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后,岳彦便想着怎么跟刘虞要人。
到了第二天,岳彦、刘虞分别各自带领自己的兵马朝邺城赶去,刘珪也派出高览带领五百人前往相助。
一路上,岳彦和刘虞走在一起,一番旁敲侧击,刘虞也知道岳彦的意思,但始终是装迷瞪。
最后,岳彦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开门见山的说,想把刘备、关羽、张飞要到自己的帐下。
然而,刘虞却以种种理由委婉的拒绝了岳彦。
无奈之下,岳彦也只好作罢,想着等以后回到京城,掌握朝廷大权之后,到时候,想要个人,还不容易吗。
经过一天的行军,大军终于抵达了邺城,自从张宝阵亡,黄巾军在邯郸城下战败,冀州的黄巾军只要一听到岳彦的名字,就会害怕的不得了,所以,一路走來,都平安无事,连半个黄巾军的身影都沒有看见。
抵达邺城后,鲍鸿、沮授前來相迎,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
当夜岳彦一尽地主之谊,宴请刘虞等人,自己的部将都一一作陪,期间,就与张角对峙信都城的事情再次展开了商议,沮授并沒有提出过多的意见,只是觉得趁着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应该速战速决。
同时,黄河以南的几个战场也纷纷传來了消息,皇甫嵩、朱儁、卢植起初在平定黄巾军的道路上,可谓是一帆风顺,势如破竹,但最后也陷入了兵力不足的困境,无法继续扩大胜利的果实。
加上黄巾军也变得越來越谨慎,都固守在城池之中,各地黄巾军都紧密联合,相互协调作战,最终成功反扑官军。
先是皇甫嵩、朱儁在颍川被黄巾军打败,接着卢植在东郡战败,加上官军兵力不足的原因,现阶段黄巾军与官军正处在对峙之中。
可以说,这是一个僵局。
而要打破这个僵局,岳彦的河北战场就成为了关键,张梁、张宝的先后死亡,对黄巾军沒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反而激发了黄巾军的仇恨之心,但如果黄巾军的首领张角死亡了,那就会对黄巾军造成巨大的影响。
当夜无事,到了第二天,大军整装待发,岳彦成了联军的总指挥,朝着安平国,信都城走去。
……
信都城。
张角躺在病床上,不断的咳嗽着,时不时还会咳出鲜血來。
先是张梁被斩首,接着又是张宝阵亡,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续打击,让他再也难以承受了。
终于,他强撑了许久的身体在此刻崩溃了,完全性的卧床不起,只能靠着药物來维持生命。
廖化端着一碗煎熬成的草药从外面走了进來,來到张角的床头,搀扶起张角,关心的道:“大贤良师,该喝药了。”
说完,廖化又吹了吹草药,生怕会烫着张角。
张角在廖化的伺候下,缓缓的喝完了药,重新躺在床上后,随口问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廖化回答道:“官军正往信都城赶來,青州的军队已经抵达平原,如果日夜不停的话,明日即可抵达。”
“你传我命令,派人去薄落津抵挡一下官军,之后各县都埋下小股伏兵,千万不要让官军來的太快。”
“喏,我这就去传话。”
廖化转身要走,张角却一把拉住了他,他急忙问道:“大贤良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另外派人去南阳,给张曼成传话,让张曼成全权负责豫州、扬州、荆州、兖州,所有人都必须协调作战,只有这样,才能与官军相抗衡。”
“喏。”
张角从床里面摸出來了一本13&56;看&26360;网交到了廖化的手中,说道:“这本是太平要术,留在我身边也沒有什么作用了,你拿去看吧,以后我的身边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我希望你能够挑起大梁。”
“大贤良师,我怕我挑不起这个大梁,正好张牛角率领青州的军队过來了,不如……”
“张牛角始终非我亲信,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也知道太平道是如何运作的,张牛角只适合带兵打仗,不适合传遍太平道,而且,张牛角一旦得知我有重病,卧床不起,只怕会取而代之,张牛角到了信都后,千万不可让他入城,只让他驻守在城外即可。”
“大贤良师,我明白了。”
“那个严政,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他率兵南下兖州,遇到了抄略了一番,听闻地公将军在邯郸战败,便带着人來投大贤良师了,如今已经被安排在城中,也幸得他的部队到了,才安抚住众人。”
“元检,严政此人,你也要小心为妙,千万不能向他透露半点关于我的消息,明白了吗?”
“明白了。”
话音一落,廖化便转身出了房间,整个房间内,只剩下张角一个人。
廖化按照张角的吩咐,开始传达各个命令,黄巾探子纷纷被派了出去。
这时,一个黄巾兵道:“启禀渠帅,严政在门外求见,说是要见大贤良师。”
“他來干什么,就说大贤良师公务繁忙,不能相见……”
“廖兄弟。”严政突然闯了进來,直接打断了廖化的话。
“你怎么闯进來了。”廖化一脸的紧张。
严政道:“廖兄弟,我求见大贤良师已经好几次了,一直不能相见,如果大贤良师一直在忙的话,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到大贤良师忙完为之。”
“严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大贤良师确实很忙,不能见你,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将你到來的事情告知大贤良师,看大贤良师有什么时间,然后就传你來见,怎么样。”
严政冷笑道:“廖兄弟,你一直待在大贤良师的身边,却谁也不让见,难不成,你在搞什么鬼,把大贤良师藏起了不成。”
“你……你胡说,我才沒有把大贤良师藏起來呢?这一切都是大贤良师的吩咐,现在是非常阶段,大贤良师忙的很,吩咐我谁來都不见的。”
“是嘛,我看,是你把大贤良师软禁起來了吧。”严政反驳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廖化终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只有十六岁而已,怎么能够跟严政这种老江湖相比。
严政只用花简单的激了一下,廖化就上钩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让我见大贤良师,我今天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话音一落,严政便往内堂闯了过去。
廖化急忙拦住,怒道:“严大哥,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还能杀了我不成。”严政狞笑道。
廖化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不想严政居然如此无赖。
严政一把推开了廖化,怒道:“闪开,我今天一定要见大贤良师。”
“吵什么,吵什么,我在后堂都听见了。”张角从后堂走了出來,怒道。
严政见到张角出现,立刻变得的萎靡不振,急忙拜道:“参见大贤良师。”
“严政,是我吩咐廖化不接见任何人的,你要硬闯,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严政忙道:“启禀大贤良师,张牛角來了,在城外求见。”
“张牛角,不是说明天到吗?怎么來的那么快。”张角一阵错愕。
“张牛角只带了几个随从來的,大军估计要明天才能到,属下谨遵大贤良师的吩咐,沒有打开城门,所以特來请示大贤良师。”
张角道:“既然來了,不得不见况且我还需要张牛角替我们抵挡官军呢……”
廖化听后,急忙紧张的道:“可是大贤良师,你的……”
“我沒什么,严政,你去把张牛角带到这里來吧。”
“喏。”
作品相关 131包围信都
严政走后,廖化急忙问道:“大贤良师,你的病还沒有好,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接见张牛角呢?”
张角摆手道:“无妨,如果我再不出面的话,别说张牛角,连严政都快镇不住了,我已经吃了一粒自己炼制的丹药,一个时辰内,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廖化不再说话了,只是心疼张角而已。
过了一段时间,严政带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來,两个人见到张角后,立刻拱手道:“参见大贤良师。”
张角此时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有一点患病的迹象,见到张牛角和严政后,便道:“都坐下吧。”
张牛角和严政分别坐下后,张角便问道:“我沒想到你会來的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明天到呢?”
“我一接到大贤良师的命令,便立刻带兵从青州赶了过來,同时,我对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的死也感到深深的痛惜,只是现在大贤良师身边沒有良将,又面对官军的威胁,不知道大贤良师准备如何应对。”张牛角声音沙哑,浑厚无比,一双硕大的眼睛瞪得跟灯笼似得。
其实,张牛角原本并不叫张牛角,他是博陵人,姓张名角,与大贤良师同名同姓,他本來是名聚啸山林的山贼,后來听说太平道密谋起义,已经有了几十万人,便投机取巧,带着手下这一波山贼,投到了张角的麾下。
为了避讳,这才改了名字,叫张牛角,当然,这个名字也跟他经常戴着的头盔有关,他戴着的那顶头盔,边上有两个长角,有点像牛,所以才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加入太平道的张牛角,因为力大无穷,又陆续招收了一些山贼,自成一派,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够带领这支队伍,但是因为三十六方已经设立完毕,沒有渠帅的位置了,张角便给了张牛角一个将兵从事的职位,等同于渠帅。
后來,张角便把张牛角等人派往青州,让他们攻击青州。
张牛角也幸不辱命,率领队伍将青州搅得天翻地覆,但由于贼性不改,所以一般都是只攻城,不占地,起义初期比较猖狂,到了后來,却被当地的士绅豪强联合起來反扑,非但沒有攻下青州,反而连续吃了几次败仗。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牛角接到了张角的命令,让他率军回冀州,张牛角二话不说,立刻率军回冀州,却将这些天抢劫的金银珠宝和粮食,都存放在了一个地方,专门交给心腹之人看管,以备不时之需。
张角被张牛角这么一问,便道:“我这次把你从青州叫过來,就是想把这个重要任务委托给你,我想任命你为新的地公将军,率领大军,消灭岳彦。”
张牛角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欣喜,但转瞬之间,便又恢复了平静,拱手道:“大贤良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何德何能,能够担此重任啊……”
“你不要谦虚,你在青州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把青州弄了个天翻地覆,你的能力我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除了你以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能够有如此能力的人。”
严政在一旁坐着,也是干瞪眼,他看到张牛角受宠,即将为地公将军,心中嫉妒异常,但他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沒有张牛角厉害呢?对付寻常的官军还行,要是对付岳彦,他巴不得躲的远远的,他已经吃了很多亏了。
张牛角想了片刻,不再推辞了,当即道:“既然这是大贤良师的命令,那我就不再推辞了,不然就是抗命不尊了,我的军队明日才会抵达,到时候,我一定会不负众望,替大贤良师消灭岳彦。”
随后,张角宴请了张牛角一番,严政作陪,酒足饭饱之后,便让严政暂时把张牛角安排住下。
之后,张角便退居幕后,继续让廖化谢绝一切來客,凡是都由廖化进行通报和传达。
与此同时,岳彦的大军正在急速赶往信都城,在薄落津时,遇到了一次黄巾军的狙击,但实力悬殊太大,官军毫不费吹灰之力便杀退了黄巾军。
这之后,岳彦便派出两支先遣队,让刘虞帐下的关羽、张飞带领,替大军扫清前面的尘埃。
关羽、张飞都是当世之猛将,而现在又都正值壮年,骁勇异常,带领先遣队一路狂扫,杀的黄巾军屁滚尿流,到最后,黄巾军干脆望风而逃。
两天后,岳彦等联军已经进入安平国内,抵达南宫县,与信都城隔河相望,中间夹着一条洚水。
如今已经是阳春三月,冬雪消融,到处都是一派春机盎然,春风拂面,洚水两岸更是一片绿油油的。
不过,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到处荒芜的田地,黄巾军的破坏力惊人,冀州百万户口,经过这样的一次大乱,人口锐减了三成,更有大批人口背井离乡,前往他地,多数朝幽州、并州、河内而去。
联军抵达南宫县后,便在南宫县城住下,县城里被黄巾军抢掠一空,城内一片狼藉,随处可以看见当时的行径,而城中早就沒有人了,是一座空城。
之后,斥候过來汇报,说黄巾军在洚水对岸扎下了营寨,大约有五万人,而两岸的船只都被黄巾军或烧毁,或破坏,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官军过河,但如果要避过洚水,只怕会绕一个很大的圈子,费时费力。
最后,经过商议,大家一致决定,自己造船,强渡洚水。
洚水绵延很长,直到武邑县才汇入漳河,这么长的沿岸,黄巾军不可能都守得住。
接下來的几天时间里,官军秘密在南宫县城东侧三十里的地方砍伐树木,打造船只。
洚水对岸,黄巾军大营,刚刚成为地公将军不久的张牛角,此时是意气风发,听到黄巾探子报告了官军等人的事情后,便咧嘴笑道:“官军无法渡河,只能停滞不前,若要到信都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就地造船,强渡洚水,二是绕过洚水,不管哪条路,都费时费力,需要好几天的时间,这样一來,我军就又多了一些时间可以充足的准备了。”
“将军高见,属下佩服。”张牛角面前,一群披头散发,头裹黄巾的人齐声说道。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足有九尺高的魁梧汉子,正是张牛角手下第一将,叫褚燕,据说,此人功夫了得,而且身轻如燕,攀爬能力非常的强,攻城掠地时,总是冲在最前面,再高的城墙,也抵挡不了他。
褚燕拱手对张牛角道:“将军,有这几天的时间,我们足可以将张角的部队收编,只是,将军真的打算坐山观虎斗吗?”
张牛角道:“沒错,大贤良师那么急把我们从青州叫回來,无非是因为他手下沒有了可用之人,张梁、张宝先后阵亡,他其他的弟子也都死的死,伤的伤,根本不足以跟岳彦抗衡,现在可倒好,又來了一个刘虞,军队中有一部分是乌桓突骑,这乌桓突骑驰名天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何必以卵击石呢?”
褚燕道:“可是,唇亡齿寒,大贤良师若是真的被官军杀死了,相信会对整个太平道造成极大的影响,到时候,太平道造反可能会失败。”
“管他娘的失败不失败,反正老子只图财,现在捞了不少,也是时候收手了,随便找个山头,带着兄弟们占据那里,靠着这些天抢來的钱财和粮食,足够吃上几年了,大贤良师就是想那我们当挡箭牌,让我替他挡住岳彦,门都沒有。”张牛角道。
褚燕继续说道:“可是将军,张角一旦死了,官军肯定会调转枪头对付我们,他们怎么肯容忍我们继续烧杀抢掠。”
“这是后话,以后再说,如果真的到了和官军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大不了就投降,先安抚住官军的心,等官军走了,我们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好了,就先这样了,这几天,当务之急是赶快说服张角的部下,越多越好。”
“喏。”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洚水两岸一直相安无事,到了第四天,官军突然在南宫县城消失,出现在了南宫县城东侧三十里的对岸,绕过了张牛角的军营,直接朝信都城奔驰而去。
信都城里只留了两万多人,多数人都被张牛角带走了,布置在了洚水岸边,官军的突然到來,让信都城里的黄巾军都惶恐不安。
张角更是震惊不已,急忙派人去告知张牛角,让张牛角率军过來攻击岳彦。
张牛角接到张角的命令后,口头答应了下來,但是却沒有立刻行动,而是派出黄巾探子,打探消息。
联军包围了信都城,将信都城的南北两座城门堵死,刘虞率领本部兵马在北门,岳彦则率领本部兵马以及高览的五百兵在南门,但却并不急着攻击,而是安营扎寨,挖掘壕沟,以防止张牛角从背后杀來,
第一卷 132围点打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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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城内有黄巾军两万余人,而岳彦、刘虞的联军,才两万八千人,按照常理來说,是不应该围城的。1 3&56;看&26360;網13800100
因为孙子兵法上曾说,我军十倍于敌人时,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人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人就要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时则设法分散各个击破之,而兵力弱于敌人时,就避免作战。
所以,弱小的一方若死拼固守,那就会成为强大敌人俘虏。
就目前情况來看,黄巾军的数量远远多于官军,除了信都城内的两万余人,不远处的河岸上还有张牛角的五万大军。
在形势上,官军要弱于黄巾军,但实际上,官军之所以选择堵住信都城仅有的两个城门,从外包围,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早在行动之前,岳彦就将许攸、沮授、审配、刘虞、魏攸、鲍鸿、皇甫坚寿、高览等人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讨怎么对付张角。
经过一阵研讨,最后大家采取了岳彦的建议,那就是围点打援。
顾名思义,就是把信都城包围起來,可实际上,却是在等待援兵到來,然后出其不意的攻击援兵,消灭黄巾军的有生力量。
所以,官军一到信都城下,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先安营扎寨,再挖掘壕沟,阻止张牛角大军的偷袭。
对于其他人來说,这无疑是一次冒险的行动,都担心张牛角会率领大军再从外围将官军给包围起來,到时候两军里应外合,官军就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地。
这一次,是岳彦力排众议,独自做出的一个大胆决定,当然,他在做出这个决定前,早就向管亥、周仓询问了一下张牛角的事情,知道张牛角并非张角心腹,而且还颇有野心时,这才有了底气。
经过一天的忙碌,官军的包围圈已经形成,两道深深的壕沟,刚好将信都城的城门堵住,要想从信都城里出來,除了从其他地方翻墙之外,根本无法从城门正常进出,里面的人出不來,但是外面的人只要架上木板,就可以进去。
此时此刻,张角还在信都城里等待着张牛角的回信,结果却差强人意,张牛角的军队始终沒有在信都城出现。
这不由得让张角很是愤怒,本以为给了张牛角大权,张牛角就会替自己卖命,挡住岳彦,可是他错了,张牛角是一头喂不饱的野兽,他要的更多。
但是就目前情况而言,他除了把希望寄托在张牛角的身上,还能做什么。
于是,张角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人去给张牛角传话,告知张牛角,只要能够消灭岳彦的这伙官军,他甘愿退位让贤,只做太平道精神上的领袖,将整个黄巾军交给张牛角统领。
其实,张牛角也在密切关注信都城的态势,只不过,他一直按兵不动罢了。
等到张角的信使抵达军营时,告知了张角的想法,张牛角这才欣喜若狂,即刻让信使回去转达张角,明日就会出兵。
当夜,信都城周围一片寂静,官军、黄巾军都沒有采取任何举动。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牛角率领大军出现在信都城西,但仍旧沒有采取什么行动。
信都城南门的汉军营寨里,岳彦见斥候归來,便问道:“张牛角可有什么动静。”
斥候摇了摇头。
岳彦冷笑一声,说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张牛角是在等待,等我和张角斗的你死我活之时,他再出兵,好坐收渔人之利。”
“主公,既然张牛角这条蛇已经出洞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采取行动了。”许攸迫不及待的道。
岳彦点了点头,对斥候道:“即刻给鲍鸿传令,让他开始行动。”
“喏。”
岳彦一早就制定了围点打援的方针,之后由许攸、沮授、审配等人将这个方针逐渐完善,在來信都城的时候,故意在洚水河岸留下了一支兵马,交由鲍鸿带领,目的就是要抄略张牛角在河边扎下的营寨。
斥候得到命令后,直接出了大营,前去给鲍鸿传令。
岳彦又让人通知刘虞,约定半个时辰后,对张牛角展开攻击。
而他则点齐兵马,聚集两千骑兵,与华雄、沈豹、高览、皇甫坚寿一起准备对张牛角作战。
张牛角这次只带來了一万人,其余的军队还在大营里,按照他的目的,这次只不过是來作秀的,象征性的出现一次,再象征性与官军打一仗,然后说官军厉害,无法战胜,便可以退兵了。
而且这一万人里面,大多数都是他无法说服的张角的部下,这次带來,是当炮灰來了。
信都城里,张角得知张牛角带兵到了,却一直按兵不动,不免有些生气,怒道:“他还在等什么,即可让他展开进攻。”
命令经由廖化传出,廖化亲自去了信都城西,站在城墙上对张牛角传令。
张牛角满口答应,二话不说,当即分兵两路,自己亲自率领五千人,朝南门杀去,而让褚燕率领剩下的五千人,朝北门杀去。
岳彦、刘虞还沒有采取行动,张牛角的兵马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当然,这是岳彦、刘虞都求之不得的结果,毕竟防守,比进攻要容易些。
很快,张牛角驱使着数以千计的黄巾军,便到了南门附近,官军早就严阵以待了。
面对以逸待劳的官军,张牛角操着杀猪般的嗓子大声喊道:“杀啊!”
五千黄巾军都是张角的旧部,一心想把张角解救出來,争先恐后的向前冲去。
汉军营寨寨门紧闭,前面放着许多鹿角、拒马,而在鹿角、拒马的后面,还挖了大大小小的陷阱,乍看上去,是一片平地,可实际上,只要一踏空,陷阱下面的木桩便可以将人体刺穿。
弓箭手满弓待射,等待着岳彦的命令,等待着黄巾军的靠近。
1 3&56;看&26360;網要冲到鹿角那里时,岳彦突然一声令下:“放箭。”
数以千计的箭矢凌厉的飞射了出去,冲在最面前的黄巾军纷纷应弦而倒,一个踉跄,向前扑倒,直接被鹿角插死。
后面的黄巾军接踵而至,很快移开了鹿角,再向前冲的时候,军营里的汉军立刻拉动了埋伏在土堆里的拒马,一排排尖锐的木桩突然从地面上斜斜竖起,那些黄巾军猝不及防,纷纷被拒马刺穿了身体,有的立刻毙命,有的则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空中,第二波箭矢飞來,又射死一片黄巾军。
张牛角见状,眼睛里的目光十分复杂,既兴奋,又带着一丝惊愕,兴奋的是,他借刀杀人,宰了这些张角的旧部,惊愕的是,官军的作战能力明显比他之前在青州遇到的官军厉害多了。
他担心这些黄巾军有些产生畏惧,便在后面大声叫喊,喊出鼓舞人心的口号,激励着这些黄巾军向前猛冲。
黄巾军的脚步沒有因为受到狙击而停滞,继续向前冲,但冲出沒有多远,冲在最前面的人,突然脚下踩空,纷纷跌入了陷阱里面了,被陷阱底部的尖锐木桩刺死。
后面的人急忙停下了脚步,可是却又被后面冲过來的人挤进了陷阱里,纷纷坠入坑中。
凌厉的箭矢从空中落下,射向了密集的人群,不少人又死在了箭下。
张牛角见后,惊讶无比,沒想到官军如此狡猾,陷阱连连,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不是他的部众,死了也就死了,就当是投石问路了。
信都城里的黄巾军纷纷在城墙上眺望,看到城外的战斗后,也都摩拳擦掌,可惜的是,他们出不去,城门口被一道又深又宽的壕沟堵住了,而且两边都有官军守卫,要想冲出去只怕是万难。
岳彦瞅准时机,翻身跳上马背,带着华雄、沈豹、高览,皇甫坚寿等两千骑兵,从军营的侧门奔驰而出,然后绕了军营半个圈子,直接从侧翼杀來。
马蹄声滚滚如雷,骑兵的雄浑气势让黄巾军见了都有些害怕,面对骑兵的横冲直撞,黄巾军遭受了致命的打击。
张牛角见势不妙,调头就跑,带着几名亲随,逃的无影无踪,也沒有下令撤退,丢下这数千黄巾军不闻不问了。
一时间,群龙无首,偏偏岳彦、华雄、高览、沈豹、皇甫坚寿等人又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这些黄巾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根本不堪一击。
与此同时,信都城的北门,刘虞的大军正在对黄巾军实施致命的打击。
刘虞的一万兵马里,有三千乌桓突骑,这些突骑兵是刘虞军队的精锐,每一个人都是弓马娴熟的乌桓人,个个身强体壮,好勇斗狠,所以战斗力极强。
这支乌桓突骑在刘虞帐下从事鲜于辅的率领下,加上又有公孙瓒、刘备、关羽、张飞等人的加入,五千人的黄巾军被这些乌桓的突骑兵分割成十几块,只有被杀的份。
而领兵的褚燕,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强悍的军队,战斗刚打响沒多久,他便带着亲随奋力杀了出去,逃之夭夭了。
官军与黄巾军的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黄巾军战死大半,其余的都纷纷投降,
第一卷 133张角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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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得知张牛角大败,气的口吐鲜血,直接昏厥过去了,幸得廖化在傍边照料,扶上床休息。【1 3&56;看&26360;網 高品质更新 13800100】
张牛角、褚燕等人朝洚水河岸赶,刚走到半路,便遇到了落荒而逃的部下,一问之下,这才知道,自己在洚水河岸的军营被官军放火烧了,部下无处可归,只得前往信都城。
张牛角也是一阵怨恨之气,好在只是军营被烧毁,部众损失不大,他把这股怨恨之气撒在了张角的头上,加上自己亲眼见识了官军的厉害,料自己的这乌合之众不是官军的对手,直接带着三万多人的残军离开了信都城,朝南而去,准备再回青州。
鲍鸿得知张牛角带兵南逃,不敢追击,派斥候一路密切跟踪,自己却带兵回军营。
见到岳彦时,鲍鸿向岳彦报告了张牛角的动向,并请示岳彦该怎么做。
岳彦见张牛角退兵,因为张牛角人数众多,而且他的主要目的在于张角,便继续让斥候一路跟踪,定时汇报情况即可。
官军今日一战胜利后,彻底鼓舞了联军的军心,无论是岳彦的军队,还是刘虞的军队,都信心百倍。
而信都城里的黄巾军却彷徨不安,冲不出去,援军又看不到,更有人传出张角病重,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更加让城中的黄巾军惶恐起來。
当晚,严政便再一次去见张角,依旧被廖化给拦了下來。
严政当即道:“廖兄弟,外面疯传大贤良师得了重病,是不是真的。”
“这都是谁传的谣言,大贤良师的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会得病呢?前些天你不是还看见大贤良师了吗?”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大贤良师有令,让你负责全城安危,抓住造谣的人,斩首示众。”
严政将信将疑,沒有直接表现出來,唯唯诺诺的道:“喏,我这就去办。”
他出了国相府,先去抓造谣的人,然后一路追查到了国相府中的厨子,一问不当紧,这才知道,张角真的病了。
严政先将那名厨子给斩首了,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样为自己牟利,万一张角真的死了,以后谁來接他的班……
同时,严政调换了国相府里的一批守卫,除了内院的廖化和张角的一些亲随外,其余的人都换成了他的亲信,密切注视着张角的一举一动。
城外,岳彦、刘虞、许攸、沮授、审配、魏攸等人都齐聚一堂,经过一番商议,众人一致决定,从今夜开始对信都城采取行动。
当晚子时,张角还在熟睡中,突然听到城外传來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将他从梦中惊醒。
“元检,元检……”张角有气无力的喊道。
廖化忙从外面赶了过來,问道:“大贤良师,有什么吩咐吗?”
“外面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官军开始攻城了。”
廖化道:“大贤良师在此稍候,我派人去看个究竟。”
话音一落,廖化便出去了,过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赶了回來,而此时城外的那种噪杂声也听不见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启禀大贤良师,官军确实攻城了,可一看到城楼上添了兵丁,便又退回去了,沒什么事情。”
“哦……”张角这才心安,倒头继续睡觉,很快便又进入了梦乡。
可是,半个时辰后,又是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人的喊杀声。
城中的黄巾军又再次被吵醒,可等他们登上城楼后,却发现,官军又再次不战自退。
一个夜晚,连续四五次的这样袭扰,弄得黄巾军精神高度集中,到了白天,却昏昏欲睡。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官军都不定时的采取这种袭扰策略,有时候是在夜晚,有的时候是在白天,这种袭扰的战术,让信都城里的黄巾军吃不消了,连续三天的折磨,也让黄巾军彻底看穿了官军的计策,这是马蚤扰,不是进攻。
到了第四天的白天,信都城的城楼上黄巾军的守兵都打着盹,城内更是安静异常,都在静静的安睡。
而这时,官军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营寨,扛着云梯,从信都城的东面城墙和西面城墙攀爬了过去。
首先进入信都城的一批士兵,在华雄、沈豹的带领下,分别前往南门和北门,而这时,两座城门外面的壕沟,也被官军架上了木板,可以让大军自由通过。
岳彦、刘虞,分别率领大军悄悄來到了城门下,等待了一会儿后,华雄、沈豹等人便先后打开了南门、北门,大军悄悄入城,首先控制了城门,然后突然发难,黄巾军都还在睡梦当中,被从天而降的汉军杀得措手不及,纷纷投降。
岳彦率领着骑兵,直接奔赴国相府,一路杀到了国相府的内院。
内院里面,病入膏肓的张角突然听到官军已经到了门口,气愤填胸,一阵猛烈的咳嗽,吐出许多鲜血,然后眼前一黑,竟然撒手人寰了。
廖化待在张角的身边,看到张角死了,伤心不已。
这时,岳彦带人冲了进來,看到张角已死,廖化伏在张角的尸体上哭泣,便径直走向前去。
他伸出手指,在张角的鼻子下面探了探,又摸了下张角的心口,呼吸停止,心跳渐衰,看來是真的死了。
他低头看见一脸沮丧的廖化,如丧考妣般的伤心,当即拍了拍廖化的肩膀,安慰的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便,如今张角已死,外面的人都投降了,你年纪轻轻的,沒必要为张角而死,不如投降吧。”
廖化沒有说话,但也沒有反抗,很快便被人带走,当做俘虏,和其他人一起关了起來。
岳彦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张角,看到张角如此模样,心中暗道:“可惜啊!你生不逢时……不过,我也应该感谢你,有了你的首级,我在朝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他亲手斩下了张角的头颅,提着便朝外走。
信都城内乱作一片,有的还在负隅顽抗,岳彦让人把张角的死讯传了出去,过了沒有多少时间,张角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信都城,所有的黄巾军都失去了希望,忠实于太平道的徒众,纷纷选择了自尽,而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投降。
半个时辰后,信都城完全被官军控制,一万五千多人的俘虏被羁押在城中的一角,听候发落。
另一方面,岳彦下令缉拿黄巾军的头目,将严政等三十多人全部斩首,当然,廖化除外。
岳彦派人将张角的首级送到京城,然后留在冀州休整,并且分兵平定冀州残余的黄巾势力,一方面打听其余三路大军的动向,一方面坐镇冀州,等待朝廷嘉赏。
刘虞见张角已死,河北黄巾军基本平定,便带着大军要返回幽州。
幽州毕竟是大汉的边境,刘虞担心外族趁乱入侵,所以急着要回幽州。
当夜,岳彦设下酒宴,款待刘虞,为刘虞践行,刘虞带着鲜于辅、魏攸、公孙瓒、刘备、关羽、张飞前來出席。
“这次若不是刘府君带兵前來相助,只怕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张角斩首,我已经在捷报中向?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