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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77部分阅读

    朦胧中,宋良玉的眼睛发着狼一样幽幽的光,汪掌珠敏锐的看到他眼睛里熟悉的情绪,面孔不由的一僵,心思在电光火石间忽然“啪”的亮了一下,随即提了上來。

    宋良玉嘿嘿的笑了两声,有些邪恶的说道:“掌珠,我们好歹也曾经夫妻一场,但我一直都枉担了个丈夫的虚名,咱们从來都沒亲近过,你也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很喜欢你,现在老天终于睁眼了,再次给了咱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如今天,你就圆了哥哥这些年对的相思梦吧!”

    汪掌珠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她知道自己落入宋良玉手里,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如果在临死前,还要遭受一遍宋良玉的侮辱,她可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在宋良玉邪恶的目光笼罩下,她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苍白着嘴唇,虚弱的威胁着:“宋良玉,你别胡來,如果你敢动我,我马上就去死,让你从楚焕东那里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哈哈哈!”宋良玉猖狂的哈哈大笑着,“掌珠,你也知道我的手段多多,就比说现在,你浑身无力,碾死只蚂蚁都费劲,还谈什么自杀啊!如果我想让你做我床上的禁脔,我只要给你用些,就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汪掌珠紧紧盯着眼前这张扭曲恐怖的脸,半晌,才令自己怦怦的心跳平静下來,她知道宋良玉此刻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不能再有激烈的行为刺激到他。

    她声音平缓且温和的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少女,但也不会甘心束手就范的,如果你一定要将我,我也沒有办法,但是,你记着,我总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另外,你也知道楚焕东对我的感情,你有沒有想到,如果楚焕东知道了你碰了我,他会对你怎样?即便你从他那里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他也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的!”

    宋良玉听了她的话,嘿嘿的又冷笑两声,汪掌珠多少听出些他笑声里的虚弱,微微放下点儿心,知道自己的话在疯狂的宋良玉哪里,起到了些作用。

    那几个保镖将屋子打扫干净,出來请宋良玉进去吃东西,宋良玉这次看都沒看汪掌珠,一个人气咻咻的走了进去。

    身边沒有了宋良玉色狼一样邪恶的目光,汪掌珠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屋内飘來些食物的香气,汪掌珠转头看了一眼,见几个男人围着桌子,吃着些熟食和小菜。

    宋良玉若有似无的往她这个方向扫了一眼,闷声闷气的说道:“饿了吧,进來吃东西!”

    汪掌珠昨晚吃过东西,现在不是很饿,只是有些渴了,但她宁愿渴着,独自享受一会儿这宁静的凌晨时分,也不愿意去跟宋良玉他们凑热闹。

    再者,宋良玉刚刚说会在水里下药,她有些害怕了。

    “我在这里凉快一会儿。”汪掌珠蔫蔫的说着,她抬头看着天空,天上隐约有几颗星星,可惜她不懂得观天象,连此处所在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宋良玉也沒再理睬她,爱吃不吃,反正暂时饿不死。大门紧紧的关闭着,汪掌珠全身无力,量她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汪掌珠瞪着眼睛,假装看屋外的风景,实际上快速的在院子里找寻着,这个院落很大,因为长期无人打理,杂草丛生,但角角落落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存在。

    看着宋良玉他们快吃完东西了,汪掌珠越发心急,终于在星光的照耀下,她发现不远处有个东西一亮,她假装蹲下身体揉脚,伸手去摸那发亮的东西。

    宋良玉和几个保镖吃过东西,准备就寝,见汪掌珠还坐在外面看星星,不悦的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还不进來,想趁着我们睡觉逃跑啊!”

    汪掌珠听出宋良玉语气后面隐藏着冰冷和危险,急忙站起身,脚步踉跄的走进屋里,有些不安的看着宋良玉,等着他安排住宿情况。

    “你,跟我住这屋。”宋良玉一指旁边稍大些的卧室,他又吩咐那些保镖,“你们有两个人住那个卧室,留一个在外面守着。”

    汪掌珠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势,自己留在外面和那些保镖在一起,更加危险,无奈的走进宋良玉所指的那间卧室。

    这件卧室有床有衣柜,很普通的装饰,床上甚至摆放着齐全的床上被褥,看起來就像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墙上有一个不算大的小窗户,宋良玉走进來时,随手把门关上了,压抑紧张的气氛立即升上來。

    宋良玉沒有说话,也沒有躺倒床上,只是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汪掌珠。

    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沒有一丝声响,连呼吸似乎都变的很困难。

    汪掌珠只觉得恐惧像排山倒海一样扑面而來,逼得她心念急转,片刻的沉默后,她犹豫的说道:“你,你睡大床吧,我……我在这里就可以的。”她指了指墙角的地方。

    宋良玉的眼神尖锐,语气嘲讽的笑道:“汪掌珠,你胆子不是很大的吗?现在这样就怕了?我还沒做什么呢?”

    汪掌珠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宋良玉都会为难自己,想办法让自己难堪的,她无奈之下只能放低姿态,喃喃的说着:“二哥,我现在已经在你手里了,定然逃不出去,这一路过來,想必你也困了,还是先休息吧!”

    宋良玉一听她叫自己二哥,一阵心神恍惚,有些酸楚有些自嘲的说道:“掌珠,我抓你來这里,为难你,你都不要怪我,要怪你只怪楚焕东,是他背信弃义,言而无信,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

    汪掌珠有些意外的看着宋良玉。

    宋良玉现在也不在乎什么了,索性把话都说给汪掌珠听,“当初楚焕东为了救你,必须找到林雨柔,让她撤诉,他四处找不见林雨柔,又急着为你脱罪,只能去找我,并且答应我,如果我把林雨柔的所在地告诉他,他就会把我从监狱里解救出去。”

    汪掌珠沒想到楚焕东和宋良玉还有过这样的约定,愣愣的听着宋良玉咬牙切齿的大骂楚焕东。

    “可是这个阴险卑鄙的家伙,竟然说话不算数,把你救出去了,竟然不管我,不但不管我,他甚至落井下石,阻挠我的兄弟们救我,怂恿法院判我死刑!”宋良玉在说出这些话是,神情凶悍阴狠,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低低诅咒,一会儿狠声叙述,眼神似乎都有点不太清明了。

    看他样子,是被楚焕东的行为气的不清,精神又变的有些不正常起來,现在楚焕东不在他眼前,他很可能会拿自己出气,汪掌珠此时顾不得细想他和楚焕东谁对谁错,只是害怕的往后面退着,直到身体碰到冰冷坚硬的墙上。

    “掌珠,你说,你的焕东哥哥这么对我应该吗?”宋良玉盯着汪掌珠,幽幽的问道。

    汪掌珠急忙摇着头,“不应该,这件事情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这么对你的。”

    宋良玉听了汪掌珠的话,仿佛很满意,恼怒过后,忽然色迷迷的笑了一下,脸上的疤痕更加扭曲,“既然是他的错,那你说,他应该怎么补偿我?”

    第四十一章 间的搏命

    汪掌珠被宋良玉的邪恶表情逼的心念急转,磕磕巴巴的说道:“让楚焕东……让楚焕东他给你钱……给你一大笔钱,让他送你去国外,去过好日子……”

    “哈哈哈,那些都太遥远,都太不现实了!”宋良玉的声音变的很低,诡异的温和,“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你是他的爱人,拿你來补偿我,再好不过了!”

    宋良玉此刻的样子让人莫名的恐慌,仿佛有种骇然的邪恶力量正从他身体的四周不断的涌上來,慢慢地向汪掌珠收拢。

    汪掌珠大惊失色,明知道是徒劳无功的努力,还是转身就想往门外跑,但是宋良玉的动作要比她快很多,只是一伸手之间,就牢牢的扣住汪掌珠的肩膀,将她挤压到坚硬的墙面上。

    他的目光盯着汪掌珠如玉般柔软的脸,瞳孔不住的收缩着,然后一点点慢慢向下,來到她白皙优雅的颈脖上,然后是睡衣领口下白皙细腻的肌肤。

    汪掌珠是晚上睡觉时,仓促间被宋良玉抓來的,至今身上还穿着一件水粉色印花的丝绸睡衣,娇嫩的颜色,更显出她的肌肤发亮诱人。

    宋良玉看着眼前的汪掌珠,忽然笑了笑,邪恶的气息从唇边逸出,之前一直紧绷着的脸部弧线都仿佛松动下來,他最初这样对待汪掌珠,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可是此时,感受着胳膊下面温软滑腻的身躯,闻着汪掌珠呼吸间甜蜜清新的女性气息,禁欲多天的他,彻底疯狂了。

    这样的滛邪笑容,对于汪掌珠來讲,是最可怕的信号,她知道大事不妙了,男人都是可怕的下半身动物,刚刚还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楚焕东,这会就情欲上涌,竟然要不管不顾的强暴自己了。

    汪掌珠又惊又怕,只是拼命挣扎,用力地推拒宋良玉,结果自然是如同蚍蜉撼大树,分毫不动。

    她的身体被宋良玉强有力的手臂禁锢住,整个人被他挤压在他和墙壁之间,她对着宋良玉拳打脚踢,奋力挣扎,可是手脚很快便被制住。

    宋良玉想要控制虚弱的汪掌珠简直易如反掌,他把她紧紧的压制在他的身体和坚硬的墙壁之前,邪魅的眼睛对上汪掌珠的视线,语气轻松而充满邪恶地说:“掌珠,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暗恋过,明恋过,甚至还做过你徒有其名的丈夫,可是你连小嘴都沒有让我亲过,今天,我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了!”

    汪掌珠的额头都冒了汗,听着他的话,恶心的都要吐出來,她喘息的咒骂着:“宋良玉,你这个人人渣,流氓,当初我怎么沒杀了你!你这个败类,我爸爸当初真是错看了你……”

    她现在是真希望可以用言语激怒宋良玉,让他直接把自己杀了算了。

    宋良玉才不理会她的咒骂,他现在情欲勃发,只想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不在乎是否挨骂挨打。

    他不顾汪掌珠的竭力反抗,咒骂,俯下头,强行吻住了汪掌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汪掌珠一接触到他的气息,急忙紧抿住嘴唇,不让他的舌头探进自己的嘴里。

    尽管汪掌珠坚持不肯配合,宋良玉还是尝到了她嘴唇的柔软,甜蜜,终于亲吻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他觉得异常的喜悦甜蜜和满足,仿佛这么多年的追逐,终于到达了终点。

    汪掌珠被他这样吻着,又是羞辱又是害怕,拼命般反抗挣扎着,可是她的反抗扭动,更是激起了宋良玉的欲望,他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手探进她的睡衣里面,沿着细滑的曲线一路向上,动作急切而粗暴解除开了她胸前的障碍,握住那小巧的玉峰。

    这一下,汪掌珠是真急了,猛然一张嘴,狠狠的咬住了宋良玉的嘴唇,宋良玉感觉到一痛,敏捷的抬起头,舌头舔着嘴唇上的血腥,“汪掌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

    “宋良玉,你他妈的疯了,快点放开我!”汪掌珠气恼的忍不住说了脏话,尖声怒斥。

    宋良玉俯视着她,唇边现出一个邪气残忍的笑容,下一秒,汪掌珠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人被宋良玉扔到大床上,而宋良玉的人紧跟着压了上來,他的身子极重,汪掌珠觉得呼吸都有些费劲了。

    他的高大身躯紧紧的压在汪掌珠的身上,汪掌珠的全身因为紧张而变得紧绷僵硬,宋良玉有力的大腿放在她紧闭的双腿间,不住的來回摩挲着,试图用腿顶开她的双腿。

    受着这样的羞辱,汪掌珠觉得心口都仿佛要被撕裂了,连哭喊制止咒骂的声音,都尽数卡在咽喉里,发不出一点声息來。

    她趁着宋良玉扭动身躯,寻找最能让他快慰的契合点时,猛然屈起右腿,往宋良玉的要害顶來。

    这个招数宋良玉见多了,他灵活的一闪,避开了,如果越到别的女人敢对他这样,他定然要勃然大怒了,可是马上就要将汪掌珠正法的他,心情大好,嘿嘿的笑着:“小掌珠,别太狠了!但是你狠点也不要紧,我还就喜欢你这样的,带点野蛮又带点抗拒的小女人!

    宋良玉心里还真对这桩情事新奇起來,以往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对他百般讨好,千般献媚,只有这个汪掌珠,对他又打又骂,陌生的感觉令他兴奋起來,一种强烈的征服感遍布全身:他一定得狠狠征服这个女人!爱抚这个女人!

    汪掌珠挣扎了半天,再无力气,随着宋良玉的一声狞笑,只听见睡衣纽扣的崩裂声音,她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光洁如玉的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惊骇万分的看着宋良玉,喃喃的祈求,“二哥,不要啊,不要啊,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宋良玉充满情欲的眼睛里,都是汪掌珠的花容玉貌,他此时已经意乱情迷,汪掌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风情万种的,都是让他觉得新鲜刺激的,他的欲望马上到达了顶点了。

    他一边急切的亲吻着汪掌珠的如雪娇羞,一手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裤子,无比的想马上解除身上的束缚,立刻舒缓身体里喷薄而出的欲望。

    强烈而令人作呕的男性气息布满全身,汪掌珠被宋良玉弄的几乎要窒息过去,她忍着一口气,见宋良玉全身灌注的对付着自己的胸口花蕾,她悄悄的举起刚刚在庭院里捡到一小截玻璃碎片,用劲全力的对着宋良玉的颈动扎去。

    玻璃碎片的尖端并不如匕首锋利,汪掌珠握着它,在宋良玉脖颈上狠戳一下,宋良玉长期锻炼,皮肤紧涩富有弹性,她并沒有一下把他的颈动脉立即扎透。

    宋良玉感觉到疼痛袭來,警觉的猛然一抬脖子,因为他自己用力过猛,玻璃碎片的侧面给他的脖颈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他疼的大叫一声,想都不想的抬手给了汪掌珠一个响亮的耳光。

    随着‘啪’地一声脆响,汪掌珠感觉嘴角火辣辣一阵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

    宋良玉是真的气急了,大声的咒骂着:“你这个死丫头,真他妈的够狠,竟然想出这种办法來杀我!你真是他妈的狠啊……”他对着汪掌珠开始拳打脚踢起來。

    汪掌珠被他打的晕头转向,鼻孔喷血,就在她被打的浑身巨痛,觉得自己挺不住了,马上要昏倒时,她一侧脸的间隙,看见宋良玉脸上狰狞凶狠的表情。

    一瞬间,她忽然想到爸爸死的那个晚上,宋良玉也是这样对爸爸施暴的,疯狂的拳打脚踢。

    挤压在心底无数日夜的怨念,愤恨迅速集结,汪掌珠如同回光返照般,猛然坐起身,不管不顾的握着手里的玻璃碎片,势如疯虎一般,沒头沒脑地凶狠的往宋良玉身上刺去。

    由于她太过用力,玻璃碎片的另一面在反作用力下,刺进她的手里,将她的手割的血肉模糊,但这些她都毫不在乎,她如同沒有了痛觉,只是用劲全力的握着那玻璃碎片,一下又一下往宋良玉身上扎着,戳着。

    事到今天,汪掌珠知道自己不能好了,她临死前,也要替爸爸报仇,能扎这个坏蛋几下,就扎他几下。

    宋良玉沒想到被自己打的半死地汪掌珠会突然坐起來,对自己疯狂的进攻,他只一楞的空挡,身上就被汪掌珠手里的‘凶器’连扎带划了几下。

    “我x你妈的,死丫头,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让你去见你那死鬼老爸!”宋良玉这下是真怒了,一把抓住汪掌珠的头发,对着她的脸连扇了几个耳光,汪掌珠瞬间睚眦尽裂,脸部都青肿了起來。

    此时的汪掌珠真是被打晕了,眼神混乱的看着面前逞凶的宋良玉,沒有力气,不能反应,人一软,昏了过去。

    宋良玉抬手还想打她,只觉得呼吸有些苦难,他一低头,发现身上,床上,到处都是血,仔细一看,竟然都是从他脖颈处流下來的。

    第四十二章 找到了人

    宋良玉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吃了一惊,低头看时,见自己脖颈处有个不算太大的血口,正在以小小的喷射状态往外窜着血。

    他的心里一阵骇然,只觉得空气里头的氧气都莫名的稀薄了,似有种猝不及防的窒息。

    原來,刚刚汪掌珠最初扎他的那一下,只是把宋良玉颈动脉附近的皮肤割伤了,但是他对汪掌珠的行为恼羞成怒,对着汪掌珠又踢又打,跟着疯狂的反击的汪掌珠奋力搏斗,用力过猛的他将本來脆弱的皮肤撑裂开了口子。

    宋良玉混迹生死场无数次,知道自己今天的情况有些凶险,他平生第一次因为粗心大意恨死了自己,懊恼的皱眉,咬着牙齿骂着?

    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弄了块碎玻璃呢?她是握在手里了?还是藏在了什么地方?自己怎么居然一直都沒有发现!真是美色误人,自己竟然忘记了她是汪达成的女儿,是只黑了心的小狼崽子,差点就被她扎死了!

    正在宋良玉四处寻找毛巾,把血口子捂住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保镖试探着问道:“大哥,怎么了?你沒事吧?”他们定然是听见了屋里打闹的动静有些过了,不像是床上求欢索爱那么简单了,所以过來探听,又不敢随便走进來。

    “还不他妈的赶紧滚进來,在等一会儿,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宋良玉低声咒骂着,他现在怕血流的多,不敢大声喊,也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

    几个保镖此时把耳朵贴在门上,既想尽快的得知老大的安危情况,又想听些香艳的床事,现在听着宋良玉这样低吼,急忙破门而入,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片狼藉的大床上都是血,汪掌珠瘦小的身体趴在身上,无声无息的不知道是死是活,宋良玉身上的血更多,脸色苍白,额头处一片冷汗,急促的呼吸些,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用毛巾握着脖颈,整个左肩处的都是一片鲜红,明显是那里受伤了。

    “老大……”一个胆大的保镖仗着胆子靠过來,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要不要紧?”

    宋良玉此时气恼的如同要疯了,他指着汪掌珠,咬牙说道:“都是她,都是她做的,你们赶紧把她弄死,马上把她打死……”他的嗓子有些干哑,说着这些狠话时不由地咳了起來,感觉到脖颈处的血流的更多,急忙闭上了嘴。

    保镖看着宋良玉凶狠阴鸷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宋哥,家里传來消息,楚焕东动用了黑白两道的势力,翻天彻地的寻找这个女人,我们在这里恐怕也躲不了多久,沒有了这个女人做庇护,我们再想离开这里恐怕……恐怕……”

    宋良玉的脸色越來越苍白了,前额的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他盯着保镖的眼神凶悍狠厉,有种神经质的疯狂,“怎么?你在瞧不起我,觉得我靠自己离不开这里?我离开这个女人活不了?”

    饶是几个保镖胆大妄为,还是被宋良玉可怖的笑容弄的心惊肉跳。

    “不是的,宋哥,我绝对沒有那个意思!”保镖见宋良玉一副要吃人的凶相,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

    另一个保镖急忙上來解围,“宋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拿这个女人在楚焕东那个冤大头那多换些好处,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他就沒有钱玩女人,沒有钱去拉斯维加斯赌博了!”

    宋良玉这才神情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有些阴郁的冷哼一下,哑声问道:“这周围有诊所或者医生吗?”

    一个保镖迅速回答:“这里附近就是旅游景区,旁边还有旅游度假村,想必那里有医生,我去把他找來!”

    “不行,那样楚焕东会马上找到这里的。”宋良玉太知道楚焕东通天彻地的本事了,“我这伤死不了,但必须马上止血,最好找个年纪大的退休大夫,这样的大夫经验多,喜欢钱,咱们多给他些钱,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我现在就出去找。”一个保镖答应着往外走。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宋良玉话语间带着急促的呼吸,他怕自己留在家里,等不到大夫來就晕死了。

    “你们留下一个人看着死丫头,顺便通知城里的弟兄,该放的话我都已经放出去了,那帮小子们知道该怎么做,叫他们假装跟楚焕东提出条件,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免得他找到我这里。”

    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楚焕东沉默地靠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想,直到听见电话的声响,他看了一眼陌生的电话号码,眯了一下眼睛,并沒有立即接起來,而是揉揉额角,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才把电话拿起來。

    对方的声音阴沉沙哑,明显的故意捏着嗓子,“汪掌珠在我们手上,你按照我说的,把钱划到这个账号,xxxx另外,准备好飞机。”

    楚焕东的电话是设有监测设备的,但对方也是行家,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楚焕东一向是个有耐性的人,可是此时他觉得无比的愤懑急躁,汪掌珠落在宋良玉那个疯狗手里,时时刻刻都会面临危险,他已经从外市,还有本市调动了大量的监听监控设备,分部在本市的各个角落,他相信,宋良玉留下的闲散帮手,定然还在市内。

    他咬着牙,动作粗鲁地扯开了衬衫的领口扣子,如果再让他这样束手无策的等下去,他真的要疯了。

    半个小时后,张小鹏的电话打了进來,声音兴奋的说道:“东哥,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找到了。”

    楚焕东二话不说,沉着脸迈开大步走出自家别墅,小幽在他身后,担忧的看着。

    几个保镖簇拥着楚焕东走进屋时,宋良玉的两个手下坐在地中间的椅子上,鼻青脸肿的,显然之前遭受了一顿暴打。

    张小鹏见楚焕东走进來,有些懊恼有些不甘的说道:“这两个小子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肯说,又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家里沒有老小,从他们嘴里实在掏不出东西……”

    楚焕东皱了一下眉,看向二人的一双眼睛如同沁了碎冰,凌厉冷然地直射过去,那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噤,直觉这次落到这个人手里,怕是劫数难逃了。

    “我沒有时间跟你们废话,如果你们把宋良玉现在的行踪告诉我,我就放你们出去,并且会给你们一大笔钱。”楚焕东阴暗严森的俊脸上,此刻紧绷着,他一挥手,有人拎着两个大皮箱进來,楚焕东示意人把皮箱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美金。

    两个男人在看见皮箱里的大笔现钞时,神色都不由的一变,楚焕东锐利的捕捉到二人眼神中不同的目光,一个愤然不屑,一个眼神疑惑不定,他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了然,继续忖度着打量着二人。

    愤然不屑的男子先开了口,粗声大气的嚷嚷:“楚焕东,你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我都听我们大哥说了,原本他答应帮你救汪掌珠,你答应救他出去,后來是你背信弃义了,所以才会逼得他越狱而出,掠走了汪掌珠!你现在又想对我们估计重施,等我们把老大的所在地告诉你,你再把我们杀掉吗?”

    楚焕东忍着心中的急躁,简单的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两句,“我和宋良玉之间的恩恩怨怨太长,我沒时间也沒兴趣一一说给你们听,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太太,我现在都懒得跟你们废一句话。”

    宋良玉的两个手下听了楚焕东这番话沒什么反应,张小鹏听后反到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时候汪掌珠又成了楚焕东的太太了!

    楚焕东凌厉的语气有些沉痛,“我原本是答应要救宋良玉出去的,我甚至给他准备好了钱,联系好了国外的住处,可是后來别人告诉我,是他亲手杀死了我那还在母亲腹中的孩子,害的我太太差点大失血死掉,你们觉得如此恶毒的人,我还有必须要对他言而有信吗?”

    两个男人听了他的话,都转动了几下眼睛,他们都是宋良玉的亲信,有些事情是隐约知道的,比如:汪掌珠从前是楚焕东的妻子,后來嫁给了宋良玉,结婚不久就有了孩子,后來被逼远逃他乡,直到后來只身回來复仇。

    但他们都沒想到,汪掌珠曾经的那个孩子是楚焕东的!

    楚焕东说完这通话,静默了两分钟,给他们理解消化,思想转变的时间,但是,他沒有多少耐性,他要的是反应灵敏识时务的人。

    这两个人都意识到宋良玉和楚焕东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他们可以理解,可以解决的,于是那个粗鲁些的男子再次说道:“你和我大哥之间的恩怨,我们不管,但我们是不会把大哥的消息告诉你的!”

    “你既然不管我们的恩怨,还浪费我的时间,让我解释给你听干什么?你觉得你配吗?”楚焕东脸上每根线条都散发着强烈地肃杀怒气。

    第四十三章 恐怖的男人

    楚焕东的眼神显得异常阴鸷,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慵懒优雅,他脸上可怖的表情让这两个凶狠狠绝的黑道男子都心惊肉跳。

    还沒等那个粗鲁男人再说话,只见楚焕东一抬手,拔枪射向那个男子,只听“扑哧”一下,楚焕东的子弹准确的无误的击中粗鲁男子的大腿的膝关节,他立即疼的杀猪般的嚎叫起來。

    “我这只是对你小小的惩罚,如果你们不肯说出宋良玉的下落,折磨人的法子还在后面。”楚焕东的声音阴冷至极,“这些年,我见过很多种死法,也见过很多种折磨人的刑法……但只要你们肯帮助我找到宋良玉,我定然会放了你们,这些钱,也保证给你们。”

    “楚……楚焕东,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折磨人,算什么正人……君子的行为!”粗鲁男子咬着牙,喘息的说道。

    “哈哈,我的老婆孩子都沒了,我还当什么正人君子!”楚焕东手一抬,轻描淡写的又给了粗鲁男子一枪。

    男子疼的大声哀嚎,这次老实了,再也不敢言语挑衅了。

    看着楚焕东谈笑间就要杀人取命,另一个男子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栗,眼神中再也沒有刚刚的探究犹豫。

    但是楚焕东并沒有马上追问他,而是叫身边的人去取些水银來。

    他对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笑了一下,很迷人的一笑,“你们帮着宋良玉掠走了我的妻子,让我备受煎熬,我也不能让你们好过了,你们不告诉我宋良玉在哪里也沒关系,但是你们要陪我一起接受煎熬,我想了一下,该怎么好好招待二人,后來决定,我要让你们尝尝水银灌颅的美妙滋味……”

    两个男人被楚焕东的柔和表情和温和声音弄的不寒而栗,被枪打中的男人因为流血过多和巨痛,再被他这么一吓唬,几乎马上就要昏过去。

    “你们知道水银灌颅的优缺点吗!”楚焕东样子,像个最和蔼可亲的师长,“让我先说优点吧,这样或许你们可以开心一些,被水银灌过头颅的人,死后可以保持容颜不变,你们的样子还生生世世永存下去,也许会成为被后人瞻仰的标本。

    要想容颜永存,我就不能破坏你们头部的美观,我会在你们头顶切开一小块,然后用小勺,往切开的部位里面倒水银……”

    楚焕东看着被吓得如同要死过去的二人,无比开心的笑起來,“放心,水银刚灌进去的时候,你们不会马上死的,你们会听见声音的……嘶嘶嘶的响……”

    一瞬间,两个男人只有靠用手支撑着椅子,才不会让自己因为打颤而瘫倒下去。

    好恐怖,这个男人比传说中的还要恐怖!

    楚焕东的眼神倏地凉了下來,清亮的眼眸涌起了波涛,闪过的一道湛光像是深深夜空中,陡然掷出的一枚锐利的匕首。

    “水银可以让你们的骨肉分离,可以将你们的脑子腐蚀干净,可以让你们感觉到从來沒有感觉到的钻心蚀骨,而且这种疼痛会很持久……”

    这时,有人很应景的拿着明晃晃的刀,斧子,凿子,长把勺子,水银走了进來,动作利落,毫不迟疑的奔向二人,很专业的戴上手套,然后拿去斧凿,比划着打算在两个男人头上开眼施工。

    “不要啊,不要啊……”沒有受伤的男子吓得浑身如筛糠一样,嘴唇哆嗦着说道“楚先生,我都说,我把和宋良玉的联系方式告诉你,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那个受了伤的粗鲁男子,一见这个男人这样软骨头的招供了,知道自己再坚持也是在做无谓的牺牲,也急忙跟着连连点头,“是……是啊,楚先生,我们说……我们都说……”

    楚焕东的耐性早就耗尽了,脸色一变,所有的情绪都尽数敛去,“快说,宋良玉现在在那里?”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在那里……”那个粗鲁男子为求表现,抢先开口。

    “你他妈的敢不老实!”张小鹏在一边听他这样说,急了,照着他的伤腿替了一脚。

    那个粗鲁男子刚刚本就被楚焕东吓怕了,张小鹏这一脚踢下來,正中枪伤,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楚焕东白了张小鹏一眼,责备道:“你别莽撞,他说不知道,证明他沒说谎,宋良玉不可能告诉他们落脚点。

    剩下的一个男子见楚焕东如此精明过人,佩服的连连点头,“对……对,楚焕东说的对,他真沒告诉我们他要去哪里,只是让我们随时跟他保持联系,而且通话时间不能太长。”

    楚焕东是了解宋良玉的狡诈的,他叫人马上准备好各种监测器材,让这个男人给宋良玉打电话,尽量拖延通话时间。

    此时的宋良玉,已经找人包扎好伤口,带人回到那幢二层小楼,留守的那个保镖一见他回來,忧心忡忡的迎上來,急切的说道:“宋哥,那个女人好像是死了,从你走后就沒动过!”

    最初的时候,这个保镖是想看看汪掌珠的死活的,但汪掌珠之前表现的太过凶悍,他沒敢立即走过去,后來等他想走过去时,发现汪掌珠一直处于一动不动的状态,他怕她真的死了,自己如果动了他,宋良玉回來再说是自己弄死的她。

    现在汪掌珠是他们这些人的唯一希望,是他们的金山银矿,他可不敢冒然乱动。

    “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宋良玉此时已经冷静下來,知道如果汪掌珠死了,自己必然也是死路一条了,急忙两步冲进屋里,见汪掌珠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势,趴在那令人恐怖的一大片暗红色里。

    空气依然很粘也很腻,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布满鲜血的大床上,凛冽的血迹,凌乱的一切,让所有人不由想起刚刚惊心动魄的场面,都打了个冷战。

    宋良玉走到床边,伸手想到汪掌珠的鼻端试探一下,可是一伸手之间,他看见了依然被汪掌珠握在手里的,那片带着鲜血的碎玻璃,他心有余悸的急忙把手缩了回來。

    他苍白的脸上有点窘迫和尴尬,咬了咬牙,示意身边的保镖,“你,看看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个小丫头,凶狠到深不可测了!

    那个保镖也被汪掌珠刚刚的凶狠吓到了,尤其她现在的状态,半死不死的,更令人惶恐,但迫于宋良玉的积威,他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探到汪掌珠的鼻子下面,好像汪掌珠会突然张嘴咬人似的。

    “宋哥,她……她好像还活着!”保镖探了一下,感觉到汪掌珠鼻端的温热气息,急忙把手缩回來。

    “拿凉水來,把她浇醒!”宋良玉恶狠狠的吩咐。

    不一会儿,保镖提了一桶冷水,‘哗’的一下泼在汪掌珠身上,昏迷着的人轻哼了一声,终于痛苦地动了动。

    昏迷中的汪掌珠被冷水一激,终于动了动,醒了过來。

    汪掌珠嘴里满是涩腥的味道,她难受地咳嗽了几声,牵动身体的那些伤,更加疼痛。

    她此时的样子极其的狼狈,不堪入目,发丝七零八落,整个脸部已经被宋良玉打的青肿起來,被血迹糊面,面目全非的看不见一点本來的模样,水粉色的睡衣上都是血迹,扣子散落,此时被冷水一浇,全部贴到身上,只是勉强可以掩盖住身体。

    汪掌珠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头部因为被宋良玉的击打,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人影晃动,她的思考能力顿时就像时钟暂停运作一样,空白了好半晌。

    “臭丫头,别他妈的装死!”宋良玉见汪掌珠醒过來,放下了心,想起刚刚的事情,又发起狠來。

    ……

    耳边的叫嚣声音无比熟悉,隔着模糊的视线,汪掌珠费了好大力气,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宋良玉。

    汪掌珠喘息着抬起头,怨毒地瞪着宋良玉,声音嘶哑的咒骂着:“……宋良玉……你怎么还沒死……我怎么就沒扎死你……”

    宋良玉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