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来。
眨了眨眼,栾欢回过头在容允桢疑惑的目光了揉可揉脸,为了掩饰,一些话很无脑的在她的口中溜出来:“容允桢,你这个骗子,你还骗我你的伤就只有在切苹果时被刀带出的一点程度,容允桢,你和那些男人一样好色,那个时候已经让你不要了你偏还要,你……”
剩下的话在容允桢警告的表情中栾欢深深把它们吞了下去。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不,还有第四个,第五个人,汤姆医生还有他的助手,还有小宗。
这下糗大了,栾欢低下头。
容允桢是在天刚刚亮的时辰醒来,在经过一些的治疗之后,九点,汤姆医生准备手术。
准备手术之前,蓝眼睛的美国人告诉了栾欢一件事情,他口中的那些专业术语听得栾欢的脑子里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浆糊。
最后小宗向栾欢解释,因为某些原因容允桢在少年时期做过一场手术,手术之后,这世界上的任何一款麻药在容允桢的身上都不起任何的作用。
也就是说每一次容允桢受伤接受治疗的时候都是在没有经过任何麻醉之下完成的。
栾欢咬着自己的指甲。
五分钟之后,容允桢将进行手术,他的身体里还留着一颗子弹,那颗子弹已经留在他的身体里超过十个小时。
更加糟糕的是由于她被车臣分子抓走的事情不能对外透露半点消息,还有鉴于容允桢和印度方达成了默契,印度方会配合容允桢造成容允桢现在在印度的假象,再加上容允桢有时候会在媒体版面露脸一部分人认识他等等各种各样因素,容允桢不能到那些设备好的医院去做手术,所以只能把手术地点设在这家设备较为简陋的私人医疗所里进行。
在没有经过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要从一个人的血肉之躯里找出那颗子弹,并且取出那颗子弹,这样光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了。
栾欢坐在一道临时加上去的屏风外,本来容允桢要栾欢到外面等,可终究是坳不过她,最终小宗用一道屏风解决问题。
九点,手术指示灯亮起。
九点半,屏风里传来了南美足球解说员热情奔放的声音,那是在阿根廷国内被奉为经典的一段解说,马拉多纳从半场带球晃过数名后卫,解说员一直憋着那股气跟随着马拉多纳的长途奔袭。
据说,在容允桢手术到达最为艰难的时刻,汤姆医生会让他的助手放上这段足球解说,据说南美解说员热情奔放的声音会分散容允桢的注意力,从而达到让容允桢减少疼痛的效果。
阿根廷解说员的声音穿过了屏风:迭戈阿曼多,阿曼---多,goal--!!!!
在解说员的一声宛如断气的尾音中,裁判的进球哨声响起,前程欢呼,掌声,口哨声,球迷们大声合唱阿根廷国歌。
一时之间,屏风所透露出来的讯息会让人产生某种的错觉,屏风里的是喧闹的足球赛场,而不是手术现场。
听着听着栾欢的心里揪成一团,她想起了容允桢身上的伤,那个男人在手术室里究竟听过多少段这样的足球解说。
掌声落下,国歌唱完,男人极为隐忍的喘息声响在阿根廷国歌的尾音中,栾欢再也坐不住了,她冲进了那道屏风里。
第一眼看到了半靠在病床上的容允桢,容允桢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巨大的疼痛让他那张脸的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她在外面的缘故他一直不敢用声音来发泄,他的隐忍让他的表情变得有点扭曲。
见到她进来时他皱了皱眉,目光恶狠狠的射向没有拦住她的小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栾欢放稳脚步,一步一步的朝着容允桢走去,停在容允桢的身边,接过那位医生助手手里的卫生手帕。
带着口罩的汤姆医生好像并没有受到她进来的影响依然专注于他的工作,倒是容允桢用嘶哑的声音带着命令性质:出去!
目光从搁在一边明晃晃的手术刀离开,栾欢朝着容允桢荡漾出了最为绚烂的笑容,对着自己丈夫莞尔:容允桢,我可是从皇后街长大的。
她的丈夫咧了咧嘴。
栾欢手压在容允桢的手上,另外的手拿着卫生手帕为容允桢擦拭他额头不断溢出的汗水。
现在,医生真正为容允桢取出嵌在他肩膀软体组织的子弹,显然,这是最为关键的时刻,蓝眼睛医生眼睛朝着容允桢,眼神充满了笑意,说:小伙子,汤姆大叔待会要把那个折磨你十几个小时的家伙捣得稀巴烂。
容允桢点头。
栾欢从容允桢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表情,明明她觉得自己是笑的可瞳孔里呈现出来的她却是一脸哭丧。
垂下眼眸,呆呆的盯着容允桢的脸,呆呆的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好像,比起刚才嘴唇颜色更为苍白了,就像是这白色的床单一样。
呆呆的看着,看着容允桢正在用极大的努力想,朝着她笑。
着魔般的,栾欢的脸对着容允桢越凑越近,起初,就鼻尖轻轻的触碰了他的鼻尖一下,再避开,小心翼翼的唇找到了他的唇,轻轻的,用她的舌尖在他的唇上一舔,如小狗般的传达着依恋和心疼。
或许,她说不定可以把他的唇色吻红,哪怕一丁点也好,缓缓的,栾欢闭上了眼睛,用了极小的力度,把他的上唇瓣含在嘴里缱绻的吸吮着,用最为温柔的力道和热爱。
仿佛,森林的深处,有蝴蝶拍动翅膀的声响,很缓慢,嗯,那一定是他睫毛抖动的声响吧,容允桢的睫毛可长了。
放开上唇瓣,想去含住他的下唇瓣。
只是,容允桢并没有让她离开,他就这样整个的把她两边的唇瓣含在他的嘴里,贪婪着吸吮着。
他们就这样胶着,用唇和唇。
直到,一声清脆的金属和不锈钢触碰在一起的声音响起,那是从他身体里取出的那颗子弹被放进了不锈钢盘子的声音,汤姆大叔终于从容允桢的身体里取出了那颗子弹。
清脆的声音响起,容允桢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第一时间栾欢去看容允桢,看到容允桢的唇色不再像之前的那般苍白之后她很高兴,高兴之后,栾欢不敢去看周围的人,因为她知道那些人一定在看着她,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栾欢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近在眼前的女人,红艳艳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很美丽的模样,只是,她笑得有点傻,傻到让容允桢仿佛忘却了疼痛,傻到……
好吧,栾欢知道她现在的笑容有点傻,呐呐的栾欢收起了笑容呆在一边听着医生和容允桢分析他伤口的状况。
接下来,容允桢有差不多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这五分钟休息时间过后,医生会给容允桢的伤口缝线。
“汤姆大叔,您能出去一下吗?”容允桢忽然说,栾欢感觉到容允桢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
那位医生很友好的点头,转身离开,容允桢又说了一句:“你们也出去。”
容允桢指的“你们”应该是在场的人,或许也包括她,栾欢站了起来,刚刚移动身体就被容允桢扯了下去。
房间就只剩下栾欢和容允桢了,小宗离开的时候还把门关上。
“允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单独和我说?允桢?是不是很严重?嗯?”栾欢问得紧张兮兮的。
“你过来。”容允桢望着她说。
在容允桢的要求下栾欢又把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容允桢的身边。
容允桢望着她,没有受伤的手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欢,刚刚的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栾欢张口,刚刚退去的热烫又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脸颊。
“你做得棒极了。”容允桢手从她头发滑落落在她的脸颊上,目光安静的瞧着她。
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心就这样悄悄的随着容允桢的目光起着变化,同时回以着,痴痴的凝望。
容允桢说:“对于我来说小欢是世界上最好的麻药剂。”
麻药?小欢是容允桢最好的麻药剂,这听着好像很可爱的样子,栾欢傻傻的笑开。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滑落,停在她的胸部上,隔着衣服,手指在她高高耸起的部位轻轻的摩擦着。
他轻轻的叹息,叹息满足。
“怎么办,小欢,伤口好像又疼了。”
栾欢红着脸,脸朝着容允桢靠近。
“怎么办?小欢,这次疼得比上次严重。”容允桢说。
停止脸像容允桢靠近,对着容允桢栾欢目光傻傻的询问:那要怎么办?
苍白的脸眉笑目笑着,缓缓的容允桢的手从她的毛衣领口里伸了进去,栾欢的脸颊又红了些许,红着脸颊她任由着他。
男人呼吸急促了起来,想要得到更多,起码得满掌掌握住,随着他的爱好改变形状,可胸衣在这个时刻充当了狙击手。
手移动着往后,触到了胸衣的前扣,可是,他发现受伤的肩膀让他的动作笨拙至极。
感觉到他的烦躁,栾欢紧紧收拢的手松开。
“我来吧。”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告诉他。
松开的手移动着,解开胸衣的前扣,刚刚一解开,他的手就迫不及待的进去,整团握住,之后,在两个人同时急促的呼吸声中,栾欢缓缓的闭上眼睛,由着他,将她的||乳|尖轻轻的捻动,使坏,提起。
随着他使坏的动作,她的整片胸不由自主的迎向他。
栾欢刚刚扣上胸衣的前扣,容允桢手刚刚从她的毛衣领口离开,手术房间的门就被打开。
“允桢,你的脸色好了不少。”观察了容允桢若干时间之后蓝眼睛的汤姆大叔如是说。
88
容允桢的手术做完几个小时之后,栾欢跟着容允桢一行人离开纽约前往新泽西,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这行人还有几名保镖,在车上,容允桢和栾欢说,等到有一天会告诉她一些的事情。
容允桢在新泽西有几处休闲农场,仅仅一桥之隔的纽约和新泽西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如果纽约是一辆高速运行的子弹头,那么新泽西则是一辆慢悠悠的观光小火车,新泽西人对纽约人没有好感,因为纽约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买走新泽西人的土地,纽约人把他们的土地弄成了小农场,纽约人在农场上种上土豆和玉米,纽约人还在农场上挖了鱼塘养鱼,一到周末的时候就拖家带口到农场里晒属于他们的体面生活,这些行为看在新泽西人的眼里只一种炫耀以及装b。
在新泽西人的眼里,容允桢也是惹人厌的纽约人,他在新泽西可是有几处农场,十月昏黄日落余晖下,第一次来到属于容允桢家的农场时栾欢就感觉到那位新泽西雇工的目光不善,那位把站在他脚下的火鸡踢得呱呱大叫,火鸡朝着扑过来。
“你们家的火鸡看着有点凶。”避开火鸡栾欢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
容允桢故技重施,用没有受伤的手把她的头夹在他的胳肢窝下,警告:“是我们家。”
我们家?嗯!栾欢听着心里有点小小的快活,之后,一个很突然的想法就冒了出来,或许,在之后的之后,她和他再次出现在这片农场时容允桢的肩上会多了一个小家伙。
想到这里,栾欢抬起眼睛去看容允桢,她看到了容允桢极好的下巴弧线,只是,嘿嘿……
是夜,栾欢拿着剃须刀,和容允桢说,允桢,我为你刮胡子吧。
浴室里,栾欢坐在流理台上,容允桢站着,他们面对着面,栾欢在为容允桢做着下巴的清理工作。
清理工作进行得有点不顺利,容允桢已经用吻好几次打断了她,他的目光不停的在她的胸部还有锁骨上下徘徊着。
栾欢仍由着他看,心里很得意,现在容允桢的状况是能看不能吃,晚餐之后,那位汤姆医生意有所指:由于他身上的伤,最近几天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其中激烈的运动也包括某项床上运动。
想到这里,栾欢乐呵了起来,口中哼起了小曲,垂落在流理台下的腿也跟随着节奏荡了起来,容允桢的目光从她的胸部上转移到她的腿上。
“容允桢,别动!”栾欢恶狠狠的警告:“再动的话,小心我在你的下巴刮出一道口子来。”
话音刚落,栾欢就不敢再动,因为……
似乎,下巴被刮出一道口子的人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就紧紧的锁定在一处地方,在她的大腿和睡裙之间,没有受伤的手也第n次不安分起来,明目张胆的穿过她的睡裙沿着大腿内侧。
“允桢。”栾欢硬着头皮问:“你下巴不疼吗?”
几乎要触到那层蕾丝的手停顿,容允桢目光转向镜子,皱眉,狠狠的盯了栾欢一眼,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了,手狠狠捏住她胸前的两团,在她因为他力道制造出来的疼痛哼出声音之后这才放开手。
“笨死了。”手里的剃须刀被容允桢抢走,然后,他把她推出了浴室。
夜再深一点的时候,栾欢把他们房间的卧具整理好,这里所以离市区不远,但也挺安静的,安静到可以听到不远处农场里鱼塘鱼儿们吐出泡泡的声音,离开卧室房间经过浴室,从浴室的门缝里传来了容允桢的声音,也不知道和谁在通电话,一些的话就这样飘了出来,弄清楚那些话释放出来的讯息之后,栾欢把耳朵凑近那道门缝里,里面传来容允桢压低的声音。
“汤姆大叔,真的……不行吗?”
和容允桢通话的汤姆医生还有小宗以及那几名保镖都住在他们前面的那排房子里,距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近,栾欢捂着嘴想笑,容允桢一定是因为一些的话不方便说。
再侧耳细听。
“如果说,我……小心一点呢?那样可不可以?”容允桢的声音越发小了。
身体赶紧往后退一步,栾欢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音,她当然知道容允桢说的小心一点指的是什么。
最后,容允桢声音有点的沮丧:“嗯,知道了!”
蹑手蹑脚的,栾欢回到卧室,靠在墙上,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没有得到汤姆大叔批准的男人带着一贯的表情打开房间门,栾欢收住笑容,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声线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郁闷盯着栾欢:“栾欢,你笑得有点奇怪!”
栾欢捂着嘴,摇头:“允桢,我没有在笑。”
容允桢给了她一个栾欢你变笨了的表情,栾欢讪然移开手,手指着容允桢贴着肉色的创可贴:“允桢,你现在很可爱!”
n秒之后,容允桢没有受伤的手掌狠狠的罩住了栾欢的整张脸。
你看,她哪里笨了,明明她的脑筋转得多快,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唬住容允桢,躲在容允桢手掌后面栾欢咧嘴,扯出来的嘴角有小小的得意劲。
夜再再深一点,栾欢催促还在百~万\小!说的容允桢快回房间休息,这位可是刚刚做了手术的男人,他需要多休息,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十一点的时间了。
容允桢点头跟着栾欢回房间,回房间后容允桢抱起了栾欢为他准备的枕头,栾欢拉住容允桢的睡衣。
伸出手掌容允桢贴了贴栾欢的脸颊,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难以启齿:“欢,汤姆叔叔那时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所以我们现在不适合同呆在一张床上。”
仿佛,回到了那段糟糕的日子,在洛杉矶那个豪华的建筑里,他一个房间她一个房间。
“为什么?允桢,你是不是……”声音里头带着那么一点的受伤,接下来的话栾欢不想说,只觉得此时此刻她的心有一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不是!”容允桢哑着声音,急忙忙的:“我发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这话下意识的问出,其实,在容允桢没有发誓之前,在容允桢焦急的表情中她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容允桢低低叹了一口气,目光晦涩声音也晦涩:“你够笨的了,我是怕和你呆在一张床上我会不顾汤姆叔叔的话对你……小欢,男人的一些心思也许你还不大明白,在没有得到你之前我和你在一起做到不碰你对我来说很容易,可……在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总是会忍不住的想……想和你……”
慌慌张张的,栾欢手挡住了容允桢的嘴,她垂下了眼帘,期期艾艾:“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为了让容允桢觉得她很像那么一回事,栾欢把容允桢的枕头帮忙拿到容允桢的房间里,在她为他弄整理床铺的时候自始至终容允桢的目光都胶在她的身上。
凌晨时间栾欢被养在农场的火鸡弄出的声音吵醒,想了想,栾欢来到容允桢房间,她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午夜她的头脑特别的清醒,之前她提出照顾容允桢,可容允桢轻描淡写的表示那样的手术对于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她糊里糊涂的也就相信了。
打开容允桢房间的门,依稀的光晕里,栾欢看到容允桢的床上鼓起了一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床上的人在睡大觉,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么就会发现盖在被单鼓起来的那团在抖动着,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听到被单里头传出来那些隐忍的,极具痛苦的声音。
栾欢打开房间的灯,扯开被角,那一眼看得她的心都揪了起来,容允桢整个人都卷缩在床上,他的额头上一层层的布满密集的汗水。
想必,容允桢是因为不想让她看到他这样才扯出那些荤话吧?说什么……
怎么可能是小菜一碟呢?汤姆医生说过容允桢最难熬的时间是在手术完的第一夜,那个时候,容允桢信誓旦旦说只要打一针封闭针缓解肌肉疼痛就很轻易的解决了。
疼痛让那个男人变得盲听变得失去聚焦,半响,他的目光才找到她,他的声音故作轻松:小欢是不是认床了?
“不是说打了一针封闭针就没有事情吗?”栾欢问。
这个时候,容允桢还想对着她笑来着,可是他没有成功,把被子重新盖回容允桢身上,爬上了他的床,手环住他的腰脸小心翼翼的贴住他的背。
他的身体越是抖动得厉害她环住他的腰力道越紧。
过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好像很长也好像很短,他的身体终于不抖动得那么厉害了。
“之前打封闭针效果还不错,几次之后就不管用了。”容允桢说。
听到这样的话栾欢想哭,封闭针她知道那是最强的止痛针,居然,连它也不管用了,可见……
小会的时间过去,容允桢的身体又抖动开来,由于伤到的是肩膀容允桢就只能侧着身体睡。
在容允桢的身体抖开的时候,栾欢当着容允桢的面脱掉了睡裙,她侧着身体和容允桢面对面躺着。
轻柔的丝被裹在了两个人的身体,在丝被里,在那抹撩人的笑意里栾欢拉着容允桢没有受伤的手,从锁骨往下,停在她的胸部上,让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胸,把他手掌的手指之间掰开出了间隔的位置,撩人的笑意更浓,微微一用力,满掌的柔软的||乳|房肌肉从他的指缝里渗透出。
近在咫尺的类似于吸气的声音被另外的喘息声音所取代。
舌尖从自己的唇瓣上溜过,她吐气如兰:“小狮子,你有福了。”
栾欢做出了我要把世界最好的秘密告诉你,你要好好给我听着的表情,压低着声音:“允桢,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我的三围,现在,我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可要听好。”
“362436。”栾欢一脸的骄傲:“容允桢,那些洋妞即使胸部比我大,臀部比我翘,但是她们的身材比例都没有我好。”
近在咫尺的男人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眼眸底下闪出了薄薄的一层浮光,缓缓的,他把他的头搁在她的肩窝上,喘息着:“这可是一个大秘密,我怎么就这么幸运呢?嗯?”
回应容允桢的是栾欢手的动作,她的手指引着容允桢,动作极为笨拙的让他的手指去捻住她的||乳|尖,根据着回忆去还原容允桢喜欢做的动作,让他的拇指去逗弄着她,容允桢最为喜欢的是拇指去触弄她顶尖最为柔软的部位。
渐渐的,那具身体抖动缓了下来,渐渐的,他的喘息声音变浅,渐渐的,搁在她肩窝的头变得沉重了起来。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起,栾欢裂开了嘴角。
这一刻,栾欢也很高兴,因为,她以一个妻子的身份用属于她的方式分走了她的丈夫身体上的疼痛。
第二天,栾欢从汤姆医生的口中套出容允桢第二波伤口疼痛期会出现在什么时间点。
是夜,栾欢给自己喷了点香水,对着镜子栾欢咧了咧嘴。
她要让容允桢知道,她脑子里的学问多着呢!
89
来到新泽西农场的第二夜,栾欢勾引了容允桢,在汤姆医生说出来的容允桢伤口会迎来较为疼痛时间点的半个钟头前。
所以,当容允桢打开他房间门时他就看到躺在他床上的她,当然,躺在床上的她让自己摆出撩人的姿态。
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她声音无辜:允桢,我认床。
看着床上的女人,看着她凹陷进去的眼窝,还有眼窝周围的乌青,容允桢冷声的:“或许你更喜欢这张床?那么,今晚这张床就留给你。”
“允桢,你们家的火鸡……”栾欢慌忙改口:“不,不,是我们家的火鸡,允桢,我们家的火鸡大得就像是鸵鸟,我觉得它有可能在晚上叼走我,这样一来你就看不到我了!”
据说,胸大无脑的女人最讨男人的喜欢,不知道现在的她像不像。
火鸡大得像鸵鸟?被她这么说倒是有点像,还有,火鸡半夜会叼走她?这样的话大约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才敢说出口,可她厚颜无耻的说了出口,好吧,配上她的声音也达到了搞笑的效果了,板着的脸开始松动。
趁机,栾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容允桢就站在床前,她半跪着脸贴在他的怀里,说出让她毛骨悚然的话:允桢,我要和你一起睡,不许拒绝我。
关上了灯,把灯光的光线调成了极幽柔的状态,他侧着脸躺着,她让自己卷缩在他的怀里。
五分钟前,容允桢对她发出警告:好好的呆着,如果乱动的话就把她丢到床下去。
她当真是好好的在他怀里呆着。
夜一点一点在深沉着,分明,那躺在床上的男女都没有睡意。
容允桢咬着牙,那种熟悉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蠢蠢欲动着,或许,在十几分钟之后,来自于末梢神经的痛觉会通过骨髓传达给大脑,再经过若干时间的酝酿,那疼痛就会来到鼎盛期。
感受到容允桢的肌肉开始逐渐发僵,栾欢抬头,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喉结,他垂下头看她,她在他的警告目光下手撩开了他的衣摆,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撩拨着,几下之后,手指缠啊缠,缠住他家居裤的松紧带,扯住一边刚刚想发力手就容允桢抓住。
“小欢,没有用的。”容允桢低头亲吻了她的头发,哑声:“七级以上的疼痛不会让男人有那种反应……你明白吗?”
七级疼痛?学者们曾经形象的描述过类似这样极别的疼痛,一些意志较为薄弱的人会因为忍耐不住疼痛而用头去碰撞墙,栾欢听着心如刀绞。
挣脱了容允桢的手,解开了他睡衣前几个纽扣,拨开他睡衣的前襟,手指沿着他的锁骨,往下,在他的心窝上做稍微的停顿,一点点的手分开,沿着两边外扩,手掌轻轻的擦过他凸起的两点,回收,用属于容允桢喜欢对她做的,用她的手掌心去逗弄凸起的两点,来来回回的,似乎,没有收到什么作用,那个人的身体还是僵得厉害。
“好了。”容允桢揉着她的头发:“小欢,安静的呆着吧,我用我的经验和你保证,你只要好好呆着一会就过去了。”
栾欢还是没有放弃。
他的声音再低一点:“后半夜,我们有的是时间,嗯?”
容允桢的那句“嗯”急促的变高,因为……低下头,在幽柔的灯光下,女人的头发松松的垂落在一边露出四十五度侧脸,容颜姣好。
秀丽的手搁在他胸腔的左边,纤细的手指在逗弄着属于他左边胸前凸起的位置,目光顺着那道平行线,有小小的,粉粉的小舌轻轻的在右边凸起的那点周遭舔弄着,舌尖轻轻的去做着试探,下一个眨眼之间,红艳艳的唇瓣去含住,画面旖旎。
由经这画面带动出来,以及她小小的舌尖形成了一束气流,从他的脚趾头用类似于光束的时间窜到了他的中枢神经末梢,然后幻化成喉咙的那声“啊”。
那声“啊”是最低音标。
柔媚的声音从他的胸腔传来:允桢,你信么?没有达到七级。
栾欢不知道容允桢的疼痛有没有达到七级,她只知道她去扯他家居裤松紧带时他没有在抓住她的手,就这样任凭着她的手伸到里面,握住。
在属于容允桢那波最强大的疼痛期来临之前,握在她手掌里的僵硬灼热如烙铁,她爱抚着它,用她的手。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的手去套弄着。
这次,她没有害怕,没有难为情,她也不忌讳她的喘息声,直到灼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手掌上,手掌所感觉到的灼热这才一下子窜到她的脸颊上,抬头,看到容允桢正低着头看她,情欲还赤裸裸的留在他的眼底眉梢上。
容允桢哑着声音开口:“小欢,好像被你蒙对了,是没有达到七级。”
“那是多少级?”栾欢问。
“不知道!我就光顾着……”容允桢拉长着声音。
第三夜,栾欢和容允桢度过了一个安然无恙的夜晚,只是,栾欢隔日醒来发现容允桢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栾欢小心翼翼的把容允桢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开,下床,拉开一半窗帘,对着窗外,大大的伸了一懒腰。
第四天,午后懒懒的日光落在农场搭建的秋千上,在栾欢的要求下,容允桢让栾欢看了他这次受伤的伤口,或许,几个月之后,这个伤口会在容允桢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v字形状的伤疤。
第五天,容允桢和小宗下地挖土豆,容允桢提着一桶土豆向大家展示他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呆在农场的生活极为的简单,栾欢除了吃饭,就是看电视节目,这几天她看得最多的电视节目是烹饪节目,不擅长于做饭的她在考虑着要不要学点做饭的技能,她想做饭给容允桢吃,不仅做给容允桢吃也要做给他们的孩子吃。
这一晚,新泽西的料理师专程到农场来给他们做了海鲜料理,料理师把烤好的生蚝放在了容允桢面前,那位汤姆医生把那一碟子生蚝拿到自己的面前,汤姆医生如是解释:容先生现在伤还没有完全好,不适合吃生蚝。
汤姆医生话音刚落,栾欢就觉得那些人一溜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脸上,栾欢被看得莫名其妙,直到容允桢叱喝一声:你们都不吃饭吗?
后知后觉之后栾欢的表情不自然起来,偷偷的去喵容允桢,容允桢的表情也不自然。
农场的晚餐一般开始比较早,晚餐过后,天空还是一派的亮堂,栾欢去看那些养在农场的火鸡,容允桢和汤姆医生就站在养火鸡的围场边,两个人在低声谈话,两个人在看到栾欢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闭上嘴,汤姆医生的表情幸灾乐祸,容允桢的表情郁闷。
十点左右,栾欢按部就班回房间,由于容允桢需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一般栾欢会比容允桢早一个小时回房间,现在,容允桢的伤已经在逐渐好转,所以,也不需要他们分房间睡了,连续的几个夜晚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栾欢都让容允桢一个人一个枕头一个被子,只是,每次一到早上时候容允桢都会和栾欢钻进同一条被子里,并且手总是毫不客气的伸进她的衣服里。
浴室里,栾欢在洗澡,她想起了昨晚容允桢的抗议,男人用观察的目光看着她,男人很好奇他那几天前还热情似火的妻子都去哪里了。
“容允桢,如果你另外一边肩膀再挨枪子的话,我肯定还会热情似火的。”那时栾欢没好气回答。
在头上的莲蓬头哗哗的水流声中,熟悉的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来:“在笑什么?”
有吗,她有在笑吗?栾欢的手迅速的落在她的唇上,嗯,她还真的在笑。
下一秒,栾欢迅速作出反应,手从嘴巴上滑落,两边手迫不及待的去遮挡重要的部位,嘴里恼怒的叱喝:容允桢,谁让你进来的,你知不知道没有敲门就进来是一件没有礼貌的事情,容允桢,你快出去,你知不知道突然闯进女孩子的浴室已经构成潜在的犯罪行为。”
“这样啊?”容允桢抱着胳膊:“难道现在这位在洗澡的女孩子不是我的妻子的吗?”
容允桢的身体朝着栾欢越靠越近:“还有,我是故意不敲门进来的。”
“容允桢!”栾欢顿脚。
这一顿脚让她胸前没有被遮挡住的白花花的半球在跳脱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蹦到两个人的面前。
栾欢看到容允桢眼眸底下的簇簇火焰,他没有受伤的手越过她的肩膀关掉了水龙头,在手往后收时他身体摇晃了一下,慌忙,栾欢伸出双手去拽住他,这下……
不照片缕的身体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上了容允桢的当,栾欢狠狠的盯着容允桢:“容允桢,你……混蛋……”
“混蛋”两个字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声音越拉越小,挪动着手想从他的身上收回再去遮挡自己的身体,听他说:欢,你让我看看你。
他这话很自然的说出,自然得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在容允桢自然的声线里,缓缓的栾欢手从容允桢的肩膀上收回,垂落于身体的两侧,容允桢的目光毫不忌讳的胶在她的身体上,在那道灼灼的目光之下,栾欢垂下眼帘,慢慢的,红晕爬上了她的双颊。
几分钟后容允桢离开浴室,栾欢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容允桢的脸涨得比她还要红。
夜深沉,在浅浅的睡意里头,那只手掀起了她这一头的被角,之后,手主人的身体慢吞吞的挨到她身边,他为她腋好被角,之后,那只手摸索着,和这些夜里发生的一样,小心翼翼的伸进她衣服里,抚弄着她胸前的柔软。
当属于她所熟悉的拇指和食指指之间小小的茧从她||乳|晕刮过,她口中“嘤”出了一声,随着她的那一声他的喘息声加重了些许,握住她整片胸的手的力道也增加了些许。
有点疼呢,她的身体做了小小的挣扎,于是,那只手的力道又缓了些许,在潜意识里栾欢是知道的,现在这个在偷偷揩油的男人是不能做出什么的,因为汤姆医生给出的警告是这一个礼拜里想都不许想,所以,也就由着他。
栾欢舒展了眉头,头往着枕头靠了靠。
迷迷糊糊中,那股骤然闯进她身体的力量让她感觉到身体好像要被那股力量挤压得就要裂成两半,在疼痛中紧紧贴在床罩上的身体在激荡着,让那股气直接从仿佛生生裂开的甬道直接从她的牙缝里抽出。
下一个眨眼间栾欢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手找到了他,手在他的背上捶打着,混蛋,混蛋!
他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不敢动,叠在她身上的身体也在和她一样,激荡着,在她的一声声“混蛋”中他用他的唇一下下的亲吻着她,沿着嘴唇到脸颊到鼻尖再从嘴唇移到耳畔,他哄着她,小欢,乖,一会就好,我现在不动,嗯,我们等一小会,嗯……
很短的时间里在他的亲吻,爱抚中她的身体柔软了起来,甬道所传达出来属于他的灼热也让她的身体变得微微发热了起来。
“欢,我感觉可以了,”他说,他问:“可以了吗?欢?”
栾欢想回答“可以了”,可是,下一秒。
“容允桢,出去,快退出去,你肩膀上有伤!”栾欢急忙的推着容允桢没有受伤的肩膀。
附在她耳畔的声线黯哑:“你也说是肩膀受的伤了,小欢,驱动的是腰。”
说到这里,容允桢的腰往挺了挺,那一挺栾欢感觉到属于他的更为的深入,而属于她的所呈现出的是包容。
脸红红的想,容允桢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欢,乖,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我今天下午不是提前了一桶土豆吗?那个时候你也看到的,嗯?”他的唇又靠近她的耳畔一点,嘴里说着动作可没有闲着,在她听他说话的期间进入到她身体里的又顶了顶。
是啊,她下午可是看着他提了一通的土豆,那句“嗯”刚刚想嘤出口,不对。
“容允桢,又想拿那些话诳我,汤姆医生可是让你……他说……一个礼拜不能做……”栾欢加重语气:“现在才五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