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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正妻不好当第42部分阅读

    立面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让胤禛去碰年氏一根手指头。

    想到年氏那些简薄的嫁妆觉得年氏在家里只怕不受待见,就又添了句:“就算那头不肯过来,也要叫人请了来!”珍珠应了声,伸手接过茶盏放到炕桌上,转头出去吩咐小丫头给东院传话,到了她嘴里自然把周婷的话润色了几分,话说得又漂亮又爽利。

    这一回大妞二妞可是糟了罪,当天夜里就发起热来,周婷叫人拿了冰块兑在水里给她们绞帕子降温,一直守到半夜。初时两个孩子还睡得熟,到了后半夜竟又烧起来,嘴里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什么。

    珍珠把夏天用的小玉枕拿了出来,周婷亲自拿毛巾包了冰块放在两个孩子脖子后头,这还是她去看病的时候急诊室的医生教她的办法,说是这样降温最快。

    这回周婷是真的没忍住眼泪,哪个当妈的能眼看着孩子受这种苦,她握着大妞二妞小手直掉泪,胤禛在她背后转踱着步子转圈,一面安慰她一面发脾气把太医院的院判叫了来,又是摸脉又是开药,就连德妃都惊动了,宫门一开就派了人来问,折腾了整整一日一夜。

    热度好容易退了下去,两个孩子还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恹恹的躺在床上,什么都肯吃。碧玉熬了稠稠的粥,单把上头那层粥油给刮下来,周婷亲手喂给两个孩子吃,因不是风寒也不怕感染,周婷许弘时弘昭过来看看她们,弘昭还不懂事,凑过去给两个姐姐“呼呼”。

    弘时却知道两个妹妹是被新进门的侧福晋给吓病的,他才五岁,却已经分辨得清好坏,拉着二妞的手安慰她:“福敏不难受,福慧不难受,叫阿玛发落她!”

    大妞二妞下巴都尖了,嘴里没味儿,吃什么都不香,周婷叫碧玉把肉切得细细的同粥一起煮,原来圆滚滚一张苹果脸给瘦没了。胤禛心疼的不行,平日里还嫌她们吵闹,冷不丁不往他跟前凑着要抱了,他又不习惯了。

    本来他就最宝贝两个女儿,对待弘昭还要考两句弟子规才肯露点笑脸,大妞二妞却是想要什么都成,这会儿尖着一张脸乌黑的大眼睛一转,胤禛更是满口答应她们的要求,吩咐苏培盛可着四九城寻新鲜玩意儿来哄了两个丫头高兴。

    周婷心疼女儿,这时候也不给她们作规矩了,皇太后都吩咐了人来问,二妞胆更小,年氏那只手又正好搭在她的脚背上,夜里做噩梦都要哭喊,周婷把她们抱到正房里去,睡在自己跟胤禛当中,一人哄一个,叫胤禛当了回真正的奶爸。

    夫妻之间一步一坎的感情才能更好,叫男人当了甩手掌柜,他自然会去别的女人那里“被需要”,周婷拿这些儿女事烦着他,他倒觉得这里离了他不成,更乐意当个好阿玛。

    周婷为了大妞二妞累瘦了一圈,病在儿身疼在娘心,她这几天跟着两个女儿吃不下睡不足,腰都细了一圈,胤禛把她的憔悴看在眼里,这天回来了看完两个孩子,就来了正院,搂着她的肩头把手摸到襟口里去。

    “汗阿玛把圆明园赏了我,等福敏福慧好上一些,咱们一家子搬过去。那儿有山有水,比府里头的小花园更有趣味。”说着顺顺她头发:“你忙了这些天,也正好松快松快,皇太后跟额娘都要去畅春园的,离得近了,请安便宜些。”

    既是一家子,那么年氏去不去?周婷白日里睡得多了,此时到不觉得困,只装样子眯缝着眼睛靠在胤禛身上,秋意渐浓,正是一年里最舒适的时节,她就这么懒洋洋的不说话,胤禛倒侧过脸来往她眼睛上亲了亲:“年氏身子不好,别过了病气给你和孩子,就叫她呆在院子不要挪动了。”

    周婷低低应了一声,心头微动,扒着他的肩膀拿嘴唇贴住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往上蹭过去,舌头顶开了薄唇,两人都累了几天,没力气做别的,含着舌头往来一番。

    桂花叫雨一打落了满地,院子里满是甜腻腻的香气,被夜风吹送进来,玻璃灯印出一道缠绵的影子,胤禛被她含得舌头发麻,身子是酥的却硬起来,伸手一带顺势必倒进了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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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

    苏氏当然不想去,她理东西点人头收拾屋子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去瞧那个庶出的小姑子,关心她过的好不好。横竖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人,她又不是当家主母,日后总要交际相见的,可雍亲王府里头派来的嬷嬷一付殷情的样子,又叫苏氏犹豫起来。

    年氏进门那一天的前情后状苏氏听跟去的婆子回了来,知道她并不受看重,雍王府里头的宴虽然摆得不失格,后院里头却没多热闹,想想也知道她没这么容易翻身,苏氏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一看却又不像是不看重她的样子。

    年诗岚虽不着调却是个颜色好的,往日里又最爱弄风月事,许是这样就投了雍亲王的眼得了宠呢?这才不过五日,她就有法子指使婆子到娘家来叫她过去相见,倒是个有手段的。

    苏氏抬眼细细打量了那个嬷嬷的穿戴,见她身上整齐举止有度,看样子也是有些体面在主子面前侍候的。咬着唇略一沉吟勉强应下了,横竖不日就要出京去四川了,这回就当全了礼,以后见面也不难堪。

    雍王府来人家里的下人自然要嚼几句舌头,萱姐儿听见了一转眼珠子从后罩房去正房找苏氏,过来问话的嬷嬷还没走,萱姐儿拎着裙子跑进来扑在苏氏身上叫娘,从苏氏怀里头偏过脸打量那婆子。

    苏氏见女儿来了,脸上的颜色又缓和两分,她摸摸女儿的头笑眯眯的回话:“还请嬷嬷回了侧福晋,早就想去瞧她,只她哥哥不日就要出京赴任,家里忙乱的很,这才耽误了,倒叫她挂念,明儿我就登门拜望。”

    “是不是去看姑姑?我也要去!”萱姐儿在苏氏怀里扭了两下,苏氏心里皱眉轻轻拍她两下,嘴上笑道:“这孩子同她姑姑最好,被我惯坏了。”

    那嬷嬷来的时候已经得了珍珠的吩咐,只要把人请去就成,根本就没说年氏病了,只说离了娘家思念家人,这才请苏氏过府见面的。当下陪了笑脸:“那自然好,侧福晋也说想念侄女儿呢。”

    这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偏偏苏氏信了,女儿三不五时就往年诗岚屋子里头钻,年诗岚了出了嫁念叨两句再正常不过了。这个小姑虽不着调,倒还有几分懂人情,心里一熨贴答的更快:“小孩子家家没学过规矩,只怕出了格的。”

    她自己出身不低,只以为过了府是去走亲戚的,推辞两句就应了下来,使了眼色给李嬷嬷,李嬷嬷会意,一路亲自送到角门边,又拉扯着给了个封儿,回来还跟苏氏论了两句:“没想着大姑奶奶竟有这样的福气。”语气里很是诧异的模样。

    萱姐儿的眼睛往李嬷嬷身上一扫,忍了要说的话,从苏氏的身上爬下来:“娘,我穿新衣去好不好?”

    苏氏只有她一个宝贝蛋,哪有不允的,点了头就叫春燕送她回房,等她跨出门坎了才拿了茶啜一口:“也不奇怪,她年轻颜色好,一时新鲜也是有的。”苏氏很明白宅子里的弯弯绕绕,她父亲是八公之一,府里排场不小,姨娘也多,但只要看一看周婷就知道年诗岚要想真的出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奶奶的意思是,咱们不要太近了?”李嬷嬷本来不看好年氏,觉得她就是块烫手山芋,送那婆子出门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探问两句,那婆子话里话外都是年氏的日子过得不错的样子,若真是这样,苏氏跟她多多来往倒没有坏处。

    苏氏略点点头,指了丫头让她去库里拿四色礼物,总不好空手上门,既有给周婷的也有给王府里几个孩子的,最后才是给年氏的,理完了事儿才说:“咱们还不定能沾着她什么光呢,那头可是有子有女的,咱们家如今虽不差又怎么比得过那些从龙过来的。”

    年家祖上再显赫,那也是过去的事儿,虽说如今又显贵了,细论起来也不能跟那拉氏相提并论的。周婷身边养着那些孩子,除了她亲生的就是没了娘的,王府里头她一家独大,年氏再漂亮有什么用,就算她现在怀上生下来,也不过多点宠爱,动不了周婷的根基。

    李嬷嬷听苏氏一说也明白过来,萱姐儿却不明白,她把新做的衣裳全翻了出来,一件件的比对着。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她还能在年氏那里见到雍正呢!她比对着裙子跟绣鞋,又打开妆匣子找出金三事。不枉她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一知道自己竟然是年贵妃的侄女她就乐坏了,仗着人小跟她混,本来还想全家去了四川,很难继续亲近,没想到她之前做的那些功夫现在得了报偿。

    只要她有办法进府,就能缠着姑姑把自己留下来了。萱姐儿做着美梦,春燕提醒一句:“大姐儿这裙子太素了些,如今还在喜事上头,合该穿得喜气些呢。”说着挑了件桃红彩蝶戏花的裙子:“这件俏丽,也不让人挑了理去。”

    萱姐儿皱皱眉头,自从她知道年氏要嫁进雍王府她开始琢磨起她的性格喜好来,年氏以后可是得了独宠的,四爷肯定最吃她这一套,她不光是行动上模仿,连穿衣打扮也学起来。但小孩子家家,再缠着要,苏氏子不可能尽做些素色衣裳给她。既然春燕说了她勉强应下来,来日方长,她总有办法留在那儿的,这么一想就把衣裳收拢起来,巴巴的盼着明天早些来。

    第二天上午苏氏抱了女儿坐着轿子往雍王府去,她一开口就是求见周婷,门上也没叫她多等,只一会儿就领了她跟萱姐儿进去。

    苏氏一路往正院里去,见着花园景致十分别致,她知道年氏的院子很偏,有心问问,那领路的丫头却连头都不侧一下,一路把她引去了正房。

    王府格局改动很大,苏氏一直走到了水榭前头才知道周婷没打算在正堂里见她,脚步一滞。这是她头一回上门,周婷该在正堂里见她才算全了她的脸面,却没想到周婷直接叫人把她带到这里。

    若是关系亲近这样更显得亲热,偏偏她是头一回过来,这是真把她当成了小妾家的亲戚,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苏氏心里气愤,面上却不显,萱姐儿则是根本就不懂这里头的头的门道,一路贪看新鲜,好几次都是苏氏拉了她才往前走。

    到了水榭边,那丫头头一回:“且等等。”说着掀了帘子进去禀报,把苏氏气得肝痛,又不能发作,心头猜疑这样下她的面子,难道年氏真个受宠了不成?不然雍王福晋平素这样妥贴的人儿怎么会这样干。

    只听里头懒洋洋一声,小丫头打起帘子来请她进去,苏氏心里再不高兴也堆出个笑来,刚一进门就见周婷歪在靠椅边上,一双丫头坐在榻脚上拿了玉锤敲给她敲腿。

    那一回见她,她刚做过月子,丰腴得很,这才没过几日人倒清瘦下来,苏氏拿眼一看,见她脸上虽有倦色,气色却很不错。日头照在湖面上投进玻璃房里来,背着光也能瞧得出她的皮肤泛着光,透出粉色红晕来。

    周婷腰后头垫了个大迎枕,她眼睛都没抬一下,只往苏氏那里略点点头,声音还是那付懒洋洋劲头不足的样子,却叫苏氏听出些端倪来,心里一跳,对年氏得了宠的猜测淡下去,只等着听周婷说话。

    “侧福晋刚进了门就病了,我寻思着许是想家人了,这才让年夫人走这一槽,珍珠,你领了人过去吧。”连头都没抬一下,说着伸出手去,那坐着的小丫头就站起来给她揉胳膊。

    苏氏气苦,这哪里把她当诰命,根本就是当成下人似的吩咐了。萱姐儿眼里周婷就是个丰艳的妇人,身子软在榻上,因被人按着手,露出一截腕子,一条粉珍珠长链绕了三四圈挂在手腕上,只这一样就觉得富贵不可言说。

    “想是夜里凉了,我们姑奶奶在家就娇贵,一吹风就身子不舒坦。”苏氏口气不免坏了几分,她刚一说完,周婷掀掀眼皮扫她一眼,脸上露了半个笑,一句话都没说,珍珠却笑了一声:“很是呢,到了这会子还没能下床敬茶,这侧福晋的身子,啧……”

    苏氏心头一跳,脸色大变,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差子,按说第二天就该在福晋面前敬了茶的,从那时候就没下过床?难不成进门当天夜里就病了?

    因想到年氏身子弱,许是那夜里头受了折腾才病了,脸上一红,心里啐了一口。但凡这样的事儿,头一个怪罪的都是女人,苏氏也不免想到了不庄重上头,谁不是打那儿过来的,哪里就不能下床了,心里发虚,和顺的跟着珍珠往年氏院子里去。

    珍珠也不给年氏留脸,除了胤禛夜宿正房不提,一字一句都刺的苏氏抬不起头来。苏氏这才知道为什么圣寿节上对她还客客气气的周婷这会子这么不给她脸,这个小姑竟是进门头一天就吓着了两个小格格。

    “万岁爷德主子都遣了人来问,就是皇太后也心疼得不得了呢。”珍珠最后的一句话直接叫苏氏抬不起头来,知道自己是受了年氏的迁累,心里越发不待见她,萱姐儿不服气,几次想要说话都苏氏掐了手。

    一进东院的门,苏氏更加明白如今年氏的处境了,她哪里是得了宠,分明就是不受待见,她还没说话,萱姐儿就选扑了过去,叫了声:“姑姑!”

    年氏歪在床上,穿着家裳的芽黄衣裳,这原是娇嫩的颜色,此时却衬得没了精神,见苏氏萱姐儿穿得喜庆,心里先自恼了。

    她身边只有一个惜月,又是上茶又是端点心,忙得团团转,苏氏见状问道:“那两个丫头,怎不在侧福晋身边侍候?”

    不提这个倒罢,一提起来年氏就有气,桂嬷嬷正教桃枝桃叶行礼,原来这两个丫头连叫人蹲礼都没学

    全,让年氏跟着受了丫头的轻视,桂嬷嬷当着丫头们的面也敢端着精奇嬷嬷的架子指点她两句,叫丫头们以为她这个侧福晋根本不懂礼数。可她现在有事求着苏氏,只好忍下不提,指使了惜月出去,拉着苏氏的手红了眼眶。

    一方面是真委屈,一方面她已经习惯了在父亲面前摆着委屈的样子,此时很自然对苏氏开了口,一出口就是要苏氏帮她把侧福晋的年例换成银子。

    惜月窗下一侧耳朵听得分明,她叫了个小丫头站到门边等吩咐,自己往桂嬷嬷屋子里去,三两句就把年诗岚的要求说给桂嬷嬷听,拿个桔子在手里剥了皮递给桂嬷嬷:“这真是作梦呢,福晋若是知道了,只要不叫侧福晋娘家人进门,她能怎办?”

    桂嬷嬷到底在宫里呆过,笑了声:“你懂什么。”说着接过来放进嘴里嚼了嚼:“让你说的事儿,你说了没有?”

    惜月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儿,我隔天就告诉珍珠姐姐了。”桂嬷嬷“嗯”了一声,瞧着正在廊下练蹲礼的桃枝桃叶,笑了一声:“咱们这个福晋,真是个齐全人儿。”

    惜月一笑就露出嘴里一对尖尖的虎牙:“若叫这年夫人知道爷根本没踏进院门,她还会不会上侧福晋的门?”

    135

    胤禛没有宿在年氏这里的事从上到下没一个人敢说出去,自从出了李氏那件事胤禛的人渗透到了每个院落,周婷捏着管家权们发落更是方便,下人们虽有议论的,也只是私底下觉得这个年氏不入主子爷的眼,哪里敢到外头去说。

    就是年诗岚自己也不能开这个口,没有洞房没有敬茶,就算她上了玉牒又怎么样,男主人女主人都没有认可她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苏氏管了这些年的家,年氏的所求对她来说简单得很。这也是当官人家的惯例了,跟俸禄一起发出来的米都是陈年的糙米,不是卖掉就留下来给家里的下人吃,自己再花了银钱去铺子里买精米来吃。

    但她一路受了气过来,心里很不愿意再沾手年氏的事。本来苏氏没有指望过年诗岚能得宠,但周婷派去的人给了她这个希望,心里虽然明白年诗岚短时间内动摇不了正妻的地位,但自家出去的女儿得了宠,对象又是雍亲王,苏氏心里也有些别的念头的。

    进府一看全不是这么回事,一上一下落差太大,她连听年氏说完话都不耐烦起来,这些事她帮了是情面不帮是本份,本来不过抬抬手的事儿,她却不想再淌这混水了。

    “姑奶奶听我一声劝吧,”苏氏一半真心一半假意的叹道,真心是想叫年诗岚安份些,她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要这大笔的银子有什么用处,苏氏脑子都不必动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左不过就是想要拿钱开道,买通了下人好办事。

    至于要办什么事,那还有用说?宫里头的管绿头牌的太监还能让子侄在京里置下房产来呢。苏氏不知道年氏还是处子身,只以为洞房那天已经成了事,若是这样子还没留住,让男人刚过了一晚就不再惦记你了,那还不如安安份份的老实呆着,再折腾又有什么用。

    苏氏心里不愿,嘴上还要留着分寸,不好把话说绝了:“这事儿按理该是当家人去办的,姑奶奶进了门刚几天呢,两个小格格就病了,这是福晋给你留了脸,没叫人到外头去传,若是她有意叫人出去说嘴,咱们家的姑娘可都别活了。”

    苏氏这么说倒是真的,宫里头瞒不住,外头却是风雨不透的,她这时还暗暗感叹周婷是个厚道的,若心狠一些只这一下年家女身上就算是贴了红头签,像样人家谁敢要。

    年氏扯了扯嘴角,心里不屑,那拉氏这是心虚呢,娶侧当天把丈夫留在自己屋子里,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她那贤良的好名声就彻底毁了。

    苏氏不明就里,见她不当一回事心里皱了眉头,年家大房里只有庶女,她却是有个宝贝女儿的,更别说还有个嫡出的小姑子呢,年诗岚这是真不懂得人家手下留情了呢,还是根本不把家里当回事?

    这样一想心里不免有些膈应,再说话的时候就没了之前那种劝意:“姑奶奶已经成了别人家的人了,这些事儿也就由不得自身。你哥哥不日就要去四川,一家子都要跟过去,宅子里就只留两房人家看屋子,这事儿还真没法子立时帮你办了。”

    年氏哪里不知道她是有意推托,这个嫂嫂待她没有半分真心,此时却只能依靠着她,她把气一忍,眼圈一红眼眶里泪光盈盈:“嫂嫂哪里知道我的艰难,原先办嫁妆时为着咱们家面上好看,一分现银都没留下,全置办成了东西,如今只靠着府里头的月例过活,就是打点下人也不够呢。”

    苏氏刚要反口,萱姐儿就扒着她的手,扯住她的袖子摇她:“娘,就给姑姑换了吧,咱们家有钱贴补一些又不是难事。”苏氏的脸当场挂下来,她拿眼睛瞪着女儿,萱姐儿被她宠惯了,根本不怕她,眨巴着眼睛看向年氏:“姑姑太可怜了。”

    年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滚落在被子上头,她抽着帕子拭了拭。这一世的际遇天差地别,她也常自怜自叹,此时被萱姐儿说破,只觉得自己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连丫头婆子的脸色都要看了。

    苏氏绷着一张脸不说话,萱姐儿正要开口,惜月拎了食盒进来,拿出海棠碟子摆了四样鲜果糕点,指一指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厨房里头拿手的金丝卷,知道侧福晋娘家嫂嫂来了特意送过来的呢。”

    年氏正差着时机,赶紧接口:“倒难为她们想着,你可给赏钱没有。”一面说一面拿眼儿偷偷打量起了苏氏来。

    苏氏没有说话,厨房借着有亲戚来串门子送点心讨赏那也算是惯例,哪家都脱不了这个道道,但年氏说得这样急切,很有几分作戏的意思,她拿不准是不是年氏故意做作,也就闭了口不说话,抽出帕子捏了个金丝卷放到女儿手里。

    惜月先是瞪了眼睛,尔后又笑:“侧福晋多心了,府里没那些个规矩,主子们要什么使人去厨房说一声,自有人记下来,到了月底耗费多少食材人工管事嬷嬷们都是另算的,并不要咱们自家出。”

    这还是那拉氏定下来的规矩,这个给赏钱那个也给赏钱,厨房里的下人就学着看人下菜碟,谁给的多就先紧着谁,倒把先去的给怠慢了,这才有了这样的规定。自李氏当了家让心腹管了厨房这条规矩就算费了,等周婷接过来之后觉得这个可行,就又开始实行起来。

    年氏早已经不记得原来的那拉氏是怎么管家的,听惜月这一说下不来台,只好强笑道:“总归下头人辛苦呢,也该给两个赏钱的。”

    惜月却不顺着她的话头:“侧福晋体恤下人,可要是奴才坏了规矩,桂嬷嬷要训呢。”

    苏氏轻笑一声,却不是对着年氏,只是冲着自己女儿:“萱姐儿慢些,别噎着了。”愣是一眼都没往年氏那里看。

    年氏脸上一白,死死咬了下唇,她再说不出什么话来打动苏氏,就像她也不能跟父亲母亲明说自己有一天会宠冠后宫,自己的儿子福惠会是雍王最疼爱的儿子一样。

    苏氏还想再劝一劝她:“姑奶奶说这府里的头月例有二十两,也算得富足了,我看这儿规矩重的很,何必为了些银钱就坏了福晋的规矩呢?下人间是要给些甜点,却不必这样,该给便给,姑奶奶是正经上了牒的主子,难道还敢怠慢了你不成。”打定了主意不再来看她,最后说了一句:“姑奶奶有事儿去跟福晋讨了主意就是。”

    苏氏不肯应,年氏正伤脑筋呢,就从小丫头嘴里知道了阖府都要迁去圆明园,她这里却迟迟没有接到通知,惜月打听回来禀告她,除了正房和几个阿哥格格,连最早跟了主子爷的宋氏都没资格跟着去,年氏心里一凉,难道那拉氏是真的不要脸面了?

    这一走,再让四郎想起她来就难上加难了,年氏心里再不愿,也没有其它法子,只好放□段去跟周婷陪小心,她就不信撞在胤禛面上,他还能能让她留在府里。

    这天早早起来让惜月给她净面梳头,她原就爱素淡衣裳,此时更不盛妆,淡扫娥眉,一身旗装穿在身上空落落了,腰背处细心缝了,把腰腿都显了出来,往穿衣镜前一打量,微微蹙了蹙眉毛。

    年氏自知自己颜色好,原先她过门时瞧着福晋看上去四郎还要老上许多岁,成日除了理家只是念佛,身上连鲜妍衣裳都不见,更别说首饰胭脂。她曾在宫中远远见过周婷一眼,当时不曾细看,只知道她通身气派同原来很不一样,可那天匆匆一瞥却叫她吃了一惊,周婷肤色莹白唇若含丹,一头乌发挽在脑后头,不消首饰添颜色便光彩照人。

    这时看看镜子里自己还没长开的模样不由有些丧气,开了胭脂盒子给唇上添些红晕,就站起来搭了惜月的手往正房里去,她早早打听好了,昨儿夜里四郎又是歇在正院的。

    这一回周婷没叫她等,珍珠早得了吩咐,只要这位一来,福敏福慧不必来请安,大格格却是一定要来的,使一个眼色过去,小丫头就快步往大格格院子里去了。

    胤禛这两天兴致很高,兄弟间只他一人得了圆明园,园子是新建的,他前世在那儿呆了许久,这一回过去却是携妻带子,不免有些志得意满,跟福敏福慧两个说了好些里头的山水,听两个小女儿要这个要那个,他都一一点头应了。

    因心里满足夜里两人行事就更缠绵,不急不徐缓缓进出,弄了一回抱在一处搂着说话,走了困意又来了一回,这回就更不急了,倒把周婷惹得紧紧绞住他,口里不住求饶,胤禛却卡住她,叫她不上不下好心痒痒了好一会子,直等她受不了紧紧绞着自己这才猛得快了起来。褥子下面那块湿湿的,两人的□混在一处,一直到早上都没干。

    一夜好眠,手掌搭在她圆润的胸脯上头,正睡得香呢,就听见外头珍珠说年氏来了,胤禛眉头一皱,周婷却醒转过来,低头一看两人的腿还缠在一起呢,又是脸红又是甜蜜,蹭一蹭他,抬了腿出来。

    帐子半掩半遮,胤禛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周婷梳洗好了先出了房门,还没说话年氏就先行了礼,半蹲着还没起来泪就打在地毯上头。

    “妾真是没有脸面见福晋呢。”年氏抽泣一声,捏着帕子拭起泪来,她越是擦脸上就越是晶莹,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尖上。

    周婷的笑意冷了下来,她听见里头胤禛起身的动静,放缓了声音说:“你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着,我这里并没有请安的规矩。”

    胤禛听见哭声不耐烦的皱了眉头,苏培盛给他系了腰带挂上七事,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年氏再翻不出风浪,也乐得卖人情给周婷:“爷,福晋那儿怕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可要去小格格院子里?”

    这都已经是习惯了,胤禛早上必要抱一抱女儿再去早朝的,他听了眉间褶皱更深,看一看座钟就快到请安的时辰了,赶紧一掀帘子出去,见年氏露着一段粉颈,淡白着一张脸精神不好的样子,怕她又吓着两个女儿,冷淡的说道:“你且回去,得闲不须往正房来。”

    他这话音才落,就见年氏微微侧了身子,蹙着一双秀眉,满眼含泪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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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爷你准备肿办呢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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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字最快乐的事

    就是认识了那么多滴的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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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

    周婷坐在上首,从她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将年氏溜过去的眼波和胤禛的反应尽收眼底。年氏的侧影窈窕纤弱,月白色的袍子衬得素面淡雅,此时又蹙着眉毛粉泪盈盈,转向胤禛的那半边脸上含怨带嗔。

    胤禛本是不耐烦的,见到这付模样竟神色一恍,顿住了脚步。周婷看得分明,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微微一紧,心口跟着泛酸,说不清是苦是是涩,觉得喉咙口堵得慌,说不出话来。

    年氏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心里得意,更把脸仰起来,换了一付惊慌模样,头往周婷这面一偏,耳边坠着的蝶型坠子轻灵晃动,把她脸颊的线条衬得柔美,胤禛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年氏低垂粉颈,两只手绞在一处,手里捏着的帕子扯得紧紧的,脸颊泛着红晕,睫毛掀动泪珠儿要落不落,一付动了春心却还拼命克制的模样,就连周婷也要为她这番做作叫一声好了。

    周婷知道自己该站起来打破这场面,却就是不动不说话,心里那层苦绕着五脏六腑绕了个来回,借着拿茶盏的动作往胤禛那边看过去。胤禛的眼睛还盯在年氏身上,周婷神色一冷,屋子里一时竟没人说话,落针可闻。

    苏培盛缩了脑袋,太监最擅琢磨主子心意,原来他吃准了胤禛不待见年氏,这回子却又拿不定主意了。太监虽没当过男人,却很能把握男人的心思,看见胤禛眼睛珠子都不动一下,喉头一动。

    他还没说话,周婷的目光就冷冷刺在他身上,仿佛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似的,只一瞬就叫苏培盛手心冷汗直冒,当下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进去。

    还是年氏自己先撑不住了,她本来以为那拉氏会说些什么把这场面茬过去,谁知道她竟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上首,神色安闲的看着四郎盯住自己。她知道自己这付样子有多得四郎的喜欢,每每她使小性儿的时候,只要做出这些举动,四郎总会依了她的,他可不就看呆了眼了?

    就算她现在身子还没长开,模样却还是在在的,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这付相貌,这具身体的母亲是个姨娘,原是下头人孝敬给她父亲的,本就生的纤细单薄眉目婉转,比她前世更胜一筹,这也是她这辈子得的唯一的好处了。

    年氏咬了咬嘴角,低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又往胤禛那儿斜了一眼,就再不去瞧他,复又曲着膝盖冲周婷行礼,声儿轻轻的颤颤的,受了惊似的叫了一声:“福晋……”

    周婷勾着唇角露出半个带着玩味的笑意来,从宋氏到李氏再到如今的年氏,虽生得不一样,招数却都差不多。李氏模样美艳,多是娇嗔,宋氏却同年氏一样,折腰垂颈行动绵软身段风流。

    同一个款式摆在一起高下立见,年氏这一招倒比宋氏用得更精湛些,两人都是走纤弱路线的,宋氏这一套玩了十多年也不见长进。她既被胤禛禁足,周婷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她了,第二个儿子生下来的时候,她到是求人过来说项,周婷见了她一面,当时还感叹纤纤弱女这一套实在不合适久用,现在她的皮肤不复光泽,显得老了许多,那付模样说不出的怪异,年氏又是走这个路子的,说不准把她跟年氏摆在一处倒能教学相长了。

    “你身子不好,就不必行礼了,坐罢。”周婷淡淡开口,珍珠上了拿温水调开的蜜来,周婷也不去看胤禛,拿起来一口接一口的喝尽了,抽出帕子一拭唇角:“我原说了你身子不便不必来请安的,可是下人们怠慢了你?”

    周婷知道年氏是为了什么,她也有办法拒绝,现在却想瞧瞧胤禛是个什么反应,若他为了这一折腰一低首的风情就心动了,那周婷就更要为了自己打算。

    她这么想的时候还拿起银勺子舀了勺银铫子煮烂的燕窝粥吃,厨房里知道她不爱吃洁粉梅花糖,只拿冰糖调了味儿,带着一点点的甜意,周婷就着那甜把喉咙口那点酸意和着燕窝粥一并咽了下去。

    年氏的声音还在打颤,这时更带着些急切:“并不曾,昨儿妾的娘家嫂嫂过来,很是数落了妾一通,妾自知没有脸面到福晋跟前来,只不请罪,心实不安。”

    年氏是被人从正院里一路抬回去的,多少双眼睛看见了,宅子里一通疯传,周婷那时正顾着两个女儿,也是有心叫人传出去,根本没有拦着。年氏若有心请罪早就来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

    珍珠立在门边,里头的情景她看得清楚,心里焦急,时不时转头去看院门,大格格一来她先自松了口气,赶紧快步过去引她进来。

    胤禛的目光收了回来,指节不住摩挲着姆指上头的玉板指,心头一动,这个年氏太过熟悉了些。他已经记不清楚上一世的年氏长得什么样子,却能记得她的许多举动,此时一看,不免起疑,难道年家女全是这付作派不成?

    胤禛还没察觉出周婷的变化,苏培盛却在心里转完了念头,知道自己差一点就开罪了周婷,他那侄子已经靠着周婷手里漏的钱财小有积蓄,翻年就想在京里置一间铺子了,帮着销玻璃厂的货,这时候可万万不能得罪了她。

    “爷,可要去瞧瞧小格格?”苏培盛低着声音提醒,大格格正好进来,声音响脆的请了安:“请阿玛安,请额娘安。”

    大格格不傻,身边还个戴嬷嬷指点着,对周婷为什么把她叫来也有些明白,心里也曾羞恼过,觉得周婷这不能说清道明的心思很叫人心头不畅。但却明白此时她不向着周婷听她安排,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虽说亲事定了,可她还要依靠着周婷给她作脸。

    宗室女的嫁妆都由内务府给出,但每家也还会再备上一些,得不得宠全从这上头看出来,戴嬷嬷说得对,女儿家出了嫁就是靠着娘家,若是娘家都不拿她当一回事,婆家又怎么会看重呢。

    她两个弟弟一个多病体弱,到现在不过每日上半天课,射箭弓马连碰一下都难,她不愿意叫弘昀再背上什么包袱,只愿他能把身子养好。弘时身体健康,也更得胤禛看中,却早早已经不记得李氏了,祭日里周婷许他去上一回香,他还好奇了问她那个受他香火的人是谁。

    大格格心里直泛苦,她同李氏不一样,李氏活着的时候一门心思想把儿子要回来,只有儿子回来了,她才能重得胤禛的关注,这些话在她病着的时候一天反反复复不知要念叨几回。大格格先还听她的,年纪越长就越是明白两个弟弟养活在周婷跟前的好处,不仅仅是弟弟们,连带自己的待遇也不一样。

    她这才转过心思,面上只作不知,只是往周婷这里来得更勤,见着年氏也在,她也大大方方的行了半礼,然后说道:“两个妹妹正闹呢,额娘快去瞧瞧罢。”一面说一面笑,她现在也会拿捏着分寸跟周婷撒撒娇了,越是如此下人们越是待她恭敬,就连胤禛的态度也更软一些。

    周婷闻言就笑:“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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