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靠近。”其他人刚听到“戒备”两个字,“砰”的一声水花炸开的声音就在船边一里外响起。紧接着一根小树般粗细的触角就一下朝天问飞速缠了过来。
突变骤起,要是其他人的话可能会猝不及防,但触角偏偏卷向了早有准备的天问。此时,他满脸惧然的神色。可心中却是兴奋不已,修炼了几个月实力有了长足的提升。他也正想看看自己实力提升到了什么程度。他将手中黑色长枪猛一下刺出,接近触角时又突然间右向一摆,竟然把飞速卷来的触角反卷到了枪上。随即他运转法诀,只见他右手臂条条青筋暴露、肌肉横起,一块块肌肉就像钢精玉石一般,整条手臂也瞬间比原先了数倍。
此时他黑发飞舞,眸子中寒光四射,满脸狰狞,就像一头暴怒的璃龙一般。他大吼一声,腾空而起。同时右臂猛一撕扯,水底下一声悲鸣传来,只见一条十几丈长的触角愣是血肉模糊的被撕扯了上来。这一下天问大感满意,暗道这璃龙九变果然霸烈。就在天问纷纷出手的同时,其他人也遭到了触角的攻击。十余只触角从水底飞速向船上的几人卷了过来,竟然是要将两船人包围活吞的样子。
伍昊第一个暴怒起来,体内法诀运转丝丝雷电流转刀身,一道寒光闪过,破灭刀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斩向那小树般的触角,带起一连串的血雨同时几声悲吼响彻了整个水底。邵阳则是飘然而起,手中紫光流转,血雨阵阵。大牛狂吼一声,手持混元斧犹如离地蛮熊一般,直接爆射入水中。李萧然手持青元剑临空而立,犹如剑仙一般一脸的平淡,触角还没有到他五尺距离,就被四起的剑光纷纷斩落。薛壁也是暴怒而起,腾到半空像暴怒的猿王一般将璃龙棍砸了下来。棍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小船,而那飞卷过来的触角则被棍气纷纷弹开,血肉横飞。
几个呼吸间,那触角就被六个孩子纷纷斩落。邵青山等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这也看的他们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十来岁还不太懂事的娃娃,竟然有如此骇人的实力。就在他们惊骇的愣神时,水下一声巨大的悲鸣声传来,随即船边嗖的一下一个人跳出了水面。只见大牛右手体着一个头生五目的妖兽头颅跃到了船上,满身的血水,手臂处还有几道血痕。
邵青山赶紧跃了过来,见他满脸笑意并没有受伤。连忙又看向那头颅,随即大叫道:“九目章精,四阶妖兽。”其他人闻言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邵青山这才干咳一声道:“这种妖兽本叫九目章精,一共有九只眼。随着修炼的不断提升会长出一目。这种妖兽的实力也是按眼睛来看的,一只眼睛代表一个等级。九目的话就是九阶皇级妖兽,相当于我们修士炼虚合道境界的大乘修士。”众人听到这,都是吸了一口凉气。邵青山看了看又淡淡的道:“这个妖兽生有四目,第五目没有完全睁开,相当于人类结丹期修士。这种妖兽最珍贵之处就是眼睛,不仅可以炼制成各种法目,更是炼制眼疾类丹药的圣物。”众人听到此处都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又看向了那个五目妖兽。
突然邵青山变色道:“快离开此地,此种妖兽一般都是成群。出现一头就表示还有其他的在附近。要是遭遇三头以上后果不堪设想。”他边说又边催促道:“快、快!”他们一群人虽说不惧怕,但要是有人丢了性命却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随即几个大汉赶紧控小船飞速向一边驶去。果然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那迷雾漫漫的水域就吼声一片,掀起了滔天骇浪。
一连几日,邵青山一行人遭遇到了大小不同的妖兽,激战连连。他们衣衫都略显破乱、片片血红,每个人身上都能看到大大小小的伤口。此时所有人都一脸紧绷的神色,看着前方的水域。怒海翻腾,海风倒卷,一阵阵乌云正快速向周边汇聚过来。而在半空中一条百丈大小的似蛇似蛟的妖兽正瞪着脸盆大的眼睛订着下方的人类。邵青山订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脸色一片苍白,半响才缓缓很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来:“蛇蛟,五阶顶峰。”
其他人闻言,都是一阵头皮发麻。他们一路来斩杀了十几只一阶到五阶的妖兽,不过他们也是越战越心惊。五阶以上的妖兽都有特殊的天赋神通,合他们所有人的战力也就勉强能抵抗五阶中期的妖兽,现在遇到五阶顶峰也只能说他们倒霉了。
本来他们当初选择这条水路,虽说凶险一点,但却是回龙海村的最近线路。他们自信只要不碰上五阶以上的妖兽就能顺利出得内海。这下眼看就能出了内海,没想到在这内海边沿碰到了这等妖兽。邵青山的心念快速在脑海中流转了一遍,心中便有了主意。眼下是不能退了,他打定主意避开这妖兽从侧边绕过去。他把一船人聚拢到一块,随即向众人低语了几句。邵武听后一脸忿然的道:“不行,这太危险,还是让我们几个去。”其他几个大汉也都是一脸愤然神色,明显是不同意邵青山所说的做法。
邵青山也不听他们争辩,怒喝道:“胡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你们去的话会有人死伤。不用多说,立即照做。”几个大汉看到邵青山脸色铁青,又想了想后果。再也没有迟疑,纷纷行动起来。于是几个大汉控两条小船并排而行缓缓而退,天问六人分站小船两边结“璃元六合阵”将所有人都护在阵法内。邵青山则独自站在船头,手持一杆银色长枪冷冷的看着上空的蛇蛟。(未完待续)
第一卷 龙海村踏仙路 第二十五章 村中惊变
那蛇蛟蛇头龙尾,通体银灰色。前半身还保持着蛇的身形,而后半身则已蜕化出了龙爪。小山般的蛇身盘在空中,吞云吐雾,风雷奔走。其身躯随便一扭动便引得下方海浪倒卷、方圆几里内都犹如置身于狂风骇浪中。
硕大的蛇头不时吞吐着鲜红的信子,两只血红双眼则是沾发出丝丝如血的红光,冰冷的订着邵青山一行人。蛇蛟只是不停的在空中怒吼、翻滚,并没有向他们攻击过来,似是在等待什么?又似是在顾忌什么?一般五阶以上的妖兽已经产生了灵智,拥有和人一般的思维。显然这头蛇蛟是在思量着什么,只是选择跟邵青山等对峙。
邵青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也逐渐的明白了一些什么。似乎猜测到眼前这头妖兽没有太多敌意,多半是自己闯入了它的领地才会这样。他心念一转,当即对众人轻声道:“大家慢慢后退,不要将杀意显露出来。”随即众人纷纷收敛了杀气,不到一刻钟就退出了蛇蛟的领域,并选定一个方向后飞速的疾驰而去。而那蛇蛟见人类退走,一声大吼后也钻入了水底。
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一个岛礁上。岛礁只有方圆十里左右,零星的生长着几棵不知名的海树。偶尔有一些海鸟在岛上起落嬉戏。邵青山一行人站在岛礁上都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能看到岛礁就说明他们已经到达外海,不日就可以回到龙海村了。众人在岛上休息了几个时辰,补充了一些食物后。也不耽误连忙就朝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傍晚十分,一行人终于经过经四个月的漂泊回到了龙海村。当众人回到村口时,却是看到了让他们心胆俱裂的一幕。只见村子里残垣断壁,破乱不堪。断刀残箭斜插在墙壁、碎木中,几处地方还能清晰看到血迹斑斑,村口到处都是厮杀过的痕迹。
邵青山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心惊的直咬牙哆嗦。而邵武则直接暴怒道:“那个畜生干的,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其他人此时都个个青筋暴起,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
邵青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扫视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人影。立马带领众人往村内赶去。渐渐的有几个窗户透出了微弱的亮光,还模糊能听到人哭泣的声音。此时屋内的人好像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连忙有人跑了出来。
“大乔,是你吗?”邵青山模糊的看向人影,急呼道。随即一声带哭腔的声音响起“村长,你们可回来啦!”。那个叫大乔的激动的连滚带爬,扑倒了邵青山等人的眼前。邵青山一把抓住他,呼吸急促的道:“怎么啦?村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大乔此时已经激动的泣不成声,支吾半天才道:“村长,十日前南山的马贼来村子里抢劫。将好多村民都打伤了,抢走了我们好多东西。还把陇誉和那只小白虎给抢走了。”
“什么,乔叔。你说什么?陇誉被他们抢走了。”天问闻言瞬间撕心裂肺的感觉,急忙抓着大乔的手问到。只听大乔随即又哭喊道:“不光如此,你爷爷和大牛爷爷为了保护孩子们,被他们打成重伤,现在都快奄奄一息了。”听到此,天问“悶”的一下如遭雷击,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而大牛闻言怒吼一声就向自己家跑去,天问楞了一下也赶紧向家跑去。
昏暗的灯光下,老张叔躺在床板上脸色苍白的吓人,眼见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天问冲到床前,泪流满面的哭喊道:“爷爷、爷爷,你怎么样了?天儿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老张叔好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但还是没能抬起沉重的眼皮,只是嘴唇微微张了一下,就连抬手指的力气好象都没有了。
天问见此,简直是心如刀割、痛不欲生,脑子中也是一片慌乱。只知道在一边哭个不停,不知所措。邵青山见此,连忙打出一道法诀,保住了其神魂不散。随即又向天问道:“你爷爷暂时没事了,你用元力慢慢注入你爷爷体内,帮他把修复伤势。记住一定要慢慢来,却不可迅猛。”随即邵青山又将疗伤的方法告诉了他,转身朝大牛家走去。
天问此时心中大喜,赶紧按照所说的方法缓缓调动葵水真元慢慢的游走老张叔的七经八脉。一个时辰后,老张叔面部终于是恢复了一些血色。挣扎着睁开眼睛,刚想说什么。就被天问打断道:“爷爷,你没事啦。我正给你疗伤,你闭上眼睛睡一觉。等醒来时,就没事了。”老张叔闻言,见到天问回来也就放心的闭上了眼睛。而另一边,好在邵青山等赶得及时,保住了大牛爷爷的神魂,又在他亲自进行疗伤后,也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随即,邵青山等人又将村里伤势严重的其他村民都一一的进行了治疗。以他现在手段,治愈几个受伤的凡人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一翻下来以后也到了入夜时分,外面月光清冷,邵青山看着破乱的村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突然间他想起了在内海深处见到的“海族夜叉”,现在又联想到“十几年没有出没的马贼”,他心中是一阵纷乱,嘴中喃喃道:“难道真是天道变化,纷乱将现。眼下还是要尽快结丹才行。”
密林间树叶猎猎作响,好像一阵寒风吹过一般,透出了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不时有树枝折断的声音传来,只看见有十个人影极速在林间穿越着。这正是从龙海村杀将过来的邵武、天问等四个大汉、六个少年。他们个个眼睛赤红,杀气腾腾。都有如暴怒的恶虎般,要去生吞活剥了南山那一群畜生。
半个时辰他们就赶到了南山脚下,十个人看了一眼山顶处微亮的火光。大牛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四象战技“龙吟碎日”一吼而出。瞬间山下方圆五里内土石崩裂、树木横断。南山本就是一座百丈高小山,被他这一吼,顿时惊得整个南山鸟兽嘶鸣,四散逃走。其他人纷纷选定一条山路,呈合围之势快速向山顶杀去,这很明显是要将一山的畜生全部斩杀。
一时间,整座南山上嘶吼悲鸣声骤起,只见寒光闪过,血雨飞溅。许多人充满了不甘。他们连人影都没见到就身首异处。半炷香的时间,十个人就杀到了山顶处。此时一座石殿映入了眼睑,在五丈高的石墙上布满了人手,手拿长剑、飞弩,一脸森然的看着下面的十个人。见到邵武等人到来,从上面人群中走出了三人,看其他人畏惧的样子就知道这三人是匪首。一个是光头大汉,著上身,手拿一对几百斤的铜锤,一副不屑的样子。另一人是一个粗矿的汉子,满脸横肉,络腮胡子,手拿一柄三叉戟,寒光烁烁。第三人看上去则是一名儒士打扮,手拿折扇白衣飘飞,一副山岳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平淡神态。
邵武一看眼前三人就知道不是好相与之辈,在不明情况之下不能轻举妄动。他连忙喝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几人。只听此时那络腮胡子的大汉道:“鼠辈,你爷爷的地盘也敢撒野,是不是活腻了。”旁边的儒士听此眉头微皱了一下,斜眼瞟了一眼那大汉,随即用文士一般的腔调道:“几位不知怎么称呼?无故杀到我南山来却是为何?我等似乎并不认识,也就更谈不上仇怨了。”
邵武一听此“仇怨”二字更加的怒不可遏,大喝道:“畜生,你敢说没有仇怨?十日前是不是你们抢劫了龙海村?还撸走了一个十岁孩子和一只小白虎。”
那光头大汉闻言,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你们是那破落村子来的,他奶奶的抢劫你们的破村,老子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还损失了几个弟兄。”说完又大笑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而天问几个人,听见此言,心中早就是怒海翻腾,牙齿都咬的滋滋作响。他站出来怒喝道:“把我妹妹和白虎放出来,要不然我将你们碎尸万段,形神俱灭。”墙上的人听见此话,都是一阵讥笑,那儒士直接讥笑道:“狗屁不懂的孩子,也敢口出狂言。”说着手一挥一道寒光就向天问劈来。
天问瞬间恢复了冷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腾身而起右手长枪刺出,犹如璃龙出海,气吞万钧。那迎面而来的寒光犹如纸糊一般瞬间消散个干净。而长枪则去势不减,带动滚滚杀气卷向白衣儒士。白衣儒士见此,心中一阵发怵。他刚才用了七成力量,本想一击杀之。可没想到眼前少年如此凶悍,轻松就破解了他的攻击。这显然实力是远超于他的。他见长枪刺来,心胆俱寒,哪还敢应战,连忙一个飞身朝石殿内遁去。
天问动手的一瞬间,邵武、邵阳、大牛等也瞬间爆发。一个翻身就落到了墙头,大牛又是一声“龙吟碎日”的巨吼,墙头上除了哪两个大汉外,其他人直接就是血肉纷飞,炸成尸片。随后他一斧就劈向那光头大汉。这一下力余万斤,那光头连哼都来不及就被劈成了一堆血泥。而那络腮胡子大汉则是连三叉戟都没有使出,就被邵阳的庚金剑气刺穿了心脏。随即伍昊手起刀落,破灭刀法运转直接剁成了碎尸。
剩下的几十个山贼像看煞神一般的订着眼前的几个少年,吓得瑟瑟发抖。赶紧丢了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饶道:“请爷爷们饶命,小的也是被的,真不关我们的事啊。”邵武见此,直接一脚踢爆了一人。并揪起另一个怒喝道:“说,被你们撸走的孩子和白虎呢?不说我立刻毙了你。”
那喽啰早被那一脚吓得半死,见问赶紧战战兢兢的道:“大爷饶命,我说,我说。本来那孩子跟白虎石在一起的。可在半路那孩子逃走了,我们三当家的去追,结果被一个白衣女子给杀了还把那孩子也带走了。那白虎就在前面的石殿内。”邵武听此又是一声怒哼,那喽啰赶紧叩首道:“大爷,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不敢骗你。只求你绕我一命。”说完又是一阵叩首,磕的蹦蹦直响。邵武凉他也不敢说假话,顺势一脚把他踢到了一边。他留下了伍昊和薛壁后,就带其他人向石殿内走去。
进门就看见天问在空中追逐那个白衣儒士。那白衣儒士身法灵动,在空中不断的踩着一种诡异的步伐。身影忽左忽右,快如闪电,不断躲避着天问那迅猛的枪法。而天问则是在后面追的是一肚子怒火。他使尽浑身解数,问天抢始终是差了那么一点刺不到。邵阳见此向大牛使了个眼色,两人飞到半空锁定一个方向。刀、斧一劈而下杀气笼罩,瞬间就封死了那白衣儒士的前路。(未完待续)
第一卷 龙海村踏仙路 第二十六章 白子秋
白衣儒士见此,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一下拼命,也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术,一滑就避开了三人的攻击。一个踉跄跌落在地上,并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也苍白了许多。天问三人落地将他团团围住,枪尖直指他的眉心。厉声道:“说,我妹妹呢?你们把她藏哪了?”
白衣儒士稍微压制了一下伤势,这才微笑开口道:“小友息怒,我并非山贼。只是碰巧来到了这南山,更没有参与抢劫你们贵村之事。”邵武闻言,怒哼道:“你没参与,我看你是几个山贼中最狡猾的一个。说不定抢劫龙海村就是你的注意。”说着他就把刀抵到了儒士的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让他身首异处。
白衣儒士见此,知道争辩是没有任何用的,自己已经被当作了山贼。随即他袖子一滑,从中掉出了一枚令牌。随即道:“道友请看,便知我的身份了。”说完也不管他们,就自顾自的打坐疗伤起来。
邵武捡起令牌,一看到是惊了一下。只见那青色令牌上面写着“圣儒门”三个字,后背则是“越州”两字。邵武这下再没有疑惑,赶紧让天问几人收了兵器。随即向白衣儒士恭敬施礼道:“原来是圣儒门的高士,我等山野之人冒犯了。”他这一弄,把几个少年却是弄得一头雾水,都齐刷刷的看着他不明所以。邵武随即向他们解释了一番,众人这才心下明白。
白衣儒士见此,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淡淡道:“在下叫白子秋,其实是几天前游离到此,听闻有人在这南山看见了一位仙子,一时好奇便过来探寻一番………”随即白子秋就将事情经过简要的说了一番。众人听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白子秋刚好碰到了这伙山贼追赶陇誉,本想出手相救。没想到那时,他暗自寻访的那个仙子出现了,杀了山贼三当家的救走了陇誉。而他到这山贼窝内完全是打那小白虎的注意。
天问听后还是非常忧心的道:“白大哥,你确实看见我妹妹被那个什么仙子救走了。”白子秋点点头道:“确实这样,我连追赶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小友却是不用替你妹妹担心,他跟在那仙子身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说不定还能有一场大机缘呢。”天问听后,却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尤其是他担心爷爷见不到陇誉会很伤心。
随后,他们在白子秋带领下找到了小白虎。这个小家伙长大了一圈,都快有一只狼大小了。好像是白子秋的照顾,小家伙倒没受什么虐待。一见天问过来连忙就扑到他的怀里,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呜、呜”的叫个不停。接下来,白子秋又带众人在石殿内转了个片,并把一些山贼搜刮的东西统统搬了出来,落到了石殿外。邵武啧啧的看着这一大堆兵器、草药、金银钱财等东西,心中却是大恨。暗道这些山贼不知抢劫了多少村子,才聚集了如此多东西。
当问到那些个喽啰时,邵武本想杀了泄愤,可却被白子秋给阻拦了。他向邵武建议道:“如今天下将乱,这几个喽啰身手倒还可以,不如收编了在村里当护卫。”那些个喽啰先前就被邵武等人的威势吓破了胆,现在听闻白子秋的话,当下纷纷表示愿意追随邵武左右,再不当山贼了。所有人全是一副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凛然之色。
邵武细想了想,也觉得白子秋的建议上好,况且山贼也不多。他们要真是肯归顺的话对龙海村也是不错的。心中有了计较后,他把一群山贼按有没有去龙海村抢劫分成了两波。他又不是收容所,对抢劫过龙海村的自然是不能饶恕,要不然他没法向村里交代。参与过的只能铁血杀戮,才能树立龙海村的威严,震慑其他山贼。
清理完毕以后,邵武等十人把剩下的十几个山贼带上,连同白子秋押着一箱箱东西下了南山朝龙海村赶去。
天亮时分,他们一行人就回到了龙海村。此时邵青山早已等在村口,见他们满载而归心中自是一片高兴。当他看到白子秋时却是心中一愣,随即就微眯着眼细细打量来人,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邵武让其他人将东西押进村里,带着白子秋就朝邵青山走来,随即道:“父亲,这位是越州圣儒门的高士,白子秋道友。是我们在南山遇到的。”随即他又转向白子秋道:“白道友,这是家父,也是龙海村的村长。”
白子秋闻言,连忙施礼道:“子秋见过村长,今天随邵兄前来,少不得要打扰贵村几日。还请村长见谅。”邵青山闻言,哈哈大笑几声道:“道友这话严重啦,你乃当世高士。能屈尊前来,却是我等的荣幸。只是小村简陋,恐有不周之处还请你见谅才是。”随即两人又是一番虚礼回敬,邵青山这才把白子秋请到了议事厅中稍座。
回村后,天问抱着小白虎直接回了家中。屋内爷爷还在熟睡中。他悄悄来到床前,见爷爷呼吸均匀,脸色也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随即他又担忧爷爷得知陇誉失踪后该怎么办?思量再三他决定还是不隐瞒,随后再想办法去寻找陇誉。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阵阵长吁短叹和低低的抽泣声。老张叔眼神黯淡,心中一片悲戚、苦涩。如果真像天问说的被一位仙女救走了还好,要不然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孙女会遭受怎么的磨难。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从小被自己娇生惯养,没有经历过风雨,现在一个人没有依靠………想到这,老张叔仿佛眼前看见了一个模糊孤单的身影走在黑夜里,衣衫破烂、身子单薄,正在瑟瑟发抖的前行着。泪流满面,口中喃喃的喊着“爷爷……哥哥………”。
老张叔双眼看着窗外,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手上,整个人此时揪心的一阵颤抖。天问赶紧安抚爷爷,怕他刚好的伤体又出什么意外。他缓缓的松开爷爷紧攥着的手,低声道:“爷爷,你不要太过担心。说不定这几天那位仙女就会把陇誉送回来了。我再到附近找找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到时就能把妹妹找回来了。”老张叔又暗自叹息了一阵,抚摸着天问的头道:“爷爷相信你,不要担心爷爷。爷爷什么风浪没见过,你去忙你的吧。”说着就摆摆手示意天问出去。
天问看爷爷恢复了一些神情,没有先前那么悲戚,这才出了门往村里议事厅赶去。
议事厅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邵青山和白子秋上下而坐,形态颇为随意自然。“好茶,这龙鸣星海茶果然是人间极品。此次南来,也不虚此行了。”白子秋呡了一口茶,心怀大悦的赞许道。
邵青山一听此话,眼睛微微一转微笑着道:“白公子喜欢就好。公子应该是出身世家吧,此次南来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白子秋闻听此话,心中一笑而过。自己虽有圣儒令,但也不能完全说明身份问题。既然打定主意在此住上一段时间,自然要将身份清清白白告知主人家,这也才是正理。
当下他放下茶杯,起身向邵青山拱手道:“不瞒村长,我来自于越都白家。十岁时被家父送入儒门。潜修十载,此番是遵循当代夫子教诲出门游历。一是入世修行,增长见闻;二是传播儒门浩然之道。”他这一番言语,神情凌然,声气浩然,说完后又施了一礼,尽显儒门士子正气浩然之风。
邵青山观这一言一行,心中就确定了八九分。这白子秋当真是儒门高士,其心中则早已是喜不自胜,暗自盘想着一定要多留他在村里住几日,最好是数年半载时间。
见白子秋要施礼,邵青山连忙从椅子上快步下来刚好抬住了其向下的手臂。并满脸春色洋溢的道:“先生能光临弊村,已是荣幸之至。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我等山野之人受之不起啊。”
随即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先生请上座。”
白子秋一看邵青山竟要请自己做到上手中央位置,连忙推辞避让道:“村长过誉了,万不可如此。我乃小辈,你是长辈当请上座。”说着就赶紧做回了原来的座位。邵青山本还想谦让一番,但看他已坐定也就不好再勉强。不过他转念一想,随即向白子秋施礼道:“先生既不想上坐,那还请答应我一件事才是。”
白子秋闻言一阵错愕,用微带诧异的表情道:“村长有事请说,只要是子秋能做到的自当尽力而为。”邵青山这下心中大喜,不慌不忙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先生多在弊村居住几日。一来想请教先生一些问题;二来想请先生教化村民一番,也好让他们知书达礼,不至于懵懂无知才是。”
白子秋闻言,心中自是一惊。这区区两句话,却是责任深重,意味深长啊。他略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村长之言太过重大,教化二字确不敢当。子秋虽在儒门读过几年书,但却是学问浅薄、修为不精,只怕会误导了村民。此事还请村长慎重考虑一二,不过子秋愿略尽绵薄之力,教授村民们识文断字以及一些粗浅的道理还是可以的。到时村长不要嫌弃我叨扰贵村才是。”
邵青山一听后面一句话,顿时哈哈大笑,豪气横生。立马握住白子秋的手道:“先生答应住下就好,其他事日后慢慢再谈也不迟。”邵青山心中明白,他要的就是留下白子秋。教不教化那都是托辞。自从他第一眼看见白子秋时,又联想到“海族、马贼”等等怪异之事,他心中就隐隐觉得天下只怕是到了多事之秋。
自己要想保住龙海村的周全,以目前的实力来看却是远远不够。若是这白子秋能待在这里年的话,就等于是有了儒门这个“金字招牌”的庇护。另外自己再进一步提升修为,也就有了一些自保的实力。最重要的是,五年后他相信那六个少年只怕会成长到一个恐怖的水平。但这期间一定要有人能护住他们的周全,他思来想去觉得白子秋是个不错的选择,因此才费尽心机要把他留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卷 龙海村踏仙路 第二十七章 九州,飘雪城
而白子秋爽快的答应留下来,心中自也有一番打算。南山一战,让他深深震惊于六个少年的惊艳战力。以他世家子弟的身份,家族内功法无数、天材地宝无数。但他在十岁这个年纪却是远远达不到这样的战力,甚至一半的水平都达不到。他心中惊骇莫名之余,猜测到这龙海村多半藏有什么大秘密,否则也不会造就出如此战力惊世骇俗的六个少年。无论是存有绝世修炼之地,或是逆天功法,或者逆天的丹药什么的,如果机缘得到的话,就能顺利帮助自己结成金丹大道,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修士,去追逐长生之道。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思,但脸上都表现出热情喜悦的神色,大有“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之意。一番客套之后,白子秋则是不停的称赞那龙鸣星海茶,邵青山见此自也不吝啬,直接送了他十斤。并明言一旦喝完了可随时告诉他,村里珍藏了许多年的存货。这一下更把白子秋乐的连连躬身施礼不已。
就在两人开怀大笑之时,天问一脸愁苦的跑了进来。邵青山跟白子秋对望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来意。不等天问说话,邵青山就开口道:“天儿,无须太过担心你妹妹之事。从明日起我会陆续派人外出寻找,你就呆在村里好好修炼。多则半月少则数天,就会有消息传来。况且说不定什么时候陇誉自己就回来了。”
白子秋闻言,也笑看着天问淡淡的道:“天问小兄弟,无需担忧。救令妹之人修为之高不可揣测,令妹有她保护自是万份安全。我猜测只要令妹记得回村之路,多半过几天那位仙子就会送令妹回来了。你只需静待佳音即可。”
天问听到邵青山和白子秋的话语,心中紧绷的心一下放松了许多。尤其是白子秋说到那位仙子的修为时,他就更加的安心了。但他始终是放不下心来,提出要自己去寻找陇誉,却遭到了邵青山的坚决反对。白子秋也觉得此举太过危险。无论他如何力争,都被邵青山驳回了。邵青山看他愤愤不已的样子,怕他做出莽撞的举动。不得不开口道:“天儿,这样吧。如果三个月内还没有陇誉的消息,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寻找怎么样?”天问闻言立马窜到邵青山跟前满脸热切的道:“村长,你说的是真的?”
邵青山瞪了他一眼,随即摸着他的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天问高兴的连忙向他施了一礼。邵青山见此,念头一转又悠悠开口道:“不过这三个月内,你除了正常的修炼外,必须每天到议事厅来,不准私自出村。”
天问看邵青山眼中射出两道严厉的目光,心中知道这件事是不得不依了,也只能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随即就退了出来。
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些被马贼破坏了的村舍又重新盖成了新房,村子里的气氛也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金秋的时节,村子里到处都是红树枫叶。村民们作息有节、往来有礼,田野间鸡犬相闻,屋舍前孩童嬉戏、老者开怀,不时一阵阵炊烟袅袅升起,整个村子像极了一个隐世的村落。
“当今天下仍以九州为尊,而九州之名源自于太古时期的禹皇。禹皇治水成功后,德行普照天地,后舜帝禅位于禹皇。禹皇即帝位后,铸九鼎以定天下,自此天下始分为九州。九州大地乃是洪荒之中心,四方纵横亿万万里之遥。即便是道法通天的修士,穷其一生也难探求全面。而在九州之外,往北是荒古冰原和北极冥海;往南是蛮荒沼泽和洪荒南域;往东是亿万里洪荒大海;往西是西漠炎土和荒古神山。”白子秋手拿折扇站在龙鲸台上,句句言出法随,浩然之气流转。整个人俨然夫子临世说法、先师附体讲道一般。
而龙鲸台上上下下的人,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连“神仙”都走不到尽头啊,村民们虽然不清楚什么“北原、南域、东海、西漠”,但他们却能用自己的思维想象出这九州大地到底有多么的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时,只见白子秋双手冲空中一抛并迅速点画了几下。一阵白光闪烁过后,就见一个丈许大小的不规则图形显现了出来。图形歪歪扭扭,青一块、红一块的足有九块之多,并且九块图形是连在一起的。台上众人见此,都连连惊叹白子秋的手段,但心中却是不明所以。
就在他们疑惑之时,白子秋开口道:“这就是我们九州大地的整个简易草图。这颜色各异的九块分别代表九个州:越州、青州、豫州、兖州、并州、幽州、雍州、,一番讲解之后,所有人才明白了具体的九州。并且知道了龙海村所处的位置在越州,整个越州被大宋王朝统治,分布着四大世家。”村民们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三日教授断文识字。
五日讲述九州风土十日传授武道、儒家精神。
白子秋在龙海村安居了下来,讲经说道、授业解惑,深得村民们的敬重、喜欢。通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白子秋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就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一般。他不再梳儒门的标准发髻,穿儒门的服饰。他粗布衣衫、赤手露脚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圣儒门的士子。
白子秋来到龙海村三个月后,就彻底的融入了村里面。他向邵青山要了一套村民的衣衫,从此就跟村民们一起下海打渔、上山采药,俨然将自己当作了地道的农夫,还一阵非常享受的样子。
除了固定时间他进行一些教授课业外,平常就在邵青山的要求下,将村里最杰出的十几个孩子带在身边上山下海,进行历练修行。刚开始他还颇感为难,一番推辞。但当邵青山拿出《璃元真经》之时,他才半推半就的应了下来。
春去秋来,转眼之间又过了一年。眼下已是年关时节,所有人都在准备过年的用度。
在九州的北方此时已是寒冬冰雪天,大地银装素裹,寒风裹着雪花肆意的飞舞。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缓缓赶路。看她们走的小路僻静、优美,偶尔还驻足欣赏沿途风景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不着急赶路。这正是离开龙海村一路北上的陇誉和救她的那位仙子。
此时,陇誉整个人都被白色的狐裘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露在外面,正眨巴着晶莹、圆润的大眼睛四处寻觅着什么?半响她才用稚嫩的语气道:“燕姐姐,小白怎么找不见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