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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59部分阅读

    弩张吗?”骑着一匹黑马的桃园防御使荆楚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小心翼翼地问道:“高虞候,还不到关闭城门的时辰,曹州城却是这般光景,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大事?能有什么大事?在高某的心中,抓住托塔天王晁盖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语气虽然很不好,但是高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荆将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曹州城,用得着如此紧张吗?你带着众人稍作歇息,看高某三言两语便要曹州太守王如海亲自出来迎接。”

    “末将遵命。只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还请高虞候多加小心。”荆楚领命而去。

    高山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白马长嘶一声,如风般卷到了曹州城下。

    “高虞候小心!”荆楚安排的两个护卫担心高山有失,急忙拍马赶上,到高山左右保护。毕竟,今日的曹州城透着古怪,还是小心为妙。

    城头上的一个监门官沉声喝道:“尔等是何处来的军马?兵临城下意欲何为?”

    “我等有要事面见曹州太守王如海王大人,请兄台行个方便。”高山向城上拱了拱手。

    “兄台?某有那么老吗?要知道,老子是曹州城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军官!”监门官心里有些愤愤不平,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道:“我姐夫公务在身,没空出来相见。这种小事本大人就能够做主,诸位请回吧!”

    “原来是王如海这厮的内弟,难怪胆敢如此无礼。”高山暗暗忖道。这时,一个护卫出声道:“高虞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敢对高某如此无礼,当然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了!”高山心道:“你不是想玩吗?高某就陪你玩点儿惊险刺激的。”他将手一探,一手抓过了一个护卫马鞍前的一张硬弓,一手拿过了一支雕翎箭。

    高山长弓在手,气势顿时不同。也不知他如何张弓,只听弓弦一响,那支雕翎箭已宛若流星般飞出,那个嚣张监门官的簪缨应声而落。

    监门官见一箭奔自己面门而来,躲避已是不及,只觉胯下一热,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急声大叫道:“盾牌手,愣着干什么?快过来保护本大人!”待发现自己只是有惊无险之后,躲在盾牌后面的监门官喝道:“弓箭手,你们干什么吃的?没看到这帮贼人暗算本大人吗?还不快快开弓放箭,有什么事本大人兜着!”

    “这位乃是东京汴梁八十万禁军虞候高山,东京殿帅高俅高太尉的亲侄儿有要紧之事要见你们王如海王大人,识相的快快放下弓箭,如果胆敢伤了高虞候,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监门官,就是王如海王大人也担当不起,到时候,看哪一个倒霉,出来当替死鬼?”桃园防御使荆楚的一席话让城头上的弓箭手左右为难,但手中的箭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射出去了。

    “什么高虞候?你这厮分明是卢俊义家的那个小厮燕青!冒充什么大尾巴狼?你这撮鸟若是高虞候,那老子就是高俅高太尉了!”监门官不知死活的大叫道:“识时务的快快退走,要不休怪弓箭无情!”

    “某是不是高山,王如海一来便知!”高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戟指一点监门官,一字一句道:“别说你是王如海的内弟,你就是王如海的亲老子,就凭你方才说的那句话,高某就割了你的舌头!”

    高山气势惊人,骇得那个监门官面如土色,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一个副牌军机灵,叫了一声:“兄弟们保护好监门官大人,我去请太守相公前来定夺。”说着,一溜烟地跑下了城头。

    不多时,一个白面长须、大腹便便的汉子,在一大帮如狼似虎的亲兵扈从下,出现在了城头,正是曹州太守王如海。

    “姐夫,他们欺负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监门官见了王如海,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第一时间上前哭诉。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与我退了下去!”众目睽睽之下,王如海觉得脸上挂不住,喝退了自己的小舅子。至于晚上怎样向家里那位河东狮交差,就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王如海心里有气,手扶垛口,喝道:“哪位自称是高山高虞候?不知面见王某有何指教?”

    “我就是高山!”高山冷冰冰的声音让王如海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吗?不知有何凭证?”王如海觉得事情不妙起来,但还是问道:“一面之词,如何让本官相信?”

    高山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托在掌心道:“是吗?那么,再加上一面圣上御赐的金牌,又如何呢?”高山模仿起了王如海的说话语气,倒也惟妙惟肖。城头上的一众兵丁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捂紧了嘴巴。但紧接着,城头上便响起了一片惊呼声。御赐金牌,可是拥有先斩后奏之权的。这面金牌如果是真的,那监门官的舌头只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二十七章 再战高虞候

    更新时间:2012-11-16

    王如海极目向高山手中望去,只是看见一团金灿灿的光亮,却是看不清楚。但是,多年的为官经验告诉他,这个高山高虞候绝对是真的。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半晌,方才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下官要亲自迎接高虞候。”

    当高山踏进曹州城时,那个监门官已经跪在道边谢罪,而他手中高举着的东西正是自己的舌头。高山冷哼了一声:“没有了这个惹事生非的玩意,你还能多活几年,滚吧!”

    那个监门官慌不迭的连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而去。他虽然没了舌头,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太守,令内弟为何说高某是大名府的燕青?”高山把脸转向了王如海。

    “这个——”王如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不敢隐瞒,急忙把燕九躲债之事说了一遍。

    “燕九?好一个托塔天王晁盖,竟然敢如此戏弄于我?”高山已是怒极,喝了一声:“荆将军,快追,莫让晁盖跑了!”

    “是!”荆楚把手一挥,三十余骑暴风一般向南城门呼啸而去。

    急的王如海大叫道:“高虞候,燕九兄弟还在下官府上等着呢?难道您不去见他吗?”但是回答他的只是那马蹄踏地溅起来的滚滚尘土。王如海觉得不对头,急忙返回府中一看,哪里还有燕九等三人的影子?他心中诧异,就问管家:“燕九他们人呢?”

    管家见王如海脸色不对,吓得嗫嗫嚅嚅道:“老爷,您前脚刚走,燕九大人他们要了两匹马,去了南门,他还说谢谢您的盛情款待!”

    “不辞而别?燕九到底想干什么?”王如海忽地想起高山好想说了“晁盖”两字,不由叫出声来:“晁盖!难道这个所谓的燕九就是水泊梁山的贼首托塔天王晁盖不成?”王如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官帽怕是保不住了,闹得不好,只怕还要被充军沙门岛呢?

    王如海当机立断,命令曹州团练使雷鸣率领三百轻骑接应高虞候,只希望能抓到托塔天王晁盖,否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走过来十三步,走回去还是十三步。一个像往常一样的夜晚,曹州太守府书房内的气氛却并不寻常。曹州太守王如海愁眉不展,在房内来回踱步,一旁伺候的两个亲随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约莫一更是分,团练使雷鸣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施了一礼道:“太守相公,末将引军出了南门,顺着马蹄印赶了上去,却把人跟丢了,不知高虞候他们追赶晁盖去了何处?末将没有法子,只得回来请太守相公定夺。”

    “真是个废物,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坐上曹州团练使的位置?”王如海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个雷鸣之所以能当上团练使,还是他夫人吹了枕头风的缘故,当然,白花花的一万两银子是万万不能少的。眼下正值用人之际,王如海强压着怒火,轻声道:“雷团练使,抓不到托塔天王晁盖,本官头上的乌纱必定难保,我一走,凭你的能力是干不来这个团练使的。”

    雷鸣有些傻眼了,急忙躬身道:“敢问太守相公,末将又该如何去做呢?”

    王如海叹了一口气道:“本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高虞候身上了。你派出手下所有的斥候,到各个路口打探消息,一旦发现高虞候的踪迹,立刻飞马来报,这一次,本官纵是倾家荡产,也要堵住高虞候的嘴。”

    雷鸣谄笑道:“太守相公,末将誓与您共进退,您若要用银子打点,末将可以拿出五千两银子来,稍尽绵薄之力。”

    “这厮倒也不傻,还算知趣。”王如海面色稍霁,和颜悦色道:“银子的事以后再说,找到高虞候才是重中之重。”

    “太守相公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雷鸣急慌慌而来,又急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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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塔天王晁盖出了曹州南门没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时,没面目焦挺来报:“晁盖哥哥,果然如您所料,高山那厮率领三十余骑,追赶而来。”

    “只是这三十余骑,倒好对付,怕只怕曹州太守王如海会派兵接应。”晁盖沉吟片刻,道:“鲍旭兄弟,为兄与焦挺兄弟先走一步,你暂且躲在路边,等高山等人过去后,你找原路返回,在马尾上绑上树枝,扫去这条路上的马蹄印,再去另外一条路上留下几行马蹄印,把曹州兵引开后,即可前来与我们会合。”

    丧门神鲍旭答应了一声,牵着大黑马躲进了路边的小树林中。而托塔天王晁盖和没面目焦挺则是纵马如飞而去。不一会儿,高山等人高举着灯笼火把追了过来。丧门神鲍旭等高山他们过去了,才悄悄出来,往曹州方向的岔路口而去。

    走着走着,晁盖故意慢了下来,笑道:“焦挺兄弟,等等高山他们,夜太黑,免得他们跟丢了。”

    “晁盖哥哥,莫不是要动手了?”没面目焦挺朗声道:“让他们就这么跟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就让小弟冲他一阵,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托塔天王晁盖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贤弟动手,你只管在后面跟着,看为兄如何招待燕子楼的贵客?”

    没面目焦挺无语了,但不得不照着晁盖的话去做。

    荆楚骑着一匹大红马,在一个大土坡上迎风而立。他远远望见前面有一道白影,不由有一种猎物即将到手时心痒难耐的感觉,笑道:“高虞候,我们追出曹州南城门时,小将问了问守城的军汉,他们说晁盖那厮骑着一匹白马。如果小将没有猜错的话,托塔天王晁盖就在前面。”

    “按常理推断,我们不应该这么快就赶上晁盖等人的。”高山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暗忖道:“除非是晁盖这厮另有目的!难道是他故意让我们追上的?”

    就在这时,只听“嗖嗖嗖——”一连串的利箭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转瞬之间,已有七名军汉坠落马下。

    “赶快扔掉火把!”高山急声大叫道。

    但是已经晚了,托塔天王晁盖的连珠箭太过厉害,不过片刻,三十个军汉再无一个活口,只剩下高山与荆楚面面相觑。高山的一张俊脸扭曲起来,高声喝道:“托塔天王晁盖也不过是暗箭伤人之辈,着实令高某大失所望!”

    高山话音未落,托塔天王晁盖已经带着没面目焦挺出现在了高山的面前,朗笑道:“晁某只有二人,而你等却又三十二人,所以晁某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以二对二,才算是公平合理!”

    “好!那你我今夜公平一战!”高山跳下马来,亮出了他很少用过的兵器,原来是一支亮银短戟。

    晁盖不敢怠慢,也跳下马来,却是赤手空拳。

    两人相对而立。两者眼里俱闪烁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就如即将出猎的猛虎般,眼里射出逼人的寒光。就算是对手,但他们无疑是最好的对手。

    托塔天王晁盖深吸一口气,瞬间集中起了所有精神。任何人面对高山都不敢怠慢,融跑酷之王和托塔天王晁盖两者技能于一身的晁盖也不会例外。

    况且在东京烟月大街一战,晁盖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高山身上的白袍无风鼓动,冷声道:“虽然高某很想将你生擒活捉,但是你别指望我戟下留情!因为高某的方天画戟一出,就连我也控制不住它的杀气。”

    托塔天王晁盖并不示弱,针锋相对道:“来吧,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

    “既如此,请出招!”高山手中的画戟垂地,全身的肌肉已经紧绷起来。

    “高虞候先请!”不是晁盖托大,而是他还没有想出行之有效的攻击方式,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

    高山大喝一声,掌中方天画戟宛如一条毒蛇,噬向托塔天王晁盖的脖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托塔天王晁盖没有想到,以勇猛见长的高山竟然用方天画戟这种重兵器使出了如此精巧、灵动的一招。晁盖急切间,用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后空翻,躲过了这夺命的一戟。

    场外响起了一阵惊叹声。就是荆楚和没面目焦挺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想不到托塔天王晁盖会在这种级别的对决中使用这种杂耍般的招数。是存心卖弄?还是迫不得已?

    “好!”就在托塔天王晁盖刚刚躲过戟锋的那一瞬间,高山掌中的方天画戟忽然化作一道黑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晁盖的肚子。如果说高山的第一招属于刺绣的话,那么这第二招就是砍瓜切菜了。两招,两种大相径庭的风格,怎不令旁观者击掌叫好?让对手心里发凉。这才是高山,燕子楼主高山,东京汴梁城第一高手高山!

    晁盖再躲,高山再变。

    第三招,他的方天画戟化作了一条大棍,劈头盖脸砸向了托塔天王晁盖的面门。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二十八章 妙计擒高山

    更新时间:2012-11-17

    燕子楼主高山连出三招,接连变幻三种风格,好似洞悉天下所有的武功。而他这第三招,虽说朴实无华,但蕴藏着极强的气势。让托塔天王晁盖如遭针刺一般,全身的汗毛一瞬间都竖了起来。

    虽说这一招的威力远在前两招之上,但是托塔天王晁盖却没有再躲。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不想一上来就被高山压着打,那样,他再想抢回上风就难了。于是,托塔天王晁盖一咬后槽牙,双拳交叉,硬生生架住了高山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找死!”高山见晁盖竟然用血肉之躯来抵挡自己的亮银短戟,不由狞笑起来。他并不知道,晁盖的双手小臂上,套着一对玄铁打就的护腕。这对护腕比一般的护腕要长上三寸,正是金钱豹子汤隆的手笔。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托塔天王晁盖只觉得全身猛地一颤,两只手臂都几乎失去了知觉。那种感觉,比之对阵史文恭、行者武松时,无疑要难受了许多。高山一击之威,由此可见一斑。

    高山却是退了两步,只觉胸中气血翻腾,不由暗暗心惊:“若是只比气力,我恐怕略逊于晁盖。托塔天王之名,果非幸至!”

    高山冷冷一笑,手腕一抖,方天画戟化作漫天戟影,那锐利的戟锋划破空气,卷起了地上的枯叶和泥土,一股脑的向托塔天王晁盖袭来。

    “三十六路霸王戟法!”托塔天王晁盖惊叫一声。可是就在那宛如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托塔天王晁盖只觉眼前一亮,霸王戟法的所有招式如图画般展现在了眼前。生死关头,他想起了自己在一个武学宗师家看到的一个古本,正是霸王戟法。虽然晁盖不喜欢用戟做兵器,但是他还是将这三十六路霸王戟法记下了七七八八。

    “大概这就是无巧不成书吧!”托塔天王晁盖哈哈一笑,身形一晃,竟然如蝴蝶穿花般从戟影中一穿而过。只是,这样的蝴蝶未免太大了点儿。

    高山的三十六路霸王戟法据说为西楚霸王项羽所创,乃是他压箱底的东西。不到生死关头,决不轻用。想当年,高山以弱冠之年出任燕子楼主,并不能令人信服。高山就是凭借着这三十六路霸王戟法和鹁鸽旋绝技在教军场连败禁军七大高手,这才闯下了东京汴梁第一高手的名号。

    可是,高山的霸王戟法对付禁军中的高手有效,对上托塔天王晁盖威力就大打折扣了。因为晁盖非常熟悉这些招式,每一招都能料敌在先,再加上他冠绝天下的绝对速度和无可匹敌的瞬间爆发力,躲闪起来,自是游刃有余。

    为了瓦解高山的信心,托塔天王晁盖竟然在暴风骤雨般的戟影中吟起诗来。那是一首当时的奇女子李清照写的一首《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此时吟来,倒也入情入境。听得桃园防御使荆楚和没面目焦挺暗暗叫绝。其实,这首诗乃是李清照南渡之后所做,如今还未问世。此时纵是李易安前来,只怕也只有鼓掌叫好的份儿。

    托塔天王晁盖一首诗吟完,高山的三十六路霸王戟法也接近了尾声。高山久战无功,气势不由一衰。

    “该我了!”托塔天王晁盖看到机会,一个反向猫扑,已经贴到近前。左拳虚晃几下,用一连串的刺拳击向高山的面门。待高山晃动戟身来挡时,晁盖的右拳则用一个标准的上勾拳动作,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高山完美无缺的下巴上。高山惨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便倒着飞出一丈开外,方天画戟也脱手了。

    托塔天王晁盖站在原地,心中默默开始读秒。“一、二、三——”他从一数到了七,高山已经顽强的站了起来。虽说托塔天王晁盖那一拳着实不轻,但是高山却仿佛拥有这打不死的小强的风采。

    “好拳法!高某自诩洞悉天下武功,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简捷而又迅猛的拳法!”高山轻轻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沉声道:“晁天王,我们再来!”

    “此乃现代拳击,你又不是穿越者,怎么可能见过呢?”晁盖见高山并没有去捡亮银短戟,不由在肚内寻思起来:“看来这个高山要故技重施了,只是不知焦挺兄弟说的那些招数能否破得了鹁鸽旋呢?”

    果然,高山摆了个架势,却是并不出手,而是气定神闲道:“晁天王,出招吧!”这正是高山在烟月大街用的套路。

    “你故技重施,晁某也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托塔天王晁盖上来就是一记鸳鸯脚,左脚踢向高山的下巴,右脚却是奔向了高山的小腹。

    “来得好!”高山双手疾出,接住晁盖的左脚,轻轻一卸力,再一拉一转,随即提起左膝,磕开了了晁盖的右脚,顺势一扭身,便把晁盖像麻袋似的甩了出去。

    晁盖早有防备,脚尖一点地,又扑了上去,却又被高山甩出,晁盖再次扑上,再次被高山甩出——两人又玩起了在东京汴梁烟月大街的路数。一旁的荆楚虽然看得目不暇接,但心里却是清楚得很,他知道高山与晁盖没有上百个回合根本分不出胜负来,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看没面目焦挺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以为好打发,便想先拿住焦挺,然后一刀一刀地割他的肉,以此来影响晁盖的心神。须知,高手竞技,讲究的是细节,晁盖如果心急,便会给高山可乘之机。

    荆楚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是他忘记了“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话。没面目焦挺虽然人长得挺丑,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温柔。骁勇如黑旋风李逵者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荆楚了。

    荆楚拔出腰间的雁翎刀,冲着没面目焦挺一抱拳道:“他们在那边打得热闹,本将军不觉技痒也,你可有胆和本将军较量一番?”

    “老爷正有此意,你小子不提,老子还忘了呢?”没面目焦挺看荆楚趾高气扬的样子,更是不与他客气,这句话差点儿把荆楚的肺给气炸了,一挥雁翎刀,劈向了没面目焦挺左肩。

    “你小子既然想玩,老爷就陪你玩玩!”没面目焦挺滴溜溜一转,躲过来势,随手就是一拳,便把荆楚打了个塔墩。荆楚恼羞成怒,跳将起来,也不想着留活口了,一刀凌空劈下,正是他拿手的本事,简简单单的一招力劈华山,却被他使出了高手的风范。

    这一招换做桃园军营的那些高手,只有躲避一条路可走。可惜,荆楚今夜遇到的是没面目焦挺。焦挺不躲不闪,望半空中只是扫了一脚,正中荆楚的肋罗里。荆楚大叫一声,这一次来了一个屁股朝上平沙落雁式。

    “这小子长得像只大老鼠似的,输在他手中,太说不过去了!”荆楚不服,又要跳起,却又被没面目焦挺一脚勾翻在地,雁翎刀也跌落到了一边。如此,没面目焦挺连摔了荆楚十三跤,跌得荆楚再也起不来了,他方才摇了摇头道:“燕子楼的人都是酒囊饭袋,这般的不经摔。”说完,看也不看荆楚一眼,一步三摇的径直走了。

    荆楚不服气,他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可是仍然爬不起来。他扭过脸去,把希望寄托在了高山身上。他知道,自己与没面目焦挺之战只是一个小插曲,精彩的重中之重的还在托塔天王晁盖与燕子楼主高山那边。

    托塔天王晁盖接连被高山甩出去了十七次,到了第十八次的时候,晁盖突然变招了。他落到地上之后,并没有再扑上,而是直接飞起一脚,踢起了地上的一只燃烧着的火把,飞向了高山的面门。而他的人则是紧紧追随着火把,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劈手就是一拳,击向了高山的面门。

    “晁天王,这就是你的绝招吗?高某领教了!”高山并不惊慌,将头一歪,躲过火把,然后举起右手来挡托塔天王晁盖这一拳。

    晁盖之所以和高山纠缠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手臂即将与高山相碰之时,突然化拳为爪,一把抓住了高山的手腕,使劲往自己怀中一拉,紧接着再一摇,转身、扭胯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便把高山甩了出去。

    晁盖这一招用的极为大胆,竟然敢在高山这个相扑高手面前使用相扑的招数。但是,这一招也自有玄妙之处,那就是四个字——出其不意!纵然高山历经大风大浪,但是也没有想到托塔天王晁盖会有此着。

    高山人在半空,却是并不慌乱,翻了一个跟头,刚要安全着陆。不想晁盖并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凌空一击,一脚踢向高山的前胸。高山脸色一变,脚尖刚一沾地,便接着向后飞起,总算是避开了晁盖这看似势在必得的一脚。

    谁曾想,路旁的草丛中,突然飞出一张大网来,把半空中的高山罩了个严严实实。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二十九章 初会玉麒麟

    更新时间:2012-11-18

    最近都是好天气,这一天也没有例外,明媚的春光如约而来。正是巳时三刻,做午饭的好时候,托塔天王晁盖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出现在了北京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的门前。

    玉麒麟卢俊义乃是北京大名府的巨富,几乎手握着大半个大名府的钱粮,银号、酒楼、青楼、赌场、布庄等行业无不涉足,故有“卢半城”之称。不论是以前的北京大名府留守使,还是如今的梁中书,都对玉麒麟卢俊义笼络有加。而对玉麒麟卢俊义来说,因为生意上离不开梁中书的关照,所以才在表面上对这个父母官热乎,其实在他内心之中,根本看不起梁中书这种贪官。毕竟,玉麒麟该算是半个江湖人,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种浩然正气。因此,与官府打交道之事他都交给了家里的都管李固。而这个李固也没有让他失望,无论是留守司衙门,还是太守衙门,他都能打点通畅。

    而托塔天王晁盖今日专程而来,就是要见玉麒麟卢俊义。他故意让花和尚鲁智深等人将李固引到了别处,免得在眼前碍手碍脚。

    “麻烦小哥前去通报一声,就说东平府黄盖有要事求见卢员外。”托塔天王晁盖来到府门前,对着守门的家丁也执礼甚恭,与他平日里的举动大相径庭。这当然不是大宋第一巨富玉麒麟卢俊义的富贵吓着了晁盖,而是晁盖听说卢俊义知礼,极为看重礼节看重礼节,晁盖自然入乡随俗。

    不一会儿,一个主管模样的人跟着家丁来到托塔天王晁盖面前,深施一礼道:“大官人久等了。只是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噢!”托塔天王晁盖一品话中之意,已知道其中端倪:非是玉麒麟卢俊义身体有恙,而是自己分量不够。他摸了摸袖中的一块金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用金子开路的打算。因为,对于这些见惯了金钱的人来说,金子肯定没有声望管用。

    这个主管乃是玉麒麟卢俊义的心腹,虽然有些眼力,但道行还浅得很。他看出了晁盖的犹豫,以为他是来打秋风的,就从怀中摸出了一袋子“大观通宝”,双手捧到了晁盖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官人想必是出门在外,手头不便,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

    托塔天王晁盖笑了:“非是黄某不知进退,而是黄某的确有要紧之事,要面见卢员外。”说着,晁盖凑到了主管耳旁,轻声道:“劳烦再去通报卢员外一声,只说快活林的东家前来拜访,见与不见任由卢员外定夺!”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黄大官人休怪!”主管脸色一变,急忙把钱袋子塞进了怀里,歉然道:“黄大官人,请跟我来。”

    走进卢府大门,托塔天王晁盖只觉眼前一亮,只见亭阁楼台,星罗棋布,假山飞瀑,气势磅礴,纵是比之梁中书的北京留守司府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到正堂,主管毕恭毕敬道:“黄大官人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禀告。”

    不多时,只见一个蓝袍大汉疾步而出,来到托塔天王晁盖面前,拱手道:“贵客莅临,卢某有失远迎,望黄大官人恕罪。”

    “卢员外说哪里话来?岂敢!岂敢!”晁盖急忙还礼。他定睛一看,只见玉麒麟卢俊义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高九尺开外,面色如银,端的是威风凛凛,仪表好似天神一般。晁盖不由暗暗喝了声采:“玉麒麟卢俊义果然名不虚传也!”

    两人来到正厅,入座后,早有下人端上了香茗。

    “黄大官人,请用茶!”玉麒麟卢俊义道:“黄大官人远道而来,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托塔天王晁盖微微一笑道:“时近中午,卢员外想必还没有用饭吧?黄某却是肚子已经咕咕乱叫了!”

    玉麒麟卢俊义微微一愣,他大风大浪不知见过多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这种身份之人,这样跑上门来要饭的,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外表粗狂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不过片刻,卢俊义已经回过神来,鼓掌笑道:“黄大官人能来鄙府吃饭。着实是卢某的荣幸!只是我家中的厨师手艺粗浅,做不来快活林那种名扬天下的饭菜。”

    “卢员外客气了!”晁盖一抱拳道:“有道是饥不择食,有得吃就行,黄某绝不挑三拣四!”

    侍立在一旁的主管并不是笨人,急忙上前道:“请黄大官人稍等片刻,饭菜即可送到。”

    “管家请便,黄某的耐心一向很好。”托塔天王晁盖起身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客厅的角落里,又坐下来胡乱与玉麒麟卢俊义拉些家长里短。

    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好香!”晁盖并不客气,当下如风扫残云一般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晁盖这才起身向玉麒麟卢俊义深施一礼道:“黄某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请卢员外帮忙。”

    “卢某等的就是黄兄这句话!”玉麒麟卢俊义笑道:“黄大官人,有事请讲。”

    “你们翠云楼不择手段,接连蚕食我快活林十三家分店之事,不知卢员外是否知道?”托塔天王晁盖气定神闲的说道。那种语气,根本不像是兴师问罪,就像是说一件小事那样简单。其实,晁盖也知道,翠云楼并不是玉麒麟卢俊义的产业,他这么说,只是想把话题打开而已。

    “黄大官人,你似乎找错人了!实话告诉你,翠云楼并不是卢某的产业!”玉麒麟卢俊义的脸上云淡风轻。

    “久闻卢员外平生不打诳语,按理说,黄某应该相信才是。”晁盖端起了茶杯,轻轻品了一口香茗,这才慢条斯理道:“只是,有两件事摆在面前,而且证据确凿,让黄某心中很是纠结,卢员外之言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玉麒麟卢俊义诧异道:“哪两件事?请黄兄明言!”

    晁盖淡淡道:“其一,天底下连五岁顽童都知道,翠云楼的大本营就在北京大名府,而卢员外的七成家业也在北京大名府,就凭卢员外的实力,会任由这么大的一个翠云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崛起吗?”

    “按理说,这件事不应该,但是,翠云楼乃是中书相公鼎力扶持起来的,卢某纵然想反对,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呀!”玉麒麟卢俊义苦笑道。

    托塔天王晁盖重重放下了茶杯,冷冷一笑道:“卢员外,我来问你,李固可是你府上的都管?”

    “正是!”玉麒麟卢俊义不明白晁盖为何生那么大的气?不解的问道:“怎么?李固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晁盖一字一句道:“卢员外,据黄某所知,这个李固就是翠云楼的掌柜,卢员外,你还敢说自己与翠云楼无关吗?”

    “此话当真?”玉麒麟卢俊义的脸色终于变了。

    “千真万确!”晁盖忽地站起身来,朗声道:“黄某敢用快活林的信誉担保。”

    “卢某还是不相信!”玉麒麟卢俊义使劲摇着头,喃喃道:“黄兄,你就是说到天边去,卢某也不会相信李固竟然是翠云楼的掌柜?这可能吗?”

    就在这时,只听厅外有一人朗声道:“主人,黄大官人所言句句是实!”话音未落,阶前走过一个人来,只见他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岁年纪,三牙掩口细髯,长的是腰细膀阔,唇若涂朱,睛如点漆,两道剑眉,面如琼玉一般,端得是英武不凡。

    托塔天王晁盖一看,不由喜上眉梢:“这位小哥想来定是卢员外家的浪子燕青了,黄某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缘相见,却是见面胜似闻名!”

    “黄大官人过誉了,小人哪里敢当?”浪子燕青进得厅来,向玉麒麟卢俊义和托塔天王晁盖各唱了一个喏。

    玉麒麟卢俊义定下心来,问道:“小乙,你如何得知黄兄所言句句是实?还不与我从实道来!”

    “主人容禀!”浪子燕青躬身道:“大约是去年底,小人请一个朋友到翠云楼吃酒,却听那里的店小二无意中说起,说是有一天深夜,他起来小解,却在后院里碰见了一个身影,好像是你们卢员外府上的李固李都管。小人听了,觉得奇怪,李都管夜里不睡觉,跑到翠云楼后院干什么呢?小人就说那个店小二看花了眼,认错了人。可是那个店小二信誓旦旦地说道,自己看得很清楚,绝对不会认错人。于是,小人就暗暗留上了心。大约是二个月前的一天深夜,小人跟踪李都管到了翠云楼,却发觉他直接从后门开锁而入。小人心里就更奇怪了,李都管怎么会有翠云楼后门的钥匙?小人逾墙而入,后来循着灯光找到了李都管,却听到翠云楼的人正在向李都管回报账目,都称呼他为大掌柜。”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三十章 不取昧心钱

    更新时间:2012-11-19

    玉麒麟卢俊义怒声喝道:“小乙,你两个月前就已经知道李固这厮的真实身份,为何不和我说?偏偏到了今日,当着黄兄之面说了出来,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是让黄兄笑话卢某眼花耳聋、识人不明不成?”

    “小人不敢。”浪子燕青觉得心中委屈,但嘴巴张了几张,却只是低头不语。

    一旁的托塔天王晁盖看不过去了,不由出声道:“卢员外,燕青兄弟虽然是你府里的下人,但也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

    “噢?怎么黄大官人也管起卢某的家事来了?”玉麒麟卢俊义心中不快,冷声道:“敢问黄大官人,卢某如何冤枉了这厮?难道黄大官人不知知情不报罪要连坐的大宋律令吗?”

    “卢员外什么时候混上了一官半职?怎么这般打起了官腔?”托塔天王晁盖不轻不重地刺了玉麒麟卢俊义一句,又道:“黄某想问一问卢员外,在你的心目中,李固那厮和燕青兄弟的分量孰轻孰重?如果二个月前,燕青兄弟把所看到的事情告知与你,你真的会相信吗?你会不会认为是燕青兄弟为了争宠,从而在你面前诬陷李固那厮呢?”

    托塔天王晁盖这一席话掷地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