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亲人,我脚得自己刚刚亲眼目睹了一场jq的发生。
肖戈瞬间回复:怎么回事儿?
貌似……卿又植瞅上咱家二大妞了。
肖戈瞪着这条短信头皮也麻了,天,这事儿连白目胡耀都看出来了,可信度绝对超过百分之二百,可如何是好哟!
作者有话要说:鄢三没有失踪 他去处理未婚妻问题了 下章回归哈~
第一卷 3535
今晚活动是某厂商冠名举办年度时尚盛典,主题为“青春色彩”,不消说活动现场又是女明星们争奇斗艳,男明星们扮酷耍帅地方,长长红地毯上镁光灯不停闪烁,欢快音乐交织着人们品头论足议论,显得好不热闹。
赵越致安安静静挽着卿又植缓缓走上红毯,他俩打扮都算中规中矩,女一身洁白典雅大方,男一身漆黑沉稳儒雅,白色黑色通常是不会出错选择,不过却与今晚主题相去甚远,所幸两人一个脖子上挂着耀眼红宝石项链,一个西服领口别了一朵红玫瑰,互相辉映、相得益彰。
记者灵敏八卦嗅觉立马闻到了什么,争相将长枪短炮瞄准他们,尽管主办方没有安排采访环节,仍然有人不死心嚷道:“赵越致,和卿又植在交往么?”
赵越致一径面带恬淡笑容,不回应也不抗拒,乖乖给记者们拍照,卿又植本一副根正苗红正派相,不苟言笑目光一扫,好些人自觉不自觉别开了脑袋。
顺利进入会场,今次活动主办方精心策划成派对形式,没有固定座位,好友各自扎堆闲聊,一个巨型水吧围着一方小舞台,请了爵士乐队在上面弹唱,灯光绚丽而神秘,气氛则很是随性浪漫。
不一会儿主办方上台发言,大致总结了一下本年度带动时尚几个重要指标,顺便展望来年流行风向,接着一群美丽模特上来展示了一番即将引领潮流概念服饰,最后评选出几位极富时尚感男女明星,甚至还颁发奖杯。
当念到赵越致名字时候,她明显楞了楞,今年她拍两部戏都是古装大片,一个东汉末年一个春秋战国,长达两季时间都穿着曲裾深衣在片场晃荡,不懂何来时尚一说?她深深为时尚界人士另类辨识度所折服,卿又植扶额浅笑,“今年比较流行复古。”
是够复古,赵越致耸耸肩膀,在主持人催促下施施然登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时候她为难说:“谢谢大家颁这个奖给,会引以为戒,继续努力。”
一鞠躬准备下台,之前安安分分坐在原地等待颁奖过程结束乐队忽然起了小小马蚤动,所有人脸上表情洋溢着莫名兴奋与激动,赵越致疑惑挑挑眉,但也不管她事儿,于是小心翼翼提着裙摆继续走,然而迎面一条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顿时吓得她差点把手里奖杯扔出去。
鄢知秦一身浅棕色修身西服,身姿挺拔,丰神俊朗,一经露面立刻赢来全场热烈掌声以及欢呼声,赵越致傻傻与他错身而过,耳朵嗡嗡鸣响,隐约听见主持人满口溢美之词感激鄢先生百忙之中拔冗前来捧场,赞扬鄢先生万里挑一着装品味等等等等……
他,回来了。
跟他消失时一样毫无预警。
然而只一眼,她就明白了自己有多想他。思念如极细极细丝编织而成网将她层层裹缠,不知不觉且悄无声息牢牢束缚,让她麻木让她遗忘他曾存在感觉,直至他再度出现,全身感官猛苏醒,她呼吸不能,心绷得死紧,钝钝发痛,“就这么在乎他吗?”她自问着,她心回答:是。
不知道怎么走到台下,直到有人握住她手她才回过神,看见卿又植正冲她微笑,几乎是下意识她连忙回他一个笑容,他说:“主办方看起来挺慎重,奖杯很漂亮呢。”
赵越致顺着他视线低头看手里奖杯,水晶质地杯身折射出七彩光芒,她一勾唇,“是啊,颁给真白瞎了。”
卿又植亲昵捏捏她耳垂,“不许这么说自己,实至名归。”
赵越致躲了一下,脖子完全僵硬了,这么多人在看着呢,她局促道:“哪有实至名归。”
“说名是在电影圈名气。”因为这个名气大,所以乱七八糟奖总是不请自来,卿又植不着痕迹带着她远离舞台,某人目光一直紧紧跟随,实在如芒在背。
很快音乐声重新响起,鄢知秦盛情难却留在台上演奏,美妙钢琴声响彻会场,并非深奥广博古典乐章,却是一支旋律柔和舒缓,风格淡雅爵士乐曲,彷如他即兴之作,令来宾们听得如痴如醉。
赵越致有点意外,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弹奏爵士乐,看样子若不是已深悟其精髓,根本无法做到这般挥洒自如、淋漓尽致演绎,他才情真叫她望尘莫及。
卿又植碰碰她,脸上笑维持得越渐勉强,“要不要吃点东西?”
赵越致眨眨眼睛,从前方台上挪开注意力,打起精神看向他,“好啊,他们点心好像还不赖。”
卿又植揽过她腰,往更远餐台走去,“想吃点心啊,不怕肥?”
“吃一点点没关系。”赵越致装得兴致勃勃,望着餐台上琳琅满目格式糕点,贪吃小孩般舔舔嘴角。
卿又植几不可查蹙了蹙眉,随后没事儿人似帮她取了几样点心,体贴入微道:“馋话就吃吧,大不了待会儿陪多跳几支舞,消耗多余卡路里。”
赵越致含住小巧叉子,笑眯眯问:“哟,什么时候学会跳舞?”
“在上回笑头脑发达四肢不勤时候。”卿又植不爽撇撇嘴,“别人也就算了,但被取笑,绝对是勇于挑战一切困难巨大动力。”
毒舌男人呀,赵越致捶他一拳,“要是笑没法生孩子,是不是得去装个人造芓宫。”
“如果真傻到那份儿上,建议去做开颅手术,换个脑子。”女人笑男人没法生孩子?亏她想得出来。
谈话间乐队奏响了舞曲,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滑入中央舞池,卿又植绅士伸出手,“ay i?”
赵越致盈盈一笑,效仿欧洲宫廷里公主,微微屈膝,然后将手放到他掌中,可惜她指尖还没碰到卿又植便被另一个人飞快握住了,不容她反应过来,身子一旋,眼花缭乱中就被一股熟悉清冽气息包围,鄢知秦半搂着她转头对神色大变怔愣不语卿又植客气道:“借舞伴一用。”
说完他两三步将她拉进了舞蹈人群中间,赵越致全懵了,步伐凌乱踩了他几脚,鄢知秦不动声色说:“注意节拍,专心点。”
“……怎么可以……”
他抢断道:“怎么不可以?”
赵越致噎住,急忙扭头去寻找卿又植,鄢知秦扣住她后脑勺,扳正她脸,森冷警告:“别一再触及底线,耐性没想象那么好。”
他简直受够了他们郎情妾意侬侬表演,刚才在台上他至少弹错了七个小节,对他来说不啻于奇耻大辱,倘若有半个行家在场,恐怕他艺术生涯走到头了。
赵越致试着挣扎了几下,无奈他箍得好紧,而且下一刻摁着她后腰,直接把她压到他胸前,严丝合缝她都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
“鄢知秦……”羞愤叠加,赵越致脸蛋红扑扑,“不要那么霸道好不好?”
“霸道?”鄢知秦笑起来,“那也是害。”
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贼喊捉贼,赵越致瞅准了朝他一脚踩去,鄢知秦仍然不动声色,在她腰上暧昧揉了揉,“是不想跳舞了吧?那们去干点别。”
赵越致吓得一把抓紧他肩膀,“要跳舞,要跳舞。”
“行,好好跳,当心不要踩断了脚趾。”他低头用脸颊蹭蹭她脸颊,心情总算晴朗了一些。
一曲终了,见卿又植迈步朝他们过来,鄢知秦果断拖着赵越致就撤,为防止旁人看出端倪,尽管三个人追赶,表面上还是显得很悠闲,因此不时有人跟鄢知秦和赵越致打招呼寒暄,每次遭遇拦截赵越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要回头去看卿又植,鄢知秦就狠狠捏她,没过多久她手腕红了一圈,跟戴了个鸡血石手镯似。
反观卿又植,他心里着急又不敢靠得太近,毕竟大庭广众,他倒是无所谓,可不得不顾及赵越致形象与声誉,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平素温良和善鄢知秦居然像土匪一样明目张胆强抢民女,一点不害怕惹人非议,想不通到底他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鄢知秦打发了一个企图套近乎掮客,这类关乎“生计”事情应该去跟姚贵森接洽,找他等于瞎了眼,耳尖听见赵越致轻轻吸了口气,他看了她一眼,她说:“松手,痛。”
他知道她指什么,但他不肯,人在他手里,谁也别想觊觎,狠着心继续拽着她一路奔出会场,身后不远处紧随其后脚步声促使他越走越快,赵越致皱着脸险些哭了,她手腕不会脱臼了吧?
“阿赵!”卿又植在停车场入口处憋不住喊了起来。
赵越致跌跌撞撞让鄢知秦推到一辆车里,她趴着车窗,“哥,在这儿……”
鄢知秦随即上了车,迅速发动引擎,车子擦着卿又植脚边呼啸而去,车尾灯将卿又植冷凝脸映得一片通红。
“鄢知秦,太过分了,要下车!”赵越致不禁嚷道。
鄢知秦抿着嘴巴没吭声,干什么,生离死别啊?究竟谁更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棉看出两个男人之间的差别了没有?卿又植童鞋顾虑过多而鄢三童鞋比较勇往直前哟~关键时刻谁犹豫谁吃亏啊╮(╯_╰)╭
第一卷 3636
大概男人都爱飚车,但赵越致从未把鄢知秦涵盖其中,因为她想不出优雅端庄如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跟脚下的油门较上劲儿?于是当她有腾空而起的感觉时,紧张的朝他呼喝:“开慢点,我要吐了!”
“吱——”车子卓越的制动系统发挥高效能,将两人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由于惯性又往前冲,接着被安全带勒回来,整个过程惊悚中伴随着极度不适,赵越致眼角沁泪花,叫都叫不出声音。
然而她这厢还惊魂未定,旁边的鄢知秦已经一把推开了车门,一脚高一脚低冲到马路边,单手撑着一株小树苗,勾腰嗷嗷狂吐,赵越致瞅得一愣一愣的,说要吐的是她怎么他先跑去吐了?
鄢知秦吐得脸都绿了,说实话自打那天半夜接到肖戈的电话开始,他便马不停蹄的一直忙活,然后一完事儿立马风尘仆仆的往国内赶,二十个小时之内跨越大半个地球连换了三趟航班,饭没好好吃一顿觉没好好睡一觉,他真是累劈了,结果千辛万苦才见到这小妮子,却给他气得……
赵越致在车上等了等,发现情况不大对,也顾不得身上碍手碍脚的礼服长裙,开门下车过去忧心忡忡的问他:“你没事儿吧?”
鄢知秦吐出的东西其实很少,估计疲劳过度加上情绪起伏太大,身体扛不住所以导致呕吐,他摁着窒闷的胸口,头晕沉沉的,看什么都是重影。
他直起身的时候脚下打了趔趄,赵越致直觉伸手扶他,隔着两层衣料也感到一阵滚烫,她惊道:“你发烧了。”
鄢知秦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像吧……”
“什么好像啊,生病了你还敢把车开那么快,你等于是自杀!”赵越致生气了,揪着他的衣领拉下他,小手探探他的额头,天呀,烧得好厉害。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放在额上特别舒服,鄢知秦咧嘴笑笑,“你关心我。”
赵越致赶忙收回手,嘴硬的辩称:“我,我哪有?”
鄢知秦哼哼两声,扣着她的肩膀带进怀里抱住,“来抱抱,口是心非的丫头,这几天把我想坏了。”
结尾的几个字赵越致听了,一股泪意霎时冲击眼眶又热又辣的鼻子发酸,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阻碍,无论天涯海角她都愿意随他去,奈何命运弄人,让他们相逢在错误的时间。
赵越致穿着单薄,寒风里站久了正冷得受不了,鄢知秦倒是浑身像火烧,抱着她又降温又软和,最后剩下的那点脾气呼啦散没了影,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少不了她,她应该也需要他吧?鄢知秦这么想着闭上眼睛,困倦如黑云乌泱泱淹没过来,骨头架子跟塌了似的全压在赵越致身上。
赵越致哪里撑得住这么个大高个儿?三寸高跟鞋支起的两条腿颤巍巍的抖,“喂,你起开,我要摔地上了。”
鄢知秦咕哝一声,他也想起开,这不没力气嘛,吃力的挣开眼睛,他说:“扶我上车去。”
赵越致没信过什么病来如山倒之类的话,而现在不信也信了,这厮刚刚还一通暴走,转眼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不由得咬紧牙关拄着他蹒跚着往车那边走,鄢知秦自然也心疼她,拼着股劲儿上了车,倒在椅子上用力喘了口粗气,一嘴巴呕吐过后的酸味儿,他难受的拧紧眉头。
赵越致扫了一圈车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看看他惨青惨青的脸色,又扭头看看外头,虽不至于荒郊野外没有人烟,可也只有零星的几家小商铺,卖点钓鱼竿和五金电器什么的,终于在街对面瞧见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赵越致当即把裙摆捞起来攥在手上,关了车门横过马路。
便利店值夜班的店员难以置信的瞪着赵越致进来,嘴里条件反射的喊了声“欢迎光临”,赵越致耙了耙刘海遮住眼睛,甚有掩耳盗铃之嫌,她迅速拿了两瓶水和一个冰袋,交钱时又打听了附近有没有药店,店员不答反问:“你是赵越致吗?”
赵越致冷静道:“spy。”
“哦……难怪不太像,不过你这件衣服质量挺好的,花了不少钱做的吧?”
赵越致在心里默默流泪,小伙子眼光不错,这件衣服少说得有你一年多的工资,当然她不敢多言,付了钱急忙闪人。
找了半条街找着了一间药店,店员的反应跟便利店小伙子如出一辙,眼睛瞪得像铜铃,而听见她说要退烧药,年纪稍长的店员阿姨不禁絮叨道:“寒冬腊月的穿着件露胳膊露背的裙子到处跑,感冒发烧了吧?现在的小孩儿真不懂得爱惜生命。”
赵越致耷拉着脑袋,捧起药瓶撒丫子就跑,心说鄢知秦你把我都害得“不懂珍惜生命”了!
踩着高跟鞋磕磕绊绊回到车上,关门声惊醒了鄢知秦,他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你上哪儿了?”哎呦,嗓子疼得活像砂砾磨过,他咳了咳,没想到怎么也停不下来,惊天动地的咳得两眼冒金星。
赵越致拧开矿泉水盖子,“快,喝口水。”
鄢知秦接过水喝了一口,还是咳,赵越致又倒了两片退烧药,递到他嘴边,“吞下去。”
“吞不下。”他拒绝吃药,脑子烧糊涂的人难免有点孩子气。
赵越致不耐烦的说:“听话,把药吞了。”
“我要吞了,有奖励吗?”
“没有。”
“那我不吞。”
赵越致懒得再跟他废话,一把抠住他下巴,直接将药片塞进去,接着拿矿泉水灌,鄢知秦长臂一撩打开矿泉水,在赵越致惊呼声中含着药片和水堵上她的嘴巴,可怜的药片给他顶了过来,赵越致急了,两手压着他的脑袋,舌尖卷着开始散发苦味的药片反攻回去,鄢知秦牙关大开迎进她,不但吞了药片还差点没把她软软的舌吸断……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赵越致大呼上当,想退又退不开,来不及喝完的矿泉水沿着两人的嘴角滴下来,打湿了衣领,鄢知秦意犹未尽的含着她的唇瓣,口齿不清道:“有奖励,我不就听话了嘛。”
“唔……你,你无耻……”赵越致揪扯他短短的发泄愤。
鄢知秦吃痛,挪开嘴抵着她的肩窝又笑又咳,“我这叫兵不厌诈。”
“病死你好了,一肚子的坏水,真欠抽。”赵越致边骂边拍打他的胳膊,“起开,坐好。”
“不要,你抱起来舒服,让我多抱一会儿。”他仗着生病,软着嗓子耍赖。
左一抱右一抱,今晚他还没抱够么?赵越致不配合的扭来扭去,“鄢知秦,你烧傻啦,快点放开我。”要不是他体温仍然不正常的发着高热,她还以为他故意装病吃她豆腐呢。
鄢知秦的确是给累病了,气力不济,不然哪那么容易被她挣脱?抱憾的让她推回坐好,脑门贴上降温的冰袋,药效控制他渐渐失去意识,眼黑之前他说:“别再逃了,我自由了……”
赵越致有听没有懂他话里的意思,摸着他的脸听着他趋于规律的呼吸声,知道他睡过去了才放下心来,暗暗叹息: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主儿啊。
开车回到半山别墅,本想着他回来了,姚贵森也该跟着回来,结果满屋子没见着人不说,连个旅行箱也没看到,不知道那厮是不是独自一人伞降的。
所幸胡耀还没离开,只能麻烦她帮忙把鄢知秦扛进来。
胡耀惊讶不已,赵越致带着卿又植出的门,回家却带着鄢知秦,这三个人搞什么把戏呀?不过一听说鄢知秦生病了,激发出她身为中药世家传人的责任感,赶紧给鄢知秦诊了脉,又看过赵越致给他吃的药,认为问题不大,发烧是由于劳累过度引发的,热度退下就没事儿了。
赵越致望着不知睡死过去还是昏死过去的鄢知秦愣神,到底他忙什么去了,竟然累出病来?更难以理解的是,他明明快累垮了,还赶去活动现场逮她。
“耀耀,你确定他是发烧不是发神经?”
这什么没头没脑的问题?胡耀斜她一眼,见她一身狼狈兼红红肿肿的嘴唇,瞎子也猜到刚才干了啥好事儿。
“神经的不道是谁呢?”胡耀审她,“说说看,你,卿又植还有我三哥,你们仨瞒着我在捣腾什么?”
赵越致搓搓手臂,“啊,刚刚顶风冒雪给你家三哥买药,怕是着凉了,我去洗个热水澡。”
“左顾而言他,明显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胡耀眯细眼睛。
“既然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怎会告诉你呢,傻姑娘。”赵越致冲她假假一笑,然后不给她继续提问的机会,一口气跑回自己那边地盘。
胡耀盘起手臂自言自语:“落荒而逃,你落荒而逃,可你是为谁落荒而逃?”
若是赵越致听见的话,估计她也答不上来,寂静了将近二十五年忽然一日盛开两朵灿烂的桃花,莫管偏向哪一朵均有令她望而却步的理由,老天爷似乎遗忘了她只有一根筋,你不让她顺顺利利一路通到底,你打个岔她就死给你看。
于是乎她真“死”给某人看了。
隔天鄢知秦病恹恹的爬起来,刚一下楼立马感到四周围冷火秋烟,古墓一般的死寂,猛的一激灵,忙不迭冲到隔壁,扯开依然沙哑的喉咙喊:“阿赵,阿赵,赵越致!”
楼上楼下没有人,空气中回荡的唯有他弄出的动静,鄢知秦眼前黑了黑,撑着墙壁给胡耀打电话:“赵越致在哪儿?”
胡耀莫名其妙的反问:“她不在家么?”
shit!
作者有话要说:想开船的说 但如今jj河蟹得鱼仔稍有异动就遭封杀 所以得另外写出来做邮件发给大家 但本期有两万的榜单任务需要完成 时间恐怕会来不及 所以就只得让鄢三暂时憋着了 等完成了任务 鱼仔再码肉戏 接下来的程序按老规矩 等肉吃的菇凉注意鱼仔的微博提示 上那儿贴邮箱地址 但是提醒各位菇凉表在邮箱地址前面加表情符号或者留字 酱紫不方便鱼仔复制粘贴 如果实在心情激动或想表达感谢 麻请另外留言啦~再提醒各位菇凉表在文下留邮箱 鱼仔一律不予回复 谢谢合作~ps 届时请大家低调低调再低调 表在文下嚷嚷哈~河蟹啊亲 乃棉懂的~
第一卷 3737
赵越致统计了一下,人这一辈子大概总要疯那么两次,一次为了能够在一起,一次为了怎么不在一起。不过她并未将连夜逃回老家归纳进“一次疯狂”之列,因为早有计划回家过年,赶巧而已。
可惜回到日思夜想的老家却没让她安生,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怪梦,一只狐狸和一只乌鸦都想喝瓶子里的水,可都够不着,于是轮番往瓶子里丢石子儿,你丢一颗我丢一颗越丢越起劲,结果水没漫上来,瓶子先给砸破了,“噼啪”水淌了一地,她吓醒过来,大汗淋漓,然后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整理食谱。
赵妈妈常年沉迷牌桌,家里伙食一般交给保姆打理,保姆刘姐是个美食家,不但烧得一手好菜,还特喜欢研究开发新菜式,日积月累的攒下好多美味佳肴的烹调方法,赵越致突发奇想帮刘姐出一本教人做菜的书,惠及广大饕客一饱口福。
刘姐只有小学文化,她记录的食谱,字儿写得歪七扭八,跟医生写病例似的,好多火星文她自己才看得懂,赵越致一边努力识别一边打进电脑,不知不觉天光大亮,刘姐起来打扫屋子,推开门见她已经忙活上了,就问想吃什么早点。
离家几年,赵越致挺怀念家乡的小吃,这厢看了半宿的天书,她眼睛累颈椎痛,不如出门去吃顺便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刘姐给她披上厚厚的貉子毛大衣,还加了一顶羊毛雷锋帽,说是外头下雪正冷得逼人,赵越致严严实实裹得活像个大粽子,临出门又硬被塞了双羽绒手套,就怕她冻着生病。
提到生病,也不知道那厮退烧了没有,前晚她离开时专门溜过去瞧了会儿,那时他尚有些余热未退干净,脸还有点白。
赵越致甩甩头,甩掉脑子里不该出现的念头,告别刘姐下楼跻身一片银白的世界,她的老家比较靠北方,好多地方刚入冬,这里就下雪了,虽然天气寒冷但她却很喜欢,看着空中翩翩起舞的洁白雪花,心灵涤清了一样,格外纯净平和。
咯吱咯吱踩在雪地上,赵越致忍不住攥起一捧白雪,好久没有堆雪人了,小时候总会央着爸爸陪她一起堆雪人,白白胖胖的雪人用松果做眼睛,用胡萝卜做鼻子,特别憨态可掬,后来爸爸生意做大了,时间变少了,便再没堆过雪人了。
赵越致在这边缅怀惆怅,另一边的城市早已掀翻了天,鄢知秦看上赵越致这事儿因此东窗事发,曾经揣测过的、被瞒在谷里的以及秘而不宣的所有人都由衷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赵二妞更二的人了,居然放着如花金童离家出走,简直无可救药。
骆规规告诉鄢知秦:“那货单纯得很,除了我们她没地儿可去,一准滚回老家了,我把地址给你,不过路途有点远而且天冷。”
鄢知秦接过地址,感激不尽:“谢谢,弟妹。”
临上飞机前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送机的肖戈,后者立马心领神会,非常肯定道:“最近我们会很忙很忙,直到年前都有开不完的会,连春节也极有可能不放假。”
隐患排除,鄢知秦放心登机,跟在肖戈身边的胡耀不解的嘀咕道:“三哥干嘛关心你忙不忙啊?”
肖戈冷眼睇她,笨蛋,三哥哪是关心他呀?而是关心跟他同组筹备电影的某制作人。
如此这般,当赵越致在家做噩梦吓得睡不着之时,万里追妻的鄢知秦亦是无法成眠,一个傻不拉叽的丫头,竟折腾得他拖着未愈的病体劳碌奔波,不把她好好收拾一顿,天理难容。
鄢知秦下了飞机,出机场打车直奔目的地,由于地址详细,出租车司机直接把他拉倒赵越致家楼下。
在摁门铃的时候,鄢知秦不禁猜想等那丫头开门看见是他不知会做出什么反应,请他吃个闭门羹或者感动得痛哭流涕?
然而两个答案都不是,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听他说找赵越致,两只眼睛防贼似的盯着他看了半晌,鄢知秦开始以为大妈是赵越致的母亲,但看五官气质又全不像,试探着搬出骆规规的名字,大妈这才放下防备,说她是赵家的保姆刘姐,在赵家工作了十多年,骆规规她认识,既然是骆规规的大舅哥那就不是外人,一反前态直道鄢知秦眼熟,热情的拉他进屋。
鄢知秦越过刘姐的见里面空空的没有人,怀疑骆规规是否情报错误,那丫头根本没回来,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于是问刘姐:“赵越致呢?我找她有急事,她手机打不通,我赶夜班飞机飞过来的。”
刘姐一听,怪不得年轻人看起来精神不济,立即心疼道:“哎呀你辛苦了,我家妞子前儿回的,手机忘充电了吧,她现在出门吃早餐去了,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快回来了吧,你进屋里等等吧。”
他等不了,哪怕多等上一分钟,婉言谢过刘姐,转身下楼顶着严寒去堵人。
赵越致家所在的小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连日降雪将周围染得白茫茫的一片,不见行人走动,唯独西北角上的一处开阔地七八个小孩儿在打雪仗玩。
鄢知秦琢磨着过去找个小孩儿打听一下附近哪儿卖早餐,但见那帮孩子哇呀呀的到处疯跑,手里的雪球不长眼的乱飞,他谨慎的绕道,小心的靠近,刚准备喊住一穿蓝衣服的小男孩,就听见侧后方有人嚷:“你们走远点,别扔我的雪人!”
鄢知秦猛的一顿,连忙倒回去几步,刚才被他忽略的裹得疑似爱斯基摩人的家伙不是千辛万苦找寻的赵越致是谁?
他开口道:“赵越致!”
赵越致堆好的雪人给几个顽皮孩子扔雪球打偏了脸,警告多次无果后,她气呼呼的攥了一把雪准备反击,没曾想一抬头看见仿佛从天而降的鄢知秦,板着脸特阴郁的瞅着她,当场吓得花容失色,手更快过脑子的用力一扔,“啪”团成一团的雪球砸了鄢知秦一头一脸。
完了。
鄢知秦张嘴吐了口雪渣子,好嘛,就这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赵二妞可真能耐了,有出息了。
赵越致深知闯下大祸,颠颠的跑过来,跳着脚抹掉他满脸的雪,“对,对不起……那个啥,我不是故意的。”
“最好不是故意,否则罪加一等。”鄢知秦狠狠瞪她。
赵越致胆怯的缩脖子,“谁叫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鄢知秦顿时怒极攻心,“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是时候?你不告而别离家出走的时候么?”
这男人明显是来找她算账的,虽然她不懂他怎么知道她回老家了,又怎么认识来她老家的路,不过现在似乎没必要去追究,逃命要紧啊。
见她忽然摇摇晃晃的跑开,鄢知秦13&56;看&26360;网喷出火来,“站住,赵越致,你敢再跑一步试试!”
赵越致吭哧吭哧刚跑了两步便给逮住了,她尖叫着:“啊,放开我,我要去吃早餐了!”
鄢知秦黑线,扯过她尚不及说话,她又嚷:“真的嘛,真的嘛,一早上没吃东西,我肚子好饿。”
“你才一早上没吃东西就嚷着喊饿,我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呢!”
“你做什么不吃饭?你病好了没?你这样不行啦,不吃饭身体会垮的。”赵越致忘了挣扎,一个劲儿的埋怨他。
鄢知秦说:“你不见了,我哪有心情吃饭?”
赵越致一阵内疚,“我没有不见,我回家过年来了。”
“回家过年正大光明的事儿,干嘛搞得偷偷摸摸,谁也不告诉?”
“……”赵越致给问哑了,总不能说为了躲他吧?
鄢知秦朝她帽子上拍了一掌,帽檐罩住了她的眼睛,赵越致“呀”的轻叫一声,忽而唇上一热,接着他的舌尖顶了进来,他冰凉的皮肤贴到她脸上,跟滚烫的吻形成巨大反差,害她止不住上下打哆嗦。
两人穿着厚重的衣服,拥抱起来不踏实,鄢知秦一把举高她放到自己的登山靴上,方便自己更贴近她,帽子也在亲吻间滑落,赵越致一头秀发随之散开,衬着四周的雪白晶莹,尤为清亮乌黑。
雪悄没声的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直射而下,给拥吻的两人镀了一道金边,雪地上拉出一条老长老长的影子。
鄢知秦孜孜不倦反反复复的含弄着她的唇,他想再无一个人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这么患得患失,这么费尽心机了,如果要他重来一次,他铁定不干,所以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千金不换。
赵越致差不多给他亲断了气,神志不清、双腿发软,他不是来算账的而是来索命的吧?她是有多对不起他,不共戴天呀?
“赵越致。”
“哎……”她虚弱的靠着他,糯糯的应一声。
“赵越致。”
“嗯……”
“把你给我,好不好?”
“哦……”
“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她答应什么了?她晕晕的看他一眼,鄢知秦温和的笑着,拨开她的头发,无限宠爱的亲亲她的前额,“就今天,择日不如撞日嘛。”
撞什么日?赵越致懵懵懂懂的以眼神询问。
鄢知秦抱她下地,拉起她的手,“走。”
“去哪儿?”
“开房。”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接下来的肉戏等鱼仔完成了本期任务之后再码哈~再次通知菇凉棉一声 请各位稍安勿躁 并请相信等待的果实更为甜美 (o)/~
第一卷 3838
“房房房……开房?!”赵越致舌头打结牙齿打架,晕头转向的给鄢知秦一路拖到了小区大门口,“,什么什么意思?”
大雪天车不好打鄢知秦左顾右盼看半天,偷了空回她一句:“就字面上的意思。”
赵越致狠狠一抽,接着使劲儿往后缩,“疯子,疯子,疯子……”
鄢知秦沉了沉脸,随后桀然一笑,“看看这几天,谁敢说不是个疯子呢?”
亏他还笑得出来,但一般疯子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说明他疯得不算太彻底,赵越致决定再跟他讲道理:“不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嘛,一定很饿了,们去吃饭,啊?”
鄢知秦勾着她的腰,“饭一会儿吃,先吃。”
赵越致呛了一口,“哪有这样的!”
“告诉过,答应了就不许后悔的。”鄢知秦车也懒得等了,瞅见对面有家规模不大外观尚称得上簇新的便捷酒店,于是拽着直接横穿马路。
“什么时候答应了?”赵越致激动的跳脚。
鄢知秦干脆把她半搂怀里,捆得结结实实的,一边迈着长腿走一边说:“就刚刚亲的时候,明明什么都答应了。”
赵越致脚尖点不到地,顿时心慌得不行,又羞又急的拍打他的肩膀,“那不算,不算,那会儿正神志不清呢。”
鄢知秦低头对她说:“确定要一直这么嚷嚷着跟进酒店?不怕影响不好?”
她就要被大野狼吃掉了,还管什么影响不影响的?赵越致头大如斗,“要是怕影响不好,就放下来。”
鄢知秦闻言,果然放下了她,可不等她松口气,只见他熟练的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特别从容的说:“既然不怕,更不怕。”
说完扯着她踏上酒店门口的台阶,赵越致挣扎着刚要继续嚷嚷,他昂昂下巴,“看。”
赵越致顺势看去,酒店门廊下一个摄像头恰好冲着她,多年来身为媒体追逐的对象,甭管是照相机镜头、摄像机镜头还是监控探头都尤为敏感,所以连想也没想就拉低了帽檐,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儿当酒店前台服务员看到一对进店投宿的男女,带着一身风雪,仿似非常疲惫的样子,立刻发挥高度的责任心以及职业素养,用春风般温暖的态度接待了他们,务必使之感觉宾至如归。
简单登记之后,鄢知秦拿了房卡,挽着赵越致进了电梯,当电梯门一关上,赵越致立马发难,“这大年根底下的,瞎闹腾个什么劲儿,还想不想好好过年了?”
“亲爱的,没听说过么?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儿好过年。”鄢知秦摘下墨镜,对着她撅起的唇啄了一口。
赵越致红脸,不爽的擦把嘴,“娶什么媳妇儿啊?谁是媳妇儿啊?”
他好笑的反问:“咱俩都快洞房了,说谁是媳妇儿?”
“媳妇儿维也纳!”这话说出来甭提多酸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鄢知秦没动,捏紧她的手说:“知道这趟出去干什么了?”
“管……”
“退婚了。”
“……”
赵越致怔愣的瞪大眼睛,鄢知秦拉她出电梯,直到走到房间门口,他打开房门,她才醒过神,反摁住他问道:“说什么?”
“跟格雷西亚解除婚约了,她不再是的未婚妻,而……”他话尾一收,扯她进门,紧接着一转身将她压门背,“的媳妇儿,唯一要娶的女。”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凶,饥渴了几百年似的,捧高她的脸抵开牙关长驱直入,吞去她的惊讶也吞去了乍然而来的惊喜。
折腾了一天,傍晚时分赵越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躺着的翻过来,手啊脚啊一勾一带,活像大饼卷大葱把她缠得动弹不得,更别提被单下肌肤裸裎相贴,某些难以启齿的隐晦部位正危险的抵着彼此,本来就腰酸背疼,透不过?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