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加上甘道龙跟南宫梦,这个战斗力足够使殿内安全无恙,可就在侍卫要冲过去拿下李克宁、李村景的时候,突然有一位士卒慌慌张张的跑进殿内,看到殿内的情况,这名士卒也当即明白了几分,好在大王尚在也不影响他汇报情况。
却见他厉声不安的说道:“启禀晋王,李存质已经率兵攻陷西门了,此刻正带大军王晋王府杀来。”
“什么?好个大胆的贼人,竟敢公然谋反。”李存勖的禁卫忠心耿耿的士兵已然不多,早前有统兵刘福此刻还在边境,想不到李克宁竟然联络了李存质跟李村景;这样下去,大军一到便算是完了,想到这里李存勖脸色大变;年轻的晋王也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唯一的方法就是赶在大军围堵晋王府前,将其贼首擒拿示众!这样一来便彻底打乱了贼军的气焰,篡位阴谋便不攻自破。
李克宁一听自己的援军到来,顿时哈哈大笑,对李存勖狂笑道:“九太保已经调集了五千兵马包围王府,本将军还是劝你乖乖就范,让出王位,这是天要灭你,休要怪罪老夫!”
李村景也挥舞着匕首大声恐吓着群臣,道:“谁要拥立李存勖者,杀无赦!”
这正是:谋篡王位泄军机,埋伏后背存杀意!
【202】 剿除内患
李存勖顶着压力,沉声暴喝道:“谁敢造反,本王定当株连其九族!左金吾卫快来救驾!”
随着晋王的一声疾呼,众人只觉得头顶上传来巨大的压力(新书《邪恶圣战》)“晋王莫要慌!末将来也。”
殿堂顶端的碧瓦纷飞,像一块块利刃齐刷刷的朝李克宁射去,瓦片横飞在空气滞闷的殿内还能传出呼呼的声音。
仅仅是看其势就知道瓦片上的威力,要是让其碰到,定然会落一个千刀万剐的下场。
李克宁造反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他连忙吆喝,身后跟着的两位偏将随即出现挡在了老将军身前。
两名偏将位级统兵校尉,身手定然不凡,手中唐刀风驰电掣,在李克农周身形成一道屏风,真的是滴水不入。
赵烁怎能容忍两个偏将在自己面前抢了风头,第一次被李存勖重用,要博的信任就必须的办出实际的功绩,如今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赵烁大吼一声,身影化作一道气墙,纷飞的瓦片刹那间被真气注入,比起之前的穿透之力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内力狂压下,瓦片速度快的如一道道闪电,众人眼花缭乱中,就听到传来两声闷喝;瓦砾飞溅将两位偏将的唐刀击成四截,顺势穿入二人的眉心中。
眨眼的功夫,两位李克宁自认为的得力助手就被弹指间取走了性命,别说是他,就连殿内的所有文物众臣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这,就算存孝显圣也不及于此啊!”李克宁口舌颤抖,连连后退,将李村景拉到身前。
就赵烁的这一手,内力伤人,确实比李存孝高上几出;李存信都为之拍手叫好,甚至是小晋王李存勖,心中暗自称赞道:“我旧唐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
此时的赵烁如一个杀神,兀然站立在李克宁眼前,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感觉速度快如一阵风,甚至比风还要快。
“左将军,此事与你无关,请不要多管闲事,事成之后我李克农发誓定会封你为统领天下的兵马大元帅,挂帅封爵,享尽天下的荣华富贵。”
李克农在李村景身后跟赵烁谈话,不得不说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就连晋王李存勖都不安的抢过话头,提醒道:“左徒,休要听信谗言,本王定然不会忘你救驾之功。”
“赵兄,快杀了那贼人。”李存信在一旁也显得极其焦虑。
就在众人进退两难之际,只闻听殿外又一名士卒闯了进来,狼狈不堪的跪地报道:“启禀晋王,九太保李存质已经率领亲兵杀到王府外街了。”
少时,喊杀生逐渐愈发的清晰,李存勖眉头一紧,厉声喝道:“你快下去,给本王全力抵挡,一定不能让贼军杀到王府。”
士卒脸色有些失望,却还是依然奉命退了出去。
这时,赵烁转身对着禁卫说道:“你们快去外街支援,这里交给我。”
南宫梦一听,当即会意,带着李响跟甘道龙六人忙然离去,留下二十多名精锐,也被赵烁支到府外抗敌,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文武百官,跟大殿之上左右保卫李存勖的存信跟安剑休。
文武百官中不乏英勇善战之辈,可笑的是那些将领们此时竟然不出来围攻李克农跟李存景,因为他们捉摸不透,府外的战况,要是之前府外的状况是一路杀到这里时,百官心中还跃跃欲试的打算站到李克农的这边,可是如今,随着赵烁亲卫的出府抵抗,即便是人数相差太大,众人也不敢轻易妄下定论。
毕竟,这个晋王新任的左金吾卫实力太强横了,强大到似乎不属于军队中的一员。
赵烁身手敏捷,快速的闪到李克农的身边,李存景有心防范,还没递出匕首就见一道厉风传来,手腕一疼,匕首掉在地上。
赵烁全身真气抖索,将衣袍吹得鼓鼓生风,一手拿着李克农、一手拿着李存景临空飞过众多百官,提着两人来到了李存勖的面前。
“右将军,拿下。”赵烁说着,将二人向晋王身边的李存信跟安剑休扔了过去,二人毫不客气,当即拔出兵器驾在李克农跟李存景的脖子上,这是晋王才彻底的放宽了心。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赵烁没有多想,径直运足内力向外面射去。
又见少时,喊杀声渐渐消退,只见一对官兵涌入殿前,远远望见赵烁走入殿中,身后跟随七人,分别是南宫梦、李响、王越、郭无为、牛霸、杨业、甘道龙,此七人堪称赵烁手下的精英,随后步入殿中,迎来了百官中所有人的一阵羡慕。
“禀告晋王,叛军已经击溃!”赵烁来到殿前,对李存勖说道。
李克宁、李存景不知道李存质的生死,只好黯然低头。
李存勖心中又惊又喜,几步开到殿下,走到赵烁面前,相扶赞道:“果真是大唐左司徒,实力之强让本王大开眼界。”
赵烁笑道:“晋王厚爱,末将愧不敢当,叛贼李存质已经拿下,请晋王发落。”
如今的殿堂上下,所有人已经无心饮酒,李存勖令人将李克宁、李存景、李存质押到殿前,大怒而问到:“昨夜八太保被歹人所害,可是尔等所为?”
李存景面不改色,狠狠答道:“此事是我跟存质商量后才干的,跟叔父没有关系。”
李存勖又问李克宁道:“昔日先王驾崩,我曾将王位礼让给您,您在点将台上发誓永不相负、发誓拥立我为王,怎么今天又自食其言?要将我献给朱梁?难道你不知道朱梁乃是我大唐的国之巨贼么?”
李克宁听后面色一青,顿时感到非常的惭愧,跪在李存勖面前没有说话。
“晋王,反贼不除不能安三晋,如今已被赵将军拿下,末将请命晋王,诛杀反贼。”李存信在一旁跪拜献策,文武百官也开始附和着,顿时殿堂之内喊杀声震天。
李存勖没有多想,只是召下人道:“抬我父王灵牌来。”
少时,老晋王李克用的灵牌被摆在了殿堂之上,李存勖带着文武百官现实焚香拜祭,用以告慰晋王的在天之灵,祭祀过后,方才怒道:“来人,给本王将贼首李克宁、李存景、李存质三人,推出去斩首。”
李克宁听后身子一软,指着李存勖大骂道:“你个黄毛小子,老夫不服你,老夫是大唐李氏命脉,当年太宗皇帝曾下令,李氏族人不能加以刀斧!”
李存勖一听登时想起,忙着喝道:“且慢。”
赵烁莫名其妙,以为晋王要放了贼首,正要出身进谏,却听李存勖言道:“给三贼赐毒酒,为天下有异心者一个深刻的教训。”
随着士兵带走叛乱的三人,晋王府中又显得安全了七分。
半个时辰后,有侍卫来报,满堂文武得知李克宁等叛党皆被诛杀,李存勖听后才稍稍放心。
这一次的内部叛乱让李存勖不得不开始了对有异心的朋党的清除,他知道自己要将晋王的宝座坐牢固、坐踏实,就得像太宗皇帝那样,将军权统治集中到自己的手中。
至于赵烁这样的内宫侍卫统领,官拜左金吾卫,这种高手,正好成了李存勖用来清除叛党的利刃。
晋王府风平ng静,静的让人害怕,直到统军刘福回到了晋阳,这里又突然间变得热闹起来了。
晋王宫内,李存勖设宴为刘福接风洗尘,这么多年刘福跟在自己左右,从当年的函谷关大战,到火烧朱啸天大军,无一离不开刘福的辅佐,虽然此刻李存勖称王,但周围摇摇晃晃的文武群臣,值得他信任的人只在少数。
顿坐后,刘福眉开眼笑,在李存勖耳边大肆吹嘘了一番自己出征边塞的功绩,随后一脸严肃的请示道:“晋王这么远召唤老臣前来,有何事要吩咐?”
李存勖饮酒而后略感疲惫的说道:“如今我旧唐看似风平ng静,实则心怀二主者不在少数,掌握大军权的人也不出左右,为此,本王黯然伤神啊。”
刘福听后略有感悟,忙着说道:“晋王所忧莫非是老军师周德威?”
李存勖端酒继续痛饮,片刻后淡淡说道:“知我者,莫过于老师您啊。”
刘福惶恐跪地大赞不敢,李存勖摆了摆手道:“恩师教诲,不必惶恐,那周德威是我父王的左膀右臂,昔日父王在时曾有恩于他,固然给其委以重任,如今父王不在了,本王唯恐其有二心啊;三晋之地谁不知道周德威掌握着生杀大权。”
刘福起身,在李存勖面前来回踱步,半晌后,站住脚,弯腰低声献计道:“晋王千岁可如此,先致信给周德威,故作称病,令其迅速返回晋阳,倘若那老将军托辞不回来,那就是真有不忠之心了;反而,那周德威及时回来面见千岁,行君臣之礼,就可以继续为一种。”
李存勖考虑再三,觉得此举甚妙,遂而在深夜之中,派人写了草信一封,八百里加急前往军士驻地送去,真是日夜兼程,不闻不误!
这正是:堂中雨声风波平,殿外千里沟壑深!
【203】 我退敌进
却说周德威正在全力佣兵驻守乱柳,(新书《邪恶圣战》不一样的经典)这里是梁军打开三晋内地的险关,怎奈梁王大军兵力甚多,在高处建筑夹道,道中还建有高墙,上面有哨兵来回走动,目测梁军阵型还是八寨连环,就这样的阵势,周德威也很难做到
如今梁军大举围困潞州,在这里已经坚持了半月有余,自从上次存孝身亡到晋王去世,潞州一直被围,粮草也逐渐消耗殆尽了。
这一次周德威率领大军在乱柳一带驻守,就是要解除潞州的包围。
两军对峙三日,看着梁军的气势,周德威苦苦追思仍没相处退敌之策。
这时,后方军营中有快马信使赶来,将草信送到周德威的中军大帐,周德威心中犹疑,还道是晋王又问询战况,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帅亲启,此信在前,如本王驾到。如今先王身死,内忧外患,本王近日连夜操劳,已生疾病,终日来百药难医。如今晋阳宫内,李克宁于六太保李存景勾结一处,设计陷害本王性命,贼群欲要拿本王献给朱梁。好在本王身边有敢战士舍命护驾,才平定内乱。今本王感到力不从心,恐于世无多了,还请元帅速速回师晋阳。
周德威看完信后一脸的迷茫,自言自语道:“晋王驾崩,我等都在场,千岁身子骨健硕,年轻有为正直当年,乃我旧唐擎天一柱,怎可能说染疾就染疾呢?”
这一次跟周德威出来的有太保李存直,看到老元帅一脸焦虑,忙问道:“晋阳八百里加急,告知元帅,不知道有何要事?”
周德威遗憾的叹道:“晋王千岁疾病缠身,说是要近日归天了。”
李存直喝道:“不可能,晋王自幼身体壮硕,虽不懂武艺,却也不至于那般脆弱。”
“是真的!”周德威无奈的摇摇头,将草信递到存直手中,后者一看,字字清晰,不经愣了半晌,连连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
左右将官更是心感惊讶,两眼依稀,直到李存直将信传给众人,诸位将官一一浏览之后,李存直说道:“晋王千岁身体有恙,召集我等回晋阳复命,不知大帅做如何打算?”
周德威连声叹息,最后断言道:“老晋王待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少主不利,老夫理应回去,莫不要让旁人j小之徒趁机起事。”
李存直神色焦急的说道:“不可!如今潞州尚在梁军的围困之中,潞州可是通往晋阳的要塞啊,一旦被梁军攻打下来,就相当于打开三晋的南大门,往后将无险可守,大敌当前,大帅回师,恐怕对战事不利。”
周德威言道:“战局变化多端,你且看梁军内设夹城,外有营寨环环相扣,我军不能强攻破之,再者敌众我寡,不可久守。最关键的是,晋王千岁乃是真名英才,只要少主无恙,他日也有破敌之日;倘若少主真要出了问题,那就算解了潞州也是远水不解近渴。”
大帅的一番话,让李存直低下头思索起来,半晌后营寨内左右诸将都纷纷不再言语。
周德威又沉思片刻,立马起身下令道:“传令各营,今夜二更造饭,三更起拔营出寨,李存直将军,本帅令你率领两千劲旅为后军,配合大军撤离,切莫要让梁军知晓。”
李存直欣然领命,去本部点兵去了。
众将士纷纷领命,便下去各自行事。
深夜,晋兵班师,趁着夜色昏暗逐渐退去。
这一夜,梁军始终没有发觉晋兵的动向,直到第二天,梁军的探子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天明时分,梁王朱温正在龙榻上酣睡,便听到殿外传来宦官的求见,朱温闷声厉喝道:“门外何人,竟然吵得朕不能睡觉?”
宦官唯唯诺诺前来,回道:“启禀陛下,门外求见之人乃是太子殿下。”
“哦,宣他进来!”
片刻后朱友裕步入殿堂,朱温懒躺在床榻间,迷迷糊糊的问道:“皇儿有何事要报啊?”
朱友裕言道:“启禀父皇,前些日子传言晋阳内乱看来是真的。”
朱温浑身一震,精神瞬间抖擞,起身忙问:“何以见得?”
朱友裕大声说道:“探马来报,驻扎在乱柳一带的五万晋兵,已经全部撤离的无影无踪,探马观其空营,料定是昨夜三更之时启程的,必然是率兵回师了。”
朱温一喜,连忙走下床榻,顾不得穿鞋,就问道:“此话当真?”
儿答道:“为探马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哈哈,李克用啊李克用,没想到你活活气死,到了你儿子手上,也命不长久了,真是天要亡晋,天助我也啊,上天真的不辜负朕的十几年劳师之征。”朱温说罢,显得极为高兴,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动,看的梁太子朱友裕都欣喜万分。
少时,朱友裕说道:“父皇,如今晋兵回军,我等可以率大军挥师北上,一路定然过关斩将,势如破竹啊。”
朱温沉思了半晌,无奈的说道:“皇儿此计随秒,却不可鲁莽行事。”
友裕不解,忙为为何。
朱温顿了顿才说道:“如今我军围堵潞州,却未克服困城,倘若撤军追击晋兵,必然遭到两面的夹击;孤军深入这是兵法大忌。”
“哎,那上将军廖宁也真令人失望,这么久却不能攻破潞州。”朱友裕悻悻的说着,一脸不甘。
“皇儿,那廖宁已然令朕失望,朕决定免除其大将军一职,北伐之功,任重道远,不知启用何人才妥帖些。”
朱友裕当即不加思索,跪倒在地,沉声说道:“皇儿举荐一人,定能一举北伐成功,灭三晋。”
朱温脸色温愠,平静的说道:“皇儿所举荐之人可是大元帅王彦章否?”
朱友裕不答,默默的点头认可。
朱温提起王彦章似乎颇有得意,转而说道:“大元帅定然能马到功成,只可恨那陈涉跟刘度老贼手中拿着旧唐的太子,躲在川蜀跟江南,虎视眈眈,看样子也是要称帝抉择啊!朕安排王彦章扼守汴梁要塞,许其军权,就是让他伺机而动攻伐南方恶贼,如今怎能轻易将他调动到河东。”
“父皇所虑甚是,儿甚感羞愧。”
“罢了,传令下去,命令廖宁需在三日之内攻取潞州;朕此次决定亲自率领大军攻打泽州。”朱温气韵如斯,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这日,朱温亲自挂帅,命令大将军葛从周抽出三万兵马随行,又命令太子朱友裕为潞州讨伐军大营监军,命次子朱友桂为男营大将军。
朱友桂跟朱友裕不同,后者是梁王朱温跟正室所生,其母亲正是当今的皇太后,友裕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在朝堂中为当红的太子,威风无出梁王其左。反观朱友桂,虽然位及皇亲国戚,却是出生卑微,乃是朱温跟营中的一个戏子所生,起母亲也是被皇后养大;但是对于皇后来说,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收养的,其好坏对待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长期以来,朱友桂也暗藏韬略,对着太子大位虎视眈眈,当然这些是后来的事情了。
朱温讨伐泽州,带着葛从周离去不久,太子朱友裕便策马负气向潞州中军大帐奔去。
潞州大营内,廖宁正在案前揣测攻城之道,遥听太子驾到,急忙起身走到帐前,单膝跪地拜道:“太子殿下驾到,末将有失远迎,甲胄在身赎末将不能行君臣之礼。”
朱友裕冷艳扫视了一下廖宁,淡淡说道:“廖将军起来吧,本殿下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指挥破敌的;如今二十万大军连环八寨围困半月之多,为何却苦苦攻打不下一座潞州城?今天本殿下就要调集南营将士攻破潞州。”
廖宁一听登时不安的说道:“殿下不可。”
“如何不可?”朱友裕有些不耐之色。
廖宁言道:“殿下有所不知,那守卫潞州的晋军上将是高行周,正是当日号称白马银枪的高继思之子,此人枪法了得跟其父勇力可比,不容小视啊。”
朱友裕听后怀揣半天,自言自语了一番,高行周?高继思?
恍然间,朱友裕猛然惊道:“可是斩我大将军王彦童的白马高继思?”
廖宁一听俯身称道:“正是其子高行周。”
朱友裕一听,心中暗想,人言高家枪威震天下,昔日高继思已死在大元帅王彦章的回马枪下,今日本殿下就拿其子高行周开刀,一举扬威天下,到时候父王定会更加重视与我。
想好了计划,朱友裕便奋然起身,令道:“全军听令,随本殿下攻破潞州,区区一个潞州何足道哉,本殿下愿立下军令状。”
廖宁百般阻挠,不得而之,见太子殿下心高气傲,又不敢加以得罪,只好默许太子殿下发兵潞州城下。
朱友裕率领大军来到潞州,果然是城高墙危,乃一险地。
梁军大兵压城,晋兵纷纷回去禀告,少时,高行周提枪来到城楼。
两军对峙,跟在太子身后的朱友桂,为了在其兄面前讨得赏识,马上单骑出阵,朝着城楼上的高行周大声叫道:“如今李克用已死,李存勖在晋阳屡遭排挤,周德威大败而回,尔等残兵败将为何不快快出城投降?”
这正是:兵来将挡无知处,梁王二子来攻城!
【204】 君臣之道
高行周丧父之痛,早已对梁军恨得牙痒痒,却听下方朱友桂的一番话,(新书《邪恶圣战》不一样的经典)这才驻足向远处瞭望,果然不见周德威的晋军大营,又听说晋王千岁在晋阳所遭排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尔等梁贼休要盅惑人心,本将军怎能轻易相信尔等贼子的一面之词;昔日我父被梁贼王彦章用计害死,今日我高行周已抱后死成仁之心,宁可战死潞州为我父荣耀后世,也不会归降朱梁!”
阵中的梁太子朱友裕一听其言,更是恨得牙痒痒,跟阵前的兄弟朱友桂说道:“皇弟休要逞嘴舌之利,本殿下许你速度攻城。”
朱友桂得到了朱友裕的命令,当即率领大军展开了攻城,口中大声骂道:“高家逆子,不识时务之辈,待我梁军破城,定让你入丧家之犬。”
战鼓急促催动,五万多梁兵驾着云梯向潞州城围来,下方弓箭手箭矢齐发,攻势大盛。
高行周据守城郭,晋兵士气高涨,主将上下,军民一心,连连挫败了朱友桂的三次冲锋,等梁军三通战鼓响罢,已杀梁军五千多人。
久攻不下,后面中军的太子朱友裕这才知道了高行周的厉害,他见死伤太多,急忙命令朱友桂收兵;厮杀不下的朱友桂厚着脸皮偃旗息鼓,跟太子的大部队回到中军。
第二日,太子带着廖宁、朱友桂等众多将领前来讨战,试图跟潞州城中的武将交战,怎奈潞州城上高行周下令死守,不得随意出城作战;这才使得朱友裕无奈撤军。
回想起梁王陛下给他的三日时间,迫在眉睫,众人在中军大帐是一夜未睡,商讨如何进攻潞州……
却说周德威率兵回到晋阳,晋阳城前,四处城门紧闭,周德威只得呼唤城楼上的士卒去宫中禀报晋王李存勖。
不多时,城楼上出来一人向下方喝道:“晋王有令,周元帅若要进城,需退兵十里之外,千岁口谕,只准许大帅与随军几位太保入城。”
周德威正郁闷,抬头间城楼上之人好生陌生,观其穿戴也十分随意,可是城上城下隔着这么远,都能深切的感受到城上喊话之人的英气。
“存直,那传话之人是何人?”周德威面色一愣,一忙问起身边的随行太保李存直,心想莫非晋王千岁真的被j臣所害?如今歹人当道了?
李存直摘下甲胄,抬头一看,心中大喜,忙挥手向城楼喊道:“赵兄?别来无恙啊!想不到你还是到晋阳为官了,有赵兄在,何愁大敌不破!”
“存直兄,客气了,赵某奉命行事,还望太保多多海涵。”城上的赵烁礼貌回话。
看着两人对话,只把周德威惊讶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李存直说道:“元帅,我等随你去见千岁,这大军……”
周德威心中明白这是晋王害怕自己手握重兵,防备权力过大压制主人;既然提出退兵的旨意,那就应当遵守王命,更何况自己忠心耿耿,于是令道:“全军听令,后退十里原地安营。”
这才率领大将李存直、其子周光辅进城而去。
赵烁一看下方大军撤退,瞬间从城楼上飞跃高空,径直驰向晋王宫殿,这时晋王李存勖跟右金吾卫大将军李存信早在殿中等候。
李存勖见其归来,忙问道:“左徒看那周德威可有叛相否?大军是否遵守本王令,后侧到十里开外?”
赵烁答道:“晋王无忧,末将察看那老元帅一身忠肝义胆,心想有这等人在定然是千岁之福!元帅大军叶已退出城外十里,末将让他们前往土坡驻扎,老帅元带着李存直太保等人正在进入城中。”
赵烁的一番话,让李存勖心中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只见他没有高兴也没有表情,脸色跟平常一般无二,根本无法看出来有君臣晦涩之心。
李存信垂询道:“千岁,如今元帅已经进城,末将这就去迎接。”
“不,老元帅乃先王旧臣更是本王的重臣,理应本王亲自去迎接,左右司徒二人且随本王去迎元帅回师。”
“遵命!”赵烁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行动却不敢托大,跟李存信并列跟在晋王身后从英武殿外走去。
周德威进城之后,只见晋王亲自前来迎候,顿时大慌,急忙下马朝晋王跑去,来到身前跪拜道:“晋王无忧,老臣给晋王千岁请安了。”
转瞬间,元帅麾下大将李存直跟周光辅也带着一干将领前来跪倒在地,高呼:“末将拜见晋王千岁,千千岁!”
李存勖不动声色,忙着扶起周德威,眼神一撇看了看周德威跟其身后的多名将领,见他们毫不藐视自己的年少,又谨遵君臣礼节,知规矩;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诸位平身,且随本王到殿中议事。”
到了殿中,李存勖左右赐座,众位将军左右一坐。
周德威看着李存勖身边的赵烁跟李存信,则是欣慰的笑笑。
令这个大帅比较吃惊的是,赵烁这边的六七个人都面无表情,观其样貌、本性、每个人似乎都不是很简单。
李存勖坐上宝座,虎目观察四处,顿了顿问道:“潞州被围半月有余,请元帅将军情快快告知众人。”
周德威答道:“回禀晋王千岁,那朱梁大军八寨连环,内有夹城,城中有弓弩手防御,攻守兼顾,我军士兵冲锋死伤较多,士气低落,大多有厌战者。”
赵烁听后,略有所思,连胜低嗯。引来了周德威的注视,后者说道:“左徒大人年轻有为,老夫这般言辞,大人何故连声应承啊?”
“左徒大人不必多虑,老帅是忠诚厚道之人,有什么话就说吧。”晋王李存勖也一旁呼和。
赵烁道:“晋王在上,末将愧不敢当,不过末将到有一个想法可以解决军心不振的问题。”
众人皆是一愣,要说有人能增加军士的战斗素质,还可以相信,要是短时间内能将士气带起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何况老晋王命陨、三晋被围的情况。
李存勖也感到不太相信,可他知道赵烁既然说出来就有他的道理,于是问道:“卿有良策,快且说来。”
赵烁这才说道:“军心不振,并非难事。如今前唐皇帝济阴王在月前辈朱温设计用毒酒所杀,晋王千岁如此一来,可以借复唐哭先皇之名,召集天下大军,这样师出有名,将士皆可斗志昂扬。”
李存勖道:“赵卿所言甚是,河东百姓念及李唐旧日恩惠,必定能同仇敌忾,这样一来天下志士皆可加入反梁大军,何惧朱贼那四十万乌合之众。”
周德威也当即说道:“左徒策略非常绝妙,不过似乎少了点什么。”
赵烁回头探望,周德威拜在李存勖面前,侃侃说道:“千岁若按左徒建议,必可集结天下重兵,倘若在来一道讨贼檄文,便是再好不过了。”
“哈哈,好!本王身边卧虎藏龙,有卿等在,何愁朱梁不灭!来人呐,将纸笔拿来,元帅可如此草拟檄文,发布四方。”
李存勖赞罢,令周德威写出檄文,檄文内容为:“篡位谋朝,祸乱李唐基业者朱温,原本是萧县村中的一个坡比无赖,平日里聚众赌博,骄奢y逸,身世微末,借着朝廷民间叛乱的间隙投效盐贼黄巢,祸乱州县千里,杀伐生灵万众。今日吾主皇恩浩荡,未责罚其的罪状,特意招安为臣子,望其将功赎罪。而那朱温受李唐恩典,官居极品,位置人臣,却弑杀君子,y乱君后,陷害忠良,篡位乱纲,大变人伦!今日本王调度藩、汉两路马步军十万,举兵南下,讨伐朱梁,匡扶李唐大业,共济江山!”
檄文字字玑珠,赵烁看着暗道称好,这才亲眼目睹了古战前夕的风格,果然是一纸檄文胜过十万雄兵。
檄文发布后,晋王李存勖便汇集藩、汉两军六万八千多人,战马两万余匹,大小将官五百人。
虽说讨伐军十万,但是赵烁心中明然,这恐怕跟三国时期的曹操一样,号称百万之众,却数量只有五十万余人;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晋军六万多的战力足够十万之胜!
兵马整齐,皆身穿铠甲,外套孝衣。
李存勖自封为征讨大元帅;命令周德威为征讨大将军,令李存信为总监军,赵烁为祭酒将军;李存直为左军都督,周光辅为右军都督;汇合安剑休、李建及为右军大将,特令南宫梦为保驾中军将军,定会为正印先锋官,号称天军十万,校检三军!
对于这个祭酒将军!赵烁很是无语,相当于当个饮水机管理……
不过看到自家兄弟都跟着自己成了一名真正的战士,还是颇为欣喜,更关键的是南宫梦有了保驾中军将军一职,一介女流,竟然官居自己之上,这要是回到闺房中,还怎么在她眼前抬头?额,想到这里,赵烁又是一阵无奈,大战在即,亏他还有心思想着男女羞涩之事,好在校场气氛严肃,短暂的走神也让赵烁收起了y乱的心态。
这正是:君臣一心内外净,十万天军攻叛庭!
正文 【205】 朱梁首败
李存勖身穿龙鳞黄金甲,腰缠素带,率领文武百官来到点将台前,台上设立右香案焚炉,上面供奉着先唐皇帝灵牌
只见晋王李存勖伏地痛哭,连声哀哉李唐恩德。
校场中的万千士兵,见晋王痛哭,无不怀念大唐厚恩,这一下愈加的仇恨朱梁的j贼了,可谓是士气大盛,前所未有。
祭拜过后,周德威对李存勖说道:“晋王千岁感恩戴德,已经感动了河东将士,晋王大义非常人所能及,如今上下归心,同仇敌忾,看来此战已露胜算。”
李存勖听之大喜,跨上宝马,检阅兵马,众多将士一个个斗气更盛,先锋官定会率领三千精兵先行。李存勖率领着大军随后而行。
六万晋军日夜兼程,一路上旌旗蔽日,甲胄兵器生辉。
大军一路奔腾,在三更之时来到大冈山脚下,这是先锋麾下探马到中军汇报:“启禀殿下,先锋军官丁会来报,此地三垂岗离潞州城仅仅有十里之遥,是否继续前行?先锋官特命小的前来问询,请殿下定夺。”
李存勖看着眼前高高的山岗,两边突兀的树木,杂草丛生中还有不少候鸟飞翔,整个山谷萧瑟寒冷,一瞬间便让李存勖想起昔日的事情。
只见他淡淡说道:“昔日父王曾退兵于此地,遗恨不能平定朱梁,本王今日定当再次祭祀父王在天之灵,你且传令丁先锋,三军暂且在此地休整,传令各部武将前来面见本王。”
探马退去,等待了片刻,众将纷纷来此,除了先锋丁会负责千军情报没有来到。
李存勖命赵烁设立案香,话说这些也都是祭酒将军干的事情,虽有无奈之色,却真无可奈何。
不消片刻,赵烁便安排人手将晋王所需物品准备妥当。
李存勖跪拜在李克用灵牌前,将其父临走前所赐给他的三支羽雕箭拿了出来,供奉在李克用灵前。
少顷,李存勖率众将军们伏地三拜,对着箭矢悲痛说道:“父王在上,孩儿李存勖今日率领文武众卿,特此祭拜父王英灵,昔日父王命人在三垂岗上奏《百年歌》以酬壮志,奈何那朱氏贼人未除、大业未成、父王便撒手人寰,饮恨病榻。明日,孩儿便于那朱梁四十万大军决战,成败在此一举,能否医狂天下还李唐明朗乾坤,就在此一战!孩儿祈愿父王在天之灵能护佑我三晋军士,成就中原霸业,一统天下。”
不得不说,人死不能复生,这些话语对赵烁而言,无疑是主子李存勖转移众将压力的一种方式,但也显示了李存勖的思父亲之心。
果然,赵烁撇过身后诸多将士,皆心生感慨,战斗决死的心更加坚硬了。
军心便的强盛这是主要的战力提升,给晋兵带来的战场优势自然是不用说的,但是要想不出破敌之策,也不值得欣喜,毕竟破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是谁也不愿意干的。
晋王李存勖问计,诸多将领众说纷纭,最后均被李存勖一一否定。
大多的意见是长期据守,跟主梁打割据战;这样的想法不失为一个好计谋,可是一旦僵持的时间久了,晋兵士气下降,那边如奔溃的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话说兵败如山倒,这种危险的计划,还不是李存勖如今能接受的,毕竟还没到了不可挽回战局的地步。
正在众人紧皱眉头苦苦思索之际,赵烁走到李克用灵牌前,俯首三拜九叩,然后取下三支雕箭,对着众人说道:“先王英灵果真应验,先王已经赐给殿下破敌良计了。”
李存勖一愣,心中又知道赵烁在耍鬼把戏,脸色一紧,急迫的问道:“有何良策?左徒快快道来。”
赵烁言道:“今日三更有雾气弥漫,我军可等待黎明之前趁机突袭敌方营寨,这样一来大事可成,梁军必败无疑。”
李存勖闻听登时大喜,对着众将说道:“传本王令,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星夜前行,到了敌军营寨之外自行埋伏,待五更时分,看本王令旗发起总攻。”
晋王命令一下,大军加速前行,不少大将眼神犹疑的看着赵烁,这时周德威来到李存勖面前,说道:“晋王千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