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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23部分阅读

    高手前往,你一人前去为兄着实放不下心来,不如,我也向知县相公告个假,就陪你到济州府走上一遭,为兄虽然不会赌钱,但给你壮壮胆也是好的。”

    “有哥哥一同前往,自是最好不过!”张文远大喜过望,不由信心满满,哈哈大笑道:“小弟的赌术倒还拿得出手,就是到大名府的翠云楼和孟州府的快活林赌上几把,也是不用怕的,怕只怕,我们两个赢光了庄家的银子,他不放我们走。”

    “这个兄弟尽管放心,为兄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还保护不了你?”宋江说得气吞山河,可是却换来了张文远的“扑哧!”一笑:“哥哥,如果说名声威望,你在江湖上的确是首屈一指,但是武艺吗,实在是拿不出手。”

    “三郎怎的如此看不起人?你听说过白虎庄上的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吗?”宋江把胸脯擂得震天响:“他们两个可是我及时雨宋江的徒弟,有道是,有其徒必有其师,你还敢小瞧我吗?”

    “押司哥哥,这话你去唬别人能行,可唬得了我张三郎吗?你的事我哪一样不知?毛头星孔明和独火星孔亮若不是敬佩你的为人,怎会拜你为师?况且,孔老太公让他们拜师,只是想让你教教他们识文断字而已。”张文远笑了:“别的不说,小弟在县衙内挑两个最弱的衙役,押司哥哥,你打得赢其中一个吗?”

    “为兄何等身份,岂能和衙役动手?”宋江强笑着,掩饰着内心深处的不满:“这个张三,真实持宠而骄,也太不给宋某面子了,何必说得这么直接?”可是,宋江一看到张文远那面若桃花,眼如秋水的容颜,一颗心顿时软了七分:“张三郎,郓城县境内,也就你敢这样对宋某讲话,就是托塔天王晁盖也不敢这样对我!”

    “那是,那是,三郎与押司哥哥是什么关系?”张文远何等的乖巧?察觉出了宋江的不快,急忙找补了过来。

    “你呀,这张嘴和你的容貌一样让人发不出火来。”宋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真的发不出火来吗?那你的火都发那儿去了?难道是阎婆惜吗?我张三郎的火才是实打实发在婆惜身上呢?”张文远心里胡思乱想着,却是没有说话。

    “为兄就算武艺平平,但身边自有高手保护。”宋江说着,轻轻拍了三下手掌,屋内便鬼魅般的出现了四个黑衣人。

    “押司哥哥,这就是你所说的高手?”张文远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不由是大失所望,因为这四个黑衣人的相貌极为普通,扔进人群里你很难再找到他。他们既没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也没有太阳|岤高高隆起,和传说中武林高手的风范完全不搭边。

    宋江哈哈大笑道:“三郎,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只有像为兄这样的三脚猫才会整日里把自己喜爱舞枪弄棒的事挂在嘴边。”

    “话虽如此,可是小弟的心里仍然觉得不踏实。”张文远依然是半信半疑。

    “三郎还是不信吗?”宋江说着,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空茶杯向左边第一个黑衣人扔了过去。只见刀光一闪,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却在却在张文远一眨眼睛的那一瞬间,把那个茶杯切成了大小均匀的百八十块。

    “这是什么刀法?”“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文远虽然不是武学行家,但郓城县衙之中,用刀的好手众多,他见得多了,自然也有了几分眼力。然而仅以迅捷而论,能超过此人的,也只不过是马兵都头美髯公朱仝而已,至于步兵都头插翅虎雷横,则以刀法刚猛著称于世,然而在刀速上,却要逊此人一筹。

    及时雨宋江总算是在张文远面前找回了面子,但得意之色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笑道:“宋钟,宋鼓,宋齐,宋鸣,这位就是我的至交,常常给你们提起的张文远张押司,还不快快上前见礼?”

    “宋钟,宋鼓,宋齐,宋鸣,见过张押司。”宋钟等人急忙上前见礼。原来,他们四人正是宋家庄的四大死士——“钟鼓齐鸣”,宋老太公亲手训练出来的高手。当日,托塔天王幸亏没有在宋家庄轻举妄动,如果杀了宋江,只怕在四大死士以及铁扇子宋清和深藏不漏的宋老太公的夹击之下,能否全身而退还是未知之数。

    因为宋江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宋老太公怀疑受了他人暗算,就把自己庄上的四个高手全都派到了宋江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果然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张文远大喜道:“押司哥哥,有他们四个跟着,莫说是济州府了,就是东京汴梁倒也去得。”

    宋江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三郎,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押司哥哥、押司哥哥一直的唤,又不好听。”

    “不好听吗?等有朝一日押司哥哥做了知县,三郎就会改口叫知县相公了。”张文远哈哈大笑着,提起装着银子的包袱,出了宋江的房门,暗暗道:“张某差一点儿就被你在床上压死了,不在嘴上讨回来,怎么能行?押司?压死?哈哈,倒也有趣得很!”他一路寻思着要给阎婆惜买什么首饰,径直往西巷去了。那里,有宋江买得一处院子,可是,如今已经成了张文远与阎婆惜的爱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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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济州府怎么突然会有如此声势的赌博盛会?说起来。此时还与十万贯生辰纲有关。

    原来,梁中书失了十万贯生辰纲之后,太师蔡京虽得太尉高俅献计,暂用以假乱真之计,保住了女婿的北京大名府留守之位,但蔡京的心里余怒未消,遣心腹干办秘密知会了济州府尹一声,着他十日内捉拿黄泥冈、赤松林两处贼人,差人押往东京汴梁,明正典刑。为遮人耳目,蔡京在书信中这样说道:“黄泥冈、赤松林两处贼人,虽说没能劫到真的生辰纲,但其胆大妄为,杀伤官军无数,如不缉拿,则会被他人耻笑。济州之地,乃东京之门户,举足轻重,须用得力之人,你若不能尽职尽责,那沙门岛别人去得,你也去得!”

    蔡京信中这几句话骇出了济州府尹一身的冷汗,那沙门岛的厉害他心里可清楚得很,到了那里的人往往是九死一生之局,他可不想放着好好济州府尹不当,却被发配到沙门岛葬送了性命。府尹立即召唤来了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前几日,黄泥冈与赤松林有贼人为非作歹,你可知道?”

    “回相公的话,自从案发之后,小的在黄泥冈一连呆了数日,可是那贼人倒也狡猾,一把火将那里烧成了白地,再也找不到蛛丝马迹,请相公明察。”何涛情知不妙,自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府尹大怒,喝道:“你这厮无能,不肯尽力,却推说贼人狡猾,真是气煞人也!你可知东京蔡太师已经下来钧贴,限本府十日之内拿住贼人,否则不但削了本府的官职,而且还要累我投沙门岛一遭。罢罢罢,本府就先拿你做个垫背的,先将你刺配沙门岛了事!”府尹不由分说,令文笔匠前来,在何涛的脸上刺下了“迭配沙门岛”的字样。

    何涛大惊失色,磕头如捣蒜:“相公,念在小人跟随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小人这遭吧!”

    府尹叹了一口气道:“非是本府不讲情面,只是蔡太师那里交不了差,你我都不得好过。这样吧,本府给你九天时间,凡济州府下辖所有军兵都受你调度,若是再拿不到贼人,你我就只有结伴到沙门岛了。”

    “多谢相公恩典,小人纵是将济州府翻他个底朝天,也要把贼人挖出来!”何涛擂着胸脯打下了包票,可是,一连三日,他几乎把济州府境内都寻遍了,小贼倒是抓了不少,可是黄泥冈、赤松林上的贼人,还是没有丝毫着落。

    何涛闷闷不乐,看来,这沙门岛之行自己逃是逃不掉了,还不如回到家中,趁着这有限的几天时间,多陪陪自家娘子,享一享天伦之乐也是好的。

    何涛把差事推给了下属,到街上给娘子买了一些首饰,又买了一些酒菜,上马回到了家中,把马拴了,径直到了娘子房中,先把酒菜摆开了,再把全套的首饰一一给娘子戴上。何娘子纳闷了:“自己的相公从没有对自己这样好过,这么今日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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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八十章 济州府盛会(二)

    更新时间:2012-09-12

    “也不知怎的,今日清晨脸上起了个疖子。”何涛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摸了摸脸上的膏药,膏药下面就是就是刺配沙门岛的金印,这种事,能多瞒一时是一时。他端起一杯酒道:“娘子,你我成亲已有十载,为夫亏欠你很多,今日里敬你一杯水酒,权当赔个不是。”何娘子受宠若惊,急忙也端起酒杯来,与何涛干了。

    夫妻二人喝到第三杯头上,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溜了进来,却是何涛的亲弟弟何清。这厮整日里游手好闲,除了上青楼风流,就是去赌钱,手头紧了就来找嫂嫂讨要,何涛一向不待见他。何清看见了何涛,急忙硬着头皮施礼道:“哥哥,使臣房中正忙得不可开交,你却呆在家中吃酒,难道不怕府尹相公怪罪吗?”

    “他们忙他们的,我却吃我的酒,反正又没什么奢遮的案子。”何涛忙使了个眼色过去,说道:“兄弟,怎么今日没去赌钱?可是又少了本钱不成?无妨,且坐下吃酒,待酒足饭饱,我让你嫂嫂拿银子给你。”如果是往日,何涛早是一顿臭骂过去了。可是今日不同,自己已经是快要充军沙门岛之人了,何清再怎么着,总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能帮衬一下就帮衬一下吧。

    “叔叔请坐,待嫂嫂再去厨下做几个下酒菜来。”何娘子倒是识趣,自到厨下去了。

    何清长叹一声道:“兄弟,为兄时日已经不多,我走之后,你嫂嫂他们孤儿寡母的,就全靠你照顾了!”

    “哥哥,你千万不要吓我。”何清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何涛揭开了脸上的膏药,露出了金印道:“就因为黄泥冈与赤松林之事,府尹相公令我在九日之内捉到贼人,如若不能,便要发配到沙门岛了。如今限时已经过了一半,虽说府尹相公将济州府所有军兵都让我调度,但还是毫无头绪,只有在家等死了。”

    “哥哥,小弟此次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何清笑道:“进门时,我就想了,哥哥如果像往常一样把我当猪狗一般看待,那兄弟扭头便走,再也不管哥哥的死活。既然哥哥转了性子,眼里有了我这个兄弟,那兄弟岂能坐视哥哥被充军沙门岛?”

    “怎么说?难道兄弟知道哪些贼人的底细不成?”何涛又惊又喜,就像是快要溺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贼人的底细我却不知,但是兄弟自有法子救哥哥一命,只是看哥哥听不听兄弟的安排了?”何清往嘴里猛灌了一杯酒,捏了几个花生米嚼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能救我性命,我什么都听!”何涛大声说着。

    何清又喝了一杯酒,方才说道:“哥哥不如即可散出消息,在济州城内召开一个赌王盛会,遍请那些达官显贵、商贾巨富前来赌钱——”

    “赌钱,赌钱,除了赌钱你还能作甚?眼下都火烧眉毛了,你却净说这些没用的。”何涛打断了何清的话,满腔的希望顿时化为乌有。

    何清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哥哥,你仔细想上一想,那生辰纲可是价值十万贯,贼人们得了金银之后,窝在家里有何乐趣?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准会忍不住前来凑个热闹,到时哥哥只管拿人便是。”

    “噢?”何涛轻轻点了点头,却又使劲摇了摇头,道:“兄弟,你不知道,贼人们并没有劫走什么金珠宝贝,黄泥冈、赤松林两路的生辰纲都是假的。”

    “假的?”何清还在笑:“哥哥怕不是被蔡太师与梁中书骗了?这只是他们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而已,目的就是为了保住梁中书的北京大名府留守司之位。若是生辰纲没有被劫,蔡太师犯得上如此大动肝火吗?难道是为了那几个死去的军汉讨个公道吗?这样的理由您相信吗?”

    何涛在官场多年,一向嗅觉灵敏,这一次只是被府尹的充军沙门岛之举吓破了胆,经何清这么一提醒,再一回味,便笑了起来:“兄弟说得在理,你这样的头脑若是入了公门,说不定还能为我们老何家光宗耀祖呢?”说着,何涛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兄弟,你这个办法虽好,但是如果那些贼人没有人喜欢赌钱怎么办?或者是都不在济州府怎么办?那我们不就是瞎忙活了。”

    “哥哥,我们把入场费定为一百两银子,这样,几天的盛会下来,能收到多少银子?在盛会即将结束之时,再找几个没有靠山的家伙抓起来,就说他们与贼人有牵连,所带银子全部充公,这样又能搞到多少两银子?两下加起来,最少也要有十万两吧。”何清贴着何涛的耳朵道:“只要把这些银子送出去,上下打点一番,我就不信十万两银子还买不来哥哥一个平安?”

    “兄弟好主意!”何涛抚掌大笑着,顿时觉得酒更好喝了,娘子烧出的下酒菜也更好吃了,就连窗外的天也似乎变得更蓝了。

    何清趁热打铁,又给哥哥吃了一个定心丸:“哥哥,前些时日,小弟到安乐村赌钱,听说黄泥冈上盖了一家酒店,便去一探究竟,却意外发现有一个喜欢赌钱的闲汉进了他们的后院,小弟一时好奇,就去打听,可是,酒店的店家娘子却说不认得。小弟当时很好奇,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黄泥冈上出了那么一件泼天大事,才对这个闲汉有所怀疑。”

    “这个闲汉姓谁名甚?哪里人士?”何涛吃了半辈子公门饭,肚里还是有些东西的,马上意识到了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何清又吃了一杯酒道:“这个闲汉名唤白胜,有个绰号叫白日鼠,就住在距离黄泥冈十里的安乐村。前些日子,小弟专门去了一趟他们家,请他出来赌钱,他老婆说他有事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家了。后来,他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却是再也不出来赌钱了。此人一向好赌如命,如此岂不是有古怪?另外,听他村里的保正说,白大郎家这段时日生活条件好了许多,每顿饭都少不了鸡鸭鱼肉。”

    “晁保正?莫不是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何涛一惊,不由脱口问道。

    何清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小弟前年赌光了银子,来求哥哥,反挨了一顿臭骂,便慕名去了东溪村,在那里住了十多天,每日里好酒好肉,临走时,晁保正还给了小弟几两银子的盘缠。”

    何涛大喜道:“听说此人本领高强,交游广阔,若是由他牵头,倒也做得了黄泥冈与赤松林那般的大事!”

    ”这个小弟也有所怀疑,但是苦无证据,晁盖又是德高望重之人,平白无故怎么能去抓他?最好能在白日鼠白胜身上找到突破口,事情便水落石出了。”何清徐徐道来,盘算得倒也慎密,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这个白胜说不了真的与生辰纲有关,先不忙着抓他,万一他嘴硬不认,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若是惊动了晁盖,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何涛手托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能把他引到济州府来,参加这个赌王盛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哥哥放心,小弟来时已经给了安乐村旁王家客店的店主五百个铜钱,让他有意无意把这个消息透漏给白胜。小弟自是知道赌徒的心理,白胜这一段时间可以压制自己的赌瘾,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他若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心痒难耐,有很大的可能乔装打扮到济州府来。可是,无论他如何乔装,也瞒不了小弟这双眼睛。”

    “这是为何?”何涛奇道。

    何清哈哈大笑道:“因为他尖嘴猴腮、一双鼠目的样子实在是太特别了,纵然有鱼目混珠的手段,瞒过旁人容易,但想要瞒过小弟这样的有心人,着实是太难。”

    “兄弟好手段,如果能破了此案,为兄一定在府尹相公面前保举你。”何涛终于落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与何清边斟边饮,谈笑风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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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据说是反映农民起义的长篇巨著《水浒传》,关注三农问题的篇章仅仅只有四句歌词:“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中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有点讽刺的是,这等悲天悯人的歌不是出自号称能救万物的及时雨宋江之口,而是来自黄泥岗东十里安乐村的一个闲汉兼赌客——白日鼠白胜。

    一大清早儿,白日鼠白胜躺在床上,觉着手指又痒了起来,他想着埋在床底下的那一大包金银珠宝,忽地坐起身来,刚要穿衣服,他老婆倒夜壶回来,见状不由问道:“大郎,你要去干啥?莫非又想去王家客店赌钱不成?莫要忘了晁保正的嘱托!你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千万不能对不起晁保正,要不,你就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八十一章 济州府盛会(三)

    更新时间:2012-09-13

    白日鼠白胜想起晁盖哥哥对他的好儿,用左手使劲打了右手一下:“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只是一只老鼠,难道也要吃屎吗?”他咬了咬牙,用被子蒙住了头,嘟囔道:“我就不信了,难道不去王家客店赌钱就能急死不成?”

    白娘子(这个名字有点儿唐突佳人白素贞,但是西门没有法子,林冲的夫人叫林娘子,白胜的老婆难道就叫不得白娘子吗?)憨厚的一笑:“大郎,做人要有志气,你这个样子奴家就喜欢得很,像一个好汉的样子,也不枉当年我顶着爹娘的反对之声嫁给了你。”

    “嫁给我虽说让你吃了不少苦,但你扪心自问,我白大郎何曾让你受过一丝委屈?”白胜说着,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在自家娘子饱满的胸前抓了一把。就这么一抓,却撩拨起了他那方面的兴趣,一个翻身将白娘子压在了身下。虽说白娘子的身段至少顶一个半白胜,但这种事,白胜从来还是占据主动的。也许是怕他闷坏了,白娘子也挺配合,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得光光的不断迎合着他。

    两人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人在门外喊道:“白大郎在家吗?”白胜和白娘子都听出是王家客店的店主人王喜,白娘子大惊失色,刚想抽出身来穿衣服,却被白胜死死按住:“娘子,理他作甚?让他在门外多等一会儿,等我们事了了再说。”

    白娘子羞红了脸:“死鬼,快松手,老娘忘了关大门!”

    白胜一惊之下,顿时一泄如注。这个时候,王喜已经推开了房门,见了白娘子白花花的身子,也不退出,反而笑道:“白大郎,我说这几日你怎么不去哥哥那里耍钱了,原来是在家搂着老婆忙活呢?你们两个有多大的劲儿,难道昨晚上没折腾够,大清早又好上了。也多亏了弟妹这样牛高马大的身子骨,经得起折腾。弟妹,你如是嫌大郎身段矮小,不过瘾,哥哥我倒是可以仗义相助。”

    “你这厮吃了熊心豹胆,敢来吃老娘的豆腐?莫不是想找打?”白娘子大怒,一手拽过薄被盖住身子,另一只手抓起床脚的一个棒槌劈手扔了过去。王喜色迷心窍,一时忘记了躲闪,被砸了个正着,额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吓得抱头鼠窜,边跑边叫道:“白娘子,难怪村里人都说你是个大虫,招惹不得,看来果真如此,难道一个玩笑都开不得吗?”

    “王喜,有种你别走,看老娘把你的卵蛋挤了!”白娘子怒气未消,冲着王喜的背影大喊大叫起来,王喜一听,跑得像兔子一般快了。

    白胜望了娘子一眼,柔声道:“娘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王掌柜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白娘子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恨声道:“那厮整日里老想着勾引你们赌钱,老娘早就想打那个王八蛋一顿了,只是没有机会而已,谁想他今日却找上门来讨打?这样纵是打上了他,他也作声不得,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再喊你去赌钱?”

    “话虽如此,但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般打了他,终归是不好。”白胜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打消了赌钱的兴致,也不起床,只是两眼望着屋顶发呆:“有钱不能赌,有酒不能喝,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样的日子过的憋屈,倒不如明日里就带着娘子到东溪村投晁盖哥哥去。”

    白胜胡思乱想着,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约莫睡到巳牌时分,白胜被一阵响动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却见自家娘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大包糕点放在桌子上,低眉顺眼道:“大郎,你早上说的话句句在理,王掌柜虽然j诈,但我们若是与他一般见识,岂不是与他一样了?奴家早上打了他,心里不安,就到街上买了一些糕点,你提着瞧瞧他去,也算是替奴家陪个不是。”

    “这才是我的好娘子!”白胜一听,大喜过望,急忙穿好了衣服,提着糕点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问道:“娘子,难道你不怕我赌钱吗?”

    “赌不赌由你,反正奴家也不能把你拴在汗巾上。”白娘子说了句,自去忙活了。

    白胜走在路上,心头是一阵感动,白娘子虽然一直反对他赌钱,但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把他捧得很高,连句狠话都没说过,更别说像别人家的娘子那样撒泼打滚掀桌子了。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再赌钱了,那样,既对不起自家娘子,更对不起晁盖哥哥。

    不多时,到了王家客店,见了王喜,两个人寒暄了一阵。王喜有意无意道:“大郎,我早上去你家,并不是勾引你来赌钱,而是要向你说一声,我要到济州城一趟。”

    “王掌柜,你无缘无故去济州城作甚?”白胜有些诧异。

    王喜故作惊讶道:“大郎没有听说吗?整个济州府都传开了,有人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天仙楼开了一个赌王盛会,吸引了多少达官贵人和商贾巨富?听说仅仅是入场费就要一百两银子。我也没那么多钱,只是去看看热闹而已。”

    说着,门外边有人叫了起来:“王掌柜,该走了!”

    “来了,来了。”王喜辞别白胜,上了一辆马车,匆匆而去。

    从王家客店出来,白胜一直心痒难耐。赌钱虽是他的最爱,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王喜所说的那种大场面。“能去那里风光一把,死也值了!”白胜回到了家,对娘子说自己要去东溪村找晁盖哥哥探听一下风声,白娘子深信不疑。白胜便在床底下挖出了一包金银珠宝,到后槽里牵出马来,一路往济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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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仙楼坐落在济州城内的棋盘街十字路口边上,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占了四五亩地的样子,楼内阁子众多,大大小小也有百十来间,乃是山东、河北一带有名的酒楼,虽说总体规模比不上大名府的翠云楼,但是楼内的赌场却是远近闻名。

    这个赌场中的大厅,能容得下数百人,据说是天下之最。更难的是,厅内穿梭者数十个衣着暴露的绝色美女,为赌客们兑换筹码和提供免费的龙井茶。

    这几日,由于赌王盛会的关系,天仙楼更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虽说是看热闹的居多,但赌王盛会的人气由此可见一斑。

    站在天仙楼的最高层,三都缉捕使臣何涛望着楼下拥挤的场面,不由喜上眉梢,回头对他的兄弟何清说道:“兄弟,连为兄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赌王盛会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只是希望那个白日鼠白胜也能够前来。”

    “哥哥,兄弟已经得到消息,那个白胜已经到了,他不知从哪里偷来了一张路引,扮成一个来自孟州的富商,就住在这天仙楼内。”何清倒是能沉得住气,脸上神色如常,问道:“哥哥,只是你的人手要布置好,千万不能让那小子溜了。据小弟所知,那个白日鼠本事虽然不大,但却滑溜得很。”

    “他既然来了,纵然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这天仙楼去!”何涛哈哈大笑道:“为兄已经在楼里楼外布置了两百名眼明手快的捕快,哥哥身着便装,混在人群之中。另外,为以防万一,我还从黄安团练使那里借调了一千人马,把四门守得像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如此就好,哥哥,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何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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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时雨宋江、张文远带着“钟鼓齐鸣”兄弟走进了天仙楼内,便觉得气氛不同寻常,热闹的表象下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宋钟贴到宋江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三公子,楼内有许多人,眼睛和心思都不在赌台之上,好像在寻找什么人,看他们的眼神和习惯动作,十有八九是公门中人。张文远吃了一惊:”押司哥哥,这个赌王盛会莫非是个圈套?”

    “三郎休要惊慌。”宋江淡淡一笑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的确是在办一件大案,但是却与我们无关。”

    “原来是这样。”张文远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宋江的眼神与之前又有所不同。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面黑身矮的汉子,可是这个人身上却时时会有新的东西出现。那么,自己打算在这里赢一大笔钱,然后带着阎婆惜远走高飞的设想能否瞒过这个人的眼睛呢?纵然是一时瞒过了,可是能逃得过他遍布江湖的耳目吗?张文远是个自信的人,但此时此刻却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八十二章 济州府盛会(四)

    更新时间:2012-09-14

    本次赌王盛会将报名人数分为四组,每组各有一人进入最后的决赛。经过三日激烈的角逐,张文远如愿进入决赛。他望了望另外的三个对手,只见正东面端坐着一个九尺多高的长大汉子,形容丑恶,相貌粗疏,长着一双怪眼,精光四射,塌塌的鼻子上长满了疙瘩,就像是一只癞蛤蟆趴在了脸上,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正西面那张偌大的太师椅上,却蹲着一个尖嘴猴腮、瘦瘦小小的猥琐汉子,一双鼠目扑闪扑闪的亮着贼光,身上却穿了一件上等绸缎所缝的衣衫,与他影响市容的形象十分不搭;正南面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汉子正襟稳坐,长的是虎头鹰睛燕颔,猿臂狼腰,身着一件绛红袍,身后站着一条大汉,生的是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

    “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怎配与我张三郎交手?”张文远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着。

    “三郎,如果不是比赛赌钱,而是选美男子,你就可以不战而胜了。只是人不可貌相,凡是相貌古怪者必有异于他人的绝技,你还是应该小心为上。”一旁的及时雨宋江说着,定睛向那数人望去,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三郎,你可知这几人是谁?”

    张文远摇头道:“押司哥哥,赌场的主人也没有叫出这几个人的名号,小弟如何得知?”

    宋江轻声道:“如果为兄没有猜错的话,正东面那位长大的汉子,应该就是东潞州有名的好汉蒋忠,因他身材高大,因此江湖上有一个名号,唤作蒋门神。此人有一身的好本事,使得一手好枪棒,但是相扑之术更是绝技,曾经在泰岳争跤,连续三年没有对手,端的是了得。”

    张文远不服道:“小弟又不是与他争斗,怕他作甚?”

    宋江笑了笑:“三郎这句话为兄爱听,就是与他争斗,有宋钟他们在,怕他何来?只是你千万要小心西面坐着的那个瘦小汉子,看他的形容相貌,不是天下第一神偷鼓上蚤时迁,就是迅捷著称的白日鼠白胜,无论是哪个,他们都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你千万要小心。”

    “有这等事?”张文远见宋江面色凝重,也就收起了一颗小觑他人之心:“押司哥哥,正南面坐的那位又是何方英雄?”

    宋江轻叹一声道:“此人更是了得。他就是独龙冈下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乃是河北有名的巨富,整个河北、山东,除了大名府的玉麒麟卢俊义和祝家庄的祝朝奉之外,就要数他了。更让人头痛的事,他擅使飞刀,百步取人,神出鬼没,但凡暗器高手,听力都极为惊人,如果比赛掷骰子,此人将占据绝对的优势。而他身后那位,就是他的管家,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名气的鬼脸儿杜兴。”

    张文远看了看手上的筹码,少说也赢了五千两银子,就道:“既然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还不如见好就收,弃权了事。虽说是丢了面子,但却是捞到了银子。”

    “这样也好,为兄正有此意,我们就一身轻松留在此处看看热闹也好。”宋江让张文远退出了圈外,又让宋鼓去退了筹码。至此,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白日鼠白胜、扑天雕李应和蒋门神身上。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扑天雕李应看了看白胜与蒋门神面前的筹码,淡淡道:“既然决赛分为三局两胜,那第一局我就少押一点儿,就一万两银子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宋江暗叹一声:“果然是河北巨富,端的是出手不凡。”

    一万两银子,已经是蒋门神与白胜的极限了,可此时时刻,怎能示弱?二人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李应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比大比小,悉听尊便。”

    蒋门神和白胜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声道:“就比小吧。”因为李应太过强势,二人不知不觉的有点联手抗敌的意思了。

    “二位先请。”李应伸手示意道。

    蒋门神按捺不住,急声道:“我先摇为敬!”说着,他抓起那个檀香木做的筒子,如蜻蜓点水似的在桌面上一点而过,却已将三粒骰子干净利落的抄进了木筒,然后凝神静气,双手像转陀螺一般那么一转,木筒带着骰子便飞速转动起来,绕着蒋门神的身子转了三圈,最后像长了眼睛似的,来了一个凤还巢,落入到蒋门神那宽大的手掌之中。顿时,掌声如雷,喝彩声不绝于耳。蒋门神长长出了一口气,面带微笑道:“我摇好了,敢问二位一句,若是一般大小,如何分个输赢?”

    白胜既然号称白日鼠,听觉相当灵敏,早已听出蒋门神摇出了三个一点,自是作声不得。李应不以为然道:“若是一般大小,便算你们两个赢。”

    蒋门神更是喜上眉梢,把目光转向了白胜:“这位兄弟,如果咱们两个一般大小,算哪个赢?”

    白胜寻思片刻,拱手道:“若是咱们两个也一般大小,便是有缘,那样就更不能伤了和气?不如平分如何?”

    蒋门神盘算了一下,觉得是有赚无赔的买卖,就点头道:“就依阁下所言。”

    白胜也抓过了木筒,慢吞吞地将三粒骰子装了进去,随意晃了一下,便放到了桌上:“我也摇好了。”此举让四周观众大失所望,大家本来想着白胜的动作会更加花哨,谁知却是如此简单而明了。

    张文远轻轻哼了一声:“押司哥哥,小弟怀疑这个瘦子到底会不会摇骰子?”

    “从此人的动作来看,他应该是安乐村的白日鼠白胜,而不是鼓上蚤时迁。可别小看了此人,想想看,老鼠一般喜欢在夜间活动,可此君却叫白日鼠,没有超凡脱俗的能力敢这么叫吗?”宋江轻捋胡须道。

    ”再精明、再迅捷的老鼠也只是老鼠而已,终究还是被猫吃掉,难道还能吃猫不成?”张文远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长得像只老鼠的人。

    “那要看是什么老鼠什么猫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