果,无奈只能先放下了。这六年来,他也时时不断参悟《四象战技》。当初第一眼看到《四象战技》时,他就认定这才是极道力量的代表。那举手投足间的毁天灭地威能,现在想来他都感到一阵心悸。所以《四象战技》是他花费时间参悟最长的,虽然进步不是很大但每参悟一点,他就觉得自己的力量又强大了一份。

    天问双脚踏在海面上,任凭海风吹拂着凌乱的发丝。心中却将这几年来的修炼一一回想了一边,心中不免感叹起修仙之路的艰难、漫长。好在他是心性坚韧之辈,居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毫不犹豫、坚定的走下去。

    就在他暗自感叹时,东南远处的海面上却传来了一声“呜哇……”婴儿一般的鬼叫声,接着又是一声如牛一般的“莽叫”声。天问闻声轻轻侧转身体,眯眼盯着那片海域喃喃道:“好像是裂龙鲸的叫声,听声音还是头已成年的。”

    随即他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今天正好拿你试试这几年的修炼成果,说不定还能给爷爷做一个龙骨拐杖呢。”说着他全身御风诀施展,如流星一般冲那叫声四起的海域驰去。

    方圆几百丈的海水,此时都被水汽所笼罩。透过水雾看向水面时,只闻道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扩散。大片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显然是刚才经过了一番血拼。而此时在血气最浓重的地方,一头五十丈大小的裂龙鲸正张开异常狰狞的血盆巨口,冲空中不断咆哮着。而半空中那只二十丈大小的鹰身三首怪物,则不停地发出婴儿一般的诡异啼哭声。

    当天问赶到时,看见这三首怪就一阵头皮发麻。这正是凶名赫赫的三首鬼枭,鹰身人头。其叫声似婴儿般啼哭、怪笑,最是恐怖。如果遇到七阶以上的三首枭,其叫声更是可进行神念攻击,即便九阶的皇阶妖兽也不愿轻易招惹此物,其凶名可想而知。

    天问也是暗叹倒霉,怎么会遇上此等凶物。此时逃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三首枭的一个鬼头上的竖眼已经锁定了他,并不时的投来令人心寒的冷光。天问见此自是不敢大意,在百丈外停顿了下来。随即右手一翻取出了通体黝黑的问天枪,并冷冷的打量着远处的海面上,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他可不会蠢到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这种想法。无论是三首枭,还是裂龙鲸,都不是他目前能招惹的存在。

    那三首枭不知是明白了天问的意图,还是压根就没把这人类放在眼中。见天问没有任何举动,随又与那裂龙鲸对峙起来。那三首枭“哇…哇”的几声啼哭,随即整个下方的海水就了起来,只见一道道如同实质般的音波自空中扩散开来,犹如音罩一般直冲海面上的裂龙鲸而去。

    这音波骤起,原本还水汽弥漫的海面一下子就恢复了清明。此时周遭的血色海水犹如油锅一般在不停地,裂龙鲸对此似是早有防备。它一下跃起大半个身子,只听“嗷……哦…”的叫了起来。只见它的腹部猛然一缩,其张开的狰狞血口随即滔天的血水喷涌了出来,刚好与那滚滚而来的音波撞击在了一起。

    这一来一回的攻击,仅仅两个呼吸时间。就在攻击发动的瞬间,天问就知道自己稍纵即逝的逃跑机会来了。他猛一转身,御风诀被其施展到了现有的极致水平,像一阵风一般飘然逃去。

    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或者天问运气稍好一点的话,他是完全能逃之夭夭的,可这眼下却出现了二般的情况。就在天问暗自庆幸自己的聪明逃离之举时,他万万没有想到那裂龙鲸在抵挡住音波攻击后,并没有和三首枭继续厮杀。而是一个纵身跃入海中,朝他逃离的方向追了下来。而那三首枭自是紧随其后追了过来。原本是他想当一回黄雀的,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了两大凶物在后面追他的滑稽情形。

    当天问发现情况不对时,已是吓的亡魂皆冒。随即他赶紧变换方向逃离,可那裂龙鲸好像是认定了他一样,始终尾随着他,而那三首枭更是紧追不舍。

    这无端的情况让天问手足无措、百思不得其解。看到距离越来越近,天问索性一咬牙停顿了下来。他立身在海面上,双手握住问天枪,警惕的订着那越来越靠近的两大凶物。

    那裂龙鲸似是察觉到天问的停顿,也在距离天问五十丈处突然窜出了水面。并巨口一张一道惊天的水柱,直冲向刚好飞临上空的三首枭。那三首枭猝不及防下,被迫闪到了侧面二十丈开外处。

    这一下海面上的局势,变成了三足鼎立之态。两兽一人刚好呈三面而立,天问这一下傻眼了,这才恍然过来原来这裂龙鲸竟然打了把自己拖下水的注意。

    形势比人强,天问此时已是顾不得什么上古凶物了。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应对之策。居然这裂龙鲸拖自己下水,应该暂时对自己没有恶意。如果打退了这三首枭,相必自己就能安然离开了。一番思考后,天问也隐约间能猜到一些。

    这一思考,仅仅耗费了一两个呼吸时间。随即他就开始缓缓运转真元,集中所有的精力,准备随时出手发动致命一击。

    伴随着“嗷……”的一声龙吟般的叫声,裂龙鲸陡然腾空而起,全身包裹着漫天的海水向着三首枭碾压而去。

    成年期的裂龙鲸已是六阶妖兽,相当于人类修士的结丹期。而那三首枭目前挺多为五阶妖兽,但其真正战力却可以和六阶妖兽力拼不落下风。

    见这滚滚而来的水势,三首枭瞬间全身乌光大盛,双翅扇动间顿时天空乌云密布,阴风四起,好像处在一片森罗地狱一般。一刹那的时间,只见其全身乌光都迅速汇集在了双翅上,随即“吆…”的一声鬼叫,其双翅狠狠扇落,正好砸向那滚滚而来的汹涌水墙。

    只见一声巨响传来,于是整片海域犹如天河倒卷一般,海浪滔天怒卷,狂风肆掠咆哮。(未完待续)

    第一卷 龙海村踏仙路 第三十一章 大战三首枭

    天问离大战爆发处,只有五十丈远,恰好被战团所笼罩。置身其中,他方才真切的感觉到了这六阶妖兽全面爆发所产生的可怕威能。

    这两相比较之下,他大概也推测出了人类结丹期修士的实力。瞬间他心中就产生了一丝丝的忌惮之意。结丹期修士就如此厉害,元婴期修士以上的,在他目前看来那就是十分恐怖了。

    一想到这,他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些许的无力感,但瞬间就被他要快速提升修为的疯狂想法狠狠的一扫而空。此时他清醒的认识到,如果没有强横的修为和实力,一切都将成空。

    “呜…”的一声哀鸣,打断了他的思绪。五十丈外的战团中,只见裂龙鲸浑身染血的没入到了海水中。显然是在刚才的交锋中,吃了暗亏。

    相反那三首枭则气势更盛了,只听它鬼叫一声,那乌黑犹如钢玉打造的森寒利爪邹然化成几丈大小,并瞬间向海水中一探而去。

    天问见此,顿时心中一凛。眼中一丝冷光闪过,又是一声龙吟长啸而起,随即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出去,直取三首枭最侧面此时狰狞异常的头颅。他全身真元不断运转,双手更是运转起璃龙第一变。此时双向叠加下,十余万斤的巨力作用在问天枪上。整个枪身陡然间泛起一层薄薄的黑光,枪尖处更是丝丝黑芒闪动,冷凛的吓人。

    天问此时的速度也是快到了极致,九尺长枪犹如璃龙奔腾霎那划过长空,枪尖所过之处寒芒隐隐有划破空间之势。三首枭何等敏锐,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长枪的威胁。

    其刚刚抓向水面的利爪,猛然一收带起一连串的水花抓向了枪尖处。“当…”的一下犹如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天问身形一动卸力闪到了侧面。而三首枭显然受不住巨力撞击,身子往后退出了十丈距离。

    “吼…”一声怒吼,海水下的裂龙鲸飞出海面,张口喷出一个蒲团大小黑光闪烁的黑色之物。那黑色之物黑光闪烁间,猛然暴涨到二十丈的磨盘大小,并狠狠一落而下砸向三首枭。

    三首枭被这突如下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只见它三个狰狞的头颅“嗷…”的发出一声惊天嘶鸣,整个身躯旋即被乌光笼罩并突然暴涨了五十丈,硬憾向那黑色的磨盘状东西。

    “嘭…”一声闷响过后,那黑色物体倒卷而回并缩小到蒲团大小没入了裂龙鲸口中。此时裂龙鲸立身在天问五丈外,并变成了三十丈大小。天问此时才看到,这裂龙鲸浑身布满了血痕。有几处异常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时冒出鲜血。最令他吃惊的是,在裂龙鲸腹部处,一根断裂的紫黑色碎片斜插了进去。

    天问这才知道,原来这裂龙鲸在先受伤情况下又遭遇到了这三首枭。结果被自己误打误撞的给碰上了,还被莫名其妙的给卷了进去。

    眼下却是无暇思考这些的时间。半空中的三首枭,显然被前两次的偷袭彻底的激怒了开来。其头颅上原本紧闭的两目,此时也睁了开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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