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头,只能跟着大板栗去堂前的房间休息。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七十七章 待时而动(三)
更新时间:2012-10-07
要说现在十二时辰都关注陆逸的人,可以说只有宋锦一个了,她对这个第一次调动心弦,又破了她的身子的小情郎可算是无微不至,完全让陆逸享尽了御姐该有的风情。
从陆逸出去,她就一直没休息,时不时就跑到门边看着,俨然一个等候夫君归家的小女子,一直等到陆逸回来进了房间,她不好去问,只能安下心来睡觉,适才听到雷豹敲门的声音又醒了过来,看到那张让她连续了几晚都做噩梦的脸,差点吓的尖叫出来。
见陆逸推门,急忙拉着他道。“他怎么来了?”
陆逸心里装着事情,没料到宋锦会一直在偷窥他,伸着手准备推门,被这冷不丁的一拉顿时立足不稳,压着宋锦摔了下去。
“哎哟……”
宋锦痛呼了一声,她是屁股着地的,只是臀上的肉圆翘紧实,倒也没撞疼骨头,但陆逸脸就埋她的一对圆白的娇/||乳|中间,姿势煞是羞人,顿时又恼又怯的去推他。
“你怎么就拉我一把!”陆逸伸脚把门给勾上,也不急着爬起来,反而趴在宋锦胸上耍起了无赖,一只手钻进了衣领,握住那丰润的奶子揉了起来。
“你,你快起来,住手!”宋锦只穿着中衣,当然很容易被捏住要害,使劲也推不开陆逸,一张脸都红透了,眸子里要滴出水来,虽然已经是陆逸的人了,但那也是在被里,躺在地上与陆逸如此亲密接触,还真是不习惯。
陆逸也怕地上太凉,伸长了两臂,一把搂住她的脖颈与小腿,站了起来。没想到宋锦看上去身材不错,胸部白大,腚圆紧致的,抱起来却很是轻盈。“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没吃饭?”
宋锦身子被陆逸抱在半空,听到他的关心话,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歪着脑袋埋在陆逸怀里,又不敢挣脱怕摔倒,只好瓮声瓮气的道。“吃了!”
“你委屈什么?”陆逸恶狠狠道,他被这成熟御姐身上的味道给撩拨的欲念帜热,见宋锦闷不做声,一副默默承受的样子,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大步走到床前,把她放了下来,拉下了纱帐。
宋锦刚喘过一口气,又啊了一声,感觉到屁股上被陆逸狠狠捏了两把,又望见那情郎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扑了过来,连忙道。“等下,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天大的事情,日后再说……”
“那人……唔……不要……唔唔唔……”
陆逸踢掉鞋子跪在床沿,直接吻上了宋锦的嘴巴,给封的死死,不再让她有出声的机会,右手也不肯停歇,在她酥滑的后背上四处抚摸,把紧致的臀部抓在掌心,用力揉成各种形状。
稍微带来的痛感叫宋锦又产生一些异样的反应,把陆逸给抱紧,让他躺在了身旁,贴在他胸口上听那砰砰有力的心跳。
“痛不痛!”陆逸一吻下去就是两人都差点窒息。
“不痛。”宋锦双眼痴迷的望着陆逸,轻轻的道。“你要是喜欢的话,还可以稍微再重一点。”
“怎么了?”陆逸奇怪的问道。
“我觉得很开心。”宋锦展颜一笑,又抿了抿嘴唇,撩开了眼前的一缕发丝。
陆逸哪能不知道宋锦是喜欢他这样的,她骨子里是喜欢轻虐感觉的,这句话,就像是给他发了一个命令,陆逸欲念瞬间被激到了顶端,伸手褪掉宋锦的裤子,一摸那个地方,又湿又热,便也迫不及待的抱住这软绵滚烫的娇躯,急吼吼而入。
瞬间得到的充实感让宋锦忍不住哼出声来,指甲也在陆逸肩膀上划了一道血印,又用双腿夹着陆逸的大腿,用力的在他身上磨擦,似乎这多年来的被压抑的原始欲望,在这个痛感中得到了丝丝宣泄。第一次还有些痛感,现在似乎恢复了许多,至少下身的疼痛感暂时没出现,她倒是越发的敏感了,随后就死死搂住陆逸的后背,尽力承受他的伐挞。
一番云雨过后,宋锦慵懒的躺在陆逸的手臂上,自己这情郎虽然年龄不大,却给她十分安全的感觉,自己在他身边,除了偶尔被欺负一下,完全就是小女人一样照顾着。
“恐怕以后都见不到扶月了!”陆逸不无唏嘘道。“我跟榆儿解释了,小丫头伤心着呢,你好好照看她一下。”
宋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陆逸见她面色有些为难,笑道。“我跟榆儿说过了,她不会对你有敌意的,以后你就是姐姐了,得多照看着她,你不会拒绝吧?”
“真的?”宋锦抬头望着陆逸,这才欢喜了起来,喜滋滋的埋回陆逸怀中。“我知道的,你不把榆儿当婢女,一起生活了不少年,对她很好。我也喜欢这个妹妹,她不讨厌我就好!对了,你还没说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陆逸知道不说清楚,宋锦也不会放心,干脆--个清楚,怕引起宋锦的抵触,便将其中利害关系也点明了说。“虽然把话说的好听,但实际上也没多大把握,我现在家里等着,也只能等待时机,他也许也要待在这一段时间。”
意外的是,宋锦并没有么排斥,反而很理解。“大局为重,我这个小女子也是懂得的。”
陆逸故意拿话去逗她。“小锦儿,你说你哪里小女子了?”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捉住了翘||乳|,托在掌心轻轻的把玩着。
“你又作怪!”宋锦伸手朝臀部挤了过去,把陆逸那硬杵样的物什拨弄到一边去,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刚刚才好呢。”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色是刮骨钢刀了!”比起榆儿那稍欠火候的身材,宋锦身上就有料的多,就算做那事也是特别过瘾,陆逸抱着这软如面团的女人,怎会不难以自控?
“大人怎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陆逸也是怜惜佳人的,但终究还是放开了宋锦,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一直到敲门的咚咚声。
“陆逸,老子在这等大半天了你也出不出来。是不是不想救人了!”房外的雷豹激恼的一刻也停不下来。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待时而动(四)
更新时间:2012-10-09
一辆油壁车从知府后宅驶了出来,在门口等候了半个时辰的陆逸连忙迎了上去,车厢里冰冷冷的抛出一句话。“我就帮你这一次!”
“呃……有劳了!”陆逸本来一肚子的话顿时打消,对于这傲娇的柳大小姐,陆逸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抚,毕竟她已经快要嫁人了,明知她心中所爱的是自己,却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要让安道厉退婚,除非杀了他!如此一来,心中当真是憋的难受。转念一想,雷豹这不就是一个突破的契机么,便走进了一些,靠在车窗上轻轻说了一句。“你是不愿意嫁给安道厉的吧。”
车里的柳若玉顿了顿,出声道。“陆公子请注意言行!”
陆逸心里隐隐作痛,自己就是个混蛋啊,能叫若玉这个性格开朗直率的女子说出这般话,本就是代表她心已经冷了,就这样放任她嫁人,陆逸真不甘心,鼓起勇气准备搏一搏,自顾自跟在后面说着。“车夫是可靠的吧?你不说我也知道……”
柳若玉气息果然急促了许多,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后天就是纳征之日,过了纳征之日,小女子就是侯府的人了!”
“后天,呵呵,只要你说不愿意,我愿意助你破了这婚事,让侯府自己放弃!”自从柳崇武得到柳若玉快要出嫁的消息,陆逸就一直在想法子,随着事端的发展,侯府隐藏的污垢逐渐浮现,直到此刻,他心里也有了两个法子。
一个就是揭露安道厉指使下属扮贼杀人越货的罪行,彻底扳倒侯府,但这个法子太过骇人,陆逸还不敢冒这个险。二个就是让侯府自动放弃这段婚事,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结束此事。抢婚是不行的,就算不怕死也得柳若玉愿意跟着走啊!
柳若玉坐在车里,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离的这么近,似乎能闻到气息,他真是在替我着想吗?默默摇头心中暗道不可能的,否定了陆逸的话,她彪悍的脾气又不加掩盖暴露出来了,撩开车帘一脸的冷笑。“你可是说生米煮成熟饭,那就省省吧,毫不客气的说,要是发生这种事情,没人知道的话,侯府一样会迎娶我过门,闹的人尽皆知的话,侯府是会退婚,但你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有段时日没见的柳若玉越发的清瘦,脸色也有些病态的白,蹙着眉毛,嘴角的嘲弄和又爱又恨很是明显。
陆逸很想上去把柳若玉皱起的眉毛给抚平,那样看上去会柔和一些,但他没这样做,只是当做没看到她的嘲弄,笑了笑道。“你说的倒是香艳,我也想尝试,可还有父母呢,我哪能这样做,让你的父母去承担怒火?那岂不是陷你于不孝么!”
“自然不是你说的这种法子,除此之外,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陆逸见多了这种事情,迫于父母的意见,在婚姻上做出不符合自己意愿的决定,就算在后世,也是经常上演的戏码,更别说是这个朝代了。又不是演言情剧,要是说出这种傻逼到不行的话,估计柳若玉立马放下帘子,吩咐车夫掉头回去,他也停顿了一下,见柳若玉一副准备听的样子,身子凑了上去轻声道。“进了侯府,我告诉你!”
“这一回,你可不要骗我了!”柳若玉眼睛很亮,直直的望了一刻陆逸,才放下了帘子。
一路无话,柳若玉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和车轮压路的声音,她仍旧是直率不加掩饰的性格,就如同这扑通的心跳,怎样也慢不下来,马车很快就驶到了侯府门口,停住的时候晃了一下才恍过神来,下车一扫身后的陆逸竟也是闲庭信步一般,她冰冷冷的道。“你体质倒是长进了不少,大概侯府一个侍卫是放不倒你的!”
陆逸苦笑,对付四五个应该可以吧。“离上次见面有些日子,其实从你离开大青县,我都有勤练拳脚的。”
“嗯,上次踢了你一脚好似没事人一样,的确是强了不少,不过还是打不过我。”柳若玉毫不留情道,因为陆逸说有办法,她才卸下了一点伪装防备,脸色缓和了不少。
陆逸一脸的失落,赶紧抛出自己后世学到的情话。“我练习拳头,不是为了打败你,而是想要保护你!”
“……”柳若玉内心大为触动,怔了怔,连忙转过头去,没回话就往侯府大门走去,但是步履明显慌乱了一些,以至于守卫拦着她的时候,语气硬梆梆的以为她就要杀人一样。“滚开,本小姐是老侯爷的外孙女,你是瞎眼了想死么!”
侯府守卫半句话都不敢吭一句,想想这可是老侯爷最疼爱的外孙女,刁蛮暴躁的要命,这段时间守卫见她收敛许多都快忘记她的本性了,可事实上她还是只惹不起的母老虎啊,顿时连忙弯腰道歉,连带着陆逸也一句话没问就让他进了侯府。
陆逸松了口气,侯府现在戒备森严,能够进来全靠了母老虎的威力啊。
“你脾气真大,以前没发现!”陆逸怕跟丢,落后了半步悄悄道。
结果是陆逸自讨没趣了,柳若玉浑身怒意腾腾的,直到到了老侯爷的楼前,也没再搭理过陆逸一句话。但攻人先攻心,陆逸心知自己的话奏效了,柳若玉这只母老虎,现在恐怕只是纸老虎罢了。
进了这座楼,周围人就少了许多,陆逸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通报安道厉,毕竟他还没死呢,侯府加强戒备也是知道派出的人出了意外,要是见到陆逸还不得杀人灭口啊,但跟在柳若玉后面,却有种异常放心的感觉,直接道。“我已经找到西山马贼的后台了,其中有一拨,便是侯府的人!”不待柳若玉震惊的发问,他又不停的继续往下说。“侯府的两个统领,右统领雷豹便是做了马贼,替安道厉捞钱……”
“你说的都是真的?难道就是他劫了你?”柳若玉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一脸的震惊的表情无法控制。“那你为何从未与我说起过?”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待时而动(五)
“千真万确。-< 书 海 阁 >-wen2/”陆逸点头道。
“小声点!”柳若玉说完连忙掩着嘴,她这时候完全忘记跟陆逸赌气,声音带着颤音,左右连续扫了几眼,朝陆逸踹了一脚,确定没人,怒目而视。”你想死么,这可是侯府!”
”你这么紧张我?”陆逸调笑了起来,他没能躲开柳若玉这一脚,揉了揉,眼神往她身上扫了一眼,这大小姐心里还是担心自己的嘛,此时他倒是轻松了不少。”雷豹这人你应该认识,侯府精兵的战力你也应该清楚,对付过往的商旅这伙人可谓是不用费吹灰之力,是绝对的捞钱利器。”陆逸很随意的对雷豹一伙杀人越货的能力做了一些个人估计,估计与事实也不会差多远。
柳若玉有些不敢置信,摇了摇头道。“不应该,安道厉虽然张扬跋扈了一些,但哪有胆子去养匪作乱,这可是抄家杀头的罪名!”
陆逸神色一黯,斜瞟了一眼柳若玉,以为她要维护安道厉,失望的叹息道。“你可知道我昨晚出城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到了冯德广!他带着几名侯府精英将士骑马赶来追杀,这种心狠手毒的人你知道他平日里做了什么孽,可你要知道他的手段和狠辣,就知道是死一百个都不足惜的!”
陆逸说话间,抱着博取同情态度撩起了袖子,露出昨晚在林中逃亡的时候擦到的伤口。“我能够逃出来,自然代表着冯德广已经死了,要是没人发现的话,他的尸体现在应当还在那里。”
“安道厉派人追杀你,这个我相信,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哼。但奇怪的是,你竟然能把冯德广给杀了!”柳若玉自然不会被吓到,半信半疑道。“你可别跟我说是你自己一个人料理的,侯府的士兵虽然人数不多了,但都是精锐,还有冯德广,他可是武举人出身,你能对付他?”
“也就是我这次来侯府的目的了。那日是雷豹救了我,若无他的相助,我小命难保。你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陆逸再次压低声音,知道柳若玉不相信,继续解释。“你肯定不相信我会饶过雷豹,嘿嘿,我是恨不得他死的,但他掌握了西山马贼分布的大致地点,这对剿贼来说是个极大地帮助,以大局为重,我可以不与他计较那些恩怨。”
“真是雷豹?”柳若玉深吸了一口气。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不也是想剿贼么!”陆逸讪讪道。
“你争强好胜的性子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若是没其他原因,我是不信的。”柳若玉戏谑的望着他,目光望向安道厉父子所住的西楼方向,轻叹了一声。“外祖父积下的福泽,难道要消磨殆尽了吗……前些日子我去大表哥那,恰巧听到他与手下说话,说安道厉又购入了一批东海珍珠,价值过万两,我那时便想,安道厉一年的例钱才多少,像这般挥金如土哪里能撑得住,又终日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在小萧楼花天酒地,背地里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来的银子?你说他拦路打劫,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说吧,雷豹救你是不是因为他的家人被安道厉控制了,想与你做一比交易?不然的话,雷豹不杀都算好事,怎么会救你。”
陆逸眉毛一挑,称赞道。“若玉你料事如神!正是答应雷豹要将他家人救出,他才肯与我入山剿贼,我想你从小出入侯府,应当会知晓一些风声。”
柳若玉摇头道。“这个倒不知道,我只是随口猜测罢了,侯府太大,我不可能清楚雷豹的家人关在哪里,要想弄清楚,只能去问大表哥了,他打理着府外的杂务,安道厉的事,他多少会知道一些!”
安道厉暗地里犯下的恶行,其父安天命不可能不知道,但那些应该仅限于欺男霸女等伤天害理的事,侯府传承多年,根深蒂固,那些骄奢滛逸,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难免会有一些恶习,说不定安天命自己年轻时也这样,所以侯爷也不会多加管教。可是指挥手下扮成马贼去杀人越货,这种大罪就不可能是安天命支持的事情了,这么大的事情,是安天命这个侯爷当的太窝囊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
西山省商业繁荣,商人往返关内外,从境内贩卖茶盐铁、再从边境贩卖皮毛马匹过来的不在少数,这些商人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可富的很,日入斗金的西山钱庄是几个西山省的大商人办起来的,据雷豹交代,正是这些大商人雇佣的马贼在作乱,让这一带变成极其危险之境,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商人不得不讲银子存入钱庄,换成便于携带藏匿的庄票,以此牟取暴利。法子虽然歹毒卑鄙,但比后世的银行还要赚钱啊。这么大一块肥肉,怎么可能少侯府一份?
“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叫你去揭发他,在宁安府的地界是没人受理这份状子的,而且会打草惊蛇,我只是让你帮忙救出雷豹的家人,让他甘心助我,为西山除去大患。”
陆逸并不打算把他猜测的真相告诉柳若玉,所以柳若玉也只知道安道厉杀人谋财,并不知道背后有如此大的黑幕,也不知道陆逸存着将这个黑幕掀开的心思。
“先去外祖父那等候,待会向大表哥问一下便是。”柳若玉神情缺缺,她并不是没有正义感的人,但也知道陆逸所说的是实情。“险些忘了,你不是说有助我解除婚约的法子,现在还不说来听听?”
陆逸嘴角一扬,取笑道。“我还当你不在乎嫁不嫁他呢!”说完此话,在柳若玉粉面薄嗔之前连忙凑了上去,在柳若玉耳畔轻轻说了几句。
而柳若玉闻言又惊又喜,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血色,甚是明媚动人,就在陆逸说完的时候,突然一声“表妹”响起,就像炸雷一般吓的这一男一女浑身一颤。
柳若玉连忙推了陆逸一把,又有些慌张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一刻,安道厉那张俊俏的过分的脸就冒了出来。
望见眼前的此情此景,安道厉气的鼻子都歪了,狠狠瞪着陆逸恨不得吃了他一般,妈的,这怎么看都是一副偷情被抓了现形的场景啊!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八十章 待时而动(六)
陆逸脸色一红,轻咳了两声,表情有些尴尬,毕竟柳若玉是安道厉的未婚妻呢,望着安道厉一脸要杀人的样子,他考虑是不是先开口说话。-< 书 海 阁 >-wen2/
柳若玉却抢了个先,冷声道。“你来东楼做什么?”
安道厉闻言不禁脸色一滞,皱起了眉头,将眉心的那颗红痔往上方挤去。“这是侯府,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昨晚与美妾寻欢作乐时染了风寒,早上又得知冯德广一夜未归,将侯府士兵布置好之后,又恨又急,顿时就病倒了,刚喝了药躺在床上昏睡,听到接到下人的通报,妒火中烧,也不顾自己的病,叫人服侍着穿上衣服就立马跑了过来。
“平日怎不见三世子往这跑?啧啧,三世子晚上寻欢作乐忙个不停,这大好的白天也不去休息,真是修炼成仙了。”柳若玉刚从陆逸那听来一个可行的办法,摆脱安道厉的日子也许就要到了,自然懒的理会他,揶揄了几句朝陆逸道。“咱们走……”
安道厉风寒很重,听到柳若玉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又是当着下人的面,她还公然与陆逸这混账勾勾搭搭,自然面子上挂不住,几乎要吼起来了。“你……表妹,你别忘记了,你已经许配给我了,跟这小子走的如此近,到底是何意思?”他是太想得到柳若玉了,嗓子眼像被堵住一样,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
“你也知道只是许配给你,这还没嫁呢。外祖父都没说过我,你若是不满意的话,大可去找外祖父谈谈退婚的事……”柳若玉一脸的冰霜,完全不顾安道厉的感受,一把拉起陆逸的手,迈着步子离去,只留给了安道厉一个倩丽的背影。“三世子还是好生休养着吧……”
安道厉目中凶光闪现,嘶吼道。“陆逸,你个小畜生找死!”好不容易逮到陆逸出门的机会,连夜派人出去追杀,居然都失了手,再看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完好无缺的嘴脸,真是恨不得就要命人上去砍了他。
陆逸当然不甘示弱,嬉皮笑脸道。“那三世子还得保重身体才行,否则的话,指不定你看不到我死的那天呢,哈哈……”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个绝户丧门子!”
安道厉涨的脸色通红,吼了两句又咳了起来,望着陆逸已经洋洋得意的离去,一干下人连忙给他拍背,七嘴八舌的劝他回去歇着,不能在东楼闹,安道厉才平息了下来,眼神阴毒凶狠的望着院中的湖面,活脱脱的像带了绿帽的王八一般,心中已经下了决断,要是再逮到机会,一定要弄死这小畜生,让陆逸在这个世界活一天,就会恶心他一天。
“世子,还是回去歇着吧!”有人问道。
安道厉却按了按额头,沉思了一会,冷喝道。“回什么回,我还得赶紧去汇报父亲,这小子,本世子总觉得有些怪异,恐怕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一些下人不明就里,但他身边这个信任的手下可就完全明白了,他是冯德广的手下,统领一夜未归,他也是心急如麻,如坐针毡,看到陆逸还活着就知道是出了事。现在听三世子一说,顿时面如土色,包括自己在内的知情人不会像雷豹那样被灭口吧,颤抖着道。“不可能吧世子!”
安道厉没有回他的话,坐上轿子,匆匆朝父亲所住的楼而去。
听完儿子的话,安国候立刻就有了警惕,开口就骂。“叫你不要贪图钱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西山钱庄每个月的分红还不够你花的?非要惹出这些事端?”言语中,安天命对无辜被抢被杀的过往行人并没有丝毫怜悯。
安道厉委屈道。“这不也是问过你的?钱庄的分红本就只有两成是侯府的,就这两成,其中绝大部分也都叫大哥收入了侯府账上,我只能拿到百分之一,这些银子,够我花吗?”
安国候一巴掌拍的桌子震的楼板都响了,勃然大怒道。“钱庄有七个大股东,侯府拿了两成干股还嫌少?要是没了侯府权势,你就吃屁去吧!银子银子银子,你就知道银子!不加上钱庄的分红,就算只有侯府的例钱,酒家青楼等产业的份额,不是挥金如土的话,普通人一辈子也花不完。你倒好,这还嫌不够,出去拦路打劫,惹下祸端!”
“那些富商也……咳咳咳……咳咳咳……”安道厉还想争辩,喉咙却痒了起来,一顿猛咳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听到数落声连忙赶了过来,见儿子一个劲的咳嗽,像是要把心肝肺咳出来一样,连忙上去给拍了几下,见安道厉缓过来,脸色仍然涨的通红,顿时心疼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哽咽的骂道。“好你个杀千刀的安天命,敢情儿子不是你生的一样,你年轻的时候能好到哪里去,至于这样骂他?你口口声声说厉儿花钱大,府里偌大的账目却让一个贱种管着,侯府每日进账这么多,谁知道他又拿了多少!你是不是想把侯位也传……”
“别一口一个贱种说的这么难听,道宏也是我生的!”安天命听的头疼欲裂,忍不住吼了起来打断妻子。
“是,他也是你生的,你以后就让他做安国候吧,我和厉儿回娘家去!”王夫人忍不住嚎哭了起来。
安天命头都大了,求饶道。“立嫡不立长,我岂会犯这种错误,你身为侯府主母就别闹了,我答应要求就是。来人,去叫安道宏过来!”
下人领命去了,安天命又对安道厉叹息道。“我给你半成干股,钱庄很快就要到江南去开分号,收租放利分红不少,够你花了,你马上也要和若玉成婚了,以后还要接掌侯府,要学稳重些,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安道厉本来说的满心欢喜,但父亲提到成婚,心头就冒起了怒火,恶狠狠地道。“陆逸那小子不能留,他知道的太多了!”
“你还是太嫩了,陆逸那小崽子很聪明,他不敢招惹侯府,祖祖辈辈的余荫积攒下来,在宁安府,甚至在西山省,势力都是根深蒂固,那些高官有几个没拿我的银子?”
安道厉深吸一口冷气,也对啊,扮成马贼的雷豹一干人等皆死,陆逸也就只看出兵器上的疑点,现在所有的侯府兵器均上了安国侯府的记号,证据全消除,他能奈何得了?再想到陆逸逃过冯德广的追杀,也没有去报案,也就说明他是知晓侯府在宁安的势力,不敢造次。
“可就这样让他继续查下去?他还要四处剿贼!”安道厉想着陆逸还可以在他眼前蹦跶,就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
安天命不厌其烦的教导道。“剿贼这是必须的,西山钱庄已经步入正轨,这计策已经不需要再用了,现在正好借这一步,把与贼人勾搭的痕迹抹除,只要没有证据,这件事将永远消失……不过自然不会让陆逸去负责,你等着看吧……”
听到门外有人叫道。“侯爷,大世子来了!”
“这么快,让他进来吧!”安天命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一面朝王夫人和安道厉使眼色,叫她们下去,可是两人当没看见一样,安道宏已经进了门,也就无奈的闭嘴了。
“父亲……原来三弟也在这。”安道宏见王夫人和三弟在顿时有些不舒服,恭敬地行了礼。
有夫人冷着脸在旁边监督,安天命也不好说温情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宏儿,为父找你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钱庄每月的分红,以后给厉儿半成!”
安道宏吃了一惊,一种不甘心的愤怒油然而生,但转眼间又情绪埋了下去。“是,父亲!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父亲过目!”他本以为父亲叫他过来是问账目的,所以随身带着账本。
王夫人挑着长指甲,抢着接过了账本,随便翻了几下,单薄的嘴唇啧啧了两声,尖声道。“这个月花销真不小!”
安天命发火了,怒斥道。“妇道人家乱说什么,侯府这么多人,花销怎么可能少。”将账本夺了过来,仔细翻看,往桌上一放,和颜悦色道。“道宏啊,侯府各种进出账目繁多,你处理起来也是辛苦吧,看你都清瘦了许多,去库房领几棵百年老参好好补下。”
半成干股与几棵人参,安道宏心中唏嘘不已,略有些自嘲道。“大补之物,儿吃不惯!”
“那是,贸然服用老参,会流鼻血的。”安道厉接茬道。
安天命闻言也有些尴尬与愧疚,见夫人在,终究没有暴露出来。“那你也去领几匹丝绸,退下吧!”
“父亲,账本!”安道宏道。
安天命恍然不觉,停了一下才知道说的是账本。“哦!”抬了抬眼皮,示意妻子递给他。
王夫人嘴角冷笑,将账本递了过去。“你可得好好管账。”
安道厉接过账本时,手都有些颤抖,转过身出门,心中喃喃道。“让三弟挥霍家产,我兢兢业业的,每笔收支都不出差错,最后连账目都不想让我管了?”凄苦的摇了摇头,拳头已然紧握。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待时而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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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与柳若玉两人甩掉安道厉,便前去探望了老侯爷,柳大小姐刚开口提了一句退婚的事情,老侯爷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陆逸,就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怎么又提这事,眼看着就要成婚了,岂可言退?”
老侯爷住的地方虽然冷清,但依然富丽堂皇,一般人来这里都会有种拘束的感觉,陆逸却颇为轻松站立在房间当中,背手而立,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开什么玩笑,后世的最宏伟壮观的古代建筑紫禁皇城都见过,还真不会太把一座侯府看在眼里。
柳若玉看了陆逸一眼,见他神态自若并不露怯,又是一脸的正义凛然,便也放下心来。“外公,这位是宁安府的推官陆逸,他……擅长华佗之术,若玉特地请他来为外公调理身体。”柳若玉说得和真的一样,心中却在这家伙到底行不行啊。
“是吗?本侯与陆大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老侯爷道,他说的是上次安道宏领陆逸进来撞见柳若玉,后者负气离开的事,又捻着胡须莫名的笑了笑。“那就请陆大人看看吧。”
柳若玉好不尴尬,心中嘀咕,外公这回怎么记住人了。
好在老侯爷也没深究,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留着老仆长庚在身边。
中医出手,无非是望闻问切,陆逸来这个世界之前,祖父是老中医,从小对他寄予厚望,只要放假在家,每次来了病人都叫他先给病人问诊,耳濡目染了十几年,自然也有深厚的底蕴,草头方古医书都极为熟稔,历史在唐代有了分岔,所以这个世界缺了几位神医和不少的医学著作,这并不代表着他的医术高超,无非是有些唬人的把式。
是的,陆逸就是想从这位手中已无权势的老侯爷身上找突破口,看能否用某种手段,让这老家伙亲口解除婚事,虽然这很难,但总得尝试一二吧。
老仆长庚是知道柳若玉有位钟情之人,此时也猜是面前这少年陆逸,只是他什么都没带在身上,暗想他就算假扮郎中也太业余了吧,瞥了眼老主人,心道这是要试探这少年的前奏,不由微微摇头,无声叹息。
取了一个锦缎小包垫在手腕下,陆逸熟练的按在了老侯爷的脉门上,闭着眼睛思索起来,这手一露,老仆长庚脸色微微惊讶,莫非自己看走眼不成,这小子真有两下子?
老侯爷稀松发白的眉毛不自然的往上一跳,久病成医,他当然能看出几分端倪。但他的养气功夫很好,一言不发,表情没有丝毫变动。
陆逸睁开了眼睛,望着老侯爷锐利的眼神,不由自主心有揣揣,这是久居上位养成的气场,老家伙虽然将爵位传给了儿子,但老虎没了獠牙难道就不是老虎了?清了清嗓子。“咳咳,恕晚辈直言,老侯爷最近睡觉都不太安稳吧!”
望闻问切,直接切脉并下定论的还真不是普通的江湖术士,老侯爷不置可否道。“陆大人看出什么来了?”
陆逸当然看出一些问题,任谁想想也知道,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多少也有些老毛病,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当场就报出两种陈年顽疾。“胸痹心绞、骨痹髓痛。”
胸痹是胸部闷痛,伴有心绞痛,骨痹就是后世的类风湿性关节炎,都是极为难治的慢性病,这两种病莫说现在没办法治疗,就算搁到后世,也是难以治愈的。
“《素问逆调论》曰,人有身寒;汤火不能热厚衣不能温,然不冻粟,是为何病?歧伯曰,是人者素肾气脏,以水为事,太阳气衰,肾脂枯不长,一水不能胜两火,肾者水也,而生于骨,肾不生侧髓不满,故寒甚至骨也,所以不能冻粟者,肝一阳也,心二阳也,肾弧藏也,骨髓一水不能胜两火,故不能冻粟,病名曰,骨痹,是人当挛节也。”
老侯爷拿起手边的一本黄帝内经,念了起来,他对陆逸的医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淡淡的说了句。“陆大人眼神不错,与我外孙女的交情也不错……”老侯爷被这两种疾病折磨多年,虽然各种名贵药材一直调理得当,但还是抗不住病痛的侵蚀,柳若玉自然是清楚的,她要是告诉陆逸一点也不奇怪,老家伙对陆逸是不是真懂医术根本没兴趣,脸色阴沉如水的望了过来。
他所关心的,是陆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柳若玉一起,为了不节外生枝,当然要斩断一切苗头。
陆逸也不叫屈,目光迎上了老侯爷的眼睛,对视了几息时间,严肃道。“这只是表面上的病症,相信许多郎中已经瞧过了,晚辈并不认为比他们还要厉害,自然不会贸然开方子,但是,老侯爷莫非以为自己身上除了刚才所说的,就没其他隐患了么?”
老侯爷晒然一笑。“嘿嘿,年轻人莫要唬我!本侯的身体如何,我自然清楚,说半截入土都算轻了,就差脑袋没埋进去。但我老虽老,却不糊涂。”
陆逸心中腹诽,都快得老年痴呆症了还说自己不糊涂,还是赶紧说完,免得他病一犯,就忘记自己叫什么了,提高了声音道。“实际上晚辈除了看病,最拿手的本事却是相面。”
“本侯年逾古稀,生命都快到了尽头,怕是没有相面的必要,呵呵,还真是上了年纪,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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