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鄢知秦嗤笑一声:“说小时候短暂学过几天钢琴,说崇拜偶像是一时兴起,可看来似乎不是嘛……”
眼看他弯腰准备拉开置物架下面的抽屉,赵越致火烧屁股似的冲过去拦住他,“真是一时兴起,真是一时兴起,当初年少无知,哈哈,年少轻狂……哎呦,别瞪啦,往事不堪回首,饶了吧,行不?”
“怎么,崇拜就年少无知就年少轻狂就不堪回首?赵越致,的良心哪里?”他步步紧逼,一路逼她贴上架子,两只长臂一撑将她圈胸前,低头横眉冷眼,吃的目光凌迟着忽然胆肥,口不择言的女。
“,,……”
“,,……怎么样啊?继续说啊,洗耳恭听。”
的良心都用来恋慕了好不好?赵越致没种的大声腹诽,但此时此刻叫她如何说出口?她什么没做什么没说他已经够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了,一旦让他知道她暗恋了他十几年,这厮岂不是要飞到天上去?她再傻脑子再不好使,最低程度还有是尊严的。
见她欲言又止,拼命隐忍,鄢知秦顿时窜起一撮邪火,事实证据摆面前,他也,为什么不能老实承认喜欢他爱他呢?能给的他都给她了,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么?她还想逃到哪里去呢?
“媳妇儿,真不乖。”他说完,低头吞去她叫气恼的小嘴儿,顶开牙关一通横扫,卖力搅着她滑腻的小舌,吸得她舌根酸麻。
“唔唔……”她难受的推打他,看吧,一有心意不和就折磨她,恶霸头子,太可恨了。
两都没空注意房间门开了又轻轻阖上,刘姐老脸通红端着蜂蜜水快步下楼,赵妈切好水果出来跟她碰了个面对面,“怎么就下来了,给知秦喝了蜂蜜水了吗?”
刘姐羞羞的嘀咕:“小两口现蜜里调油,那还用得着喝蜂蜜水啊。”
赵妈一下没明白,随后眉开眼笑把果盘往刘姐手里一塞,喜滋滋跑进餐厅,“妞子他爸,来来,咱们来商量一下闺女的婚事。”
“……”
清晨鄢知秦醒来的时候,身侧床位是空的,手一摸被窝都冷的,他吓得翻身坐起,呢?
估计被赵越致前几次一言不留落跑的记录烙下了阴影,衣服来不及穿就跳下床,结果床的另一边地板上看到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的小妮子,顿时长出一口气,他使坏拿脚踹踹她,“喂,醒醒。”
赵越致皱着眉头不依的蹭着怀里的枕头,“刘姐,让再睡会儿,困呢。”
“真有那么困么?昨晚可克制着没动。”鄢知秦又踹了两脚。
赵越致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窝,视线模糊的看见两条毛茸茸的男性小腿,瞌睡虫霎时跑个精光,瞠目结舌往上一瞅,“啊!”
这男就穿了条四角内裤站晨曦中,平滑紧实的肌肤折射出健康的光泽,平心而论他如果再多那么几块腹肌,绝对可以比得上□杂志里的超级男模。
鄢知秦蹲下来,指指她说:“口水擦一擦。”
赵越致不好意思的撇嘴,“自己不穿衣服臭显摆,还不许看啊?”
不穿衣服这么光着是他乐意的么?不是她没给他机会嘛,鄢知秦戳她脑门,“干嘛睡地上?”
赵越致这才发现自己躺地上,她看看他再看看床,“呃……掉下来的。”
她这张圆形的公主床,当初可没设想有一天多出一来,因此就一套枕头被窝,其余地方被无数毛绒公仔占去了位置,昨晚他鸠占鹊巢,又爱跟她挤,大概睡梦中挤来挤去,把她挤下了床,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才没摔疼她。
鄢知秦使劲把她怀里的抱枕抽走,“往后抱就够了。”
赵越致大红脸,“呸,谁要抱啊?”
鄢知秦想了想, “行,不抱,换抱。”
然后两大手一只放到她脖子下,一只穿过她膝弯,一把将她抱起,赵越致不禁低呼:“哎呀。”
“小声点,别害得给岳父岳母误会能力不足,一宿过去还没驯服。”
“……”赵越致脸红得几乎滴血了。
鄢知秦噙着坏笑把她放到床上,接着全身压上去,脑袋抵着她的颈项时而嗅闻时而亲啄,下处热热硬硬的顶着柔软小幅度摩擦,赵越致咬着唇不敢乱动,他呵呵低笑:“这么老实啊?该奖励。”
立时一个热情火辣的法式热吻袭来,赵越致彻底融化成一滩水,徜徉他的怀抱,迷醉……
良久他抱着她,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明天要去北京录节目,而且春节期间也有几场推不掉的演出,要不跟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赵二暗恋鄢三的事儿是保密的 鄢三的海报是十周年纪念限量版也就挂了几年 仅止于家人看见过 赵爸赵妈也以为赵二跟偶像恋爱了而已。特别在此说明是因为看到“偷税逃税合法”那位亲的留言。
第一卷 4141
鄢知秦无论做什么事情,用什么态度做事情都有其目的性,当初姚贵森觉得他漫无目的随性过活,对待名利事业貌似没啥企图心总是听之任之,实际就是仗着他能干又爱敛财这点特征,变相的压榨劳动力,目的很明确:能者多劳。
精明如姚贵森者都难逃鄢知秦“魔掌”,何况脑子根本不顶用的赵越致了,两拐一蒙傻愣愣的就跟着他一起飞往帝都,等到飞机落地在跑道上滑行了一大半才猛然想起——我干嘛来了?我用什么身份陪他来?被狗仔队发现了怎么办?
鄢知秦牵着赵越致的手不疾不徐的随着人潮走向出口,赵越致越走越心虚,越走越后怕,放在他掌心的手一阵阵冒冷汗,“呃……那个什么……”
鄢知秦隔着大墨镜看她一眼,“肚子饿了?待会儿进到市区再找个地方吃东西。”
“不是……是那个什么吧……”赵越致想抽手,无奈他握得死紧,她叹口气,“我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他便抢断道:“不能。”
赵越致噎住,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为时已晚,倘若她敢说自己希望跳上最近一班返程的飞机,相信他立马掐死她。
“可是……”
“没有可是,老实呆在我身边,不要惹我生气。”那口吻活像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赵越致低头看鞋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昨天晚上怎么就着了魔答应跟他来了呢?
出口处姚贵森远远的看到自家老板以及老板的新任女友,说实话他特别好奇能够令生性寡淡的鄢大少爷动了凡心,甚至促使他不顾一切跑去维也纳悔婚,又不远万里匆匆赶回国的秘密爱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想必一定美若天仙并且魅力非凡。
姚贵森不由得盯着鄢知秦旁边同样戴着墨镜,扎着马尾辫,年纪不大的女子使劲儿看使劲儿看,看着看着霍然感觉极为眼熟,他抓抓后脑勺,自言自语:“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多时鄢知秦和赵越致来到姚贵森面前,姚贵森一边瞄着赵越致一边笑着说:“北京欢迎你们,呵呵,旅途还愉快吗?”
鄢知秦点点头,“还行,阿赵肚子饿了,赶紧走吧。”
“阿……赵……?”姚贵森咕嘟吞口口水,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阿赵”吧?
“嗨,姚哥,好久不见。”赵越致尴尬的打声招呼。
于是姚贵森斯巴达了,五雷轰顶啊五雷轰顶,他哆嗦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鄢知秦推他一把,“废什么话,赶紧走人,来前没被狗仔盯上吧?”
姚贵森仍旧难以接受残酷的事实,他踉踉跄跄的边走边扯下鄢知秦小声咬耳朵:“你之前跟我说的看上的姑娘就是赵小姐?”
鄢知秦低沉的“嗯”了声,姚贵森却怒道:“你不厚道,你挖我墙角,赵小姐是我的女神,我先看上的!”
“她仍然可以是你的女神,不过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姚贵森的心咔吧裂成了两瓣,傻子也听出来自己彻底没戏了,他哀怨的睨着鄢知秦冷峻的侧脸,对方则连个小眼神都吝啬回他一个,可恶,没义气的家伙!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令赵越致莫名其妙,“呃……你们怎么啦?”
姚贵森吊着眼尾说:“噢,没什么,我家里养了一只猫,偷吃了鱼缸的鱼,我很生气,其实更让我生气的是那只猫洋洋得意,一点认错意识都没有。”
鄢知秦接嘴道:“猫吃鱼天经地义,何错之有?”
“那海里河里哪儿没有鱼啊,干嘛偏吃我鱼缸里的?”
“谁叫你不从海里河里打鱼上来给猫吃啊。”
姚贵森顿时无语,好半晌才嘟囔一句,“……我真是养猫为患!”
为了一只猫一条鱼,两个大男人也吵的起来,赵越致好气又好笑,她说:“姚哥,你实在喜欢那条鱼,改天再去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呗。”
姚贵森看着她泫然欲泣,“那鱼没有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了。”
“……”赵越致心想,什么鱼那么矜贵?绝种了还。
鄢知秦握紧赵越致的手,转头吩咐姚贵森,“车停在哪儿?你动作快点,天寒地冻的害我媳妇儿感冒了。”
噗……媳妇儿!?姚贵森血溅三丈,差点不支倒地,赵越致红着脸拽拽鄢知秦,悄悄跟他说:“外人面前别乱说话。”
鄢知秦扬起一抹坏笑,掷地有声道:“媳妇儿放心,老姚不是外人。”
姚贵森伤口上又被狠狠撒了一把盐,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居然只把自己当外人,呜呜……
……
驱车回到市区,天色将晚不晚,商量了一下先把行李放到酒店再出去吃东西,结果也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酒店门口蹲满了媒体记者,鄢知秦果断命令姚贵森换家酒店。
这种情况他们遇得挺多,故而总是习惯性多预约几家酒店,所谓狡兔三窟嘛。于是姚贵森方向盘一打就把车停到了斜对面另一家四星级酒店门口,几乎在记者们的眼皮子底下,鄢知秦和赵越致两个极具爆炸性新闻点的人物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由于姚贵森预定的是双人标间,现在显然挤不下了,因此他得再去定一间房,鄢知秦站在他身后说:“房卡拿来。”
“啊?”姚贵森还在等服务台小姐check 单间,一时没反应过来。
“双人的给我,你住远点。”鄢知秦长臂一伸,拿走了房卡,然后拉着赵越致走向了电梯,留下姚贵森泪流满面。
赵越致的脑袋快垂到胸口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鄢知秦扯扯她的马尾,“干嘛,累了?”
赵越致撩开他的手,羞愤难当的朝他斜眼,“注意点,有摄像头呢?”
小女人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若不是头顶有摄像头,她哪能安安稳稳这么站着呀?鄢知秦抿抿唇,等电梯门一开就拽着她出去找房间。
赵越致觉得两边脸颊滚烫得要冒烟了,瞅他猴急的样儿完全不似想象中温文谦和、彬彬有礼的钢琴家,她甩了甩两人相握的手,“拜托你不要进门就找房,进房就找床行不行?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呐?”
鄢知秦一听乐了,揶揄道:“你没听说‘爱之深做之切’么?”
赵越致“哎呀”跺跺脚,好好的一句爱的告白怎么听着就那么色|情呢?这趟她跟来敢情是来当他“慰|安妇”的,“你再这样我要走了,不理你了。”
“亲爱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风花雪月对我们男人来说都是浮云,高效切实的执行力度才是王道。”鄢知秦刷开房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接下来想当然耳又是一场儿童不宜的肉搏大战,待赵越致又累又饿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才听见他给姚贵森打电话,要人家带好吃的外卖回来喂他们。
简直太荒唐太糜烂了。
赵越致想说往后要她用什么脸面去面对姚贵森呀?
隔天鄢知秦去电视台录节目,因为此节目在全国的收视率极高,所以这个通告十分重要,不但姚贵森非常看重,鄢知秦也不敢怠慢,西装革履精心捯饬了一番,真真儿玉树临风、俊逸出尘,看得赵越致不禁脸红心跳,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不让他出去招蜂引蝶。
鄢知秦打好领带,回头看看她笑着说:“还发呆,你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换衣服一起走啊?”他抬手看表,“北京塞起车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不能迟到。”
赵越致坐直身子,诧异的问:“别告诉我,你连录节目也要我陪着去啊?”
“为什么不能陪我去?”他反问道。
“你糊涂啦,我能和你一起露面么?ary不劈死我才怪。”人精似的人偶尔也有当机的时候。
鄢知秦没所谓的说:“放心,六弟什么都知道。”
她能放心吗?“他知道不代表公司知道,上头好些个董事都盯着,就等着揪他小辫子把他踹下台呢,咱俩的事儿必须暂时保密,这样对你对我对ary都好,现在仓仓促促毫无准备出去给媒体曝光,绝对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闹特闹,光是想想就叫人头皮发麻,我们得回去跟ary商量之后,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对外公布。”
鄢知秦蹙眉,照目前的状况看起来倒是他太过心急了,维也纳方面虽然私底下处理干净了,但由于他匆匆赶回国内,没来得及正式向媒体宣布已经与格雷西亚解除婚约,台面上他还是有未婚妻的人,如果此时此刻将她推出来,无疑会给她冠上“第三者插足”的恶名,众口铄金之下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对不起,是我有欠考虑。”他抱歉的过去抱抱她,亲吻她的发顶。
赵越致靠着他,温馨了一会儿,然后不无得意道:“看吧,很多时候我也是很冰雪聪明的。”
“嗯,当然,我是难得糊涂,你是难得精明,绝配。”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就直接贴上来了 如果有bug麻烦菇凉棉指出 届时再修改 谢谢~
第一卷 4242
鄢知秦一走,房间立时安静下来,赵越致觉得机会难得,倒回床上准备补充睡眠,没想到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刚刚几天的时间居然养成了身边有人躺着才能安心入睡的坏习惯。
约莫挣扎了半个多小时,赵越致终于无奈的宣布放弃,坐起来看电视,大概临近春节,每家电视台无不播放喜庆欢快的娱乐节目,来来回回全是一些耳熟能详的明星谐星,实在是无聊得很,于是翻开行李箱找出电脑,这么多天了朋友们都没联系,貌似也就骆规规来过一个电话,除此之外啥动静没有,不是很奇怪吗?
果不其然,当电脑一开机,sn自动登陆后,滴滴嗒嗒无数条消息跟爆炸似的轰得赵越致眼花缭乱,根本来不及细看,“毒树”就发来了视频请求。
她赶紧点了同意,卿又植出现在画面里,眼窝泛青,神情憔悴,仿佛好多天没睡觉了,他板着脸叠声问:“你在哪儿?手机为什么不开机?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赵越致愣愣一怔,“我手机没开机吗?哦,我说怎么都没人给我打电话呢。”说完扭头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提包,摸出手机一看可不是关机了嘛,摁了摁没反应,敢情是没电了,她又去找电池和充电器。
卿又植见她忙乱的搞东搞西,有气无力抹把脸,“行了,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北京。”赵越致装好电池开机,跟开电脑一样,未接来电和短信息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你到北京干嘛呀?”卿又植质问一声,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又道,“跟鄢知秦一起去的?”
提到鄢知秦,赵越致娇羞的笑了,嗲着嗓子不好意思的“嗯。”
卿又植脸黑了大半,“所以,打那天起你俩都在一起?”
赵越致含糊不清的嘟囔:“也没有啦,不过原则上来讲也有啦。”她曾中途落跑过一天半,但马上就“伏法”了。
这些零碎的信息足够卿又植拼凑出连日来自己为什么忙得顾不上喘口气的原因,原来鄢知秦不是独立而是“集团作战”,看着电脑屏幕上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满脸春情、甜甜蜜蜜的小女人,他心里骤然拔凉拔凉的,声音沙沙的问:“你和鄢知秦,你们……是不是……”
靠一张利嘴把电台节目做得呱呱叫的卿又植,如今一个简单问题都说得磕磕绊绊,不服气呀真不服气,这傻到极致的傻妞怎的偏偏被他遇上,而且还害他不战而败,惨遭滑铁卢!
“对不起啊哥,我……是真喜欢他,我没办法拒绝他。”赵越致看出了他的沮丧,愧疚的道着歉。
“你真喜欢他,那他呢?他喜欢你么?”卿又植胸中烧起一把无名火,爱情的确是叫人容易盲目,可他不是已经提醒过她了吗?鄢知秦那种有妇之夫碰不得,且不说什么万劫不复,单单为他身败名裂这点她就吃罪不起。
“虽然他没明说,但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喜欢我的,他还说要娶我。”几天如胶似漆的相处,赵越致坚信他对她有感情。
“娶你?”卿又植嗤笑,“赵越致你醒醒好吗?他有未婚妻的,凭什么娶你?男人一句信口开河,你就傻乎乎的上当受骗了。”
“他退婚了,之前他去维也纳跟格雷西亚解除婚约了。”她没有他说的那么傻,即便她再爱一个人,还是把持着基本的道德底线的。
卿又植愕了愕,旋即大声说道:“如果他退婚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绝对是个天大的新闻,为什么媒体没有报道?”
赵越致顿时噎住,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现今社会资讯发达,就算他人在国外发生点什么事情,通过互联网消息也能瞬间传遍全国,而且卿又植说得没错,退婚这么大的事情又发生在备受瞩目的鄢知秦身上,早该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了,岂会如此风平浪静。
她又恼又气的抓抓头发,卿又植道:“你真是让爱情冲昏了头,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哪里你想岔了,他没道理千里迢迢的跑来骗我,何况ary和规兔他们都知道这事儿呀,他们总不能也害我吧?”
卿又植沉吟了一下,“也许,他骗了所有人。”
赵越致瞪大眼睛,卿又植又道:“ary和骆规规都得叫他一声三哥,他们尤其重义气,兄长说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
“可,可……可就为了骗我,这么做值得吗?”
卿又植冷冷的笑,“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了,越是得不到的越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一旦他得到,你想想你将会落得什么下场。”
“……”
“你别哭啊,现在哭有什么用?”
听见卿又植略显紧绷的声音,赵越致伸手一抹,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并且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正扑簌簌源源不断滚出眼眶。
“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刚才鄢知秦临走时说他难得糊涂,确实是难得糊涂,因为差点就揭露出丑恶真相;说她难得精明,却是大大的讽刺她无知还在这儿自鸣得意,心好痛,真的好痛啊!
她的眼泪叫卿又植阵阵心酸,恨不能此刻就在她身边,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可惜鞭长莫及,只得放软了语气,温柔的说:“你先别哭,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难过也挽回不了什么,关键是你赶紧离开,不要再被他蒙蔽了。”
“对,我得离开,离得那人远远的。”赵越致吸吸鼻子,慌慌张张蹦起来。
“等一下,不要着急,这会儿正值春运高峰期,什么票都不好买,再者说我也不放心你一个女人家单身上路。”卿又植揉揉眉心,似乎在想办法,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赵越致依稀听到他问对方有没有执行什么任务之类的,总之挺神秘的感觉。
不多时卿又植挂了电话,对她说:“给你我朋友的电话,他是部队某文工团的干部,恰巧春节要下基层慰问演出,估计今晚动身,你跟他联系上之后一切听他安排,明白吗?”
赵越致不知道他人面那么广,竟然认识京城部队里的人,不过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只要可以立马走人,她什么都无所谓。
很快电话号码发到了手机上,卿又植接着交代:“你随部队出发,到达第一站就在那儿住下,我朋友会帮忙安排,然后乖乖的等我去接你,记住不要乱跑,不要开电话,不要开电脑,所有事等我到了再商量。”
赵越致答应下来,迅速换衣服收拾东西,所幸昨晚入住时忙着“妖精打架”,行李尚未完全打开所以收拾起来非常省力气,三两下拾掇干净了,望着床上躺着的行李箱,眼睛蓦然一酸,眼泪哗的又涌了出来,果然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昨日的幸福更衬得今日的悲惨。
赵越致,你错信了爱情,错信了爱情里的那个男人。
滑到地上蜷缩在床边,她整个大崩溃,抱着膝盖不能自己的嚎啕大哭,倘若恋极了而不得,至少心灵深处还藏有一份纯真美好的回忆,可现在算什么?快乐着,沉醉着,原来是别人心血来潮策划的一场游戏,她扮演的只是游戏里的小丑,梦醒了,心碎了,然后一无所有了,包括回忆也成了悔恨的深渊。
真的生不如死。
另一边鄢知秦顺利的录完节目,但没能顺利的离开,等候多时的媒体哪会轻易放过他?围在电视台外面强烈要求采访,同行之间有时候多多少少得相互照应着,因此栏目导演组找姚贵森协调。
听完导演组的陈述,姚贵森装模作样一脸严肃的盘着手臂,仿佛评估当前形势,接着说了声“我们商量商量”便转进了休息室。
其实姚贵森知道鄢某人现在全副心思都惦着酒店里的美人儿,要背上长得出翅膀他早飞过去了,你如果敢提出让他给媒体做访问,哪怕就占用一咪咪时间,恐怕他能空手削掉他脑袋。
所以姚贵森聪明的一声不吭,跟鄢知秦干瞪眼,反正你来选,我不选,你怎么决定咱们怎么着。
鄢知秦太了解姚贵森为人了,撅起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合着黑锅我来背,你充当大善人。当他白痴不晓得这里是帝都,多少双眼睛巴巴的瞅着呢?在这儿可不比在地方对待媒体随意耍个性,由着自己高兴则来,不高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到了这地界稍有不慎,就是某某权威杂志的一顿口诛笔伐,弄不好连带激起公愤,大伙儿群起而攻之,他也别混了。
记得上回他“因伤”不克出席新年演奏会,已经给帝都众媒体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虽没指名道姓,也发表了几篇明嘲暗讽某些音乐家不知爱惜健康的文章。他倒是不怕开罪媒体,砍头嘛也不过碗大个疤,少爷我不怕,可是想想将来,一旦退婚事件公布,他有多少把握保证媒体能够公正客观而不带任何泄私愤的立场如实报导?尤其和赵越致的感情也是早晚要曝光,他必须未雨绸缪,把伤害降到最低值。
好一个“格雷西亚效应”,鄢知秦再一次悔青了大肠小肠十二指肠,当初脑袋莫不是给门夹了,无端端的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
“得,你别看了,免得看成白内障,去跟他们说吧,就十五分钟。”鄢知秦忙着护心头肉,不得不服了软。
姚贵森当场竖起大拇指,“哥儿们理性,理智,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你准备一下哈。”
姚贵森乐呵呵的咧着嘴走了,鄢知秦头痛的摸出手机,刚要拨号,忽然想起某人手机在“人为因素”影响下打不通,真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苦笑了笑,整整衣领走到门边,等敲门声响起,他深吸口气拧开门锁,从容的迈步走出去,廊道上霎时闪光灯交相辉映,各路媒体咋咋呼呼的叫唤着,换个场景这俨然就是菜市场。
原本说好十五分钟的采访时间,由于媒体人数太多,刹不住车的楞拖了快一个多小时,也怪鄢知秦平时不爱在媒体上露面,如此新鲜货色任谁不卯足劲儿的采啊?待到鄢知秦和姚贵森回酒店几乎接近吃晚饭的点了。
表面上不疾不徐,脚步相反的越走越快,刷卡进了房,迎来的是一阵没有一丝人味儿的清冷,鄢知秦怔住,嗡的头皮一紧,也不出声直接奔进里间,床上果然没人,他神色一黯,旋踵进了浴室,没有人……阳台,没有人……
拉开柜子门,属于她的东西不翼而飞,鄢知秦终于哑着嗓门喊了一声:“赵越致!”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写到这儿鱼仔脚得这仨人可以分别给仨游戏做代言人。
毒树一植:保卫萝卜。
鄢三:找你妹。
赵二:doodle jup。
菇凉棉脚得呢?
第一卷 4343
赵越致离开酒店前就联系上了卿又植的朋友,对方中气十足的告诉她在酒店门口等着,他已经开车到附近了,然后又打听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免得接错人。
于是赵越致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长款红色羽绒服,另外戴了一副大墨镜,然后挂了电话关机,扔进手提袋,最后环视了一圈房间,仓惶的拎着行李下楼了。
在酒店门口等了没多久,便看见路上驶来一辆军牌车,一点不带犹豫的停在了她脚边,车窗降下一个军容整洁的中年男人对着她问:“赵越致?”
她点点头,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中年男人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又植的朋友,你叫我大李吧。”
“你好,大李。”赵越致局促的打了个招呼。
大李爽朗的笑起来,一口雪白的牙,他打开车门:“上车,外头冷。”
赵越致拉开后座门放好行李,然后客客气气的上了副驾,大李一身板正的绿色戎装,虽看不懂他肩章上横条星星代表啥军衔,但不妨碍其发挥出强大气场,让赵越致不由得紧张,大李似乎也觉察到了,呵呵笑着说:“小赵同志,吃过午饭了没有?如果没吃我带你去吃点儿,中式的西式的随你挑。”
有史以来头一个人称呼自己“小赵同志”,赵越致猛的想笑,到底是部队上的人,坚守传统。
“怎样?想好吃什么了吗?”大李打方向盘把车掉了个头,语气很亲切的问。
赵越致说:“北京我不熟,你做主吧。”
“得嘞,那我就做主啦。”大李把手机塞给赵越致,“你给又植发条短信,说我接上你了,正赶去吃饭,让他放心。”
“哦,好的。”卿又植吩咐过不许用手机,想必也同时交代了大李,于是赵越致接过手机依言给卿又植发短信。
不一会儿卿又植回复:谢谢哥,辛苦了,改天请你喝酒。
赵越致看完短信并转达给大李,他勾起嘴角笑着嘟囔道:“这小子。”
赵越致交还了手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厢内忽然沉寂下来,自然有点冷场,赵越致想想为着私事儿正麻烦着人家,这么不言不语的显得礼数不周,于是没话找话的问:“你和又植哥怎么认识的?”“
大李好像早就猜到她会问,对答如流道:“他姥爷和我家一个大院的。”
没听卿又植说过他妈妈娘家那边的人,貌似因为当初跟他爸爸结婚弄得挺僵,一直都不怎么来往,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开了几条街大李找到家中餐厅,说这家鱼香肉丝好吃,赵越致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没滋味儿,部队下基层慰问安排在晚上出发,这就当打发时间罢了,于是随着大李进了餐厅。
大李要了间小包厢,点菜也没劳烦赵越致,等菜上桌的当口,他说:“你是大明星,我们团里好些个姑娘小伙儿可迷死你了,要知道今晚你要随队一起走,指定要乐疯过去,不过又植交代了,你的行踪必须保密,我这里给你预备了一套军装,一会儿你先换上,之后你就跟着我,没事少出声。”
“谢谢你了大李。”赵越致衷心的感谢。
大李摆摆手说没事儿,然后从包里掏出几个笔记本,“小赵同志麻烦给签几个名,我家孩子,隔壁家的大人孩子都是你的粉丝,这趟我没法在家过年,这个就当送他们的春节礼物了。”
赵越致爽快的签了名,还说来得匆忙没带照片,以后再寄过去给他,大李乐呵呵的笑不停,上菜后热情的布菜,招呼吃喝,害赵越致硬吃撑了肚皮。
晚点赵越致换上大李准备的军装,说实话平素赵越致拍古装戏和年代戏比较多,军事题材的影视剧从未接触过,这回头次穿迷彩服,感觉特别新鲜,要不是现在心情低落,提不起精神,她一准要大李给她多拍几张照片留恋。
大李也一直竖大拇指夸赞赵越致模样标志,穿上军装像模像样的,都可以去给军区拍欢迎海报了。
换完衣服收拾妥当,大李开车回驻地,部队毕竟不同于地方,简洁规整处处透着军人铁一般的纪律,都是向上的正气,赵越致觉得跟这儿格格不入,倍加神经紧绷。
大李对手下人说她是别的部队派下基层锻炼的卫生员,搭他们的顺风车走,这借口赵越致听起来挺拙劣的,但没人有任何怀疑,直接随大李去了他办公室,大李还有工作只让她好生歇着就走了。
临近傍晚部队整装出发,赵越致怕露怯,压低了帽檐缩着脖子跟着大李上车,因为早上哭得太凶,她眼睛肿得活像两颗大核桃,又因为穿上了军装不方便再戴着大墨镜,红肿的眼睛遮也遮不住,所幸从头到尾大李都没开口问她怎么回事,想必他也是个伶俐人,拎得清什么能打听什么不能打听。
经过一昼夜的长途奔袭,清晨时分他们到达第一个休息站,途中听大李说他们要去慰问的连队差不多都是深山老林里的哨所,路又远又难走甚至会越来越远离人烟,现在倒还好至少是座城市,再往下走条件就艰苦了。
过了收费站,其他人要到当地驻军的营区休整,因此大李的车脱离的大部队,拉着赵越致去了一处由军医院设立的疗养院。
靠山面水的疗养院环境极为雅致,一座座小楼掩映在苍松树林间,皑皑白雪点缀着参天的大树以及橘红的屋顶,很有点像圣诞卡上风景,颇具童话色彩。
大李将赵越致安顿好,电话联系了一下卿又植,他人尚在半路上,估计得明天下午才到,那么赵越致就空出一天半时间必须一人独处,卿又植在电话那头没吭声,大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法陪着赵越致,身上还有任务,说话就得走,所以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赵越致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她正巴不得一个人呆着,捋捋混乱的思绪,顺顺沮丧的心情,于是跟大李要过手机跟卿又植说:“哥,不碍事,我可以照顾自己,昨晚赶路都没睡,困得不行,待会儿我一补觉搞不好能补到明天你来还没醒呢。”
卿又植沉默了快一秒,“那你保证不乱跑等我来。”
赵越致笑了,“你真拿我当小孩子呀,好吧,我保证不乱跑。”
有了赵越致的保证,卿又植终于放了心,大李也松了口气,瞧卿又植紧张宝贝人家小姑娘的程度,该是疼到骨子里的心上人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保不齐今年能喝上他们的喜酒呢,想到这儿大李暗暗发笑,感叹年轻真好。
过后一再道谢并送走了大李,赵越致扯掉军帽,解下外套,跟抽了筋的鱼似的瘫倒在床,呼吸潮潮的热热的堵堵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自动自发滚落下来,她扭脖子埋进枕头,怨自己没出息,怎就止不住的伤心呢?
过去一个多星期发生的事情跟播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现,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以及有力的拥抱、狂烈的亲吻无不清晰,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割着她,心痛得都麻痹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赵越致在心里大声的哭喊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轻浮的人,而她更不是,在此之前她百般躲闪,以他骄傲孤高的个性根本不会继续纠缠,可惜他不但纠缠不清甚至撒下弥天大谎欺骗了所有的人。
卿又植说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所致,她没法相信,再怎么劣根总关系着个人的尊严与威信,这样的欺骗,将来他如何面对他的弟妹们呢?说不过呀,实在说不过去。
赵越致的脑子经受着二十多年来最最严重的考验,简直跟核爆了一样,炸得她寸草不生一片焦土,她想咳声嗽都能咳出两顿核废料来。
想了一天外加哭了一夜,赵越致跟脑残无异,人昏昏沉沉的头大如斗、视物模糊,两脚落地活像踩着棉花,一点使不上力气,要不是又饿又渴,胃部绞痛难忍,她绝不会走出房门半步。
你看吧,无论多伤心欲绝,人总要吃饭,不然怎会说人是铁饭是钢呢?赵越致游魂似的飘到疗养院的餐厅,稀里糊涂灌了两碗玉米粥三张大饼,还想再吃一碗肉丝面的时候,她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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