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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皇第7部分阅读

    去。”

    小姑娘盛气凌人的说着,还时不时用眼神蔑视着花不语,算算自己现在的年纪也只比她大一两岁,自己何时如此嚣张过。朝堂之上,即使威慑天下,却也是是非分明,以德治天下。

    看到眼前的小姑娘,一看就是被家人宠坏了的,既然称呼慕容煊为爷,又自称小姐,看来是这家客栈掌柜的女儿。

    这年头流行生女儿,既冠之年送进主子的房里做侍妾,那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

    “你是这里掌柜的女儿,看来公子的艳福不浅呀,随处都有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可惜你这样的女子,傲慢无礼,虐待幼儿,可不是公子喜欢的。据我了解,公子喜欢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像姑娘这样的,做我这样的丫鬟,公子都不屑要的。”

    花不语拿着不知谁递来的布巾擦拭着阿生的身体,她说出的话语彻底激怒了那位姑娘,她端起不远处洗碗的脏水对着阿生猛的倒了下去,花不语并未阻拦,把阿生抱在怀里,硬生生的替他承受着。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宛如,你在这里吗?”一道尖锐的女高声传来,瞬间围住看戏的人们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小姑娘听到喊声,忽然大哭了起来:“娘,这里有个丫鬟欺负我,她骂我,诅咒我。”

    “哪个、贱、蹄、子不想活了,敢骂我的女儿。老娘今天非宰了不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大婶,挪动着她那只起码有五十码的大鞋,向花不语这里走了过来。

    花不语不搭理她,看她的长相,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此时她只想换掉身上臭臭的衣物。

    她不是害怕眼前的母女,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矛盾激化了,阿生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她作为奴婢,时刻不离慕容煊的身边,还可以逃离这些人的马蚤扰,可是慕容煊一点儿都不喜欢阿生,阿生又不能留在她的身边,把阿生留在这里似乎有些危险了。

    瞅着花不语要走,叫宛如的那位姑娘,立即拉着她那肥胖过度的娘亲,哭丧起来。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胖大婶用她雄伟的身躯挡住了花不语的去路。

    花不语刚准备绕开她,余光看到急忙赶来的辰林,便在这里洗耳恭听胖大婶的辱骂。

    “邢夫人怎么会来这里?”胖大婶说的唾沫乱飞,几乎把花不语已经死去的所有亲戚都拉出来骂了一顿。骂完还不满意,扬起手就想给花不语一记耳光,幸好辰林即使出现,拦住了她。

    “辰总管,这死丫头辱骂我女儿。”胖大婶看到辰林,立即谄媚了起来,拉过委屈到不行的宛如,像辰林告起状来。

    辰林并未搭理,而是转身看着狼狈不堪的花不语说道:“阿不,爷找你半天了。你还是快些去吧,不然少不了被他责备。”

    “你看我这样子,能去吗?我先带着阿生去洗澡,你先安抚着吧。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没一刻闲着的。”

    抱怨归抱怨,花不语还是急急忙忙的抱起阿生,想前院走去。

    辰林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看着花不语渐渐消失的背影,支支吾吾的说道:“爷不是说不准阿生去前院吗?”

    胖大婶诧异的看着辰林担忧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惹到爷面前的红人了?

    还未到门口,就看到了躺在被藤蔓遮住阳光的亭子里歇息的慕容煊,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门口的必经之路。

    “我不是说过,他不可以进院子里吗?”一阵风刮来,慕容煊紧皱眉头,冰寒着一张脸堵在花不语的门前。

    “他被冰冷的井水浇了一早上,我想公子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他才五岁,如果是公子的儿子被别人这样的欺凌,你还能如此的淡定吗?我不能,你最好让开,不然我不介意和公子撕破脸。”

    “这里谁是主子,你似乎还搞不清楚,看来我对你真的是太过仁慈了。你希望我出手吗?”

    慕容煊似笑非笑的看着害怕的靠在花不语腿边的阿生,他真想立即、马上弄死这个碍眼的小东西。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儿子?还是你之前见过他,或者他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花不语思前想后,就是搞不明白慕容煊的怨恨从何而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得罪我,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份胆量,既然不能动你,你儿子我还是挺想撕碎了的。”

    慕容煊提到阿生时,那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他自己都被这样的表现惊吓到了,他为什么如此不喜欢这个小孩,只单单是因为他是花不语的儿子。

    “我们谈个条件,我带着我儿子住在这里,我和你的契约在延长半年,如何?”

    花不语此时心烦意乱的,昨晚上本就睡的晚,今早上起的也早,在后院被胖大婶骂,在这里被慕容煊烦,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不需要,你的价值只够剩下的三个月。”慕容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小孩。

    花不语可以在乎她的那条有价值的白丝带,但是如此在乎这个小男孩,他绝对不准,看着碍眼的东西,必须处之而后快。

    慕容煊阴狠的目光怒视着阿生,花不语禁不住紧紧握住了阿生的小手,自己是不是害了他,要不要和慕容煊说实话呢。

    第二十九章 沦落柴房

    “如若公子容不下阿生,那么你我的契约就留在下次见面时偿还吧,我必须让阿生呆在我的身边。”

    花不语毫不退让,她从慕容煊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如果此时妥协了,那么阿生的生命就如蝼蚁一般,随时会被踩死。

    “呵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这契约,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我答应留下你的儿子,你却如此猖狂的和我作对,既然你这么想保护她,那你就和他一起住柴房吧,厨房里刚好缺个厨娘。”

    慕容煊盛气凌人的说着,他是领导者,绝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违背他的命令,如果在她的眼皮底下杀了阿生,应该会让她憎恨吧,有恨才能激起人的斗争,太过感情用事,成就不了大事。

    “好,多谢公子。”花不语欣然接受,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在哪当职也是一样的。目前只要能保护好阿生,防备慕容煊的暗杀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煊气的七窍生烟,咬着牙怒视着拿着行礼头也不回地离开忆煊阁的花不语,他的骨骼分明的大手,握的咯吱吱的响。

    “辰林,今晚上解决了那个小东西。”慕容煊一直以来喜愠不形于色,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小孩子大动肝火。

    辰林实属不解,“爷,他只是个孩子,和我们无冤无仇的,如果杀了他,阿不肯定会怨恨爷。留着他牵制阿不,是上上策。”

    “你好像对她很不一样,别告诉我,你也被她魅惑了?”慕容煊斜视着恭敬的站在他身边的辰林,艴然不悦的怒视着他。

    “辰林不敢,只是和阿不相处多了,才发现她是位善良的姑娘,爷应该和她达成盟友,而不是敌人,她的能力无人能及。”

    辰林毫不退让,古往今来,除了慕容煊,还没有人让他辰林佩服,唯独花不语,她的聪明才智,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是助慕容煊成就霸业的不二人选。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慕容煊慢慢的独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这些日子太过感情用事了。

    辰林说的对,她是不可多得的贤才,可是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容不下一个五岁的孩童呢,杀他的想法如此强烈。

    “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那个公子是不是喜欢娘亲呀,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好可怕,是不是因为我是娘亲的儿子,所以他很生娘亲的气,要不我们回去和他说说,把实话告诉他?”

    阿生晃着花不语的胳膊,担忧的仰头望着她,睡柴房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好多蚊子,虫子,还有老鼠,根本无法安睡。

    “现在回去告诉他实话,他会立即杀了你的。以他的孤傲,肯定会觉着我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而欺骗他,然后他会找个理由把你解决了,所以离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娘亲,知道吗?”

    花不语蹲下身子,理着阿生湿润的发丝,笑着和他说道。那一笑,阿生看呆了,娘好美,美得不似凡人,特别是周围弥漫着荷花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移不开视线。

    阿生开心的扑进花不语的怀里,“娘亲,你真好,阿生会乖乖听话的。”

    “乖儿子,走,我们去换衣服。”花不语抱着阿生向柴房走去。

    打开柴房,里面霉气冲天,门缝、墙角都是蜘蛛网,里面放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大床,床帘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灰色。

    “你昨晚上就睡着这里?”花不语摸着硬硬的床板,能感觉到睡在上面骨头错位的疼痛感。

    “恩,娘亲。我一会儿打扫一下,晚上应该会舒服些。”阿生乖巧的整理着屋子,花不语静静的看着,谁家有这样的儿子,真的是艳福不浅,可惜被鼠妖给毁了,被她给害了。

    “阿生,别忙了,来换下衣服,一会儿我们还得去厨房帮忙呢。”拿起新买的衣物,递给了阿生。看到这么华丽的衣服,他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娘亲,这衣服很贵吧,如果干活穿着的话,会不会太可惜了?”阿生宝贝似的摸着华丽的衣服,生怕弄脏了。

    “穿吧,以后娘亲会多给你买些衣服的。换上,娘亲也换衣服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不准偷看哦。”

    隆起发丝,花不语躲在帘帐的后面换掉了湿衣服,以她估量,以后这衣服必定要经常换了。

    俗话说的好,狗仗人势,现在她被流放到厨房了,如果被那个胖大婶和她的女儿宛如知道,必定会常来找她们的麻烦。

    静等在屋顶的人影,瞬间即逝,一直想解决方法的花不语并未发现。

    “你说什么?那个小东西没有穿过华丽的衣服?你没有听错?”慕容煊坐在书房的长椅上,拿着毛笔正认真的练着字,虽然对听到的事情很吃惊,但他依然把手里的字写完了,才停歇。

    “是的,那个孩子很不舍得穿那件衣服,以属下之见,那只是一般人家穿的衣物,并不是很华丽。所有属下断定,那个孩子应该是贫苦人家出生。”

    黑衣蒙面人单膝跪地,双手作揖,恭敬的低着头。

    “给你一天的时候,去查查那个孩子的下落。”慕容煊放下毛笔,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黑衣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吓了她一身汗,主子的笑容虽俊美,却有着难以看透的意思,遇到这样的情况,唯有快速撤离才是最安全的。

    “这小子应该不是你的种吧?雪域宰相府的公子怎么可能没有穿过华丽的服饰呢?那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抿了一口茶,慕容煊心情大好的放下茶杯,拿起毛笔写了三个大字:花不语。

    花不语?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哪里见过?

    “小姐,你怎么又来厨房来,这里不缺人,你还是一边歇着吧。”厨娘们没有一个敢让花不语做事情的,大家都知道她是爷最宠爱的丫鬟,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爷把她赶来这里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迟早有一天要回去爷的身边的。

    “娘亲,你又被赶出来了呀?”阿生擦着腰,无奈的看着无精打采的花不语。

    “你别拎这么多,小孩子要长身体的,一次只准拎半桶,听见没?”花不语接过阿生手里的水桶,倒进了一边的水缸里。

    “娘亲,我有劲,没事的。你还是去一边歇息着吧。这里的太阳太晒人了,小心娘亲晒成黑色的哦,到时候爹爹嫌弃娘亲就不好了吧。”

    花不语紧张的摸着脸,她不要变黑

    阿生拽着花不语到树下歇息,端了个凳子让她坐着,还给她泡了一杯茶解闷。

    “今天娘亲的任务就是看着阿生打水。我去忙了娘亲”阿生蹦蹦跳跳的继续打水,不时的抬头看着花不语,痴傻的笑着。

    花不语舒服的靠着大树坐着,虽看着阿生,心里却在想着阿生的病该怎么医治。

    慕容煊是神医,他会不会有办法呢?

    想到这一点,花不语又为难了起来,都被赶出来了,他肯定不会愿意帮她的。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忙呢?

    第三十章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吆,这不是爷身边最得宠的小丫鬟吗?怎么沦落到住柴房了呀。”如花不语所料,胖大婶真的来闹事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厨房附近的人都已经沉睡了。

    下午没干事情,晚上花不语便赶走了厨房所以人,洗了碗,还顺带着打扫了厨房。这会儿已经累的浑身无力。

    阿生已经睡着了,她本也打算关门睡觉的,没想到迎来了不速之客。

    “邢夫人,这大晚上的,您不在家里睡觉,来我这里招蚊子吗?”花不语堵在门口愣是不给她进来。

    “我听说你和你儿子都被赶到柴房住了,一时好奇就来看看,没想到呀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我看爷应该把你赶出这座院子。”彭大婶恶狠狠的瞪着她那双快要被脂肪掩住眼球的死鱼眼,摇晃着她的大肚腩准备推开花不语闯进去。

    她还未开进花不语,花不语突然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她一时之间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肿胀的身体扑在了地上。

    柴房里所有的东西都震动了起来,连睡在床上的阿生都被震醒了。

    “娘亲是你吗?”揉着眼睛,阿生看了看地面,胖大婶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她的胳膊根本支撑不起她肥胖的身体。

    阿生急忙跳到地上,上前扶起了胖大婶,谁知她根本不感激阿生,还破口大骂。

    被地面蹭破了的脸上挂着斑驳血迹,鼻子本就塌,现在两边脸中的很高,显的更加塌了。

    阿生被骂的有些生气,便松开了扶她的手,胖大婶撑不起身体又趴在了地上。

    “哎吆歪打人啦!打人啦!”胖大婶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花不语,打算陷害一下这个小鬼头,便趴在地上敲打着地面,痛苦的大喊着,没一会儿,以辰林为首来了很多护卫。

    辰林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花不语,疑惑不解的问着阿生:“你娘呢?怎么不在?”

    阿生摸了摸头,老实的回答道:“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她趴在地上,没有看到娘亲娘亲,你终于来了。”

    瞧见门口突出凭空出现的花不语,阿生连忙扑了过去,靠在她的耳边以最简洁的话语给她汇报着情况。

    “辰林,你还是把邢夫人送回去吧,她自己来闹事的,摔倒了活该。”花不语根本不想搭理胖大婶,此时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件事情,一件大事。

    “我知道了,来人抬邢夫人回去。”辰林吩咐着手下。护卫们还未靠近邢夫人,她就哇哇直叫,哭着闹着让花不语赔医药费,那声音响破天际,刺痛着大家的耳膜。

    “别嚎了!你一个掌柜夫人,大晚上来后院的柴房做什么?谁允许你来的!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到先强词夺理了。”突然出现的慕容煊吓了花不语一大跳,她怎么也不相信,如此高傲的男人会来这里,难道也是被胖大婶的嚎叫招来的?

    “爷。”所有的护卫跟着辰林的工作齐刷刷的跪拜了起来,胖大婶也急忙爬了起来,双漆跪地,害怕得浑身颤抖着。

    花不语眼巴巴的看着,她怀里的阿生小声的问着:“娘亲,你为什么不跪,公子会不会又要责罚于你?”

    “你这个小鬼头。”花不语捏着阿生的鼻梁,宠溺的说着。

    慕容煊看着碍眼的小东西,也不好无端冲他发火,只有把怨恨寄托在地上的那位大婶身上了,“辰林,按照规矩办理邢夫人的事情。花不语,扔下你怀里的东西,跟我来。”

    东西花不语瞅着阿生受伤的神情,在他的小肉脸上亲了一口,吃了块豆腐。

    小孩子的皮肤软绵绵的,好舒服呀。

    被亲的阿生开心极了,他学着花不语的样子对着她的脸也亲了一口,大气的说道:“娘亲,我在床上等你。”

    花不语把他抱回到床上,便跟着慕容煊离开了。

    至始至终慕容煊的手都是紧紧的握着,他以为知道阿生不是她儿子会开心些,但自己似乎并未真的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

    当众亲热,虽然那小鬼还是个孩子,但到底还是个男人

    花不语跟着慕容煊来到忆煊阁,转过他的房间拐弯进了隔壁的书房。

    “这么晚了,公子叫不语来书房有什么事吗?”慕容煊一进书房就坐在长椅上不说话,拿着毛笔似乎在写着什么。本就很困的她,一点时间都耗不起。

    “你和那个小东西是什么关系?”慕容煊的手快速的挥洒着毛笔,从他下笔的力道,那字迹必定苍劲有力。

    “公子的手脚倒是很快,我本欲和公子说实话的,但是怕公子以为我强词夺理,故意欺骗于你,和公子的调查一样,不语没有什么要说的。”

    花不语昂首挺胸,目光无惧,但疲惫之色还是让她的势气看起来弱了些。

    “你明天和我出门一趟,这个任务如果你成功了,你儿子可以留在你身边。”

    大手挥下最后一笔,慕容煊放下毛笔,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知道了,不语告退。”实在累的不行了,花不语现在看到床就像爬上去,可是慕容煊似乎没有要放她离开的意思。

    “等一下,我还没有说完,如此焦躁,怎么能处理好我派给你的任务?”慕容煊怫然不悦的看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花不语毫不客气的捏住了她小巧的小巴。

    本已经昏昏欲睡的花不语忽然倒进了他的怀里,她以为找到了床,便还不犹豫的开始睡觉了。

    “这样也能睡着?”摸着花不语的脉搏,慕容煊更加的疑惑不解了,谁给她闻了迷魂香?

    抱起花不语放在他的床上,慕容煊并未给她解去迷魂香,而是给她脱了鞋,盖好了被子。

    “你去见了什么人?如果是敌人的话,为什么只是给你吸食了迷魂香呢?”

    慕容煊疑惑不解的想着,又握住她的脉搏确认着。

    摸着摸着。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这样一双巧手,怎么有些粗糙,打开她的手,手心处有好几道刚划破未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像是荆棘所伤。

    整个院落只有西边无人居住的落叶阁那里有荆棘,花不语去哪里做什么?

    慕容煊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对她的疑惑越大,他就越烦躁,总是因为掌控不了她而忧心。

    “仙君,别走,不语好想念你。”

    慕容煊本欲松开花不语的手,拿些药给她处理伤口,奈何他还未松开,花不语自己就紧紧的拽住了他,还口口声声的叫着别的男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了,慕容煊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并未有反感之意。

    “我去给你拿药,一会儿回来。”

    慕容煊说完这句话,花不语鬼使神差的松开了他的手,慕容煊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为了试探真实性,他俯身靠近了花不语的脸,仔细的瞧着,花不语并未张开眼睛,吹气如兰的呼吸,身上淡淡的荷叶清香,慕容煊忽然有些醉了,看着红润的唇瓣,他想都没想的靠了过去。

    两唇相碰,花不语熟睡不知,慕容煊却是惊恐万分的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会靠过去,是被什么蛊惑了?慕容煊焦躁不安的在忆煊阁外的长廊里来回走着,思绪一直停留在刚才吻上花不语唇瓣的那一刻,红润柔软的唇,似乎怎么也挥之不去

    第三十一章 天蚕衣送佳人

    好舒服呀,要是天天可以这么舒服就好了。如果可以不用面对那个自大、强权、霸道的慕容煊会更好

    花不语如梦呓吗小声嘀咕着,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在榻上翻滚了好几下,忽然清醒了过来,瞬间从榻上蹦了起来,即使榻上的被褥和帘帐都已换掉,但是花不语还是看得出这是慕容煊的房间。

    “醒了吗?就这么喜欢我的榻?”穿着青衣已经变装过脸的慕容煊挡住了窗户边唯一的光亮。

    “公子早,很抱歉,霸占你的房间,但是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花不语摸着有些晕眩的头,忽然感觉到手心有东西缠绕。

    “我的手怎么了?昨晚上是有发生什么吗?”疑惑不解的望着慕容煊,花不语皱着眉头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起来换衣服,你昨晚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吗?”慕容煊并未回答花不语的问题,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等他办完更为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她为什么要去荒废了的落叶阁!

    “答应你的事情?”花不语冥思苦想就是不知道慕容煊说的是什么事情,难道她昨晚上被他偷袭了?他没有这么卑鄙吧

    “昨晚?我可能是太累了,已经不记得了,公子还是再说一遍,不语洗耳恭听。“花不语跳下来榻,穿着布鞋,站在了慕容煊的面前。

    “今天,我要出门见位故人,我需要得到那个人的帮助,而你的任务就是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慕容煊紧盯着花不语的双眸,逼视着她,想要看清楚她内心的想法。

    皱起好看的眉头,花不语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着,目光如炬,疑惑不解。

    他又想搞什么名堂,不会又是哪个要被利用的可怜虫吧

    “公子想让他做什么?”模棱两可的话语,让她如何说服人家答应呢。

    “至于做什么,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以你的能力,就算不知道所为何事,依然可以让他答应,不是吗?”

    慕容煊隐藏在假面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公子似乎太高估我的能力了,不过既然公子如此说来,如若不语完成了此次任务,那么公子必须答应我两件事情,如何?”

    既然他选择模棱两可,含糊不清,花不语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她刚才短暂的回忆,目前她还有两件事情需要慕容煊的帮助,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应该不难吧。

    “你太喜欢高估自己,你这几个月必须为我所用,我们的契约,你应该还记得吧,那你觉着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慕容煊有些不悦,听到她说两个条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想终止和自己的契约,这是他坚决不会同意的事情。

    “公子既然如此说,那么不语可能无法完成此次的任务,公子另请他人吧。不语还是回厨房那边帮忙的好,告辞。”花不语可不给他思考利害关系的时间,她一直觉着,要想和慕容煊这样心机叵测的男人对抗,必须要占有先机。

    如果不是他自己搞不定对方,必定不会让她出马,和她的事情比起来,孰轻孰重,他比谁都清楚。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慕容煊拉住了准备踏出房门的花不语,虽然表面平静如水,心里被她气的差点吐血。

    “公子不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吗?不语一样,不能提前告诉公子。”花不语轻笑出声,她挑衅的看着慕容煊快要冒火的眼睛,能气到他,她可是开心的很。

    “你别得寸进尺!你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不然,我非得让你尝尝皮肉之苦。”慕容煊掐住花不语的下巴,虽然很用力,却是强忍着快要爆发的脾气。

    “我现在依仗的不就是还剩余的利用价值吗?”花不语毫不畏惧,表情淡然,嘴角依旧微笑着。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像终止契约之类的,你就别想了。”慕容煊作出了难得的让步。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没有人敢和他谈条件,花不语有一次打破了慕容煊的规矩。

    “公子放心,我既然答应四个月的契约,就绝对不会言而无信,至于公子答应我的两件事情,对公子来说只是做了两件善事而已。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花不语忍不住引用了荀子的话,也许能让一直以来高傲独裁的慕容煊有一些醒悟吧。

    慕容煊怫然不悦,似乎很不喜欢花不语说出的那一大串哲理,其实他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看着红珠端来的如白玉般光亮华丽的衣服,花不语有些吃惊,这布料都是天蚕丝纺织而成的,这可是大手笔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值得慕容煊花得起这么昂贵的钱财。

    “要见的是位姑娘?”摸着细滑的衣服,花不语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心里算计着回雪域一定要置办一件才行。

    “小姐,这天蚕衣是爷给你专门找裁缝连夜赶制的,小姐赶快试试合身不?”红珠小心翼翼的拿着衣服,让人抬了屏风挡住身子,当着慕容煊的面伺候着她换衣服。

    起先花不语还有些不适,毕竟孤男寡女的,虽然有丫鬟在,也有些怪异。可是又想想,生病的那段时间,好几次醒来都发现衣服被换了,那时候应该就已经被看光了吧。

    慕容煊是大夫,作为病人的花不语也无法反驳什么,大夫看病,无性别之说

    “公子不会是想让我色诱谁吧?我可是有夫之妇。”穿着舒服合身的天蚕衣,花不语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问。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结果。”慕容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很期待穿着天蚕衣的花不语是什么样子的,沉鱼落雁?或是闭月羞花?

    天蚕丝布,是很难得的布匹,慕容煊见到那样独特的布匹时,唯一想到的是把它做成衣物似乎很合适花不语的气质,心中如此之想,他便毫不犹豫的花重金买了下来。

    “小姐,这件天蚕衣真合适你,我再给小姐换个发式,我们金陵国的女子都喜欢把就发盘成花样的发髻。”

    红珠徒手开始进攻花不语的秀发,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后,心灵手巧的红珠没一会儿就盘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发髻。

    拽着胸前的两缕发丝,花不语好奇的拿起红珠带来的铜镜,仔细的看着,还真的挺合适她的,就是头顶上有些簪子晃荡的难受。

    红珠也极其满意花不语的装扮,未施任何胭脂水粉的脸蛋和天蚕丝的白色纱裙完美完美结合。这样一位眉似春山,眼如秋水,面如傅粉,唇若涂朱,杨柳细腰,娇俏动人的美人,难怪爷会对她动心,绿萝小姐和她比起来,真相差甚远。

    命人移开屏风,花不语步履轻盈,款步姗姗的慢慢靠近,见多识广的慕容煊此时眼里只有盈盈一笑,婀娜多姿的花不语。

    对视上慕容煊的视线,花不语微微倾下身姿,“公子可还满意不语的装扮?”

    第三十二章 偶见故人

    对视上慕容煊的视线,花不语微微倾下身姿,“公子可还满意不语的装扮?”

    “差强人意。”明明已经目睁口呆了,却还说着违心的话。

    花不语也不反驳,女为悦己者容,这样的装扮既然慕容煊不喜欢,她也无需为他改变,希望今天要见的那位,满意才行,说不定不用色诱,就能自动愿意加入他们。

    慕容煊时不时瞄着花不语,她一直静静的呆在自己的身边,不多话,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慕容煊本打算带着花不语步行去拜访故人的,但是看着花不语今天的样子,私心的希望把她收藏起来,不想引起路人的过多关注,便让辰林准备了马车。

    于是,花不语托自己的福,终于不用委屈那双秀腿美脚了。

    辰林看到花不语的时候,也惊呆了,一直以来衣着简朴的花不语,不喜装扮,今天的她估计整个金陵的贵族小姐,都无法与她相比吧。

    在慕容煊不高兴的哼哼声中,辰林才回过神来,想当然他便和马夫坐在了前面,花不语和慕容煊坐在马车里。

    一直到目的地,马车里安静的出奇,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花不语是懒得搭理,有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说服那个陌生人,而慕容煊内心纠结,辗转不安,让花不语去说服那个一根筋,这盘棋会胜吗?

    “爷,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辰林恭敬的打开了车帘,慕容煊轻轻一跃,跳下了马车。

    花不语的裙摆有些长,下车的时候很不方便,双手拽着裙摆,弯着腰踱步走到马车外,刚准备伸出脚,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还未来得及惊呼,又被放了下来。

    “记得我交给你的任务,最好在太阳下山之前,如果不不成功,我们就得在这里住上一宿了。”慕容煊单手托着花不语的腰际,对于此次来的目的,成败都压在她的身上呢。

    “公子放心吧,不语会全力以赴。”花不语轻轻移开慕容煊的手,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低头颔首,谦卑有礼的说着。

    慕容煊有些不适应,这丫头是每天和他针锋相对的花不语吗?差太多了吧。

    似乎感觉出慕容煊的疑问,花不语盈盈一笑,抬起头来,“公子是不语的主人,最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吧?”

    “你倒是入戏很快。”慕容煊冷哼了一声,掰开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折扇,煽着清风,脚步轻盈的向正对着他们的山庄都去。

    莲月山庄?花不语看着刚劲有力的石雕文字,这石块价值连城呀,这家的主人怎么这么奢侈,一个门牌而已,如此大手笔,银子多的没处花了吧。

    “慕公子,我们家庄主等你们很久了。”不知何时一位小童站在了门口,他恭敬的和慕容煊行着礼,礼貌的领着他们进了石雕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气势雄伟的建筑而是万里繁茂的荷花池,满池的荷花争相斗艳,清香弥漫。

    沿着小路来到了池边,一艘小船不起眼的停靠在水边。

    “慕公子请,我家庄主说今年的荷花别样茂盛,让我带着你们赏花阅景,庄主此时正在湖心岛等待着公子。”小童领着大家上了船。

    说来也怪所有人一上船,小船随波逐流,无需撑船的人,划过层层荷叶荷花包围着的一条狭小的水路,时不时几朵莲花,几株荷叶触碰在他们的身上逗弄着他们,又顽皮的退去。

    慢慢看清了小童说的湖心岛,一个莲花状的亭子,亭子里站着一位紫衣男子,因为是背对着他们,花不语并未看清晰男子的长相。

    船慢慢靠近亭子,小童停好小船,便耐心的等待着他们上岸。

    “慕兄,别来无恙。”花不语低着头,淑女的踱步上了岸,还未来得及抬头,耳边便传来了爽朗洪亮的男音,似乎有些耳熟。

    “沈兄,好久不见。”慕容煊合上折扇,双手作揖,礼貌的回应着。

    花不语疑惑的抬起了头,紫衣男子和慕容煊打完招呼,正转头打量着她。当他们对视的时候,两人都惊吓住了。

    “你们认识?”从两人吃惊的表情来看,慕容煊唯一断定的就是花不语认识眼前的沈岚池。

    “岚池哥哥,好久不见。”花不语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沈岚池,难怪慕容煊想要拉他为盟友,金陵的第一首富,谁都想拉拢呀,她自己曾经也想拉拢他归顺雪域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便放弃了想法。

    不过沈岚池不是一直住在京都吗?怎么会在广度岭,这莲月山庄是什么情况,他的大金库?

    “不语,你怎么会”沈岚池的眼睛在花不语和慕容煊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已经忘记邀请他们入座了。

    “庄主,该请客人入座了。”小童适时提醒着自家主人。

    沈岚池这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失礼了,幕兄,请。”虽是和慕容煊在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和他挤眉弄眼的花不语。

    作为山庄的主人,沈岚池设宴的菜色都是别出新格,满桌菜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无奇不有。

    慕容煊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辰林挎着剑站在他的左边,花不语淑女的站在右边。

    “幕兄既然带来了随从,也让他们入座吧,在我莲月山庄,没有主仆之分。”沈岚池眼神示意小童,小童心领神会的给花不语和辰林布上碗筷。

    “既然沈兄这么不拘小节,那么不语,辰林,你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慕容煊放下折扇,示意花不语和辰林入座。

    辰林和花不语对视一下,先行坐了下来。花不语看了一眼慕容煊,便在另一边也坐了下来。

    沈岚池看着满桌的菜色,有些不满,看了几眼花不语,便招来小童。

    “小豆子,吩咐厨房加几道我前几日研究的新菜,顺便去地窖拿几坛葡萄酒,从冰窖里拿几个冰镇的杯子。”

    “这满桌皆是名贵的菜色,就算再来几个人一起吃,都未能吃完,沈兄为何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