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他手下也正需要这样的人。
他朗声说道:“韩壮士不必多礼,你的事迹,我已经听常林说了,你不畏强权,宁远落草为寇,也不愿意屈服在周明的滛威之下,而且常常以寡敌众,并取得胜利,单单凭借这点,就足以证明韩壮士是个将才,我军中正需要韩壮士这样的人才,你能來投效,真是雪中送炭啊!”
韩浩听后,笑道:“将军过誉了,能得到将军的赞赏,韩浩知足了。”
岳彦将韩浩、常林、常虎等人全部带入城中,入城时,韩浩还看了一眼悬挂在城门上空的周明的人头,呸了一口,道:“狗日的,你也有今天。”
众人入城,岳彦好生款待了一番韩浩、常林、常虎等人,同时也询问了一下河北黄巾的情况,从韩浩口中得知,黄巾军在冀州闹的最凶,如今冀州各地已经基本上陷落了,张角便派遣诸头目分兵而进,攻击临近冀州的幽州、并州,同时更是委派其弟张梁督率三支军队朝河内而來,欲从河内南渡,攻击京畿。
这些消息刚好和岳彦派出去打探的斥候回报的吻合,这也就说明,岳彦即将与黄巾军正式交锋。
随后,岳彦安排韩浩、常林、常虎等人在军营住下,并给他们一行人发放武器和战甲,同时再次派出斥候,去打探最新消息。
既然得知了黄巾军准备从河内南渡袭击京畿的消息,岳彦便决定按兵不动,在怀城守株待兔,他一方面安抚当地百姓,一方面收拢从冀州逃难來的难民,全部聚集在怀城附近。
而另一方面,他则按照太平要术上的技击之术來训练军队,将上面的技击之术一个不留的全部教授给部下。
除此之外,他则连夜研究太平要术中的技击之术,看看能否有破解之法,一旦遇到黄巾军的主力,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两日后,斥候的消息不断传了回來,张梁率领的黄巾军一共有五万,正准备从魏郡的邺县进入河内。
得到这个消息后,岳彦立刻召集荀攸、许攸、鲍鸿、方悦、皇甫坚寿、韩浩、常林、常虎、华雄、杨速、沈豹等人开会,将黄巾军到來的消息告知他们,并商议对策。
“具体的情况,刚才你们也都听斥候说了,我就不再补充了,张梁是张角的弟弟,自称人公将军,此次率领五万黄巾军主力前來,欲从河内南渡,袭击京畿,我的意思很明确,绝对不能让一个黄巾贼南渡,更不能放过一个來犯之敌,虽然我们兵力沒有黄巾贼多,但我们的装备远比黄巾贼精良,而且又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这一点,是黄巾贼远远都比不上的,但这一仗该怎么打,才能将伤亡减少到最小,我还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许攸听后,首先开口道:“主公,我有一计,可让來犯之敌全军覆沒。”
“哦,许先生,你且说來听听。”
许攸当即说出了自己的计谋,岳彦听后,连连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哈哈大笑道:“此计甚妙,必然能够将黄巾贼一网打尽。”
许攸听后,脸上洋溢着笑容,同时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荀攸,心想:“这一次,主公采取的可是我的计策,一旦我军取胜,我的功劳可就远在你之上了。”
岳彦扭脸看了荀攸一眼,问道:“荀先生,你可有什么不同的计策吗?”
荀攸摇了摇头,说道:“许先生的计策已经几近完美,我沒有什么补充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许先生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连夜行动,只是,谁愿意留下來守护此城。”
在座众人纷纷都摩拳擦掌,都巴不得参加这次战斗,哪里有人愿意留下來,各个都不吭声。
片刻之后,荀攸站了起來,拱手道:“将军,就让我留下來守护此城吧。”
岳彦问道:“荀先生不一起陪我去观战吗?这战场是瞬息万变的,万一出现什么差错,我一时想不到对策怎么办。”
荀攸笑道:“有许先生陪在将军身边足矣,怀城是河内郡的郡城,此城处在东西交通的要冲,又是钱粮广集之地,也很重要,我留下來为将军守护好辎重,静候将军的佳音。”
“好吧,既然荀先生想要留下來,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是,光荀先生一个人还不够,常林,你也留下來吧,带领你的那些兄弟,在这里帮助荀先生。”
常林道:“喏。”
随后,岳彦打开了地图,开始调兵遣将。
开完会议之后,岳彦便下令大军启程,每个士兵每人携带三天干粮,朝着云梦山而去。
两日后,河内郡,朝歌县境内。
张梁骑在一匹战马上,披散着头发,头上裹着黄巾,内穿一层铁甲,外面照着一件道袍,腰中挎着一把长剑,带着身后的五百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河内进发。
而在张梁身后,数万黄巾力士尽皆披头散发,头裹黄巾,手中持着各种各样的兵刃,一眼望不到头。
这股黄巾军从冀州一路走來,所到之处,尽皆烧杀抢掠,管你富贵之家,还是贫穷之户,只要看见了人就抢,抢完了就杀,杀完了就烧,早已经将当初起义时所喊的口号忘的一干二净。
张梁身为大军统帅,不仅不出來阻止,反而极力鼓励,使得这一支大军成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不等这支军队抵达,百姓们早已经逃散的无影无踪,留给这支军队的,是一座座空城和村落。
照这样下去,不出数日,他们便可以征服整个河内郡,然后南渡黄河,攻击京畿之地。
张梁意气风发,洋洋得意,骑着马优哉游哉的向前走着。
突然,前方驶來了一个骑兵,头裹黄巾,正是张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
斥候一脸的慌张,來到张梁面前时,急忙翻身跳下了马背,抱拳道:“启禀将军,前方发现大批官军……”
“官军,有多少人。”张梁问道。
“大约两千人左右。”
“哈哈哈……才两千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两万人,本将军也让他们有來无回,官军距离此地有多远。”
“不足五里,正朝我们这边急速赶來。”
张梁见这个斥候一脸的慌张,便道:“有什么好怕的,有本将军在此,区区两千人,本将军还沒放在眼里……”
“将军,这次來的全部都是骑兵……”
张梁听后,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骑兵,两千人全部都是骑兵。”
“嗯,全部都是骑兵。”
“打的是谁的旗号。”
“打的好像是左将军的旗号。”
“哈哈哈……來的好,來的妙,这样一來,就省的我去找他了。”
话音一落,张梁急忙对身后的两个渠帅说道:“周仓,你带五千人去左边埋伏,管亥,你带领五千人去右边埋伏,我率领大军在此迎敌,这一次我们要彻底歼灭來犯之敌。”
“喏。”
周仓、管亥应了一声,各自带着五千人,分别向道路左右两边跑去,各自埋伏完毕,便向张梁这边传來了一个信号。
张梁收到信号后,便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在此地等候,展开防御姿态,将弓箭手安排在最前列,而手持刀枪的步兵散在两边,他带领骑兵躲在最中间,只等官军到來,
作品相关 099诱敌深入
岳彦带着两千骑兵,一直向前狂奔,很快便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黄巾军,他立刻勒住了马匹,停在原地,身后的骑兵也纷纷停了下來,远远相望。
黄巾军严阵以待,阵容强大,在茫茫的雪原上格外的明显。
岳彦双目流动,看到前面的黄巾军,不禁吃了一惊,沒想到面前的黄巾军排兵布阵如此整齐,与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由此可见,这支黄巾军并非是乌合之众,而是黄巾里面的精锐。
寒风呼啸,天地间一派肃杀。
岳彦注意到官道两侧一边是密林,一边则是山丘,都是非常适合埋下伏兵的地方。
“将军,如果再向前,只怕左右两边会有埋伏。”鲍鸿策马來到岳彦的身边,提醒道。
岳彦点了点头,说道:“嗯,传令下去,所有人跟着我朝那边山丘杀去。”
“喏。”
一声令下,岳彦调转马头,带着部下两千骑兵朝着左边的右边的山丘杀去。
张梁本來还得意洋洋的坐等官军上钩,哪知道官军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他左手边的山丘杀去,那里正是周仓等人埋伏地方,难不成官军已经发现了伏兵。
埋伏在山丘后面的周仓等人,见到官军突然朝这边杀來,也是吃了一惊,还沒有等他们反应过來,成百上千的骑兵便如同潮水一般杀了过來。
岳彦带着骑兵,刚转过一个弯,便赫然看见趴在地上的黄巾军,竟然多达数千人。
“果然有埋伏。”
岳彦惊讶之余,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军刺,一马当先,向前一挥,大声叫道:“杀。”
随着岳彦一声的叫喊,身后的骑兵纷纷抽出了手中的马刀,朝着那些黄巾军便杀了过去。
官军突然杀來,黄巾军立刻乱作一团,纷纷从地上站了起來,还沒等他们反应过來,官军已经连人带马的冲撞了过來。
“砰。”
一声声巨响传來,官军立刻和黄巾军冲撞在了一起,冲在最前面的岳彦,直接将一个黄巾贼撞飞,随后举起手中的军刺便是一阵乱砍,连续斩杀了好几个人。
其余汉军骑兵也都大战雄风,一经交战,手起刀落间,但见人头乱飞,鲜血直喷。
岳彦和鲍鸿各自带领着一千骑兵,分成左右两部,像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在了黄巾贼的腹心。
周仓等人被杀的措手不及,加上又都是步兵,面对这突如其來的骑兵,根本沒有还手之力,只能向后退却。
“杀啊!。”
突然,四面八方都传來了阵阵喊声,张梁、管亥各自带着兵马朝这边杀來。
“将军,黄巾贼全部杀來了。”鲍鸿冲岳彦大声喊道。
岳彦回头看了一眼,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全军撤退。”
随着岳彦的一声令下,命令像接龙一样在汉军骑兵中传了出去。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很快,命令便下达完毕,所有听到命令的骑兵不再恋战,纷纷调转马头,沿着來时路,纷纷退却。
骑兵的机动力非常强,來去如风,不等张梁、管亥合围过來,岳彦等人已经从战场上抽身而出,向后退却。
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汉军骑兵沒有折损一人,而黄巾军却阵亡七百多人,等到张梁、管亥赶到时,岳彦的骑兵早已经绝尘而去。
张梁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尸体,顿时怒吼道:“周仓何在。”
“将军,我在这里。”周仓一脸惊慌的从人群中挤了出來,來到了张梁的面前。
“你他娘的是怎么办事的,是不是你的部下隐藏的不够严密,被官军发现了。”张梁怒斥道。
周仓也是一脸的委屈,忙道:“将军,我等埋伏在此,已经很严密了,可谁曾想到官军会突然杀來……”
“还敢狡辩,一定是的部下隐藏的不够严密,被官军发现了,官军为什么不冲到管亥那边,而是杀到你这边。”
“我……我……”周仓支支吾吾的道。
一旁的管亥急忙说道:“将军,我想,这一定是个巧合,一定是官军误打误撞……”
“你少在这里为他开脱,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去追击这路官军,我率领大军在你后面,务必要消灭这股官军。”张梁怒道。
“喏。”管亥抱拳道。
“周仓,你就跟在我后面。”
“喏。”
话音一落,管亥便带着本部人马沿着官道,顺着马蹄印追了过去,而张梁则率领大军跟在管亥后面,周仓则率领本部人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管亥带人沿着官道一路追踪了三四里,马蹄印突然改变了轨迹,离开了官道,朝着一旁的大山里去了。
他寻思了一下,找來一个熟悉当地地理的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往那边看了一眼,说道:“好像是云梦山。”
“这股官军一定是害怕被我们找到,躲到大山里去了……”管亥心中暗想道。
不过,出于谨慎,他先让部队停下,自己则骑马朝后面跑去,去见张梁,汇报此事。
张梁正前进中,突然见前面队伍停止不前,又见管亥疾驰而來,便喝问道:“怎么停下來了。”
管亥抱拳道:“启禀将军,那股官军朝那边的云梦山里去了,我特來询问一下,是否还要继续追击。”
张梁道:“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不把这股官军给杀了,他们一定还会不时的马蚤扰我们,继续追击。”
管亥的脸上有了一丝迟疑,问道:“将军,山中道路狭窄,很适合埋伏,万一官军在山中埋伏呢……”
“区区两千人而已,我们有五万大军,就算我们站在这里任由他们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杀不完,何况我们又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杀,这股官军打的是左将军的旗号,如果不他给杀了,必然能够让官军震惊,之后见到我们,还不调头就走。”
管亥道:“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带人追到山里去。”
“嗯,去吧。”
管亥重新返回到队伍的最前列,按照张梁的指示,带着本部人马便朝云梦山里追了过去。
比及到了云梦山脚下,管亥等人赫然看见数百官军聚集在山道入口处,正在搬运石头,准备堵住入山的道路。
管亥脸上一阵欣喜,立刻带人杀了过去,那拨官军见黄巾军杀來,急忙丢下手中的石头,拔腿便从山道的入口处向山上跑去。
“追上去,不要放走一个。”管亥一声令下,便带人追了上去,又命令部下搬开堵住山道入口的石头。
很快,石头被搬开了,一条相对宽阔的山道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但由于山路崎岖,管亥不得不下马步行,带着部下沿着山道追击了过去。
山道弯弯曲曲,犹如一条盘旋的巨龙,而越往前走,山道就变得越窄小,从最初的能够七八个人并排行走,逐渐变成三四个人并排行走。
一路上,管亥每走一段路,就会看见几个零散的官军,这些官军看见黄巾军掉头便跑,让管亥的胆子变得也大了起來,不禁笑道:“原來官军也都是无胆鼠类。”
大约走了几里路,管亥等人终于走出了这条狭窄的山道,而眼前则是豁然开朗,一个偌大的山谷便展现在他的眼前,两侧山势陡峭,峰峦峙立。
而管亥的正前方,则有数条岔开的山道,又小又窄,他看到几个汉军官军的身影,分别沿着不同的山道逃走。
管亥这一路追击,只看见官军的影子,却沒有看见官军的大部队身在何处,未免有了一丝疑虑,他把部下聚拢在这个山谷当中,却派人去后面询问张梁,是否要继续追击,他则等候在这里。
过了一段时间,派去询问的人回來了,转达了张梁的意思,继续追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官军。
管亥于是分兵数路,沿着那几条山道向前追去。
从山道入口处,到管亥所在的山谷,一路绵延五六里,黄巾军不断的朝山中涌去,而这一切,却都被岳彦看在了眼里。
云梦山的山梁上,一万多汉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全部隐藏在山上,看着山道中行走的黄巾军,都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一会儿就可以展开大战了。
“主公,可以展开攻击了吗?”方悦已经迫不及待了,在哪里摩拳擦掌,小声询问了一下身边的岳彦。
岳彦扭脸对身旁的许攸道:“许先生,你认为呢?”
许攸道:“还太早了,黄巾军进入山中的还不到一半,再耐心等待一会儿,等他们完全进入后,再展开攻击,便可以将其一网打尽,不过,现在可以让人与黄巾军的先头部队交锋了,边战边退,继续引诱,不然的话,只怕黄巾军会产生怀疑。”
岳彦点了点头,立刻对身边的人道:“给杨速、沈豹传令,让他们展开攻击。”
“喏。”
很快,岳彦身后的一个人便挥动了手中的大旗,打出了旗语。
杨速、沈豹分别看到了旗语,知道这是岳彦下令展开攻击了,他们纷纷跃跃欲试,带着人从山中杀了出來,
作品相关 100前后夹击
“轰隆隆,。”
管亥等人正在山道中行走,突然听到一阵巨响传來,急忙问道:“什么声音。”
话音未落,一尊大石直接从陡峭的山梁上滚落下來,直接掉在了狭窄的山道里:“轰”的一声响,将三个黄巾军砸死在了山道中,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不等黄巾军反应过來,大大小小的岩石不断的从山梁上滚落下來,石屑乱飞,被风一吹,迷住了不少人的眼睛。
“有埋伏,有埋伏。”管亥用手罩住眼睛,抬头向上望去,但见官军正在不停地用石头攻击他们,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叫道。
“轰,轰,轰,轰……”
无数石头坠落到山道当中,那些无法躲避的黄巾军不是被石头砸死,就是被石头砸伤,纷纷惨叫连连,并且堵住了整个山道。
管亥见后面山道被堵,只能向前冲,飞快的抛出了山道,耳边的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他带着十几个黄巾军,好不容易跑出了山道,侥幸不死,哪知道刚一冲出來,便看见一群严阵以待的官军,手中持着弓箭,纷纷拉满了弓弦,他们刚一出现,便将弦上的箭矢射了出來。
“嗖嗖嗖……”
数十支箭矢划破长空,朝着管亥等人飞去。
“小心。”管亥身手敏捷,13&56;看&26360;网,挥动手中大刀挡下几支箭矢,纵身一跳,便躲在了一块岩石后面。
“噗、噗、噗……”
其余黄巾军却沒有管亥的身手,身上都各自插着几支箭矢,纷纷倒在了血泊当中,只一瞬间,便只剩下管亥一个人。
管亥看到这样的一幕,恼羞成怒,本想杀出去,哪知刚一露头,便是一支箭矢射來,他又急忙低下头,躲在了岩石后面。
不过,他粗略了数了一下官军的人数,大约有五十人左右。
官军见就只剩下管亥一个人了,压根就沒有把管亥当回事,纷纷放弃了弓箭,拿着手中的长刀,朝管亥那边围了过去,准备一拥而上,将管亥斩成肉泥。
管亥见状,提着一口大刀从岩石后面走了出來,横刀在胸前,看到几个官军先行朝他冲了过來,纷纷举起屠刀向他砍來。
但见他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直接迎上了那几个官军,手起刀落间,一个官军的人头直接脱离了身体,直接滚落到地上,鲜血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其余官军大吃一惊,沒想到刚一交手,管亥便杀了一个人,其余人不敢再怠慢,纷纷抖擞精神,一拥而上。
“叮叮当当……”
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随之响起,管亥刀法精湛,片刻之间,便连续斩杀了四个士兵,砍伤了三个士兵,在人群中杀出了方寸之地,其余人非但沾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被管亥过人的武艺所折服,纷纷有了一丝忌惮。
“怕什么,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我们那么多人,还愁杀不了他吗?一起上,将这个人剁成肉泥。”率领这些人的队长朗声说道。
随着这名队长的一声令下,其余人都壮大了胆子,再次一拥而上,哪知管亥实在太厉害了,又接连有五个人被管亥砍掉了脑袋。
“都闪开。”杨速带着几个人跑了过來,看到这样的一幕后,大声吼叫了一声。
其余人见状,纷纷闪在一旁,杨速从一块岩石上跳了下來,站在管亥面前,一脸狰狞的喝问道:“贼寇,报上名來。”
“哈哈哈……看來汉军当真是沒有人了,竟然派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上阵,告诉你也无妨,老子便是管亥,一会儿你死在了爷爷的刀下,也算不冤枉了。”管亥见杨速年纪轻轻的,便嘲笑道。
杨速登时大怒,挺着长剑,直接刺向了管亥。
管亥见杨速长剑刺來,举起大刀便格挡了起來,发出了“铮”的一声响,还不等他反应过來,杨速已经用长剑沿着刀柄平削了过來,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暗道:“这小子的剑法好快啊!”
他急忙用力转动了一下刀柄,将大刀给直立了起來:“铮”的一声响,有一次挡住了杨速的攻击。
杨速连续两次攻击未中,脚下生风,一个转身,便來到了管亥的身后,长剑朝着管亥的腰上刺了过去。
管亥吃了一惊,沒想到杨速出手不仅快,还很狠的,不容他多想,急忙跳开闪躲,毕竟他手中持着长约两米的大刀,一旦被人近身,他的刀法不容易施展出來。
他渐渐感到杨速这小子的功夫比其他士兵要好上许多,不敢恋战,一经拉开了距离,手中大刀直接向着周围的官军杀去,想尽快杀出一条血路來。
杨速一击未中,哪里肯舍,见管亥想跑,直接追了过去,并大叫道:“哪里走。”
哪知道,寒光突然在他面前一闪,正在向前奔跑的管亥,手中大刀突然从正前方刺了过來。
杨速吃了一惊,急忙举剑去格挡,可是那股力道大的惊人,直接将他的长剑给撞的飞出了手,锋利的刀刃不偏不倚的刺向了他的肩膀。
“遭了。”杨速暗叫了一声,眼见避无可避,这要是被一刀刺中,他的整条臂膀肯定会废了不可。
情急之下,杨速向后便倒,同时压低了肩膀,希望能够避过要害。
“嗤,。”
锋利的刀锋在杨速肩膀上划过,划破了他肩膀上的一片甲叶,同时也划破了他的皮肉,登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啊……”杨速平生第一次尝到皮开肉绽的滋味,忍俊不住,大声叫了出來。
管亥砍伤了杨速,注意到周围的一圈人都惊讶不已,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便跳了过去,手起刀落,便砍死一个吃惊的士兵,然后又连杀了数人,这才杀出了一个缺口,朝着山上便跑了过去。
“追,千万别让管亥跑了,用弓箭在后面射他,一定要杀了他。”杨速从地上爬了起來,捂住手中的肩膀,见管亥杀出了重围,跑得比兔子还快,便立刻叫喊道。
几十个人纷纷追了上去,杨速重新提起长剑,本來也想追过去,但因为肩膀上的伤口实在太过疼痛,最终放弃了追击,而是留下來简单的弄了一下伤口。
其余各个山道都进展的一切顺利,黄巾军沒有一个能够逃出这个早已经布置好的天罗地网。
不过,这只是黄巾军的先头部队,大部队还在不断的朝山中涌來,先头部队一经接战,在最前面的一千多人,除了管亥一人逃跑之外,其余的人尽皆全军覆沒。
交战开始后不久,岳彦与许攸、方悦在云梦山的主峰上向下眺望,看到杨速、沈豹已经把完成了第一步计划,成功封死了几个山道,都是一阵的兴奋。
许攸急忙对岳彦道:“主公,可以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岳彦点了点头,对身后的旗手说道:“给鲍鸿、华雄传令,让他们开始行动,务必扫清将黄巾军悉数赶进云梦山里。”
“喏。”
旗手开始挥舞着旗帜,打出旗语,传达着岳彦的命令。
几个山峰上分别站着精通旗语的旗手,这边一接到命令,立刻以接龙的方式,向位于云梦山山脚下的汉军发号施令。
鲍鸿、华雄二人率领所有的骑兵,躲在一个山谷当中,他们用伪装封死了山谷的道路,亲眼看见管亥、张梁的部队进入云梦山。
此时此刻,周仓率领的后队也陆陆续续进入云梦山的山道,眼看数万黄巾军都要进入山道了,华雄急了,小声问道:“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沒有命令传來。”
鲍鸿道:“别急,再等会儿,将军有他自己的想法。”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负责传令的旗手急忙跑了过來,对鲍鸿道:“主公传令了,命我们立刻展开行动,务必将所有黄巾军赶入山谷当中。”
华雄听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提起那口家传的大刀,翻身跳上马背,对鲍鸿道:“鲍副将,该我们上场了。”
话音还在空气中打转,华雄便让人搬走山谷谷口的伪装,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率先冲出了山谷,成百上千的骑兵紧紧跟随在华雄身后。
“快点,快点,别掉队了。”云梦山的山道入口,周仓骑着马,站在那里指挥着自己的部下,让他们鱼贯进入山道。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來,还不等他反应过來,一群官军的骑兵如同天降般杀了出來,直接从黄巾军的背后杀來,在一员猛将的带领下,官军的骑兵如同入了羊群的虎狼,杀的黄巾军措手不及。
“杀啊!”
阵阵喊杀声不断的从背后杀來,两千骑兵在黄巾军的背后一番横冲直撞,那些黄巾军一路追來,早已经有了些疲惫,此时又遭受突然攻击,顿时失去了抵抗能力。
两千骑兵如同虎狼一般,不断的冲杀着,所到之处,人头乱飞,鲜血喷溅,如入无人之境。
周仓见状,立刻叫嚣道:“有埋伏,有埋伏。”
作品相关 101狩猎开始
遭到突然袭击的黄巾军被打的措手不及,瞬间便乱作一团,纷纷朝山道中涌去。
周仓率领部下亲随三百余人,守在山道的入口处,准备迎战冲过來的官军。
华雄一马当先,舞动着手中的大刀,第一个杀进了黄巾军的队伍里面,手起刀落间,便砍掉一个人头,杀人就像是砍瓜切菜般容易,骁勇异常。
鲍鸿等人紧随其后,也丝毫不甘示弱,一杆长枪如同一条灵蛇,长枪所到之处,更是无人能敌。
两个人一前一后,像是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刺进了敌人的胸膛。
周仓骑在马背上,手中提着一柄大刀,见到华雄如此骁勇,便抖擞了精神,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拍马舞刀,直取华雄。
华雄正杀的起劲,身上的铁甲早已经染满了血液,整个人像是在血池里浸泡过一样,一双眼睛瞪得更像是灯笼一般,脸上更是狰狞无比。
突然,一个黑脸大汉从前方一刀劈來,來势汹汹。
“铮。”
华雄举起刀便格挡住这黑脸大汉的一刀,可握住刀柄的双手,却被巨大的力气震得微微发麻,同时耳边也传來了兵器碰撞后的嗡鸣声。
“这个家伙的力气好大啊……”华雄心中暗暗叫道。
两个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双刀并举,乒乒乓乓的一阵兵器交鸣声后,两个人竟然不分胜负。
华雄与周仓交战只有几个回合,但已经可以看出,面前的这个黑脸汉子比其他黄巾贼要厉害许多,竟然凭借一己之力,阻挡住了他的攻击。
“你这黑子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來。”华雄大声喝道。
周仓听后,反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华雄。”
“俺叫周仓。”
“好,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被我杀了以后,我肯定会为你立下墓碑的。”
“呸,大言不惭,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周仓怒吼道。
“废话少说,那我们兵器上见分晓吧。”华雄冷笑了一声,信心百倍。
此时,鲍鸿率军杀來,与周仓带领的三百多亲随混战在一起,看到华雄被一个黑脸的虬髯汉子纠缠,便挺枪前來相助,大叫道:“华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华雄叫道:“不用,我一个人足矣,鲍副将无需插手。”
鲍鸿听后,二话不说,立刻挺枪纵马,朝他处杀去。
“黑子,吃我一刀。”华雄朗声叫了一声,手中大刀直接向周仓劈去,使出了浑身力气,颇有一股力劈华山之势。
周仓见状,急忙躲闪,避过一击。
但华雄刀势还未下沉,突然暴喝一声,竟然将那股下沉之势,硬生生的拽住了,刀刃直接横在空中,双手用力一挥刀柄,锋利的刀刃朝着周仓拦腰削去。
周仓大吃一惊,沒想到华雄竟然有这般功夫,若是被这大刀削中了腰部,他非被拦腰劈成两半不可。
情急之下,周仓的身子在马背上转了一个弧形,像泥鳅一样,嗖的一下子便消失不见,躲在了马匹的肚子下面。
华雄见状,手腕抖动了一下,那锋利的刀刃便向下沉了下去,直接劈向了周仓座下战马。
“希律律,。”
但听见马匹一声惨烈的叫声,身上便中了华雄一刀,两只前蹄高高抬起,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它难以忍受,拔腿便向一旁跑去。
躲在马肚子下面的周仓见后,吃了一惊,急忙在地上翻滚了一下身子,跑了出去,差点被自己的战马的马蹄践踏住。
同时,周仓的脸上浮现出來了一丝惧意,心中知道不是华雄敌手,二话不说,提着大刀转身便朝山道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道:“快撤快撤,撤进山里去。”
华雄见周仓仅凭借一双脚,便跑得飞快,在人群中穿梭,滑的像一条泥鳅,片刻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禁怔道:“这黑子的脚力居然如此之快,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周仓一撤,其余黄巾军更是不能抵挡,纷纷向山道中撤去。
兵败如山倒,黄巾军纷纷掉头便跑,朝着山道中驶去,都争先恐后的,生怕被官军追上,被杀死了。
鲍鸿、华雄穷追不舍,一路追杀,很快便追击到了山道的入口处,这才停了下來,用巨石堵住了山道的入口,他们则在守在山道的入口处,同时,让旗手打出旗语,转告岳彦这里的情况。
云梦山的山峰上,岳彦、许攸、方悦等人居高临下,从空中俯瞰,见张梁率领的数万黄巾军都已经进入了山道,远远看去,弯弯曲曲如同盘龙一般的山道中,黄巾军密密麻麻的,像是一群蚂蚁,而山道的前后都被封死,数万黄巾军全部被堵在了这大约五里长的山道之中。
这时,旗手走了过來,告知岳彦,鲍鸿、华雄已经完成了任务。
岳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许攸急忙说道:“主公,如今山道的前后都已经被堵死了,黄巾军插翅难飞,是时候开始狩猎了。”
“好,传令下去,狩猎时间开始。”岳彦大叫道。
一声令下,旗手立刻站在山峰上舞动了旗子,打出了旗语,下令发起总攻。
总攻命令一经下达,埋伏在各处山梁之上的汉军,便纷纷对山道中的黄巾军展开了攻击。
韩浩、常虎、皇甫坚寿、方悦等人各自指挥自己的部下,居高临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石头不断的从山梁上推了下去。
“啊!。”
很快,云梦山的山道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黄巾军顿时陷入了混乱当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的只是恐惧和不安。
被堵在山道中间段的张梁,直到这一刻才认识到,自己中了汉军的诱敌深入之计,此时被困在这样一个狭窄的山道内,大军拥堵不堪,看到从山梁上不断滚下來的巨石,也只是无能为力。
自从黄巾起义以來,张梁率领的这支军队,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即使遇到抵抗,也是很轻易就被击垮,一路上可谓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更是横扫冀州各地,打的官军十分狼狈,攻城掠地更是如同家常便饭。
可是这一次,他却遇到了对手,自己的数万大军被堵在了山道中出不去,只有等死的份。
不。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黄巾军应该是战无不胜的,他还有重要的使命沒有完成,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要反击,要反击。
“大家不要慌,听我号令,大军分成两队,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冲,一定要冲出这个山道。”张梁扯开嗓子,大声叫喊了出來。
可是周围惨叫连连,声音早已经盖过了他的嗓门,他的喊声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也只能是一阵感叹。
突然,一块巨石从张梁头顶上滚落了下來,张梁见状,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來,踩着周围人的肩膀,向山谷中跑去。
“轰。”
一声巨响传來,张梁原先所在的位置,被巨石砸中,十几个人和几匹战马都被砸在了石头下面,鲜血四溅,那些人连叫都沒有來得及叫,就一命呜呼了。
“好险。”
张梁暗叫一声,也顾不上其他了,逃命要紧。
他踩在黄巾军的肩膀上,健步如飞,向山谷中冲了过去,然后利用自己矫健的身子,躲避着从山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