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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14部分阅读

    哈哈一阵长笑:‘江湖人称南飞石、北鬼脚,在下未识公子之前心中着实不服。常想,无知小儿岂能与吾齐名?不想今日一见,公子风采果然不同凡响,见面胜似闻名,能与公子这等人物并驾齐驱,看来是我天山勇福分不浅呀!’”

    “没羽箭张清气势一收,拱手道:‘天将军客气了,素闻天兄乃辽国第一高手,一双铁脚踢遍天下,今日能在此地相会,怎能不畅饮三杯?’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扁形酒壶和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斟满了,便把其中一个酒杯向天山勇抛去。说来也怪,这酒杯好像被施展了妖法,竟然缓慢的,宛如人走路那样一步步挪向天山勇。而那杯中之物,也一滴没有溢出。要知道,把盛满美酒的酒杯抛出,酒不溢出并不困难。但要想像张清这样做的如此挥洒自然,无拘无束,数遍江湖已找不出几人。更难得的是,他竟然让酒杯行得如此缓慢,足见力道拿捏的已经秒到毫巅。这种手法,除了没羽箭张清之外之外,还没有人能够施展出来。”

    “天山勇吸了吸鼻子叫道:‘公子好慷慨,这可是窖藏了五十年以上的女儿红,价比黄金。我天山勇识趣,就吃了这杯敬酒,免得以后再吃罚酒。’天山勇也不慌张,等那酒杯到了眼前,才提起右脚,酒杯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脚掌之上。接着,他长吸一口气,如长鲸吸水,杯中之酒宛如匹练一般,化作一股酒浪,钻进了他的口中。‘好酒!好酒!只是劲道小了点儿,比起北地的烧刀子来,多了几分醇美,少了几分豪迈。说着,脚掌一翻,那酒杯快如闪电,瞬间回到了没羽箭张清的手中。”

    “没羽箭张清大笑道:‘田兄既然喜欢喝烧刀子,那咱就喝烧刀子。’只见他右手一晃,手中原先的扁形酒壶已经凭空消失,一个镶金嵌玉的圆形酒壶突然出现。他又斟满了两杯,先干了一杯,然后又把另一杯扔向了天山勇。不大会儿工夫,两人已经喝光了一壶酒。”

    “没羽箭张清道:’天兄果然豪迈,难道就不怕区区在酒中下毒吗?’田七也笑了:‘你如果在酒中下毒,就不是没羽箭张清了。’”

    “‘知我者,天兄也!看来,有时你的对手比你的朋友更了解你!’没羽箭张清长叹一声:‘只是天兄这次却错了!因为区区在下重伤未愈,自知不是天兄的对手,所以只好在酒中下了一点儿酥骨散,刚好能让天兄使不上力气,不过,两个时辰之后,此毒自解。’天山勇大惊失色:‘张清,难道你置自己往日的声名于不顾吗?’没羽箭张清淡淡一笑:‘天兄,和几十条人命比起来,区区在下那点贱名又算了得了什么呢?事有从权,天兄,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得罪了!’说着,他回头对我喊道:‘孙虞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愣了一下,好久才回过味来,眼含热泪道:‘公子大恩,孙某铭记在心,今后如有差遣,风里来风去,火里来火去,孙某以及一干兄弟万死不辞!’我知道如果自己不走,麾下那四十二名兄弟一个都不会走,所以就带着众人离开了。我把众兄弟妥善安置后,担心没羽箭张清的安危,就悄悄潜回了青石口。谁知,那里除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雪,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

    “没羽箭张清呢?他怎么样了?”尽管知道没羽箭张清后来安然无恙,但鼓上蚤时迁还是着急地问道。

    孙定道:“我寻找着辽人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到了辽国国舅康里定安的大本营霸州,才打听到了没羽箭张清的行踪。原来,天山勇自知手下众人皆不是没羽箭张清之敌,乐得送了一个顺水人情,张清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好样的!没羽箭张清是条汉子!”鼓上蚤时迁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没羽箭张清此人处事不墨守成规,懂得变通之道,又视声名如浮云,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对手。难怪以他的身份,竟然会把惜玉妹子掳了去,以此来要挟于我。”托塔天王晁盖皱眉道:“事不宜迟,愚兄这便启程前往东昌府,会一会这个没羽箭张清。还请孙孔目照顾一下林娘子和锦儿,另外多多留意高俅等人的动静,一有不利于我等的消息,马上飞鸽传书,也好让大家有个准备。”

    “晁兄放心,只要有孙某这条命在,高俅和高山这几个j贼就别想暗地里搞什么阴谋诡计!”孙定拍着瘦骨嶙峋的胸脯道:“孙某虽说不才,但在东京汴梁也呆了二十多年了,别看高山的燕子楼无孔不入,但是要从孙某这里讨得便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迁急道:“哥哥,小弟随你去一趟东昌府。”

    晁盖沉吟片刻道:“时迁贤弟,你还是留在东京吧,万一林娘子出了什么意外,孙孔目乃是官面上的人物,如果急切间脱不开身的话,你还能到东昌府找我报信。”

    “这个——”时迁虽然不放心晁盖孤身前往东昌府,但他知道林娘子的安危也是紧要之事,只好点头答应了:“哥哥,万事小心,没羽箭张清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只要惜玉妹子安然无恙,御赐鱼肠剑就是送给他也无妨,只是身外之物而已。”

    “愚兄知道了。”晁盖是满口答应。

    “晁兄——”孙定欲言又止。

    时迁忍不住道:“孙孔目有话请讲,晁盖哥哥人还在这儿,但一颗心只怕早就随着惜玉妹子到了东昌府了。”

    晁盖眼珠一转,便已猜透孙定想说什么,不禁笑道”道:“孙孔目可是想让晁某与那没羽箭张清点到为止,莫要伤了他。”

    “正是如此!孙某的这点儿小心思怎能瞒得过晁兄!”孙定深施一礼道:“没羽箭张清与孙某有救命大恩,还望晁天王看在孙某的面子上,不要与其一般见识,无论伤了哪个,孙某都难以安心。”

    “孙孔目尽管放心。”晁盖道:“没羽箭张清乃天下闻名的豪杰,愚兄怎么狠下心来伤他?况且,他的飞石出神入化,愚兄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呢?”

    时迁道:“没羽箭张清虽说飞石绝技天下无对,但托塔天王晁盖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晁盖哥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

    晁盖本来想把林娘子送出汴梁这个是非之地,可是鼓上蚤时迁只是个偷东西的好手,若是让他护送两个弱女子,便有些勉为其难了。况且,自己能把林娘子送到哪里去?自从劫了十万贯生辰纲之后,由于有了白日鼠白胜这个潜在的危险,东溪村并不安全;送上水泊梁山交给豹子头林冲也好像不妥,因为林冲在梁山并没有站稳脚跟,还在处处受白衣秀士王伦的排挤。所以说,除了把林娘子留在京师之外,晁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安置林娘子。毕竟,纵是高山如何聪明,也不会想到林娘子还留在东京汴梁,这就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

    晁盖辞别了时迁和孙定,踏上了前往东昌府之路。他没有想到,此一去,竟然也横生了诸多波折。他更没有想到,有着孙定、时迁以及过街老鼠张三照顾的林娘子也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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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殿帅高俅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御书房,虽然高衙内还是生死未卜,但是皇上召见,他还是不敢不来的。高俅明知道,皇上此次召见他是为了什么。昨天他称病没有上早朝,昨晚李师师肯定又向皇上吹了枕头风,这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皇上顶不住了,天还没亮就把他召进了御书房。高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有两个人:徽宗赵佶;东京殿帅高俅。除此之外,连一个侍候的太监都没有,他们都被赵佶赶了出去。由此可见,赵佶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也从侧面反映了赵佶对高俅的宠爱。毕竟,李师师的面子是要给的,林娘子是要放的,但是高爱卿的面子也是不能不顾的。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四十七章 舌战御书房

    更新时间:2012-08-22

    宋徽宗赵佶打量了高俅一番,虽说君臣二人时常相见,但是直到今日,赵佶才发觉高俅保养的比他还要好,白净的脸庞完全可以用面如冠玉来形容,一点儿也不显老。只是,可能是没有睡安稳的缘故,眼睛内带着几丝血丝。赵佶不禁心里长叹一声:“唉,高俅这小子怎么比朕还英俊那么一丁点儿!”赵佶心中有气,说话也未免夹枪带棒的:“高爱卿昨夜没睡好?看来又是替朕分忧了。”

    高俅跟了赵佶多年,如何猜不透他的心理?不由心中一凛,急忙跪倒在地:“为国效命,为圣上分忧,微臣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一宿两宿不睡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是往日,高俅这一个马屁拍下去,肯定能把赵佶逗乐了。可是今日赵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吃高俅这一套。他看了看高俅那张貌似情真意切的脸,心中却是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说什么为国效命,为朕分忧?高爱卿只怕是忙着为自己的儿子办喜事吧?高俅呀高俅,不是朕说你,你如果是好好为高洁定一门亲事,朕一定大加封赏。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高洁的一己私欲,设计陷害禁军教头林冲,硬生生将其逼上梁山做了反贼。但这还不够,你又纵子行凶,动用禁军的力量,把林冲的娘子囚禁在樊楼后面的一处宅院里,难道朕的禁军成了你为所欲为的工具不成?”

    这话说得太重了,饶是高俅自以为对赵佶非常了解,此时也不禁骇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跪倒在地,高声道:“微臣对圣上之忠心,苍天可鉴。小儿高洁虽然顽劣,遛鸟斗鸡,饮酒作乐倒是有的,但林冲与林娘子之事纯属他人拨弄是非,望我主明鉴!”

    赵佶气得脸都青了,怒喝道:“大胆的高俅,事已至此,还敢狡辩?”

    高俅此时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圣上既然说林娘子被犬子绑到了樊楼后面的一所宅院内,何不令金枪班前往搜查,如果真的搜出林娘子,微臣愿意以死谢罪!”

    赵佶在位多年,虽说一大半心思用在了修道和风月之上,但他并不是个笨人,自然明白此事大有玄机,如果不是李师师说谎,就是高俅事先听到风声,把林娘子转移走了。这般无凭无据的,再追查下去,也是没有结局。赵佶换上了一副笑脸,道:“高爱卿,此事可能有些误会,希望高爱卿和高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退下吧。”

    “若不是圣上明察秋毫,微臣及犬子此番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高俅磕头如捣蒜:“能遇到圣上如此英明的君主,微臣之幸也!大宋百姓之幸也!”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有个小太监轻轻敲了敲房门道:“启禀圣上,枢密使童贯、太尉杨戢、门下侍郎王蔽三位大人联袂而来,非要求见圣上。”

    高俅心想:“你们三个终于来了,想必是为了你们的宝贝儿子被人踢爆卵蛋之事而来。”有高山的燕子楼在,所以高俅在进皇宫之前就知道了“汴京三郎”的悲惨遭遇。

    御书房的门打开了,童贯、杨戢、王蔽三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纳头便拜,齐声道:“圣上,请替老臣们做主呀!”

    赵佶皱了皱眉头,心里非常不痛快,昨夜他在李师师那里用功过度,一大清早又召见高俅解决林娘子之事,着实是有些发困。但是童贯三个都是他的心腹重臣,不能不给他们几分薄面,就淡淡说了句:“三位卿家都平身吧,如此惊慌失措,好像与诸位的身份有一些不符。”

    童贯、杨戢和王蔽三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心思,由童贯出头:“圣上不遣人拿下伤人凶犯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臣等就不起来!”

    “大胆!”赵佶大怒,抓起龙书案上的一方镇纸掷了下去,擦着童贯的头皮飞了出去。童贯虽说是武职,向来胆大,但也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杨、王二人更是吓得不住的颤抖,一时之间,是起来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高俅。

    高俅虽说与童贯等人有矛盾,但好歹也算是同盟,自是不能见死不救?他向赵佶深施了一礼道:“圣上息怒,不要因此气坏了龙体。”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是病猫呢?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威胁于朕?不给你们一点儿颜色看看是不行的。”赵佶心里很是得意了一把,面无表情道:“看在高爱卿的面子上,就不与尔等计较了。你们既然喜欢跪就跪着吧,朕先行一步了!”赵佶说着,一拂袍袖就向外走。

    杨戢一看童贯和王蔽都跪着没动,急忙一咬牙,膝行数步一把抱住了赵佶的大腿:“圣上,且听老臣一言,再走不迟呀!”他这会儿是豁出去了,他杨氏一脉三代单传,膝下仅有这么一个儿子,谁想昨夜被人把卵蛋踢爆了。看情形,香火是难以再往下传了。一时之间,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一门心思只想着报仇,要不,就算再借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抱皇上的大腿。

    赵佶气得脸都变紫了,一抬腿,一膝盖撞在了杨戢的下巴壳上。杨戢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赵佶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心想自己的身手还算不错,竟然一膝盖撞飞了上过沙场的老将杨戢。他也不仔细想想,您老人家是皇上,撞谁谁飞,谁要是不飞,就是不给皇上面子。扳着指头数数,普天之下,除了辽国、西夏和新近崛起的金国之外,哪个敢不给皇上面子?

    杨戢的脾气这会变得挺倔,完全没有了昔日不倒翁的风采。他爬起来,又是膝行数步,再次抱住了赵佶的大腿:“皇上,且听老臣一言!”

    “敢和朕较劲?”赵佶气不打一处来,又要提膝把这个老东西撞飞,可一低头,却看到了一张老泪纵横的脸,心一时间软了,苦笑着摇着头道:“松开你的手,有话快讲!”

    杨戢也是个官场油子,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自然懂得借坡下驴,他急忙松开了手,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方才说道:“谢圣上恕罪臣大不敬之罪。”赵佶心想:“这个老东西,哪个恕了你的罪了?”但想归想,他又不能与杨戢斤斤计较,只好无可奈何地坐回了龙椅之上,轻声道:“你们三个起来说话。”

    杨戢这一次学乖了,起身道:“臣犬子杨啸然,与童大人之子童志远、王大人之子王坚强昨夜在汴河边游玩,不曾想,被一个女贼踢成了重伤。童大人家的护院武师燕狂客穷追不舍,眼看就要把那女贼拿下,谁知,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插手此事,致使女贼逃逸。请圣上下旨,捉拿伤人凶手,并治张清一个纵人行凶、窝藏凶犯之罪!”

    赵佶一听,心想:“难怪他们三个如此气急败坏,原来是儿子被人伤了。只是朕听说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为人正直,为官清廉,怎么会无端放了伤人凶手?看来,其中必有缘故。”正思忖间,忽然御书房外,又有人禀报:“启禀圣上,太尉宿元景求见。”

    赵佶知道宿元景乃是张清的恩师,此番定是为了张清之事而来,就说了声:“唤他进来说话。”

    宿元景见礼之后,赵佶先把童贯等人状告张清之事说了一遍,接着问道:“宿爱卿,张清昨夜可曾放了伤人的女贼?”

    宿元景施礼道:“圣上,童大人、杨大人、王大人之言句句属实。”

    赵佶心里不禁埋怨起了宿元景:“宿元景呀,你也算是老臣了,怎么如此不知轻重?你如果来一个一问三不知,朕在替张清撑撑腰,这事马马虎虎就过去了,反正童贯、杨戢、王蔽三人的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这么痛痛快快一承认,可让朕犯了难。”

    赵佶没法子,一拍龙书案,喝道:“大胆的张清,竟然敢窝藏伤人凶犯,该当何罪?宿爱卿,此事就交由你来办,朕相信你肯定不会徇私枉法的。”

    “张清无罪,圣上容禀。”宿元景不为所动,一撩袍袖,跪倒在地:“这个所谓的女贼,实际上是个受害者,她若不是会一点儿武艺,一定像被童志远、杨啸然、王坚强所糟踏过的数十名良家妇女那样难逃魔爪。张清只不过是见义勇为罢了!圣上知道这三个恶贼的名号吗?他们自称是‘汴京三郎’,但是,百姓们背地里都管他们叫‘汴京三色狼’!”

    “宿元景一派胡言,臣等犬子皆知礼义廉耻,岂能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童贯、杨戢、王蔽一齐跪倒,大喊冤枉。

    宿元景冷冷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卷宗,朗声念了起来:“政和三年二月初八,童志远、杨啸然、王坚强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李氏进入童府,三日后方才放回,李氏女悲愤之下,投井而亡;政和四年五月二十六——”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四十八章 最大的太监

    更新时间:2012-08-22

    “圣上,别相信宿元景的鬼话,他捏造事实,诬陷臣子,实则是为张清开脱!”杨戬声嘶力竭地叫着,但谁都听得出来,他的叫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而童贯和王蔽则是一声不吭,头上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赵佶忽地站起身来,指着童贯三人骂道:“尔等生的好儿子,竟然在堂堂帝都,天子脚下,做出这等事来!不杀了这三个畜生,朕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汴梁城的百姓!来人,把童志远、杨啸然、王坚强三人拿下,斩首示众!”

    杨戬把头磕得咚咚作响:“圣上开恩,念在老臣立有战功的份上,就饶那个逆子一命吧!”而童贯和王蔽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高俅。

    此事要怪只能怪燕狂客,他并没有把张清临走时说的话告诉童贯,而是直接卷铺盖走人了。经此一战,燕狂客知道自己的武艺还有待提高,所以就回自己的师傅那里去了。虽然是背靠童贯这棵大树好乘凉,但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不愿再为虎作伥。童贯等人如果知道宿元景和张清掌握了自己儿子的把柄,哪敢来告御状?牙掉了也只能吞进肚子里。如今这么一闹,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看童贯等人吃了瘪,高俅只好硬着头皮出马了:“圣上息怒,念在三位大人忠心为国的份上,就饶了童志远、杨啸然、王坚强三条小命吧!”

    赵佶冷哼一声,道:“高俅,你的儿子的事还没了呢,你还敢来为他们三个出头?你去问一问受害者的家属,如果他们同意放过这三个狗奴才,那朕也无话可说。”

    高俅不大不小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好怏怏退下了。

    杨戬眼看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不禁泪如雨下:“可怜吾儿,刚被女贼踢伤了下体,已成残废之人,再难为杨家传宗接代,可如今倒好,却连小命也保不住了。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任谁也没有想到,随口这么一句牢马蚤话,却使事情峰回路转。

    “慢着!”这一次是赵佶亲自拦住了要去御书房外宣旨拿人的小太监,问道:“杨老卿家,朕刚才好像听你讲,你家公子杨潇然的下体被人踢爆了?”杨戬看事情有转机,不由喜出望外,急忙一个头磕到了地上:“此事千真万确,老臣不敢欺君。”

    赵佶忍住笑意,又问道:“童志远和王坚强的伤势如何?”童贯和王蔽一起回道:“犬子下体受伤,和杨公子一般无二,望圣上垂怜,饶其一死。”

    “哈!哈!哈——”赵佶再也忍不下去了,高声大笑起来,笑的御书房内一班大臣面面相觑:怎么今天皇上如此幸灾乐祸?童志远、杨啸然、王坚强玩弄妇女多人,然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此次被踢爆卵蛋也算是天道昭昭、罪有应得。可你赵佶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当着一干臣子如此失态呢?

    赵佶当然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他就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为什么呢?说来也巧,昨天,总管太监向他禀报,说是皇宫大内空了三个小太监的缺,就是找不来合适的人选,没想到天遂其愿,今日倒有三个不用阉割且靠得住的家伙送上了门,怎么不让赵佶笑出声来?

    过了半晌,赵佶终于缓过神来,一脸严肃的宣旨:“童志远、杨啸然、王坚强罪恶累累,本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但念在其父辈有功于社稷,朕特此开恩,免其一死。等三人伤好后,立即进宫伴驾!钦此谢恩!”

    “什么进宫伴驾?这不是让他们进宫当太监吗?”童贯、杨戬、王蔽互相使了使眼色,心里都在说:“太监就太监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三人一齐跪倒,嘴上说:“多谢圣上开恩!”

    “别嘲笑他们,千万别嘲笑他们,从古到今,口是心非的人多了去了,又不仅仅是他们三个,自己和蔡京不也是这样吗?”高俅心里虽然不住的告诫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挖苦了三人几句:“恭喜三位,贺喜三位,从今后,三位两代人都在圣上跟前行走,称得上是圣眷日隆啊!”

    童贯三人气得牙根都痒了,但还得用笑容来面对高俅。特别是童贯,他就是太监出身,一直做到了枢密使的高位,他非常不愿意童志远也走自己的老路,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他只能是强装欢笑。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的小太监又开腔了:“启禀圣上,殿帅府高山虞候求见!”这个小太监今天也真够忙活的。

    “高山?他来此作甚?难道是有大事发生不成?”本来以高山的职位,是没有资格进入御书房的,但是高山执掌着燕子楼这个紧要的机构,赵佶还是破例让他进来了。

    高山三拜九叩之后,并没有起身,而是奏道:“圣上,微臣堂弟高洁被一男一女两个贼人绑去,于今晨四更时分送回——”

    “洁儿回来了!”高俅大喜过望,竟然打断了高山的话。赵佶不以为意,因为他的心思全被好奇心所占据:“高洁被绑走了吗?此事朕怎么不知?”

    高俅急忙跪倒在地:“非是微臣欺瞒圣上,而是圣上正在为犬子动怒,所以为臣不敢说。”

    “好一个不敢说!”赵佶脸色一变,沉声道:“高俅,你眼中还有朕吗?”这一声喝,御书房内跪倒了一大片,除了赵佶,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望着众人脸上的紧张之色,赵佶满意地笑了,随口问道:“高山,你那堂弟高洁可好?身上可有伤?用不用朕派一个御医过去瞧瞧?”

    “这个——”高山有生第一次左右为难起来,想说又不敢说。

    高俅急了,低声道:“还不如实地讲,圣上正等着呢?”

    高山心一横,道:“启禀圣上,臣弟高山被贼人捏爆了卵蛋,恐怕是难为高家传宗接代了!”

    赵佶又想笑,可是看了看高俅,他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岁,双目也呆滞起来,也就没有笑出声来。而童贯、杨戬、王蔽三人终于逮住了这么一个机会,岂能放过?一个个都差一点儿笑出声来。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一点儿!童贯三人之所以如此,除了报复高俅刚才的幸灾乐祸之外,还有一个潜在的原因。就好比一个乞讨了一天只要来半个馒头的乞丐,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心灰意冷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同样乞讨了一天也只是讨来半个馒头的乞丐,内心肯定会产生些许安慰,原来自己并不是最差的那一个。

    童贯与高俅的矛盾最深,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他岂能放过?他向赵佶深施了一礼,道:“圣上,高太尉向来对您忠心耿耿,那是朝堂之楷模,今日高衙内虽然身在横祸,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上天也给了他一个进宫陪王伴驾的机会,请圣上下旨,让高衙内进宫。”

    “噢?”赵佶虽然有些意动,但也不忍心在高俅伤口上撒盐,就叹了口气:“高爱卿,回家照顾令公子吧。”

    “圣上,高衙内聪明伶俐,又深得高太尉真传,踢得一脚好球,宣其进宫,正是两全其美。”童贯依依不饶。

    赵佶摆了摆手,道:“此事休要再提,天色不早,诸位爱卿都散了吧。”

    就这么一会工夫,高俅已经恢复了常态,朗声道:“犬子吹弹歌舞,相扑顽耍,诗书歌赋,无一不精,正好进宫为圣上解闷,方不枉了圣上多年来对微臣的宠信。”

    “这——”赵佶面有难色,但一看高俅脸色,知道他主意已定,不禁龙颜大悦:“难得高爱卿一片忠心,朕就依了你。朕决定,封高洁为太监总管,总摄后宫诸事。”

    “谢主隆恩!”高俅又挺直了腰杆。而等着看笑话童贯等人则是一脸的苦笑。只有宿元景,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至此,拜鼓上蚤时迁所赐,大宋朝最大的太监高衙内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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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书友师出书虫的打赏,这是这一本书的chu女赏,意义非凡,西门在此表示最真挚的谢意!!!

    这两章没有注水,只是离猪脚有点远。没办法,高俅、高山、高衙内都是今后的重要人物,需要铺垫一下。

    接下来,托塔天王晁盖就要出场,神射斗飞石,单骑解危城,大战天山勇,力战阿里奇,一切精彩尽在《水浒之铁汉传奇》,望书友们继续支持本书,西门大官人再次拜谢!收藏、红票,要得,要得!

    最后,向发表书评的禅花和正知两位书友表示歉意,你们的书评让我的小女儿给删了,为此,我还骂了他一顿。我说过,只要不骂人,我是不会删任何书评的!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四十九章 飞石破利箭

    更新时间:2012-08-23

    却说没羽箭张清对着花惜玉微微一笑,道:“惜玉姑娘,你小心了!”只见他双手往锦袋中一抓,左三右四,共将七粒石子夹在手指间,双手扬起,喝了声:“着!”便将七粒石子悉数打了出去。

    “来得好!”花惜玉也是暗器名家,倒也不惧,弯弓连射,箭如连珠,只听“啪啪!”之声连响,张清打出的七粒石子竟然被她生生射落了五粒,待她刚要射出第六枝箭时,余下的两粒石子已经飞到了面前,好一个银铃花惜玉,眼明手快,把弓梢横向一甩,又拨过了一粒石子,但是第七粒石子她确实是分身乏术了,被张清一石子打落了头上的金钗。

    “哪个要你手下留情?好手段,果然不愧唤作没羽箭,但你若是技尽于此,恐怕还不是我哥哥的对手。”花惜玉向来胆大,倒也不惧,弯腰拾起了金钗,随手往头上一插,凝神静气,弯弓如满月道:“张公子,该本姑娘的了。”说话间,那枝箭便伴着话音飞了出去,但却抢在话音之前射向了张清的面门。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清哪里还敢托大?张手一扬,一粒石子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正好打在箭尖上。但是这枝箭乃是强弓射出,力道自是比张清用手打出的石子大了许多,虽经石子这么一挡,稍作停顿,但余势未衰,还是直直飞向了张清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张清又是一扬手,又一粒石子飞出,好像还拐了一个弯,正中箭杆,那枝箭便偏离了目标,擦着张清的耳朵飞了过去。“姑娘端的射得一手好箭!”张清刚刚生死悬于一线,却仍然是面不改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更好的箭还在后面呢!”花惜玉冷哼一声,接连射出两箭,飞向张清的双目。这两支箭如果是双箭齐飞倒还罢了,但一起射出的箭到了途中却变成了一快一慢,敌人躲开快的,却躲不开慢的,因为慢的这一箭有可能在最后时刻后发先至。敌人的注意力如果放在慢箭上,那么快的那一箭同样致命。此法唤作流星赶月,乃箭术中的巅峰境界,威力惊人。

    看到花惜玉射出这么两支箭来,张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双手急速飞扬,接连打出了十三粒石子,只听啪啪之声连响了十二下,每粒都是正中箭尖或者是箭杆,把那两支箭都打落到了一旁。但是,张清打出的第十三粒石子却是真似流星掣电,再一次飞向了花惜玉的头顶,再一次把花惜玉头上的金钗打落在地。

    “本姑娘输了,就跟张公子到东昌府走一趟吧,反正你也吃不了本姑娘!”花惜玉倒是大气,一把扔到了弓箭,再次弯腰把金钗捡了起来,摇头笑道:“张公子,你和这支金钗有仇还是怎的?都打了它两次啦!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却是我娘留下的遗物,如果打坏了,本姑娘可饶不了你!”

    “这姑娘,这性子,真的是弄堂里搬木头——直来直去呀!”张清笑了笑,轻声道:“张某怎么敢打坏惜玉姑娘的金钗呢?你仔细看看,金钗上如果有一点痕迹,张某就把这双手剁下来!”

    花惜玉定睛一看,只见金钗依然还是光亮如新,可想而知没羽箭张清手上的功夫到了何种可怕的境界?“姓张的,你千万别得意,本姑娘承认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若是技尽于此,恐怕还不是我哥哥的对手。”花惜玉向来胆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但不惧张清,张青反而有一些儊她了。

    突然,花惜玉对着路边的树林叫了起来:“什么人?想看张公子的神技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以张公子的身份地位,难道还能把你怎么着吗?”

    树林中却是毫无声息,花惜玉摇着头道:“你这人真不爽快,让你出来你还客气?真没劲儿,不和你说了,你还是把哨棒放到屁股下——撬人吧!”说着,花惜玉迎上了张清,问道:“张公子,怎么走?你我共乘一骑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你不知道,晁大哥可是个醋坛子,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三天不和本姑娘说话。这样吧,本姑娘一人骑马,你在后面跟着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家的,不会和本姑娘抢马骑吧?”

    “惜玉姑娘,依你!”张清还能说什么呢?乖乖下马,请花大小姐上马就成了他必须的选择。两人走了大约七八里,到了一处集市上,张清又买了一匹马,方才道:“刚刚躲在树林里的那个人是清风寨的吧,看把你紧张的,三番两次打暗号让他走人,你说,张某会留下他吗?让他回清风寨找你哥哥小李广花荣报信不是更好吗?”

    “你这人真是的,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一点也不顾及本姑娘的感受。这一点儿,你就不如晁大哥细心!”花大小姐反戈一击,反而数落了张清一番。

    “我为什么要像晁盖那样细心?我又不是你喜欢的人?”张清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这一次学乖了,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悄悄发了几句牢马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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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托塔天王晁盖辞别了孙定和鼓上蚤时迁,纵马往东昌府而来。

    还没到东昌府地界,却碰上了清风寨的花开。那花开见了晁盖,禁不住喜上眉梢。也顾不着见礼见礼,花开就嚷嚷开了:“晁天王,你终于来了,小人都等了你两天了,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李师师送的那柄御赐的鱼肠剑呢?我家小姐与那没羽箭张清又说又笑的,你要是再不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花开兄弟言重了,晁某对惜玉妹子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晁盖笑了起来。

    花开又道:“不过,那个姓张的石子打得着实不错,称之为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晁盖一听,脑海中顿时闪过了孙定对张清的评价,不由豪气顿生,意气风发地对花开言道:“花开兄弟,你我这就前往东昌府,晁某倒是要看一看,是没羽箭张清的飞石厉害,还是我的利箭更胜一筹?”

    花开道:“晁天王的弓箭长于射程,而没羽箭张清的飞石长于快捷,你们两人是各有所长,胜负难料。依小人看来,晁天王要想胜那张请,就需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毕竟他的飞石射程有限。”

    “那没羽箭张清曾经在东昌府城下前后打了水泊梁山一十五员大将,飞石着实厉害,不知以我跑酷之王的身手,能否躲得开他的飞石?若依时迁之言,与他拉开距离,用弓箭对付他,自是立于不败之地。只是那般未免坠了我托塔天王的威名,如何能让没羽箭张清心服口服,臣服于我?他日我如何领袖水泊梁山那一帮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晁盖主意打定,傲然道:“花开兄弟虽说言之有理,但晁某岂能当面示弱?若是连和没羽箭张清面对面交手的勇气都没有,晁某如何为惜玉妹子出气?”

    花开也被?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