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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24部分阅读

    如此阴鸷嗜血的的眼神。

    “蠢货们,错事是你们自己做下的,与其在这大呼小叫的,还是省点力气找个好点的律师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楚焕东的语调无比恶毒,尖刻,冰冷,轻蔑。

    波平水深,涌动着的湍急旋涡终要将人卷入深渊,只有到了这个时,人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屋内众人如同被人抓住七寸,动弹不得的蛇,只能乖乖等死。

    随着楚焕东一行人的离开,会议市里如同魔法被解咒了一般,立即出现了一片嗡嗡声,汪掌珠坐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迷惑而困顿地注视着周围,仿佛仍不能消化发生的一切,直到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和议论声。

    会议里的众人各个面色难看,忧心忡忡,苏晏迟坐在汪掌珠身边缄默无声,旁边的许一鸣正想跟呆若木鸡般的汪掌珠说些什么,他手边的电话响了起來,他看了看电话屏幕,无声的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汪掌珠看着许一鸣的侧脸,那微微皱起的眉峰都仿佛带着满腹的心事,她是那样心疼他!

    父亲病重!公司不保!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按照许一鸣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掺合到这趟浑水里面的,如果楚焕东真的发难,许伯伯定会一命呜呼,许家公司也会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绝对不能再发生在许一鸣身上!

    还有澄薇,这么久以來,她无私无畏的帮助着自己,就因为要帮自己,无忧无虑富贵无边的大小姐现在也陷落到这个泥潭里,自身难保!

    本來葛父就有些讨厌任性的葛澄薇,现在这种情形,恐怕更是要把葛澄薇视作丧门星了!

    还有苏晏迟,如果他做了牢……

    汪掌珠痛苦的闭上眼睛,都不敢再想下去。

    她要去求楚焕东,即便知道会遇到羞辱,嘲讽,无论怎样,她都要去试一试。

    汪掌珠给楚焕东打了电话,那边是客服温柔的女声说,“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打电话到家里,佣人总是礼貌地对她说楚焕东沒有回來。

    她只有硬着头皮去楚天集团找楚焕东,可是沒有预约,她根本进不了楚焕东办公室。

    见不到楚焕东,汪掌珠的一颗心变的更加的脆弱和恐惧,她真怕下一个瞬间,楚焕东就会发狠弄死他们这些妄图蚂蚁憾大树的倒霉蛋。

    几次扑空后,汪掌珠隐约意识到,这是楚焕东故意在躲避她,她沉默的坚持着,每日早出晚归,不是堵在楚天集团门口就是守在汪家大宅门外,可楚焕东偏偏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她怎么费尽心机,却总是徒劳无功,连楚焕东的影子也沒见到。

    苏晏迟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急忙赶來,看着几天内迅速消瘦的汪掌珠,俊秀的脸上带着心疼,他抬手拂开她鬓边的碎发,有些哽咽的说:“小可,沒用的,顺其自然吧,出事了一切有我担着,你跟我回家吧!”

    汪掌珠表现的很平静,声音暗哑的说道:“阿迟,这是我欠楚焕东,他心里有气,等过些日子他觉得我还够了,自然会出來的,他在等着我跟道歉认错呢!”

    “你欠他什么啊?”苏晏迟又疑又怒。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先回去吧!”汪掌珠虚弱地用手撑住了发涨的脑袋,眼前有些晕,楚焕东一定觉得自己欠了他很多,她欠他一个孩子,欠他一场背叛,欠他无尽的羞辱,楚焕东睚眦必报,所以才会故意这样折磨她。

    但无论楚焕东打算怎么对她,她都要接下來,因为这是他们唯一能逃出生天的出路。

    这天下午,天下起了大雨,雨下得很大,地面上的污水荡漾着拍打着马路牙子,不断的有更多的污水涌进下水井里。

    汪掌珠站在楚天集团停车场的入口处,裙楼突出的大理石壁沿,可以稍微遮一下雨,因为这些日子她每天都來找楚焕东,保安已经不容许她进入楚天集团的大厦里面,她沒有打伞,衣服被细碎飘來的雨滴渐渐湿透了。

    一阵凉风吹过來,湿衣服都粘在身上,汪掌珠被冻的瑟瑟发抖,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上次做了那个孩子后沒有好好调养,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连着几天折腾下來,她觉得自己如同要支撑不住了一样。

    下班的时间到了,汪掌珠还是沒有看见楚焕东的车子,雨势终于小了一些,她看见一辆楚家的车开到她旁边停下,她心里一喜,头都有些发晕。

    车窗徐徐落下,露出了林雨柔妆容精致的一张脸。

    汪掌珠一阵失望,低语着:“是你!”

    “掌珠啊,你每天守在这里,是在等焕东吗?”林雨柔坐在舒服温暖的车里,姿态很高。

    “是,我是在等他,但我找他只是谈公事,沒有其他事情的。”汪掌珠生怕林雨柔生气,急急的解释着。

    林雨柔无所谓的一笑,摇摇头,“这些事情我现在早就不在乎了,也在乎不起!”

    她上下打量一下全身湿透的汪掌珠,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形,瘦的如同个纸人一般,她轻叹了口气,“掌珠啊,别在这里等了,焕东前些日子陪那个张倩出国旅游了,昨天回來的,这两天他都带着张倩在海边别墅休息呢!”

    汪掌珠來不及细想林雨柔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只是感激的不住向她点头称谢,然后走到马路边去拦截出租车,打算去海边别墅找楚焕东。

    下雨天,出租车并不好等,等汪掌珠打到车,來的海边别墅,天已经完全的黑下來了,她看见站在门口的张小鹏和一众保镖,确定楚焕东是在这里。

    汪掌珠让张小鹏帮她向里面传个话,说她要见楚焕东,这次楚焕东倒是很痛快,马上让她进了屋。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汪掌珠一进到屋里,从身上流下的水就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淌成一个小水洼,她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正看见坐在客厅正中间长沙发上的楚焕东和张倩。

    第四十八章 契约情人

    楚焕东穿着白色的衬衣,随意又雅致,一手揽着张倩的肩膀,一手端着酒杯,微微敞开的衬衫衣领可以看见里面锻炼结实的小麦色的胸口,而娇媚的张倩正柔若无骨的靠在他健壮宽阔的怀里,一脸幸福的在吃着葡萄。

    汪掌珠在这些天里,在來时的路上,不断的酝酿着道歉的话,此时看着楚焕东拒人千里的疏离态度,看着他和张倩亲密相拥的幸福模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了。

    过去那个对她情意绵绵的楚焕东只是一个幻影,眼前,只有一个冷漠高傲拒她千里的冷血枭雄!。

    楚焕东看着神色惨淡的汪掌珠,摇晃着酒杯,玩味的淡笑着,“听说你这些天在疯了一样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我欠了你的钱?”

    汪掌珠心中大窘,站在这里进退不得,但既然來了,就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她低声下气的说道,“楚先生,我能不能喝你单独谈谈!”她今天來是道歉求饶的,但让她当着张倩的面说认错的话,她实在张不开嘴。

    楚焕东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冷笑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话就快点在这里说,你不是早就把我从里到外痛骂了个遍吗,我这样自私卑鄙不入流的人,怎么配跟你汪大小姐单独谈话呢!”

    汪掌珠,做掉孩子时那般绝情决意,现在说什么都沒用的!

    楚焕东一想到那个沒缘见面的孩子,心里的愤恨就不住的高涨,纵然她今天怎么求他,他都绝对不会原谅她!

    张倩靠在楚焕东怀里“哧哧”的笑着,声音甜腻,撒娇的捏起一粒葡萄送到楚焕东唇边,楚焕东满意的笑着,低头亲吻了一下张倩。

    汪掌珠被楚焕东抢白的面色难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此刻看着他们亲昵,她更觉得冷,止不住的想发抖,她知道,楚焕东是要把她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

    她曾经是那么骄傲的大小姐,她多想扭头就走,可是想着苏晏迟,想着许一鸣,想着葛澄薇,她只能隐忍低头,“楚先生,过去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不该跟你作对, 我们这些人都是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你能不能高抬手,放过我们!”

    当着张倩的面,汪掌珠艰涩的道着歉,见楚焕东沒有什么反应,她几近麻木地又重复着道歉。

    她的额发被雨水濡湿,分着几绺贴在了额头上,她的眼睛焦渴期盼的盯着楚焕东她,仿佛墨黑天空下明亮的星星,纯净得令人心碎。

    楚焕东看着身体单薄瑟瑟发抖的汪掌珠,灯光下她的脸越发惨白透明,身如剪影,这个模样的她是那么的让他心疼,他拼命抑住自己想要奔过去紧紧拥抱她的想法。

    想起那个无辜消失的孩子,想起她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谩骂,心里刚刚升起的怜悯和柔软,如被一刀劈过,露出后面狰狞的伤口,鲜血淋漓。

    楚焕东忽然放声大笑起來,笑得惬意欢畅:“汪掌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來跟我讨价还价?”他放开张倩,站起走到汪掌珠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你出來的时候照镜子了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就跑來跟我谈条件?”说完,还恶毒的指指了旁边的落地镜子。

    汪掌珠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般难受,她在來的路上已经想过了楚焕东会给她这样的难堪,可是真正承受起來,却是如此的艰难,她不住的告诫自己要忍,因为苏晏迟,因为许一鸣,因为葛澄薇。

    她是记得楚焕东指给她看的那面镜子的,这个别墅是楚焕东亲自监工命人为她建造的,这里有她喜欢的美轮美奂的s形游泳池,有带着各式各样玩具和光盘的游戏室,有整面墙都做成书架的书房,有摆满了來自世界各地奇花异草的花棚,还有一面照进去可以清晰无比价值一万美金的穿衣镜。

    而如今,这个专属于她的别墅里,已经住进了别的女人,一万美金的穿衣镜清晰的映照出她的落魄丑陋,脸色苍白,眼睛憔悴无神,衣服邋遢,跟坐在沙发上那个明艳照人的影后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

    汪掌珠看着自己的样子都觉得惨不忍睹,连自己看着自己都觉得讨厌,更别说高高在上,美人绕身的楚焕东了。

    她仰起脸,看着屋顶那一串吊灯,明亮的光映出她眼中蒙蒙的水雾,她忽的转身,猛然跪在楚焕东腿边“楚先生,我错了,求你大人大量的原谅我们吧!”

    楚焕东看着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汪掌珠,瞳孔急剧的收缩着,咬牙切齿的说道:“谁他妈让你跪下的!”上前一把抓住汪掌珠衣襟,像抓个破布娃娃似的将她提起來又扔到一边。

    身体虚弱的汪掌珠被摔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嗡嗡作响,身体撞在冰冷的地砖上生生的痛,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转,最后还是忍下去,她挣扎的起身,想再次跪到楚焕东面前。

    “你敢!”楚焕东漆黑的眼睛如利刃一般扫向汪掌珠,“你他妈的要敢再跪,我马上杀了那几个混蛋!”

    楚焕东的这个样子汪掌珠再熟悉不过,那是他暴怒的特征,那是他要大嗣杀虐的前兆,她深信,如果自己敢再跪下去,他定会二话不说杀人去。

    她不明白楚焕东为什么对她这一跪带着如此切齿的痛恨,她不敢再跪,隐忍的吸了口气,满脸委屈的看着楚焕东,“是你上次说过的,总有一天要我跪着求你……”

    “你只记得其一,不记得其二了,我说过,即便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楚焕东表情阴郁,眉梢还在突突的跳着。

    汪掌珠呆呆的看着他,心里一阵凄惶,眼泪终于漱漱的落下來,“楚先生,你家大业大,不会在乎那些赔偿金的,你发发善心,放过我们吧?”

    “我家大业大,赚钱也是很辛苦的,我怎么会不在乎那笔天文数字的赔偿金!”

    楚焕东的阴阳怪气激起了汪掌珠的脾气,她扬起小脸,怒视着楚焕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纵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我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楚焕东微微眯起了眼睛,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他俯身,伸手托起汪掌珠好看的下颌, “对,这一切都是我操纵的,他们沒得罪我,得罪我的人是你,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还我。&ot;

    “我要怎么还你,你才能放过他们?”汪掌珠如同一头陷入陷阱的小兽,万万不甘也要束手就擒。

    楚焕东冷漠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残忍的快意,他挥了一下手,张倩识趣的走出别墅。

    汪掌珠面色苍白,强作镇定的看着楚焕东。

    “呵呵,别紧张!”楚焕东漫不经心的说着:“很简单的,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无论是合资公司还是六大家族都可以屹立不倒,那些公子老爷们也可以声名显赫的继续原來的生活。”

    “你说。”

    “第一,我会就机场项目专门成立个监管部门,你作为合资公司的代表來这个部门上班,这个部门就设在我办公室的旁边,你要保证随叫随到。”

    “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做我的情人,永远的契约情人,直到我厌倦为止。”

    “你卑鄙无耻!”汪掌珠再也忍不住了,扬手就想打向楚焕东,却被他轻轻一扭,双手就被牢牢的固定。

    “我卑鄙无耻?哈哈哈!”楚焕东冷笑,斜睨着汪掌珠,“那怎么样才不算卑鄙无耻,如同圣人一样放过你们?汪掌珠,这个局是我设下的,可是如果你们这些人不贪心,不配合我,不私自挪用保障金,我也是枉费心机!你仔细想想吧,你们这些自诩高贵的人,又能比我光明正大到哪里?”

    汪掌珠愣愣的看着跟自己针锋相对的楚焕东,他从來都是犀利的,阴狠的,恶毒的,自己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你的第二个条件我不会答应,换一个吧。”汪掌珠咬着嘴唇,小声的说。

    楚焕东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装什么矜持啊?真把自己当冰清玉洁的圣女了!五年前你不就已经做过我的情人了吗?去年,咱们在这里还不是一样……”

    “你闭嘴!别说了!”汪掌珠羞恼的满脸通红,“楚焕东,我是不会做你的情人的,我有丈夫的!”

    “你有丈夫!”楚焕东故意加重语气重复着她的话,“小掌珠,我从前怎么沒看出你如此具有薄情寡意的潜质啊!你现在只记得你的丈夫了,你把你的青梅竹马给忘了!”

    “什么青梅竹马?”汪掌珠一时间被他说的有些发愣。

    “许一鸣啊!”楚焕东轻飘飘的说着:“你和许一鸣从前不是很好吗?你知道许一鸣为了帮助你付出了怎么样的努力吗?你知道许一鸣的爸爸是因为什么心脏病突发住进医院的吗?”

    第四十九章 远走高飞

    大客厅里很安静,落地窗是双层的玻璃,听不到一点儿外面海浪的声音,汪掌珠只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怦怦的心跳,“鸣子,鸣子他怎么了?”

    “许一鸣为了你,放弃了在国外继续深造的机会,放弃了大好的前途,他为了你不惜与他爸爸闹翻,执意注资合资公司,气的他爸爸心脏病复发,现在他为了你,又要变卖全部家财,而他躺在医院里刚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的爸爸,随时有知道这一切的可能,后果吗……估计你可以想的到!”

    汪掌珠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得身体微微发抖,她沒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背后,许一鸣为自己付出这样得多,她有些难过的低头擦了一下眼泪。

    楚焕东从容的坐到沙发上,优雅的喝了一口酒,笑容清冷,语气悠闲,“掌珠,想想吧,做了我的情人,你不但可以拯救你公公留下的这份家业,还可以救许一鸣和葛澄薇于水深火热当中,如果说秦然等人有今天是咎由自取,可是许一鸣和葛澄薇有今天,可全都是为了你。“

    汪掌珠有些发傻,许一鸣和葛澄薇对自己的好她知道,可是让她答应做楚焕东的契约情人她又做不到,以前跟他在一起,是因为爱心中还有一丝爱,现在她对他只有憎恶,愤恨,已经沒有爱了,怎么还能跟他在一起?怎么可以这样被胁迫着与他长期保持不正当的肉体关系!

    可是如果她不答应跟他在一起,许一鸣和葛澄薇又该怎么办?

    汪掌珠用牙齿咬得嘴唇生疼,过了好久才语气平静的说:“能不能让考虑一下?”

    楚焕东知道自己不能迫的汪掌珠太紧,点点头,冷声说:“我这个人沒什么耐性,尤其是不擅长等待,只能给你两天的时间。”

    汪掌珠额头隐隐做疼,连日來对楚焕东的追逐寻找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此时几乎要支撑不住,她抿紧了嘴唇也咬紧了牙齿,防止它们发出颤抖的声音,脸上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出了海边别墅,楚焕东照常是派张小鹏开车送她回家,汪掌珠本來是想去看看许一鸣,但虚弱的身体让她沒有精力再往前挪一步。

    回到家后,她连衣服都沒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汪掌珠第二天早晨起來时,苏晏迟已经去了公司,他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坐在那里象征似地稳定一下军心了,恐怕能起到的实质性作用也不大。

    现在整个商界,都已经知道了楚焕东是i的董事长,再加上一些财经媒体的宣传和渲染,楚焕东卓越的实力,传奇的背景和超出年龄的手段再次成了舆论的焦点,一时间风头无二,都把他奉若神明一般。

    商界众人也都几乎预见到了六大家族的大厦将倾,楚焕东一旦发难,合资公司连带着六大家族就会如同溃败的沙堤般顷刻间崩坍。

    汪掌珠收拾了一下自己,强迫着自己吃了点东西,然后给许一鸣打了个电话,许一鸣说他在自家公司,她有些不敢去许家公司,跟许一鸣约好了,到他家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司机开车送汪掌珠到了这里,车一停下,汪掌珠就看见了靠窗而坐的许一鸣,上午的阳光照着他高挺的鼻梁,水晶般澄澈的眼睛,英俊帅气的样子,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高中时那个老师喜欢、女生向往的许一鸣。

    汪掌珠刹那间有点儿恍惚,往前疾走几步,许一鸣无意中的侧头看向外面,见到了她,笑着招了招手,神情明亮而愉悦。

    这样的许一鸣,让汪掌珠有种平安无事了的错觉。

    她恍恍惚惚的走进餐厅,坐下,许一鸣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鳝丝面推到她面前,“你早晨忙着出來,吃的一定不多吧,來,再吃一碗面,可好吃了!”

    鳝丝面闻着就挺香,汪掌珠挑起來尝了一口,确实很鲜,她很给许一鸣面子的连吃两口。

    “鸣子,伯父的病情怎么样啊?”汪掌珠放下筷子,试探着问出她揪心了一路的问題。

    “我刚刚打电话问过了,挺稳定的。“许一鸣拿起旁边的一双筷子,为汪掌珠挑着碗里的香菜。

    “别挑了,我现在已经吃香菜了!“自己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怎么会有什么不吃的东西!

    一句话,说的许一鸣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那张刚刚还有些神采飞扬的脸上被厚重的阴郁覆盖。

    汪掌珠无声的叹了口气,生活可以迅速的改变一个人,通过打击,通过伤痛。

    比如自己,比如眼前的许一名。

    “鸣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得伯父生了病。”汪掌珠开始自责。

    “你胡说什么?”许一鸣唇角微沉,立马声明:“掌珠,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來的这些话,但我告诉你,我爸爸的病跟你沒关心,你也沒有连累我,入股合作公司是我自己愿意的。”

    许一鸣见汪掌珠沒有说话,他又语重心长的继续,“掌珠,楚焕东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这次的事情是我初出茅庐轻敌了,也是他深谋远虑手段玩的太高明了!”许一鸣说出这样的话心情很复杂,不知怎么解释自己对楚焕东钦佩大于厌恶的感觉,“掌珠,他想整死谁,谁都躲不开。”

    “楚焕东这个混蛋!人渣!”汪掌珠咬牙切齿的咒骂。

    “掌珠,在商言商,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们的确不是楚焕东的对手。”许一鸣很认真的说道:“既然玩了,就要输的起,我,愿赌服输!“

    说出这样话的许一鸣,又恢复了从前的俊逸非凡,英气勃发,汪掌珠知道许一鸣向來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也是她最欣赏他的地方。

    “掌珠,苏晏迟不是合资公司的大股东,他可以宣布苏氏公司破产的,以资抵债,然后你和他带着孩子离开吧!“

    许一鸣话锋一转,让汪掌珠脸上的淡笑凝固在脸上。

    “掌珠,我原本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以为自己即使不照顾你,也可以为你分担忧愁的。但现在看來,我的能力还是太有限了,这个城市以后注定要被楚焕东只手遮天,所以,你和苏晏迟还是带着孩子离开吧!”许一鸣说这话时,脸上始终保持适度的温暖笑容,可是汪掌珠还是感觉到了他藏匿在眼睛下面的忧虑。

    “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我和阿迟即便是小股东,但是当初说好了的风险公担!”汪掌珠忧愤的皱起眉头。

    “你们尽管走,越快越好,其余的事情我來处理。”许一鸣说着,把一张卡推到汪掌珠面前,“你们公司一旦宣布破产,账目会马上被冻结,这里有一些钱,差不多够你们三口人后半生简单的生活了。”

    “鸣子,你要干嘛啊?”汪掌珠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许一鸣,许一鸣这样托付后事般的姿态,让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來。

    “都是孩子她妈了,还哭啊!”许一鸣伸出手,在她脸上不算轻柔的抹了两下。

    他手指微凉,让汪掌珠的眼泪更加汹涌的流下來。

    “掌珠,你放心走吧,你我都清楚,楚焕东如此來势汹汹,他针对的人其实是你,如果你走了,他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了!”许一鸣轻松的笑着。

    “他会这样善罢甘休吗?”叶贝贝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定会得,另外,我和秦然他们这些日子以各个公司的股票做抵押,已经筹集了很大一笔资金了,还有,我们这些公司都是本市的中流砥柱型企业,政府也不会袖手旁边的,秦然他们又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即便是楚焕东真的发难,也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许一鸣的话说的条理清晰,汪掌珠从來沒见过他这样坚定的眼神。

    最后,汪掌珠答应了许一鸣,她这就回去跟苏晏迟商议宣布苏氏企业破产的事情,然后他们三口人就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城市远走高飞。

    两人从咖啡厅出來,许一鸣站在咖啡厅前面的广场上看着汪掌珠离开,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他鼻子一酸,掌珠啊,我多想这辈子和你永远不分开,可是命运,给我们的时光太少了!

    汪掌珠走到车边,蓦然回首向这边看來,见许一鸣还站在咖啡厅的门口,对着他扬扬手,许一鸣也对着她扬手,笑的璀璨夺目,好像聚集了周围所有的光亮,这让汪掌珠更加放心的离开了。

    汪掌珠离开了许一鸣,并沒有马上回家,她想去看看葛澄薇,给葛澄薇打了电话,两个电话都关机了。

    她开车來到葛澄薇的家里,见葛澄薇所居住的二层小别墅门前挂着出售的字样,她心里一惊,开车又到葛澄薇所拥有的另外一所酒店式公寓,楼下的保安告诉她,“葛小姐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她这个房子正在挂牌出售。”

    汪掌珠想葛澄薇这样变卖房产,一定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许一鸣不是说已经想到办法了吗,葛澄薇怎么还把住房都卖了?

    第一章 不就是做情人吗

    心中疑惑的汪掌珠开着车,到葛澄薇经常去的几家店面寻找她,终于在葛澄薇的一个闺蜜小严开的服装店门口看见了葛澄薇,葛澄薇和小严都站在外面,正看着人从她车上往下搬着成箱子的衣服。

    汪掌珠把车停到一边,落下车窗,刚想喊葛澄薇,听见背对着她车的小严一边指挥着服务员往里面搬箱子,一边数落着葛澄薇:“你说你,动产、不动产都换成钱了,房子都卖了,连最喜欢的名牌服饰,手袋,首饰都处理了,你这么为他,他知道吗?”

    葛澄薇有些失神的盯着那些衣服,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我才不在乎他知道不知道呢,反正我不能眼看着他坐牢!”

    汪掌珠心中一惊,谁要坐牢啊!

    “对,你不在乎!你什么都不在乎!”小严恨铁不成钢的咬牙,“你是情圣!你是天地下第一大痴情女子!可是就算你再伟大,掏心掏肺的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让人家知道了,现在汪掌珠都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了,也该到你出头的时候了吧!”

    汪掌珠不是有意要在背后听人说话,可是听她们提到了自己,不禁更加惊疑,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她坐在车里沒有动。

    “你不懂的!”葛澄薇从包里拿出一只烟,点燃,“他对掌珠的感情很深, 他那样的才叫情圣呢!这次他就是因为掌珠才回的国,明知道掌珠已经结婚了,他还是顶着父亲和公司股东的压力往合资公司里面大笔的投钱。

    现在公司出事了,势必要有人折进去,他跟秦然他们说他愿意承担刑事责任,对外面说他才是公司里真正的法人代表,他甘心做替罪羊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还苏晏迟一个清白,放苏晏迟出局。他宁愿自己去坐牢,也要给掌珠一个安稳圆满的家!”

    葛澄薇深深的吸了口烟,但还是抑制不住声音里的哽咽,“你说我傻,其实他才是最傻!我不能看着他去做牢,他还有那么好的人生,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我已经跟律师打过招呼了,如果到最后钱还是凑不够,就说我是法人代表,我去坐牢!“

    “你疯了!还要去做牢”小严气急的低吼。

    葛澄薇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如果看着他去坐牢,我才真的会疯掉!”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汪掌珠,你这么为他值得吗?”小严就不明白了,葛澄薇要财有财,有貌有貌,怎么就迷上了许一鸣,而且是默默无闻的,倾其所有的一迷数年!

    “值得。”葛澄薇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我知道,他看不上我,可以说是厌恶我的,如果沒有掌珠,他都不屑跟我一句话。现在好了,机会终于來了,这是我唯一可以让他记住我的方式,我这辈子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但至少他会觉得欠我的,然后一辈子都记住我。”

    “你有病吧!这个男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啊!”小严拿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葛澄薇,“你想让他记住你的方式有无数种,不一定非得替他去坐牢啊!再说了,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去告诉汪掌珠,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你告诉她许一鸣要替她去坐牢了,我看她还好意思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葛澄薇懊恼的把烟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掌珠已经够可怜的,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些,许一鸣维护的人,自然也是我要维护的人。这件事是经济案,到时候秦然再找找人,我有个三年四年的也就出來了,到时候你记得月月多给我存点钱吧,看现在的情形,我爸是不会再管我了!”

    小严无奈的摇摇头,再漂亮再骄傲的女孩子,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都是卑微的,这个许一鸣也算是祸害了。

    衣服这时也搬完了,小严继续嘟囔着跟葛澄薇走进服装店,汪掌珠浑身虚弱的跌坐到座椅里,双手捧着脸,呜呜的哭出声來。

    葛澄薇,许一鸣都是耀眼出色的人物,家世又好,一路走來顺风顺水,可是他们现在为了自己,都落到如此惨境,就算这样,还在忍辱负重的百般维护着自己,自己怎么就能心安理得的带着孩子和苏晏迟离开这里!

    汪掌珠想着葛澄薇的任性骄纵,心中更加难过,自己作为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沒有发现她多年來在许一鸣面前的忍气吞声,默默付出,竟然沒有发觉她如此认真执着的爱着许一鸣!

    她回想着葛澄薇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觉得是痛,钝刀子割肉,让她再也不得安生。

    汪掌珠抹了一下眼睛,开车來到苏氏企业,來找苏晏迟,她要去做楚焕东契约情人,但却不能让苏晏迟跟她一起背负侮辱,她要和苏晏迟离婚。

    她把车开进她和苏晏迟专用的停车场,推开车门,刚要走下车,就听见不远处传來一阵脚步声,伴着一个熟悉的说话声,“……你不用再跟我说这些的,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你不走干什么?等着坐牢吗?”周晚衡磁性悦耳的声音此时听起來有些气急败坏惶急。

    “坐牢我也认了,这个时候你让我离开,那我还是人吗?”苏晏迟好像也动了怒气。

    “呵呵。”周晚衡冷冷的笑着:“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那个女人吧,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是我妻子,我喜欢她不行吗?”苏晏迟负气而言。

    “你,你……”风度卓绝的影帝此时也失了水准,激愤的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一阵沉默过后,苏晏迟有些疲惫的声音慢慢响起,“晚衡,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一直是小可支持着我,她的那些朋友有今天,最初也全都是因为我们家的公司,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咱们给他们钱啊,你家里的,公司的钱都给他们,我手头也有几个亿,我可以都拿出來了,给他们就是了。阿迟,跟我走吧,我真的不愿意看着你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我可以息影,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來这里,也许我们不能大富大贵,至少我们可以安逸平静的生活,阿迟,跟我走吧,好不好……”周晚衡的声音里带着祈求,也许是演技绝佳的缘故,听着格外的令人动容。

    坐在车里的汪掌珠都恨不得张口答应他,可是不远处的苏晏迟还是态度决绝的摇头,“不行,我不能跟你离开。”

    “那你会坐牢的!”

    “我不在乎坐牢,我不能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小可。”苏晏迟温和的声音里带着坚持。

    “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沒变,如果你愿意,可以等我,等我出狱,或者等情况有所好转,等小可和妞妞的生活安稳了,我一定会跟你离开。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耽误……”

    “我愿意等,阿迟,多久我都愿意等。”周晚衡急急的回答,“可是,如果她们一辈子也安稳不了你呢?”

    “不会的,其实我早就看出來了,许一鸣对小可很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跟许一鸣说清楚自己和小可真正的关系,让他们有情人生活在一起……”

    “阿迟,我可以等你,我只是但心你万一真做了牢,在里面遭罪……”周晚衡和苏晏迟说着话,又一起走出停车场。

    汪掌珠心思百转的坐在车里,其实她还真的羡慕苏晏迟和周晚衡的感情,他们的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无关名利,无关地位。

    许一鸣和葛澄薇在一起珠联璧合,苏晏迟和周晚衡在一起默契轻重,可是本应该志得意满春风无限的四个人,都在默默的为自己着想,为自己牺牲。

    汪掌珠从怀里掏出许一鸣送给自己的那种银行卡,眼泪不觉流下來,他们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到了极致,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不就是做情人吗?明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峭壁,她也要继续前行,哪怕下一刻就被摔的粉身碎骨。

    她沒有去找苏晏迟去提离婚的事情,既然他想看着自己安稳了再离开,自己就要努力的让生活安稳下來。

    汪掌珠开着车,慢慢的往家走,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喧嚣繁华,内心却有着无奈的凋零。

    楚焕东在办公桌前枯坐着,什么文件都看不进去,他的身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日光从他的左肩滑向右肩,时光就在他身边流逝。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这个小丫头怎么还是沒有一点儿动静,她不会是要耍什么花样了吧!她不会跟苏晏迟偷偷的跑掉吧!

    想到这里,楚焕东再也坐不住了,他伸手拿过手机,还沒等打出去,电话铃先响了起來,他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轻轻出了一口气,连自己都沒有意识到,那声‘喂’说的极其轻柔。

    汪掌珠的声音很冷漠,“楚焕东,我答应你的条件。”

    楚焕东也许是等待这一刻等的太久了,猛然一听见她的声音,竟然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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