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修行之路也将告别。
“崖凡,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无数人群开始簇拥,那些电视台的记者也开始向这边挤过来了,要不是那些曾被你治疗的民众挡住,可能早就冲过来了。”洪叔传音给崖凡,神情更是充满了苦笑。
“洪叔,咱们在雨偲家汇合。”崖凡的声音疲惫不堪。
“你撑得住吗?”洪叔有些担忧。
“没事﹗”崖凡悄悄从木屋的一个死角里走出来,并用极快的速度钻入一堆垃圾中,然后从另一边出来。
终于,场面再也维持不住,哪怕是武警已经赶来。尤其是那些记者,更是无比疯狂。终于,小小的木门被第一个媒体工作者颤抖地推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神医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小小的废弃木屋似乎成了每个人的圣地。
终于,门开了,里面杂物乱堆,小小的木床上,被褥泛黄,阵阵异味扑鼻而入。可是屋里却空空无人。
“人呢?”这是在场人所有的迷惑。终于,有一个武警在杂物的堆放处发现一个小洞,从杂物的堆放看来,人离开并不久。
人群虽然失望了,但同时一股如海潮般的疯狂寻找更是持续在整个天朗市,直到半月后,方才渐熄。
“洛亚姐,你怎么还不走?”
“你们先走吧﹗我在这呆会。”
“那洛亚姐,我们先走了。你当心点。”一群媒体人员纷纷离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拥有如此医术,却隐藏在人群中,过着如此潦倒的窘迫生活。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洛亚打量着屋内狭小的一切,心中怅然无比。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她很想找出那个神秘的人,但洛亚更知道这世上最难找的就是这种从事着无人注意的工作者。
“你是谁?”洛亚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孩定定望着木屋。女孩很漂亮,柔顺的头发随风而动,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让人沉迷。
“没找谁?”雨涵终于醒了过来,望见是一个记者,心中一震,就想离开。
“你等等。”洛亚亲眼看见女孩眼中的泪水,她更加确定女孩一定认识这木屋的主人。
“能谈谈他吗?”不知为什么洛亚心中有些颤抖。毕竟木屋里呈现的一切,可以想象那个人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
雨涵静静望了一眼洛亚,摇摇头,转身欲走。
“你等等。”洛亚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他既然不想人认识他,那么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雨涵神情有些呆愣。
“可你知道,他行医,让更多人知道他岂不是很好?这样世上就会少很多悲剧了。”洛亚想劝说雨涵。
“不必了﹗我想他这样做必有他的道理,而且你也知道,他一旦成了公众人物,那么将会给他个人带来什么。”雨涵望着面前这个有些势利的漂亮女子,心中竟有一丝厌恶。
“可……”洛亚还想劝说。
“人不能太自私的。”雨涵似乎在对自己说这话。
“自私?”洛亚想起那壮观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和羞愧。道:“我们以朋友的身份聊聊,好吗?”
“和一个媒体工作者做朋友,我不敢,也没这勇气。”
第十五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下)
洛亚望着雨涵远去的背影,心中难受万分。突然,洛亚大叫道:“我虽然是个记者,但我也有良知,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他。”说罢,洛亚瞬间把自己手里的工作器具砸烂。
雨涵一愣,回头望着洛亚那无比期待的目光。突然﹗心中觉得也许她也可以信任,道:“我并不认识他,连相识也谈不上,充多不过算是机缘巧合下见了一面。”
听闻这些话,洛亚显得有些失落,自语道:“他医术这么好,不知研究了多少年。”
“他是个年轻人,可能比你我还年轻点。”雨涵似乎想起和崖凡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为自己的高傲而羞愧万分。
“他很年轻?那他做这种工作……”洛亚心中震惊无比,现在的年轻人,就算饿死也会强撑面子,谁会去做那种工作,住这种地方,可他做到了,更加震撼的是:他竟然比自己还年轻。平心而论,洛亚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从中,洛亚似乎也感觉到了崖凡心中的无奈。
似乎心有灵犀,两女都紧紧望着对方的眼睛。接着互通电话。
“黛林蓉,你就不能消停点。我都说了今天真没消息,你慌什么﹗一小时就问了十几遍,这么几天下来,你不疯,我都快疯了。”枫敏实在被黛林蓉缠烦了。
黛林蓉也知道自己催得太紧了,不禁腼腆笑笑,道:“枫敏姐,你再打电话去问下嘛,说不定他们找到了呢。”
“得了,我再打电话问问,真受不了你,这么大个人还撒娇,唉……”枫敏摇头苦笑地去屋里打电话。
羽雅穿着一身睡袍从屋里走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幕,不禁一叹,顺手打开电视。
“本台播报,天朗市出现神医。数天来,救治患者高达两千之数,其中甚至有医学上至今都无法治疗的病症……难道这真是中医吗?中医真的这么神奇,难道我们的国粹真的没遗落在历史中吗……”接下来便是一些专家的谈话和一些受过治疗病人的谈话。
几乎同时,屋内三个女性的目光都被电视上吸引。
“洛亚,你回来了?”洛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却被三个姐妹异常热情地招待起来。
“洛亚,吃水果。”
“洛亚,来,喝点水。”
……
洛亚惊奇地望着三个姐妹的反常。同时,放下手里的一大片零食,道:“得了,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别搞得神神秘秘的。竟然连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都拿出来贿赂了,说吧﹗”话虽如此说,但洛亚还是把零食藏了起来,因为当中可有好多是她平常想吃,但姐妹们却藏得很紧的零食。
“那个,你今天去采访新闻了吗?”羽雅勾搭着洛亚的背部,并同时帮洛亚按摩起来,殷勤到了极点。
“恩,去了。舒服﹗用点劲。”洛亚故作矜持地享受着姐妹们的殷勤。
“那你知道那个神医的事吗?是真的吗?”枫敏剖开一个喜马拉雅的水莲,无比肉疼地递给洛亚。
“恩,知道。还亲自去了呢﹗”洛亚无所谓地回道。
“那你快说说﹗”三女瞬间把洛亚包围起来。
“哦﹗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恩,继续啊﹗”洛亚对三个姐妹示意。
“好,好,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个女孩再次为洛亚服务起来。
“舒服了吗?舒服了就可以说了吧?”三个女孩累得筋疲力尽。
“恩,今天就放过你们吧﹗”洛亚撑了下懒腰,道:“事情呢,是这样的……”
三女似乎感觉了那震撼的一面,心中不由得复杂万分。毕竟现代社会,这种人几乎已经绝种了,尤其是悬壶济世,几乎早就遗落在历史长河中了。
良久,羽雅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除了那对中年夫妇和那个叫雨涵的女医生外,几乎没人见过神医了,就连那些病人也是在进门后,瞬间就昏迷了。出来时,也只看见神医的侧影。也就是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了。”
“应付算是﹗”洛亚无所谓答道。突然,她望见三个姐妹一副吃人的样子,吞了吞口水,道:“你们要干嘛?”同时,身体快速卷缩,把那些零食紧紧护住。
“呵呵,你说呢?”三个女孩缓缓靠近洛亚。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枫敏,你不是一直缺少个法国进口的手机饰品吗?羽雅,不是一直喜欢那副漂亮的耳坠吗?黛林蓉不是一直想要那条裙子吗?”洛亚谄媚地笑着。其实心中在吐血。
“恩,算你过关了。走吧,我们的洛亚美女。”三个女孩胁迫住洛亚。
“去哪?”
“当然是去商场了。”
“我的妈呀﹗”洛亚感觉自己心在流血:我的钱包啊﹗
商场内,一对俊男靓女依偎着走在一起,引得商场内无数羡慕的目光。
“蓝蓝,喜欢吗?”男子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声音温柔无比。
“恩,可是太贵了。”女子看着那标价,心中不由得一阵犹豫。
“没事,你喜欢就行。”男子溺爱地摸着女孩的头。
“汉风,你真好。”女子望着身旁的爱人,心中软绵绵的。
“汉风,你看那条手机饰品也很漂亮。”蓝蓝眼睛一亮,望着那深蓝色的手机吊坠。
“先生,您的女朋友真有眼光,这可是最后一款了。”女服务员望着面前的一对天作之合,心中羡慕万分。
“蓝蓝的眼光当然好了。”汉风正打算结账。
突然,一道焦急的女声传来,“慢着。”枫敏快步跑来,一把抢过吊坠,道:“这是我的,服务员,买单﹗”
汉风望着面前清纯可人的枫敏,神色一愣,但还是开口道:“小姐,这是我们……”
“什么你们我们的,在本小姐手上,就是本小姐的东西。快,结账﹗”枫敏扫了一眼青年男女,没好气的说道。
“算了,汉风,我们不要了,走吧﹗”蓝蓝眉头一皱,
“蓝蓝,有些人就是这样,从小没人管,长大后刁蛮任性。你对这种人善良,简直是无疑于与狼共舞。”汉风知道蓝蓝是个善良的女孩,想起自己自从跟蓝蓝在一起后,他几乎没让蓝蓝真正开心过,好不容易有件饰品让蓝蓝满意,他怎么会忍心看着蓝蓝黯然。
“闭上你的乌鸦嘴,别以为长得人模狗样,就到处嚣张……”枫敏跟羽雅一段时间后,几乎得到了羽雅彪悍的真传。
“你怎么能这样说﹗”蓝蓝脸色涨红,毕竟枫敏说的话太难听了。
“怎么会事?”羽雅远远就大吼到。毕竟这种阵势她是最喜欢的,也是最擅长的。同时黛林蓉和洛亚也相继赶来。
“是你﹗”黛林蓉一看到站在一旁的蓝蓝,顿时神情大变,手里的衣服更是直接掉在地上。“是你,是你害了崖凡,都是你﹗”黛林蓉上前一把抓住蓝蓝,神情无比疯狂。
第十六章 初识阵法(上)
“黛林蓉,你怎么了?”羽雅三人被吓坏了,一把拉住黛林蓉。
“放开我,我要掐死她,掐死这个妖精﹗”黛林蓉此时如泼妇般,耍滑打赖。
“黛林蓉,别这样﹗”羽雅三人抱住黛林蓉,轻声安慰道:“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帮你。”
“呜呜……”黛林蓉瞬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蓝蓝,你没事吧?”汉风望着脸色惨白的蓝蓝,心中大怒,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你说什么﹗”羽雅望着汉风如此对黛林蓉大吼,心中登时一怒。同时,洛亚和枫敏也站了出来,一同怒视着汉风。
“少爷,怎么回事?”四个保镖瞬间跑了过来,一把围住羽雅四女。
“哼﹗嫌你们人多吧?”枫敏立即摸出电话,就要打电话求助。
“汉风,不要﹗”蓝蓝终于反应过来,对着黛林蓉道:“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能换回你的错误吗?一句对不起能让他回来吗?一句对不起就能补偿你的错误吗?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一切洗尽吗……”黛林蓉梨花带雨,声音凄凉得让人心寒。
“我……”蓝蓝鼻子一酸,泪珠不断滚落。同时,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似乎失去了浑身力气,蓝蓝缓缓跪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跟什么﹗”两方人都愣了,望着两个无比悲愤的女子。
许久,蓝蓝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起身,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那时候我……对不起﹗他……现在还好吗?”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你觉得你还有资格问这些吗?你有资格吗?你有吗﹗”黛林蓉泪眼婆娑,双眼仇视着蓝蓝。
蓝蓝一滞,神情瞬间开始苍白,道:“我知道自己没资格,我那时候太幼稚……可我好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这两年,我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一直在打听﹗我后悔我以前说的话,后悔那样深深伤害他,后悔……”蓝蓝捂脸痛哭失声。
“不﹗我不要听这些﹗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想杀了你﹗”黛林蓉以泪洗面,声音无比凄厉。
“蓝蓝,我们走吧。”汉风似乎知道些什么,缓缓扶起蓝蓝,徐步向外走去。
“如果你见到他,告诉他……对不起﹗”蓝蓝回过头,凄凉地望了一眼黛林蓉。
“黛林蓉,快起来,我们回家吧﹗”三女扶起黛林蓉,缓缓向外走出。
“黑大,你带几个人跟踪那个叫黛林蓉的女孩,看她与哪些人接触。如果事有不对,可用非常手段,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和蓝蓝的婚礼。”汉风对着一个浑身干练的大汉说道。
“是,少爷﹗”黑大转身离去。同时嗜血的眼中一丝爆出:那几个女孩可真是个个极品啊。
“汉风,我……”另一辆车上,蓝蓝一把扑进刚走进车里的汉风怀里。
“没事了,蓝蓝。一切的事都过去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再计较。”汉风的确很爱蓝蓝,那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汉风,对不起,我真的忘不了他;我忘不了那晚他哀伤的背影;忘不了那雨夜中他强笑的神情……”蓝蓝似乎陷入了痴呆中。
“那个男人真的让你这么难忘吗?我汉风在你心里算什么﹗但蓝蓝我爱你,我不能让你被任何人抢走,任何人﹗我们的婚事一定会如期举行的。”汉风望着窗帘,心中暗暗发誓。
“那个人的情况打听到了吗?”一个老者浑身散发出一股威势。
“没有﹗”黑衣黑裤的保镖神情显得有些惭愧。
“海峰,你不必难过,更不要觉得愧疚,他们应该不是普通人,消息打听不到是很正常的。”老者微微一笑。
“您是说……”海峰神情间充满了惊骇。
“海峰,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亲眼见过一些东西。如果是普通人,能治好绝症吗?你更应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只能烂在心里。”
“海峰知错﹗”
“好了,这里不是部队,别把自己弄得像个军人样。你出去吧﹗”
“可您的病……”
“随缘吧﹗你不必太在意我的病情。我也是普通人过来的,别因为我打扰太多人的生活。”
“是﹗”海峰感觉自己心中一震,望着老人因病魔而瘦弱的背影,他感觉眼睛有些湿润。朦胧中,他觉得老者的背影无限高大起来。
“哦,对了,据说这两天,汉氏家族的少爷来了这里,据说要在这里办婚宴,到时候你跟我去吧,顺便见见一些老朋友。”
……
“雨伯,怎么不多休息会。”崖凡望着亲自给自己端水过来的雨偲父亲,心中微微有些感动。
“有你在,雨伯放心,我还想抱孙子呢?”雨伯望着端着饭菜进来的雨偲,神情满挂笑容和戏谑。
“爸,还早呢,您在说什么﹗”雨偲含羞带怯,偷偷瞥了一眼崖凡,看到崖凡无动于衷,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呵呵,只要努力,就不早了﹗”雨伯似乎另有所指,向女儿投去鼓励的眼神,道:“我人老了,也参与不进你们年轻人的话题,你们聊,呵呵﹗”
“我爸他……说话总是没什么分寸的,你别介意。”雨偲望着似乎在沉思的崖凡,心中既高兴也失望。高兴的是:崖凡没听见父亲的暗语。失望的是:崖凡没听见暗语。所以,女孩子的心思啊﹗如梦般捉摸不透。
“哦,烦劳你了。”崖凡接过饭菜,大吃起来。
“你慢点。别咽着了。”雨偲快速递过水,心中无比高兴。毕竟那可是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呵呵,真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雨偲听着这话先是高兴,接着心中沉重无比。望着崖凡怀念的神情,她感觉心里很酸,她无法想象这些年,这个男人是怎么过的。
“你喜欢吃,我每天都给你做。”话急速脱出,但说完了,才知话语有病。
崖凡望了一眼脸色通红的雨偲,心中一愣,随即道:“谢谢了。要真有机会啊……你最好开个饭馆。”
“为什么要开个饭馆呢?”雨偲心中好奇。
“因为我可以每天来吃啊﹗”
听到回话,雨偲心中有些失望,但她并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何况崖凡的话并没有把一切堵死。那么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有机会的。
“你在想什么?”崖凡望着愣愣不语的雨偲。
“哦,没想什么。对了,崖凡,问你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刹那间,雨偲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悲伤的气息从崖凡身上散发开来。“对不起。”
第十七章 初识阵法(下)
“没事,都过去了。我曾经有个女朋友,但那是过去了。”
崖凡虽然话语说得洒脱,但雨偲却能清晰感觉到那话语中的无奈和酸楚。“你很爱她?”
“现在还谈什么爱呢?快出去帮你父亲吧﹗毕竟他还在恢复期,不适宜太过劳累。”崖凡显然是想支开雨偲。
“哦﹗”雨偲心中既庆幸也酸楚。庆幸的是:他现在单身。酸楚的是:他还在想她。
等雨偲出去后,崖凡望着陈旧的天花板,眼睛渐渐散发出一丝哀伤。“罢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未来的路,一条选择。”
晚饭后,雨偲正帮父亲整理着碗筷。“闺女,你觉得崖凡那小伙子如何?”
“爸,您在说什么,还能如何?我根本不了解他。”
“呵呵,你啊﹗害羞了。”望着雨偲有些泛红的秀颜,雨伯继续道:“爸虽然不懂现在年轻人的生活,但爱情上毕竟是过来人。爱情是要靠缘分的,有些人当你一遇见,你就知道他就是你一直找的人。你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总是找借口说是等理想完成了再说,爸之所以一直没逼你,是因为爸知道你还没遇见合适的人。”雨伯神情中带有一丝回忆的幸福。
“父亲,您怎么懂这些?”雨偲惊奇地望着父亲。
“呵呵,因为我和你妈就是这样的啊﹗当年我可是一直跟了你妈好几个山头啊﹗”雨伯溺爱地笑笑。
“原来您和妈竟是一见钟情。我就说当年妈为什么一直说:你是死缠烂打才把她娶回家的。”
“呵呵,孩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爸爸很喜欢崖凡那小伙子。其他人,你要敢带回家,父亲一定要用棍子赶走。”
“父亲,你……”雨偲窘迫无比,只得顿足泄窘。
“呵呵,好闺女,努力吧,父亲支持你﹗趁他现在住在我家,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哦。”雨伯笑呵呵进房。
“我一定能成功吗?他会接受我吗?不管了﹗本小姐以前再怎么说也是系花,追我的人都排好几队了。哼﹗看上那小子是他的福气。”雨偲深吸口气,不断给自己打气。
“洪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崖凡缓缓跟着洪叔。
“小凡,到了。”洪叔指着一团按着一种特殊轨迹摆放的石头说道。
“洪叔,你这是要……”崖凡心中又惊又喜,但也有丝犹豫。
“孩子,洪叔老了,活不过几年了,可华夏自古的秘术却不能失传,要不然洪叔可没脸下去见历代祖宗。”洪叔溺爱地望着崖凡。
“可洪叔,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追求。毕生能追求一门就已经是极限了,我已经……”崖凡神色此时变得无比冷静。
“傻孩子,呵呵﹗你说的,洪叔都懂。但当今世上,洪叔历尽数十年,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传承这门秘术的心性者了,你难道忍心看着华夏阵法就此失传?”洪叔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无比严肃。
“我接受﹗”崖凡瞬间向洪叔跪下,并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同时,神情也变得无比郑重。
洪叔欣然接受崖凡的磕头,道:“孩子,起来吧﹗我知道毕生追求一门已是极限,但洪叔岂会让你自封道路,洪叔这一门阵法并不同于一般阵法,至于何人所创,早已无从考究,但到今已有五千年历史。据传是由上古伏羲的先天八卦所演化,后由周文王的后天八卦所延伸……其囊括星辰列位、万物定踪、人海沧浮……”
一系列话,使得崖凡几乎愣了,他从没想过洪叔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同时,一股无形的责任和使命感遍布崖凡身心。
洪叔把崖凡一系列的表情尽收眼里,心里无比满意。道:“孩子,经过多天的观察,洪叔虽然不知道你使用的是何古武技,似乎早已消逝在历史长河中,但洪叔从中感觉到了霸道、血腥和煞气。练此功法者,一生多灾多难,祸福同倚,甚至到最后伤人伤己吧﹗”
崖凡震惊了,同时对洪叔的来历更是充满了敬畏。“洪叔明鉴,我崖家自来单传,正是因为这门功法无比霸道,祖上怕害人害己,所以才固步自封,因此这门战技消逝于人海中,直到近代方才外出走动。同时,崖家每代人都活不过四十岁,凡到‘第六层’境界的先祖,要么疯癫;要么天雷夹身;要么气血溅爆……无不是凄惨致死。甚至家庭破裂,残羹过终。”想起父亲的凄惨身死,崖凡心中悲痛莫名。
“果然如此。孩子,别伤心,你家战技定是惊采绝艳,这是……遭天嫉啊﹗孩子你可愿接受另一门遭天嫉的功法,练此技者,稍有不慎,定雷霆夹身,万毒嗜体。几乎每代修炼者必有大难,洪叔也是如此,要不是你的‘天煞手’,洪叔可能早就没命了。且终生不可娶妻,凡娶妻者,必妻离子散,惶惶度日。”
“我愿意﹗反正多一门和少一门根本就没区别,何况我当年已经接受父亲的传承了。”崖凡无所谓的笑笑。
“好孩子。”洪叔老泪纵横,多年的心愿,一朝解,怎能让他不激动。许久,洪叔深吸口气,继续道:“小凡,对不起,别怪洪叔自私,但洪叔真不想看到此秘术失传,而你又是最合适的传承者。让你这么年轻就牺牲这么大,甚至可能让崖家绝后……”
“洪叔,此话就此作罢吧﹗崖家是否绝后,皆是天命。何况自古以来,如果不是洪叔你们这些人愿意牺牲,华夏秘术早就消逝在历史中。你们才是最值得钦佩的,真正的无名英雄才是你们。我崖凡一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崖凡说到此,神情无比严肃和郑重,大吼道:“洪叔,请受崖家一百三十代子孙—崖凡一拜﹗”说罢,磕起头来。砰砰的声音似乎在向天地见证着什么。
“小凡,快起来﹗”洪叔心疼地拂去崖凡额头的鲜血,内心欣慰无比,道:“孩子,经过多天对你的观察,洪叔告诉你个好消息,这门阵法并不会影响你原本战技的修炼,相反,他们甚至能相儒与共,同时俱进﹗至于好处,洪叔也不明白,但一定能让你的修炼快上许多。同时,他清净平和,能压制你的暴动之气。”
闻听这话,崖凡心中一震。同时,强烈的期待,让他浑身都战栗起来,毕竟岁月蹉跎,每个人都只有短暂的生命,能加快进度,几乎是每个追求生命奥义的人梦寐以求的。
洪叔对崖凡的表现十分满意,更可以形容为老怀大慰。洪叔似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年轻的活力。许久,洪叔叫崖凡站到乱石中间,突然一声大吼道:“崖凡,你记住﹗纵使天嫉英才;纵使困难百转千折;纵使天阻命脱﹗你也要坚守住真我。与天争﹗与命搏﹗此术,用者随心,可正可邪,一切仅凭天断,不必在意世俗愚昧。”话毕,洪叔双手缓缓旋转,刹那间,天地似乎都旋转起来……
第十八掌 女人,你能随便摸吗(上)
“阵法分为三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取决于天地演变、星辰列位。地利,分为山川脉变、草木走位。人和,一取决于沧海人势、世心沉浮;二取决于施术者,由其心性、感悟而定。小凡,所以修心即为重中之重。”洪叔手指身影快速转动,本是小小的沙石,竟在刹那间变幻出周天星辰。
“此阵法,取之于天,成之于地,施之于人﹗此三者皆为道。因此命名为:刑道。刑道共分五层。第一层:道合神离,万物同宗。成之则草木沙石皆可列阵﹗第二层:万物归心,神境列位。成之则山川星辰皆可列阵﹗第三层:念之生意,四世同人。成之则通九幽、算九霄。人海茫茫皆是尘,替天改命亦不难﹗第四层:阴阳四分,八卦合演。成之则苍海天穹皆在掌握,逆转时空也是转眼间。万物演变随心而动﹗第五层:混沌由心,洪荒演变。成之则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洪叔身形越来越快。同时,豆大的汗水不断蒸发在空气中。“崖凡,你记住,不管阵法如何演变,一切取决于你的神境,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力。从现在开始,你好好体悟‘零点’,也就是精神的源头。”终于,洪叔长舒口气,无比疲惫地望着阵中的崖凡。只见星海变幻,银光如龙,道道金辉不断漂泊在崖凡周围。
刹那间﹗崖凡似乎进入了周天星辰中,恒久的气息盘绕在崖凡心中。那道道转瞬即逝的星辰、银光让崖凡震撼莫名,同时一股悲壮的气息荡漾开来。每个星辰似乎都有特定的轨迹,不断重复着起始、昌盛、毁灭……
崖凡缓缓闭上双眼,道道星辰轮回不断驰骋在他心中,无尽的感动和悲壮让他泪涌不止。突然,崖凡浑身一震。
“轰﹗”崖凡感觉整个心海都爆炸开来。几乎同时,他感觉心神剧痛无比,似乎在被绞割一般。霎时,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崖凡直接拉入一片黑寂中。
“亮光﹗那一点﹗”黑寂中,崖凡看到了唯一的亮点,虽然无比细小,但崖凡却感觉到它蕴魂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同时,一股恒久的气息飘荡而来,伴随着嗜心的痛楚……
洪叔望着崖凡泪永不止的状态,心道:“他能感觉到吗?师傅说感觉到‘零点’的人,无一不是潜力无限,可如果感受到零点,那剧烈的痛楚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稍有不慎,便会气绝而亡。”
突然,洪叔一震,因为他感觉到了崖凡无比的痛楚,就连那脸庞就纠葛起来,显得无比狰狞。“他感觉到了吗?两百年了,终于又有人感觉到了。”洪叔似乎看到了华夏的崛起。
“孩子,一定要撑住。”因为用力,洪叔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看着崖凡如筛糠般的身体,洪叔心道:“我是不是对他太狠了,其实我完全可以直接给他点出‘零点’的。罢了﹗一切都是这孩子的缘。小凡,一定要撑住啊﹗”
虽是短短一瞬间,但崖凡却感觉过了无尽的岁月。那无尽的痛楚似乎都变得麻木起来。终于,他接近了亮点。
“轰﹗”亮点爆炸,就如宇宙的起源般四散开来。几乎刹那,崖凡感觉到整个黑寂的世界中到处都是银光,到处都是汹涌的能量乱流。同时,崖凡也感觉到自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望着洪叔担忧的神情,崖凡心中一阵愧疚。
“成功了?”虽然崖凡脸部纠结,但洪叔依旧从那双眼中看到了焦距。
“崖凡,你记住外面的星辰列位和演变,试着控制你的心海和它同步。”洪叔双手不断抖动。大阵再次开始旋转起来,只是这次放大了许多。同时,亮了许多。
崖凡福至心灵,虽然痛楚难熬,虽然他感觉似乎自己灵魂都要破碎,但依旧控制着心海艰难移动着。
“轰﹗”许久后,崖凡终于控制了亮点的位置。然后便是排列那些能量乱流。
“轰﹗”最后一个‘星辰’排列好后,崖凡感觉整个心海都震荡起来。同时,他感觉那些自然周物比以前更清晰了,似乎那些无比狭小的万物也在心海中呈现出来。
“洪叔,我……”崖凡微微闭上双目。神情无比疲惫。
“孩子,你成功了﹗”洪叔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又是庆幸,欣慰的是:他见证了又一个凭借自身感悟‘零点’的传承者。庆幸都是:自己赌对了,崖凡并没有迷失进星辰演变中,而是坚强地挺了过来。想起无数代祖师迷失的场景,洪叔就一阵后怕。毕竟那可是心神尽碎,身死爆裂啊。心疼的是:崖凡现在七窍流血,身体糟糕到了极点。
“砰﹗”突然,崖凡身上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劲,直接把洪叔掀飞了数米远。
崖凡霎时感觉到家传心法以一种从未见过的速度运转起来。同时,他经脉爆碎,接着又在‘心力’的冰凉下重组起来。剧烈的痛楚,让崖凡浑身颤栗无比,根根青筋暴露在空中,衣服更是在霎时间涨破。
“崖凡,你怎么了?”洪叔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顿时六神无主。只见崖凡衣服爆碎后,似乎有股能量不断在崖凡的浑身窜动,使得崖凡身子时大时小。同时,崖凡青筋暴露,浑身浴血淋漓。
经脉破碎了无数次,也重组了无数次。终于,一切停止了下来,虽然崖凡家传心法并没有进步,但却灵活了许多,经脉更是变得无比宽大起来,且充满了韧性。如果说以前是小沟,那么现在就是江道。
“洪叔,我没事。算是因祸得福吧﹗只是有些累。”崖凡向洪叔强笑了下,接着直接陷入昏迷。其实崖凡之所以不选择昏迷,也是为了提炼自己的心智。
洪叔看到崖凡笑容,心中也安定了许多。使用一个阵法招来一些水分,为崖凡洗尽血液。同时抱起崖凡大步回家。
第十九章 女人,你能随便摸吗(下)
“崖凡怎么了?你们这三天去哪了?”一直在屋里转动不已的雨偲一看见洪叔抱着崖凡回来,心中的担忧更甚了。
“只是处理点私事,崖凡也没事,只是有些累。”洪叔抱着崖凡回到里屋。
“呵呵,我说闺女啊﹗还不进去照顾。”雨伯调笑地望着雨偲。
“他是我的谁?凭什么让我照顾他﹗不声不吭地就消失了这么多天。”雨偲话虽如此说,眼睛却一直望着屋内。
“呵呵﹗不知是谁这三天来四处找寻呢?更不知是谁在家里如个苍蝇般乱晃呢﹗整天念着那个家伙,担心得要死的人不知是谁?”
“父亲,你……不跟你说了。”望着戏谑自己的父亲,雨偲心中窘迫不堪。
“好闺女,现在人回来了,还埋怨什么呢?赶快抓紧时间吧﹗别今后人真走了才知后悔。厄……你别把我的鸡汤端走啊﹗我还没喝呢﹗”洪叔望着匆匆而去的女儿,溺爱一笑,“真是有情人就没爹啊﹗”
“黑哥,你说的那几个妞真有那么迷人?”一个眼睛放光的大汉问道。
“得了,一路上你已经问了黑哥很多遍了,我耳朵都烦了,黑哥眼睛什么时候看走眼过。”
“我只是好奇嘛﹗”
“我看你是心痒难耐。”黑大骂道。
“不过那四个妞真的是个个绝色,真没想到天朗市还……啧啧﹗”黑大想起一路跟踪羽雅四女,尤其是那洛亚那修长的大腿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不过那几个女人,最好查清楚来历再动手,不然到时候吃亏的也是我们。还有,汉风少爷说的可是非常时期。”黑大毕竟久经阵仗,心中还是有底的。
“那几个女人如果真是绝色,这么久没人动她们,我看来历一定不凡。”
“呵呵,管她什么来历,非常时期,现在都是非常时期,调查慢慢来,但过过手瘾总可以吧﹗”
……
看来这几人也并不全是脑里只有女人的家伙。
“哼﹗那几个家伙,还说姐妹义气呢,怎么这种粗活脏活总是我来做。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跟她们计较了,谁叫我总是输呢﹗”原来羽雅每次和洛亚她们打牌都输,因此倒垃圾等等工作只得全包了。
一边把手里的垃圾口袋丢进垃圾桶内,羽雅一边抱怨。
“呵呵,谁先上?你们不上,我上了。”黑大一伙人中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伙子说道。
“嗨﹗美女,你好呀﹗”小伙子上前,对准羽雅的臀部就是一拍,神色极度猥琐。
“糟了,又有个家伙要倒霉了。姐妹们快来看啊﹗”枫敏在窗口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纷纷向其他人叫嚷起来。
羽雅受此一击,身影一颤。本是倒垃圾的动作豁然停止,侧过头望着面前神情猥琐的家伙,微微一笑,迷人无比。“舒服吗?”羽雅的眼睛几乎都快眯成一条缝。
小伙子乍一看见如此迷人的笑容,不禁一愣,喃喃道:“舒服﹗”
“还想再舒服点吗?”羽雅嘴唇上扬,显得魅惑无比。
“想,想﹗千万个想﹗”小伙子可吃不消这些,囫囵吞咽着口水。
“既然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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