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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江山笑第17部分阅读

    ,嗯?”

    紫素挣扎了好一阵见挣扎不动,只好放弃,她随意的抹了把泪,哽咽道:“可是,我现在不想嫁给你了。”

    “那你想嫁给谁?”锦云之眉峰一挑,心里闪过一个人影,“你想嫁给墨君颜?”

    紫素抽泣的垂下脸,摇头道:“不……”如果嫁给墨君颜的话,她想云之一定会杀了他的,她不能再害他。虽然她不懂的有很多,可几次下来,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锦云之心里放松,只要不想嫁给墨君颜就行。

    斑驳树影间,直到看不见宿恒的影子后,锦云之带着紫素掉转了马头,策马往另一条陌生的岔路口去。

    天黑之后,荒郊野外并没有什么客栈饭庄之类,奔波了一天的他们滴水未进,这时早已是饥肠辘辘。

    紫素双手压着胃,哀哼着叹气。好怀念在紫云客栈,只要不犯错就有烧鸡吃的日子,也好怀念在晏国做公主时烧鸡随叫随到的日子呐。

    锦云之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了,不由得微微笑起来。在他捉了两只山鸡回来时,看的紫素两眼直冒光。

    路旁架了架子,点了柴禾,紫素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动作,看着他把山鸡处理干净,看着他把山鸡烤出香味,看着他撕下一根鸡腿吃到自己肚子里。

    她吞了口口水,往锦云之身边蹭了蹭,伸出一只“贼爪”探向烧鸡。

    而锦云之却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手都没洗,吃了可是会拉肚子的。”他冲她会心一笑,撕下另一根鸡腿凑到她嘴边,“那,我的手是干净的。”

    紫素在和他保持距离与饥饿之间衡量了下,最终她选择了填饱肚子。看到他手腕处结痂的咬痕,想起当时咬他的那情景,不自觉的低头舔了下那伤痕。

    “紫素,你……”锦云之心里有说不出的动容,心里比打了胜仗还要喜悦,只需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居然就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他心跳如擂鼓。

    “还疼吗?”紫素哼了声,“你活该,谁让你限制我的行动,不许我到我娘和父王身边去的。”

    看着她嗔怒的表情以及那双带着泪光的紫眸,他一下子就被瓦解了,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喃道:“紫素,过去发生的一切我不想解释什么。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很要紧的事,那就是姑娘家一旦失身给一个男人,是一定要嫁给他的。你已经是我的人,所以你必须要嫁给我,不能嫁给别的男人,否则那就是对那个男人的羞辱,你明白吗?”

    “为什么?”哪有这样的道理?她非常不明白。

    “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以后你就明白了。”说完,唇已迫不及待的印上了她的。

    好奇怪,云之又咬她了,可是这一次她却觉得晕晕的,全身好像飘在水面上,不同于以往她喜欢这种感觉。

    在他放开她后,她意犹未尽的想再次把唇贴上,可锦云之却推开了她,气息不稳地道:“想要的话,就嫁给我,只有妻子才有权利对自己的夫君索爱。”

    紫素见他眼神灼灼,看她就像狼看到兔子一样,让她不由得缩了缩,不敢吭声。而锦云之见诱惑失败,则无奈的伸手揉着额角,真是伤脑筋。

    此次,耀国三番两次想与邻国和亲,他们的野心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他们自己也清楚,能够带给他们最大利益的是暻国。锦云之留下风雅他们几个与安臣一起进一步和耀国交涉着,同时商量接下来该做的事。而他则带着紫素一路看风景顺便为了开解她失去父母的事,他竭尽全力的讨她欢心逗她开心。

    锦云之和紫素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他们坐着一辆舒适的马车不急不缓的到了京城。紫素拉开车帘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锦云之则斜斜地倚在马车里眯着眼看着紫素的侧脸,这种恬静感他非常喜欢。

    直到紫素咦了一声,锦云之才注意到马车外的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百草堂前那一幕。一位年轻俊秀的大夫在堂前替人看诊,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拿自己的袖子在为他擦汗,他们眼神交流间所传达的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呀,是舞凤姐姐。”紫素探出头去,想要和舞凤打声招呼,可是后背一紧,她被锦云之拎回了座位上。

    锦云之感到眉梢处突突跳了两下,遂拧了眉道:“乖乖坐着,别乱动。”

    紫素撅了撅嘴,哼唧道:“是舞凤姐姐呢,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风吹过,掀起了车帘,锦云之又瞟了一眼,“现在,她大概不想见到我们。”

    “为什么?”紫素不解,想她离开前,舞凤对她还是很好的。

    为什么?她这种让他头上绿油油的举动,被他撞了个正着,难道她会想看到他?伸手摸摸紫素的发顶,算作回答。

    第一卷  57红杏出墙

    为什么?她这种让他头上绿油油的举动,被他撞了个正着,难道她会想看到他?伸手摸摸紫素的发顶,算作回答。

    而好奇心甚重的紫素毫不放弃,拽着他的衣袖继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舞凤姐姐不想见到我们?”

    耐不住她的不依不饶,他心思一转,微挑了眉笑眯眯地看着她:“真这么想知道?”

    在他的目光下,她反而退缩了,见她退回到一角时,他好笑地问:“怎么,又不想知道了?”

    紫素怯怯地低语:“刚刚你看我的样子,好像狐狸在看山鸡呢。”

    “是吗?呵呵,哈哈……”锦云之开心地大笑,紧接着长臂一伸将她抓到怀中,由衷地叹道,“紫素啊紫素,若没有了你,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你呀,有时候笨的要死,有时候又猴精猴精的。真是庆幸,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紫素被他笑的莫名所以,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感受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与他相贴的半边身子仿佛着了火似的。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不放。所以她只能时不时的揪揪自己的衣袖,抓抓自己的耳朵和头发,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锦云之起初还不明白,以为她哪里有什么不妥,后来看她一张红透了的脸,心里豁然一亮,于是不着痕迹的让她身上这把火越烧越旺。

    下巴搁在她的脖颈处,拿鼻子轻轻蹭了蹭,这下紫素倒是不乱动了,而是直接僵硬了,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说心里话,锦云之喜欢她这种反应,低低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紫素,我们成亲吧。”见她没回应,他继续在她耳边呢喃,“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两个人互相喜欢爱慕,就该成亲的。成亲后,我会保护你,照顾你,陪你吃遍天下美食,逛遍天下美景。而且,我们还会一起生几个孩子,让他们陪着你玩,陪着你闹,难道不好吗?”

    紫素犹疑不定,只能装没听到。见她如此,锦云之无奈的叹了口气,额角微微的发疼。哎,成亲一事,还需再想它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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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草堂前的舞凤在听到锦云之那声大笑时,她就心知要遭了。

    “凤娘,怎么了?为何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站太久累着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笔,伸手去探她的脉象。

    舞凤紧张的将手背在身后,看了眼消失在巷口的马车,低声道:“丁大哥,其实,其实我是……”

    “嘘,先别说,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丁大夫对来看诊的人说了声抱歉,便收起了摊位,拉着舞凤进了百草堂的后屋。

    没等舞凤解释什么,丁大夫倒是先笑了,“凤娘,是不是锦王爷回来了?”

    舞凤震惊地瞪大眼睛,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他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似乎对她是谁了解的一清二楚,而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惊讶,凤娘,我知道你的本名叫舞凤,不叫凤娘。我心里明明知道,可我还是喜欢叫你凤娘。”他慢慢的背过身去,看着面前一棵盛开的海棠,自嘲道,“锦王爷是暻国不可多得的人才,有能力,也有财力,而且人也长得好看。跟着他你会享福的,现在他回来了,你就快点回去吧,刚刚经过的那辆马车应该就是他的吧?”

    “你怎么知道那马车里是锦王爷?”现在的舞凤全然不是那个摆弄风马蚤的舞凤了,她也会像毫无经验可言的大姑娘似的不知所措了。

    “当你看到那辆马车时,脸色异常的难看。凤娘,你快点走吧,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锦王爷若真生气的话,只管冲着我来好了。”伸手摘下一朵海棠,放在掌心里,慢慢的揉碎,揉碎……

    “什么叫没有任何关系?丁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舞凤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他,“我和锦王爷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只是一枚供他驱使的棋子而已。丁大哥,你若真喜欢我,我就去求锦王爷给我一封休书。这么长时间,你对我笑对我温柔,我就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丁大夫将手中揉碎的海棠洒落在地,深吸了口气,轻笑着,“身为大夫,笑和温柔是必修的功课。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凤娘,你误会了。虽然,我是平民百姓,可是我也有择妻的标准,红杏出墙的女人我不要。”

    舞凤全身颤了颤,放开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原来是我误会了,原来我是红杏出墙的女人……看来,看来我是真的误会了。你说的对,我是该回去了,我是锦王爷的女人,不该背叛他的。”

    在舞凤狼狈的离开后,丁大夫抬头望了望天,平民怎可与官争?更何况还是那么一个狠角色?他倒是不怕,就怕苦了她呀。跟着锦王爷,应该远比跟着他要好。能够与她有过那么一段温馨快乐的时光,已经够了,足够了。

    夜半时分,紫素在吃饱喝足后早早的爬上床睡大觉去了。相比于她的情形,锦云之却毫无睡意。拿一壶陈年花雕,独坐于院中,望着天边一弯新月,时而叹息,喝着闷酒。

    余堂看到这样的王爷,很是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王爷祸害成这样子,在以前王爷可从来不会叹息喝闷酒的。

    “王爷,夜里露水重,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吧。”余堂拿了件披风给锦云之披上。

    锦云之回头看他一眼,“是你啊,余伯,来这边坐,陪我喝一杯。”

    余堂在他指的位子上坐下,“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余伯,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客栈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余堂垂首,汇报道:“回王爷,客栈里一切都好,没什么特别的事。”

    片刻的沉默过后,锦云之叹道:“你觉得,我给舞凤一封休书如何?”

    “王爷,这是何意?”余堂瞠目结舌,“夫人她,她一介女子,若是没了王爷的照拂,她可怎么过?是不是,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

    “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余伯,客栈过去一直都是由舞凤来打点的,你觉得客栈收益如何?”

    “整个京城,就属咱客栈生意红火了,每月都有几千两的银子进账,夫人在管理客栈上还是很有一套的。”余堂实在不懂王爷为何要给舞凤一封休书,所以每一个回答都十分的小心。

    “那么我把客栈送给舞凤,她今后应该是生活无忧了。余伯,此事先不要在舞凤面前提起。”

    “呃,是,是……”

    锦云之拢了拢披风站起来,“这夜果真是凉的很,余伯,今晚你就守在这里吧,舞凤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见锦云之往紫素的房间去,余堂默默的挥了把冷汗,王爷是因为舞凤夜不归宿而想休了她?这事可真是闹大了!

    虽然紫素从小被父母抛弃在狼群中长大,后来还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又亲眼目睹父母死在自己面前,这丫头可真是有够可怜的。可是,现在她是他的了,她的过去已经结束了,他将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

    和衣躺在她身边,将睡着的她勾进自己怀中,而她不由自主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姿势,迷糊中咕哝道:“云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夜里,看着她微皱的眉,他轻轻地叹息了声,“紫素呐紫素,比你漂亮的女人有的是,比你聪慧的也有的是,可是为何独独是你让我总是放不下呢。呵,臭丫头,你曾救我一命,却也让我心甘情愿把余下的命都交给你。”

    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总是紫素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单纯没心机,狡黠爱闯小祸,还在他的眼皮底下开了几朵小桃花,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轻松快乐的。过去,他活得太压抑,现在他喜欢上了快乐的感觉,喜欢上了这个带给他快乐的小狼女。

    余堂足足在院子里守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时舞凤才垂头丧气的回来,余堂一见她回来立刻紧张的揪着她去一边,“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才回来。你不知道,昨天王爷回来了,找你找不见在院子里等你等了大半夜。”

    舞凤哼笑了声,“王爷找我有什么吩咐呀?”

    余堂见她神情不太对,满身的疲惫之色,还一身酒味,“你,你喝酒了?这,这……这要不,你先回房收拾下,然后去见见王爷?”

    舞凤勾起唇角,眯着眼睛,神态撩人的凑近余堂,“王爷不会让你在这里等我等了一晚上吧?哈哈,王爷啊王爷,舞凤真的真的好累了……”

    “你……”余堂见她这模样,心里猜想不知昨晚她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舞凤表现出这番大受打击被抛弃了的模样,可是奇怪得很呢。

    “余伯,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这就去见他。”舞凤挥开余堂想要扶她的手,“你别管我,谁都不要管我。”

    舞凤站在院子里看着锦云之的房间,想着他现在春风意满,而自己从始至终只是迷恋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依靠,心里万般滋味酸涩的很。

    轻轻的门开了,锦云之连开门都会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了房中之人的睡眠,早晨的阳光一片朦胧的金色洒照下来,不经意间仿佛晃了她的眼有眼泪似要流下来,她赶紧抬头眨了眨眼。

    锦云之看了她一眼,转身向书房走去,舞凤则跟在他身后。

    “我以为你会跟我讨要一封休书。”锦云之拿起笔,略一思考便将一封写着大大的休书二字的信封交给她,“你和百草堂丁大夫的事儿我可以不予追究,甚至可以给你一封休书,让你们双宿双飞。”

    舞凤双手环抱疲惫的倚靠在窗前,“双宿双飞?多么奢侈的一个词呀,丁大哥是不会要我的。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一个卑贱的舞姬,凭什么得到幸福呢?”

    锦云之来到她面前,伸手勾了勾她耳边的发,“本王爷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舞凤,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交易结束本王自会让你如愿。”

    第一卷  58真心是要逼出来的

    距离上次紫素扒在门边偷偷瞧着房内的这种混乱的情形已经大半年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晨一醒来就不见锦云之的影子,只见余堂将客栈关了门,打出暂停营业的旗子,一副焦急揪心的摸样,见了她也只是叹息一声不予理会。

    床边两个大夫在为舞凤把过脉后,对视一眼均摇头叹息,丫鬟们有的为锦云之倒茶,有的为锦云之端着水果。

    良久,只见锦云之瞥了一眼脸色苍白无血色的舞凤一眼,“她怎么样了,死不了吧?”

    两个大夫扑通一声跪下,“这……这……我等,我等医术粗浅,这种时有时无的脉相十分的古怪,而且她浑身冰冷僵硬,像……像死去了许久似的,王爷,您不如请宫中的御医来诊断下吧,我等愧对王爷,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锦云之向门口看了一眼,见紫素整个身子藏在门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咬着唇看着,他向她招招手,“紫素,进来吧。”

    紫素来到舞凤身边,刚想摇摇她的手叫她一声,却被锦云之一把拉进怀中,她只得问锦云之道:“她怎么了?”

    “做错了事,自个儿服毒了。”锦云之随手摘了一颗葡萄送到紫素嘴边。

    紫素却推开他的手,“那,那她会死吗?云之,你救救她吧。”见锦云之又皱眉,她伸手揉揉他额头的褶皱,“你救救她吧,舞凤姐姐人很好的。”

    锦云之抓下她的手,淡淡的语气没有威慑性却也让人反抗不得,“你懂什么,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也值得你说她好吗?去外面自己玩去!”

    紫素瞪着他,一双紫眸里水光闪闪,仿佛一眨眼就要滚下泪珠子来,小嘴一撅便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毫不掩饰的大哭声,听得锦云之眉峰一阵抽搐。

    两个大夫跪在地上,心里免不了唏嘘,这锦王爷真是难伺候的,其中一人惴惴地问:“王爷,这……这……”

    锦云之拂了拂衣袖,“你们且起来吧,这种事还是不要传到宫里的好,你们说呢?”

    两大夫互看一眼,了然的点头,家丑不可外传,家丑不可外传啊。

    “算了,你们且去吧,她是死还是活,全看她的造化了。死了,就当是便宜了她,若你们救了她,本王也自会重赏你们。毕竟她也是先皇赐给本王的女人,就这么死了也是对先皇的不敬,哎……”锦云之说得十分为难,可两个大夫看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为难的意思,他们摸不准锦云之到底是什么意思,均心事重重的收拾了医箱离开。

    经过大堂时,他们看到紫素坐在台阶上时不时的哽咽抽抽鼻子,心里又是一番感叹。

    紫素见他们出来,一下子站起来跑过去拽住他们的衣袖,哑哑地问:“舞凤姐姐怎么样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这……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兴许我们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可以想出个法子来。”

    “那舞凤姐姐能等到你们想出法子来吗?”

    “这个,她这种情况我们实在是没有见过,不过暻国能人异士多得很,您或许可以广招天下名医,兴许有人能救她也说不定呢?”

    在两个大夫走后,紫素忽然想起那天在回京的路上看见舞凤曾经和一位大夫在义诊,想起那天排队看病的人那么多,那大夫的医术一定很好,一定可以救她吧?

    百草堂前,丁儒生为医患把着脉神思却早已跑到了其他地方,在一旁陪同而来的家人担忧地问道:“丁大夫,我娘的病要紧吗?”

    问了一声,见丁儒生没反应,心里更行担心起来,“丁大夫,我娘只是常咳嗽,近期有些喘不过而已,难道说我娘的病很严重吗?请丁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娘啊,求求你了,丁大夫。”

    “嗯?啊,啊,好……”丁儒生拉回神智,静心把了下脉,安慰道:“你别急,你娘没事的,只是上次的风寒未好,这次又没注意有些加重了而已。这样,我再给你们开两服药,回去好好调理,你娘年纪大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在中午天暖的时候,记得打开窗户,透透风,天一旦凉了要记得及时添衣服。”

    “真的吗?我娘的病真的不要紧吗?可是你刚刚的表情……真是,我还以为我娘的病很严重呢。”他大大的呼了口气,“还好没事,还好……”

    他们娘俩取完药离开后,丁老爹关心道:“儒生啊,看你今天精神不是很好,要不今天休息一天吧,待精神好些了再看如何?”

    丁儒生趴到药铺前的柜台上,“爹,我没事的,可能昨晚没有睡好,我趴一会儿就好。”

    丁老爹又劝道:“既是累了,就到房间去休息,这里我看着吧。”

    此时,外面一个娇俏的女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双紫眸在丁老爹父子二人转了圈,她跑到柜台后面抓了丁儒生的手就走。

    京城之中,紫眸姑娘只有一个,那就是锦王爷家的那位,丁老爹不敢阻拦只是问道:“小姐,请问我家儒生他,他犯了什么错吗?”

    紫素顿住脚步,“犯错?不是犯错,是舞凤姐姐快死了,其他大夫们都没办法。”

    其他大夫没办法,他家儒生就有办法吗?之前儒生与舞凤之间的事,他也有所察觉,也警告过,可是儒生就是不听他的,难道锦王爷生气了,现在惩罚就要来了吗?

    丁儒生见其要阻止,赶紧插口道:“爹,放心吧,你不是从小就教导孩儿要敢作敢当吗?或许我不该逃避,或许让她回去反而是害了她,我且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紫素一边拉着他一边急急地说道:“云之说,舞凤姐姐做错了事,所以服毒了。云之请了两个大夫去看她,可是他们都说没有办法,想来你的医术一定比他们厉害,你快去看看吧。”

    丁儒生有些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一边被紫素拉着一边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凤娘服毒了?是怎么回事?”难道果真是他害了她吗?

    一路跑到客栈,不想余堂正守在门口,他一把拉住紫素,神情纠结万分,“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你之前那一阵嚎哭,惊动了所有的人,刚刚王爷还担心的四处找你呢。王爷说,等你回来一定打你屁股。你若回来晚了,老板娘可就真的死定了。”

    此外,锦云之还说如果看见紫素拉着百草堂的大夫来,就得这么告诉她,虽然王爷在说最后那句的时候,让余堂尤其摸不着头脑,但既是王爷的吩咐,他就只能照做了。

    “这位是百草堂的丁大夫吧?”余堂拉着紫素,“王爷现在还在气头上呢,你快去看看吧。老板娘平日里对咱们都不错,这次也不知怎么就想不开了,王爷刚刚还吩咐下来不许再让别的大夫来瞧,你这把丁大夫找来,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紫素偷偷往院子处伸伸脖子,一副鬼精鬼精的模样,低声道:“我这就去找云之,你带丁大夫去看看舞凤姐姐吧,舞凤姐姐是好人,不管她做错了什么,我都不想她死掉。”

    余堂叹息一阵,咬牙下决心道:“既然如此,那你要想办法缠住王爷,一个时辰内千万不要让王爷离开书房,否则王爷定饶不了咱们。”

    紫素揪揪头发,点头应道:“嗯,我会拉住他的。”

    丁儒生见余堂拉着紫素叮嘱来叮嘱去,他担忧道:“还请让我去见见她,她到底如何了?”

    余堂似有若无的瞥他一眼,而后对紫素道:“王爷现在在书房呢,你快些过去吧。我带他去看看老板娘。”

    紫素点头,一溜烟的往书房而去。

    余堂带丁儒生来到后院,叹道:“我们虽然是王爷的下人,但王爷也常常教导我们,敢做就要敢为,敢为就要敢当,这才配跟随在锦王爷身边。自从紫素姑娘来到了王爷身边后,我们王爷的心也跟着软起来,但是自作聪明的在他眼皮底下去动他的东西,事后还想撇的一干二净的,王爷他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丁儒生听着他话中有话的说完也没有解释,错了就是错了,但是如果可以重来一遍的话,他想他还会这么做的。舞凤是锦王爷的女人,在锦王爷身边,她能享有一生的荣华富贵,而若跟着他呢?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他怕给不了她幸福呀。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事锦王爷竟似了如指掌一般,他的为她着想反而是害了她。

    余堂带他来到舞凤的房间,丁儒生看到舞凤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时,心里一阵阵的发疼。余堂自觉退离,丁儒生为舞凤把了把脉,知是一种狠辣的毒素入侵五脏,但是却又意外的受到阻碍。伸手探向她胸口的衣襟,在接触时却又僵住动作,脑中闪过片刻的迟疑。

    “凤娘,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过得好。”解开她的衣襟,果然见她的胸口有三根银针封住几处大|岤,银针尾端已隐隐透出了黑色,这毒他无法解呀。剧毒攻心,犹如洪水决堤,而这三根银针就像暂且阻挡洪水的堤坝,洪水猛烈,堤坝即将被冲毁,形式已是刻不容缓。若要救她,方法有二,或是找到解药让其服下,或是与内力深厚之人合作,配合银针将其体内的毒逼出体外。

    丁儒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锦云之,若是锦王爷要怪罪就怪罪他好了,舞凤无罪,不该受如此之苦呀。

    此时此刻,书房内,紫素腻在锦云之怀中,煞有其事的做喜爱弹琴状,缠着锦云之教她抚琴。

    紫素向来不懂撒娇,一旦她笨拙的表现出缠人撒娇的模样,必定是做了会惹他生气的事。锦云之拿下巴在她发顶处轻轻地蹭了蹭,一双大手引着她的手拨弄着琴弦,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他轻笑道:“你在担心舞凤?”

    紫素点头,她是担心,她害怕舞凤姐姐也死掉,在她的认知里,舞凤就像她的亲人,如果她死了,她会非常的难过。

    锦云之坏坏地接口道:“既然担心,我们一起去瞧瞧她吧,若是还有可能的话,我兴许会让人再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瞧瞧呢。”

    紫素身体一僵,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还是先教我弹琴,弹琴……”

    锦云之抽回手,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琴,教了也白教,我还是去看看舞凤吧。”

    生怕锦云之真的去,紫素一扭身扒住他的胳膊,“别去别去,你教我弹琴嘛。”见他挑眉不为所动,她嘟起嘴吧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我亲亲你,你教我弹琴好不好?”

    锦云之心里偷偷地叹息,这个笨丫头实在是不够聪明,可他却十分享受她这份天然呆和刚才的吧唧一口。

    第一卷  59甜蜜的交易

    余堂在院中从窗口十分不经意的往窗口处瞟了一眼,瞧见里边锦云之心满意足地笑意,他抽了抽嘴角,这紫素丫头呀遇到锦云之这样的男人,真不知是谁栽到了谁的手里。

    丁儒生看见余堂在那里左右徘徊,便快步来到他面前,一躬身请求道:“凤娘的情况确实很凶险,还请锦王爷施以援手救凤娘一命。”

    余堂看了眼书房的方向,叹道:“王爷此刻怕是没有时间理会这等事,紫素姑娘正在里边呢。”

    丁儒生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舞凤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呀,他怎么可以视舞凤的生死于不顾?还是说,舞凤本就是他害的?

    不顾余堂的阻拦,他冲到书房那里,门也未敲就闯了进去。紫素见是他,心里偷偷喊了声糟糕,喉咙里不自禁地发出小狼般警告的声音,将脸扭向窗外,避开锦云之看过来的眼光。

    锦云之伸手轻抚紫素的一头长发,看向丁儒生,“你是何人?本王的书房不是谁都可以闯的。看在今天本王心情还算好的份上,不想多追究。紫云客栈今天不营业,你走吧。”

    丁儒生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重重的将头扣在地上,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王爷放过凤娘吧。”

    “哦?”锦云之感觉到怀中的紫素僵了僵,他玩味的一勾唇角,“为什么都是你的错?你错在哪里?”

    “是,是我不该与凤娘私相授受,凤娘是个好女人,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知天高地厚对凤娘生出了爱慕之心,如果王爷要惩罚还请王爷惩罚我吧,凤娘还是忠于王爷的,请王爷放过她救救她吧。”

    锦云之哼了一声,“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你,好,很好!哼,你不该与舞凤私相授受?若是再来一次的话,你还会不会想沾惹本王的女人?嗯?”

    丁儒生双拳紧握了下,顿了一会儿才深吸口气道:“如果早知会害的凤娘如此,便不该心存侥幸,所以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克制自己不敢再对她痴心妄想了。”

    锦云之打心底里嗤了一声,也不晓得舞凤为何会看上这么没担当的男人。

    “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她死,要么你们两个都死,你选哪一个?”锦云之挑着眉丢出选择项。

    “请王爷饶恕凤娘救救凤娘吧,如果可以选择,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所以,我死,请王爷救凤娘呀。”丁儒生抬头看向锦云之,“请王爷救她,我死,我死啊。”

    锦云之随手拨弄了下琴弦,“那好,你死吧。”紧接着,只见锦云之衣袖一甩,一把匕首落在丁儒生面前。

    丁儒生闭了闭眼,“都说锦王爷是一言九鼎之人,还希望锦王爷能够在我死后真的饶恕凤娘,她是一个好女人,她应该得到幸福的。紫域毒花的毒性十分的强烈,那毒眼见就要攻入心脉了,那三只银针撑不了多久的。”丁儒生看了看紫素,又看向锦云之,“还请王爷能够在我死后立即赶去救她。”

    紫素动了动想要挣开他的钳制,无奈锦云之圈的却挺紧,“那你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丁儒生手握匕首,心里对家中的老爹说了几声对不起,他轻轻地笑了出来,一命换一命是值得的,其实假如可以再来一次的话,他想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去喜欢她,真希望在来生还可以再遇见她,那个时候他不是一个穷大夫,她也不是王爷的女人,他们只是一对平平凡凡的男人和女人,那个时候他会很勇敢的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要娶她。

    闭上眼睛,将匕首举起的一瞬,他听到紫素的阻止声,“哎呀,不要死呀,云之,云之你快阻止他呀,你快救人呀。”

    匕首插向心口的一瞬间,他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刺痛,疑惑的睁眼一看,才发现匕首竟是假的,匕首嘎嘣一声碎裂成几块。

    紫素瞪大一双紫眸盯着碎裂的匕首,心里恍然,也不挣扎了,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王爷,这是何意?”丁儒生不敢多猜,这锦王爷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

    紫素忍不住试探地问道:“云之,云之,你是不是决定不要丁大夫死,也不要舞凤姐姐死了?你可以救舞凤姐姐的对吧?对吧?”

    在紫素期待的眼神中,锦云之瞥向依旧跪在他面前的丁儒生,冷冷的道:“可以为了舞凤去死,看来她的眼光还没有差到不可救药。只可惜,勇气不足,毅力不够,没有坚持,不像个成大事的男人。也不晓得,舞凤怎么会看上你的。”

    锦云之低头在紫素的额头亲了一下,像是对丁儒生说也像是对紫素说,“救她也不是不可以,舞凤说她能有办法让紫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永远都成为本王的女人。可是,现在紫素都还没有嫁给我呢,而且心也不甘情也不愿,本王生气得很。凭什么,本王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而让她得到呢?”

    “嗯?”紫素疑惑了一声,一时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见紫素一脸迷糊的模样,他揉了揉额角,“紫素未嫁,也就是她没有完成任务,同样不可饶恕。”

    这下紫素听明白了,她立即点头如捣蒜,“我嫁我嫁,你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锦云之忍住心里的得意,“真的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嫁给我成了我的女人后,可是要心里只能想着我一个人,否则我会像你和雪狼捕猎乌鸟一样,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紫素抖了抖,但还是点头,“舞凤姐姐是好人,不该死。丁大夫也是好人,也不该死。云之……云之也是好人,会保护我的,所以我嫁给你,你去救她吧。”

    锦云之将额头抵向紫素,“愿意嫁给我,可是你说的。什么时候嫁给我,什么时候?”

    等她亲口说愿意,他等得实在是太辛苦了,虽然这种情况不是最理想的,但是他真的无法再等待了。

    紫素讷讷地答道:“先救舞凤姐姐,舞凤姐姐没事了就嫁给你,你……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出这番话,紫素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蜜。

    锦云之头也未抬,对跪在书房里的丁儒生道:“既然有为舞凤而死的心,那么就好好看好你的生命,用你的生命去守护她。我要你,三日后前来迎娶舞凤,而你的彩礼就是你的生命,从今往后你的命将不再属于你,你可愿意?”

    “我愿意,多谢王爷成全。”丁儒生没有想到锦云之会答应舞凤嫁给他,这一切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那么,还请王爷能够出手救下凤娘,她……她……”

    锦云之冷哼了一声,“你若再在这里耽搁,怕是有再多的解药都救不了她了。”

    丁儒生一听,恍然明白过来一切事情的缘由,他连声称谢的退出书房,见余堂已经不在,便立即向舞凤的房中赶去。

    丁儒生一出书房门,锦云之就在紫素的唇上重重的啄了一口,“紫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吗?”

    紫素点头,此刻的锦云之实在是有些奇怪,一句话都要问个好多遍,她撅了撅嘴,“你不用去救舞凤姐姐吗?”

    “此刻我更想救我自己。”说完,等不及紫素有什么反应,他就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紫素有些上当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