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了。他利用她,对她撒谎。可是他也有他真心温柔的时候,他尽全力保护住那个住在他家里的少女。所以他欺骗她也是应当的,毕竟她和伤害那少女的人是好朋友。
不过是感情亲疏的选择而已。
都是她的活该。爱潘妮绝望地唱着“life”的时候,台下的她同台上的她一起心碎的泣不成声。
在“珂赛特”将他的目光彻底移开之前,她想要拼尽最后一身力气,利用他对她残存的一点点愧疚,挣得一点点过往。至少,她还能够留有回忆。
迹部的动作在最尴尬的一刻停止了,鹤见不能去看他。她的双腿正以极尴尬的姿势将最私密之处暴露在他面前,而他正停在那里。
她本该羞怯的,事实上她只感到了难堪和绝望。怀着单方面的牺牲情绪,将自己毫无羞耻地暴露在一个还不够熟悉的男性面前,任他在自己的裸体上摆布。
对他来说,她究竟算什么呢?
片刻,鹤见终于明白了迹部停下的原因总裁,偷你上瘾最新章节。正顶住她□的坚硬欲望亟需发泄,却不得其门而入。三好鹤见没有过经验,也未看过action video,无法去指导他。他好像也无法指导他自己。她真的没想到迹部竟然毫无经验。
她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啊——在难以想象的勇气下向对方发出邀请,尽管她从未想过迹部会应允。从发出那个邀请,她就开始紧张,紧张到无法面对现实世界。但这出她亲手导演的荒诞剧似乎注定了失败。
鹤见突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属于迹部景吾的硬物还顶在她的□,被拒绝的焦灼令它有些发烫,贴着她的肌肤,尖锐又可怜。顽固的,一下一下徒劳的撞击着她的臀部。
可是,那位置好像不对吧?
一种无可抑制的可笑感覆盖过她的羞怯,她失去了对声带的约束力,任它振动,发出爽朗的不合时宜的笑声,“迹部,原来你也不行啊!”
她看到迹部的眼神陡然尖锐。
就在刚刚,她说出了平生最糟糕的一句话。
“哦,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没有经验。哦,我是说,我不是嘲笑你,总之……”在突如其来得寒流中,鹤见讪讪地试图解释。
迹部的脸色却越来越僵硬。一股血气冲上他的大脑,男人最敏感的骄傲被践踏,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华丽如他怎么能忍得下这种质疑。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凭借仅存的对□的记忆,他近乎粗暴地分开鹤见的双腿架上肩膀,野蛮地向前压去,几乎将她的身体折叠起来。他清晰的听到身下人倒抽一口冷气,带着得逞的报复心理,他强硬的突进那被强制敞开的天国入口。
被进入的一瞬间,鹤见险些惨叫出声。她拼命咬紧牙关,将痛苦咽回喉咙里。干涩的身体深处被毫无章法的野蛮冲撞着,撕裂感让她痛得想把眼前这张脸撕碎,扔在地上拼命的践踏,所有不能出口的爱意都在脑海中荡然无存,她的全身心都在呼喊着一个念头——你倒是快给我出去啊!
如果不是他的双手有力的压住了她的手臂,鹤见大概会直接给迹部脸上一巴掌以缓解自己身体中几乎撕碎灵魂的疼痛。
是谁说,阴道是通往女性心灵最近的道路。这绝对不包括愚蠢的毫无经验的处男!
在鹤见强烈的愤怒中,身上的男人却仿佛终于找到感觉,有节律的抽动起来。这种胡萝卜塞进鼻孔的错位感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往复的□中不依不饶地煎熬着鹤见,不断增强着她的恨意。无力反抗,她终于哭了起来。
在泪水淹没枕头之前,令人绝望的无休止折磨终于停歇。随着□,曾经在她身体中残忍肆虐的它撤离了她的身体。仔细算起来也只是三分钟时间,她却感到一个世纪般漫长。
手臂上的禁锢刚一解开,鹤见便将身体小心翼翼的蜷缩起来,象个婴儿一般。她不敢动,疼痛之余,身体中残留的异物感让她担惊受怕。
一只手轻轻插入她的发间,很温柔,但她完全不想理睬。至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哭也是静悄悄的。
她听见迹部下床的声音,听见浴室的玻璃门碰撞上门框砰的一声,然后是花洒碰撞地面的细碎响动。
怀着深切的痛恨,她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渐渐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恩。不要看我,就是这么回事。我也很震惊,不过剧情使然,我也没有办法!看我纯洁的双眼!
我第一次写诶!大家要鼓励我,多多提意见!
第一卷 74他们的混战
章七十三
迹部茫然地看着上方浅蓝色的天花板,暧昧的桃色光线自排成不规则心形图案的顶灯倾泻下来,笼罩了整个房间。
他的身下是难以入眼的艳俗粉红色床单,每一个印花都有花体的love横旦其上。他不顾礼仪,大剌剌地躺在上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是接吻了,在剧院门口。他的唇上隐约还残留着那点温存,然后,然后呢?
她似乎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记得那轻柔的气息袭上他的耳缘。那是邀请的讯息。他不能拒绝,是夜色朦胧模糊了他的思绪,是她的吐息太温柔容不得他思考。
哦,他还能记起来,那一瞬间,他在她眼中看到的那类似于绝望的浓烈情绪,就像即将跌入午夜的浓雾破碎消散。他便顺从地跟随了她的脚步。
不绝于耳的哗哗水声令他不得安宁。下一刻,他忽地清醒过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三好鹤见还在浴室里。
迹部景吾没有愚钝到冲进浴室去查看她的安危。
她在犹豫吗?踏进love hotel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但他不能转身离开,哪怕前方是修罗场。他不能在此处抛下一个女性逃跑,何况,那个人,是三好鹤见。
他好像再一次踏入了一场荒诞剧的舞台,能够做的只是拣起地上的行头,尽力扮演好交到他手中的角色。可分配给他的角色究竟是什么呢?就是躺在这里,等待着三好鹤见裹着浴巾出来吗?
他和她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他不是排斥和三好鹤见做爱。她和他够熟,长得还算可爱,身材也不错,尽管有些过瘦。甚至想想看,如果必须挑一个女人完成这项任务,他第一个会选择的,就是三好鹤见。
或许也是唯一一个?暂时他还想不到别的选择。
只是现在,这么做未免有些不明不白。还是在这种地方!迹部嫌弃地再一次打量这充满暧昧氛围的房间。love hotel!如此低俗的地方!
但选择留下的,是他自己。他有千千万万个机会夺门而逃,反正她已经进去浴室那么久。迹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她躲在里面,是留给他逃走的机会吗?
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丢下她逃走!迹部突然有些愤怒起来。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将所面对的侮辱,并不仅仅如此。
浴室的玻璃门发出咣咣的声音,踢踢踏踏的拖鞋声经过地毯的消音变得沉闷。
迹部蓦地感到一种类似于每次比赛前的紧张感。适度的紧张对赛场上的发挥有益,但这并不包括“恐惧”。在赛前感到恐惧,那只意味着——败北。他以前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
裹着浴巾的三好鹤见转过墙角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迹部从床上坐起来。她对他笑了笑,很勉强,看得出在紧张。
迹部便有了种安心感。是了,她也同他一样紧张,这只是一出荒诞剧,而是剧便是要结束的。尽管他们现在看起来无路可退,但只要有人喊出一声“cut!” 一切就都会顺利完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他的双手撑在床上,在极近的距离上俯视着她的脸,而他的身下是不着片缕的她的身体,他才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无路可退了芙蓉女。
三好鹤见注视着迹部,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的恐惧弄得牙齿打颤。她不能让他看出她的情绪。也许再放荡不羁一些会更逼真一些?对了,她是海外留学归来的三好鹤见,海外两个字就能给人增加一些“open”的印象。
可是她的手指除了僵硬的扣在床单上,已经不能做到更多的事情,她甚至不能对他抛一个诱惑意味的眼神,天知道她的面部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多一个动作都会陷入失控之中。
如果能少喜欢他一点就好了。在他的手握住她的时候,不,甚至在那更早之前,在她得知了他的欺骗,远行他乡之时,她就意识到了。她喜欢着迹部景吾,这个傲慢的,自大的,却又该死的让她始终无法忘记的迹部景吾。
迹部的第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沿着脸颊向下,然后是脖颈,她的颈部曲线还算漂亮吗?她紧张得无法思考时,细密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纤细的锁骨上,他的吻轻柔地让她心颤,他细碎的发丝挠得她的皮肤一阵酥痒。
他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了很久。
身体的亲密接触仿佛造成了某种心灵上的关联,那时候,她读懂了他的情绪,再往下或许就真的无路可退了,而他的心还在门外徘徊,然后一点点向下,推后无路可退的临界线。
就让他们彻底的无路可退吧。
鹤见被浓重的绝望包围着,她害怕着继续,却也害怕他放弃。从他念出“jt a little fallra”时,她便被这种绝望笼罩了。那是爱潘妮死前自欺欺人的唱词,她幻想着马吕斯因为爱而注视着她,而马吕斯却只是出于善良来抚慰即将死去的少女,然后跨过她的尸体去读恋人写来的情书。
残酷的,绝望的,单恋。
她早就知道了。他利用她,对她撒谎。可是他也有他真心温柔的时候,他尽全力保护住那个住在他家里的少女。所以他欺骗她也是应当的,毕竟她和伤害那少女的人是好朋友。
不过是感情亲疏的选择而已。
都是她的活该。爱潘妮绝望地唱着“life”的时候,台下的她同台上的她一起心碎的泣不成声。
在“珂赛特”将他的目光彻底移开之前,她想要拼尽最后一身力气,利用他对她残存的一点点愧疚,挣得一点点过往。至少,她还能够留有回忆。
迹部的动作在最尴尬的一刻停止了,鹤见不能去看他。她的双腿正以极尴尬的姿势将最私密之处暴露在他面前,而他正停在那里。
她本该羞怯的,事实上她只感到了难堪和绝望。怀着单方面的牺牲情绪,将自己毫无羞耻地暴露在一个还不够熟悉的男性面前,任他在自己的裸体上摆布。
对他来说,她究竟算什么呢?
片刻,鹤见终于明白了迹部停下的原因。正顶住她□的坚硬欲望亟需发泄,却不得其门而入。三好鹤见没有过经验,也未看过action video,无法去指导他。他好像也无法指导他自己。她真的没想到迹部竟然毫无经验。
她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啊——在难以想象的勇气下向对方发出邀请,尽管她从未想过迹部会应允。从发出那个邀请,她就开始紧张,紧张到无法面对现实世界。但这出她亲手导演的荒诞剧似乎注定了失败。
鹤见突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属于迹部景吾的硬物还顶在她的□,被拒绝的焦灼令它有些发烫,贴着她的肌肤,尖锐又可怜。顽固的,一下一下徒劳的撞击着她的臀部。
可是,那位置好像不对吧?
一种无可抑制的可笑感覆盖过她的羞怯,她失去了对声带的约束力,任它振动,发出爽朗的不合时宜的笑声,“迹部,原来你也不行啊孀喜临门!”
她看到迹部的眼神陡然尖锐。
就在刚刚,她说出了平生最糟糕的一句话。
“哦,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没有经验。哦,我是说,我不是嘲笑你,总之……”在突如其来得寒流中,鹤见讪讪地试图解释。
迹部的脸色却越来越僵硬。一股血气冲上他的大脑,男人最敏感的骄傲被践踏,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华丽如他怎么能忍得下这种质疑。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凭借仅存的对av的记忆,他近乎粗暴地分开鹤见的双腿架上肩膀,野蛮地向前压去,几乎将她的身体折叠起来。他清晰的听到身下人倒抽一口冷气,带着得逞的报复心理,他强硬的突进那被强制敞开的天国入口。
被进入的一瞬间,鹤见险些惨叫出声。她拼命咬紧牙关,将痛苦咽回喉咙里。干涩的身体深处被毫无章法的野蛮冲撞着,撕裂感让她痛得想把眼前这张脸撕碎,扔在地上拼命的践踏,所有不能出口的爱意都在脑海中荡然无存,她的全身心都在呼喊着一个念头——你倒是快给我出去啊!
如果不是他的双手有力的压住了她的手臂,鹤见大概会直接给迹部脸上一巴掌以缓解自己身体中几乎撕碎灵魂的疼痛。
是谁说,阴道是通往女性心灵最近的道路。这绝对不适用于愚蠢的毫无经验的处男!
在鹤见强烈的愤怒中,身上的男人却仿佛终于找到感觉,有节律的抽动起来。这种胡萝卜塞进鼻孔的错位感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往复的抽送中不依不饶地煎熬着鹤见,不断增强着她的恨意。无力反抗,她终于哭了起来。
在泪水淹没枕头之前,令人绝望的无休止折磨终于停歇。随着欲望的释放,曾经在她身体中残忍肆虐的它撤离了她的身体。仔细算起来也只是三分钟时间,她却感到一个世纪般漫长。
手臂上的禁锢刚一解开,鹤见便将身体小心翼翼的蜷缩起来,象个婴儿一般。她不敢动,疼痛之余,身体中残留的异物感让她担惊受怕。
一只手轻轻插入她的发间,很温柔,但她完全不想理睬。至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哭也是静悄悄的。
她听见迹部下床的声音,听见浴室的玻璃门碰撞上门框砰的一声,然后是花洒冲上地面的细碎响动。
怀着深切的痛恨,她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渐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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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恩。不要看我,就是这么回事。我也很震惊,不过剧情使然,我也没有办法!看我纯洁的双眼!
我第一次写诶!大家要鼓励我,多多提意见!
雷?你们竟然觉得雷,不科学!给你们看友人的脑部剧场:
呆呆:救命……我突然脑洞大爷的香肠突然抵在了鹤见的肚脐眼上,然后两个人都瞪着香肠愣住了……
呆呆:最恶劣的应该是大爷对着肚脐眼射了第一次
呆呆:我总觉得鹤见可能会很无奈的抖着手告诉他应该是这里,然后带着嘲笑的语气勉强地跟他说“别再插错地方了”
有没有觉得我特别的温柔善良可爱!
第一卷 75他们的混战
章七十四
“迹-部-君!”瘦瘦高高的女孩大声呼唤着,捧着几乎淹没整张脸的大束玫瑰从远处跑来。
原本低头浏览智能手机大屏幕的迹部抬起眼睛,望着那蹦跳着而来的身影,嘴角扯开一个幸福四溢的笑容。
此生第一次在love hotel度过的那个夜晚,迹部睡得无比踏实。直到天光大亮,越过遮光窗帘的缝隙洒落在白底粉花的被面上,他才朦朦胧胧的醒来。
没有熟悉的小鸟啾鸣声,四周一片诡异的安静。直到此时,他还没能真正的意识到现状。睁开眼睛望见粉蓝色的天花板,迹部终于清醒过来。这里不是群山环抱的迹部大宅宽敞的卧房。随后,他记起自己身在love hotel,他向左边望去,伸展的臂弯中空空如也,隐隐残留着一点麻木感。
浴室里听不到一丝响动。 她已经走了吗?迹部撑住床面坐起来,□被摩擦处正隐隐作痛。昨夜冒失的突进伤害到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到最后完全新手的他几乎是硬撑着做下去的。
三好鹤见,想到最后那泪水纵横的脸,迹部有些懊丧。从来讲究格调与华丽的他,昨晚的表现简直只能用“丢脸”“负分”形容。
那之后,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她却不回应他的任何动作。无计可施,他试图靠冲个凉将那些他也没想清楚的问题弄明白,他们怎么会来这里,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有,最重要的,他们的未来。
待他终于捉摸到一些头绪,从浴室走出来,却发现她保持着蜷成一团的姿势,沉沉的睡去了——唤都唤不醒。
据说采用婴儿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想到这份不安也是他加于她身上的,迹部便生出一些超越过歉疚的情绪,或许,应该叫做怜爱。他专注地注视着她的侧脸,将她的头小心的移到自己的胳膊上,不知不觉犯了困,就躺在她身边睡了下去。
他本以为还有机会,过了一个晚上,他们可以再好好谈一谈,厘清目前不明不白的混沌状况,却没料到,再度醒来,她已经消失了踪影。他早该料到,她不明不白的消失掉,又不明不白的突然出现,自然会再度不明不白的消失。
迹部跳下床,□持续的疼痛让他踉跄了一下,他不知道男性的第一次也会这么痛——最近大概不能骑摩托了。迹部有些犯愁自己近期出行方式,必须预约出租车公司了。
他环视着依旧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除了枕上细长的亚麻色发丝,他找不到一丝三好鹤见曾在此出现过的痕迹。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他伸手去拉浴室紧闭的磨砂玻璃门。
刚打开半扇,横空飞来的物体粹不及防地正中他脸心。不等他回过神来,伴随着尖锐的叫声,磨砂玻璃门在他面前重重的关闭。
迹部低下头,确认刚刚打在他脸上的那个物体的真实身份,一只白色的,旅馆赠送的一次性拖鞋。
被她用鞋甩,这都是第几次了?真是个暴力的女人!
站在玻璃门前,迹部摸了摸残存着痛感的脸,微微惊异于被人用拖鞋打脸也丝毫不生气的自己。
他其实有点高兴。三好鹤见没走,这不是在梦里。
马桶的冲水声响起,玻璃门再度打开,光着一只脚的三好鹤见面色阴沉的走出来,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拖鞋,套在脚上,踢踢踏踏地走到床前,弯腰,从床下摸出她的平底鞋,换上。
迹部注意着她有些不自然的走路方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我明天去庆应。”想了半天,他也只有勇气用一切发生之前的话题做开端天下无职全文阅读。
“哦,那很好呀。”三好鹤见摸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还来得及,我看你今天就去挺好的。”她口气淡淡的,看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
迹部清楚三好鹤见其人在某些地方意外的固执,何况他刚惊扰过对方如厕,实在罪大恶极,便打算主动示个弱以缓解气氛,“一起吃个早饭。我下午再过去。”
“哦。”三好鹤见点点头,“那就吃个早午饭,不过这里大概没有客房服务,要劳动您尊驾……”
“空野的涩谷店,离这里不算太远。日料做得不错。”怀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心情,迹部几乎是纡尊降贵地接过了鹤见“赐下”的话题。三好鹤见却绝不让他好过似的,施施然说道,“哦,我现在比较想吃意大利菜。”
“意大利餐厅利尼-多拉利亚口味不错。”迹部没有被难倒,从容应对。鹤见毫不掩饰内心遗憾地吞了口唾沫,“就那家吧。”
走出love hotel的那一刻,迹部本想去牵她的手,鹤见却不堪阳光刺眼,伸手捂住额头,令他扑了个空。后来,一心盘算着如何打开话题的他,便忘记了再去牵起。
如果那时牵到了她的手,故事的结局,会不会变得不同呢?未来的很多时候,迹部在心里重新排演那天的每一个细节,总会在这里捶胸顿足。
而人生是不会重来的。那天,他们在不早不晚的十点半,平淡无奇地吃了一顿早午饭。意大利菜究竟是什么味道,食不知味的两个人仿佛都没有去品味。迹部只记得,他说起秘境车站探险时,一直兴趣乏乏的鹤见终于笑了。如释重负的他本想乘胜追击,说些爱染的近况引起她兴趣,鹤见却又蔫了下去。“这道菜太难吃了,迹部,这肯定是你点的!”她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
那不是你看着菜单强烈要求的吗?天赋绝佳的迹部景吾记得清清楚楚,然而聪明如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说出口的。
“啊恩,本大爷就是如此没有味觉。”他充满“迹部风”的回答道。
三好鹤见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叹息,“你真是变得有品多了,迹部大爷。真想知道到底是……”她突然住了嘴,恶狠狠地朝那道酿花枝插了一刀,仿佛盘里面躺着的,是天底下最可恨的仇人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迹部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最能提升人类幸福感的餐后甜点也没能拯救三好鹤见持续低落的情绪,直到迹部说起下午去庆应上课的事情,她才再度兴奋起来,以一种不虚此行的高兴劲,鼓励迹部坚持读书,读好书,为建设迹部财团,进军更广阔天地而不懈奋斗。
“等到迹部财团正式打入国际金融界,千万要记得给我四大投行的推荐啊!我个人比较看好高盛!我是学数学的,进投行很对口的。”她兴奋的畅想着未来,双眼中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迹部有些想笑,也即是此时,他真的萌生了站到华尔街顶端给她看一看的念头。
鹤见还在那里高兴的罗嗦着数学建模,收入,金融衍生工具,收入,无论说什么,总要归结到投行的高收入上。那无限神往的模样市侩的无比可爱,迹部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鹤见僵了一瞬,眯起眼睛笑起来。
快到十二点,她催着他去庆应。要去办妥残余的手续,向老师道歉,还要厚着脸皮走进课堂里,接受陌生的同学们好奇的审视。所有这些麻烦的事情,迹部必须一一应对,的确越早办结越好。临走前,鹤见还笑眯眯的说会去庆应看他,“缺了这么久的课,你一定是全班最丢脸的人!”她幸灾乐祸的坏笑,“如此胜景怎能错过!我猜你会被嘲笑很久的,迹部君,我一定会去看的!”
那你就来吧。
乘上出租车离开的时候,迹部还不曾明白,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我姓弗格森最新章节。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三好鹤见。他拉下面子去三好学那里打听消息,得到的却是鹤见当晚便飞回留学国度的消息。从此,再无音讯。
捧着大束玫瑰的女孩跑近他身边,“迹部君,你定的花。”
皮肤泛着健康黑色的少女将一大束玫瑰递到他面前,秀气而陌生的小脸露了出来。
迹部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付钱,接过花束,他随意地丢进后车厢里。瘦高的花店女孩已经转身折返回去,临近圣诞,订花的人特别多,她还有好些花要送出去。迹部远远地凝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她摇曳在耳边的中分短发,她长长的小腿下那双方便走路的平跟鞋,终于摇了摇头,钻进车里命令司机开车离开。
他不是没去找过她。
从剧场出来的路上,三好鹤见曾缩手缩脚的抱怨天气冷,迹部嘲笑竟有人觉得东京的春天冷,她便振振有词的辩解自己在长夏无冬的国家呆了太久不适应春天。
全世界有八十多个热带国家,说英语的也不在少数,迹部却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笃定了,三好鹤见在新加坡。
若问原因,大约是直觉,若说理由,倒不是没有,以三好鹤见缩手缩脚的个性,选择周围尽然是亚洲人面孔的新加坡,更易融入一些。
迹部轻易地在新加坡那两所著名大学的网站新闻上,找到了国际学生三好鹤见的身影,很快的,他已站在了三好鹤见就读的学校大门外。
那天,迹部在新加坡国立的大门外等了两个小时。低纬度的新加坡太阳很灼人,炙烤得发烫得街道上空无一人,他就那么突兀地立在那里,漫长而有耐心的等着。
然后,他转身离开。
突然地觉得这样得自己很奇怪,突然地决定放弃等待她的出现。迹部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坐上飞机,飞回了东京。
他还是不明白,对于三好鹤见,他究竟算什么。那天下午,他第一次去庆应上课时,收到了花店送来的一支玫瑰,凛冽的灰紫色,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送花的姑娘瘦瘦高高,和鹤见的身材相仿,她说这是加百利大天使,河本公司的作品。
附言的卡片上是三好鹤见歪歪扭扭的字,“美花赠美人,恭喜复学”。
他本以为这是她的恶作剧,直到发现她当晚已提包走人,他才品味到一丝不对劲。那天的剧是她请他看的,那家love hotel不能刷卡,是她抢先付了现金,如今她送他一支玫瑰赠别。
蓦地,迹部生出一种被人当作牛郎使用的屈辱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令他无法站到三好鹤见面前,他不能去问她的想法究竟是怎样,她用那支玫瑰给了他难堪,划出了他们之间的界限,划断了他曾经设想过的未来。
她不要,他难道得塞到她手里恳求她收下?迹部景吾终究是迹部景吾,他高不可及的自尊心无法弹性到可以降那么低。
可是现在,他却在刷着face,不算光明正大的窥视着她的个人页面。
她的最新更新正显示——“和老公一起去马来吃肉骨茶,口味真的好奇怪吖!o(▽)o”
作者有话要说:专注报社二十年。
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吧!一想到你们现在好像被雷劈到一样的表情,我就畅快的无以复加吖,哈哈哈!
不和我讨论讨论,切磋切磋吗?嘻嘻嘻
第一卷 76他们的混战
章七十五
face是迹部大一这年兴起的社交网站,尽管并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到这种分享照片的网站上,他还是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个网站的可能用途。
通过三好学的好友链接,确认三好鹤见的帐号异常容易,对着那笑得花枝乱颤的头像足足盯了五分钟,迹部终于还是没有在申请好友的键上按下。最终,他注册了另一个帐号,顶着国中时期一个与三好鹤见交往不多的男生的名字,申请了她的好友。
三好鹤见鲜少在相册中po自己的照片,迹部所能看到的,无非是些吃的喝的,或者风景照片,即时如此,他还是时时登陆那个只有一个好友的帐号,默默的看着那些陌生的风景,在字里行间阅读她的生活雌蜂帝国最新章节。
然后关掉页面,继续自己的生活。
名门庆应,优秀人才如过江之鲫。即使如此,迹部景吾也是众多繁星中异常亮眼的那颗。姗姗来迟的他一入学便受到各方瞩目,再随意地施展一下他最擅长的魅力攻势。虽称不上称王称帝,集家世,美貌与才华于一体的迹部也算得上庆应一霸。
有了新的朋友,更广阔的交际圈,也开始按步就班的为将来接手家族企业培植自己的关系网,穿梭在各类聚会之间,与不同衣衫举杯轻碰,对着各种面孔喜笑怒骂。迹部景吾依旧是那个立于顶端之上,眯起眼睛俾倪天下的少年。
“啊,每次见面都觉得小景变了。”
中学时代的朋友时不时会聚在一起。
进入医科大的忍足还是象以前那样爱调笑。看似玩世不恭的他早已有了一个固定女友,听说是年长他许多的御姐。忍足说是在迹部的生日会上遇到的,大约是什么关联企业的工作人员吧,迹部不大有兴趣听他人的甜蜜爱情故事,便从不追问。
这两年,忍足象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再不会戏谑地提起“三好鹤见”这个名字。宍户亮自始自终都觉得他和她的交往是一场闹剧,忍足不提,他更是将自家青梅竹马曾是迹部女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连和他们在一起的时空里,三好鹤见的存在都被抹杀的一干二净。向后仰躺在会所宽敞的鞣皮沙发里,心下有一阵空虚的风刮过。迹部闭上了双眼。
“都过了这么久,你也该给爱染一个交代了吧。”忍足不经意地敲打着他。迹部猛然睁开双眼,交代?
“爱染的事业也稳定了,就算不公开,对我们这些朋友还是承认她身份吧。你这样暧昧不清,太委屈她了。”
迹部大为震惊,偏偏宍户,长太郎这些人还一副忍足说得对的模样频频点头。他在他们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不是没有人疑问。
作为财团继承人,他不免要与那些子弟们混于一处。也有些爱游嬉的对华丽不羁的他身边始终空缺无人感到异样,嬉笑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妞。
不等他回答,便有多事的人替他回应,“人家迹部可是早就预定了当红女星,看得上你介绍得那些嘛。”
玩些真心话游戏之际,不免要被问及是不是处男,他终于得了点勇气,理直气壮的作出否定的回答。从此便时常被些不怀好意的好事者问些同当红女星交往感觉如何。
心虚的他从不开口解释,作讳莫如深状,任由他人误解。
他原以为中学时代的朋友总是懂自己的,却没想到,连他们都这么看他。
或许,他人眼中的他才是他真正展现给世人的模样吧。迹部有些受挫的抚着泪痣,继续用沉默带过。
“哦,好漂亮的颜色!”放工回到家的爱染凑近客厅桌上那一大捧玫瑰,“这个,我看看,哦,叫加百列大天使是吧。很衬你嘛迹部。”
迹部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敷衍地“嗯”了一声。将掌中手机的浏览器迅速最小化,“本大爷准备用它装饰餐厅。”
“快到圣诞节了,用这么冷清的颜色不好吧。”爱染脱下大衣,挂到角落的衣架上。
“本大爷高兴。”
爱染看看他阴沉的脸色,无辜地耸了耸肩。
迹部依旧陷在沙发里,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手机屏幕奥术神座。那个单词刺痛了他的眼睛,搅乱了他的大脑。他需要安静,无限的,接近真空的宁静。
偏偏有不懂读空气的爱染高高兴兴地打开了投影屏幕,调到正在上演的搞笑剧,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迹部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脑中有一根纤弱的线瞬间崩断。
“诶?”正看着女主整蛊男主的情节发笑的爱染止住笑声,疑惑地抬起眼睛,看向挡住她视线的这个男人。
迹部眉头深锁,愤怒地瞪视着她。大脑却一片空白,既没有下一步动作的计划,也没有可供出口的宣泄。
他在愤怒些什么呢?对三好鹤见的生活,他有什么置喙的权力吗?
可笑自虚空袭来,迹部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本便没有生气的立场。沮丧之外,他更多感到的竟是豁然开朗。
他定神凝视,爱染正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不过是个女人,她和她,她和这世上的任何一人又有任何不同吗?忽然嗤笑出声,迹部几乎想要仰起脖颈放声大笑。
“又发疯。”爱染翻着白眼小声嘟囔,“不要挡我看电视。”她偏过身子,避开眼前的障碍物,继续关注电视里的后续情节。
迹部却不给她逃掉的机会,展开双臂如大鸟般笼罩下来,在爱染反应过来之前,迹部的脸已无限贴近她的脸。
下一秒钟,迹部重重地飞了出去。
“早就说了,不要挡我看电视!”爱染愤然地收回脚,盯着面前大大的屏幕,拿起摇控器狠狠地按了几下音量键。
狼狈地躺在地上,迹部足足回味了十分钟,才在搞笑剧女主人公幸灾乐祸的朗声大笑中回过神来。拒绝了一脸担忧的管家伸来的手,他扶着地板勉强站起来,顺手揩掉鼻下那一抹残血。
方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是想要吻下去的。不就是个女人吗,是谁又有什么不同。爱染不是也可以吗?被出离愤怒支配了的他,几乎要作出不理智的行为。
此刻,他捂着被踹到三魂升天的腹部,兀自愤愤然,太暴力了!居然用脚踹他!三好鹤见绝对不会这么对他!鹤见顶多扇他一巴掌。
愤然离去的迹部忘记了一件事情,他的逻辑好像有哪里不够华丽?
仰面躺在自己那张kgsize大床上,腹部的隐痛让他没有时间陷入空茫的自弃状态。老公,不是“darlg”,不是“阿纳答”,不是“主人”,在那条状态里,三好鹤见用的词是“旦那”。
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迹部一骨碌坐起来,打开手机。
也许,这个旦那就仅仅是老板的意思?或许是她打工地方老板的员工福利?
细细在face页面上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