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不好惹。
“你小子怕死就说,我调你走;别给我叽叽歪歪,严打才过去多久,朱大头那帮人就无法无天!再等下去,不知道还要添几条人命!你穿上了这张皮。就得给老子作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凑得近的熊枫脸上全是局长大人溅出来的唾沫,眼见手下被局长吼得抬不起头。心里也不高兴,两边劝:“张毅要是怕死早就走了。别人我不敢说,小张可是有关系的人;老板,你这样说就伤弟兄们的心了,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心里没这么想。”
“去去去,干活去,别站在这里碍老子眼。”局长说完捏了捏鼻梁,喝下一大口浓茶,还是隔夜的,骨干们都是一夜没休息;趁人走了,他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好歹是二级市的局一把手,局长行事没有一点为官者的风度,走去州里开会,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他还看不起那帮人呢,他为人向来就是这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骆离刚刚安顿后,洗了个热水澡,熊枫就上门了。
他们三个人男人住一间,小本子与珠珠住在隔壁间,此时两人都没洗澡,合衣躲在床上睡着了。
熊枫开门见山:“骆兄弟,我是有事相求。”
听他说完,露露把骨灰交给棠秘子:“熊队长,有用得着我,我一定不会推辞。”
熊枫心里一阵温暖,看见骆离也点了头,终于放心下来,说好出发的时间便走了。
“棠道长,骆大哥,出发时叫我,我先眯一会儿。”
棠秘子笑道:“年轻就是好呀,路见一平一声吼,想出手时就出手,我这把老骨头真的要退休了;还是你俩混得好,我这辈子做好事可是从来不留名的,更别说跟着官府干。”
见露露睡着后,骆离道:“那朱大头还真是胆儿大,玩绑票玩得肆无忌惮,会不会有什么背景?”
棠秘子本来是半躺着的,这下坐起,思忖半刻:“你不是说那郑志辉的面相很好吗?说不定人家也笼出点背景,能在这里坐镇几十年的不是无能之辈,我估摸着局长也摸出点门道,趁势搞大,好一锅端了。”
叹了口气:“你们能帮就帮一把吧,刚才办公室里坐那几人都是一身正气,难得啊!”
骆离觉得棠秘子一向爱阴谋论,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若不是想帮忙,骆离也不会住进这招待所来,跟着露露也合衣躺着。如果预料没错,晚上就会有行动。
骆离本想提前醒来舒舒经络,没想到大家比他还醒得早,小本子和珠珠从局里食堂端来饭菜,催着他们趁热吃。
“师姐去吗?”露露嘴里包着饭,含糊不清地问道。
棠秘子道:“还是不要去了,没必要把本钱全部露给人家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憨包
珠珠倒是无所谓,只劝他们小心点,干完他们就得回陇族。
骆离没好在这个时候反驳她,他是不打算去陇族的,第一,珠珠的心思他已经明白了,现在还没作好决定,相处的时间太短,谁知道后面怎么样,兴许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第二,陇族的族长与师傅有情义,师傅为他而死,恐怕族长现在也不是那么想看见他。说白了,他还是迈不开心里那道槛。该去的时候自然会去,现在不是时候,况且,他还得找一个人。
刚吃完饭,睡醒后的熊枫与局长就来了。
“局长,你也去?”露露问道,他当然吃惊,他们棉国治安局老大们可是不出手的。
“当然,我现在还拿着局里第一神枪手的称号,这次行动怎么能少得了我。”他二人都是整装待发的样子。
都“神”枪手了,还分第一第二吗?
熊队长说:“对方手里有枪,按规定我们不能配给你们,所以你们只负责隐在暗处袭击。”说着递给他们两包东西:“这是防弹衣和防弹裤,都穿上吧。”
“哪里用得着啊?子弹有我”
“哎哟!”没待露露说完,骆离就从背后踢了他一脚,吹嘘也要有个度,别把人吓着了。
骆离笑着接过:“好,多谢了,我们会小心的。”
露露不懂,为什么骆离不准他说,本来他们就用不着嘛。
夜幕降临,合江公安局的大院里驶进来一辆军用卡车,整齐地站着二十六个配有半自动步枪的武警战士。
加上二十六个二十到四十岁年龄不等的警察和骆离两人,总共五十四人,这数字还真不吉利。
“熊队长。对方有多少火力?”骆离问道。
“目前不清楚,肯定比不上我们。”
“他们有防弹衣吗?”骆离指向卡车上的二十六个武警。
熊枫一愣,“每个中队三件。冲在最前面的穿,怎么了?”
“这样吧。熊队长,你若是相信我,就撤了武警。”
熊枫被他的说词给惊着了,耐心地解释:“朱大头虽然真资格的装备没有多少,但是改装的枪支可不止少数,我们这是以防万一,以往也都这样办的。”
“以往也有武警战士牺牲吧?”
熊枫有点不耐烦了,这年轻人怎么揪着防弹衣说事。只道:“这你跟局长说。”
说就说,骆离来到局长面前,说明了来意。又道:“五十四,我是死,局长这太不吉利了。”
局长一笑:“年轻人还真是迷信,你两个人可以当这二十六个武警用?”
骆离指着站在前面的露露:“局长,你打他一枪试试,我保证你绝对打不着。”
露珠二人的速度他可是领教过的,在兰花苑,老申的手印都伤不着。那速度和威力可是快过子弹的。
“小兄弟,你开什么玩笑!”局长看看表,还有五分钟;见人都齐了想着要不要提前。
骆离二话不说。拔下局长腰间的枪,局长哪里反应得过来,眼见着骆离拉开保险就朝露露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是快,一声枪响,击中了露露身后的围栏,激起一片石渣;而露露呢,毫发未损,还摆出一个傲娇的姿势望着他俩。
这突然一番变故,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拿枪的小子动作不慢,那黑脸小伙还能在毫无防备下躲开。真是神了。
局长一把夺过骆离手中的枪,怒道:“武警原地待命!其他人赶紧上车!”
“我说你是不是犯傻。枪一响不怕打草惊蛇?”上车后局长朝骆离吼道,他真是气极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憨包。
骆离也后悔了,可这也是没办法嘛,谁叫他们不信呢。他只是随便望了那一车的战士几眼,就明白他们至少要死两人,伤六个,自己还不是为了救人。
战士也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不给人家配齐防弹衣,子弹没长眼睛,打起来谁还管得了你有穿没穿。
局长虽然生气,但也很高兴,两员猛将啊!本就是拉人家来帮忙的,也不好摆架子说规矩。
露露倒没想这么多,他露了一手正得意,棉国时不时的就要闹场枪战,露露亲身经历过一次,想不到这次要在大秦威风一把了。
骆离看着他两眼生辉,激动的心情按捺不住,摇头失笑,每个人都有一个英雄情结。
合江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枪声响到后半夜,在骆离和珠珠的奋勇保护下,只有一个警察伤到了腿,其他人都完好无损。捣毁了这个震惊五湖四海的黑帮组织,抓获三十六人,包括七个骨干份子,还有一人在逃。
浴血奋战一夜,饥肠辘辘的一群人回到局里,州里的人到了,局长几人打起精神过去接待。
所以忽视了刚赶船过来坐在一旁等了两小时的郑志辉一家人。
“郑团长!”一身是血的骆离赶紧上去握住他的手。
郑志辉一眼认出,这就是长坪镇那个骆离,反握住他的手:“好小子,干得不错,你看不起我的部队,倒是跑到合江干上警察了。”
“郑大哥,你听我说”见他误会,骆离拉过露露上前一起解释。
“没想到就是你认出我兄弟的?”郑志辉满心纳闷,他怎么认识志雄?
“郑大哥,你忘记我会看相了?”
郑志辉一脸苦笑,似是非信,向他介绍旁边的郑父郑母,还有郑志雄的老婆冯倩。
两位老人也不惧他一身血污,拉着他的双手就连连感谢,若不是他发现了,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小儿子的消息。
老人的眼睛都是红肿,显然哭过,只有冯倩面色如常一言不发。
骆离眼神一黯,从面相上看,想必他夫妻离心由来已久。
“骆离啊,你是不是会什么道术?”郑志辉把骆离拉向一旁问道。
“是的,所以我才能帮助他们抓坏人。”语气很轻松。又道:“你想让我算算志雄大哥是怎么死的?”
郑志辉目光骤寒:“这个不用算,我们已经接受了现实,说来是家丑,我弟媳可能是巴不得你志雄大哥死掉;勒索信来了半月都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我们。志雄也是活该,有了点钱就不顾家,满心花花肠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郑家的家事
骆离清楚看见郑志辉眼睛里满是痛楚,在隐忍着自己的愤怒。
“郑大哥,你真能想开就好。”
“那有什么办法?该死的是朱大头一伙,现在已经抓到了,我弟媳连帮凶都算不上,两个侄女儿都没成年,不可能把她心再凉了。”
还跑了一个人称军师的袁昌华,骆离估计他还不清楚整个案件,说道:“也是,那你问我道术是因为什么?”
“是这样的,有件事情很怪,我想不明白,你住在哪?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下午我再来和你细谈。”
“就招待所里,那你们先忙,我们先走了。”露露也上前打了个招呼,与骆离一起离开了。
招待所里的棠秘子三人,说不担心也是假的,一夜没睡,见到他们回来才放下提起的心。
棠秘子赶紧出去叫早餐,小本子和珠珠上前来打听过程。
局长和熊枫一群人忙着审案,到中午时才接见了几位受难家属,案情也和郑志辉预料的一样,绑架杀人案;郑志雄这条命就是因为没有接到赎金,直接撕票了。
郑志辉看着一言不发的冯倩,也不知她有没有后悔,夫妻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到赔掉性命。
出了局长办公室,郑志辉兀自叹气。他马上就四十了,再升也升不动,看见合江这条老码头如此乱,动了转业来合江的心思。因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骆离,带着家人也住到招待里来。
郑志辉的父母都是下乡知青,后来回城进了麻城县纺织厂,企业改组后双双内退已有五年,身体因为劳作显得苍老。但都很健壮。此番丧子之痛打击很大,郑母哭晕三次,只怪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可听在媳妇耳中。句句都是在怪她。
郑父戒掉几年的烟又重新抽上,一根接着一根就不见停。郑志辉下午陪他们装好兄弟的遗体,就准备明天一早回麻城安葬。
趁在晚饭前的空当终于腾出时间来找骆离。
“骆离,带我去你发现志雄的水域走走吧。”
知道郑志辉有话说,但也不用去那里呀,骆离见他眼睛里全是血丝,估计也是两天没睡觉,还想再劝劝他。
却见郑志辉率先走了出去,棠秘子又催他好好去说说。郑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没人心里好受。便也不作解释,跟着郑志辉出门,见他抬头望着天,好像天上有什么希奇可看。
“郑大哥。”
“来了,你走前面带路吧。”郑志辉回过头来说道。
看着不远,走着却费时间,半小时后他们才来到发现郑志雄的那块洼地旁;四周全是散落的脚印,之前验尸时留下的。
骆离大概指了指方向:“我朋友就是在那边发现的,当时是趴在地上,枯草把脸都蹭干净了。我观他的额头与你长得像,先是去报警,后来才想起像你。”
郑志辉走过去。摸着那把水草,久久不语。
一旁的骆离也不催他,良久,他才退回来。
“我弟弟心眼从小就比我活泛,先是倒粮食,后又倒邮票,来来去去也赚下了不少家产,最后这三年我们都没怎么联系;还不是因为他有了钱肠子就花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没断过。我又长年不在家。前脚答应了我后脚就又犯,我练兵任务重。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骆离觉得他还是把错归在家庭原因里,有些怨他弟媳。还怪自己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
“郑大哥,我看冯嫂子一直没有说话,想必她心里比你还难受,你怎么不问问她原因,我想她肯定有苦衷。”
郑志雄高讪然一笑,道:“那你能看出来吗?事发后,她就没说一句话,我知道冯倩她并非冷心冷肠的人,就当她是一时赌气吧,并没怪她;事情都发生了,追究别人的错,有什么用?小时候,我外公常给我说一句话:会怪人的只会怪自己,不会怪人的才会怪别人。出了事,我首先是反醒自己,说到头还是自作孽。”
“老人的话还是很有道理,郑大哥的外公肯定是一位睿智的老人。”
郑志雄禁不住笑道:“睿智不睿智的我是不知道,他只活到五十岁就去了,脑溢血,喝酒给闹的。身前倒算是个人物,可惜也戒不掉自己嗜酒的毛病,我外公若是没去那么早,我妈这一辈日子兴许要好过些。”
后面的话,骆离在心里接下去,还兴许郑志辉也走了仕途,前景更好。不过他上庭长得不好,注定无祖荫相扶,凡事只能靠自己;大器晚成,但是有官格运,而且还很强。
“郑大哥,你刚不是问我能不能看出你弟媳的问题吗?我现在且说上一说。”
“好,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和你很投缘,咱俩相差十五六岁,却能说到一块去,真是难得。”郑志辉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骆离也紧挨着坐一旁。
“我早上仔细观察过冯嫂子的面相,其实他们夫妻不睦至少也有五六年了,先前家里的财政大权肯定在她手中;志雄哥为了要钱说不定也玩过假绑架的事情。”
听到这里,郑志雄突然转头盯着骆离,眼神询问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骆离一笑:“这不是猜,这是通过面相结合环境推断出来的,不信你回去试试能不能从冯嫂子口里问出来。”
“好吧,还有呢?”
还有,骆离就与他讲:有了假绑架的事情,这不就跟狼来了一个道理;况且女方已经有超过两年没有掌握到财库了,闹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加上又为了孩子,冯倩的心恐怕早死了。中年丧夫,还是因自己赌气造成的,她的心理压力不亚于你们郑家人。
郑志辉给骆离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叹道:“这些道理我自己也会分析,就是找不到人说。回去后好好劝劝我娘老子,一家人把这个结给了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不能弄成仇。”
聊了这么半会儿,时间已经过了一个钟头,太阳快消失在地平线,骆离把话题转到正题上。
问道:“郑大哥,你早上不是说要找我打听道术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墙上的怪影
“这事说起来匪夷所思,我从没对人讲过,你听听看我是不是在胡思乱想。”
郑志辉从去年秋天起,就调回了荣西军部做后勤工作,上面的领导也是为他后面转业作准备;做到上校要提大校就很难了,除了要背景,还要有军功,郑志辉从新兵起就在西川边防;四年前提的团长,若说有军功也是前团长得了,他响亮的名堂拿不出一件。
又听到裁军的风声,原本要帮他活动的战友们也在他的坚持劝说下放弃了。他风湿病很严重,早就想转业回到内陆来。最早年前就有消息,晚的话就是明年,他这次过来也是穿的便衣,提前适应一下转业后的生活。
荣西军的后勤总部就在州城莱丰市,他老婆从麻城调到了莱丰社会保障局工作,家也就安在那里,今年春天刚刚装修好。
房子是新修的楼盘,三室一厅,格局当阳日照时间很足,数子也吉利十八楼零八号。
他要说的问题就是出在这房子里,女儿郑欣和老婆李静都没发觉,唯有他这个大老爷们感觉房子有古怪。
而且这古怪总是在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开始,床头的墙面出现两个把掌大的人影,一男一女拼了命的扭打撕扯。
初时他还觉得有意思,像看皮影戏,不知道是哪儿映过来的人影,没当会事。可是每当周末他在家时都会出现,持续一分钟。他就纳了闷了,出去到处寻找人影的来源,哪里找得到,根本就是凭空出来的。
没敢给老婆孩子说,怕吓着她们;因为他自己都被吓着了。这场面也太过诡异。
后来郑志辉专门找了几天时间,守在家里看;并非只是周末,只要有太阳的日子。墙上的影子都会准时出现,一分钟后立马消失。跟定好了时似的,到点就播放。
他回去麻城跟母亲讲,郑母嚷嚷道:“我就说嘛,这买楼层得迷信,你偏不听;信西洋教的不买十三,你妈我是姓佛的,我不让你选十八,你偏不听;那不就是十八层地狱嘛。”
郑志辉只是随便一说。因为父母不住在莱丰,闷在心里也怪难受的,讲出来也不担心他们害怕;被母亲这样一攀扯,郑志辉就道是白说了。
郑母却没就此算了,急赶着出去找“大仙”给算,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人家只把他家长子狠夸了一通。
“你说,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从四月起到现在半年了,我心里一直存着这个大疙瘩解不开。”郑志辉说完问骆离。
“我没有见过,只凭你讲我也摸不准啊。你确定不是你眼花?为什么不让家里人都看看。”
“我没敢让老婆孩子看,我妈非闹着要来看,我就允了她;没把老太太给吓昏过去。所以这肯定不是我眼花。”
骆离沉思了一会儿,安慰道:“一分钟而已,我从你面相上看不出问题,即使那是什么怪东西也碍不着你,后面我跟你去家里看看如何?”
“那当然好了!求之不得,这次就跟我回去吧。志雄的后事也忙不了几天,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就现在相请了。”
“那行,我跟我朋友们商量一下。”
他们回来时天全黑了。华灯初上,郑家人也坐到了棠秘子他们的房间里。桌上正摆着一桌子的菜。
“可回来了,你俩到哪去了。妈还担心你想不开。”郑母说着说着眼泪又要下来。
饭后,大家正准备各自休息,局长和熊枫又上门了。
骆离知道他们上来要说什么,果不其然,局长是来让他“留下”的。
露露是棉国人,他们粗粗一问,人家就表态了,不会留在大秦。局长又马上问骆离。
“我是个道士啊,也可以叫我术士,四海为家,注定一生漂泊啊!”
局长还以为他开玩笑,“小伙子,你的档案我都调来看了,知道你是个孤儿,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好,学历呢也不怎么高”
“打住,局长我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实话实说,我志不在此,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骆离说完就把床上的被子铺开,准备睡觉。
这是要赶人啊,当真争取不过来?
局长又朝棠秘子搭话,“老先生,这可事关一生前途的大事,可不可以劝他好好考虑考虑?”
棠秘子慢悠悠地回道:“鄙姓棠,行走在外有个名字叫棠秘子,东海州海临人士,你们去调查一下吧;他跟我是同行,别浪费口水了,累了一天早点去休息吧。”
局长准备了满肚子的说词还没用上呢,就碰上一面大墙,熊枫看着他干瞪眼。
局长凑近骆离,拿出最后的方案,说道:“骆兄弟,要不你把你的招术教给我底下的警察吧,学多少算多少,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处不是吗?你们既然是道士,那肯定也做得行善积德的好事。”
棠秘子心道:局长你可真会游说。
骆离沉默不语,不知在想啥。棠秘子见过不少高官,合江局长很对他的脾气,望着他俩期盼的四只大眼,忽然就冲动了一把。
说道:“局长你看得起老朽不?”
局长还在发愣,思路没跟上棠秘子的节奏,熊枫赶紧推了一把,替局长说道:“老先生怎么这样问,虽说我们不捧一碗饭,但也用不上这么严重的字眼。”
“对对,棠先生嘛,我当然有耳闻了,我对你可是敬仰的。”局长看见骆离一直一言不发,还当是要棠秘子点头,凑上来吹捧。现在不认识你,等会儿回去查了资料不就认识了嘛,先说好话准没错。
“哈哈哈你们这嘴皮子也和我们不相止下呀。”棠秘子当然不会把他们的客套话当真,笑完直言道:“他俩都是我的晚辈,这趟我们本就是路过,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请二位体谅啊。”
听到这里局长和熊枫心底一阵失望,却又听他说道:“不过我这老骨头可以多耽误一段时间,留在合江给你们简单培训培训,所以先问你们看不看得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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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棠秘子端公家碗
两人转忧为喜,人家都表态了,还有什么说的?赶紧盛情相邀,算是达到了目的,没有白来一趟。
局长站起身时头上缺痒,晃了一脚差点摔倒;棠秘子起身抓过他的手腕就为他渡入一成真气。
感觉一股暖流钻进七经八脉,疲劳感骤消,局长两眼放光,赞道:“高人,老先生真是高人!”
回家后局长倒头就睡,这晚睡得非常好,好像回到年轻时,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们走后,骆离问棠秘子,可是想把耳龙武魂的功夫交给合江那些警员。
棠秘子点头,又问露露可不可以,毕竟这是陇族的功夫。
露露有些纠结,没问过肯定是不可以。但是族长都交给钟方真人了,真人又交给了骆离,骆离又交给了小本子和棠秘子族规里没说传也没说不传。
他望了望棠秘子,再看看骆离,最后答道:“教吧,改个名字,就说是你棠家的武功;我们陇族低调了三四百年,族长不会允许我们张扬的。”其实露露也是蛮机灵的。
骆离好像记得师傅说过,陇族祖先以前也是大秦人,就是三四百年前迁过去的,至于迁移的原因他也不清楚;对露露的说词完全相信,与棠秘子商量后干脆就取名为“华银山莫问拳法”。这也合了棠秘子的出处,还带进了莫问道长的名字,更能让人信服。
此后这套拳法从合江开始在大秦普及开来,又掀起了一股武术风,虽然不含灵气,但对提高人体真气非常有效,成了警校里必练拳法;这已是十年来后的事情了。
第二天。郑志辉一家要回莱丰,骆离和小本子也一起去,完事后回华银镇为闻师傅建墓;陇族的师姐弟要带着钟方真人的骨灰回棽山北安葬。棠秘子要留在合江受聘为特邀武术指导,开始他的教习工作。
棠秘子不是不想回华银观去看看。可又怕触景伤情,迟早是要回去的,师徒三人总之要呆在一起。
他们五人要分成三路,珠珠对骆离不跟她回陇族非常失望,看着寸步不离的小本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骆离肯定是喜欢小本子,只是他不知道,可是小本子的心思她却摸不准,反正她对露露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离开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想跟他俩说。只和棠秘子道别。
露露当真是情窦初开,陷进小本子的迷恋里不能自拔,走时一步三回头地回望小本子;想最后看一眼她那红嫩嫩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还有,还有那像熟透的蜜桃小嘴。
不料下身被师姐用手背敲了一下,这才发现下面居然硬了,一张脸红到脖子根。
又痛又羞:“师姐,我没有那滛心。这是本能反应。”
珠珠恨他不争气,脚步越来越快追着那辆去长途汽车站的公共汽车,把气撒在步子上。
“师姐。你说我还能再回来找她吗?”
没料到珠珠突然停下来,他一下子撞在师姐的后背上,嘴角被头撞到都碰出了血,委屈地看着一脸怒容的珠珠。
“回到陇族,师姐给你找个更水灵的,你没瞧见闻姑娘身材还没你师姐我好,个没我高,奶子也没我一半大,屁股就更别说了。一看就不好生养。听说还是个短命的,离了你骆大哥。说不定都活不了几年。”
“师姐!你太过份了,我又不是看那些。怎么能这样说她。”露露是真气了,不想心上人被师姐这样评头论足,在她嘴里就没一句好话。说完就越过她,追着那公车跑起来。
珠珠追上来:“怎么,这才相处两个月,为了外人就敢反驳我了;告诉你,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乱想;回了陇族你再念着她,我还能数落她一堆缺点出来。”
露露心里难受,心思单纯见识也少,难受也不知道怎么排解,倔脾气上来一语不发,一路上都不和珠珠说一句话。
珠珠倒是开朗得多,心里默默打算:反正我知道你电话,空了我就来大秦找你,磨也给你磨到我怀里来。
这是对骆离说的,劝师弟的话在她这里就成了双重标准,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不是她的。
骆离右耳朵突然发烧,通火一片,他摸了摸耳朵,心道:谁在骂我呢。
他和小本子现在已经上了回莱丰的车,明明可以和陇族师弟一起走,偏偏人家先走了。
“珠珠好像很生气,一句道别的话也不给我说。”他问小本子。
小本子脑子里还有露露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心里一股郁气,听骆离提到珠珠,更烦心,回道:“舍不得就跟着去吧。”
骆离语滞,讪讪闭了口,不懂小本子莫名其妙发什么火。
坐在他们前面的冯倩全部听见了,摇了摇头,这小伙子真是有点木讷。
感情的事情是最复杂又变幻莫测的,想当初她跟郑志雄不都是初恋吗,也曾情意缱绻浓情蜜意,人心变起来比刚刚兴起的股票起落还大。想到这里,看着手里的骨灰盒,心又似刀绞般疼痛。
中午时分就到了莱丰,郑志辉的老婆李静带着刚放学的女儿郑欣过来接他们。
李静三十六七,跟冯倩看着差不多的年纪,郑欣一看就是很乖巧的孩子,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李静瞧见他们很热情,说道:“辛苦了,这位是小骆跟小闻吧,知道你们要来我借了辆面包车来。”
自然地扶上郑母的肩膀:“妈,小心点。”
骆离和小本子笑着回答:“李姐客气了。”
场面有点干,冯倩也没和谁说话,径直走向一旁的售票处。
李静喊道:“小冯!”
大家都看向冯倩,她转过头来淡淡回道:“爸妈在莱丰大哥家歇一晚吧,我先带着志雄回麻城,家里孩子还等着呢。”说到后面有点哽咽。
郑志辉追过去,也不怕避讳,拉着她的手臂:“都是一家人没有你先回去的道理,孩子不是有外婆看着吗。志雄天天不着家,就让他再多等一天。”
冯倩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任凭郑志辉把她拉回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实看怪影
车上,李静道:“今天我没请到假,也没顾上做饭,我们就在楼下饭馆吃点吧。小骆小闻,李姐招待不周了。”
“李静,你别太客气了,郑大哥和我们不是外人。”骆离回道。转头看着郑志辉,不知他新房的情况与老婆说过没有。
郑志辉读懂了他的眼神,默默地摇了摇头。
骆离看看时间,吃过饭肯定就是下午两点了,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大太阳,能不能看到墙上的怪影。
饭后,一个上班一个上学,骆离和小本子跟着郑志辉来到他家——朝阳新城。
这一片算是莱丰的二环半,处在正南方,主杆道下去就是机场路;朝阳新城一共有八期,郑志辉买的是第一期中的其中一栋,左边两栋是刚峻工的第二期,第三期正在修筑中。
下面的人工湖已经注满了水,假山园林和一些娱乐设施都已投入使用,骆离粗看整个外围的气相,没有发现大问题,明显人家也是找人设计过。
郑志辉说每栋楼都是统一规格,修二十八层,他的十八层正好在中间;骆离知道他五行属土,这倒也住得。
郑母见骆离抬头看,她知道儿子请骆离回来是做什么,赶紧说道:“小骆,你说我家志辉这楼层是不是选得不好。要我说他就应该住顶楼,这样助他,住得高飞得远嘛。”
骆离笑道:“郑伯母,话是这样说,可不适合郑大哥;庚子辛丑壁上土,他本身是土命不能住太高,十八层正好,火命才好住顶楼;你看顶楼的那一圈红色的壁砖。那就是火,恰好火生土这才助他。”骆离知道郑母喜欢算命看八字,大概也懂点。就跟她解释了一下。
郑母一琢磨,可不是。老大就是辛丑年的;但也不能选十八呀,还欲再强调一下这楼层,见骆离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去了,怕说多了不礼貌,便不再追上去问。
专业问题交给专业人士,精神头不好,回到房里就和老伴一起进房休息去了;冯倩把骨灰盒放在格物架上,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两眼发直,也不知看进去没。
骆离看这房子有一百七十多平米,是六步矮梯的假错层,卧室客厅不在同一平面,高度相隔一米;三间卧室在上面,下面有间五平米的小书房,堆满了课本,大部份是高三的复习资料。想不到郑欣上高三了,看样子也就十六岁,启蒙也是够早的。
进来十几分钟。他没感到任何不适,小本子早在四处察看,像模像样的东嗅西嗅。
“看出什么来了吗?”骆离问道。
没待小本子回应他就笑道:“歇着去吧。跟冯姐一起看电视。”
小本子没理他,走进小书房去,骆离只当她去找书看。
一旁的郑志辉很紧张:“小骆,如何?”
“没发现什么,很正常啊。”
郑志辉的焦虑并没退去,那怪影到底是怎么会事?
晚上时,小本子悄悄对骆离说,她感觉有怪异。
问她是什么怪异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说感觉。感觉怎么说得出来,又没什么依据。
第二天是周六。大秦刚刚实行双休,郑志辉全家和父母弟媳一起回麻城安葬郑志雄;若是没有这事。他也想回云江去看看刘天明,可这事完了还要去华银镇,只能再找机会了。
郑家人一走,山灵就从背包里翻了出来,还似模似样的舒展身体。
说道:“你们做事吧,该到我换气的时间了,没事别来打扰我,知道吗?”说罢,绕了个“之”字飘出窗口。
骆离看着他的背影,真是跟坏人学坏人,这口气像足了小本子。
“瞧瞧,这德性,跟你一个样!”小本子说道。
正午十二点之前,他们来到郑志辉的主卧室,等着怪影出现;骆离把头伸出窗外,发现右边就是阳台,与主卧窗户成九十度直角,从阳台上也可以看见墙上的影子。
于是留小本子在屋内,他跑去阳台。刻意把时钟调到真太阳时1,灰蒙蒙的太阳刚刚挂到天际正中,怪影由浅倒浓出现了。
小本子咬着牙齿,还以为很恐怖,结果确实跟郑志辉形容的一样,有些好笑,可能还因为是白天的关系;不过随着影像越来越清晰,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从瘦影子的身体轮廓明显看出是女性,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年龄推断不出来。男的那个在打斗中还能看见眼镜边框,应该是个斯文人啊。
看到后面发现这男人下手特别重,小本子心里马上涌出一个词——斯文败类。
他纠住女子的头发半拖着向右走,女子双手向后护着自己的头发,屁股磨在地上,两脚也不停地乱蹬;诡异的是他们脚步在动,墙影却没移位,就在那张老式婚纱照的十寸处,跟放电影一样,好像只是从境头里看到;男人把女人拖到一片阴影里突然就没了。
小本子眨眨眼睛,以为结束了;突然,墙影又出现了,大概有半秒的空白时间,看得太认真,她也没仔细估算。
这时,女人的头发已经散开了,换成她纠着男人的后衣领往左边走,男人的肩膀刚刚显示出来,画面就消失了。
等了三四秒,确定真的结束了。这才想起骆离也在阳台上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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