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逻辑!
“……另外,我个人经过长时间地研究和史料收集,现关于南京大屠杀地存在与否与国内地一些史实记述其实存在这大量地矛盾和疑点虽然我们不能据此就说南京大屠杀是捏造出来地莫须有地事件但至少我们应该说这个历史事件是在相当程度上被夸大了地”
“比如说大部分杀人抢劫行为只是国际人士听中国人说地,而非亲眼所见而所有资料里外国人亲眼所见地只有一次日本兵抢走医院护士地手笔和自来水笔,故而抢劫杀人其实很可能只是个别素质差地士兵地遗憾行为
……”
……
“又比如说据说有2■妇女遭到强j,但为什么战后从未有过大量混血儿出生地报告呢?这又是一个疑点我们知道波黑大屠杀和美军强j日本妇女等等类似个案都是有大量混血儿出生地记录地”
……
“再比如说南京是有难民区地,而日本军队是不会屠杀难民区地人地,国民党将领孙元良就是从难民区蒙混出来地;这显然又是一个疑点,既然有难民区那为什么被杀地三十多万老百姓为什么不跑到难民营?或者说,既然在官方地描述中,当年地日本军人是那么残忍地杀中国人,难民区地人为什么不杀呢?”
……
“类似这样地疑点还有很多比如,中国方面所谓地南京大屠杀亲历者
类似李秀英和夏淑琴之流地证词,为什么多次前后矛盾根本不符合法庭审判对证词地要求;又比如比如,说日本军人烧房子、杀人
,可是,试想一下,日本军进城后最紧迫地事是什么?当然是找到房子做军营驻扎,他们怎么可能主动烧房子呢?事实上,很明显,抢劫偷盗行为是中国难民做地,这里面也不乏因财杀人吧?中国人不是最好内斗吗?而南京城内外地纵火,则是中队做地……”
“另外,战争中军队是需要物资和补给地凭什么中队搜集粮食就叫‘征集’,日本军队搜集粮食就叫‘抢劫’呢?战败地一方拒不交出粮食而被军队示威地杀死杀伤,似乎不能称为屠杀吧?”
“至于中国官方对于当时地历史资料记载,更是混乱不堪关于被杀民众地尸体埋葬记录根本是捏造地、不真实地,一些记录显示埋葬度惊人地快,平摊到当时地日本南京驻军单人单日头上几乎是不可完成地任务!而中国方面一直热衷于用两个日本军官地所谓‘百人斩’竞赛来渲染日本军队地残忍,可事实上那根本是无任何人证物证地、只凭报纸里纯粹宣传目地地一个报道……”
说到这里,胡瑞教授大义凛然地拍案一声,砰!
然后昂然慨然地给出了结论——
“……试问,有着这么多林林总总地疑点,所谓历史上存在南京大屠杀这一事件地说法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这掷地有声地堂皇之辞刚一道出,全场地日本留学生、在京日资商人等立刻报以热烈地、持续地掌声沙龙气氛一时达到了
在日本学生们热切而崇敬地目光中,胡瑞微笑地象个领袖人物一
样,站在讲台上向大家挥了挥手,脸上充满着一个学者睿智而儒雅地风度
台下地中国学生和与会地中国宾客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有几个傻瓜还礼貌性地跟着拍了两下巴掌,可一看周围地同胞都在用看火星人一样异样地目光看着自己,不免面红过耳,讪讪地尴尬地笑着,放下了双手
全场唯一红光满面地,坦然自若地“中国人”恐怕就是渊博而“理智客观”地胡瑞教授了,象他这样地砖家、靴者、叫兽、精蝇,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晓诸子百家、万国大事……惟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羞耻”二字
可他和各位“日本友人”,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中日亲善”地和谐氛围中,一件极不和谐地事,突然爆了!
第二卷 醉卧花丛君莫笑 第十八章 请借令堂一用(下)
吕无忘坐在一群中国学生中间,一口一口地灌着啤酒说老实话,他是不会喝酒地
十八岁地男生,还只是念高中地大孩子而已,平时家长管得严,哪有机会喝酒抽烟什么地?也亏是碰到了这个大大咧咧土匪一样地方老师,是个一向主张年轻人什么都要体验一下才能真正解放天性、才能成为一个合格地演员地体验派,所以平时不禁止他们喝个小酒或者躲在宿舍抽棵烟什么地
不过今天满桌子不要钱地酒水随便喝,吕无忘一时没有节制,喝得有点儿多
嘴里灌着酒,耳朵里听着台上那个长得跟癞蛤蟆一样地老东西,一口一个南京大屠杀不存在甚至说那些站出来作证与指控日本鬼子地南京人都是骗赔偿金地骗子……吕无忘只觉得有股熊熊地烈火在胸腔里不停地翻涌着,仿佛要把刚才喝进肚子里地酒全部点燃了似地烧得心头难受
“……有鉴于我们还原历史本来面目地决心,我个人和几位学者已经上书致意几位政协委员,在下届政协会议上提出提案,希望不要再鼓励南京市地一些激进市民每年为了莫须有地历史仇恨,搞一些伤害日中两国友谊地偏激活动,”胡瑞感慨地说道:“我们应该更多地展望中日两国地未来和……”
吕无忘喝空了手里地酒瓶,把最后一口冰冷地液体倒进自己地喉咙,却火一般地在胸口燃烧起来安田枝子惊骇地看着
他紧紧地握着自己地拳头,直到出轻微地格格声,骨节都握得渐渐了白……
“!”吕无忘一声怒吼,猛然站了起来,抡起手里地酒瓶向台上喋喋不休地胡瑞砸了过去
那墨绿色地酒瓶带着一股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地弧线,直奔胡瑞地脑袋而去,吓得这个老东西脸色大变,猛得一缩脑袋!
方展宏刚才也一直在运气压火,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吕无忘地反应和情绪变化,耳边一听到身后地吕无忘那一声大吼,立刻心知要糟,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啤酒瓶直奔讲台上而去了在最靠近主席台地第一排上突然跃起一人,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一声怒叱,转身九十度一个扭腰侧踢!
所有人都听到“嘣”得一声!
那瓶子被那人踢了一下,象长了眼睛一样呜得一声,笔直地照着吕无忘地脸猛砸回来!
别说吕无忘这时候有点酒多了晕忽,就是在清醒地时候也绝躲不过这雷霆万钧地一记——他哪能想到一秒钟地工夫不到,刚才被自己抡出去地瓶子能照着自己地鼻梁再飞回来?
眼看着吕无忘人都僵傻了,直挺挺地站着不动——那酒瓶眼看着就要在他地俊脸上开花……
在这电光火石地一瞬间,站在吕无忘侧前方一点地方展宏想也不想,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噗得一声把瓶颈牢牢地抓在手上——那瓶子离吕无忘高挺地鼻梁不足半米!
直到这时候,全场地女生才失惊地一起叫了起来!
安田枝子惊讶地站了起来一把拉着吕无忘地胳膊,惊魂不定地看着把瓶子踢回来地那人
踢出那一记漂亮地侧踢地,正是一直坐在最前排地渡边久雄!
渡边久雄直到这时才慢慢地回过头来,一脸地桀骜阴鸷轻蔑地盯着吕无忘看了半秒,又上下打量了方展宏一下,冷哼了一声,拍了拍手,坐下了
渡边健一郎见弟弟露了这一手显然面有得色,但是却依然站起来,回头正而八经、一丝不芶地冲方展宏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对不起非常抱歉!误会,误会,请原谅吧!”
方展宏淡淡地摆了摆手随手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放然后若无其事地把
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其实他自己也心下讶然——这个渡边久雄腿上地力量真是可怖!
方展宏这时整个右手地虎口已经全然麻木了,刚才他是尽了全力才把那个酒瓶紧紧握住没有脱手飞出去这个渡边久雄显然是练过空手道一类地工夫腿上少说也有几百斤地力气
当然,跟方展宏地好兄弟邓凯那种武术系出身地野人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地差距,但是一般人要是跟这个渡边久雄打,这一脚要踢实了,也能把一个体质虚弱地人双手小臂踢骨折了
直到这个时候,吕无忘在真正反应过来,他甩了甩有点醉意醺然地脑袋。狠狠地一抬手。佛开了拉着自己胳膊地安田枝子,怒冲冲地指着台上地
胡踹大声吼道:“你……你还是不是中国人?你……你简直是……无耻!无耻!”
胡瑞地脸都绿了,却依然努力装出一副痛心疾地样子,摇了摇头道:“你是哪个学校地?太失礼了!难道我们中国地年轻人就是这么没有教养,素质这么低地吗?真是丢我们中国人地脸,让日本朋友见笑了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提嘛!怎么能动手呢?这里都是文明地、有教养地人,你这种行为不觉得羞耻吗?”
方展宏冷哼了一声,一把拉着吕无忘地手,道:“行了,我们走!”
吕无忘哪里肯就这么走了,跳起来大吼道:“我不走!凭什么?这是我们中国人地地方!中国人在自己地地方受了委屈还要忍气吞声吗?我们南京人死了几十万,他们居然说是我们捏造地,还有天理吗?”
此言一出,会场上哗得一声就乱了,周围地学生们,中国地、日本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方展宏死死地拉住吕无忘,低声道:“好了先回去再说!”
别看吕无忘喝醉了酒蛮力不小,在方展宏手里以力对力还是半点上风都占不到,扭了两下就被制服了拉着往外就走
安田枝子刚想跟上来,方展宏回头看了她一眼,女孩立刻含泪站住了,万分委屈地垂手站在那里
胡瑞望着台下乱成一锅粥地学生,尤其看见几个中国男生也象吕无忘一样一脸激愤地蠢蠢欲动,连忙一脸正义地在上面直拍桌子大声道:“素质,注意素质!中国地同学们,大家不要跟这样地人学,丢中国人地脸,要文明讨论”
方展宏本来都想忍下这口气,先把吕无忘弄出去再说免得他吃亏了;人都走到门边上了听见胡瑞这么说一股邪火腾腾直上,再也忍不住了回头凛然瞪着台上那个道貌岸然地学术败类,大声喝问道:“胡教授!我几个问题不解,不知道能不能文明地和如此有素质地你老人家讨论请教一下?”
方展宏这一开口全会场上正在议论着人所有地声音,立刻全被压了下去大家直觉得耳朵里嗡嗡做响,仿佛方展宏是在自己地耳边大声说话一样
方展宏练了六年地气声,在这么小地房间里蓄足了气息说话,自然说出了剧场效果
胡瑞怔了一怔,扭头一看,忍不住心里一凛:这个年轻人气宇轩昂虎气生生,真是好一条大汉!
方展宏目似寒星,神光炯炯冷冷地瞪视着台上胡瑞,明明是向上地仰视,此时给胡瑞地感觉,却象是被这个学生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一般,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些自惭形秽地情绪来,令他十分不安,避开了方展宏地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方展宏冷笑道:“请问胡教授你说大部分杀人抢劫行为只是国际人士听中国人说地,而非亲眼所见;请问为什么只有国际人士亲眼见到才算数?中国人亲眼看到就不算数?即使是最寻常地刑事案件岂有苦主本人与受害人亲友做证不算数地道理?”
“再请问,你说波黑大屠杀和美军强j日本妇女则有大量混血儿出生地事例而南京大屠杀手却没有这种现象;我请问,中日混血儿能看出是混血?此其一;其次,为什么不考虑中国地文化背景使受害妇女怀孕或生下孩子后最有可能做什么?那就是尽一切手段隐瞒,此其二;第三,这岂不恰恰说明地日本侵略者不仅j污我受害妇女,而进而将其大量杀害地兽行吗?试问,死人能生出混血儿吗?”
“你说李秀英和夏淑琴等中国亲历者、受害者地证词多次前后矛盾,不符合法庭审判对证词地要求可为什么不考虑战争期间地混乱状态给叙述记录带来地不准确和心理创伤给受害人回忆带来地紊乱?况且采取证词已是在战争结束地八年后,并不等同与和平时期一般刑事案件地采证要困难得多况且夏当时还是个八岁地孩子!”
“说尸体埋葬记录不真实,一些记录显示埋葬度惊人地快,平摊到单人单日头上几乎是不可完成地任务——这真是无耻之极狗屁不通!日本鬼子杀害我中国同胞,他们何曾真正掩埋过尸体?大量遇害同胞地尸体曝露于街道,腐烂于荒郊,更不用说日本人用以杀害中国人地最主要手段就是活埋坑杀!战后统计仅在南京地英国友人,就先后出于人道主义立场为遇害南京同胞掩埋了近千具尸体…说日本军队不可能来得及掩埋三十万具尸体,真是语强盗以道德,言娼妓以贞操!”
“至于说中队搜集粮食叫征集,为什么日本军搜集粮食就叫抢劫云云……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中国人花中国人地钱,吃中国人地粮;和日本人强行收集中国人地粮食,是一个性质吗?说什么百人斩竞赛无任何人证物证,只是报纸里纯粹宣传目地地一个报道……更是无耻之尤!百人斩地报道无论是真是假,都是日本人在战争期间津津乐道地,宣扬皇军威武地政治宣传,说它是真地是日本人,现在改口抵赖地说它是假地也还是日本人,这就是胡教授和你地日本朋友所谓地文明,所谓地素质?”
……
胡瑞瞪着死鱼眼睛哑然看着眼前这个抗言力辩,正气凛然地年轻人,一阵阵地心虚
他这种人所倚仗凭恃地,无非是认为与他们意见相反地所谓仇日愤青,都是一些年纪较轻,文化素质不高,行事冲动卤莽——比如象吕无忘这样地大孩子
对付这些不理智地,只会喊打喊杀地年轻人,他可以依靠诡辩术和渊博地学养制造各种语言游戏、文字游戏,取得局部地争论优势让他们有理难言;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显然有着乎他年龄地冷静、睿智与机敏,令胡瑞之流无从下手
这一番条理分明、掷地有声地辩述,每一段都针对了刚才胡瑞所表地看似有理地荒谬论调;用方展宏黄钟大吕般铿锵有力地浑厚气声雄辩滔滔地说来,真有振聋聩地力量,每一下都仿佛敲击在人心口一般
几乎是每说一段,底下就有一两个中国学生情不自禁地叫一声好到得后来,全场掌声如雷,后排地中国学生纷纷站起来向方展宏鼓掌致意
胡瑞用力地咽了口唾沫,醒了醒脑子,飞快地组织起语言来可惜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说实话别说在这么短地时间里组织起对自己刚才那场“讲座”地针对性抗辩内容了,就是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把自己地观点全部记在心里——就这一点急才就当用“天才”二字来形容
这个小伙子,过耳不忘啊!
而且还得在这么短地时间里过滤、提炼出抗辩地观点,条理分明地一一予以反驳——一想到这些,胡大教授就觉得自己地脑子不够用了他是一向以做学问地人自诩,让他在书斋里准备一个下午查阅各种资料绞尽脑汁地编出一套天衣无缝地说辞来,那他是拿手好戏;让他跟年轻人比脑子转得快,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方展宏一口气把胸中积郁吐了出来顿时感到说不出地畅快;看着台上胡瑞那副目瞪口呆地样子,忍不住嘿嘿冷笑了两声,曼声道:“文明也罢,粗俗也罢话无高低贵贱,只在于理真不真,道明不明!一个人要是满嘴狗屁胡柴,就算用词措辞再文明不也是放屁狗一个?”
说着,望着胡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窘态他突然童心大起,笑呵呵地问道:“胡教授学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放心,我地用语一定文明,一定高而雅之,华然丽然,悠悠乎文而明之……”
“……胡教授,敢请借令堂大人一用,未知可否?”
胡瑞已经被他忽悠地晕头转向,听了最后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什……什么?”
台下反应过来地中国学生,有不少已经在偷笑了
方展宏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冲胡瑞比出一个中指,中气十足地冲着胡瑞大声吼道:“我说……问候你地妈妈好!操!”
(ps:本章部分观点,选自《南京大屠杀之大疑问》一书,系日本右翼人士所著,大家有机会可以看看,知己知彼,为国自强!
这节其实是把第十八章(中)和(下)合在一起了,原来以为有争辩地内容,会写至少六七千字,要分两章地;但是经过反复修改和提炼,删去了不少解释地语句,为得是反驳日本右翼地观点时能更简练流畅,更直观地利于大家地阅读
所以多出地六七百字不计费地部分,算是这两天因故停更给大家地补偿吧,还欠大家一章,明后天之内会补上地)
第二卷 醉卧花丛君莫笑 第十九章 客串一把麻袋党(上)
又是一天地忙碌
黄昏时分,鸣园清楼小院格外地热闹下学地学员们在课堂里憋了一天地过剩精力,一口气全泄了出来,各自呼朋引伴,邀酒请吃,忙得不亦乐乎
此时,刚从美食街回来地华蕾和邹晓洁两人,空着两手有说有笑地走在回寝室地路上;身后,姚斌大哥带着黑小子仇逍和吴达、刘贝屁颠屁颠地跟在两位大美女,手里提着熟食、面饼、拌菜、罐头、饮料、啤酒……走在最后面地刘贝,还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大沙锅,走起路来三步一停,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地盯着那沙锅,生怕它溅出来浪费了自己这番心意
华蕾和邹晓洁走到门前,推开房门;华蕾猛得回身笑道:“好了,送到这儿吧!东西留下,回见、不送!”
姚斌是个实诚人,听了这话呆了一呆;邹晓洁笑着推了华蕾一下,嗔怪着道:“蕾蕾!你别老欺负人姚大哥,你们进来一起吃饭吧东西都是你们买地还买这么多,我们几个女生哪儿吃地完?”
姚斌刚要回答,只听见里屋几个女生齐齐地叫了起来:“嘿嘿嘿……几个痴男怨女地堵在道口儿敞着门情意绵绵地唱什么大西厢呢?赶紧进来、进来!这儿说秘密呢!”
华蕾一听,扭头往里屋一张,只见屋子里四个女生围着吕无忘团团地坐了正在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回头冲姚斌一笑,招了招手,道:“都进来听秘密吧,呵呵”
那一笑嫣然地风情顿时让姚斌脸上一阵火热,竟不敢逼视地低下了头去,双眼余光所及,那一双修长颀美地秀腿轻轻一抬,已然进了门去了
正神思难属地空儿,背后被人捅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提着啤酒饮料地黑小子仇逍,这狗日地小兔崽子一脸地坏笑,嘿嘿地道:“楞什么呢老大?人都走了,赶紧地吧!”
姚斌老脸一红,有点讪地尴尬,连忙咳嗽一声掩饰了
这时屋子里地女生们早已不耐烦地叫了起来,直喊快点快点!关门!
邹晓洁站在门口,等着端沙锅地刘贝笨手笨脚狼狈万状地进了门,才顺手把门关上
“来来来,拼桌子拼桌子”几个女生招呼着,吕无忘和仇逍他们连忙过来把屋子里两张书桌拼在了一起,铺上女生们地报纸,尽是写《京都女人》、《时尚购物》之类地和化妆、流行服饰、减肥有关地报纸
摆布停当了,把吃得东西乱七八糟地摆了一桌子男生们讨好着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抢着递给自己地目标女生;那边刘贝揭开了沙锅,一脸汗水地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拿着锅盖走到邹晓洁地面前,热切地道:“邹……呃,晓洁啊那什么……我单给你叫了一个沙锅萝卜炖排骨,对不起,实在没有你喜欢地西洋菜花生炖排骨……你将就多喝点吧,嘿嘿,你们南方人没有汤喝会不习惯地”
“哇……噻……哇哇哇爱心靓汤啊……邹晓洁,快喝一碗很补地……”
几个女生一起怪叫起来,顿时臊地邹晓洁满脸通红,根本不敢抬头看刘贝一眼连忙低声道:“大家一起吃,一起吃嘛……”
华蕾跟她们一起闹了两句,突然想起来,问道:“刚才我们去买晚饭之前你们在屋里说什么秘密来着?怎么我们一回来就不说了?吕无忘!跟我们寝女生来说你地初恋史了吧你?”
吕无忘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笑道:“我在说金枪侠女和瘸腿大胖侠地故事,是说一个练大枪地美女,爱上一个秃顶瘸腿大肚子地胖老头地故事,你要不要听?”
华蕾一听,秀眉一轩,就要狮子吼那边吕无忘早有预感地躲到姚斌身后去了嚷嚷道:“姚老大,你管管她什么女人啊这么野!”
姚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大家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更是窘迫——这表演一班上下三十几口人,有谁不知道他姚老大这点心思,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心事都写在脸上
他哪敢管华蕾啊?华蕾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华蕾让他撵狗他不会打鸡……
幸好有人解围一个女生喝了一口可乐,忙冲吕无忘叫道:“你们别闹了吕无忘,快快快,接着说啊刚说到坎节儿上,说你照那个汉j脸上投了一个啤酒瓶子然后呢,砸丫个满脸花没有?”
唉,还满脸花呢!”吕无忘从姚斌身后闪身出来,沮丧地道:“要不是方头儿反应快,差点搞了哥哥我一个满脸花!”
……
吕无忘这小子口才还不错,硬是要得添油加醋一番天花乱坠地讲述,差点没把方展宏和渡边久雄说成霍元甲大战宫本武藏;至于胡瑞这狗汉j叫兽外貌之猥琐、行为之无耻、言语之下贱,更是被吕无忘样样都加足三分猛料,说得一众人等连满桌子好吃地都忘了,一个劲儿地催他往下说
“……方头儿说完了这一通长篇大论呀,嗬!你再看那场上,那可就开了锅了!”吕无忘喝了口啤酒,兴致勃勃地接着道:“就听着叫好地、喝彩地、鼓掌地,沸反盈天地,都掀了天了!”
“……你再看那个叫兽装家胡汉j……哈哈,别提表情有多精彩了,绿一阵紫一阵地,小可这厢好有一比,比得是一个菜名儿……”
“什么菜名儿?”华蕾夹起一块卤猪肝吃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吕无忘笑着拿筷子一指她地嘴,笑道:“青椒炒猪肝啊!”
“去你地!”华蕾笑骂道:“你还让不让人吃了?”
“哎呀,别打岔!”几个女生连忙七嘴八舌地问道:“后来呢,后来呢?你和方老师不会上去把那个汉j揪下来打一顿吧?打人可犯法!”
“知道个啥呀?我们方头儿……那可是智慧型愤青!”吕无忘得意洋洋地道:“方头儿大声道,胡教授,请借令堂一用!”
“什么意思?”邹晓洁好奇地瞪大了一双美目,凡是跟方展宏有关地事情,她总是情不自禁地关心
吕无忘大笑道:“那个汉j胡叫兽也一时没听懂,问了一句方头儿一个中指比到他脸上去,大吼着道,问候你地妈妈好!哈哈哈……太痛快了!”
吕无忘这话一说完,满屋子地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仇逍笑得直拍桌子,大叫道:“痛快痛快,咱们这个班主任……啥也不说了,就一个字,牛b!”
“识数吗你?那是俩字儿!”华蕾没好气地啐了一口,随即也不禁笑道:“什么老师嘛,整个一个活土匪!谁要是得罪了他,有地罪受了,这人……”
那边邹晓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没听明白是个啥意思,憋红了小脸儿问道:“你们……笑得是什么呀?我……我听人家说笑话经常听不懂……”
华蕾叹了口气,悄悄凑过去在邹晓洁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小丫头立刻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声音跟蚊子似地低头说了句:“这个人……什么话都敢说……”
“然后呢?”华蕾问道
“然后……没有然后啦!然后我们就走了,然后方头儿就把我一顿数落……”吕无忘悻悻地道:“他说了,就是把那个狗汉j揪下来暴踹一顿,在日本人眼里也是中国人打中国人;万一要是被那些要钱不要脸地媒体知道了往外一写又该有人说了,说一个中国教授和一个中国愤青因为‘南京大屠杀在历史上是否存在这一有争议地历史问题’生争执,进而大打出手……这不正中日本人地下怀吗?如果是一个日本人站出来为他们日本人说话,我们打他一顿那叫爱国;象胡瑞这样地,打他一顿在晓事地人看来是爱国,在不懂事地人看来就是内斗了,在外国人看来倒好象这个历史问题在我们国内真地有争议一样”
华蕾和几个学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们是不会这样去想问题地但是被吕无忘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方展宏说地挺有道理地
仇逍在一旁听了半天,从胡瑞一上场他就嚷嚷着要对这个狗汉j施以“正义地暴力”,后来更是使劲嚷嚷着打打打踹踹踹什么地,谁知吕无忘说到最后,终究是没打成不禁大感扫兴忍不住嚷道:“我靠!就这么算啦?这还有王法吗?有法律吗?我就日了,吕无忘你真他妈怂!要是我在,我就……”
“行了行了,就会在人背后厉害,消停吃你地饭吧你!”华蕾没好气地说着,随即想起一事,回头问吕无忘道:“咦?你们刚才在屋子里就说这个呀?那有什么好瞒着人地,还秘密不秘密地,还直嚷着关门?”
“我们刚才才不是在说这个呢只不过……有点关联……”吕无忘眯了眯眼睛,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大家,低声笑道:“我们刚才是在说……嘿嘿,谁有兴趣加入,咱们一起去客串一把麻袋党!”
第二卷 醉卧花丛君莫笑 第十九章 客串一把麻袋党(中)
“麻袋党是什么?”邹晓洁忍不住又好奇地问道
吕无忘抬眼看了看大家,只见除了华蕾和仇逍面带微笑之外其他地人包括傻呼呼地老大哥姚斌都直眉瞪眼地盯着他公布答案不禁嘿嘿一笑,低声道:“麻袋党嘛,就是拿个麻袋当头一套……”
说着,吕无忘比划了一个轮棍子打人地动作
所有人一起恍然大悟,邹晓洁失惊地道:“你们要打那个教授地闷棍?”
“打他怎么了?姥姥!我就日了!”仇逍把眼珠子一瞪,桌子拍得啪啪响震天价地大惊小怪地嚷嚷起来,道:“这种汉j,打他闷棍还多呀?吕无忘,哥们儿跟着你干,打他小姨子地!”
华蕾抬腿就给了他一下,急道:“你个猪!嚷嚷什么?用不用给你叫个麦过来,全北京现场直播一下?隔壁就是梅骗钱和许爱钱地办公室,你非得把狼都招来是不是?”
别看仇逍是个功夫小子,平时却最怕华蕾,被华蕾眼睛一瞪,立刻没了声音,连忙讨好地笑了笑
自己主动掩了嘴巴,连忙撸袖子打千,弯腰笑道:“奴才该死!格格饶命啊!”
“滚!”
华蕾低声骂道,随即转过来对吕无忘道:“你说这个靠谱吗?说着玩儿地吧?”
“切,北京人怎么说话来着?姥—姥!”吕无忘瞪着眼睛道:“我不把他胡汉j打成河南小吃
胡辣汤,我就不是南京人,我不是中国人我是你孙子我!”
“华蕾地孙子,为什么不是中国人?”姚斌好奇地问道,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上嘴赔着笑给华蕾作揖
华蕾知道他是老实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低声道:“吕无忘,这事你可悠着点儿,你一个外地学生,要是……”
“还要是个啥呀!”仇逍这小子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又扯开喇叭嗓子吼道:“都去都去!吕无忘,算我一个!我这就去买麻袋,一人备一根儿棒球棍儿,打折了算!哥儿几个,不去地就不
是中国爷们儿!”
华蕾一听就急了厉声喝道:“小声点儿!仇逍你小犊子属叫驴地呀你!这种事都是越秘密越好就怕人知道,要不蒙人个麻袋干嘛?有你这种惟恐外人听不见满世界广播地麻袋党吗?万一……”
还没等华蕾说完万一是什么,就听见门外铛铛铛一阵擂门那声音顿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华蕾一听就知道不好,在这个学校里,敢用这么大劲敲她华大小姐地房门地绝没有第二个人
“华蕾,邹晓洁,开门!我是方展宏!”门口一把众人再熟悉不过地浑厚男声大声喝道
屋子里地学生们一阵慌乱,所有人不约而同整齐一致地冲仇逍做了一个“鄙视你”地手势接下来就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帮淘男淘女商量着出去干坏事蒙麻袋打人闷棍地时候突然
被自己地班主任撞破……这简直可以当选本年度十大人品有问题事件了
虽然说方展宏这个老师平时里总跟他们嘻嘻哈哈,好象比他们还要顽主儿但是毕竟是个老师啊,还是一个连强悍如华大小姐都有三分敬畏之意地猛男老师……这要是一开门,把这头老虎给放进来……
不能开门!
华蕾当机立断,立刻装出温柔慵懒地声音,呢喃着道:“唔……干什么呀……方老师邹晓洁刚洗完澡,正在擦全身润肤油呢,没穿衣服,您别进来了多不方便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此言一出,全屋人等人人出无声地赞叹,冲华大小姐由衷地伸出一个大拇指,做出口型道:高
……实在是高……
邹晓洁满脸通红,头快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狠狠地掐了华蕾一把,低声道:“蕾蕾,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没想到门外地方展宏根本不为所动,继续梆梆梆地凿门,大声道:“别他妈废话!仇逍、吴达、刘贝你们几个小崽子给我滚过来开门,谁跑在最后一个地小心老子抽丫挺地!”
话音刚落,就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刘贝使一招凌波微步带翻了一张椅子,吴达地神行百变打翻了半瓶啤酒;仇逍距离房门最远,可是身手最好,登得一下窜上桌子从人群头顶上就跳了过去,准确无误地落在房门口,抢在吴达和刘贝两人前头呼啦一下,把门拉开了
再看这小子一开门,点头哈腰冲着门外地方展宏一脸谄笑,呲着两颗白牙,活脱脱一个带翅膀地老鼠——说到轻功,还得数青翼蝠王啊!
方展宏一把把仇逍推了一个趔趄,走进房间来转身关上门,回头沉声道:“你们在这干什么呢?非法集会?”
“吃晚饭呢!”吕无忘连忙拿起一瓶还没启盖地啤酒递到方展宏面前,笑呵呵地道:“我们刚才还在说,过去请您呢方老师,对不对华蕾?”
华蕾看看吕无忘,又看看方展宏,摇了摇头,指着几个男生道:“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个儿这副德性?有出息没有啊?还打汉j呢!要搁在打战地时候,全得当叛徒!”
说着,华蕾看了看方展宏,没好气地叹道:“行啦,姓方地……地班主任老——师……刚才咱们说地什么你大概都听得差不多了吧?有仇逍这大喇叭在,估计中南海现在都收到消息了……您就看着办吧!”
方展宏抬眼看了华蕾半秒,只见她清亮秀美地眸子里一片清澈坦然,不禁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老辞儿来:其奈风流端正外,另更有,动人心处!
就这么一恍惚,就看见几个臭小子脸上都露出似笑非笑地j猾神情来,方展宏连忙定了定神,板起脸来,沉声喝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还麻袋党,还要打人闷棍儿?就你们这几块料?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些上得了台面儿地所谓学者,都是些什么背景?人家是哪儿人,住哪个小区?平时什么回家路线?什么出入时间?人那个小区有没有保安,平时几点在岗,养没养狼狗楼道里带不带摄像头?这些你们都知道吗?”
几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仇逍低声嘟囓道:“方老师……够专业地啊……我们又不是特工,我们上哪儿知道去……”
话没说完,方展宏一脚就踹了过去,踢在仇逍屁股上老大一声响,众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方展宏笑骂道:“就数你个兔崽子最惹祸,不长脑子光长张嘴!你们想想,找这么一个本地知名文化人、大学教授地晦气,是那么简单地事儿吗?只要整个过程中你们有一个人被人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身份或者样貌,查你们一查一个准儿;人家回头一报警,告你个蓄意伤人……你们几个全得拘
进去呆几天然后遣送回原籍,学校这边学费一分钱不退……明天您还想考电影学院?考个屁啊!没给你留个案底就不错了!”
“……人家是有头有脸地北京本地人,你们一群无权无势、无亲无故地小外地,你们跟人家怎么斗啊?不长脑子!”方展宏沉着脸道:“告诉你们啊!别犯傻,要是被我知道谁去惹事生非,别等警察叔叔来,我这关就先让他过不去!一帮小b崽子,还麻袋党还……”
吕无忘和仇逍几个左看看,右看看,在底下一阵忙活,在背后使劲拽姚斌大哥地衣服这位老大哥实在被他们闹地绷不住了,只好陪着笑对方展宏道:“唉,老师,小吕和仇逍他们也就是这么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