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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50部分阅读

    考么子试啰!那些人哪有资格考您,所以我直接给推了;他们也退了一步,不考试就一年一签。”

    “正合我意啊!一年一签最好。”

    局长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另外找了些生活上的琐事关心了几句,说着出了招待所,各自分开了。

    到了大街上,合江的夜市现在还没开,三人随便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码头。

    “棠前辈,这一年我们就要分开了,我要去找老丑。”

    “他还活着?”棠秘子诧异。

    “应该没死,我在华银山时卜了一卦,要不你再算下?”

    棠秘子低头掐指算起来,看了看表,用最简单的诸葛亮马前课来卜算,几秒钟就出了结果。

    犹豫道:“封相确实显示有转机,不知道这当得真吗?钟真人讲过,只要和你沾边的事,算出来都会有出入,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小本子早忍不住了,问道:“马前课?不就是小六壬嘛,这都能拿来算生死!”

    棠秘子耐心地解释:“诸葛亮行军打仗不也是关呼生死嘛,越是复杂系统的方法越有可能算不准,对待老丑这事儿,用最简便的方法,受到骆离的影响就小,准确度才高。”

    有道理,这就把复杂的卜易之术回归到石头剪子布上来了,棠前辈果然是歪才,骆离问他算出来的是什么?

    “留连。”棠秘子道。

    小本子默语:喑味不明,延迟、纠缠、拖延、漫长之义。

    骆离看她想得认真,就让她分析一下寻人方位。(未完待续)

    第261-263章 村中大火

    是的,南真发神经了,厌烦了取章名,厌烦了密码总是过期重输,所以现在六千字一章。你们不会也厌烦投票票了吧?好久没有过周末了,已累晕在桌前。快到六十万字了,过几天厚着脸皮找编辑要推荐去。

    “骆离哥哥,你看我算得对不对,留连显示贵南冲北,当时我们在南方,我们就是那贵人,冲北,老丑肯定是在北方出事。”

    骆离抚额,小本子要是把星相的天份用一丝在卜术多好。这样死搬硬套,迟早会误事:“你还是不要学这些了,学点面相能辩善恶就好,练好法气,提高法力吧。”“都到合江了,我明天回一趟长坪。”

    小本子催道:“行,我们吃油焖大虾去了。”

    现在还不到五点,只有几家老堂口刚刚营业,人家刚刚把塑料桌椅搬出来,热情的招呼道:

    “三位,这边坐。”

    “三位,这边来。”

    两家都很盛情,小本子打头,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的摊子坐了上去。

    现在是宵夜的淡季,大冬天的哪里有什么虾子吃,螃蟹倒是有,搞成辣的又失了原味。老板麻利地接过他们的菜单,捞起大桶里的螃蟹就现做了起来。

    把宵夜当晚饭,这是码头城市年轻人的生活习惯,夜市里渐渐热闹。土灶就摆在店门口,烟味煤味菜香味呛鼻子。厨师端锅颠勺忙得热火朝天。小本子看着都流口水,不得不说,宵夜摊子虽然环境不好。却能轻易调动顾客的食欲。

    老板站在摊前继续招呼,四张桌子快坐满了,笑得一脸灿烂,估计好几天没这么好的生意了。

    “咚——”有人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爬起来拉着同桌就撤。

    小本子噗呲一笑,老板莫名其妙,对几个小青年说道:“哥几个别走呀。我给你们换木凳。”

    老板赚的就是这些小青年的钱,自然要挽留。能在合江摆宵夜摊的,算得上半个道上人,没几个敢来赖帐。

    几个小青年就是前不久骆离才收拾过的浩西哥一伙,他屁股朝天弓在早餐店里一天一夜。脸丢大发了。初时可能还有点狠劲,心中不服,到了晚上,早就服得五体投地,事实上他们三个也正作着那个动作。

    此时又看到他们,本能反应是害怕,心里直骂倒霉:这几个人怎么还在合江?

    老板一劝,浩西哥才想起这里明明就是自己的地盘,操得太逊了。以后还怎么混啊。不过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豆花店那档子事儿,他就当别人不知道。至少今天面子上要过得去,反正那三人根本没看老子们一眼。估计也不是爱惹事的人。于是,他朝水鸡和大天二扬扬头,哥几个顺着老板的话坐了回去。

    老板见他们频频偷瞄骆离,闪过一丝诧异。马上又笑道:“老规矩?一厢啤酒,麻辣竹签肉和卤鸭舌头各先来两盘?”

    “骆离,你在合江也成了名人了。”棠秘子笑着调侃。

    他们这边吃着。老板在旁边时不时地偷偷打量他们。

    味道不错,吃得非常满意。棠秘子招呼:“买单!”

    “麻团?”

    “结账!”他又换了个说法。

    “哦,好呢,等着啊。”老板娘答道,江水养人,老板娘长得盘亮条顺。

    “结啥帐啊,这顿就免了吧,只要几位吃得高兴。”老板的脸油黑油黑冒着光,看起来脏脏的,双手却很干净,身上的味道很重,穿着棉服还透出一股浓重的油烟和烟草味,张嘴时牙齿上全是烟垢。

    棠秘子不懂了,啥事也没做,还是头一次遇见吃饭不要钱的事儿。问道:“这话怎么说?你开店就是为了让人吃得高兴,不是为钱啊?”

    “那个我当然不是,只是想结识下几位。看得出来,几位是练家子,早年前我在南少林瞎混过几年。算不上是个行家,只是好过一窍不通的外行人。”他好像怕棠秘子塞钱给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哦棠秘子明白了,问道:“所以你看我们像习武的,就打算请客?”

    老板娘叹了口气,好像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

    老板连连点头,神情却有点踌躇。

    小本子用手肘子推推骆离: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骆离问老板:“你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

    “没有没有,真如那位大叔说的,仰慕你们的身手。再说这一顿饭百把十块,我还请得起。”

    既然他坚持,棠秘子就道了声谢,带着骆离和小本子走了。

    回来时他说道:“我就说我在合江有机缘吧,你看,今天就有人请吃饭。”

    小本子和骆离都不反驳他,三人心里都清楚,那小老板想结识他们。

    第二天清早,小本子跟棠秘子继续呆在合江,骆离了回长坪的船。

    两年以来,骆离长了十几斤肉,双颊饱满了许多,气质的模样都有变化。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他。之前因为林姐的事,刚在长坪打出点名声就离开了,反而让大家对他很想念。遇着啥事儿常常往刘天明家跑,初时刘天明还说骆离不久就要回来,结果过了一年,这都又到年底了,骆离还没回来过。刘天明不由担心贫穷瘦弱的骆离会不会是没有路费回家,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有时候做梦,梦见骆离跟人动手被抓了,情绪要低落好几天。

    如果再没有消息,他可能真的要登寻人启事了,好在几天前郑志辉专程过来了一趟。对他说了骆离的情况,刘天明总算是放了心,心里还是有点埋怨。明天是他大姐夫过五十大生。所以,刘天明今天一早就请了假回州城了。

    而骆离这时已经上了回长坪的船,看来又要错过了。船上遇到何大叔,也就是林玉荷的公公。

    何大叔乍眼一看还不认识他,待认出时,笑呵呵地连忙打烟。骆离接过何大叔的叶子烟,一个不留神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以前的骆泥儿可是会抽得很哟,现在抽不惯啦。”何大叔笑着打趣。

    “哪里。我抽得惯,只是太久没抽了。”

    “骆泥儿,你现在发财了啊。”旁边有个老乡笑道。

    这人骆离也很熟悉,他就是下离村的人。从小看着骆离长大,小时候没少吃他家的饭。骆离笑着回道:“章叔不要取笑我了。”

    “不是取笑,叔巴不得你混得好呢。”章叔指着骆离身前一大包东西,说道:“你这是给牛世同预备的吧?”

    骆离一愣,这可是给刘天明准备的,牛叔一家哪会让他上门,正想解释,叫章叔的人又说:“你两年没回来可能不知道,牛世同一家都去云江县城牛二家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

    何大叔也凑上来:“那老牛三啊,坐个牢都不安生,三天两头的管家里要钱。牛老大的儿子牛春生越学越坏。把他婆婆(奶奶)存的两万多块私房钱偷去赌光了。唉,牛家孙子辈儿就这一根独苗,被他婆婆惯坏了呀!牛老大也管不住自己儿子,没有办法,全家都去云江换换环境”

    骆离想到吴姨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嗤笑。摇了摇头,跟两位长辈聊起别的事来。

    船到了长坪。何大叔再三邀请骆离去他家吃饭,骆离婉拒了,他着急去镇中学见刘天明。

    当然扑了个空,只有找到隔壁的张老师,这人爱钓鱼,以前常常给他们送鱼。

    张老师猛拍骆离的肩膀,夸他是跳出小塘的鱼,长出息了:“老刘天天念叨你,今天终于是回来了,指不定他多高兴。”

    骆离很失望,跟张老师摆了几句龙门阵,把带回来的礼物暂时放在他家里,说道:“我一年多没回来了,先出去转转。”

    “行,就把我这当老刘家,中午给你整几个地道菜。”

    骆离点头答应。

    真是不凑巧啊,早知先打个电话了,骆离出了中学,走在熟悉的长坪街道,心里满是感慨。到了正街上,一间一间的找蔡老板的服装店。

    和以前一样,人流量最多的那间肯定是蔡老板的,从门口迈步踏进去,正在挂衣服的“小工”一眼看见他,忙背过身去。

    骆离装着看衣服,那小工正是上次在渡船上见过的,蔡老板的受气包表弟,七七门派来长坪蹲点儿的人。他匆匆挂完了衣服,低头朝里走。

    “你拿的这件衣服是今年最流行的,刚刚进回来的新货,小兄弟你真有眼光。”蔡老板的老婆向骆离招呼生意。

    “是吗?那我试试。”骆离说完假装找试衣间。

    “试试吧,试试吧,绝对好看,你拿的就是你能穿的号。”

    趁老板娘没注意,扔掉衣服越过试衣间朝店里面走去

    “你怕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呜呜”蔡表弟舌头麻了,喊不出声。只得被骆离“牵”着从后门出去,转眼就来到后巷的死角处。就算蔡表弟再狼狈,也没丢掉手里的电话,他刚正打电话联系来着。

    骆离拿过他的电话,按下重拨。听了一了阵,拿到蔡表弟的耳边。

    蔡表弟一脸恐慌,他先还不明白自个儿是怎么暴露的,现在已经明白了,上面出事了。

    “多久没打电话了?”骆离问道。

    “我是拿钱办事!”

    “找到了我,你预备怎么做?”骆离又问。

    “我是拿钱办事!”

    “和你接头的人是谁?”

    “我是拿钱办事!”

    “啪——”蔡表弟的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掌,立即肿胀起来,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血中骇然现出一颗牙齿。他刚才看见骆离烧了一张什么符,允许他开口说话,想也知道叫喊没用。

    “我真的是拿钱办事。只要跟着你就行了,知道了你的行踪,上面自会有人来料理。”

    “行,回答我最后的一句话,我没什么耐性。”骆离知道这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倔骨头。

    蔡表弟还是没有开口,一句话也不说。

    “既然你成心,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付你这样的爪牙我向来是一手毙命。”

    依然是沉默,骆离不由恼恨。这人怎么跟机器一样。手上用劲,一把摁住他的太阳|岤。

    “等等我真的是拿钱办事。”

    “哎哟我就和这个手机号联系,现在都打不通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你们是道术高手。我是啥呀,我就是个打手,随时送死的命。看我表哥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然后放着你这种坏心眼继续为了钱财不问是非替人卖命?”

    “铃铃铃——”骆离的电话这时突然响起。地上的蔡表弟眼神一亮,马上又一暗。响的是骆离自己的电话。

    小本子电话那头的语气非常焦急,“骆离哥哥,你马上看新闻,出大事了。”

    骆离皱眉:“又是什么事?”

    “你看新闻就知道了,黑滨市下面一个小村子突然着火了。”

    这确实是大事。可关他们什么事?小本子知道骆离会这样想,可这电话里也说不清,只重复着一句话:“你快去看新闻吧。看了你就明白了,真的是大事。”

    “好!”骆离挂了电话,不待蔡表弟再说话,按住他的任脉,四指用力。

    “啊!我不会再”

    “我非常想相信你,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不觉得你会听我的话,所以还是从根上断了才能放心。”

    说声闭。蔡表弟瘫软在地,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汗。他知道,自己练了八年武功的真气被骆离泄掉了。恨毒了骆离,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看见骆离转身要走,奋力想拉住他。突然又打了个冷颤,抖得他手都控制不了。以后他连普通人也不如,冬天怕冷,夏天怕热。辛苦了八年,受了那么多苦,一朝打回解放前,还找不到地方伸冤。

    至从离江渡轮出事后,七七门五舵分崩离析,几天后被轮船公司调查,为怕牵出其他事,群龙无首的众道士术士还有雇佣兵们,顿时成了乌合之众,如鸟兽散。下面不知情形的小喽罗们风声鹤唳,哪里还敢出头,担心成了替罪羊,一个个高飞远遁。蔡表弟这种本土培养的武士倒成了个例外,还在安安份份的谨守本命。

    骆离急匆匆回到张老师家,顾不得张老师跟他说刘天明的事,赶紧打开电视。翻了几个国家台,都没看到小本子说的村子着火的新闻。

    “小骆,你着急看啥子?”

    “张大哥,你有看中午黑滨哪个村子着火的新闻吗?”

    “那个啊,午间新闻放完了,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来也怪了,那个村子紧挨着荣百山,山林没着火,村子一百多户人家一夜的功夫全烧光了,没有一个活口。太不幸了,死了四百多人。”

    “荣百山?!”骆离感觉不妙,“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张老师细细想想,回道:“刚才正跟老刘打电话,顺便看了几眼,没有看全。别想了,准备吃饭,那些自有当地政府管,咱们也操不了那心。”张老师的儿子张强和老婆都在家,正在摆碗摁筷,热情招呼骆离上桌。

    骆离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听到荣百山三个字心里就没来由的恐慌,压下心思坐到桌边。为了不破坏人家的心意,勉强添了半碗饭。

    张家人口简单,就三口人,因为跟刘天明关系好,爱乌及乌也对骆离非常亲近。饭桌上,张老师的媳妇也姓张,是个快嘴,非常爱聊天。天南海北地跟骆离侃大山,问骆离去过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各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骆离一一作答。顺便提了一句:“张姐,你小拇指有点问题,你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肾脏方面的问题。比如肾结石之类的。”

    骆离这样一说,张姐看着自己的小手指莫名其妙,这话题也转得太快。

    张老师把她的手指拉直了看:“嗯。好像有点弯啊,以前也这样吗?”

    被老婆白了一眼:“要跟以前呀,别说手指弯了,就算头发少一根你都能发现。”言下之意,老夫老妻了。老张不如以前疼老婆了。

    儿子张强咬着筷子嘿嘿发笑,老张满不好意思地笑笑:“明天我请假带你去作检查。骆离看病这方面可是强项。”

    “这还差不多。”张姐不忘往骆离碗中夹进一坨红烧肉。

    饭后,骆离看着张姐忙里忙外的给他准备被套铺床,好几次想喊停,都忍住了。还没见到刘天明。到底什么急事都不知道,如果又匆匆走了,等于白回来了。

    下午哪也没去,就守着电视等晚间新闻。把带回来的山珍和茶叶分了一半出来给张老师家,刘大哥现在还是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张姐打算用他带回来的干货,弄一桌美味的晚餐。

    还没开饭,晚间新闻出来了,正在厨房帮忙的骆离一个箭步冲出来。

    “两年没见。小骆啥时候这么关心国家大事了?”张姐对老公笑道。

    张强也好奇,跟着骆离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让这个会法术的骆叔叔上心。几个新闻过后。正有点无聊的张强发现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了,无形中有种压迫感。转头看见骆离抿着嘴唇双眼如炬,电视里正放着黑滨市村子着火的事情。

    新闻主播表情严肃:“失火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候其华部长作出指示,令各部门做好防火措施,掐断灾难源头。务必做好”

    张强问道:“小骆叔叔,着火的村子有你的亲人?”

    骆离猛地起身:“张大哥。现在还有船回合江吗?”

    正端着菜盘出来的张老师诧异道:“啥?你要走!”

    确实是,刚回来一天,要见的人都没见,现在突然要走,不给出个理由说不过去。

    “爸,小骆叔叔很着急,好像新闻里着火的村子有他的亲人。”

    系着围裙的张姐风风火火地冲出来:“真的呀?那可是你现在去也不顶事。”

    张老师很疑惑:“你不是孤儿吗?”

    骆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走,反正刘老师在长坪又不会丢了,如果现在不走,他一晚上都睡不着。借着张强的话,含糊点头,“不是亲人,但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骗人真是亏心,骆离都忍不住替自己脸红。

    “哦,怪不得你中午逮着我问呢,真是造孽,将心比心,我有朋友遇难我也不安心。晚上有拉木料的船下去,我送你去码头。”说着就去穿大衣,回头对老婆孩子吩咐道:“你俩吃,别等我了。”

    “哎——吃了饭再走呀,还差吃饭这点功夫?”张姐喊道。

    张老师替骆离答道:“吃了饭,兴许就没船了。”

    出了街道,一路上都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张老师坚持要送他。拿着一根昏黄的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把骆离送到了码头,正好遇到最后一艘货船下合江。

    “记得常回来,我会跟老刘解释的,你别担心。”

    “张大哥,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船上,任凭船老板叫他进去坐,他都不去,非要站在码头吹冷风。江风在耳边忽忽响,他心里翻滚的怒气,胜过这江涛。

    他在安城遇见尚世江和那个律哇巫师,知道他们要去黑滨,也知道黑滨下面就是荣百山,却没有联想太多。直到新闻出来,他明白了,这件事情肯定与尚世江两人有关。有一个没有被烧毁尸体的律哇人,死因是烟气呛死的。而骆离知道其他人都是烧得面目全非,他一眼认出,就是那个巫师。

    握紧了拳头,不知道尚世江有没有被烧死,害死这么多人,真是便宜他了。怪不得小本子说出大事了,枉死整座村子,火源都找不到,说与荣家族无关他真不相信;说与尚世江和律哇巫师无关,他更不相信。

    晚上十点半,船到了,他在船上打过电话,说今晚就回来,棠秘子和小本子已在合江码头等他。

    “太冷了,说了不要接,你们干嘛还来。”

    “急的嘛!我还听到更详细的消息,这不着急过来告诉你。”棠秘子说道。

    “行,边走边说。”

    中午看了新闻后,小本子就跑去告诉了棠秘子,因为她也在安城见过那个巫师。棠秘子立即出去打听,通过熊队长的关系,真探听到了不少细节。(未完待续)

    第264-266章 意外之喜

    这些事情都是内部传的,不会发布出来。着火的村子名叫百沟村,据周边村子的人讲,那是场天火。什么是天火,顾名思义,就是老天放的火,不然怎么无缘无故起火呢。而且隔壁村民还说:晚上九点过,村子东头到西头,同时起火;连一个渐近的过程都没有,百沟村瞬间笼罩在熊熊大火中。没有人呼叫,没有逃命,豁然而起的大火,印红了一片天空。晚饭后还没歇息的人们目睹了整场大火,没有施救的可能。没办法解释的怪现象,人们习惯性地用老天来借代。

    骆离他们都明白,那不是天火,而是巫术!荣家寨又开始害人了,尚世江和那巫师还没那么厉害。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荣家寨的外线,是帮凶。

    “你打算怎么做?”他们已经回到招待所,棠秘子给每人倒上一杯热饮,问骆离。

    骆离苦笑:“荣家寨都出来明晃晃的举屠刀了,还能怎么办?就算我明知干不过,也要有所作为。不然不知道他们还要害多少人。难道看着他们一步步坐大?”

    棠秘子一脸阴沉,不光是因为那座村子,还因为他的师傅莫问。拿着饮料杯像喝酒一样,一口灌下,气道:“说白了,还是我们不齐心。道家断了传承,得从根上来解决,你一个人再厉害还是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就算现在你违背师命。把葛氏道术传出去,也来不及。”想了想,说道:“要不联系一下陇族?他们与世隔绝几百年。自成一套;不开法气能和老申那样的道法师对阵,还能通过手段拓宽你的经络,指不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功法。”

    小本子想到火一般的珠珠,心里非常排斥,可是人家确实比她有用,目前为止,她只是半个废人。也劝道:“嗯。棠爷爷说得对,之前钟爷爷也说要拉拢陇族。”

    “再说吧。”骆离没有当场表态。小本子心里稍暖。

    其实她可是高看骆离了,他并不是厌烦珠珠的火热劲,而是担心两个没有法力的陇族师姐弟对付不了荣家寨。

    次日五点半,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喜了招待所里熟睡的三人。

    棠秘子想让两个年轻人多睡一点。一个翻身跑去开门。

    “呀!你怎么来了?”棠秘子更想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来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打了个吹欠,摆摆手道:“先给我整点吃的,吃过了我再睡觉。”

    “嘿!你还真是不客气,要我这老头子给你做吃的。”

    “康十三娘!”骆离也吓得不轻,这人怎么跑到合江来了。

    十三娘的小眼睛一眨,再次伸手打了个哈欠,“来了就来了呗。昨天我就在长坪看见你了,我下船后才看见你的船刚开,喊也没喊住你。后来找了一辆车连夜跑过来的。先前都忙了好几天,要不是找你有事儿,我才不受这份罪。啥也别说,等我休息好了再谈,行不,骆大道长。”

    她这一睡下。没人能睡了,骆离三人坐在客厅里。坐着“听”她睡觉。

    康十三娘这呼噜可是震得地动山摇,小本子用棉花堵住耳朵都没用,在听了棠秘子讲完他们的结识经过后,想到那蛇仙就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这个十三娘,到底是什么品种,电视声音都盖不住她打呼声。”棠秘子打趣道。

    骆离看看表,上午十点了,他们已经商量好,去黑滨的话,棠秘子的作用其实不如小本子。小本子可以听懂云雀的话,还能预感危险,可棠秘子那点手段在荣家寨面前还真的啥也算不上,他原本也走不开,现在可以吃公粮的人,必须履行合同。说道:

    “小本子,你去把那呼噜猪叫醒,有啥事让她尽快说,我们今天还要赶路。”

    “呼——滋——”跟突然踩刹车似的,那“滋”的音节扬得老高老高,划得人耳膜刺痛。

    三人不约而同飞快捂住耳朵,有心脏病的人都得吓死过去。

    人家捂耳朵的手还没放下来,康十三娘就开门出来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好像听见你们说叫我?”指着小本子:“怎么多了位小姑娘?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打天下了?”

    小本子看见小学生模样的康十三娘,正想反驳,想到她确实比自己大,悻悻住口。

    “还用吃饭吗?”骆离问她。记得她睡前才吃了两大碗棠秘子新学的热干面,随口一问。

    “当然要啊,不吃饱哪有力气。”

    小本子赶紧奉上一碗白粥,不等康十三娘瞪眼,又递上一个大饼。

    骆离不停看表,康十三娘也不磨叽,呼呼啦啦边吸边嚼吃完了三个饼两大碗白粥。

    不知不觉中,小本子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她那副小身板能消耗得了吗?

    康十三娘打了饱隔,擦擦嘴:“先上趟茅房,填饱了肚子才想起我还没洗濑呢。”

    得,再忍你十分钟。骆离想发脾气了,这个不素之客,真是让人火大。

    仿佛知道骆离所想,刚好十分钟,康十三娘踩着点出来了。

    不说正事,先问骆离:“你说,去年冬天你是不是去过律哇。”

    “你怎么知道?”

    十三娘了然:“看来是去过了。”

    又问:“你是不是会易容?当时你易容了,我在东沪机场看见你的背影,还以为认错了。”

    骆离见她老神在在的样子,难道她有什么秘料要说?拼命回忆,足足想了一分钟:“当时就是你在看我?可我转回头没哦。原来如此,谁能想到是个小娃娃。”

    “切!”康十三娘最烦知道她底细的人打趣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能无意中坏了你们的事。”

    小本子脱口而出:“铜像是你拿的?”

    康十三娘非常满意小本子的反应,走过垫起脚拍了拍她的肩膀,坚了个大拇指:“小姑娘蛮聪明的嘛。”

    “聪明你个头,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骆离忍不住嘲她咆哮。

    康十三娘早已料到,赶紧退开三米,隔着单座沙发嬉皮笑脸讨好道:“那个时候我当然不知道啦!知道的话我哪会接呀,就是因为晓得做了坏事。所以人家正在补救嘛。”

    “补救!你”骆离遥指她的额头,恨得咬牙。

    棠秘子劝道:“冷静。听她说完嘛。”

    “咱们可以坐下说吗?”康十三娘故意怯怯地望着骆离。

    这副样子更是找打,骆离气道:“不行,你给我站着说。”

    “好好好,我该罚。我就站着,你们三位上坐,听我慢慢讲。”十三娘好脾气。

    棠秘子把她拎过来,扔在沙发上:“别废话了,赶快说。”

    “是这样的”

    她在东沪机场接了七七门的活儿,换得几大箱药材,又轻松又赚钱。让原本就财迷的康十三娘暗暗留了个心眼,想去打听七七门;不过,凭着她那点小手段。当然什么也听打不到。也没气馁,反而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几天之后,康十三娘的蛇仙就出问题了。焉嗒嗒的没力气,跟山灵当时患病差不多的情形。这可急坏了康十三娘,准确地说,蛇仙可是堪比衣食父母,是地位的向征。

    前面也说过,密族有个阿扎灵的称谓。族长掌管一族庶务,而真正的核心人物是阿扎灵。她是神的代言人;不但要负责每年的祭祀大礼,还要负责给每个密族人卜算命运,安排给他们合适的工作,比如能不能下山,能不能结婚,能不能生娃掌管着他们的自由和人生大事。不单单是吉祥物而已,而是有实权的真神级人物,除了身体不正常,不能结婚外,在密族是最尊贵的人。

    密族顶仙的人只能有她一位,别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他们信奉木神,密族有棵生长了两千年的银杉树,那就是他们木神的化身。阿扎灵就是服务于这棵树,说白了,就跟观音座下打杂的童子一样,就算打杂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是百里挑一的人物。传说阿扎灵一生可以与木神通灵两次;第一次是选定阿扎灵时,同时还要选定阿扎灵和她所顶的仙,得到木神的许可才可以顶,第二次就是阿扎灵死亡时。和木神只通灵两次,这是每个阿扎灵一生都祈望的事,因为木神只会在关系到整族人生死存亡时才会破例与阿扎灵通灵。

    对于这个问题,骆离或许一直当着是传说,今天听康十三娘讲过,才知道此事不假。

    所以康十三娘的蛇仙出了问题,让她怎么不焦急,蛇仙可是和她一样在木神面前得到过认可的,身上盖上了“神章”的;通俗来讲,就是正式员工,而非临时工,人家蛇仙可是有“编制”。

    康十三娘整日如临深谷,昼警夕惕,生怕木神招她相见。那一阵子,康十三娘在惶惶然中度过,看着蛇仙心焦火燎的。蛇仙浑身发烫居然在三伏天进入了冬眠状态,任凭她怎么想法子都叫不醒,这一眠就是半年。

    十三娘连一月一次的族会都不敢回去参加,赚钱接生意更是别想了。

    就这样,一挨挨到数九寒冬,蛇仙大人破天荒地醒了。

    小本子问道:“怎么突然又醒了?”

    康十三娘起身跑到餐桌上喝了一大口茶水,应该说是牛饮,棠秘子再也忍不住了,说道:“一年多不见,你变化真是大。”

    “嘿嘿。”康十三娘避开不谈,砸吧咂吧嘴,赞道:“真是好茶,不好意思,我喝完了才知道这是顶极蒙顶甘露。”

    骆离一把夺过来,这可是他的茶盅,说道:“算你识货,人家问你话呢。”

    康十三娘慢悠悠地坐回沙发。骆离眯了眯眼睛:看样子她应该有好大一张底牌。明知我有急事,还故意卖关子。

    “原来是我自作自受。”康十三娘说出这一句就没了下文。

    小本子看够他的得意劲儿了:“因为你偷了铜像,所以你的蛇仙才生病。确实是自作自受。”

    康十三娘本想引他们发问,结果被小本子呛了一回,露出一丝尴尬,随即释然,回道:“可不是嘛,原来那铜像里全是阴魂,我的蛇仙跟我一样。是个马大哈,没看仔细就直接给抱出了来。”

    小本子想到“抱”那个画面就起鸡皮疙瘩。

    “她抱的时候没管住自己的神通。眼睛凑在那铜像耳朵上,你们都知道,蛇本就属阴性,所以被阴气入体。它都来不及和我打声招呼说句话。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整整半年,它才‘绞杀’了那十几个阴魂,醒了过来。”康十三娘说到这里习惯性地把手伸向后脑勺摸了摸。

    骆离赶紧挡住小本子的视线,因为这时蛇仙露出半截蛇头的影子跟康十三娘耳鬓厮磨,非常“甜蜜”的样子。

    康十三娘暗笑一声,让蛇仙悄悄回去。

    骆离问道:“连你这蛇仙也不怕我了,是不是你有啥奇遇功力突破了?”猛然又想到她说铜像耳朵的事,问她:“那你是见过那铜像的,也知道耳朵是阴魂的出入口?”按理说在机场的时间很紧。康十三娘没有时间摆弄铜像。七七门也不会笨到给她与铜像亲密接触的机会,蛇仙一偷出来,七七门的人就会接手。她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康十三娘一愣。突然又换成嬉笑状:“那当然。”

    骆离的眼睛再次眯了眯,“够了啊,你的关子也卖够了。快告诉我,铜像是不是在你手里。”

    康十三娘原本抖着的腿,马上就不抖了,崩直了身体。吼道:“啊?这么快就猜到啦。”一下子没了精神,真是没劲。一点也没给到他们失而复得的惊喜。

    “当真在你手里?你又怎么得到的。”棠秘子都傻眼了。见康十三娘眼睛骨碌碌转。气道:“你倒是拿出来呀,要多少钱直接开价,大不了我回一趟海临卖房子。”棠秘子也是知道现在他们用的是死钱,用一个少一个。从北京回来的十几万,现在只有两三万了,看样子,康十三娘是要拿铜像换大价钱的。他之前除了买房子基本上都是随赚随花了,跟骆离在芒山岛赚了胡光业一笔,然后安城秦广汉那里赚了一二十万,再也没大的进项。这两年用的也是那笔钱,大头还全给了任小丽。

    康十三娘听见钱却没什么兴奋,反而还摇头:“你们要是钱花不完了可以给我,若是花得完就算了。铜像不在我手里,在一个丑老头那里。”

    “什么?丑老头!”骆离是真激动,之前铜像在路鸣手上,老丑是在泯港“协助”他。后来老丑失踪,现在铜像现身,骆离压根没想到老丑身上去,卜的卦相指明老丑在南方,怎么会在合江出现。

    康十三娘突然换成一脸正色:“蛇仙醒来后,我知道那该死的铜像是个害人的玩意儿,所以也明白那帮人不是好东西。就想再让蛇仙去偷回来,兜兜转转地到处找他们。还亏得我们蛇仙被伤过一回,隔着几百里都能感觉到那股味道,所以我找到泯港去了。但是我没机?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