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后问道:“两位以为本将再袭江油之计如何?”
徐商以太史慈马首是瞻,高顺倒是想了一下之后,答道:“方才顺问过士卒,这江油守将乃是泠苞。其之前在庞义大军进攻玉垒关时立下大功,为人稳重,当日就是他救下庞义的了。以泠苞之谨慎,顺以为再袭江油不太可能成功。不过将军所言袭取江油引敌军伏兵出阴平大道末将倒是觉得可行。”
太史慈想了想,试探地问道:“高将军的意思是,本将应大张旗鼓进攻江油,诱阴平大道内的伏兵出来?”
高顺点头说道:“正是。我军虽然被敌军在江油城埋伏了一次,但观其用此毒弩箭可知,江油城中守军定然不多,不然敌军不会用到如此有伤天和的大凶器。而且此毒毒性如此厉害,制作难度必然极大,经过昨夜一战江油城中毒弩箭恐怕所剩无几。不过就算江油城中毒弩箭所余不少,亦无妨,若是阴平大道中有伏兵,他们定然不知道江油城的情况,见到我军再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友只由城,他们不敢不救。因为一旦我军在将江油城攻陷,略个逆转,只要我军能坚守一段时间,配合主公大军,益州危矣,张任必不敢冒此险。”
太史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高将军言之有理。”
这时徐商有些犹如地问道:“若是将军所料不中,阴平大道中没有敌军的埋伏,而江油城中反有伏兵,那如何?”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江油城若有伏兵,昨夜都出来了,哪会埋伏到现在。如若阴平大道中没有伏兵。那就趁势强夺江油,顺便为在江油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徐商听得,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与吕建情同手足,昨夜亲眼见到吕建身中十余根毒弩箭而死,心中愤怒至极,虽然太史慈斩杀了邸贤。但还未能平息徐商心中的怒火,如今听得有机会报仇,自然想着早点杀回江油城中,为兄弟报仇。
这时高顺提醒道:“太史将军,我军初战就折了大将,此大不利于我军,末将以为将军当先安抚军心,再回师袭取江油。”
太史慈觉得有理,点了点头。经过昨夜一战,太史慈对高顺的成见已经放下了,昨夜若非得高顺及时领大军来支援,恐怕他能不能成功脱险亦未可知。而今日放下对高顺的成见之后,却是觉得高顺所说都很有道理,故此都一一听了进去,不似之前那般直接对高顺无视。
太史慈听了高顺之言,让大军再休息了半个时辰,这期间却是不断安抚和鼓舞大军士气,使得浮动的军心平稳了下来,休息完之后,太史慈立即率领大军回师进攻江油。
太史慈大军忽然回师望江油而去,确实出乎了张任的意料。
阴平大道内,斥候立即将消息禀报给一边山上的张任,张任接到消息之后皱了皱眉,问道:“先生,太史慈大军没有进阴平大道,反而回师进攻江油。”
在张任身旁,乃是一名长相极有个性的中年文士,此人正是刘樟最为倚重的谋士,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
听得张任所说,张松皱了皱眉头,说道:“好一个东莱太史慈,勇猛之余不失机警,这次倒是小看他了。”
张任弈得,奇道:“先生之意何解?。
张松叹了口气,说道:“此次为张绣定袭取江油之计的乃是张绣手下谋士法正法孝直。松以前游学之时与法孝直交好,故此知道其性情。之前松就想将孝直叫入川中为主公效力,怎知道却是被张绣快了一步。法孝直好用奇谋,当日庞义将军进攻玉小垒关失败之后松就料定,若是张绣要走阴平大道袭取江油,必是法孝直出谋,故此才让将军早作准备,又在阴平大道内设下暗哨。”
顿了一下,张松继续说道:“早前让将军不要在阴平大道内伏击太史慈一军,就是针对法孝直其人之谋而设。昨夜太史慈偷袭江油,定是损失惨重。若是太史慈按照法孝直之言,必定会在袭取江油失败之后撤军,到时我等在此埋伏就能给予敌军重创,甚至能将其困在山路之中。使其全军覆没。如今这太史慈恐怕是看出了问题,回师江油就是为了逼我军出去,以破我军埋伏
张任却是没有料到张松所设之谋乃是针对法正而设,叹道:“先生神机妙算,任佩服。可惜主公不信任。樟渣的大军根本不能调动出来。致使能用之兵仅有江油城的两千兵卒还有任的亲信所领的三千兵卒。若是多上一倍兵力,太史慈必死于川中。”
张松叹了口气,说道:“再说亦无用,松回到成都会再劝一下主公。当务之急乃是先灭太史慈一军。将军率领一千五百人继续在此埋伏。松率领其余兵卒出阴平大道,以引太史慈大军入阴平大道,希望将军能重创太史慈。”
张任点了点头,说道:“先生一切小心。”
张松点了点头,说道:“松明白。”说完吩咐手下去点兵,自己则是望着东北面,暗叹道:“孝直,不是松想与你为敌,实在是张绣所行之事乃是灭绝天下世家。刘樟虽然懦弱无能,但松为保家族,只能联合益州所有世家以抗张绣。你要助张绣夺益州,先过松这一关吧。”这边张松率军打着张任的旗号。大摇大摆地从阴平大道出来,前去支援江油城,其虽然只有一千五百人。却装成万人的模样,以为迷惑太史慈。
太史慈一军还未到江油城,就收到斥候所报的消息,于是立即让大军停下来,将高顺和徐商叫来商议。只听见太史慈开声说道:“斥候来报,张任率军一支大军从阴平大道出来支援江油,斥候探到此军约有万人
二人听得此军有万人,首先就皱了一下眉头,万人的部队不算多也不算少,如果要强攻,太史慈所部亦能将其击破。但此地乃是益州之中。益州军熟悉地形,太史慈所部战力虽强。但难保益州军不会利用地形纠缠。这样一来太史慈所部就损失不少,加上太史慈一军只带了干粮而没有粮草补给,纠缠下去对太史慈大军没有丝毫好处。
太史慈将高顺和徐商叫来,分析道:“如今张任率领一军约有万人在我军后方,而前面江油城由泠苞把手。预估江油城上守军不多,但大将泠苞稳重,加上江油城上有不少守城器械,要破江油城恐怕不易。而且我军一旦在江油城下纠缠,恐怕会遭到张任军和江油城上的守军前后夹攻。这里面还没算上粮草补给的问题,玉垒关守军只控制了阴平大道北段,故此我军要得到粮草补给,就必须退回阴平大道北段方可。”
高顺听完,立即就明白太史慈的意思,说道:“将军的意思是趁着张任一万大军增援江油城的时候退回阴平大道之后回玉垒关?”,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零九章 再中埋伏
犬史慈点头道!“不错!既然袭取江油辽策凡经失败。函功将阴平大道中的伏兵引出,我军此时秘密回转玉垒关当是最佳时机。张任虽然有一万大军,但这里一路上都是以山路为主,我军只须多派斥候。探听张任大军的去向,从山路绕过去即可。”
高顺点头道:“将军此言虽然有理。不过难保阴平大道内没有再埋伏敌军,若然阴平大道内还有伏兵。到时张任大军回师入阴平大道,我军则遭到前后夹击,到时则危矣。”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高将军多虑了,阴平大道虽然称为大道,但其中山路难行高将军也深有体会,在阴平大道之中埋伏一万大军已经是极限。张任此时被引出,阴平大道内当无敌军。”
高顺听得,皱眉道:“若是敌军在阴平大道中以巨石封路,到时张任大军再从后追来,万人堵截,我军危矣!”
太史慈听得,眼中杀气隐现。低喝道:“若是如此,我军则背水一战。看是他益州子弟厉害,还是我大军精锐。加上我军尚有飞钩在手。若是张任以巨石封路,我军以飞钩爬过被封之山路即可。”
听完太史慈之言,高顺心中亦不由得赞叹,张绣手下的大将,除却武艺高强之外,还深通兵法。华雄、徐荣、徐晃成名最早,赵云、黄忠二人已经名传天下就不说了,马超助张绣平地凉州和西域,威名更是遍布西域,还有自己的好兄弟张辽有多少斤两高顺都很清楚,甘宁传闻水上功夫了得,凭借几艘破船就与荆州其中一支水军拼了一个同归于尽。眼前这咋,威名只排在中间的太史慈,其兵法造诣亦让高顺佩服不已。机警之余还决策果断,该进则进,该退则退,丝毫没有犹豫。
这种顶级的大将绝对不是以前吕布麾下的八健将可比,八健将里面除却臧霸,其余皆只是莽夫罢了,想到这里高顺心中感叹不已。
太史慈见到高顺和徐商都同意。便立即将大量斥候派出去,探听后面打着张任旗号那一万大军的消息,而后率领大军从旁边的山路绕了过去。避免与张任大军相遇,快速赶回阴平大道的南端入口。
太史慈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张松所掌握。张松看着自己这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部队伪装成万人大军吓退了太史慈,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暗叹道:“太史慈啊太史慈。虽然你有大将之才且机警无比,但却不懂朝堂斗争,不知道我家主公对张任将军的忌惮,不可能让他领如此多的兵卒独自出击。换作是张绣麾下随便一个谋士在此,必能看出松这一军乃是疑兵。”
想罢,立即招来斥候队长,吩咐道:“通知张任将军,敌军已经回师,让他做好伏击的准备。”随后招来副将吩咐道:“继续打着张任将军的旗号,向江油进发。不要与太史慈所部接触,而且伪装要做足。千万不可让太史慈看出我军虚实。斥候队长和副将应了一声,一同离去了。
由于张松和太史慈都因为双方各自的原因而选择让路,故此两军仿佛平衡线一般毫无接触地交错而过。在太史慈一军有惊无险地回到阴平大道南端的入口之后,也没有让大军多作休息,立即就率军进入阴平大道,往玉垒关方向退去。
太史慈从早上回师到现在进入阴平大道,足足浪费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士卒们对于太史慈的做法开始有些怨言,不过士卒们的怨言都被太史慈三人压了下去。
借着明亮的月色,太史慈率军快速在阴平大道中往北撤退,现在大军是以高顺率领五千汉中兵团士卒开路,太史慈率领四千余破锋营,最后徐商则率领剩余的汉中兵团士卒和伤兵在最后。
太史慈见到就连破锋营的士卒都在喘着粗气,可见这一天一夜大军的劳累,但太史慈实在没有办法。对方有能人看穿法正的计谋,让太史慈心中感到不安。今日早上临时改变计策,假回师江油将敌军逼了出来。更让太史慈坚定了之前的想法,故此现在太史慈只盼早点返回玉垒关。就算是回到由张绣一方所掌控的阴平大道北段,太史慈也会安心一点。
太史慈可是知道,这种复杂的地形可不似在关中和凉州交战,那些地方一马平川,就算遭遇伏击也能逃跑。但这些山路之中,遭到伏击就算有再多的人,也有机会全军覆没。所以必须小心再小心,故此太史慈才一再催促大军继续急行。
正在太史慈一边思量,一边不住催促大军前进之时,只听见前面传来“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喊杀声。
太史慈身体一震,暗暗叫苦。而后急忙高呼:“敌袭”敌袭,举火!举火”。
“呼呼呼,”
随着太史慈仁声令下,附近的士卒立即将手中的火把点燃。举火之后不久,太史慈见到满身鲜血的前军斥候赶来,报道:“禀报将军,我军遭到敌军埋伏。敌军以巨石封路。又以木石箭雨从山路两旁伏击我军,高将军已经在前面指挥对付敌军。但我军缺乏弓箭,高将军请太史将军支援。太史慈听得,点了点头,说道:“速去回禀高将军,说本将很快就到!”继而大声下令道:“破锋营听令。左手持盾,手弩上箭,随本将一同去前方支援”。下令完之后一把扯住身旁的小校,吩咐道:“速去后军通知徐商,若是遇到敌军袭击。让其结阵迎敌,首先将受伤的兄弟保护好,再向本将求援,切勿轻动?”众人听得听得,一同应诺。
太史慈立即领军朝前赶去,到的前军之时,却是见到山路两旁的益州兵不断地放箭,并且不断将滚木从山上扔下来。高顺指挥大军结成内外两层,外面的士卒举盾防御,里面的则用弓箭还击,不过弓箭手的数量不算多,而且益州兵居高临下。占尽地利优势,山路中不少益州兵团的士卒都中箭倒地了。
太史慈见得,心中恼怒不已,大声下令道:“破锋营听令,第三队上前举盾防御,第一、第二队手弩准备,瞄准左右两边山上
“咻咻咻
弩箭不住发射,第一和第二队总共两千人分射两边山上,手弩一次可以发射三箭,两边总共六千根弩箭自下而上射到止上。弩箭射速极快。威力又强,山上益州兵没有料到下面的太史慈支援而来的大军会有如此厉害的弩箭,很多益州兵粹不及防之下连中三、四根弩箭摔落上下。
太史慈冷着脸,喝道:“第一队、第二队退后,投枪准备,第四队、第五队上前,手弩准备,,放!”
“咻咻咻
又是一轮弩箭射向两边山上。连续两轮弩箭将山上为数不多的益州兵压制住。益州兵不敢再露面,只是借着山体的掩护,将弓箭抛射下来。以及将滚木扔下来,不过由于没有看准,故此高顺指挥着大军用皮盾挡箭,同时避开滚木。
太史慈领着大军上前,对高顺说道:“高将军,现在情势如钢”
高顺见得是太史慈,连忙答道:“回将军,前面道路被一巨大山石所挡,已经有不少士卒在前面,其中山石落下来的时候压死了不少兵卒。末将网好来后面督促士卒前进,故此才落了下来。”
太史慈听得,问道:“山石可能破开?”
高顺摇了摇头,指了指前面那有三人高的巨大山石,说道:“恐怕太难。”
太史慈点了点头,说道:“敌军居高临下,占尽地利压制我军,实在不妙。不过本将方才见敌军弓箭稀少。人数应该不多,高将军你且指挥一军以飞钩爬上山上杀散敌军。本将在此指挥破锋营以弩箭和投枪掩护。”说完取下背上大弓,将三根利箭搭上。准备随时狙击敌军大将。
高顺知道太史慈弓箭了得,若是其能射杀敌军指挥的大将,那么要解围就容易多了,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声喝道:“陷阵营。出列!随本将上去!”
太史慈听得高顺所言,微微动容。这陷阵营乃是原来高顺在吕布麾下所练那八百陷阵营力战之后所剩余的。约有两百多人,现在乃是由高顺指挥,主要是用来保护吕布家小的安全。不过此次高顺出征,便领了百人充行高顺的亲卫。
张绣本来想让高顺重新练陷阵营的,不过高顺却不愿,因而此事最终作罢,张绣亦让高顺他们保留这支部队。
百名陷阵营士卒走了出来,每人手上拿着飞钩一把,腰上插着短刀。高顺取过了一把飞钩,领着陷阵营的士卒冲到山壁前,将飞钩抛到山上,而后拉着飞钩吊下来的绳索。沿着山壁攀爬上去。
陷阵营冲在最前,其余汉中兵团有飞钩的士卒亦在太史慈的命令之下。冲到山壁前将,飞钩抛到山上。而后沿着山壁爬上去。
太史慈则冷冷地喝道:“第一队、第二队,投枪准备”放!”
“嗖嗖嗫…”
破锋营的士卒前冲几步,而后将投枪掷到山上,也就是这山壁不太高,故此两千根投枪才能成功投掷上去。
“啊啊怀…”
山上接二连三传来惨叫声,显然是投枪射中了那些想将飞钩解开的益州兵士卒,不过受到山壁阻挡,却不知道伤亡如何。太史慈命令下达的时机其准,这是经验丰富的大将才能在战场之上把握到的。
陷阵营的士卒和汉中兵团的士卒飞速沿着山壁爬上去,这时山壁之上又开始有箭雨袭来,中间夹杂着不少滚木。
太史慈见得,夫声喝道:“第四队、第五队投枪准备”放!”
“嗖嗖嗖
两千杆投枪再次被投掷到两旁的山上。依稀听到惨叫声从山上传出。箭雨和滚木的密集程度稍微减轻了一些。
太史慈目光如直留意着山上情况的他隐约见到有大旗闪过。想也不想,早就搭好的三根利箭直接射出,袭向那仅仅露出一角的大旗。
“典…”
大旗应声而倒,不一会儿之后山上降下的箭雨和木石开始显得混乱。应该是方才太史慈射倒大旗建的功。高顺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此等机会自然不放过,领着士卒飞速攀爬而上。
正在此时后面又传来“轰隆、轰隆”两声巨响,太史慈心中更惊,已经略显失态,失声道:“不好!徐商有危险!”
仿佛应了太史慈所说一般,后面传来一阵火光,而且越来越亮,同时前面亦有火光亮起,热量不住散发,太史慈和旁边破锋营的士卒和汉中兵团的士卒透过巨大的山石都感受到热量从前面传来。惨叫之声不住传出,不一会儿,从前面就飘来一阵肉香味儿。
太史慈连忙吩咐道:“大军注意。看看附近是否有大量干草、火油和硫磺等物,再通知高将军让其速度快点!”
太史慈听到和见到的高顺自然也一样,故此攀爬山壁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山上并没有益州兵的阻击,那些箭雨、滚木都不见落下来。
太史慈见到益州兵没有进攻,心中疑惑不已。很快,就有士卒来报道:“禀报将军,附近并未发现干草、火油等易燃之物。”
太史慈想了想也觉得是,因为火油和硫磺都有独特且浓烈的味道。
太史慈的心一直悬着,直到高顺第一个爬到山上,忽然听到一声大喝:“杀!”“咻咻咻,”
喊杀声之后是一连串箭雨的打击。高顺被迫退了回来,整个人紧贴着山壁,不敢露出半分怕被利箭射中。
太史慈见得,连忙喝道:“破锋营全体听令,弩箭抛射准备”放!”
一万余根弩箭抛射而出。降落到山上,一时之间将山上的益州兵压制住,这也是张绣大军经过改良的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手弩才能做出的效果。
山上敌军一时被压制住,高顺断喝道:“陷阵营,冲!”
完当先翻到山上,而后抽出腰间短刀。其余百名陷阵营的士卒亦在短短数息之间翻到山上。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一十章 陷阵之威
此时山有大队兹州兵列成枪阵对着陷阵营虎视耽眈。旧吧川留有不少尸体,却是中了投枪和弩箭而死的敌军。由于益州多山,所以益州兵不习惯穿较重的甲胃,因为那样做行军的负重无疑增加了许多。故此益州兵穿的都仅是些只护着身体要害的皮甲,有些士卒更是只穿单衣。
天色一片昏暗,左右两边山下燃起的大火散发的热量驱走了初春时节深夜的寒气。在火海之中不断挣扎的汉中军团士卒发出此起彼伏的呼叫声。令到这昏暗的夜不再宁静。在空气之中随风飘荡着的肉香味儿夹杂着点点焦味,更让士卒们觉得恶心。
益州兵在恶心之余感受到的是胜利的喜悦,伏击的成功让他们士气大振,看着高顺和一百名陷阵营的士卒。五百余益州兵露出残忍的笑容。打量他们的眼神之中除了不屑和戏德之外,还带有一丝怜悯,不过这一丝怜悯很快就被驱散,随着小校的一声令下,五百名益州兵发出狼嚎一般的叫声,踏着整齐的部分。组成密集的枪阵冲击陷阵营网列好的
“喝喝喝
“踏踏钵,”
益州兵的一声声的嚎叫带起独特的韵律。跟随着这独特的韵律,益州兵的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持枪前进。不缓也不急。原本脸上戏德的神情也都消失不见,转而换上坚毅,战前蔑视敌人,战斗中重视敌人。这绝对是益州兵中的精锐!
锋利和冰寒的长枪组成的枪阵如同茂密的山林一般,肃杀之气在头顶汇聚,虽然仅有五百名士卒,但带起那厚重的杀气如高耸的大山一般,一点一点地向着陷阵营的士卒压迫而去。
“杀!杀!杀!”
随着不断的前进,益州兵那嚎叫声不知何时已经转变成一声声喊杀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洪亮!
高顺眉头紧皱,久经沙场的他一眼就看出前面那五百名益州兵乃是真正的精锐。望了望倒在附近的敌军尸体和流满一地的鲜血,高顺冷冷一笑。精锐又如何,还是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会战死,而陷阵营就是为了专杀敌方的精锐而存在的!
看着逐渐逼近的益州兵,那压迫而来厚重的气势将高顺和百名陷阵营士卒体内沉寂了近一年之久的血液在体内,胸腔之内沸热血在在不住激荡,心脏在“砰砰砰”地疯狂跳动,其速乃是平时的两倍、乃至三倍。
高举手中战刀,高顺口中高呼一声:“杀!”
这一声高呼却是将高顺和百名陷阵营士卒体内激荡的热血一下子点燃了,眼中红光一闪,杀气暴现。百名陷阵营士卒五人组成一小阵,十人组成一中阵,百人则结成一大集向着那如山林一般茂密的枪阵反冲而去,原本不住压迫如高耸大止一般厚重的气势被这一杀声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益州兵中指挥的小校没有料到,一向以精锐著称,仅凭气势就能将敌人的信心打掉一半的他们气势竟然会被区区百人反逼了回来。心中顿时恼怒至极,大声喝道:“众兄弟,杀!”
“嗬嗬叭…”
两支精锐部队,一支乃是名震天下的陷阵营,一支乃是益州第一大将张任亲手练的精锐士卒,号称益州第一军。陷阵营百名士卒在高顺的带领下组成一个圆阵,仿如一座坚实的大山一般,迈着坚实的步伐缓缓撞向益州精锐列成的枪林。
陷阵营与益州兵两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是枪林锋利还是大山坚实?
“第一排……刺!”
“突突知…”
随着领兵小校的一声令下,益州兵最前一排的兵卒立即将用尽全力将手中长枪向前刺出,口中同时伴随这一声咆哮:“嗬”嗬叭”
高顺见得,冷冷一笑,高声喝道:“转!”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百名陷阵营士卒组成的圆阵开始顺时针旋转,这一转却是令到益州兵组成的枪阵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了。
益州兵的小校也算有见识,知道圆阵是守御能力最强的战阵,冷冷一笑,喝道:“前三队继续突刺进攻!第四队和第五队分两边将他们围起来!”
随着益州兵指挥的小校一声令下,益州兵将百名陷阵营的士卒围了起来,不断组屏枪阵冲击陷阵营的圆阵。高顺一刀将一名扑上幕的益州兵杀死,冷冷一笑,然后高声喝道:“陷阵!杀!”
这一声高喝,仿佛下达了屠杀的命令一般,陷阵营百人不住在原地走位旋转,那独特的战阵使得益州兵的士卒发动突刺的时候,明明是联合旁边几名袍泽一同发动,但冲击之后骤然发现,周围的袍泽竟然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更恐怖的是。周围竟然有三名陷阵营的士卒挥刀劈向那名已经深入阵中的益州兵,将其乱刀砍死。
如若从高空俯瞰,就可以看到,陷阵营组成的不是简单的一个圆阵,随着百名陷阵营士卒的走位,圆阵除却顺时针不住旋转之外,圆阵的边上还不住凸出和四陷,凸出的士卒将敌军吸引,而后立即缩回阵中,将敌军吸引进来,继而三人将深入的敌军围杀,五人小阵中另外两人则负责防守和继续引敌。
“杀!杀!杀!”
随着一声声蕴含独特韵律的杀声。陷阵营士卒组成的圆阵仿佛化身成一个巨大的磨盘一般,那些益州兵的士卒只要冲上去,就肯定难逃一死。身首异处!
两军开战之后不久,太史慈已经爬到山上,入目见到的是满地堆放着的尸体,这些尸体之中竟然全部都是益州兵的,而没有一个陷阵营的士卒。见到陷阵营还在不住磨杀敌兵,太史慈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震撼。
陷阵营的战力令到见惯精锐的太史慈都感到震撼,每一名陷阵营的士卒拿到张绣的部队中,肯定能进顶级精锐部队。然而这还是其次。最厉害的是陷阵营组成的大阵。见识过陷阵之威,太史慈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叫陷阵营。战阵之厉害。加上士卒之强悍,当真可谓无阵不破!以前日08姗旬书晒讥芥伞
益州兵指挥的小校见到形势部队。立即招呼剩余的士卒逃跑。百人力战数百人,短短盏茶功夫,完胜!
太史慈见到高顺准备指挥陷阵营去追,连忙将高顺叫住,喝道:“高将军,穷寇莫追,加上此地地形复杂,敌军可能再有埋伏,还是先救人要紧。”
却是方才太史慈向山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除了紧随自己的破锋营伤亡较小之外,这里只剩下:千左右的汉中兵团的士卒。前军有两千人和后军有两千余人则是被困于火海之中。高顺知道太史慈所言有理。于是喝令陷阵营的士卒和一部分已经上来的汉中兵团士卒拿着飞钩从山上放绳索到前面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的止路之中,将之前被山石截断而陷入前方火海中的汉中兵团袍泽救起。
而太史慈则领破锋营的士卒。带飞钩从山上到后军那里的火场去救人。
两个时辰之后,太史慈已经领着大军离开了之前被伏击的地点,到得北面比较开阔处扎下大营。
太史慈脸色阴沉如墨,打到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有多少,领兵大将是谁,太史慈心中无比窝火,同时也暗暗感叹,益州的地形复杂,稍不留神就会遭到伏击。
叹了口气,太史慈回头望着全身不少地方被烧伤,躺在地上的徐商问道:“徐商,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商艰难地张了张嘴,说道:“将军,方才末将遵照将军之命指挥大军结阵,将伤兵保护在内,忽然前后有两块大石从山上掉下来断了我军前后去路。之后敌军就扔火油。放火箭。加上周围长有不少野草。大火就这样烧起来了。幸好将军救援及时,不然只怕末将也见不到将军了。”
太史慈听完,心中疑惑不已。方才他也留意到了,那地方的确长有很多野草,但为何敌军没有伏击他所部,这是太史慈疑惑的地方。
这时高顺已经将军务处理好,来到太史慈身旁。说道:“将军,伤亡人数大约统计了出来。敌军以山石截断前军,而后再以将前面那军困住,大军被困火海之中,战死近千人,剩下的千余人也大半受了不同程度的火伤。而末将所指挥那军在将军救援之前损失不少,前后伤亡加起来也有千人。至于徐弃将军的后军最惨,伤兵受困火海,根本逃脱不得,两千余人仅有七百余人救了出来。此战伤亡惨重,总计伤亡超过三千人,堪比江油城遭到伏击那一战。另外在山上发现了一杆大旗。看上去好像是张任的旗号。”
太史慈听完高顺之言,咬牙切齿道:“好!好狠毒的益州军!好狠毒的张任!两次伏击,我军伤亡过半!此仇不报我太史慈誓不为人”。
高顺听得,皱眉说道:“将军切勿意气用事,敌军连续设计伏击,显然已经洞悉我军意图。幸好昨日将军将一路敌军引出,若非如此只怕昨夜的伏击来得更猛烈,到时恐怕就不只是前军和后军遭到伏击,只怕连中军都不能幸免。”
太史慈听得高顺之言,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一下,深吸了几口气,大声下令道:“高将军,加派斥候查探附近山路,另外派人再通知玉垒关守将,让他谨守玉垒关,除了南郑来的军令,不得派一兵一卒离开玉垒关。”
高顺听得,问道:“将军是怕敌军会趁机偷袭玉垒关?”
太史慈点了点头,吩咐道:“速去办此事!另外加派人手巡视大营。此大营简陋,遭到敌军进攻不堪一击,明日一早我军就立即赶回玉垒关。”
高顺听得,大声应道:“诺!”
之后太史慈。丁嘱徐商好好歇息之后,就亲自领兵到营中各地巡视。第二日一早。匆忙用过早膳之后立即就领兵往玉垒关赶去。
江油县衙。
完成伏击太史慈所部的张任和诱敌成功的张松已经回到江油城中,见到泠苞手臂受伤,张松便问道:“泠将军可有大碍?”
泠苞笑道:“多谢张先生关心,末将并无大碍。太史慈所领支援一军战力强悍,加上太史慈那厮确实骁勇,末将离他十丈远都中了他的暗器受伤,而且邸贸在乱军之中死于太史慈之手,苞实在瓣愧。这次若非有张先生设计,只怕江油城真会被太史慈攻陷。”
张松苦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这还是张将军早就看出江油这一要紧之处,加上松对法孝直的熟悉,使得这次我军在暗,敌在明。有心算无心之下才能成功击退敌军,以后交手恐怕不能这么顺利了。”
张任听得,先是拱了拱手,谢过张松。而后说道:“此次交手。任发现张绣军战力比之夺汉中之时强了许多,若非我军占有益州地理,据险而守,恐怕难以相抗,任五百手下与敌军交手,敌军区区百人,竟能完败我军。”
这次张松和泠苞是真正的惊讶了,两人齐声问道:“张将军所言当真?。
张任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见到张松皱眉。泠苞倒吸了一口冷气,张任继续说道:“江油乃是益州要地,主公一向不太重视这里,若是张绣大军再来,恐怕守不住,故此任以为以江。石封堵阴平大道,以绝此路,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张松还未说话,泠苞就说道:“若将阴平大道封堵,我军夺回汉中的道路岂不是也被堵了?”
这时张松说道:“不错,将阴平大道封堵了确实绝了我军夺回汉中的一条道路。但现在形势是张绣强。张将军手下所对上的那百人想来仅是张绣手下其中一支精锐,泠将军之前也说过,太史慈上来支援的那军战力强悍,而且人数不少,两支部队应该是不同。如此情况下我军明显处于弱势,却是不得不如此。此地不为主公所重视,久而久之必成破绽,将道路封堵,的确是利大于弊”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一十一章 进攻巴郡
张松顿了下继续说道!,如今北方袁曹大战,张绣函熟愕也两雄大战之时拿下益州,巩固势力。张绣此时既无后顾之忧,其军战力又强。故此我军想于此时夺回汉中太难。松以为我军此时应当先据险而守。只要守到北方两雄分出胜负。张绣恐怕就要北上收取渔翁之利,到时我军就可与北方胜者联手,夹击张绣,就可夺回汉中!”
张任和泠苞听了张松的一顿分析。均点头道:“先生所言有理。”张任继续说道:“本将离开樟潢已经有一段时日,封堵阴平大道之事只怕要辛苦泠将军
泠苞点头答道:“同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
张松见得刘璋虽然暗弱,但军中将领团结,这对抗击张绣,很是有利。益州世家忽然如此团结,就是怕张绣入主益州之后,会毁掉世家传承。这些世家之中的有识之士都看出来了,故此原本各自攻伐的益州世家才如此团结。
只见张松笑道:“既然此间事了。松亦要回成都向主公禀报此事。这次松是以监军的身份到樟谨,却是不宜久留,松要立即返回成都,就不与张将军同路了。”
三人相互道别之后,张任就率军返回樟渣,张松独自一人回成都,泠苞则带伤指挥大队士卒去封堵阴平大道南端的入口。
太史慈一军从阴平大道进攻江油的同时,张绣和黄忠两路大军也分别从东、西两面翻越米仓山,进攻巴西之地。
且说张绣的东路大军,经过半月时间,终于成功翻越米仓山。之后立即率军直扑万源,大军到达万源城外密林的时候,发现城上只有寥寥几名守军,就连百姓也不多,荒凉程度可比凉州的一些城池。
张绣见得,皱眉道:“这万源城如此,莫非有并?”
甘宁听得,便笑道:“主公无须多疑,巴郡西北部这些城池都是比较荒凉的,也就是汉人才居住在城中。郡内的巴人一般都是生活在止中。只要需要交换食物的时候才会来城池之中,如今正值初春,并非易物的时日,故此万源城荒凉却是在情理之中。”
张绣听完,苦笑了一下,说道:“却是本将多虑了。兴霸,率军攻城。今天日落之前本将要在城中用膳。”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