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桢埋在她的肩窝哑哑的笑:“你还真的把汤姆叔叔说的话放在心里,小欢,你知道吗,汤姆叔叔一直娶不上媳妇,女人们都嫌弃他的鼻子太大,怕在接吻的时候被戳到。“
“还有,我猜,现在他还是一个处男也说不定,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最讨厌人家在他面前秀恩爱。”
身体被他顶弄着,再加上脑子里晕乎乎的,栾欢在努力思考着容允桢的话。
这个时候,容允桢在她的耳边呵着她,他说小欢那次我们不是没有成功吗?他说欢我想在你里面,想得要疯掉了。
是啊,那时他没有……咳……
他说小欢,我保证会注意一点,他说小欢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
“嗯,不会有事,我发誓!”
身体上的热仿佛传达到了她的喉哝之间,干干的,涩涩的,痒痒的,握成拳头的手松开,缓缓的圈上他的腰,迎接着他的律动。
这一夜,容允桢终于如他所愿,把滚烫的液体留在她的身体里面。
在状若昏死的状态中,栾欢感觉到容允桢从她的身体退出有点急,这个人不是总喜欢在事后在她的身体呆一会的吗?
扯了扯他,栾欢叫了一声:允桢?
他从她的身体退出,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说:我去洗个澡就来,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她点了点头,翻了一个声,就沉沉睡去。
这个晚上,汤姆医生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在大片的水声背景中,男人如是说:裂掉了。
裂掉了?被半夜叫醒的人很不高兴,拿着话筒没好气的:“容允桢,你在说什么?什么裂掉了。”
“汤姆……大叔……,伤……伤口裂掉了!”
90
容允桢没有按照预期的那样在做完手术一个礼拜之后拆线,他给出的解释是为了在这里呆就一点,他想把拆线日期拖长一点,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了。
真是一个幼稚的男人,栾欢对着容允桢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栾欢挺喜欢这里的生活的,她最喜欢的时光是挨着容允桢坐在鱼塘边,看着他钓鱼,或许是说等着鱼儿上钩,在等待的过程中那种时光很美好,十月末的日光所呈现出的是栾欢所钟爱的抖开的金黄|色。
拆线在他们来到新泽西的第十一天才进行的,如之前说想的那样,容允桢的肩膀多了一道v型的疤痕。
有着大鼻子的汤姆医生如是说伤口得再观察两天看看,意思就是说,这两天还是不能有剧烈的运动,当然也包括某项床上运动。
汤姆医生说这些时栾欢也在听着,不仅在听着也在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容允桢说得有道理,汤姆医生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位老兄就因为鼻子大被拒绝了吗?
最后,还得容允桢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把她的头夹在他的胳肢窝里,狠狠的警告,栾欢,不要随便看别的男人。
容允桢还说:“栾欢,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变笨了。”
嗯,栾欢也有这样的感觉。
于是,抬起头看容允桢:“那么,你喜欢我笨一点呢还是喜欢我聪明一点。”
容允桢想了想,说,还是笨一点比较好。
“嗯,那我以后就表现得笨一点好了。”栾欢想了想,说。
下一秒,栾欢被容允桢摔到他的背上,类似于这样的时光在这片新泽西部的郊区的土地上总是在不断的上演着,幸福到每每总是让栾欢想匍匐在地上,亲吻着命运的脚尖,一直以来栾欢都觉得幸福是别人家的事情,幸福是属于类似于这样的姑娘身上。
栾欢住在新泽西期间李若芸给她打过一通电话,现在你在哪里?
“和他在一起。”栾欢如是回答。
“那么,就好好珍惜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吧。”李若芸如是说着,说话声音有着一种穷凶极恶的凄厉。
太幸福的时候,栾欢总是会想起李若芸在电话里头说的那句话,如这天,她和容允桢在厨房切土豆,这是他们住在新泽西的第十三天,配合容允桢对外宣称他到印度日期,几天之后他们就会离开新泽西回到洛杉矶。
切土豆本来是栾欢在做,容允桢在看,可到最后变成了容允桢在切栾欢在看,因为容允桢觉得栾欢有可能会把她的手切出一道血口子来。
也不知道怎么得栾欢看着看着目光不由自主的从容允桢的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从他的眉间移动到鬓角,容允桢的鬓角触起来绒绒的,很舒服。
一声恼怒的咒骂声很突兀的响起,容允桢捂着手指,在栾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指责她看得他心猿意马。
“容允桢,你该不会被切到手了吧?”栾欢提出质疑。
容允桢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他从来没有试过在切土豆被切到手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也根本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没有,不要胡说八道。”容允桢在做着狡辩。
栾欢强行掰开容允桢的手,发现容允桢还真的切伤了手,看着从他食指渗透出来的血珠,栾欢想也没有想,低头,含住了容允桢食指。
等到栾欢放开容允桢的食指,抬头,看到容允桢的目光正灼灼的看着她。
“怎么了?”栾欢的声音有点发虚。
“沾到这里了。”容允桢指着栾欢的唇瓣。
对面的橱柜玻璃门印着栾欢的脸,唇极为红艳,应该是沾到容允桢的血吧?栾欢伸手,手指还没有到唇瓣就被容允桢反握在手掌上,容允桢就往前一步,手就一伸,她的腰就向前倾,他一低头,唇就牢牢的贴上她的唇。
等他用他的唇,还有在她身上游离的手把她变得浑身酥软了,他放开了她,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最靠近左边墙角的所在,他示意她坐在空无一物的流理台上,他放下了墙上的那方窗的窗帘。
栾欢拉着容允桢的衣服:允桢,你这是要做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拿到他的唇上,一根一根的轮着轻轻的咬,最后,论到小拇指的时候咬得最疼。
“呀”栾欢轻轻的叫了起来,发现容允桢的目光越发得暗沉,暗沉得她心里毛毛的,也突突的,慌慌的。
所以,当容允桢刚刚转过身去时栾欢拉出他的手,慌慌的问:允桢,你要去做什么。
“去把厨房的门反锁。”他回答,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
坐在流理台上,栾欢在呆怔了几许之后,呐呐的问出:要把门反锁做什么?
此时此刻,容允桢已经把门反锁完了。
等到容允桢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时,栾欢还在蠕动着嘴,容允桢再次含住她的嘴。
在吻着她的时候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他的手打开了包住她头发的头巾,把垂落的头发理好,让她的头发斜斜的往着她右边的肩膀垂落,手指再沿着她垂落的头发往下,掀起了她的上衣伸了进去。
黯哑的声音在告诉她:欢,本来是想留住晚上的,可现在好像来不及了。
在新泽西,他们的第二次做爱发生在厨房,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外面进来,那么他一定不会发现在大冰箱和大橱柜之间的那方小小的间隔里,有一对男女躲在那里,他们的躯体紧紧交缠着。
最初,栾欢还是有点抗拒来着,只是容允桢还是轻而易举的找到,抵住,然后,吻她,密密麻麻的吻着她,从头发到嘴唇到颈部。
等到她的心变得温润了,等到她的身体也温润了,手掌压着她的臀部,浅浅的挤入。
等到他到达她身体最深处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栾欢就想起了李若芸在电话里说的那句:那就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时间吧。
那样的话那样的语气好像在昭示着:再不享受就来不及了。
李若芸,就像是森林里黑暗的巫师。
在猝不及防间栾欢身体迎来了重重的一击,猝不及防间栾欢的手一伸,去扯住了窗帘,然后,窗帘掉落下来,抱住了她和他。
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体紧紧的交连在一起,她的脚夹着他的腰他在她的身体里,她坐在流理台上手搁在她的肩上,她把腿打开到了极致,打开的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上,他在她的身体里,用最为僵硬的所在到达她最为柔软的所在里。
那道窗帘隔着成为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一片亮堂,里面的世界仅仅有的微光是从他们的脚底下渗透上来。
她低头看他,他也在看着她,目光是痴痴的,这光阴美丽曼妙。
男人用他的顶撞打破了那片世界,蒙在他们身上的窗帘在抖动着,从脚底渗透进来的光线也在抖动着。
几下的顶撞就把她的声音打破,打碎,即使这样,她还是勉强挤出话来:允桢,现在窗帘没有了,会被他们看到的。
农场外有篮球场,篮球框就朝着他们这边,外面运球的声音“蹦蹦”的,外面的人只要稍稍一跳跃,就可以看到这里面的光景。
栾欢话刚刚说完,身体迅速被带离流理台,下一秒,她的背重重的贴在了墙上,随着容允桢的那一发力。
栾欢心惊胆战的,只能一手搁在容允桢的肩膀上一手抓住挨着墙的橱柜夹层板,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他肩膀的负荷,心惊胆战之余栾欢嘴里恼怒的叱喝着:容允桢,你的伤口要是再裂掉怎么办?
然后,在那方布帘下,容允桢的表情……尴尬,恼怒!
啊额---不小心还是说出来的,她不是说好要变得笨一点吗?
这个时候的他肯定很尴尬的,于是,低头,含住了容允桢的耳垂,轻轻的一吮,声音很无辜的样子:允桢,你确定不会有事。
回答她的是昭示着力量与肌肉结合的顶撞,那一撞几乎要把她的魂魄撞飞,那句最后的“事”拖着长长的尾音,抖开。
在那声尾音里栾欢心里突然悲伤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他在她的身体里头,闭上了眼睛,扭动着腰,去配合他,去感觉他。
那天午后三点钟左右的时间,外面有时不时的运球声音,栾欢和容允桢躲在和篮球场只有一墙之隔的厨房里做爱。
她的身体重新被放在了流理台上,她拿下了那块遮挡住他们两人头上的窗帘,用窗帘抱住她和他脖子以下的身体,也不在顾及会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一手捞住他的脖子一手撑在流理台上。
被布帘遮挡住的他们在做着属于男女之间最为原始的交集,那交集因为隐藏在属于人性中最晦涩的板块而比之前的都要来得激烈,外面会不会有人在偷偷的看?就是那种心理让他们的感官变得兴奋,动作听从了感官的指挥,激烈,孟浪,至死方休。
即使是隔着那层布帘她还是听到了,他在用极快的速度进入她身体时所带出来的声响,一声声的带着荼靡花事的那种糜烂。
她紧紧的咬住嘴唇,他闷闷的哼着,光顾着埋头苦干,带出来的声响节奏越快她的身体就越发的远离地面,他撞击的力道越重她的身体就越轻,昂头,她踮起了脚。
允桢,就快要触及云端了,就快了,只要再快一点,栾欢咬着牙,死死的压住,不让心里头的话语从她的口中溢出来。
“砰”的一声球入网窝的声响在她的头顶上脆生生的炸开,伴随着这声声音的是身体再一次狠狠的重重的被贯穿,栾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那口气里属于他滚热的液体撒在她的身体里。
缓缓的,缓缓的,栾欢闭上了眼睛。
允桢,终于触到云端了。
周末,属于他们住在新泽西的第十四天,这一天,因为昨晚的一场雨天空特别的澄清,容允桢让小宗弄来了哈雷机车,在皇后街度过最为重要的成长期的栾欢有哈雷情节,她喜欢看着打扮得无比张扬的人把发动机弄得震耳欲聋,开着哈雷机车从她的面前风一样的飞逝而过。
这一天,容允桢开着那辆机车,穿上栾欢为他挑选的那件皮夹克,载着她离开农场,机车特意经从一望无际的玉米地上经过,此时此刻,真是玉米成熟的季节,大片大片的,风把大片大片的玉米吹出宛如大海般波浪,哗啦哗啦的,在小而窄的公路里,在机车张扬的引擎声中,栾欢张开手,让带有阳光和着玉米成熟芳香的风从她的手指缝穿过。
于是,栾欢开始大声歌唱,唱那首爸爸总是会唱给他们孩子们听的歌曲:超人要出征。
然后,容允桢开始附和,声音又响又亮的。
机车穿过了玉米地,穿过了桥底下有清澈水流的桥梁,穿过有着一排排整齐树木的公路,碾过铺在都市大街小巷的沥青,最后,来到了那座已经不再年轻的电影院,容允桢给栾欢买了电影票和爆米花。
那天,他们看得一部电影叫做《企鹅日记》。
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那些小家伙们摇摆着身体说着可爱的话。
栾欢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指着最小的那只企鹅:允桢,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和那个小家伙一样可爱的吗?
“不,我们的孩子一定比它可爱。”男人回答,并且抢走了她手中的爆米花。
被抢走了爆米花的手在空中呆滞着。
过去了一小会。
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允桢,你愿意让我为你生孩子?允桢,你会欢迎我们的孩子到来?允桢,我……”
“我…我什么啊?”他手往着她的脑门上轻轻一拍:“栾欢,你真的变笨了!”
对哦!栾欢想。可再往深处一想,她的眼眶就开始发热,容允桢说了:我们的孩子一定比它可爱。
那人在叹气,那人把她揽在怀里,声音无奈:“小欢真笨,不然你还真的我以为是光顾着让自己爽的男人么?不买套是有原因的,傻妞。”
呵呵,原来是这样,原来……
只是,手还是傻傻的放在半空中,忘了收回,男人用更大的手掌包住空中的手掌,然后,她的手被他装进他外套的口袋里。
充满着爱怜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小欢一定是一个从小都在昂望着幸福的孩子。
栾欢垂下了头。
“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爸爸而我没有?为什么别的孩子的妈妈会在他们的书包里装上她们烤的饼干,而我的妈妈却每天喜欢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有时候干脆不回家,那个叫小欢的孩子想,说不定我曾经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上帝刻意把我给遗忘了。”他说。
栾欢的头垂得更低了。
“栾欢,上帝并没有遗忘你,牠给了你很多,让你拥有了聪明,勇敢,美丽,可爱,恰到好处的善良,还有……最最讨人喜欢的”他顿了顿,浅浅的笑开:“362436。”
“就这样,你用你所拥有的那些美好吸引了容允桢,最终赢得了他的心。”
栾欢把脸搁在容允桢的肩膀上,使劲在他的肩膀上蹭啊蹭,把她的泪液蹭走,这幸福她手捧着,用最为虔诚的心。
走出电影院时,容允桢再次把她的头夹在他的胳肢窝下,就像夹小猫小狗一样,她在他怀里抗议。
“明天带你到游乐场去。”男人说。
咧嘴,栾欢乖乖的,心甘情愿的躲在男人的胳肢窝里。
第二天,车队从新泽西那家最大的游乐园经过,透过车窗,栾欢目光恋恋不舍的望着巨大的摩天轮。
“下次我带你去更大更好玩的游乐园去。”容允桢坐在她的身边说。
此时此刻,栾欢和容允桢正在回洛杉矶的途中。
祝安琪来电话,说公司一些事情需要容允桢回去处理。
91
阿喀琉斯,荷马史诗中最为悲壮的英雄人物之一。阿喀琉斯,是凡人珀琉斯和仙女忒提撕的宝贝儿子。忒提撕为了让儿子炼成“金钟罩”,在他刚出生时就将其倒提着浸进冥河,遗憾的是,刚刚出生的阿喀琉斯被母亲捏住的脚后跟却不慎露在水外,全身留下了惟一一处“死|岤”。
成年后,阿喀琉斯因为骁勇善战被人们誉为“战神”,在特洛伊之战中死于特洛伊城,太阳神阿波罗一箭射中了阿喀琉斯脚踝。
后来,阿喀琉斯脚踝变成了“阿喀琉斯之踵”。
阿喀琉斯之踵:形容即使是再强大的英雄,他也有致命软肋。
这一年的十二月,栾欢知道了容允桢的秘密。
这一年的十二月,有一个人指引着她拔掉了属于容允桢的“阿喀琉斯之踵”。
栾欢回到洛杉矶正是十一月初,容允桢被祝安琪一个电话叫回是因为之前巴西的那块地,圣保罗政府排出了关于那块地重新拍卖的日期是在十一月末,这阶段需要容允桢做出大量的准备疏通工作。
容允桢在洛杉矶休息了两天之后就前往纽约,栾欢留在洛杉矶经营她的画展,她从城南的公寓搬回了城北的她和容允桢的家,仿佛,她和他又回到属于他们之前的生活,聚少离多,和以前所不同的是栾欢会每天按时回家,容允桢也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栾欢,有时候一天一次也有时候一天两次,十一月中旬,容允桢从纽约打来一通电话,和她说了关于他一天的行程之后,顿了顿,说了一句:欢,我想你。
接完那通电话之后栾欢买了前往纽约的机票,她定好酒店之后打了电话给容允桢,容允桢接完电话之后推掉了晚上的应酬,她一打开酒店房间的门他就吻住她。
这一晚,他要了她三次,之后,在清晨的晨曦里头,他把她抱到了浴室,他在浴缸里从后面进入了她,犹记得那时她的双手趴在浴缸上侧着脸,透过浴室大片的窗面对着曼哈顿林立的高楼大厦,容允桢每撞击一次,那些大厦就摇晃一次,最终,在他的速度下好像所有的大厦都连在一起了,整个城市在情潮的驱动下摇摇欲坠着,极致的时候,她拉着他的手,牙齿在他的手腕上。
这天,是周五,容允桢继推掉了周四晚上一场很重要的应酬之后,出现在办公室的时间比正常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中午,祝安琪无意间发现了容允桢手腕上的牙印,细细的,可却咬得很深。
祝安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点起了一根烟,她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消息,很好,很快的,十二月就会来到。
十一月末,容允桢回到了洛杉矶,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只有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里他用了半个钟头在画廊外等她,见到她出现在画廊的门口时偷偷跟在她身后,然后用食指抵住她的腰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女士,把你身上的金银珠宝拿出来,容先生说这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点子,为了达到惊喜的效果。
呃,真是好孩子,难为他想了很久。
之后,他们一起到餐厅午餐,午餐花去了半个多小时,在餐厅的走廊里,容允桢抱住了栾欢,很久很久的抱着,又开始说了孩子气的话,欢,我和你一起卖画好不好。
“好!”栾欢脆生生的回答。
“我很糟糕对不对,回到了家也没有抽出时间回家,连好好的一顿午餐也不能陪你吃完。”容允桢的声音很懊恼。
在和容允桢吃午餐期间,他的手机响了两次,第一次让他按掉,第二次的手机铃声惹来了餐厅其他客人的不满眼神,容允桢接完电话之后匆忙结束午餐,他的秘书来电话告诉容允桢预约的客人在办公室等他,见完客人之后容允桢会在晚上六点的时间搭乘航班前往巴西。
回抱懊恼不已的男人,栾欢说:“我一点也不介意,允桢,我等你。”
栾欢开着车进入了联邦大楼的停车场,这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容允桢一直在睡觉,停好车子栾欢拍了拍容允桢的脸,说允桢到了。
几下之后容允桢睁开了眼睛,敛眉,看了车窗外一眼再回看栾欢,下一秒栾欢被容允桢扯进怀里。
容允桢的吻又凶又急,带着情绪。
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前挡风玻璃栾欢对频频回过头来的容允桢挥手,微笑。直到容允桢的身影消失栾欢的脸这才跨了下来,她又得和容允桢分开十几天了,容允桢这次去巴西之后会直接飞印度,印度可远了,隔着两个大洋呢。
拍了拍自己的脸,栾欢这才把让容允桢解开的胸衣纽扣扣好,||乳|尖顶端刚刚被他用牙齿刮过的地方还在微微的胀痛着,混蛋!
不过……容允桢的状况应该也不好,从他刚刚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了,栾欢咧了咧嘴,扣上了安全带。
车子慢悠悠的在路上行走着。栾欢进了一家小型超市买了一瓶水,拿着水准备结账的
时,收银台上的小姑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顺着小姑娘的目光栾欢看到了容允桢,栾欢手搁在柜台上和小姑娘一起看电视,几分钟之后,栾欢和小姑娘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容允桢在接受访谈时笑着讽刺了他的那位同行:xx先生的脸部工程是他这一年里做得最为失败的工程,当然,也是他失败的工程之一。
离开超市,栾欢重新回到车里,喝了几口水,顿了顿,栾欢把脸搁在方向盘上,闭上眼睛,真想他,真想他啊。
几分钟之后,栾欢调转车头。
四点钟左右的时间,栾欢来到了容允桢的办公室,容允桢的秘书告诉栾欢容先生现在正在会客,得四十五分左右才会回到办公室。
容允桢并没有让栾欢等他四十五分钟,他四点半就推开了办公室门,一进来他就示意她在一边等他。
坐在沙发上栾欢看着容允桢接来自秘书室的电话,看着他一边听电话一边翻文件,有时候皱眉,有时候舒展眉头。
再次的,容允桢把目光落在了栾欢这里,栾欢咧开嘴对着容允桢笑,容允桢停下了说话,接着,他放下电话,之后,他把电话打到秘书室,说接下来不要把电话接到办公室来,挂完电话他就坐在那里看她,栾欢被他看得有点的心虚,张开嘴,呐呐的,允桢……
他对着她做“过来”的示意,栾欢从沙发离开扭扭捏捏的来到了容允桢的面前,看着他,容允桢拍着他的腿示意她坐到他腿上去。
栾欢又扭扭捏捏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去,声音弱弱的:允桢,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容允桢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她。
“允桢……,我……我来到这里其实是想找你要点零用钱。”栾欢支支吾吾的说。
他的肩膀抖了抖,把头搁在她的肩窝里,声音从她的肩窝里透露出来,其实,你是想我了,对吧?
很意外的,祝安琪在进入容允桢的办公室之前受到了来自于容允桢秘书的阻挡,原因是容先生下达指示,现在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被打扰。
祝安琪把手中的急件让那个比利时女人看,她这才说她去打一通电话。
没有等比利时女人打完电话祝安琪就打开容允桢办公室的门,如果要是换成是平时的话,她一定会一边等,只是,这会祝安琪不耐烦了,在停车场上她看到了容允桢买给那个女人的那辆古董车。
不,不能叫那个女人,要叫容太太,要是容先生听到了他会很不高兴的,他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了。
打开门,只一眼祝安琪就知道,她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
身上的职业装还有发型很好的武装了她,祝安琪踩着八寸的高跟鞋目不斜视的来到容允桢的面前,在距离办公桌前的三步左右站停,叫了一声“容先生”“容太太”。
容允桢把话筒重新放回去,冷冷的看着她。
祝安琪目光一飘,从站在容允桢身边的女人身上溜过停留在容允桢领带上:“容先生,有急件,那边希望容先生马上看,他们现在正在等容先生看完的回复。”
随着刚刚的那一飘,在她进入到办公室之前这里发生什么祝安琪心里了然,女人那件小礼服的衣扣扣子不对,扣错了。
把盖有黄绿蓝的加密印章急件放在容允桢办公桌上,祝安琪倒退一步,低头说:“对不起,因为刚刚急件的事情打扰到了容先生。”
祝安琪倒退转头,期间容允桢没有说半句话,她就只听见他打开急件时细微的声音。
带上了办公室门,离开。
按下电梯,电梯门开启,祝安琪走进了电梯。
此时此刻,祝安琪的手紧紧的握着,她不敢闭上眼睛,她知道一旦她闭上眼睛脑子里的画面就会越是强烈的冲击着她,透过办公桌的透明设计她看到了那只离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往着掉落在一边粉蓝色的胸衣,那只脚很秀丽,脚趾头很可爱,动作也很可爱,那只脚一点点的把那只掉落在地上的胸衣一点点的勾到了隐蔽的角落。
哈哈,祝安琪永远也想不到这样类似于电影中的偷情画面会出现在容允桢的办公室里,什么时候,容允桢这个男人也学会了这些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趁着容允桢在看文件的时机,栾欢从地上捡起被容允桢丢在地上的胸衣,容允桢回复急件时她拿着那件胸衣进入了容允桢办公室的休息处,她得那件胸衣穿回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栾欢忍不住的笑出声音,刚刚,小礼服的扣子是她故意扣错了,就想让祝安琪发现。
嗯,祝小姐现在应该很不开心吧,栾欢裂开嘴,脱掉了小礼服。
只是,容允桢都对她都做了些什么?锁骨有几处让容允桢弄出了红色的印子。
容允桢进来的时候栾欢并不知道,他就这样从背后忽然环住了他,刚刚拿到胸衣的手被忽如其来的举动一吓,一抖,胸衣再次掉落在地上。
现在的她上半身不着片缕,容允桢轻而易举的一边一个手掌罩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刚刚在办公椅子上他留在她身体的情潮还在,导致她那声带着叱喝的“允桢”显得更像是在娇吟,娇嗔。
男人变本加厉,手在她胸前狠狠的抓了几下之后,往下移动着,之后,手指沿着她的小腹,钻进她的裙子里。
栾欢今天穿了一件包臀裙,她眼睁睁的看着容允桢双手手掌印记被质地极好的弹性布料惟妙惟肖的印了出来,停在她的那处三角地带摸索着。
容允桢手掌所构造出来的画面刺激得栾欢的声音有点抖:允……桢,不要乱来,你班机差不多了。
要是到时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情误了班机她会变成狐狸精的。
“欢,我就摸一下,就摸一下,嗯?”他从背后含住她的耳垂,语气可怜兮兮的,就像是讨要糖的孩子。
那句“嗯”从她的口中溢出,头往后挪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任凭着他的手拉开那层蕾丝,手掌溜进去,任凭着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摸索着。
下一秒,她大叫了一声,他的手指刺入。
男人觉得这样的姿势够得不够深,然后环住她腰的手一收,一提。
脚尖被提着离开地面的栾欢下意识吸出一口气,感觉到全身的毛孔在迅速的收缩,包括……
容允桢咬着牙,吸气,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容允桢想,要是,此时此刻,被她紧紧吸住的不是手指而是……那种感觉一定更棒。
在浑浑噩噩中,栾欢听到容允桢和她说:你搭下一班飞机来巴西。
在栾欢离开洛杉矶到巴西的一个礼拜之后。
在暗沉的夜里,一个女人打了一通电话给另外的一个女人。
通话内容如是:李若芸,想不想光明正大的呆在容允桢身边,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再一个夜晚来临时,一个女人从洛杉矶来到了纽约,计程车把女人带到了纽约的富人区。
女人按响了一处豪华住宅的门铃。
面对着那穿着家居服手里夹着雪茄的男人,女人笑得一派的天真坦荡。
“容世伯,我到纽约旅行来着,然后我找不到合适的酒店,容世伯,能不能在这里住几天。”
而另外一个远在圣保罗的女人此时此刻永远猜不到。
那些人撒下了一张的大网,在等待着她。
92
十二月,月初,栾欢走出洛杉矶机场,她在圣保罗住了九天,这九天里她被容允桢藏在酒店里,容允桢白天工作晚上回酒店,住在酒店的九天里,栾欢一天的主题是,睡觉,等容允桢回来,和容允桢偷偷的溜出去,在酒店房间做爱。
住在圣保罗的第八天,容允桢终于得到几个月前因为她而被荷兰人拿走的那块地,他和圣保罗市长握手言欢的照片在几个钟头后成为了巴西各大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
之后,栾欢和容允桢在圣保罗机场分手,他前往印度她回到洛杉矶。
坐在计程车上,车子穿过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两边的不少的商店商家在对他们的橱窗,柜台进行了重新布置迎接着一年来最为繁忙的购物季,因为,圣诞节就要来到了。
圣诞节,圣诞节,今年的圣诞节会发生一些什么呢?想起几天前晚上容允桢说的话,栾欢心里对圣诞节有了些些的期待。
“小欢是聪明女人,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出办法在圣诞节来临的时候,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暗沉的夜里,她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在摸着她的头发,他意有所指的说。
栾欢没有和容允桢继续这样话题,她知道要容允桢说出这些话并不容易。
嗯,她不笨,她总是会想出法子来的,只要她肯想她就可以想出法子来在圣诞节来临的时把容允桢留在她的身边,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有一年的圣诞节她会把他留在她的身边的,然后,随着时间的囤积,她不需要花任何的心思他会自动留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布置圣诞树。
这个周末,栾欢刚刚把那串带有雪花的铃铛挂在她办公室的门环上,她的手机就响了,是容允桢从印度打来的电话。
今天是栾欢从巴西回到洛杉矶的第三天,她的舌尖沾满蜜,她和他撒娇,允桢,你能快点回来么。
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刚刚挂在梦幻的铃铛声响起,栾欢目光投向办公室门口,她就看到了容耀辉。
后来,在很多的时刻,栾欢都会想起那个午后,那声突然响起的铃铛声,它仿佛变成了一个预兆:嗨,亲爱的,面临着艰难选择的时刻到了。
把咖啡端到了容耀辉的面前,栾欢站在一边,联想到不久前她被绑架的事情面对着突然来访的容耀辉,栾欢心里感到不安。
喝完了咖啡,容耀辉用一如既往的亲切微笑示意栾欢一边坐。
栾欢在容耀辉左侧的单人沙发坐下,和容允桢结婚这三年来栾欢见到容耀辉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容耀辉每次都很亲切的叫着她“小欢”,可栾欢还是对这个有着亲切笑容的男人心存惧怕。
能冷静的和绑架自己妻子的绑匪说出“只要你告诉我妻子尸体放在什么地方我会付给你五百美元的酬劳”这样的话,可见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冷酷。
果然。
“小欢,这次让你受苦了。”容耀辉很突然的说。
“爸爸,您指的是……”栾欢心里一沉。
容耀会对着栾欢眨眼:“他们把你绑走的事情我会假装不知道,因为允桢没有动用属于我们集团的任何一份资源,所以,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想了想,栾欢对着容耀辉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谢谢爸爸。
说完之后栾欢话锋一转:“爸爸,请问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数小时之后,栾欢坐在容耀辉的私人飞机上,因为容耀辉说了有一件事情需要小欢的帮忙。
此时此刻,栾欢所乘坐的这架私人飞机正在前往古巴的途中,飞机经过好几个小时的飞行,最终停在了古巴临近加勒比海的一座小岛上。
那天,黄昏,加勒比海上刮过来的风把穿在栾欢身上的衣服刮得瑟瑟发抖,这风衣还有帽子是容耀辉让栾欢穿上的,临下飞机之前,容耀辉和栾欢说的话是: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只要低着头跟在我的后面就行了。
这一句话容耀辉说了两遍。
之后,来了几个说着西班牙语的男人,男人开着车把容耀辉和栾欢一起接走,车子沿着弯弯曲曲的公路行走,渐渐的车子开进了到处都是绿色植物的所在最后停在一处中型的白色建筑的面前。
白色建筑在这样环境下乍看起来显得突兀,突兀之后是神秘。
之后,栾欢按照容耀辉说的那样之只管低着头跟在她后面,跟在容耀辉身后的这十几分钟里,栾欢感觉到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己十三岁那年,她跟在那位穿着制服的美国女人身后,被带进了那间代表着犯罪和叛逆的少年管教所里,她跟在容耀辉身后听着他用西班牙语和那些拦住他的人交谈。
经过了三个光卡之后,上了小段的台阶,眼前的一切所呈现出来的美轮美奂,这里有着蔚蓝色的游泳池,有着鹅卵石蒲城的小径,有着修长的椰子树,加勒比海先天然的海洋气候让这里清新得仿佛一张开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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