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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之春第6部分阅读

    有点心虚。

    “刚刚。” 他瞟了我一眼,“回来发现灯熄了,屋里还有个男人的声音……”这话听上去味道越来越不对了,怎么酸溜溜的?

    可能美人没有想到一个面色苍老的人会有如此矫健的身手,一时愣在那里不出声。

    “你究竟是谁?半夜跑到这里来有何居心?”白白的手一紧,声音凌厉。

    看见美人的脸被勒的有些变色,我急了:“白白,你要干什么?”

    “你应该问问他要干什么。”他转头皱眉表情异常严肃。

    “你这个样子,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怎么说话啊?”心疼啊,水做的美人可禁不起这样折腾……

    白白的手松了一些,美人立刻大口的喘气。

    “你是谁?你的师父当真是说不得?”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法号如花,师父的确是说不得。”

    “无心大师收徒弟了?”白白失声道。

    嗯?什么无心大师?奇怪。

    “现少林寺方丈的师叔,法号说不得,江湖人称‘天机无心大师’的妙僧无心?” 咦,敢情这美人的师父还有外号的嗦。

    “小僧不曾听师父提起过这些。”美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据我所知,六十多年前,无心大师为一个人卜了最后一挂便离开少林四处云游,能得见之人少之又少,也未曾听说过他有纳弟子之事。你是什么身世?如何遇见大师,又是怎样入室的?”

    “这——小僧自幼就跟随师父左右,师父说我是在襁褓之中便已剃度,至于身世……”美人忽然脸色黯淡,“我曾经问过师父,师父只说我是弃婴,其它的他不肯说,也不准我再问。所以,小僧不得而知。”

    原来美人从小就被抛弃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啊,好可怜,心里顿时又多了几分怜惜之情。我拉着白白的胳膊说:“你快放开他,有话好好说。”

    “此人来历不明,半夜出现在你我房中,不能掉以轻心。”白白不肯松手。

    “这个我知道,他说他在练习飞天术的时候掉下来的,你先放开嘛。”我抱着他胳膊死劲拽。

    “飞天术?!你——当真是无心大师的徒弟!!”白白忽然撤了手,一脸不置信的说。

    什么飞天术比我的魅力还大,让白白立刻撒手,害得我差点摔倒。“飞天术是什么啊?”

    “飞天术是无心大师自创的一种法术,于一般的轻功不同。这种功夫提一口真气便可在高空飞行十几里不用落地。当年会这种武功的仅仅无心大师一人而已。如此看来……大师真的是收了他这个徒弟。”

    “不光他一个!美……如花小师傅说他还有个师兄,对不对?”我扯了扯美人的衣角。

    “哦?”白白眼睛瞪的更大了。

    “小僧确有一师兄若月,自我记事起也就一直跟随师父游历。”

    “他人呢?”

    “本来我们在比试飞行,师兄快我一些,我不小心掉了下来,这会也不知道师兄在哪里……”

    “原来大师竟然收了两个弟子……看来是我无缘啊……”白白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走吧。不过——今天的事希望你忘的一干二净,尤其是她……”

    看着白白的手指,我心里非常委屈!人家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么个宇宙超级无敌美男,想让他记得我还来不及呢,凭什么要把我忘光光呀!

    “阿弥陀佛。施主请放心,小僧什么也不曾看见,什么也不曾听到,什么也不曾讲过。就此告辞。”伤心啊!!美人居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退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急中生智

    “美……”我目光哀伤,追随美人背影,情不自禁的喊起来。

    “美什么?”白白一张脸凑了过来,紧紧盯着我的嘴巴不放,语气极其不悦。

    “没——事了。我去休息。”我讪讪的收声。

    这个冤家对头,迟早我得把他甩了,不然别说泡帅哥了,送上门的都得给他赶跑。

    “鱼你不吃了?”

    呃,光想帅哥把这事儿给忘了。“要啊要啊,在哪里?”我的眼睛重新放光。

    “楼下厨房。”

    “走,赶快下去。”我激动的站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下楼吗?!”

    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自己穿的多单薄。急忙抓了些衣服东西挡在胸前:“那,不如你帮我弄好了带上来吧,我顺便换件衣服。”

    “在别人面前怎么没想着要换件衣服?”他故意找茬。

    “我……那个……因为当时情况突然嘛,我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我一横心,“再说了,我这样子你不也看去了嘛,来来回回你也不亏,吃个什么醋啊!”

    “你……”白白刚要发作,却忽然抄起我撂倒在床上,抓起面具往我脸上一贴,迅速褪了衣服压到我身上来,拉了被子盖上。

    “你、你、你要干……”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一只手捂了我的嘴,压低声音说:“叫床。”

    啊?我瞪大眼睛。虽然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是合在一起我硬是没听懂。

    “叫床,快!外面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我怎么听不到?白白耳朵也太尖了吧!

    “叫床!!”

    这下我反应过来。汗,幸亏我有在百花楼里呆过一段时间,小凤仙的声音我是领教过的。记得某本书上说,叫床,总结起来就是两个汉语拼音外加两个英文字母。别说还真能跟小凤仙的声音对上号。

    于是我扯开嗓子用最嗲的那个音域开始发声:“aaaeeooo……”(作者:这谁的书上写的啊-_-|||)

    两分钟后,门果然被推开,为首衙役打扮的人举着火把进来,一眼看见床上这样的镜头:一男一女,男体赤裸在上,女体被压在身下,露个脑袋在外,半眯着眼睛哼哼哈哈做极其享受状。帐子半撩半垂,被子一半搭在男体身上一半耷拉在地上,不怎么结实的床随着男体的运动发出有规律的“吱呀吱呀”声,一室的滛靡……

    床上两人忽然被打断,有一瞬间的呆怔,然后女体尖叫了起来,抓了枕头就丢过去。

    衙役很快悻悻地退了出去。

    “d,都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还干的那么起劲!”“怎么,老兄你羡慕了?”“羡慕个p啊,你听那女的叫春的声音可真t恐怖。”“走了走了,掌柜说就这么一家新入住的,没什么事儿回去歇着了……”

    直到他们的声音走远,我才推了白白一把,“起来啦,压死我了。你从哪儿弄的这身皮,好硌人啊……”

    白白没动。

    “喂!”我用力一推:“死人啦,还压着我!想吃我豆腐是不是?!”

    “吧嗒!”有什么东西粘粘的滴到我脸上。一摸,血?!

    “呀!白白你流血了?怎么回事?啊?哪儿受伤了?”我胡乱的在他身上摸起来,试图找到流血的伤口。该不会是出去捉鱼的时候弄伤的吧?都怪我太馋了!有些懊恼。

    “别动!”他声音喑哑,突然将我的双手抓住擒在两边,貌似艰难的说,“不要……乱动。”

    别扭个什么劲儿啊?到底怎么了?我抬头。

    吧嗒吧嗒……

    呃……他哪里是受伤流血了……他流的分明是鼻血,而且现在流的更凶猛了。

    忽然省悟,腾的脸上烧了起来。

    “你、你、你下来——”我在他身下挣扎,想要摆脱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却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引起了上面那个人的一声低吼,吓得我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有惊无险

    此时,白白像发了疯一样迅速的拉开我仅有的一件衣物,猛的欺身而下,吻住了我。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道混和着特有的体味弥漫着鼻息。我还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他就飞快速褪了底裤,将自己的刚硬炽热抵在我的大腿内侧,一个挺身,将要侵身而入。一瞬间,那天同轩辕羽发生的一切在我的脑中飞快的闪过,我本能的大叫一声:“不要!!!”

    上面的人听到这声声嘶力竭的大喊,浑身一怔,险险的顿下身形,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情潮以及一抹受伤。

    “不要,不要……”我喃喃的说。涨红的双颊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为什么又发展成这样呢?原本只是要骗骗别人的,怎么会、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的如此复杂而混乱呢?

    上面的人在剧烈的喘息,胸部急速起伏,一颗颗从滚烫的皮肤深处冒出的汗水滴在我的胸前,面孔因为忍耐着咬紧牙根而有些变形。我则绷紧了全身,埋下眼帘,僵在那里,快要石化。

    万籁俱寂。

    只听见喘息声和咚咚如雷的心跳。

    半晌后,他渐渐平静,抽身起来,穿上衣裳。去包裹里取了一身干净的亵衣亵裤递给我。直到我换好衣服,他仍旧默不做声,只是心思复杂的看着我。看得我口干舌燥。

    良久,他幽幽的开口:“对不起。丫头。”之后便垂下头再不出声。

    我心乱如麻。

    这样一闹腾,整个局面显得异常怪诞,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暧昧而尴尬,微妙的好像稍为不慎,便不知道会走向哪一个极端。复杂难解。

    眼前这景儿看起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皱眉。两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眼睛都瞅着地板,做闷头大发财状……乍一看倒象是两个人在拼命找地上有没有谁掉的钱……

    好像过了很久……

    白白长长出了口气,说:“楼下还有鱼……”

    =_=看来他也是没话找话说了。

    “我……现在不想吃了,要不留着明天吧。”我坐回到床上去,侧身躺了下来,背朝着外面,“有些累,想休息了。”

    我承认我鸵鸟。只是不知道,闭上眼睛装死会不会是躲过此刻尴尬的最好办法?

    身后,白白一言不发,温柔的给我拉上被子。

    软软的被,温润的空气,静谧的夜。本来应该是个适合睡眠的晚上。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困意也就上来了。那些个该死的七零八落的记忆和稀奇古怪的遭遇,能解决的和不能解决的事情,暂时通通放一边吧……

    我安慰着自己,渐渐步入梦乡。

    梦里,白白轻轻将我拥在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窝,缓慢的摇着摇着,轻言轻语的低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真是被吓坏了吧,连做梦都梦见白白说这些……

    次日清晨,我在阳光中醒来。白白不见踪影,我合衣平躺在床上。安了心。他不是那种夜袭的急色鬼。

    洗漱之后,我开始跟自己的头发作斗争。出来几日,昨夜还是我第一次解开头发。我一边忙活一边诅咒。古人怎么这么麻烦,人人都留着大把的青丝,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既不经济又不实惠。想我当初,清清爽爽的短发,多好啊,早上起床晚了,随手拔拉两下就行,连梳子都省了。可如今,你瞧瞧,长的跟啥似的,光清理就要花很长时间,而且现在任凭我拿着发簪努力半天,头发就是不听使唤,怎么都绾不成髻。望着镜中仍旧披散在背的头发,我颓然长叹。

    好怀念以前身边的几个丫头啊!有她们在,最起码梳头这事不用我发愁了……

    算了,实在搞不定,放弃。

    我找跟发带,把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从小到大,我也就会梳这马尾巴了。

    三千烦恼丝

    刚说要开门出去,白白就推开门踏了进来。

    抬眼瞧见我的模样,他笑着问:“怎么不把头发盘起来?”

    “不会。”我简短的回答。经过昨夜的事情,心里自然有些别扭,说话也没以前那么放肆了。

    “真是个大小姐啊,从小到大被人服侍惯了,连头发都不会梳。” 恢复了痞子本色的他促狭的笑道。

    “是啊是啊。”懒得跟他解释,我打着哈哈。

    “来,坐下。”他走到梳妆台跟前,拿起一把木梳,冲我招手。

    啥?我没看错?他这个意图——难道是要帮我梳头不成?

    “快点!”他催促道,“一会还要赶路呢。”

    我机械的走了过去,坐下。

    “又不是不知道习俗,女人婚后一定是要绾发髻的,你这样怎么成啊!等下非得让人怀疑不可。”

    拜托我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况且我也的确不会自己打理头发。

    他一边解开发带,一边用梳子帮我轻轻把头发理顺。他的手指灵活有力,柔软的指尖在头皮上摩挲时会引起一阵阵悸动。像是一小股电流经过。

    镜子里,白白把我的长发细细梳起来,慢慢打成髻,用发簪固定好。认真而专注的表情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记得以前百~万\小!说时,每每读到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梳头画眉,女子在镜中露出幸福的容颜时,就觉得好羡慕好嫉妒。幻象着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可以在心爱的人面前问一句“画眉深浅入时无?”。可如今真有一双修长而灵活的手在头上翻飞,反而直直的坐在那里,脖子僵硬,呆瓜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什么风花雪月、小资情调,统统提不起来。看来,自己还真不是那块料……我在心里叹口气。

    就这样任他摆布了半天,终于听得一句:“好了!”算是大功告成长出一口气。

    镜中的自己云鬓整齐,发髻端庄。未等我欣喜一番,白白在怀中掏出了什么在我头发上抹了抹,瞬间,昨夜刚刚洗净的一头青丝又变得斑驳。这不浪费我劳动力么!

    不能生气,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谁让咱现在扮演的是个大婶级的人物。

    收拾行李,准备下楼吃饭,然后继续出发。

    眼尖的发现一大包熏鱼,问白白:“你做的?”

    他点点头。

    “昨天晚上?”

    他又点点头。

    “我睡了之后你去搞的?”说完之后发现,真是标准的一句废话。顿时满脸黑线。

    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你不是说留着再吃的嘛,不熏干的话很快会坏掉。所以夜里趁你睡着的时候弄好的。”

    我心里一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对我委实太好,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走吧,下去吃饭。”他拉起我的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先喂饱你的肚皮。”

    赶路。赶路。还是赶路。

    别告诉我一路上有什么山啊水啊树啊花啊的可以欣赏,时间一长,准保腻味。加上这几日我刻意跟司机大人保持一定距离,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你不信?这样吧,让你从一数到一万,再从一数到一万,再……如此反覆上几百遍之后,你肯定会有我现在的心情。无聊之极,郁闷之极,加几欲发狂。

    “白白,还有多远的路程啊?”我又忍不住发问。这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了。

    “快了。还有几天。”白白安慰的说。这也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

    再这样下去,人还没到药王谷,估计就郁闷至死了……

    “白白,考你个问题。”憋不住了,实在没有做闷葫芦的天赋。

    “什么?”他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说某天,我把黄豆跟绿豆放进一个锅里炒,炒啊炒,炒啊炒,炒熟了之后哗啦倒出来一看,奇怪,豆子居然自动分开,一边是黄豆,一边是绿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一边比划一边问。

    他侧着脑袋想了想,微微一笑:“是不是你只炒了两颗豆,一颗绿豆一颗黄豆?”

    失败!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猜到了!

    我撇撇嘴,不行,再来。

    “洗澡前,你是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先关门。”他脸微微一红,无奈的摇摇头。

    呃,好像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不过,算你撞对了。

    “为什么青蛙能跳的比树高?”

    “唔……这个……因为树不会跳?”他挑了挑眉。

    “为什么两只老虎打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我急了。

    他笑起来,“丫头,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问的尽是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叫脑筋急转弯,懂不懂?哎呀,你赶快回答啦!”

    “老虎打架,老虎打架……”他低喃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说:“是不是因为没人敢去劝架?”

    晕!又猜对了!严重受挫!你就不能答不对一次好让我表现一下么?!真是的!干吗那么聪明?!

    “丫头,”见我一脸铁青不说话,他笑眯眯的摸摸我头顶,“这些问题怎么钻进你脑子里的呀?真奇特!要猜答案,还真需要费神顺着你的思路走呢。不然一定猜不到。就像上次百花楼里一样……”

    “咦?白白,你快看前面是什么!”我一抬眼,激动的叫了起来。

    美男出浴

    红色。

    满山遍野的红色。

    似要烧尽所有一切的红色。

    铺天盖地灼灼生辉让人不能直视的红色。

    走了这么长的路,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异景。

    “停车停车,”我叫嚷着,“我要下去看看!”

    白白将车子稳稳的停在路旁,我跳了下去。

    这是花的天下。

    那些红色的小花倔强而激烈的生长着,淹没了几乎所有的绿色,风一吹,可以看到层层的花儿卷起一波波的细浪。微微的浪声一叠叠涌动。细碎的花瓣合着柔柔的花粉,扬了起来,象是飘起了淡香的雪,空气中全是那红色的热烈的味道。

    我有些迷惑的看著象虚幻的美丽景色,转头让白白等我,然后,一路走了进去,越走越深。

    脚下是软软的触觉,象是踏在水面上一般。情不自禁伸手去触摸,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柔荑。彩蝶纷飞,乱花迷眼。

    我用眼睛看,用鼻子闻,用手触摸,用耳朵倾听……用了所有的感观,但还是觉得不够,不够。恨不得再多生出些来,好全心全意的去体味这份大自然的奇特景观。

    脚仿佛也有了自己的思维,感受到了这红色的香雪海洋,不肯停顿,一路向前。

    越走越深,越深处,花开的越红。

    忽然,前面一片开朗。

    一大块绿茫茫的长草地上,长着几棵参天古树,树上开满了||乳|白淡粉的花儿,枝桠沉坠坠的低垂。古树包围着一眼幽深碧绿晶莹如玉的泉。泉水叮咚,汩汩流淌,水面上有飘落的花瓣,轻轻打着转,随波逐流。这涟漪旖旎的水面,泛着柔美的静谧,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作者:=_=一亲芳泽是这样用的?)

    我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等等!那是什么?!

    我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我咬咬嘴唇,再咬咬嘴唇……

    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

    那里、那里居然——居然有人洗澡!!!

    我的心一阵狂跳,迅速蹲了下去,用长草掩住自己。

    玉白的,闪动光泽的肌肤,在阳光下如此耀眼。

    不是绝美的轮廓,却有独一无二的风采。清丽的剑一样的长眉向鬓边舒展,挺立的鼻梁,嘴唇有点点丰厚,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神情虽然懒散,但那种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味道,却说不出的令人喜欢。

    一头黑发披散着,却意外的在额前靠近鬓角处有一小股金红色头发闪动着亮而灼人的光!highlight!我以为古人的头发都是天生自然的颜色,原来也有加工过的啊!嗯,回来问问他这颜色是怎么调配出来弄上去的,有空我也好试试!

    回神过来,发现那人似乎已经洗完了,正慢慢步出水面。

    我的天,运气真好,居然看到美人出浴!

    我狂擦口水,一边瞪大眼睛,不想错过这绝好的机会。

    以前都是自己洗澡被别人看光,现在总算是逮着机会看回来了!(作者:又不是人家看你,你看回来个什么啊?女猪:黑猫白猫,抓着老鼠的就是好猫。偶现在是黑人白人,给偶看了就行!作者:>___<

    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

    我低着头,拼命揉搓着自己有些发木的大腿。

    他伸出两根指头轻轻在我腿上点了几下,又麻又痛的感觉立刻消失,腿又灵活过来。

    “大婶,以后要干这事,最好找个地方坐下,您这体重,不适合蹲着。”

    我……你……

    我直翻白眼。心里却在拼命告诉自己,冷静理智、冷静理智……

    “眼睛不舒服么?那下次不该看的东西就不要去看吧。”

    “不该看的东西?这里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么?你是东西?”我怒了,指着他鼻尖问。虽然我偷看你理亏在先,但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他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抚掌笑道:“问的简直妙极了。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对,还真为难呢。”

    他起身,“既然你不是来看我洗澡,那你来干吗?”

    靠!“看我洗澡”这么open的话都能说出来,i服了u!(作者:人家只是说说,你都做了!)

    我大大方方拨开草丛站了起来:“路过,走饿了过来寻寻有没有什么吃的。怎么,没碍着你什么事儿吧?”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遍,狠狠的在某个部位瞪了几眼。(作者:凭这几眼就能把人家衣服撕裂了么?)

    他微微一扬眉,指了指身后的一条小路:“往深处走,有杨梅满树。止渴,和五脏,能涤胃肠,除烦溃恶气。正适合你。”

    咦?真有吃的?还是俺喜欢的杨梅?自动过滤掉他的讽刺,我撇下他,沿着那个方向一路小跑开去。

    郁郁葱葱的杨梅树,树势强健,树冠整齐,圆满如伞,树叶密生,枝间点缀着硕大的深红色果实。美丽诱人,如同一颗颗红玛瑙。我踮着脚尖伸手摘了一颗放到嘴里。

    哇~肉质细腻而柔软,汁多而丰富,味甜中透着微酸。是我至今吃过的最好的杨梅了!

    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双手齐上,一边拼命的采摘,一边使劲往嘴里放。吃的起劲,觉得这一张嘴都不够用了。好吃好吃好吃啊!!

    可惜这树太高,很快下面的果实就被我摘光光了。于是我准备转移阵地向另外一棵发起新一轮攻击。

    转身。

    来去无声

    “啊~~!!”我倒退三步,猛烈的咳嗽起来。嘴里含着的杨梅差点把我噎死。

    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做什么神神鬼鬼的站在我身后。无声无息恐怖不恐怖啊?!

    “真是可惜了这满树的杨梅,本应玉盘高贡,细品慢享,怎地就入了这么不懂欣赏的人之口,如牛嚼牡丹,焚琴煮鹤!”某人不理会我过度惊吓的反应,聒噪的说。

    抹了把嘴角流出来的甜汁,我口齿不清:“要死人啊!干吗跟着我!别以为你穿成这样就是懂得风雅,我也会!”

    “哦?”他一只手抵着树干,水色的长袍迎着风,上面印染的仙鹤仿佛要飞出去一般。

    “细嚼慢咽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们那儿,吃杨梅可是要赋诗的!吃一颗作一首!” 刚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好用来吹牛。(作者:有这种理论!)

    “是么?这么独特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他淡淡的说。

    “你以为你是土地公公,什么地儿都知道!”我白他一眼,“我们那个地方,平凡人根本找不到!”

    “那什么人才能去的了?” 他打个呵欠,意兴阑珊。

    不感兴趣?居然打呵欠?!欠扁啊你?!看我怎么把你吹精神咯!

    “要心底善良、品性纯厚、相貌出众、资质过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机缘!机缘懂吗?!没有缘分,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像你这种少脑缺钙的,估计这辈子都没希望了!”我吹的天花在乱坠,牛在天上飞。

    “相貌出众,资质过人?”他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懒散的看着我。

    被这种近乎无礼的笑意惹的怒火纵烧,我提高嗓门:“怎么,不信?!”

    这下他干脆靠在了树上,但笑不语。

    tnnd小瞧人?!

    我卷起袖子跳起来摘颗杨梅拿在手上大声说:“玉肌半醉红生粟,墨晕微深染紫裳。火齐堆盘珠径寸, 酷泉绕齿朽为浆。”得意的斜他一眼,然后放到嘴里大口嚼起来。

    帅哥似乎来了兴致,随手也摘了一颗说:“初夏收名果,如君满玉盘。入口凉心脾,饮食胜加餐。”

    靠!还跟我对上了!我怕你呀!我就喜欢跟人对着干!(作者:=_=斗鸡变的……)

    “五月杨梅已满林,初疑一颗价千金。味方河朔葡萄重,色比沪南荔子深。”再吃一颗。

    “冰井小亭……”

    “媳妇、媳妇——”

    帅哥的诗还没作完,远处就响起了白白的叫声。一声长一声短,透着焦急。

    “我在这儿呢!”我转过身大声回应着。“老头子,我在这儿呢~~”

    “你走吧。俺家相公来了。”忽然想起白白爱吃醋的坏毛病,我转头对身后的人说。

    嗯??人呢?明明在这儿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来来去去都无声无息,跟鬼似的,搞什么名堂?!

    白白循声过来,一把拉我入怀,抱了个密密实实:“吓死我了!去了这么久,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我这不好好的嘛。”我拍拍他的背。

    “以后不许你到处乱跑!要跑也得我跟着才行!”他紧了紧胳膊说。

    你跟着?那还了得!方圆五里之内的帅哥都会被你赶跑,我还钓什么美男啊?!

    “怎么不说话?”他拉开距离,看着我的眼睛。

    “哦,没、没什么。我在这儿找到了杨梅树!你看,果实长的多好!我们摘些带在路上吃吧!”

    白白抬眼看了看,笑着点头,又摇了下头说:“天色也不早了,这个地方不错,干脆今晚在这里露宿吧。”

    咦?在这里露宿?好啊!

    有花、有草、有树、有泉……这么漂亮的地方露营,诗情画意啊!

    帅哥告别

    选好晚上睡觉的树(作者:树?女猪:这里草太深,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还是树上安全。作者:你倒是想的周到。女猪:白白想出来的。作者:=_=就知道……),白白转头去牵我们的小毛驴车。

    你说这古代的社会治安就是不错,你看俺们这车放在路边那么久,都没人顺手牵驴拿走,还是古人思想觉悟高啊!

    等小驴子美滋滋的吃着泉水边上的嫩草时,白白就去后面找野果子了。而我负责弄一块空地出来好晚上生火。

    看着这半人高的长草,我犯愁了。这要是靠拔的,得搞到什么时候呀?

    突然想起水边的小毛驴,我三步两步走过去,拉着缰绳说:“过来,别吃那边的草,到这儿来……”

    “对,就这块,你负责把它们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听到没?”

    “嘿,你走什么走,不是那边,是这边!!”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是这边!”

    “养你有什么用,让你干这么点活你还给我尥蹶子!……”

    “你、你、你,你太不象话了!那边的草就比这边好吃吗?还挑食你!”

    ……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这个小毛驴就是不肯乖乖吃草,气得我叉腰做茶壶状破口大骂:“你个死毛驴,跟老娘叫劲,一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游脚好闲你还懂个啥,啊?!看我到了药王谷之后不把你拨皮抽筋放血吃肉!……”

    骂得正过瘾,忽然背后传来温暖磁性富有极强的感染力的声音:“大婶,您对着一头毛驴说什么呢?”

    >_< 被人看到!

    等等,这声音……我想起来了!!

    这声音,不就是机长的声音嘛!飞机失事前几分钟听到的就这个声音没错!

    我迅速回头,激动的抓着highlight帅哥的领子问:“机长!你是机长?!你也穿到这里来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帅哥显然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亟臧?”

    “当然啦!我是你飞机上其中一名乘客嘛!seat-13c。”我一边套着近乎,大脑一边飞快转动,“机长大人,既然你也穿过来了,那说明这就不是偶然现象啦……既然咱们能穿过来,肯定有办法穿回去是不是?”我用讨好的眼神看着他,“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不行了,我撑不住了,我不想在这儿呆啦,我想回现代……你行行好帮帮忙吧……呜呜呜……”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我一边哭,一边拽着他的袖子擦脸。(作者:为帅哥衣服默哀中。)

    天天提心吊胆奔波劳苦,真受不了啦!好怀念我的等离子电视、液晶显示器、席梦思大床啊……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有这种反应,帅哥微微有些慌神,皱着眉头说:“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什么听不懂啊?!你不会告诉我,我们只能穿过来,没法穿回去吧?!呜哇~~我不要啊~~”我拉着他的袖子擦把鼻涕继续,“都怪你……开的、什么破飞机……现在倒好……我不管,你、你想办法把我弄回去……”我不依不饶。

    “本想着难得碰见你这么奇怪的大婶,回来跟你告声别的,”他厌恶的抽开衣袖,“看这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样子……原来脑子不好使……就此告辞!”说着便自顾自的走了。

    靠!我脑子不好使?你丫脑子才不好使呢!

    万米的高空摔下来,肯定是把你丫摔得七窍堵塞脑子变形嘛事儿都不记得了所以才一副白痴状不知道我说啥。就你现在这副德行,就算剥皮去根片板儿做张脚踏子,让人从早踩到晚,也踩不开窍!!!

    我恨恨的冲着他的背影竖个指头,擦干净眼泪,到泉水边上洗把脸。

    要不怎么说还是俺们家白白好呢(作者:白白啥时候成你家的了?),不仅摘了野果子还到泉水里抓了几条鲜美的鱼回来。然后发现交给我的任务一点没动,连句抱怨的话都没说,三下五除二的就用刀子割出大片空地来。之后又去找了些干柴,在夜幕逐渐降临的时候点起了篝火开始烤鱼。

    既然什么都做好了,那我就只有等吃的份了。(作者:你还好意思!)

    我大剌剌的躺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抓根树枝撩拨着篝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白聊着家常。说到儿时的趣事江湖的见闻,白白愉悦而真诚的笑容让我觉得无比温暖。

    落拓的刀锋

    又走了几天,来到遥城。

    这是一座小小的山城。

    据说春天的时候,会有风沙黄土。黄沙连着天,天连着黄沙。而这入夏时候,天空却澄净明朗。临近黄昏时分,青山在红霞里,碧天在青山外。

    这里的人,一眼看过去,就是那种朴实敦厚的。

    城门口是一家馒头铺。

    馒头笼子里正在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弥漫了卖馒头的老汉的眼。

    “客官,”老头看着站在铺子跟前的我和白白说:“现在小店的这笼馒头还没有开,可是包子馒头卤菜都是现成的,客官你们想吃什么?”

    “那我们就等一会好了。先上几碟凉菜,你的馒头做好了,再端一些上来。”

    老头笑得脸上每一条皱纹都打起了折子:“好,您二位先这边坐,菜马上来。”

    我和白白在一张靠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口有些渴,我倒了一大碗水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痛快!抹把嘴,发现白白神情专注的盯着某处看。有美女么?看得这么起劲。我好奇的顺着他的眼光瞧过去。

    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面。

    他穿着破旧。那衣服,甚至早就该丢到垃圾堆里去了,而他却依旧把它们穿在身上。他的鞋子,是硝皮制成的,底子已经磨的很薄,似乎经过了很多的风霜,耐过了无数劳苦。一把漆黑的头发只胡乱的扎起了上半部分,还有一半披散在肩头。有几缕不听话的发,随意的耷拉在额前,挡着了脸。

    他看起来落拓而潦倒,衬着这简?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