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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公子第31部分阅读

    回去报信,吩咐众人把反抗不停的陈六等人押了进去。

    第一卷 大青县 第一百零九章 冲突(上)第二更到

    更新时间:2012-06-01

    钱之礼这两日心情畅爽的很,用了“阿芙蓉膏”的效果很明显,几乎是回到“十八少年时,夜夜做新郎”的时候,昼夜伐挞,不用停歇,大楚朝风气就是狎妓养相公,倒不会有人说他色急。

    他自然不知道起效果的是春药,而不是“阿芙蓉膏”,心怀感激对陈五道。“陈贤弟啊,多亏了你这神药,钱某受用不尽,受用不尽啊,但是此物不易得到,不知道停用之后,那效果还在不在?”

    “当然在,阿芙蓉膏是一种壮阳药剂,可以治疗不举,停药之后,雄风虽不比用药之时凶猛,但较之常人,也可以略为胜之!”

    男人总希望自己行,更行,钱之礼当然不例外,只见他点了点头,噢了一声,脸上很是失望。

    陈五心领神会,又从袖管里摸出一个盒子道。“之礼兄不要担忧,下官这里还有不少存货,之礼兄只管放心使用。”

    钱之礼笑逐颜开,连忙收下了。

    “陈贤弟待钱某不薄,钱某岂会不知恩图报,打开天窗说亮话,吴雄托人来过了,他也想要那一批铠甲,准备出这个数!”说着,钱之礼面不改色的竖起了两根手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钱某没答应,我知道贤弟也很需要,虽说大家一视同仁,但钱某还是有私心的,这批铠甲一定是先考虑你的,这样吧,你出一半就行了!”

    陈五心里咬牙切齿,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吴雄手下的军士粮饷都发不齐,哪里有两万两来贿赂你,脸上却是一副感激的表情。“之礼兄真是慷慨,只是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下官现在身边只有七八千两银子,其余的容我再去筹措一下!”

    陈五说着取出了几张印着西山钱庄的庄票,递了过去。

    楚朝本来是没有钱庄的,钱铺,钱柜倒是有,兑换银子和铜钱的地方,再某些黑心的钱铺,一千个铜子来兑换给一两银子,要是拿一两银子来换,也许就只能换到九百个铜子了,利润极大。

    虽然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里才踏实,有些地主乡绅都是把金银藏在床下,甚至晚上看一遍才能睡得着,但是,西山省商人众多,金银携带颇为不便,容易遭到强盗的打劫和歹徒的窥觑,最近,西山省一些大商人就联手办起了西山钱庄,开始发行庄票,银子存进钱庄,可以凭庄票兑换,适用商人大宗交易,可信度高。只是和钱铺一样的老规矩,六千两银子,少不得要缩水几百两。

    钱之礼心中有些不悦,不过看在阿芙蓉膏的份上强笑道。“六千就六千,我和陈贤弟一见如故,交情甚是深厚,这点银子当然可以免了……”反正也没真想过会拿到一万两,他大手一挥,索性就当还了陈五的人情。

    “那就多谢之礼兄了!”陈五表面感恩戴德,心中冷笑,就且忍你一段时日,等你用上瘾之后,还不是什么都得听我的。陈五现在还真的没有多少银子,孝敬褚尚书例钱的时日也快到了,他出身普通军户,不像他人能够世袭,是靠走偏门上位的,若是失去褚尚书这棵大树,以后想往上爬是很艰难的,所幸这批铠甲就要到手了,到时候转手卖出去一些,就有银子周转了。

    两人面上打着哈哈,皆大欢喜,心里却各存鬼胎,至于谁是真正的胜利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五带着盖了钱之礼的大红印章的手谕,准备去县库房领取铠甲兵器,却见一个亲信总旗过来,悄悄道。“千户,夏大龙的信。”

    陈五接过拆开信封上的火漆,展开扫了两眼,将纸捏成一团,愤怒的丢在地上碾了两脚:“夏大龙这个混蛋,居然说这批铠甲兵器有鞑子印记,不敢接手。”

    若是有将领将缴获的铠甲私自卖给他人,被人查出来的话,是要受到处罚甚至丢官的。不过起战乱的时候,这个规定,一般都可以视而不见了,就算查到,可以说是借给别的军士使用的,也拿你没办法,所以,夏大龙这只是个托辞。

    夏大龙是西山省太谷府的一个卫指挥使佥书,负责练兵之事,手中兼领着一个千户所,一般卫所兵的战斗力比农民好那么一点,马上要组建边军,边军是必须要精兵的,当然得弄的兵强马壮,所料,本来说好在陈五这购买一千套兵器铠甲的,只是现在却无端变了卦。

    “他夏大龙不要,难道我就卖不出去?”陈五冷哼一声,回头问总旗官。“六子去哪了?”

    “千户,六爷去办事了!”

    “哦,你回去带人来库房,搬运铠甲兵器!”陈五撂下一句话,自己带着三四人先行去了。

    看守仓库的小吏接到手谕一看,表示做不了主,急急忙忙上报给主管仓狱的新任县丞许横二,当胡定璋和许横二赶到仓库之时,陈五带着三个亲信已经在里面查验甲胄兵器了,见到两人过来,便点了点头道。“胡大人和许大人来的正好,也帮我清点清点,人手实在不够。”

    胡定璋文弱书生一个,象征性的拎了一下一件重达几十斤的锁子甲,顿时气喘吁吁。“的确是精良的铁甲!”

    陈五把那张手谕递了过去,胡定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盖着钦差的代天巡狩、西山巡抚两个印记,顿时吓了一跳,原来钱之礼已经是西山巡抚了啊,居然还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是,边军组建的命令还在兵部没下发,所以钱之礼这个巡抚还没有正式就职。

    两人虽说是守牧一方的县官,但在一个三品大员面前还是不够看,巡抚督促边军的组建,说要铠甲,你当然得给,擦了把汗将手谕收了起来。“千户大人既然有批文,这些兵器铠甲当然可以运走,来人啊,快点来搬!”

    如同木头一般呆立着的仓兵应了一声,连忙过来搬运。

    这个时候,陈五的军士也过来了,总旗官将陈五叫到了一边,面有难色。

    “有屁快放!”陈五恼怒道。

    总旗官这才敢开口。“六爷带人去抓一个女的,被那什么宁安府推官陆逸给扣住了,说要拿铠甲去换!”

    陈五怒极,一拳砸在旁边的桌上。“好个陆逸,拉屎拉到我陈五头上来了。带上兄弟跟我走,去干了他!”

    “兄弟们,走!”

    一声令下,陈千户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本来过来搬铠甲的军士弄明白什么回事之后,纷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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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大青县 第一百一十章 冲突(下)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2-06-01

    【第一更,今天六一儿童节,大家都是祖国的花朵,快乐哦亲!】

    胡定璋见陈五带着一群士兵瞬间离去,顿时大感愕然,捅了捅许横二:“你听见他们刚才说什么了?对,陆逸,是陆逸啊……糟了,快把衙役捕快都调来……”胡定璋升任了正印官之后,派头马上就出来了。

    许横二马上去叫人,两人急急忙忙坐着轿子,带着三十四名捕快和皂隶朝陆家赶去。

    “胡大人,我们怎么不骑马,轿子速度太慢了!”许横二没坐过轿子,觉得这样晃晃悠悠的到陆家肯定会耗费不短的时间。

    胡定璋掀开帘子道。“许大人,坐轿子代表的是体面,要是咱们这一县父母官浑身流汗的跑过去,那成何体统!”

    胡定璋是举人出身,一番话说的许横二没半点办法辩驳,小声抱怨道。“这不是耽误时间么!”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催促轿夫加快速度。

    正在此时,胡定璋看见余远瞩骑着一匹马晃晃悠悠,还带着两个随从,似乎也是朝陆家的方向去的,便连忙挥手。

    “余公子,你是去找陆逸?”

    “正是去找攻玉兄,二位大人匆忙赶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余远瞩见胡定璋叫他,连忙拍马赶上,近日里在家修身养性,时常听取祖父的训导,脾气也缓和了许多。

    胡定璋觉得此人真是谦逊许多:“现在不便细说,不过现在陆家可能会有危险,余公子最好暂时不要去!”

    余远瞩皱起了眉头,疑惑道。“此话怎讲?”

    “这……”胡定璋迟疑了一下,转念一想余远瞩现在也算是陆逸的朋友,便直言道。“陈五大人带兵找陆逸去了,具体原因尚不清楚。”

    “胡大人,事情紧急,我先行一步了。”还没等胡定璋说完,余远瞩也不管两个随从,猛然一勒马缰,便朝陆家飞奔而去,留下胡定璋两顶轿子颤巍巍的在后面追赶……

    陆宅院中,陈六和他的军士像捆粽子一样被捆在一起,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福管家亲自打的结,没有别人帮助,陈六绝对解不开。

    吴雄的亲兵和大小板栗就站在院子里面,等候陈五的出现。

    陆逸、徐闻达等人则在房间内交谈,听到福管家的话,陆逸不禁愕然,对福管家的印象再次改观了。“原来福爷爷以前是军伍出身!”

    “身为什长,就带十个人突袭了鞑子的百人小队?”徐闻达也在场,惊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了,鞑子马背上长大,喜欢争斗,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就算大楚朝最精锐的边军,三对一还勉强,要是庄稼汉差不多的卫所兵,恐怕七八个都难挡一个。

    “变了泥鳅就别怕泥巴糊眼睛,当了兵那就得得往前冲,厮杀的时候只想着干掉鞑子,保全自己,自然拼命了!”福管家非常坦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吴雄笑道。“老福太谦虚了,诸位是不知道,老福原先是先父的部下,是最骁勇的亲兵!不然先父也坐不上东山省都司的位置……”原来,吴雄祖籍是在东山省。

    谈及当年的往事,福管家不禁老泪盈眶,颤声道。“属下只是一介匹夫,不懂那些大道理,老将军把我从囚牢中救出来,待我不薄,为他卖命那是心甘情愿的!只可惜,老将军战死沙场,如此忠烈,他的后人竟然还要饱受j佞的打压,唉,可恨!”

    “先父为国战死,死得其所!若有一日,我吴人杰也能这样死去,那才是人生最畅快的事!”吴雄没有说话,神色如常,可谁都看得出他心里不会好受,似乎不想提及这些事情,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陆逸感慨道,古往今来,那些忠将义士无不以牺牲在战场作为最高荣耀,也当成最后的归宿。

    吴雄眼睛突然发亮,大叫一声。“说的好!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邪?”

    这声音实在太大,被捆在院中的陈六听到此话,顿时放声狂笑起来。“你这等蠢货也只想着马革裹尸,哈哈哈……吴雄,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但也是朝廷命官,今日你将我绑在这里,就不怕他日收到兵部的降职文书吗,哈哈哈……”

    陈六太有把握了,昔年,鞑子入侵关中,吴雄的父亲任命为参将,带兵驰援崤关,因行兵意见不和,与当时身为监军的褚源有过一段旧怨,褚尚书这人睚眦必报,趁着吴雄父亲已死,这些年来把吴雄给打压的不像话。

    “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陆逸大步走了出来。

    “黄口小儿,你敢辱我!”

    “怎样辱,是这样吗?”反正恩怨已经结下,他也不怕陈六,扬手啪啪啪,几个大耳光把陈六打的鼻血横流,再捏住他的下巴一扳,让小板栗塞了一团破布进去。

    陈六脸上火辣辣的,当着自己属下的面被抽了几个耳刮子,已经是彻底辱了他的尊严,羞愤难当,想开口说话,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猛的挣扎几下也镇定下来,怨毒的望着陆逸。

    “你是不是想说,等你哥来了把我怎么着?可惜,我就是做给你哥看的!”陆逸漫不经心道,去年陈五借一队人给主簿周治,将他抓了过去,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宋锦焦急的站在一旁,神色一直没有轻松过。当陈六命人带刀冲进来的时候,她就吓坏了,她一个没读过书,没见过大人物的小厨娘陡然见到这样的场面,哪里还能安下心来,没哭都算不错了,如今引起更大的事端,宋锦明白,陆逸为她做的这些,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便央求陆逸把她交出去,陆逸当然没有答应,她明白徒劳之后,也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向佛祖祈祷。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陆大人,陈五有事来访,还请见上一面!”

    宋锦顿时紧张了起来,望向陆逸,撞见宋锦的颜色,陆逸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事情不怪你,是我要引出陈五斗上一斗,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假如没有你这件事,恐怕还不知道如何帮助吴将军。”

    陆逸只顾安慰宋锦,全然不去理会外面的陈五,谈话间,已经把陈五撂在门外有一会儿了,竟然再也没有再敲一次门。

    陆逸面有讶色。“陈五还真沉得住气,敢情抓的不是他兄弟一样。”

    吴雄提醒道。“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段残忍,陆逸你不要小看他。”

    “这我倒是知道,小板栗,快点去开门!”陆逸沉吟了一会,吩咐道。

    陈五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胞弟被捆在院子的角落里,也不忙着过去,朝陆逸拱了下手。“陆大人,你怎么把我弟弟抓起来,是什么意思!”陈五只身一人走进了陆宅,所带的属下都在外面等候,面对这虎背熊腰的大小板栗,宝刀未老的福管家,还有锋芒内敛的吴雄,可以说是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的,但他还能说出这番硬气的话,就有几分胆色。

    事实上,陈五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他父亲就死了,母亲年纪尚轻,又有三份姿色,文君新寡,一些好逸恶劳的军户都动起了歪脑筋,想着哪天霸占这个寡妇,尝尝鲜味,有一日,陈父的上司——一名小旗官借着酒劲来到陈家,想对陈母用强,陈母哭喊着拼命反抗,无奈力气没有男子的大,眼看就要遭受侵害。

    正在此时,陈五取出父亲给他的匕首,悄悄靠近,架在小旗官的脖子上,小旗官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扭头一看是个孩子,有些不屑。“念你是陈家的血脉,快点滚吧,只要大爷爽过了,不会为难你的。”

    陈五没有言语,将匕首往下压了一些,轻轻一划,小旗官脖子顿时见了红,再下面一点便是大血管,要是划破了,几个呼吸间就会没命,吓得那小旗官直接痿了,裤子都提不稳跑了。陈五的狠辣可见一斑,这个场面,他自然不怕。

    这句话很有压迫性,陆逸微微眯起了眼睛,回了一句。“陈千户,你先是帮助周治弄了我一顿,今天又让弟弟杀进了我的宅院,我是文,你是武,武官犯文,罪有多重你清楚,咱们是新仇旧怨,不过我不打算和你算这些烂账,一句话,不给铠甲,我就把你兄弟送进大牢,一百大板下来,上好的金创药好生伺候着,应该还能捞回一条命!”

    第一卷 大青县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陆恶少来分配

    更新时间:2012-06-02

    “陈六强抢民女,知法犯法,冲击本官府邸,罪加一等!孰轻孰重,陈将军自己考虑!”陆逸很清楚,对待靠手段一步步走上来的陈五,说什么空话、套话、场面话都是徒劳的,不如将条件开出来,让他权衡一下利益得失。陆逸深刻的记得一句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现在的吴雄可以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在此时施以援手,万一将来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也许需要吴雄帮忙。

    “是吗?”陈五似答非答道,面无表情的朝自己兄弟走了过去。

    “站住!”福管家眉毛一挑,准备上前阻拦。

    吴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陈五取出了那块破布。“六子,你伤到哪里了!”

    “五哥,这点伤算什么,咱哥俩小时候被大孩子放野狗追咬,比现在可是惨多了!”陈六豪爽笑道,陆逸是反手抽的耳光,手背骨打人极痛,现在,陈六的半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从鼻腔、嘴里流出来的血与地上的泥土糊弄在一起,煞是肮脏。

    陈五微微一笑,嘴里喃喃道。“这就好,陆大人说你强抢民女,可是属实?”

    陈六羞愧的垂下了头,低声道。“五哥,我是中了他的圈套,前几日刚过来的时候,听到坊间传闻——罗家的小寡妇宋锦尚是处子,便找了她婆婆罗氏,一问果然如此,便说好一百两银子,过几日来买,结果罗氏那贱妇把人转手卖了!我见时间紧迫,这才带人来抢……五哥……”

    “怎么办,我得罪了陈千户,死路一条,死路一条啊,相公,你说句话啊!”躲在里屋的罗氏浑身筛糠似的在抖。

    罗文善还是鼻青脸肿,不过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他冷哼了一声,鄙夷道。“君子岂能受此等小人的胁迫,死便死了!”

    陈五摇了摇头。“没事,为兄怎么会怪你,多少年了,我们兄弟相依为命,再也没被欺凌过,今日焉能受小儿之辱!”声音刻意压得很低,眼睛盯着陈六,使了个眼色。

    陈五突然动了,电光火石间,已经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下迅速划下,将绑在陈六手上绳索斩断,陈六得到自由,陡然一声怒喝。“动手!”

    几个人身上的绳索尽皆崩裂,围成了一个圈。而外面等候的几十名军士也猛然撞击大门,吴雄脸色一变,一干手下纷纷取出兵器,大小板栗则去顶住了大门。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榆儿扶月等人一直在屋内观看,此刻一颗芳心也提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外面是不是好多军爷啊?那些兵杀人不眨眼啊,榆儿姑娘,要不,你去跟你家少爷说说,还是把宋锦交出去,我把银子还给你家少爷就是了。”罗氏脸上都是畏惧之色,又开口了。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事!榆儿怒极,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含着怒意瞪了过去,罗氏感觉脸上被刀子剜了一刀一样,不敢吭声了。

    外面两拨人马互相对峙,命令没下来,便都不动手,陈五盯着陆逸,意有所指道。“你不敢动手的!”以他身上这副铠甲,陆逸的火枪根本打不穿。

    这个时候,余远瞩终于催马赶了过来,街上人多,马跑不动,不过也正好赶上,远远的定眼一瞧,见到一群军士在撞击陆家大门,权衡了一下,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一鞭子猛然抽在马屁股上,马嘶鸣着加速朝这群人冲了过去,这匹马品质优良,力道很足,军士见距离很近,又来势汹汹,便急忙散开。

    骑马只是纨绔少爷的风度,余远瞩骑术也就一般般罢了,这么一冲,自己身子晃了几下狠的,颠簸的屁股生疼,若不是缰绳拽的紧,便差点摔下来了,稳住身子朝这群军士大声喝道。“住手,我是前任吏部侍郎之孙,你们好大胆子,想造反么?都住手!”

    “怎么办?”这群军士面面相觑,见他来头甚大,也不敢动手,一时间竟然停了动作,站在原处观望,随着,胡定璋和许横二终于出现了,两人不知怎么滴弃了轿子,胡定璋是汗吊在最后没,许横二到底是练过武功,大气不喘一下,一人站在最前面,领着三四十个皂隶捕快,与陈五的士兵相互压制。

    胡定璋一脸苍白,站在许横二旁边差点软趴下去,喘了几口大气喊道。“攻玉,你有事没!”

    “没事,你们先在外面等候!”陆逸回了一声,转过头便与陈五对视起来,对他的举动丝毫不在意。“陈千户要带走你的兄弟,大可直说,完全不必偷偷摸摸!”

    “你又怎么确定,这批铠甲会落到我的手上?很抱歉,我一副也没拿到!”陈五道。

    “哈哈哈……”陆逸只顾大笑,根本不想回答。

    陆逸虽然难缠,在陈五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平时,他是根本不怕的,无奈兄弟的把柄被抓住,众目睽睽之下,还真洗刷不掉。

    陈五很明白,要是冲突起来,自己恐怕也得受责罚,陆逸这是有把握的,计算好他带人离开,这罪责便逃脱不了,以陆逸在大青县的地位,还有执掌政权的姨父撑腰,钱之礼也没有办法,毕竟后者只有督建边军的权力,无法干涉地方内政,上折子弹劾倒是可行,弹劾对象却是陆逸这个抵抗鞑子的功臣,效果极微,就算有效果,远水也救不得近火,叹了口气道。

    “你要多少铠甲?”

    “五哥,不能给他们!”陈六急忙道,见陈五妥协了,他手下的军士也很是憋屈和不理解。

    陈五呵斥道。“住嘴!”

    陈六便不敢再说了,望着陆逸,眼里全是怨毒。

    吴雄等人也松一口气,警惕没有放松。

    “抱歉,这个得问吴指挥使了!”陆逸把话语权抛给了吴雄。

    吴雄很无奈,他手中的权力被分散的厉害,想从陈五手里拿到东西真不容易。“陈五,你曾在我手下任过职,我们打的交道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手下有多少没甲的军士,你很清楚……就要那些,多一件我都不要!”

    陈五道。“兵器六百三十五件,铠甲八百一十六套!吴大人,是不是有点多了?”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有再度点燃火药桶的意思。

    “你没记错,我前些日子在西山都司那批了一百套下来!所以现在只要七百一十六了……”

    西山都司并未有铠甲下发,实缺还是一千套,陈五故意只报了八百多套,而且还并不想给的样子,吴雄暗骂陈五心黑之时也暗自庆幸,若不是有意让陈五开口,而是他直接说一千套,估计就会谈崩了!

    陆逸打了个哈哈。“吴指挥使明明是乱讲嘛,都司哪里给你铠甲了,陈大人,你得了两千余套,就大方点嘛,这一百套也给吴指挥使算了,日后两位大人一同戊守边关,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

    “陆大人好大一张口,就不怕撑死?”陈五脸色陡然一沉,好一个陆逸,真当老子是块肥肉了,想割就割么!言外之意是,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比我还流氓!

    “正月里嘛,吴指挥使也是你的上司,陈千户这么大的土豪,不会吝啬这点拜年礼物吧!”陆逸故意打趣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吴雄也觉得陆逸太能说了。

    陈五没有笑,阴沉着脸道,“就依你所说,待会一同去库房取!”

    按照吴雄的要求给他,剩余一千三百套铠甲兵器,自己留用一批,其余的卖掉,仔细算下来,除掉打点褚尚书的,还有屯兵的日常花销,根本剩不下多少,这一下,陆逸这一开口又要多拿一百套铠甲,虽然没带兵器,也是近二千两银子,就让他本来就捉襟见肘的财政更加紧迫!

    “陆公子今日助我,人杰没齿难忘啊!”吴雄见事已办妥,也不管陈五还在场,直接对陆逸

    陆逸嘿嘿一笑道。“陈千户里面请,榆儿,准备一下纸笔,咱们签署一下转让协议!”

    “可以!”陈五跟了进去,一扫屋内等人,见到衣着最朴素的宋锦,目光在那饱满的胸脯和又圆又翘的臀上停留了一下,便讥讽道。“陆公子,寡妇的味道不错吧!”

    签了协议之祸,陈五带着属下走出了陆宅,看到白忙活一场的胡定璋与许横二,一句话也没说,不过两人都觉得浑身不得劲,心知被陈五记恨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之后的事情便和谐多了,清点了一下铠甲的数目,两拨人马各自搬走自己的东西,再也没有冲突。吴雄带来的人不多,搬不动,就仍然留在库房里,为了不耽误时间以免再生变化,立即派人去宁安府调兵了,本想和陆逸一起回宁安,但是时间紧迫,陆逸上任在即,便只好作罢。

    “远瞩,幸亏你出现将那队人震住了,否则的话,情况没这么乐观,对了,你找我有何事?”陆逸笑道。

    余远瞩急忙道。“唉呀,你不会忘了吧,初八你得上任了啊!”

    “哪能啊,我现在是整装待发,就等你了,哈哈!”陆逸大笑道。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赴任途中的香艳

    更新时间:2012-06-02

    初八,陆逸身穿白熊皮袄,带着徐闻达,榆儿、扶月、宋锦还有大小板栗,在大青县乡绅士子、吴雄等人的目送中,与余远瞩一起赶赴宁安。

    余远瞩带了两名婢女,四个健仆,一行共十四个人,除了四个健仆坐在车前头赶车之外,男的一律骑马,两辆马车里面则是女眷,挤得满当当的,路又难走,马车太过颠簸,速度自然快不了,到宁安大概需要两天时间,中途得找客栈打尖休息。

    听闻西山省境内不太平,陆逸便一直都很小心,只走官道,不赶近路,有高山丛林的时候都会格外注意,强盗劫的不仅是银子,这些富家少爷、美貌女子可能比银子还值钱咧,绳索一绑,就成了肉票,往肉票家里递信封,白花花的银子就得乖乖奉上。

    不过所幸,第一天陆逸还没遇到这种情况,骑了半天的马觉得有些无聊,便抛下满腹怨言的徐闻达,钻进了马车和榆儿扶月下五子棋,往往在要赢的时候突然颠簸了一下,子都移了位置,棋盘上顿时狼藉一片。

    榆儿怎么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连忙把棋盘弄的更烂,撒娇卖萌道。“哎呀,少爷你又输了!”

    “好吧,我果然输了!”陆逸无力反驳,骂了句驾车技术太烂,来回几次,便也不再玩了,古代做马车赶路是极为痛苦的,速度一块,没习惯的人,摇的苦胆汁都要吐出来。

    陆逸吐了两回,脸色有些苍白,头晕的很,头枕着榆儿想睡一会儿,榆儿没过一会儿就哎呀的说太重颠簸的疼死了,揉了揉腿,陆逸也不忍心,靠在车壁上那是虐待脑袋,瞄了一下扶月,这妮子也吐了一回,现在也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顿时有些失望。

    陆逸故作委屈道。“少爷头好晕啊,你们平日里说着愿意为少爷做一切,敢情都是假话哎!”

    榆儿、扶月偷偷笑了,全然不去理会,这段时间相处已经见多了,两人互相靠着,也不管陆逸就这样睡了。

    陆逸无语,准备出去骑马,继续与徐闻达畅谈人生。

    “公子,你若是不嫌弃,就靠宋锦身上吧!”倒是坐在左侧的宋锦咬了咬嘴唇说了一句,她低着头,红霞满面,耳根处的鲜红娇艳欲滴,天知道她鼓了多大的勇气。

    “那怎么好意思!”陆逸迅速扫了一下宋锦的丰||乳|,似乎不堪亵衣的束缚,颠簸一下便抖动一下,不颠簸的时候也由于心跳过快在颤动,心中是愿意的,不着痕迹的将腿间不争气的东西按了下去,表面上则心虚的推辞了一下。

    宋锦会错了意,她暗想陆逸肯定嫌弃寡妇是不祥之人,不想靠的太近,心中有些黯然,低低的哦了一声,也不多说了。

    陆逸一见这等香艳之事要黄了,连忙补救道。“不过,陆逸坐马车实在太折磨,宋锦姑娘的一番好意,陆逸若是不从命显得矫情了!”陆大少虚伪的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身子挪了过去,大剌剌的靠在了宋锦怀里。

    宋锦连忙接住,两眼瞪圆,他明明是说靠在腿上,怎么到我这就变成怀里了,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极了,震惊、无语、愤怒、还有羞涩……这不是吃豆腐么,宋锦发育早,十三岁嫁进罗家的时候,身子其实已经长开了,至今她还记得公公罗文善看见穿着大红嫁衣、妆描的跟画中人似的自己,眼里也是有着一团火的,小丈夫死后,她更没少受过流氓地痞的马蚤扰,但都被她巧妙的避开了。

    可是今日,却被面前的人给袭了胸,天呐,而且脸还一直挨着胸口的,宋锦脑袋都要炸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理由和勇气去推开这个少年啊,对她好不说,还救了她两次,迅速的扫了一眼榆儿和扶月,只见这两个丫头已经睡着没有看到,便放心许多,内心挣扎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反抗,反而鬼使神差的把陆逸给抱紧了一些,像喂孩子一样……

    陆逸靠在宋锦怀里,当然没有这么快睡着,他半眯着眼睛,一直在观察宋锦的态度,他也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了,但是宋锦只是开始震惊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似乎认可了这个无耻的举动,这让他也放心下来,正准备睡的时候,却见宋锦抱紧了自己,半个脸都埋在了胸里面了,他顿时震惊了!

    那一刻,陆逸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只是脑袋袋埋在柔软丰腴之间,也甚是舒服,陆逸没有反抗,睡意很快袭来,他也就这样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宋锦不知道,这样远远没有结束,陆逸哪里是安分的,虽然在熟睡当中,但总会转一下脑袋不是?总会呼吸沉重一点不是?

    身穿着棉袄的宋锦,在不久之后,终于感受到一阵灼热的呼吸,还有温热的涎水都沾湿在自己那胸口之间,宋锦吓了一跳,乌黑的眼珠子慌乱的转动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摇了摇陆逸,没有反应,再摇了一摇,陆逸脑袋往里面猛扎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一时间,酥麻,难耐之感袭上心头,宋锦开始喘息起来,两条腿有些夹不拢的颤抖着……

    这段时间真是漫长,也不知何时,陆逸突然醒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撞见宋锦那如水一般的眸子。

    “少爷,你,你就睡好了?”宋锦头偏向一边,长而卷的睫毛垂了下来,声音细细的道。

    陆逸有些尴尬的擦了擦嘴,坐直了身子。“没有压坏你吧!”

    “没有……”宋锦感觉到下身有一处异样的冰凉,慌忙夹~紧了腿,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不敢挪动半点位置。

    陆逸这才减轻几分窘迫,宋锦胸前被他口水弄湿一大片呢,掀开帘子一瞧。“走了半日出太阳了,闻达,远瞩,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明知道我不能参加科考还刺激我,也太坏了吧!”

    只是,陆逸哪里知道,他弄湿的哪里仅仅只是胸口,若再回首,芳草丛中,已是溪水潺潺……

    第二卷 染指宁安 第一百一十三章 油壁车,颠簸路,何愁春宵无时度。

    更新时间:2012-06-03

    陆逸不知道宋锦的异样,他想着这已经把人家胸前弄湿了一片,还不趁着榆儿和扶月没醒来,先溜出来再说。

    余远瞩骑着他的那匹价值百两的良驹慢悠悠的走着,见陆逸从车上跳到一匹被小板栗牵着的马背上,便鼓掌叫好。“攻玉,好功夫!”

    这马不及余远瞩嘶叫脆亮的好马,到底只花费了十几两银子,比不上战马,也只比一般的拉车马好点,陆逸这么一起一落,力道是很大的,幸好他体重尚轻,要是像小板栗那样,马腿非得打弯不可。

    “嘿嘿,也算不上什么!”被人夸奖,陆逸当然乐意,其实要是这马再离得远一点,他就跳不上来了,一旁的小板栗撇了撇嘴,这才一丈远,有什么难事,要不是怕把这马给坐死,俺也能表演一回。

    余远瞩正在笑着,忽然脸色一僵,指了指自己脸颊。“攻玉,你摸一下这里!”

    陆逸觉得莫名其妙,照这余远瞩所指的位置,伸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还是一头雾水,茫然道。“怎么了?”

    陆逸还没明白过来,旁边的徐闻达却笑得前俯后仰,狂笑完之后也不忙着解释。“攻玉,我这里有个故事,你听不听?话说丰庆帝年间,有一个贩马客进了一匹马,拉到骡马市来卖,为了凸显自己的马与众不同,贩马客就用烙铁在马脸上留了个痕迹,结果坏了相,价格大跌……哈哈哈……”

    “这,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笑啊!”陆逸愕然,全然不知徐闻达在讲什么。

    “攻玉,你……”余远瞩也笑得不行,正想开口提醒,只见马车厢的门打开,榆儿伸出脑袋,瞪着眼睛,气冲冲的道。“你转过脸来!”

    陆逸一听榆儿的声音,连忙回头。“怎么了?”

    榆儿小脸阴云密布,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好啊,马无夜草不肥,你是吃饱喝足了吧!看看你左脸上的菊花,当着我和扶月姐姐的面,你竟然干出这种事,你,你……下流!”

    菊花,陆逸浑身一个激灵,连忙仔细一摸,还真有些细密的纹路,一想起宋锦身上穿的那件棉袄,上面就绣着一团黄|色的雏菊,莫不是压在胸上太紧了,雏菊印在了脸上,这下真是百口莫辩啊,兀自嘴硬的解释道。“哪里是菊花,你分明看错了,这是靠着硬梆梆的车厢壁,印出来的。”

    “还敢狡辩,下流,无耻,变态!”榆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