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故意为难她,专门求了个嬷嬷过来折腾她的,可是规矩她还真不怵,在王府里呆了十几年,又在宫里呆了那么些日子,一举一动都不可能叫她挑出刺儿来。当下敛了怒意端坐在床上,定要叫四郎知道这是那拉氏故意为难她。
桂嬷嬷见年氏不搭理自己就转了头打量起两个丫头来,眼睛一扫见一个身量长一个身量短,一个的裙子明显是折过的,另一个的比甲套在身上空落落,全都不甚合身的样子心里了然,一看就是临走时安排了跟过来的,手一招指使起来:“你出去看着侧福晋的箱子,你留下来侍候着。”
等两人退出去了,年氏都抬起眼睛来问那个丫头:“我原先身边侍候着的含蕊扫雪,去了哪儿?”
要买十三四岁的陪嫁丫头是很不容易的,大户人家挑丫头不会买这样大的,都要小时候买进府里去细细□,这样使起来才顺手。
上了年纪的不是曾被前主人卖过,就是人牙子留下来特意□好了往烟花地送的,这两个年纪没到,长得也不出挑,既是往王府里送的自然要挑干净清白的,但被卖过的丫头总有这里那里不甚好,不是蠢笨就是性子懒不听使唤。
这个丫头一看就有知道规矩学了没多久,听见年氏问话脸上笑得热情赶紧答道:“原来两位姐姐临走之前闹起肚子来,奶奶怕没人跟桥不好看,才指了我跟桃枝先跟来,等两位姐姐身子好了,再换过来。”
年氏一脸不信,都是一样的饭菜,怎么偏偏扫雪含蕊闹了肚子,她昨儿心情好,又不能吃得太多,把几碗肉菜全赏了两个丫头,难道是贪嘴儿了?
“她叫桃枝,你叫什么?”
“奴婢叫桃叶。”
年氏听她还一口一个奴婢的自称,心里有点不悦,嫂嫂怎么指了个一点规矩都不懂的丫头过来,暗暗咬着嘴唇,不管扫雪含蕊到底是不是真的闹肚子才不能跟桥,她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两个丫头换过来。
丈夫娶侧,妻子却要坐陪女眷,周婷这几天都没睡好,脸上细细上了一层粉,再有准备她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几年下来她差一点就要把胤禛当成丈夫了,现在却要帮他娶小老婆。还得在女客面前装出欢喜的模样。
翡翠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乏了,赶紧使小丫头拿了杯酽茶过来,周婷含一口在嘴里细细咽了,品着那苦味人才精神了些,复又撑起笑来招呼人落座吃席。
大妞二妞根本不知道侧室是什么妾又是什么,她们只知道前院里头张着灯就跟过年似的,想要偷溜过去瞧瞧吧,粉晶碧玺看得牢牢的,一步都不许她们出屋子去,二妞在屋子里绕了几个圈,直嚷着要出去。
大格格也坐在屋里,她已经定了亲轻易不再见外客,手里捏着一付鞋样子正给弘昀作鞋,见二妞缠得紧放下手里的针线:“福慧听话,额娘在前头忙呢。”
“额娘忙什么?为什么咱们不能过去?”中秋过年都是在一处的,怎么今天不在一起了,二妞偏着小脸不明白。
大格格脸儿一红,也不知道怎么作答,只低了头看手里的鞋样子:“你乖乖呆着,额娘回来了定要夸你的。”
二妞皱起眉毛来跟她阿玛一模一样,弘昀已经颇知道些事了,他日日在前院读书,听到的东西比内宅里头多的多,一时嘴快回道:“是阿玛娶侧室。”
“什么是侧室?”这回连大妞都好奇起来了?
大格格瞪了弘昀一眼:“那是大人们的事,不是咱们该管的。”一旁的嬷嬷听见越说越不像,使了眼色给粉晶碧玺,两个丫头赶紧拿了吃的玩的出来分散几个孩子的注意力。
弘昀见自己说错了话,缩着脖子偎到姐姐身边,大格格看看他,又看看外头的湖面,也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光景,低了头继续穿针引线。
胤禛今昔不同往日,娶个侧室也热闹得很,没收到帖子的还要借着这个由头送了礼来,那些在列自然更是拉住他好好交际了一回,一圈圈的应酬过来已经有了些醉意,等客散了,接过苏培盛手里的冷毛巾抹了把脸,一脸倦意。
苏培盛错在开个身子,小张子在前头提着灯,胤禛虚扶着苏培盛的手,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脚步一拐就要往正院里去,前头的小张子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眼苏培盛,就见他脚步一顿,跟了上去。
胤禛被夜风一吹更添醉意,那酒虽淡喝多了也还是上头,觉出身边的人脚步停了一停,还不耐烦:“紧着些。”
苏培盛闭紧了嘴巴,后头的下人见苏公公都不开口提醒主子走错了道,自然更不会出声了。
胤禛就跟没瞧见那一排红灯笼似的,径直往正院去。
女客散得比男客更早些,周婷还没来得及对着那些烧到一半的蜡烛心酸感叹一番就被女儿儿子闹个不休,大妞二妞扯着她的衣裳问什么是侧室。
她还真是解释不出口,以后女儿嫁了人,难道也要面对这些侧室吗?正按着额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呢,胤禛从外头进来了,一进门就先打了个酒嗝,看到两个女儿绕着周婷,周婷又着皱眉头的样子,假意训道:“又闹你们额娘了?”
还没等周婷站起来,大妞二妞已经扑了过去:“阿玛,阿玛,什么是侧室?”
胤禛这才迷迷糊糊记起来,今天是他迎侧的日子,心里这样想眼睛却落在周婷身上,见她穿着一身红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头一热。醉眼看人原就多三分俏,他此时意动起来,脚步打着飘往周婷身边扑过去,珍珠翡翠看着不对赶紧把两个格格抱了出去。
还没掩上门呢,就听见里头周婷一声轻叫,很快又没了声息。两个丫头耳朵红红的,乌苏嬷嬷把住门笑得合不拢嘴:“快叫厨房去烧了热水来。”
珍珠有些为难的看了乌苏嬷嬷一眼,红着脸道:“那边院子里,要不要使人送了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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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爷跟福晋“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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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年氏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时间越久她脸上的羞意就越盛,耳朵竖起来,外头有一丁点儿动静她都恨不得出去张望。
桃枝桃叶两个呆在屋子里侍候她。一开始两人还有些新奇,不住打量屋子里头的摆设,她们虽被年家的管事嬷嬷教导了两日,总归日子还浅,这样的丫头在寻常人家里是不能进主子屋里侍候的,盯着博古架子上头摆的琦寿长春白石盆景不错眼的盯着,只觉得自己是掉进了富贵窝。
年氏人虽不能动,却将两个丫头的举动全看在眼里,桃叶还问她一声要不要喝茶,桃枝就只顾看梳台妆镜跟落地玻璃灯,那里像是侍候人的样子。
外头先还能听见人声,夜越是深就越是静,年氏的屋子里头没有座钟,也没点香算时辰,她只当是因为自己盼得狠所以时候才过的越发慢,哪里知道前头的宴已经散了。
桂嬷嬷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这屋子里就只有主仆三人,等了半天还不见有人来,大些的桃枝不安份的动了动脚,刚想找个借口溜出去找些东西来吃,就听见年氏开口吩咐:“去院子里头瞧瞧。”
桃枝赶紧先一步出了门,还没迈出门坎就被个小丫头给拦住了,那丫头束着条红绸腰带,身上穿着豆绿的比甲,一进门就先给年氏蹲了礼:“请侧福晋的安,桂嬷嬷吩咐奴才过来侍候侧福晋,恐两位姐姐不熟地头,奴才这就去催水。”
年氏皱起了眉头:“怎么这时候催水?”四郎还没过来呢。
那丫头还是一脸喜盈盈的笑:“侧福晋可是饿了?先吃些东西也好。”说着就走到桌边摆起筷子来。
年氏的脸色更加难看:“王爷什么时候来?”
那丫头捂了嘴曲着膝盖告了罪:“刚苏公公叫人传了信儿来,说是主子爷不胜酒力,已经歇下了,请侧福晋也早些安歇。”
年氏身子一歪,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她死死咬住嘴唇,小丫头已经像没事儿人似的又直起了身子,嘴里说出一串串的话来:“这道酿鸭子是灶上的拿手活,侧福晋尝一尝吧。”说着拿了筷子挟了块胸脯肉放到碟子里,就像没有瞧见年氏青白的脸色似的。
桃枝桃叶两个互望一眼,也不知怎么开口,她们俩跟年氏一样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这时候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怕年氏作态不吃,她们要跟着挨饿,一人一边扶住她:“姑娘好歹吃一些。”
那丫头笑眯眯的溜了两人一眼:“给两位姐姐提个醒,进了王府的门,可就不能再似家里那边浑
叫了,”她一面麻利的给年氏盛了一碗汤摆到她面前一面抽了帕子拭手:“如今就该叫侧福晋了。”
桃枝桃叶两个知道自己是后来的,跟年氏也没什么交情,面前这个丫头就是地头蛇,若是不打听好了宅子里的门道将来得罪人也不知,桃枝听了她的话赶紧攀起来:“很是呢,谢你教导。”
桃叶却学着她的样子给年氏挟菜:“侧福晋用一些,总不能就这么饿着肚子。”
年氏此时哪还有心思理会她们,她的心刚才有多热现在就有多冷,一桌子的菜早就已经摆凉了,颜色红黄白绿配得好看,那荤菜上头却结出了一层淡淡的油花,她把碟子一推:“送了热水来吧。”
刚还聊得起劲的三个丫头一个子都噤了声,桃枝桃叶拿眼看着“地头蛇”,却见她脸上没有一点惧色,很快应下来:“两位姐姐侍候侧福晋梳洗,奴才这就去催水。”
热水很快被抬了进来,两个粗壮的婆子放下水正等打赏,不意年氏根本没这个心情,桃枝桃叶两个倒是知道这个规矩,无奈两人都不能作年氏的主,只好陪着笑送她们出了门。
年氏整个人恹恹的,泡在浴桶里由着桃枝给她洗头,头发还是她自己拆的,这两个丫头根本没学过细活儿,她心里突然就恨起了苏氏来,若是她能指个得力的人跟着自己,还有办法去探探消息,把这两个蠢物放到她身边,等于蒙起她的眼睛堵上她的耳朵。
她秀眉一蹙,大概明白是那拉氏把四郎留了下来,新婚之夜叫她独守空房,给她这样大的难堪。从知道那拉氏已经有两女两子的时候起,她就一直觉得这不是原来那个那拉氏了。
桃叶手上一紧,扯掉了年氏两根头发,她“嗞”了一声,回头瞪她一眼,小喜儿在旁微微一笑:“还是我来吧。”说着接过了牛角梳子,一下下的顺着年氏的头发,手上的劲道不轻不重,年氏这才满意了些。
床上铺着鸳鸯被鸳鸯枕却只睡了一个人,小喜儿点起了安神香,年氏也不要她们守夜,桃枝桃叶乐得轻松,扯住小喜儿的袖子到了下人屋里,灶上有人热了饭送过来,小喜儿摸出两个大钱塞过去:“劳烦嬷嬷了。”
桃枝桃叶刚喝了一口热汤,就听见小喜儿问:“两位姐姐吃着,桂嬷嬷刚才嘱咐我问两位姐姐几句话呢。”
桃枝桃叶知道桂嬷嬷的厉害,赶紧放下碗来,小喜儿一见就笑了:“不过是为着好好侍候侧福晋罢了,比如侧福晋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嬷嬷好记下专门给侧福晋调理身子呢。”
桃枝桃叶面面相觑,又不好说自己是上轿前被派过来的,只好摇头不说话,小喜儿却笑了:“难怪我看着侧福晋身量不足。”
三人吃了饭,自有小丫头过来收拾,一个屋子里头摆了三张桌,小喜儿指着左面两张叫她们安置,自己趁着拎热水的功夫拐去了桂嬷嬷屋子里。
年氏阖上眼怎么也睡不着,她摸着被子上的绣纹暗暗垂泪,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四郎,又咬着牙根发狠,就算今天见不着四郎,明天她也要叫他一见难忘。
天才蒙蒙亮,年氏就坐起身来,开了妆镜拿出梳子梳头,小喜儿本是过来催床的,听见里头有动静拍拍门进来,麻利的打开了年氏的衣箱问:“侧福晋今儿穿哪一套?”
年氏昨儿夜里就已经想好了,指了件月白色绣竹梅兰襕边挑线裙子又点了双同色半月水波纹的绣鞋。早上侍候的人更多,桂嬷嬷领了一个丫头来:“奴才见侧福晋身边两个不顶用,还得细细学侍候人的活计,先调了个会梳头的丫头来,这两个等奴才□好了再给侧福晋送来。”
年氏的腰肢本就纤细,这衣裳又做得合身,穿在她身上显得身条更细,脸上敷了层薄薄的茉莉花妆粉,淡淡扫了眉毛,正揽镜自视,见身后的梳头丫头把她的头发作妇人式,她抬手拦了,正想叫她梳成姑娘式的,好叫四郎看得分明,桂嬷嬷的脸却出现在了镜子里。
“侧福晋快着些,今儿得给福晋敬茶呢。”桂嬷嬷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脸板得方方正正的,年氏不敢再有出格的举动,挑了几件首饰插戴在头上,扶了小喜儿的手往正房去。
昨天她是被轿子抬进来的,今天却没轿子抬她过去,清晨空气里头还带着些薄雾水气,还没走到园子里,年氏就喘个不住,她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院子偏成这样。
幸好她起了大早,不然绕这么大个圈子四郎肯定已经走了,园子里头只有下人正在洒扫,见她经过都肃手立住了,年氏的眼睛往那一个个的连起来的院落看过去,这样多的屋子却把她排的那远,四郎竟然也不管?
珍珠引了她过去,年氏往正房门口一站福了福身:“给福晋请安。”
一院子的丫头忍住了笑,里头半晌都没有声音,年氏顺势装作立不稳要倒的样子,珍珠手快一把托住了她:“还请侧福晋进里头等吧。”话是这样说,给她引了座,却没人去催周婷起来。
晚儿夜里闹到多晚大家都知道,这会子里头还睡得沉呢,乌苏嬷嬷也没想到她这么早来了,拿眼睛从上到下的溜了一回使了个眼色给珍珠。
胤禛酒多了,昨儿夜里跟周婷又像是真的洞房一回似的,缠着她磨个不住,直把她磨成了一摊水,挂在他的腰上不住哼哼,衣裳都没来得及脱,今儿起来就看见锦被上两人的衣裳也缠在一起,被子掉到腰间。
周婷上身只剩一件小衣,被子掩在大腿根上,半露半搭着裹住了胸前两团脂膏,胤禛捂着额头觉得下面酸得紧,想是昨天夜里要得狠了,却偏偏从腰上一直酥麻到了四肢,忍不住探手过去拨弄她,见她满面晕红皮肤泛光的样子凑上去含住一只。
周婷半梦半醒间感觉腿又被人架了起来,身上还酸得很呢,腰却先自软了,轻哼一声被胤禛捏住了腿间的软肉。昨儿夜里胤禛在她身上也不知战了多少个回合,只知道她那里头就没空过,一下子空一下子满的叫她似荡在云上头,明明已经累得很了,被他这样一揉又热了起来。
年氏没等到珍珠去催门,先等到了苏培盛,他的手里还捧着朝服,年氏的指甲差一点就掐断了,苏培盛在这儿,说明四郎昨儿夜里是在正院过的夜!什么喝多了不胜酒力都是骗人的!
丫头们捧盆拎水的进去了,年氏眼看着仆妇收拾了床褥出来,脸上青白交错,脑子里空空的,眼睛里头盛了泪,她的四郎,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胤禛一出来就见年氏侧着身子摇摇欲坠的模样,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大格格领着福敏福慧过来请安了。
若只这样并没什么出奇,福敏福慧每天都要来的,大格格却是日才来一回,年氏站起来,正等着嬷嬷们介绍过后见礼,就听福慧指着问:“你是哪家的姐姐呀?”
胤禛有些尴尬,乌苏嬷嬷珍珠翡翠都在内室里,苏培盛垂着脑袋装聋作哑,他以手作拳咳嗽一声,不知怎么开口跟女儿解释这个,大格格只当没听见,连个圆场都不打。
福慧好奇极了,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胤禛看,胤禛的目光往年氏身上一扫,又转回来落到大女儿身上,初还不觉得,此时一看年氏竟比福雅还要小些,偏偏又是同样颜色样式的衣裙。也不怪福慧认错,年氏比大格格还小两岁,此时虽梳了个妇人头,五官却是没长开的样子。
月白色本就朦胧,单看还觉得年氏体态纤巧,同大格格一比,就显得她单薄不足起来,福慧摇摇胤禛的袖子,胤禛转过脸来,张口结舌,他很知道这两个丫头追根问底的性子,十足十的像了他自己,他若说这是侧福晋,那福敏福慧定要问侧福晋是什么,偏偏两个小家伙半懂不懂,若说些叫人尴尬的话来……
这样一想,胤禛赶紧整整朝服准备出门,板着脸严肃道:“问你们额娘去。”
周婷将将好出来,听了他的话嗔他一眼。她脸上红晕未消,眼睛里头还残留着水光,眼波流转的样子叫胤禛身下一紧,想见昨天夜里弄的新花样心又痒痒起来。
福敏这时候才开口说话,她走过去仰脸看着周婷的肚子,很是敬畏的说:“额娘,阿玛有没有把小弟弟塞进你肚子里?”
年氏身子一软,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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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周婷到宁寿宫门外时候,各位主位和妯娌们几乎都已经到了,周婷略平平气理理衣裳才迈过门坎,还没出声请安呢,就被几道目光给盯住了。
谁都知道昨天雍王府进新人,还是个大家都见过窈窕人儿,摆到谁家里都要忌惮,偏偏落到了四福晋那里。恐怕周婷夜里不好过,惠容怡宁远远眼扫过去见脸色尚好,微微笑笑就又扭过脸去不再把目光放到身上,也免得把别人也引过去。
周婷还没走到跟前,德妃就搭了手过来,很是关切看了眼,见虽然略有气喘,脸色却红润,心里感叹果然是个端得住,也就侧侧身子:“可是孩子又闹了。”算给找了个借口。
周婷顺势认下来:“可不是,这几个魔星,光会缠人,咱们爷叫大妞二妞抱了腿儿,非得个个掂过来转个圈子才放他走。”
胤禛疼女儿那是大家都知道事,皇太后听了就是笑:“这两个娃娃怎不带了来给见见,也有几日没进宫了,上回子见福慧,还许了个新鸟笼子呢。”。
妯娌里头是经惯了这种进新人事儿,见周婷这样说,也有觉得是在遮掩,全都顺着话头扯回,又把了话题拐到了去畅春园赏秋事儿上。
周婷脸上带着笑,心里却皱紧了眉头,年氏这倒把两个孩子唬着了,那么个大活人,“扑嗵”声直挺挺倒在胤禛脚边,胤禛还没来得及反应呢,福慧就放声大哭,就站在胤禛旁边,年氏只手正搭在脚面上。
两个孩子哪里见过这个,平日里就是下人有个小毛小病也不许往们俩面前侍候,更别说看着人倒在面前了。福敏平时很有些小大人样子,这次也吓坏了,见妹妹哭,也跟着哭起来。周婷抱了个抱不住另个,胤禛赶紧把女儿搂在怀里哄,福慧扯着胤禛领子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时间谁也没顾上倒在地上年氏,还是大格格见丫头嬷嬷们来回奔忙插不进手,这才指了指地上年氏,自然知道这是新进门侧福晋,来时候已经得了戴嬷嬷点拨,斯斯艾艾开了口:“这位,赶紧送回去罢。”
若不是提起,胤禛还没想起来,他皱眉头刚要发火又怕再吓着了女儿,强忍着怒气狠狠瞪了眼跟着年氏丫头:“还不把人带下去!”
丫头们哪有这个力气,又是抬又是抱,也不知道年氏磕没磕着,最后叫个婆子进来把背了出去。
这样闹两人都没顾上用早膳就匆匆出了门,福敏福慧那里留着珍珠和乌苏嬷嬷,再宣了太医,要不是丫头多了句嘴,就只打算请个擅儿科大夫过来了。
周婷挂念着女儿很有些神思不属,好几次没接着妯娌间递过来话头,德妃转过眼来给使了几回眼色,也有好几回没接着。
惠容怡宁帮了忙,好几次替接了话头过去,几回之后在座哪里还有不明白,有皱皱眉头,有担忧看眼。周婷自己也知道,可大妞二妞自生下来开始点小毛小病都没有过,身边又有那么多人看顾着,从来没叫们受过这么大惊吓。。
哭声不住,这声声简直就是在揪心。搂在怀里又是拍又是哄最后都开始哼起歌来,自己都急得要掉泪,孩子真是心头肉,叫人戳下都直痛到骨子里。
幸好哭得时候不长,就是不长也让周婷急红了眼眶,两个妞妞哭累了睡了,胤禛怎么都不放心,叫苏培盛亲自去请了太医过来,这会子还没定论呢。
等宁寿宫里散了,德妃就拉住了:“是家里真有什么事儿?”自己这个儿媳妇再不是那样没轻重端不住人,见神色里带着焦急就知道断不是为了府里进新人。
周婷也不瞒,隐去了胤禛没去年氏房里过夜事儿,只说来请安时候当着孩子面晕过去把两个孩子给吓着了,德妃拧起眉头:“弘昭几个可没事儿吧。”
“弘昀身子弱,白日里又要读书,平日不叫他过来请安,弘昭正是觉多时候,没撞上这事儿,只是福敏福慧两个吓住了,怕夜里两个孩子要发热。”
德妃难得有生气时候,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既身子不好,就叫好好在屋子里呆着,等闲别往身边凑,哪个孩子能见得这些。”宫里头规矩,打骂宫女太监都不能在主子面前,更别说是小孩子了,再犯了天大事,也只捂了嘴带下去。
更何况这是头回在福晋面前请安,就敢出这样妖蛾子,德妃眼睛眯,看来给送去个精奇嬷嬷倒真是留了先手。这样不安份若没个人看着还不定闹出些什么来,有心问问胤禛是怎么处置,又不好张口,只加倍安慰周婷。
“既是这样今儿就别过来请安,告个假也没什么。”德妃知道周婷意思,昨天才刚进新人,今天就报了病,不定被编排成成什么样子了,可到底担心孙女:“成了,也别在这儿呆了,赶紧回去瞧瞧,可请了太医?”。
“早请过去了,出门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年氏那里周婷还没来得及过问,要是身子不好真晕就罢了,从此只不许出门,要是假晕博胤禛怜惜,周婷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了。
这会子天虽凉下来,却还没到铺地毯时候,年氏这么僵着身子倒在地上,时半会儿还没个人理,看那付弱相总要也病个几天,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周婷都打定了主意让“病”,胤禛跟前儿还没混上个脸熟,叫他丢到脑后去再容易不过。
周婷告罪声辞了出去,德妃越想越不安心,赶紧着人收拾了东西赐过去,又叫太监去了太医院打听消息,这来回宫里该知道就都知道了。
大妞二妞从没喝过苦药汁子,喝两口吐口吃完了药,脸色恹恹团在周婷身上不肯起来,九月天周婷身上层层出汗。两个孩子都吃不下饭,弘昭被奶嬷嬷抱着过来看两个姐姐,见周婷抱着们拍打,也闹着要起睡。
于是三个孩子个大人睡在张炕上,弘昭撅着小屁股睡着了,大妞二妞却会瞧瞧窗外会儿勾勾周婷手指头,脸蛋白白,更显得眼仁黑,蔫头耷脸样子,不似平日里那样灵动,好容易才闭上眼睛睡了,呼吸又轻又浅,显是没有睡熟,周婷也不敢惊着们,嘴里不住哼歌,
胤禛忙完就赶紧回了家,二妞已经被周婷搂在怀里睡着了,大妞还有些半梦半醒,掀掀眼皮见是胤禛来了,嘴巴扁,满脸委屈神色,周婷拍拍,低下来亲口。胤禛坐在床沿上,伸手摸摸孩子头,悄声问:“太医说什么了?”
“只怕夜里要发热。”周婷蹙了蹙眉头,摸摸女儿小脸,胤禛握住手,二妞扭了扭身子,胤禛伸手拍拍背。。
天色还早,周婷知道这些日子胤禛比过去更忙,靠了他阵就推推他:“去忙吧,这儿看着就行了。”。
胤禛又留了会儿,将要出门时候他才说:“年氏既然身子不好,就别出院门了,往后别让往孩子跟前凑了。”见周婷点了头,这才去了书房。
珍珠见胤禛出去了才进来,伏在周婷耳边:“那边院里过来回,太医说是气血两虚。”年氏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就没吃过饭,大早又走了这么长段路,说不定本来就有贫血,时血糖太低晕过去也正常。。
周婷略点头,嘴唇微微嚅动:“去库里拿些补药送去,爷说了,叫好好将养。”说着就去拨女儿小手,肥肥小爪子上头五个圆圆肉涡涡,这会儿气也沉了,呼吸也放缓了,周婷这才安下心来。
珍珠领命而去,捡了些补身子药材装在匣子里,路往东院过去,这窄小院落中彩绸还没取下来,被风扬打着卷儿飘,明明满目都是鲜亮颜色,却偏偏没有点喜气,院子里守门婆子早上开了大门送年氏出去,还没打个盹呢,就见主子被抬了回来。
年氏被灌了碗甜汤已经醒转过来,桃枝桃叶很不得心,被桂嬷嬷领下去重教规矩也没有拦着,如今房里只有个小喜儿在侍候,珍珠进门就见小喜儿正给揉腿,想是早上走了那么些路,脚酸了。
珍珠行了礼把手,指指身后小丫头,小喜儿赶紧站起来接过去:“侧福晋刚刚醒转呢。”
年氏正呆着帐子发愣,听见小喜儿说话才转过头来,珍珠因早上事很没有几分好脸色,只把脸皮
扯就又放下来:“们主子知道侧福晋身子虚,特意叫拿些补药过来,又吩咐了往后侧福晋不必赶个大早过去请安,好好将养身子才是正理。”说完了拿眼风扫小喜儿:“且仔细侍候着,若有当面殷情背后懒怠使坏不尽心地方,仔细嬷嬷板子。”
年氏本不欲理,听这样指桑骂槐胸口滞,不过是个丫头,也敢在面前喝三喝四了,年氏把牙咬:“替同福晋告个罪,身子向不好,今儿又赶着去请安,走得急了些。”
珍珠照样还是付皮笑肉不笑脸:“哟,可不当得侧福晋这话,如今万幸是格格没事儿,若有点,哪个不捏了干系。”
年氏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小喜儿凑过去把话说,这才白了脸,有心分辩几句,珍珠却已经蹲了礼:“这也是主子爷意思,叫侧福晋好好在院子里养身子呢。”
这话出口,年氏更说出话来,小喜儿送珍珠到了门口,凑在耳朵上说了几句话,珍珠微微惊,眼睛往屋子里头扫,露出个笑来,冲小喜儿点了点头,径直穿过院子往回走去,守门婆子陪着笑只当没瞧见。
133
桂嬷嬷既是德妃挑过来的,自然向着周婷,她捏住了桃枝桃叶两个,用规矩不妥当的借口把她们拘在屋子里,不让她们往年氏跟前凑,年氏身边就只剩下府里调派给她的丫头了。
她还没能跟胤禛单独说上一句话,就被看住了养起病来,身边的丫头虽没有怠慢她,到底不是自家跟过来的,她不敢吩咐她们出去帮着打听消息。在宫里住了这些年,这点道理年氏还是懂得的。
周婷也不苛克她,补汤补药一应皆全。可内务府里发放下来的年例,周婷却留了个心眼,全按单子上头的东西叫人送去东院。
按着以往的例,侧福晋一年的用度和每日的饮食份例里头有用不完的或者已经不时兴的,全都折成银子。比如日用里头就有炭火,夏日不用时就全折成银子,就连官员俸禄里头的份子米,大多数也是贱价卖给米行,自家再贴银子进去买精米好米来吃。
周婷知道年氏没有多少钱,那嫁妆箱子里头有些什么,丫头们在归置的时候摸了个一清二楚,没等第二天日头出来就报到周婷面前去了,她既没钱,周婷自然不会送钱上门。
年氏知道此时自己没有半点根基,当时为着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把两千两用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贴补上了这么些时候攒的私房,她有心想要拉拢身边几个丫头吧,又拿不出东西来。
她做了许多年的侧福晋,先是有娘家给的银子银票,后来又有了胤禛的宠爱,再没有想到自己也有银钱不凑手的时候,她细细看了年例的单子这才发现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没要意过的事。宫里头哪怕是个答应也是要发银子的,而皇子福晋侧福晋却只发衣裳料子,银子一文没有!
年氏还只是前世在母亲身边的时候才理过几日家,隔了二十几年早就忘得干净,这些东西就算能换钱她也不知道怎么个换法。一偏头就见小喜儿给珐琅掐丝小香炉里头添了块梅花香饼。
秋日里的雨下的缠绵,点点滴滴打在窗框子上,年氏扶着床沿站起来往外头一看,天井里又窄又逼兀,别说芭蕉梧桐就是棵草也见不着,那打着结子的彩绸也没人取下来,被雨一浇湿乎乎的皱在柱上,哪里还有喜庆的样子。她颓然往后一靠,突然明白这已经不是她的前世了。
年氏的手指头抠着床上的雕花,眼睛怔怔出神,虽只瞧了一眼,她也没错过那拉氏那满脸的红晕和腰肢柔软的样子,分明就是借着四郎喝多了酒,把他给留住了,那明明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本来道理全在她这儿的,明明就是她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却没想到会把两个格格给吓病了。这一病,四郎连问都没叫人过来问一声。年氏闭了闭眼睛,若是按着他原来的脾气怎么也要说正妻不规矩,就算不怜惜她,也该补偿她才是,偏偏被这事给搅黄了。
雨滴滴哒哒落的人心烦,四郎的性子她摸得透透的,若是两个孩子不好,自己是怎么也不会顺他的眼了。年氏蹙着眉头睁开眼睛,别的消息不敢问,两个孩子的病情她还是能打听的,略一沉吟就开了口:“惜月,上回你说两个格格病了,这些日子可好些了?”
小喜儿先是身子一顿,这才想起年氏给自己改了名,扭头就笑:“听说退了热,已经大好了。”
年氏松一口气,这样干等着四郎过来看她,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她必须得想个别的法子,年氏转着手上的镯子咬了咬嘴唇:“你去正院里,告诉福晋,我想见一见我娘家嫂嫂。”苏氏再待她不好,听说她病了总要过来看一看的,年氏不明白为什么苏氏要把她的丫头换掉,可如今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娘家了。
惜月听了没有立时答应下来,满面为难的说:“虽说两个格格好些了,正院里也还忙着,这时候过去,怕福晋不会允的。”
年氏顾不得许多,她一定要见着苏氏,再不想承认她也明白过去四郎待她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有个能干的哥哥:“我初来乍到就给福晋惹了这样的麻烦,心里着实不安,很想叫娘家嫂嫂过来说说话,你且去问。”
惜月把头一点,年氏摆摆手叫她出去,惜月往后退了两步,到了廊下一甩帘子,她虽是个二等,但桃枝桃叶连年氏都不看顾她们,她俨然已经是这个院子里的一等丫头了,她的脚还没沾着湿地,就有小丫头打伞过来接她。
两人一前一后转身出了门往正院走去,小丫头跟在她身后打着油纸伞:“喜儿姐,主子也太不体贴人了,一场秋雨一场寒,怎么偏这时候叫人办差事。”惜月冲她笑笑,也不叫她改口,她很不喜欢这个酸味儿实足的名字,却偏偏不能拒。
一路走过去,各院的婆子们都守在门前偷懒,雨天比雪天舒服,雪天要不断扫雪,雨天却能不出院门,就连院子里洒扫的都得闲弄点吃食凑在一处磕牙。
还没走到正院两人的裙摆就全湿了,门口自然有人引进去,珍珠叫人拿了毛巾给她们擦拭,指一指正房说:“福晋看了两个格格一夜,这会子正补觉呢,若没什么紧要事,同我先说了,得了信儿叫人过去回。”
惜月把事儿说了就要走,珍珠拉住她,那边小丫头端了糖蒸酥酪来:“这雨往身上一打也冷得很,不若吃点东西再回。”小丫头早已经咽起口水来,珍珠顺势把惜月拉到一边,两人头碰着头说了会话,珍珠亲把她送到院门口。
周婷好几日没睡上囫囵觉,胤禛特特去德妃那里为她告了假,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不必进宫请安,她正歪在罗汉床上补眠,翡翠搭了条紫羔绒的薄丝毯子盖在她身上,炉子里燃着安神香,伴着雨声,一场好梦。
珍珠悄声进来,见她睡得沉坐在榻上给拿了丝线打起络子来,天色阴阴的,珍珠刚打了个半个如意就听见周婷要水,赶紧调了蜜卤子端过去,先给她喝了杯温水,再拿了蜜水给周婷喝。
“东院那边的,说想见见娘家嫂嫂呢。”珍珠放下茶盏给周婷身后垫了个枕头,周婷伸手理理头发,掩了口打个哈欠:“可是月例送过去了?”
除了衣料,府里还要给每个妾发月例银,周婷算是大方的,给了年氏一个月二十两的月例银,二十两月例银子放到外头是不少了,一个巡府不算外块,一年也不过一百三十两的俸禄,可她初来乍到,打点下人疏通关系哪里不用花钱呢?
周婷捏着茶碗盖勾了勾嘴角:“许了她。”不怕她动,就怕她不动呢,周婷心中冷哼,胤禛洞房夜里留宿正房就已经把她得罪死了,若是个能不惹事的,又怎么会当着胤禛的面晕倒在地,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都已经彻底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