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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妃第5部分阅读

    美的躯体如此 精致而又美丽,渴望让他的身体蹦紧至极致,健硕的胸膛与后背冒出了细密的汗水,灵魂处有一种颤栗感,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难耐的再次的吻住了她的樱唇,喟叹的满足那口齿相间的美好,她翩飞的睫毛在颤抖着,凄美的染上了一丝湿意,终于,一颗清泪留下!被制住的手指深深的握紧,指甲死死的掐进了手掌间,被含住的口中模糊的呢喃出一句话,他听到了,她说:

    “我恨你。”

    ☆、第二十二章   处子之身

    “那就恨吧,你给与我的耻辱,我会一并的还给你!”那一声声的低语蚀骨般的触动她最衰弱的神经,他究竟是有多恨她,又是有多想折磨她?‘耻辱’吗?她终究是逃不过他的,终究还是要在他的身下承欢!

    风离殇的手摩挲极为暧昧,那柔腻的嫩滑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攫取的更多,不耐烦的将自己身上多余的衣衫扯落,那健硕的男性身材足以让任何女人痴迷,光裸的样子让浅清羞涩的闭上了眼,心里的屈辱与紧张绷到了极致。

    似的将身子厮磨着她的玉体,身下的炙热抵在她的两腿之间,没有丝毫怜惜,也没有任何预料的挺进了她的紧幽,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不禁叫喊出声,瞬间睁眼对上了那夹杂着欲念的眼眸,恨意浮上了心头,白齿森森的直接咬伤了他的肩头,这种撕裂般的极致痛意,她要让他也痛!

    她的痛苦他看的分明,心中爱怜顿起,那原本想要侵城掠地的渴望瞬间冷了下来,忍着那紧致的极致诱惑,突然间,肩头上的痛意却让风浅殇那刚生的怜惜之意顿消,不再迟疑的开始抽动起来,那般幽实紧致的快感让风离殇极为疯狂,低头一看,却惊诧那身下的一抹嫣红,那是血?!

    她不是爬上了风染夜的床?她不是人尽可夫的?她不是已经不是处子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血?怎么可能?!

    “你是处子?”不可置信的问出声来,左手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对上了那湿意浸染的双眸,却清澈纯净的眸的伤痛撼动了心弦,那晶莹的泪珠捻转在她的眼角处莹莹欲坠,她哭了?手情不自禁的先要替她拭去那一点清泪,却被她一手拂开,那眼中的恨意刺痛了他的心。

    “我说过,你若敢动我,我一定不会放活你,我发誓。”冰冷从齿中咬出这句话,侧过头不再看他,手掌死死的压住自己的嘴,贝齿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下唇。这般的强自压抑的脆弱让风离殇的心抽紧,他伤了她吗?

    死寂,短暂的死寂,风离殇那侵入她身体的炙热也瞬间冷凝下来,抽身而出将那丢在一旁的衣裳披上薄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化为一声叹息,那想要触摸她脸的手停在半空,却失去了抚摸下去的勇气,她的身子在颤抖,唇间传来一声如幼兽般的悲鸣,几不可闻,仿若是压抑至极的闷痛。

    风离殇看着,心中浮起一股他自己也未曾明白的心绪,怜惜?后悔?又或者还夹着一丝的喜悦,她与风染夜,一丝关系也无!

    “不要再碰我,滚!”浅清紧闭着双眼恨恨的说出了这句话,裸露在外的身子如死尸一般挺立着,风离殇忍着恼怒,低语道:

    “本王知道刚才是粗鲁了些,委屈了你,你既是本王的侧妃,当要尽到妻子的责任,今日,你身子不适,本王也不勉强,不过你嫁给了本王,就不要起别的心思。”

    威胁的话语轻柔的萦绕在她的耳边,让人心寒的残忍,纵使是那抹温柔,也藏在了那霸道之下,浅清心中屈辱,却是身心俱疲,身体的疼痛与心底伤已让她无力再去说着什么,只是唇咬的更紧了些。

    “那…这药放在床边了,你好好休息,本王走了。”风离殇哪里看不出她的疲惫,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悲凉,他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些逃避的翻身下床,深深的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浅清,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走出门去。

    听着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那压抑的苦痛的泪终于落下,从来都没有如此脆弱过,也从未如此绝望过,身子沉重的连一丝动弹的力气也无,后背的伤口又翻天覆地的疼了起来,她只想躺在原处不愿起身,鼻尖处还残留着他身上那浅浅的龙延香,不浓烈却让她深感恶心。

    忍着痛意将那散落在地的衣衫披在身上,翻身下床,盯着软褥间上那抹刺眼的嫣红,心中的悲凉无可抑制的蔓延着,这具身体是慕浅清的,如今却是她占着,相同的容貌会让她错以为,这就是她原本的身体,只不过换了一个身份!这是她的第一次!今夜之后,她再也回复不到原来的她。

    脚步虚浮踉跄的走至屏风之后,浴桶中那冰冷水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寒彻入骨的冰凉,浅清伸手将身上的衣衫解下,光洁的身子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散发的极为圣洁的光,浅清的脸色沉寂如深井般看不透喜怒,

    深吸了一口气便将身子缓缓的浸泡在水中,冰冷寸寸惊心,浅清如玉般的额头那细密的汗珠,唇间上血迹点点,猩红般的艳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水蔓半腰,白巾沾染清水揉搓着身体,低头盯着胸口那紫红色的吻痕处,眼底的狠色显现,使劲的摩挲着那个位置,想要擦去那屈辱的标志,直到变至红肿破皮出现血丝,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去擦拭,也不能改变分毫。

    终于崩溃的将整个身子埋进了冷水之中,后背的伤口被刺激的生疼,沉溺在这极致的冰寒中,浅清感觉死亡是如此的近,窒息的感压迫着心脏处,胸腔处的空气在渐渐的减少,就这样死了吧,反正在这个异世,她也只是一缕幽魂,无牵无挂,死了,就不必承受这种屈辱,结束她悲剧般的人生,不再忍受孤独,不必承受被遗弃的痛苦,也无需再活的如此辛苦。

    绝望的气息是如此的浓烈,那原本就孤立无援的心此刻更为无助,胸口的闷痛提醒着她,只要再在这水中呆久一点,她便可以离开这里,也会她会回到现代,又或许,她能重新转世,不会像今生活的如此辛苦,那样,下一世会不会幸福些?

    “王妃?你这是在干什么?”

    ☆、第二十三章   隐瞒

    玉兰惊恐的一把将那憋至窒息的浅清从水中扯起,那煞白的脸如女鬼般骇人,发抖的将手置于她的鼻息间,幸好还有些许的气息,但她的身子却冰冷的如死尸般吓人,越发的渗人!

    “王妃,你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奴婢去喊人过来。”玉兰惊的身子不由得发紧,说着就要转身想要喊人,但这夜深静寂的,哪里还有人,这侧王妃这般,虽还有些气,却不知这耽搁下去,是生是死,侧王妃不受宠,刚挨了鞭子,怎又会料到她会想不开?

    此刻,那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在这深寒的夜中显得极为诡异,那清澈冰冷的眼眸让玉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浅清紧紧的拽住她欲转身走开的衣袖,冷声说道:

    “不用叫人,我没事。”声音很轻且清冷,哪里像欲死之人的?只是还没说几句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似要将肝肺给咳出来的猛烈,玉兰看着伸出手来想要轻拍她的后背,却被她的一手拂开。

    玉兰的手尴尬的浮在半空,神色却紧张的问道:

    “王妃,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无事,只是累了,刚沐浴之时累的睡着了,不用大惊小怪的,你先在屏风外候着,若有事自然会叫你。”冷淡中带着疏离,玉兰压下满腹的腹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浅清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意,真是可笑,何时,她竟然变得如此脆弱?不过是失身而已,竟然会起了自杀的念头!胸口处依然有些闷疼,后背的痛更是牵动了神经,但神志终于清醒了些,再怎么艰难,她都该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吗?

    不再迟疑的将身子擦拭干净,光洁的身子在月光下美丽惑人,缓缓的从浴桶中起身,将那轻薄的衣衫随意的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倾城绝色的容颜魅惑天下,空中弥漫中一种清香,玉兰愕然的看着缓步而出步步生莲的浅清,被她那容倾天下般的风华震慑,侧王妃比她看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上几分,可惜福薄,竟不得宠爱。

    “玉兰,我后背的鞭伤需要擦药,伤药在床头,麻烦你帮我拿过来。”浅清淡然说道,并不是温柔的语气,玉兰听着却甚觉窝心,这个侧王妃并不是那种温柔贤淑之人,但说话却让人感觉她并不是把她当作一个奴仆看待。

    “是,王妃。”玉兰顺从的走到床前,眼角无意的扫过那乱成一团的被褥,却惊异的在那床褥之上发现了一抹嫣红,那是血?再偷瞄了一眼浅清,只见她将外披在身上的薄衫褪去,那背对着她坐的裸背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看着心寒,但却无甚多的血迹,那么这血又是哪里来的?

    这凌乱的被褥,还有空中那弥漫的一丝欢爱后的气息,她来的时候,模糊的见到了王爷匆匆离去的身影,难道…?

    玉兰越往深处想却越觉得可疑,若这滩血迹是王妃与王爷留下的,那么这说明,王妃在大婚之前依旧是个处子!那么这些铺天盖地的丑闻就不是真的!

    握着从床头翻过来的药瓶,玉兰缓步走至浅清的身后,躬身说道:

    “王妃,是这个吗?”

    浅清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嗯,只要将这伤药涂抹在后背的伤口上便好,麻烦你了。谢谢”习惯性的客气着,玉兰却深感惶恐,哪里有主子对奴婢客气的道理,连忙说道:

    “王妃,奴婢身份卑微,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别再说一个谢字。”

    浅清无奈的微微一笑,古代的尊卑观念实在深重,只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能让她忌惮至此。

    “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好了,帮我涂抹伤药吧。”

    玉兰躬身称是,便将那药瓶中的粉末倒置于那伤口之上,也许是浸了水的缘故,她的伤口有了些许的红肿,玉兰小心翼翼的涂抹着,深怕弄疼了她,这么恐怖的伤口,这侧王妃受刑时竟连哼都没有哼过一声,这璃王府的人谁不知鞭刑的厉害,就算是府中最强壮的家丁也受不住的刑法,王妃竟然忍了下来,不得不让人钦佩。

    浅清神色莫测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静静的没有说话,仿佛在思量着什么,玉兰聪明的没有出声打扰,纵然心中有千万的疑问,却也不敢问出口来,做奴才的,谨言慎行才是保命之本。

    上药完毕之后,浅清穿好衣裳起身走至床边,瞄了一眼床上那残留的一丝艳红,眼中拂过一丝冷意,扫了眼头埋的很低的玉兰,冷然开口道:

    “玉兰你是明白人,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知道吗?”

    “可是王妃这…”玉兰疑惑的想要问些什么却在触及到她眼中的冷厉之时住了嘴,但心下终究是腹议的,这王妃到底顾及着什么呢?原本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沦落到人人轻贱的地步,不就是因为她失贞的传言吗?可是,这摊血迹不就是证明她清白的游离证据吗?只要将这摆了出去,这王府之中还有谁敢轻视于她?可是她竟然说要保密!这是为什么 呢?

    “不要多问,只要照做就是,换床干净的被褥,这个那去烧了吧。”这个只是她屈辱的象征,若是需要用这个来证明她自己的清白,那么她宁愿不要,反正她的名声也已经臭到了极致,她也并不在意。

    “是。”玉兰点头称是,既然这王妃这么说,她这做奴婢的又能说些什么,只有照做的份,手脚利落的收拾干净,又在衣柜中找出个一个浅兰色的被褥铺上。

    “好了,我累了,你下去休息吧。”浅清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应对一个婢女,便直接打发她下去了,从来到这个异世开始,每一天都是过的惊心动魄,性命都在这刀口上悬着,很累,翻身上床后,鼻尖依旧残留着风离殇身上的气味,看来她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睡吧,也许梦中就不会这么悲苦,她也不会这么累。

    ☆、第二十四章 虚情假意

    初春的清晨有点凉,细细密密的微雨飘扬着,湿意浸染着半空,天色有些暗沉,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浅清半卧床榻,后背的伤涂抹伤药之后好了很多,但是却不能触碰,连睡,也是这样半趴着。

    房门内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声音,浅清半眯着眼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时候,能来她房中了,也只有侍女玉兰了,只听见她细柔的声音响起,试探性的问道:

    “主子,伤好些了没?”

    “无妨,有事?”

    “王妃派人送来一些伤药,并捎来话,说是晚点会过来看看您。”

    浅清那半眯的凤眼中闪过一丝清亮,神色淡漠的扫过玉兰手中端着的伤药,只淡淡的说声:

    “将那药收起来吧。”玉兰神色中滑过一丝惊讶,这可是她妹妹送来的药,可是这王妃却好像一丝感激也无,甚至还有一丝的忌惮,但随即也只是依着她的吩咐照做着,不敢有什么置喙。

    浅清扫过她脸中的疑惑,脸色更是高深莫测的沉了下来,与慕茴筱接触几次,倒也摸透了些她的性子,看似温雅贤淑,知书达礼又良善温和,实际上心思细腻又善于掩饰,说起来,她的身份是正王妃,可是却不甚得宠,风离殇对她,比起对自己的暴虐与折磨,是冷淡中带着疏离。

    她对自己总是极尽亲昵,甚至会在某些公开场合中维护自己,但实际上,她说的话,做的动作却总是推波助澜,原先,浅清还未意识到,但这静静想来,这个慕茴筱恨慕浅清,应该是恨到骨子里的。

    “失节”之事,只怕,与她脱不了干系,她的伤药,浅清又怎么敢用?

    “主子,王爷也派人传了话来,今日的家宴,您就不用出席了,王爷让您好好休息。”玉兰低头禀报着,不知为何,当她一提到王爷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冷风传来,偷窥着浅清的脸色,发现她那原本平静如波的脸瞬间冰寒,久久的没有回应,似乎她还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知道了。”终于满腔的怨恨化作了一声飘渺而又诡异的轻叹,随即又说道:

    “下去准备些点心吧,既然王妃要来,没有东西招待可是很失礼的。”

    “是。”玉兰应声道,随后便弯身退下。

    浅清喟叹一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头上一扯,彻底将自己盖住,连养个伤都不消停!这慕茴筱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只怕是来着不善,她若正大光明如陌紫一般存心刁难,那倒是好对付些,可是,若是披着一副伪善的面容,这交起手来……。

    雨意阑珊,天色乌沉却是有种黑云压城沉欲吹的压抑感,浅清吃了点清淡的茶点之后,依旧半卧在床上,只是稍作了些梳洗,甚至在两颊边还扑上了点水粉来修饰,秋水之目,安之若素的风华不减。

    半响之后,玉兰立在门外禀告着:

    “启禀主子,王妃来看你来了。”

    慕茴筱今日打扮的颇为艳丽,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细细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两边各一枝碧玉长簪。雍容华贵的妆容配上那高贵自持的仪态,果真是正王妃的派头。

    里屋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声音:

    “进来吧。”

    “是。”玉兰恪守着奴婢的本份,恭敬的将慕茴筱迎进了屋,慕茴筱看了一眼,躬身低头的玉兰,脸上拂过一丝古怪的笑意,却又消失在温婉的贤淑的笑颜中,玉兰心中一寒,头却埋的更低了些,将慕茴筱引至里屋的床榻之前。

    大红色的床幔还未撤下,屋子中有些暗淡,也未点些熏香,窗子开着,屋内中冷风吹过,有一种颓败感,锦被之下,一个瘦弱的身躯背对着,显得狼狈而有萧瑟,这就该是失宠的人该要呆的地方,慕茴筱眼中拂过一丝喜色,脸上却浮上紧张之意,倾身向前关切的问道: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伤口还疼吗?”

    浅清转过身来,清绝的面容之上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惨淡,反而有些水色,眼中的厉芒依旧,比之前那种冰冷多了一份淡然和冷清,为何在受了鞭刑之后,她还能如此冷静?

    “不碍事,妹妹怎么过来了,姐姐身子不适,就不能起身招呼妹妹了。”浅清撑着手挣扎着坐了起来,慕茴筱伸手想要去搀扶着,却被她似无意的躲避开了,慕茴筱的手尴尬的浮在半空,最后落到了那锦被之上,关切的替她掖了掖被褥,温婉而细腻。

    浅清身子有些许的僵硬,她那亲如姐妹般的亲昵让她不适,如此恨她,怎么还能摆出那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呢?真是演戏的好手,既然对手如此厉害,那么她也不能落后了。

    “妹妹,怎么现在过来了,姐姐现在是带罪之身,要是被王爷看见了,只怕会牵连上妹妹。”慕茴筱脸色一僵,很诡异的感觉,她应该是一脸冰冷嫌弃的样子,指责她的虚伪,怎么满脸温柔的姐妹情深的样子?

    “姐姐,你变了。”慕茴筱死死盯着浅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浅清心一寒,随即笑的灿烂,扬起眉角反问了过去。

    “哦?那妹妹说说,姐姐怎么变了?”

    “姐姐变得更温柔了些,以前是从来都不愿意与妹妹说话的,在父亲面前,也是冷言冷语的。”慕茴筱的脸色变得很是委屈,浅清心底冷笑一番,看她的样子倒好像是她难相处一番,果真是难对付的人,这每句话,情深意切,倒是她的不是了,

    她偷偷的扫了一眼,神色依旧如常的浅清继续说道:

    “姐姐,妹妹知道,你并不甘愿嫁给王爷,你与二皇子情投意合,若不是二皇子妃从中做梗,你此时应该是与二皇子双宿双栖的。”

    浅清眼中闪过一丝厉光,“与二皇子情投意合”?“双宿双栖”?若是这些字眼传到风离殇耳中,只怕,她的日子又不好过了,看来,这京城中,关于她的风言风语,眼前的这个‘妹妹’可是出力不少啊。

    “妹妹说笑了,我喜欢的是王爷。”

    ☆、第二十五章  交锋

    “姐姐可是在在说笑?”慕茴筱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那上扬的眉眼中浮上了一丝锐利,语气不复之前的婉约,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柔柔的一笑道:

    “姐姐,二皇子对你情深意重,我这个做妹妹的可是看在眼底,若不是二皇子妃,只怕,二皇子已经向皇上提出赐婚了,可惜被王爷抢在了前头,姐姐,你的命可真是苦啊。”眼角处几滴清泪莹莹欲坠,浅清看在眼底,心下狐疑深重,这女人,戏演的真好!听她的口气好和慕浅清感情很好,又或者,她一直在慕浅清的面前掩饰的很好,否则,怎么能这么煽情的说出这番话!

    “妹妹,快别说这样的话,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以前的事都已成烟,如今,我是王爷的妻子,自当心里只有王爷,那二皇子,与我是半点关系也无。”浅清笑的苍凉,似乎是看破红尘的受过情伤的女人。

    慕茴筱心下惊异,她怎么能如此淡然呢?虽有她推波助澜,那二皇子可是她真心爱过的,否则,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跳入她设下的陷阱,如今,死过一回,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姐姐,可是王爷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他只喜欢那个陌紫那个娼妇,为了她还给了用了私刑?姐姐,有那个贱人在一天,我们姐妹两人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似乎是说到了痛处,慕茴筱的语气变得激动了起来,甚至有煽动人心的力量,若是她喜欢风离殇的话,被她那么一说,还指不定会被说的动了嫉妒心,看来,她还是把她想的简单了,这个慕茴筱喜欢来阴的,而且是擅长心理战术,怪不得,原先的慕浅清不是对手。

    “妹妹是正妃,那陌紫再如何得宠暂时也是威胁不到你的地位的,至于我,妹妹觉得我在王爷面前说话的权利吗?”

    “怎么没有?王爷昨夜可是在姐姐这呆了几个时辰,看来是对姐姐起了怜惜之心,只要姐姐再用些狐媚手段将王爷留住,那个贱蹄子可就没辙了。”慕茴筱急急的回答着,好像是在心中思量过千回般,浅清深深的看了眼,这真实情绪外露的她,心下终于明白,她来这的目的了。

    “妹妹对我这的情况真是清楚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妹妹在我这安插了什么眼线呢。”浅清似笑非笑的瞅着慕茴筱,不浅不淡的说着,话语中夹杂着一些的锋芒,慕茴筱心下一寒,她是怀疑了什么了吗?话中带着刺,仿佛对她的意图了然如心,随即温柔笑道:

    “怎么会,妹妹也是听下人说的,姐姐莫要多疑才是,姐姐伤势还未好,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先告辞了。”

    浅清微笑的点了点头道:

    “嗯,妹妹走好,姐姐就不送了。”慕茴筱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只是转身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挂不住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捏着锦帕的手悄悄的握紧,慕浅清,这贱人,这自杀了一回之后,可是变的聪明了许多,那些挑拨的伎俩在她身上失效了,她要好好思量下,怎么对付这个不受控制的女人。

    浅清冷眼看着她离开,那假笑的脸也沉了下来,想拿她当枪手对付陌紫?她还嫩着点,这一字一句,虽是隐晦,可句句都透露出了这个心思,可真是看的起她,她虽是正妃,可这陌紫才是真正受宠之人,王爷忌讳慕家势力,对慕茴筱冷感,所以,这主意就打到她身上来,让她当炮灰吗?

    浅清不禁好奇,这原先的慕浅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慕茴筱工于心计,看她的眼神,似乎并不怎么忌讳她,但这慕浅清又与那神秘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份也该是不简单,可是却又在大婚之夜,自杀于婚房之内,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身上又藏着多少的秘密呢?

    迷雾深深,却怎么也拨不开眼前的那一层层薄雾,但,既来之则安之,只要秉着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这迷雾终有散的一天,她会将这查清楚的,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体,明日的回门之日,可是一个难关,慕府多的是熟悉她的人,她身旁可没有人提点她,到时候,可是要随即应变,不能叫任何人看出一点破绽!

    次日,回门。

    辰时,晨曦半露,大街之上一派繁华,一辆低调而又奢华的马车缓缓的行驶着,马车犄角之上紫色的风铃随风而响,清脆的声音很是悦耳,宝马雕车香满路,那宽大舒适的内车设计的极为精妙,风离殇半抱着陌紫般卧在软榻之上,旁边那沉香木制的小桌几上,放置着一套做工精致的玉壶茶具,慕茴筱极为贴心温柔的斟茶倒水,将这贤淑的妻子扮演的极好

    风离殇半眯着眼享受美人恩,余光却扫过那似乎正在假寐的浅清,心中却滑过一丝不悦,那个女人,看到他宠爱别的女人竟然一丝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还在意昨晚的事?

    一直将满腹心神放在风离殇身上的慕茴筱又怎么看不到,风离殇那扫视慕浅清的目光,心下一阵气恼,这回门之日,可是她好不容易等到的,这几日,陌紫那个贱人霸占着王爷的宠爱骄横跋扈,一丝也不将她放在眼底,而王爷似乎对她也一点兴趣也无,大婚到现在,竟一次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连慕浅清,这个名节尽失的女人,也能让王爷进了她的房间,为什么,她就是不行?!

    她不甘心,所以,这次的回门,是她的一次机会,一定要将这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的妻子角色好好的扮演下去,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的住这温柔攻势的。

    “王爷,累不累,要不要妾身帮你揉揉肩?”

    风离殇扬了扬眉头,冷峻的脸如冰山般让人不敢靠近,脸上却浮起了一丝古怪似讥讽的笑意,他开口说道:

    “爱妃有心,本王本不该拒绝,不过,爱妃是正妃,这揉肩捶腿之事该交给侧王妃来做比较好,你觉得呢?侧王妃!”

    ☆、第二十六章  风染夜

    “王爷,姐姐身体不适,只怕会侍候不周,还是妾身来吧。”慕茴筱眼波中荡过一丝柔媚,手也抚上了风离殇的后背,风离殇似笑非笑的瞧了慕茴筱一眼,手却握上了她的柔荑,轻声笑道:

    “爱妃对你的姐姐可真是情深意切,连这点小事都舍不得她做。”慕茴筱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温婉的赔笑着,手却是有些细微的颤抖,在他的那深谭般的目光中总感觉无所遁形。

    “王爷见笑了。”低头不甚娇羞的浅笑着,风离殇的嘴角弧度却是更深刻了些,转过头看着那未曾搭腔的慕浅清,眸中的颜色更是深刻了些,她就那般风淡雨轻的倚靠在马车上,连看也未曾看一眼。

    “侧王妃好大的架子,本王在问你话呢。”语气甚为凌厉,他是王爷,她是他的侧妃,对待自己的夫君本就该是恭敬有礼,浅清却只是嘴角上扬了一个讽刺的弧度,恍若未闻般眼眸依旧未睁开。

    慕茴筱极能察言观色,风离殇看慕浅清的眼色深邃了许多,少了之前那明显的厌恶,多了一份不知觉的深意,怎么短短的一个晚上,两人会发生了什么呢?王爷是发生了什么吗?

    眼中的厉芒闪过,堆起更为温柔的笑意对着慕浅清说道:

    “姐姐,王爷在和你说话呢。”

    “王爷有妹妹这么个解语花,还要我干什么,王爷,您说是吧。”眸光闪过一丝不屑,扫了眼风离殇,雪莲般似的脸上一抹虚假的笑意毫不掩饰,眼中的冰冷却是让风离殇重重的皱了下眉头,她的眼中似乎有股恨意。

    风离殇没有接话,这女人,她是在用言语刺激他吗?胆子够大了,心中因为之前羞辱她的愧疚感消失殆尽,她是他的女人,身子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昨夜她只不过是尽了妻子的义务而已,还敢恃宠而骄?!

    强自压下心中的不悦,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马车内,气氛变的冷凝而又压抑,慕浅清依旧是宠辱不惊的闭目养神,他有什么资格生气?自私的沙文猪!该生气的因应该是她才对。他既然知道她是处子,也该明白,关于她和二皇子的风染夜的传闻都不是真的,她受的惩罚受的伤让他道歉一百遍都不够,还敢让她服侍他?做梦!

    突然,马车不知为何却突然停住了,浅清一时没有抓住竟往前栽了过去,慕茴筱就坐在风离殇的身边,自然紧紧的抓住了他,风离殇却是瞧见了浅清的狼狈,心下一动,还未等到自己回过神来,身子微微向前倾去,手却一把抓住了要摔倒的浅清,浅清抬起头来看见扶住她的是他,有些诧异,却在下一秒想要甩开他的手!

    风离殇哪里不知道她的企图,但那擒着她手臂的手却握的更紧,夹带着惩罚的成分在内的收的死紧,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要好好的治治。

    慕茴筱紧紧拽住风离殇的手臂,看着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交锋,眼中划过一丝茫然,王爷不是厌恶这个贱人的吗?前日还重重对她用了鞭刑,怎么今日的态度全变了?怎么可能呢?他到底是发现了什么!王爷在她的房中呆了几个时辰,走的时候还有些衣衫不整,难道?他已经要了她?甚至,他还发现她是处子!

    想到这里,慕茴筱看着浅清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这个女人,她小看她了,原来,那次试探,她说的是真的,短短几日,她喜欢上了王爷,且勾引王爷要了她,还向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怪不得,今日一上马车,王爷的神情就不对了,慕浅清,你够有心计,够厉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王卫,发生什么事了,”风离殇冷声问道,马车传来一声恭敬的声音回答道:

    “回禀王爷,有人挡了我们的路。”

    “何人?”一阵迟疑之后,王卫坚毅的声音传来。

    “二皇子府的人。”此话一出,马车内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二皇子似乎已经成为璃王府的一个禁忌,风离殇深深的看了一眼浅清,那握着她的手也渐渐的放开,起身下了马车,浅清听到那个名字,心下一阵发紧,还有一种她不明白的夹杂着强烈的爱恨的情绪在滋生,这个人与真正的慕浅清到底有什么纠葛,为何她的心跳会那么快呢?

    “姐姐,你的情人来了。”慕茴笑的暧昧,眼中厉芒大盛,很好,竟然在这个时候碰上了风染夜,慕浅清,纵使你心计再深,演的再好,在他的面前,你也一定会露出破绽,这场戏一定很精彩,噙着诡异的笑意,随后也下了马去。

    浅清抚着自己胸膛中那变得奇怪的心,紧紧的皱着眉,她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风染夜只怕与慕浅清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那又如何,她是白浅清,她心中无他,所以,也不用躲藏,深吸一口气撩开了车帘。

    去在触及那一袭白衣男子面容之时,脑中似被电击一般,身子竟有些不稳的半倚倒马车门边,是他?怎么会是他?叶,那个被遗弃在孤儿院与她一起长大的男孩,那个她说当大了就会嫁给她的男孩,那个心脏先天不足活不过十六岁的男孩,怎么会是他?

    他凌风而立,一袭白衣衬得他卓尔不凡,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肃然若寒星般的眼眸,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温柔不可思议,只那么一眼,眸光中染上了一丝湿意。

    不是他,纵然是那么相像,可是依旧不是他,比之以前的叶年龄要大些,脸的轮廓也冷厉了些,虽是笑着的,只是笑意却未到眼底,只见他微笑轻叹道:

    “浅清”如此温柔的呢喃,悱恻缠绵,泪终于顺着她的眼角留下,他叫她浅清。

    ☆、第二十七章 目的

    “二皇弟,按理,你该叫她一声皇嫂。”风离殇嘴角噙着一抹冰寒的笑意,束手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青筋毕露压抑住心中的怒意,他还真是放肆!

    “皇兄,我与浅清之前相识,若是叫皇嫂的话,我可能会有些不太习惯。”风离殇偏着头笑的卓然出尘,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缓缓的走近至风离殇的身边,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息变得极为浓烈。

    “浅清见过二皇子。”浅清面色不变的从马车中下来,行至风离殇的身边,极为大方的弯身行礼,卷翘的睫毛像是翩飞的蝴蝶,让人看不清那阴影之下藏着的心绪,低眉顺眼中划落的水意触痛了风离殇的神经,她还忘不了他?!

    “皇弟有事?”风离殇话里有话的问道,风染夜的马车古朴而精致,透着书香的温雅之意,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偌大的大街之上,偏偏把他们的马车给挡住了,若不是说有心,还真没有人信。

    “无事,这驾马之人今日有些喝多了,才冲撞了皇兄,实在是不好意思,皇兄,我在这向你陪个不是,望你见谅。”风染夜话是说的极为客气,可这眼睛就放肆的多,他锐利的眼眸一直盯着浅清那低垂着的脸,意味深藏,风离殇看在眼底极为恼火,身子微微的挡在了浅清的面前,冷声说道:

    “二皇弟,你这般盯着你的皇嫂看,只怕不妥吧,今日可是我两位王妃的回门之日,耽误了吉时可不好,二皇弟,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少动些心思,不然,这代价可是很大的。”风离殇说的隐晦,风染夜可是听的分明,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讽意,笑的越发的温文尔雅:

    “不是自己的东西?只怕是被人抢去豪赌的夺了去,皇兄认为,是不是要把她抢回来呢?”

    风离殇盯着他似有挑衅之意的面容,眼中的深寒更重,这个人胆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他低估了他,还是他一直掩饰的极好呢?这种锋芒可是从未见他有过的,原来这个人,一直藏的那么深!好一个不恋权势的逍遥皇子!

    气氛变的僵硬了起来,蓄势待发的针锋相对让浅清心中一寒,耽搁的越久对她越不利,她看的分明,这个风染夜与慕浅清之间暧昧不明,再说下去,这风离殇心中的芥蒂更深,一旁的慕茴筱看戏,倒是看的极为得意,她需得结束这场暗战!

    “王爷,这时辰也不早了,爹爹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呢,你看…”浅清低垂着头,轻声提醒道,脸色如常,且一直是静静的安守本分,风离殇闻声,深深的看了一眼浅清,嘴角边的笑意越发的诡异,眼中的深寒更是浓烈的让人窒息。

    浅清在这般的气势之下咬牙坚持着,这个时候,她不可以看风染夜,因为相同的面容一定会泄漏出她眼中的深情与忧伤,风离殇极为敏感,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