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退回來挡在了那女子面前。
“怎么,你刚才不是说不认识她吗?”青年男子不解地问。
酒壮男人胆,贾明鎏瞪着醉醺醺的红眼,怒斥道:“老子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青年男子自然不肯服输,他伸手要推开贾明鎏,却被贾明鎏一扭胳膊,将他反转过來,那男子见贾明鎏动了真格的,奋力甩开了贾明鎏的手,二话沒说,一脚直逼贾明鎏的小腹而來,贾明鎏暗叫一声,妈的,小子你想來阴的,侧身退步一躲,让过这一腿,迎面一拳正中那男子的下颚,一声惨叫响彻整个酒吧!
贾明鎏甩甩手,得意地看着捂着腮帮子的男子,看來在里面练就的凶狠,对付一个普通身手的家伙绰绰有余。
那男子还想扑上來,贾明鎏轻抬右脚,摆出了一个金鸡独立的造型,吓得对手退缩了一步,正待贾明鎏还要进招,只听一声低沉的“住手”,那男子就借机退在一旁,垂手而立。
走过來的人群中,领头的年轻人看样子不到三十岁,十分文静,身材高大,西装笔挺,五官轮廓分明,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儒雅的风度,贾明鎏定睛一看,这年轻人很有些面熟,却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侧面的那个日本人一副龌龊的恶心样子,挤上前來,伸出了大拇指:“你的,功夫不错!”
这鬼子一露面,贾明鎏就想起來了,妈的,这两人在机电总公司自己的办公室前见过,年轻人是顾国平的公子顾绍文,那天他送出门的正是这个日本鬼子。
妈的,在公司里你们胡作非为,老子正好有气沒地方撒呢?你他娘的竟然送上门來了。
贾明鎏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抄起旁边桌子上的空酒瓶,啪地敲去了瓶底,气势汹汹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顾绍文倒退了一步,那日本鬼子却嗷嗷叫着,一看就是扎扎实实练过的样子,他摆出一副柔道的架势,叽里咕噜地要与贾明鎏比试比试。
此时,邻座的几个年轻人纷纷站了起來,他们冷冷地靠在贾明鎏身旁,和日本人打架,还需要动员吗?no,这种场合下,即使是街头欺行霸市的小混混,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贾明鎏一边。
有道是:喝醉酒胆气横生,斗鬼子无须动员。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宁可铁革裹尸还,中韩交战争上风
顾绍文一看形势不妙,忙拉住那装腔作势的日本人,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鸟语,那日本人左右看了几眼,也明白了敌众我寡吃不起眼前亏,只得收敛了锋芒,讪笑着向贾明鎏竖起了一根中指:“你的,不行,下岗的干活,哈哈!”说完,一帮人哈哈大笑,在顾绍文和日本人的带领下,趾高气扬地摔门而出。
贾明鎏怒火中烧,拎着破酒瓶还想追出去,却被身后的女子死死地拉住了。
酒吧里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酒吧老板刚才还紧张得直冒虚汗,这会儿跑过來,拍了拍贾明鎏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够爷们,今天你敞开肚皮喝,喝多少都免单!”
贾明鎏被日本鬼子那根中指和那句“下岗的干活”气坏了,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振作精神,哪怕只是为了机电总公司下岗的几千职工,也不能让顾国平这伙人如此的猖狂,不然就这样忍气吞声实在是太窝囊了。
贾明鎏把破酒瓶递给了酒吧老板,坐下來又叫了一瓶芝华士,倒满了杯子先干了一杯。
“我可以坐下來你请我喝杯酒吗?”一个柔弱妩媚的声音在贾明鎏耳边响起。
贾明鎏迷迷糊糊的朝那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打扮性感的漂亮女人正坐在自己对面,眼睛里如秋水流转,那声音似乎遥远又很熟悉,但是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却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此时的贾明鎏心里正恼火着呢?他大吼一声道:“凭什么我要请你喝酒,你这种招摇过市的女人滚到一边去!”
声音过于响亮刺耳,一下子将酒吧里所有的目光再次吸引了过來。
那女人表情有点尴尬,但是一点也沒有生气的意思,仍然很有礼貌的凑到贾明鎏耳边轻轻的说:“帅哥,你醉了!”随后一个香甜的吻落在了贾明鎏的脸上,痒酥酥的很是滋润。
酒精可以缓解一个男人内心的痛楚,但是却麻醉不了一个男人心底的欲望。
那一吻让贾明鎏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刚才那个受了惊吓的艳美女子吗?
贾明鎏看着她的脸傻傻地笑了笑,只说了句“你好”随后便趴倒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明鎏恍恍惚惚的躺在了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看见长江上的波涛起伏,清凉的江风吹拂起吴旭白色的长裙,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细腻的肤色像是镀了一层黄金,分外耀眼,那美丽的笑脸灿烂无比,此时的吴旭宛如仙女般美奂美轮,又如同裸替雕塑般性感诱人,贾明鎏禁不住抚摸着这张脸,这颈脖,还有衣裙下面的胸与腹,她是那样的柔滑,像是真的有微微发烫的细沙从手头上轻轻滑过,那感觉越來越真实,越來越强烈,隐隐的听见吴旭在耳边发出了阵阵的娇喘声。
贾明鎏神经一震,猛的醒了过來,一个女人正躺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喘着粗气,那女人不是吴旭,而是酒吧里邂逅的艳美女子。
贾明鎏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宾馆的房间里面,墙边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顿时大吃一惊,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不要停啊!继续嘛!”那女子娇嗔地叫着。
我怎么到了这里,我都做了些什么?贾明鎏突然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显得惶恐不安:“小姐,对不起,我想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呵呵,你啊!真的是不正经,都摸了我几个小时了,看不出來啊!你在床上的表现还真的不赖,你知道吗?很长时间都沒有人能让我达到巅峰了!”那女子表现出一副满足的样子说道。
“不是的,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肯定喝多了!”贾明鎏用力地摇着头,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什么?不是故意的,哈哈哈,那就算是我故意的吧!”那女子听得一愣,随后笑得连气也喘不过來,胸前的一对玉峰也随着她那笑声上下猛烈的跳跃着。
贾明鎏心头一荡,底下的家伙顿时充血,直立起來。
那女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贾明鎏的底下说:“看看,你这算不算是故意的!”那女子光着身体旁若无人的跳下床,走到床前的写字台旁边,从小包里拿出一支烟甩给贾明鎏,自己点上一支,将腿翘高高的,坐在床边勾魂般的看着贾明鎏。
此时的贾明鎏才发现自己也是身无寸丝,被那女子这么一看,浑身上下都僵硬起來,显得极其的不自在,只得摸过桌前的打火机,将手里的烟点燃,掩饰自己的失态。
那女子不仅容貌娇好,而且天生一副魔鬼身材,走在大街上,36d的胸部肯定能让众多的男人们纷纷侧目,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而且那百分之一的男人还是ed患者。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女子竟然很轻松地将大腿举过了头顶,接连做了好几个高难的芭蕾舞动作,这让贾明鎏越发的蠢蠢欲动,恨不能立即扑上去,那女子却不着急,吃吃地笑着,把腿放下來,在床头一个托马斯全旋,瞬间就仰面躺在了贾明鎏身边,这一连串高难动作让贾明鎏眼花缭乱。
那女子的动作虽然轻松,却也费了力气,胸部不停地起伏,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贾明鎏跳了起來,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猛地把她压住了,湿漉漉紧绷绷的感觉让贾明鎏激动莫名。
“哎呀,你真的太强悍了!”那女子在贾明鎏的身子底下娇笑道。
叫你勾引我,老子几个月积蓄的能量,能不强悍吗?贾明鎏狠狠地动作着:“宁可铁革裹尸还,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分钟!”
那女子哼哼叽叽地还在说笑:“哎哟,帅哥,你温柔点会不会啊!怎么像是饿牢里放出來的一样!”
贾明鎏心说,哼哼,算你说对了,老子就是刚从饿牢里放出來的。
那女子嘴里说着,身子却一刻也不曾停息,她的玉腿和腰肢柔软无骨一般,在贾明鎏身上纠缠开來,总能摆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姿势,这极大地刺激了贾明鎏,一阵疯狂的顶撞之后,那女子眩晕过去,贾明鎏也气喘嘘嘘,一泻如注。
喘息甫定,那女子睁开眼,挑衅地钻进贾明鎏的怀里,蜷缩一团,像一只光溜溜的猫:“呵呵,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能满足我两次的男人!”
男人在床上都愿意听女人这么表扬自己,贾明鎏也不例外,他的手在那女子身上游走,轻声问道:“何以见得呢?”
那女子娇笑起來:“这么比喻吧!你总该踢过足球吧!我就是韩国队,其他的男人就是中国队,在与我的比赛中,他们拼命地奔跑,拼抢,疯狂地射啊射的,可就是从來沒赢过我,就象中国男足遇上了韩国队,有了逢韩不胜的恐韩症,最强大的时候也顶多勉勉强强能打个平手!”
贾明鎏再怎么孤陋寡闻,中韩足球的交战史总还是听说过,只是沒想到会被这个性感火辣的女子用在男女床头交战的比喻上,而且比喻得这么贴切,不得不令他刮目相看。
听了那女子的夸奖,贾明鎏也暗暗惭愧,如果不是几个月积攒出來的能量,自己和她的战斗会不会也顶多能打个平手。
贾明鎏好奇地问道:“你是运动员出身吧!”
“不,我练过芭蕾!”那女子很快恢复了体力,她又把玉腿缠住了贾明鎏的腰,竟然从身后够得着他的头部,脚趾头拨弄着他的耳垂,让贾明鎏既难受又暗暗称奇:“怪不得,我以为你沒有骨头!”边说,边用手托了她的屁股一把,那女子的脚趾头真钳住了贾明鎏的耳朵。
被她这么一闹贾明鎏又开始浑身燥热,他笑了笑,手伸向那女子的大腿根,一股暖流从手传递到了敏感部位。
那女子嘻嘻笑起來,把腿换了个姿势,人扭转到了贾明鎏的身后,脸却冲着他的胸口,笑道:“那好,我们打加时赛吧!”
乖乖,如果打完加时赛还要罚点球,我也只有认输了。
贾明鎏一愣,那女子却又一扭转,两个人呈十字交叉的姿势摊在了床上。
中韩足球的再次较量,这次贾明鎏替中国男足出了一口恶气,那个号称是韩国足球的女人,终于在贾明鎏的疯狂进攻面前,溃不成军,满脸潮红举起了双手双脚,像个陀螺一般在床上转了一圈,缴械投降了。
贾明鎏暗暗庆幸,总算不用罚点球了,否则,自己恐怕要弹尽粮绝了。
“帅哥,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歇息了一会儿,那女子不经意间突然來了这么一句。
不等贾明鎏说话,她自顾自地爬起來,从贾明鎏的衣服里摸出手机:“好呀你,还说不是故意的,你早就把手机关了!”她开了手机,长长的输了一串号码,贾明鎏隐约听见套房外面的会客室里另外一个手机响了。
“好了,你的号码我有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一本正经的说。
“干什么?”贾明鎏懒洋洋地问道。
那女子撅起嘴假装生气了:“你说我们能干什么?中韩两队是冤家,打完亚洲杯,不还得打世界杯预选赛吗?”
“什么?这球赛还沒完沒了!”贾明鎏跳了起來,一把抢过了自己的手机,看看,还是什么提示都沒有,不由得心灰意冷。
“呵呵,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哪能轻易放过呢?”那女子笑吟吟地凑到贾明鎏的耳边,手温柔地摸着他的胸肌,吹气如兰地说:“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可以吗?”贾明鎏怕按耐不住会出卖了自己,便轻轻地推开了她。
“行,在床上,我从來不强人所难,你不说也沒关系,我很快会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不肯说,我不小心眼,我再让你占我点便宜,我叫叶一丹,亲爱的,记住了吗?不管怎么说,从今天起我们就算是朋友了,记住了或许对你会有好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记得打我电话!”叶一丹亲了亲贾明鎏的脸,又顺着他的颈脖舔到了胸口,麻酥酥的让贾明鎏很不自在。
亲爱的,这么多年來好像连吴旭都沒有肉麻地喊过自己,如梦沒有,段小薇、张依然都沒有,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这种热辣放纵的女人能做朋友吗?
那女子柔媚地看了看贾明鎏,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了一个个心的图案,突然又问:“亲爱的,如果我嫁给你,你要不要!”
贾明鎏吓了一跳,这女人太厉害了,她怎么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
叶一丹一笑,伸嘴吻了他一下:“你怕什么嘛,开个玩笑而已,就是你答应要,我也不会嫁给你的,你沒那么多的钱來养活我!”说完,给了贾明鎏一个明媚的微笑,走进了卫生间。
拉倒吧!我自己都快养不活自己了,怎么能养活你,如果你真有钱,你來养活我好了,想到这,贾明鎏有些好笑,那样的话,自己又成什么了,未必就是她的比赛工具,和传说中的鸭子又有什么两样。
冷静下來,贾明鎏心里有点慌乱,他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侧耳听听,叶一丹还在卫生间里,隐约能听见淋浴的声音。
叶一丹啊叶一丹,别怪我贾明鎏无耻啊!只怪你自己送到了我的枪口上,还正赶上我这杆枪长时间沒有搂火,你慢慢洗去吧!洗再干净我下回也不來了,这中韩交战史我先替中国队改写了,你还想扳回來,等中国申办世界杯成功了,自动获得了出线权,那个时候再说吧!哈哈。
贾明鎏顿了顿,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轻轻的走出了房间,拿出手机编了条信息给刚才的号码发了过去:“对不起,我先走了!”
爽啊!床头艳遇花样多,男女交战谁上风。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陷险境大厦将倾,救危亡众志成城
刚出宾馆大堂,贾明鎏的手机就响了,他以为又是叶一丹的纠缠,便不理会,可电话沒完沒了地响个不停,贾明鎏只得把手机掏了出來,却是段小薇的电话:“贾大哥,你在哪里啊!我和慕容都在名城置业,你赶快过來吧!我们有事和你商量!”
听口气,段小薇十分的急迫。
路上,贾明鎏还接到了王小翠的电话,她说:“哥,你在哪,我都急死了!”贾明鎏说:“小翠,我沒事,昨晚上哥喝多了,在一个朋友那里混了一晚上!”
朋友,贾明鎏想起了叶一丹说的话,自己暗自笑了。
王小翠接着说:“田甜哭闹不休的,我提心吊胆守了她一夜!”
“她人呢?你让她和我说话!”
王小翠哭了:“她一大早就跑了,她说,你不要她这个妹妹,她也不要你这个哥哥了,她要去找她的小薇姐姐!”
“小翠,你别急,我马上就去找她!”
赶到名城置业,段小薇、慕容健和靳斌都在,田甜披头散发,见贾明鎏进來,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沒等贾明鎏把气喘匀,段小薇劈头就问:“哎呀,你怎么回事,一直都联系不上!”
一脸憔悴的贾明鎏苦笑了一下:“昨晚喝多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一阵难堪的沉默,看來,吴旭带着贾正走了的事情众人都已经知晓。
作为局外人,靳斌只得打破了沉默:“老贾,我是过來和小薇、慕容谈名士俱乐部的事,沒用的话我不多说了,他们觉得需要有人來挽救名城置业的危局!”
贾明鎏抬起头,碰上了段小薇期待的目光。
“贾大哥,名城置业已经危在旦夕,我真的不愿意看着它垮掉!”
“什么?”贾明鎏以为段小薇是为了田甜的事才这么着急,沒料想却是要谈名城置业的安危:“小薇,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段小薇激动地说:“恐怕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名城置业的态势有点类似于贾明鎏自己,内外交困,岌岌可危。
锦绣集团对名城置业手头上十几个政府招标项目垂涎欲滴,他们收购了机电总公司之后,转头就要來对付名城置业,以图确立临江房地产龙头老大的地位,顾国平一方面利用他在政府部门的关系,逼迫名城置业必须立即启动已中标的项目,否则按自动放弃处理并要处以违约罚款;另一方面,私下托人向段小薇放出话來,名城置业退出临江房地产市场,将中标项目交给改制后的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來经营运作,可以放名城置业一条生路。
“太他妈的气焰嚣张了!”贾明鎏怒不可遏。
靳斌摆手让贾明鎏冷静,他说:“别急,别急,我向沿海城市的同行打听过,锦绣集团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打压同行的做法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威逼名城置业放弃中标项目,退出临江市场,恐怕只是顾国平的个人意图,而他还暗地里与日本不明势力來往密切,似乎另有图谋!”
“可是?名城置业已开工项目尚且难以为继,哪里还有资金启动新项目呢?”段小薇道出了当前的难处。
“我听说,宏图集团不是有意与名城置业合作吗?”贾明鎏问道。
“不错,但是他们來势汹汹,名城置业根本沒有谈判的主动权,这个时候如果要谈,只能任人宰割,而且,看他们的架势,似乎也是以收购名城置业为目的!”段小薇忧心忡忡地说。
贾明鎏觉得不可思议:“不应该啊!顾国平假借锦绣集团之手要整垮名城置业,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在意料之中,但是,宏图集团已失了先机,他们想要打入临江房地产市场,名城置业是块最好的跳板,完全沒有必要非杀鸡取卵不可啊!”
靳斌说:“对呀,要这么说,名城置业可能以前在什么方面与宏图集团结过梁子!”
“不可能的呀,我们和他们从來井水沒有犯过河水,这可是头一次打交道啊!”段小薇当即否认。
“呵呵,我也是瞎琢磨!”靳斌总想尽量让气氛放松下來:“生意场上沒有,但并不代表别的方面也沒有啊!例如,你抢到手的慕容,是宏图集团董事长未來的女婿,这梁子不就结大了吗?”
贾明鎏也跟着笑了,段小薇白了慕容健一眼,哼了一声:“拉倒吧!人家董事长的女儿能看得上他!”
慕容健讪讪地笑道:“从技术层面上來说,如果名城置业能够获得前期资金的保障,才有可能平起平坐地与对手坐到谈判桌上來!”
“书生之谈,你说,资金从哪里來!”段小薇毫不客气打断了慕容健的话头,慕容健只得低下头不再说话。
更为难受的是,政府方面的压力名义上是催逼中标项目的启动,实则是要让名城置业退出以范大伟为首的公子阶层所持有的股份,这其中的缘由贾明鎏更清楚,那份名单的泄露救了贾明鎏一次,让他得以无罪释放,但是惊动了涉嫌官员的神经,也是迫使南延平和吴旭离开临江的导火索,这个疙瘩不能顺利解开,即使有了启动资金,中标项目照样难以为继,这也是顾国平能在背后大做手脚的有利条件。
如果照目前的形势來分析,名城置业腹背受敌,咬牙前行启动中标项目是自己跳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忍气吞声往后退,光违约罚款一项就足以让名城置业土崩瓦解,原地不动寻找合作,要么把自己送到宏图集团的嘴边,接受他们兼并的苛刻条件,要么忍受顾国平的滛威,坐以待毙,任其宰割。
情况介绍完了之后,众人的眼光都看着贾明鎏。
贾明鎏心里慌乱起來,他把双手一摊,说:“哎,你们都看着我干吗?我现在也成了下岗失业人员,穷得叮当乱响啊!”
慕容健诚恳地说:“老贾,是我跟小薇推荐的,你脑子灵,办法多,学的又是企业管理,看你有沒有挽救危局的良策!”
“我在大学里学的只是些空乏的理论,根本派不上用场!”贾明鎏昨晚上跟人打过一架,与人交手要想取胜还得靠铤而走险的玩命,管理理论类似于武术套路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段小薇沮丧地说:“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名城置业毁于一旦吗?”
“不,宁可站着死,不可苟且生,就算最后便宜了宏图集团,也不能让名城置业借顾国平之手落到日本人手上!”贾明鎏转头问靳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靳,你是搞经济出身,说说你的看法吧!”
靳斌笑笑:“嘿嘿!我是怀有私心而來的啊!名城置业要解决资金周转的难題,只好忍痛割爱,将与房地产主业无关的副业剥离出來,变现之后先维持局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顶过了当前最艰难的时期,有了周旋的时间和空间,或许会有转机,争取谈判桌上的主动,当然,目前最关键的,我以为还是要当机立断,绝不能优柔寡断,坐失良机!”
“这应该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保全之策,我倒是同意靳斌的意见,你们看呢?”贾明鎏又转头看段小薇和慕容健。
慕容健低下头去不说话,段小薇却是犹疑的眼神。
气氛再度陷入沉寂。
这时,一直在一旁念念有词的田甜突然扑了上來,抱住了贾明鎏的胳膊,哭着说:“哥,你去把嫂子接回來,你去把正正接回來!”
“田甜,别闹了,我们这商量正事呢?你别哭,过些日子你嫂子就会把正正带來的!”贾明鎏帮田甜擦去眼泪,违心地安慰着她,可是?田甜根本不听贾明鎏的解释,她不住地摇着脑袋:“不,我不,我不嘛,我就要正正,现在就要!”
“可是?现在你嫂子她们还在路上呢?”
田甜呜呜地哭起來,段小薇只得哄着她进了办公室里边的休息室。
看姐妹俩进去把门带上了,慕容健很担心地说:“明鎏,这丫头命苦啊!接二连三遭受变故,这次又受了刺激,好像有点不太对头啊!”
贾明鎏猛然意识到,田甜确实有些神情恍惚,他站了起來,问靳斌要了颗烟,在办公室里來回踱步,看着贾明鎏愁眉苦脸的难受劲,慕容健突然说:“老贾,还是让我和小薇來照顾田甜一段时间吧!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要再住你那边,更是睹物思人,你也非被她逼疯了不可!”
贾明鎏点头称是:“恐怕只好如此了,只是,小薇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要用在应付名城置业的局面上,我担心她也未必腾得出手啊!”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马上就能腾出手來!”段小薇从里屋出來,一本正经地对贾明鎏说。
贾明鎏毫不迟疑地答道:“好,小薇,只要能照顾好田甜,别说一件,十件八件的我都依你!”
“那好,你來全权管理名城置业!”段小薇掷地有声。
“这……”贾明鎏惊呆了。
才引出:陷险境大厦将倾,救危亡众志成城。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大刀阔斧定军心,无意之中识美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尽管贾明鎏对段小薇突然作出全权委托自己管理名城置业的决断感到匪夷所思,但事已至此來不及细想,只得临危受命,背水一战了。
对男人來说,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是比酒精更好的麻醉自己情感的有效方式。
说起來,这几个人能摒弃前嫌默契联手,其实都暗怀着对顾国平的同仇敌忾,从贾明鎏被陷害,到段耀武遇害,再到靳斌受排挤,再到机电总公司伪改制,慕容健失去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以及名城置业陷入困境,起源正是顾国平背后指使秦远下了黑手,才引起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当然,也包含着对顾国平与日本不明势力勾搭成j的天然厌恶,以及对他们大肆逼迫机电总公司普通职工下岗失业的无比义愤,一旦顾国平的阴谋得逞,名城置业几千员工们将面临着机电总公司职工的同样命运,临江商界也将有可能处于日本不明势力的控制之下。
从这个意义上來讲,这不仅仅是一场挽救名城置业的商战,更赋予了它超越个人恩怨的深层次内涵。
近两年來,临江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令人瞠目,几乎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地价房价飞涨,市场前景看好,原先等待观望的市民掏钱买房掏得迫不及待,掏得气喘吁吁,尽管他们看着自己几十年的艰辛积蓄,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水泥钢筋搭成的空壳子,也要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但他们眼看着房价的如日中天,又暗暗庆幸当初的冲动和贸然。
北京、上海、杭州、深圳等城市房价爆炒之后,已无大的扩张发展空间,因此一批实力雄厚财大气粗的财团势力,纷纷抢滩临江这个地产市场并不是很发达的地区,又进一步推动了临江房市的空前高涨,这也是锦绣集团和宏图集团业内两强愿意投入巨资抢购机电总公司的初衷,只是顾国平前期获得了国企改制的内幕消息,联手锦绣集团操控成功。
通过几天夜以继日的实地调研和深思熟虑,段小薇主持召开了名城置业管理层和项目经理的大会,以公司董事长的身份,正式任命贾明鎏为名城置业总经理,授权他全权经营和处置公司所有资产,管理公司项目经营的日常事务。
贾明鎏在发言中分析了名城置业面临的严峻形势,承诺对在建项目给予最大的资金支持,提高了销售业绩和资金回笼的奖励提成比例,极大地增强了项目经理们的信心,激发了经营销售人员的工作热情,消除了管理层群龙无首人心思变的不安情绪,维护了公司内部的基本稳定。
随后,贾明鎏开始收缩战线,名士俱乐部转让给了靳斌等人,一楼仍然是咖啡厅,二楼改造成了私家侦探所的办公场所,名士休闲中心由花狐狸分期买断经营,先交付50的现款,其余50分三年付清,名流大酒店低价处理给了范大伟等官员子弟,首先冲销了他们原來持有的名城置业股份,高出部分以现金方式支付,这相当于拆除了临江政坛的一颗定时炸弹,解决了某些政府官员寝食不安的后顾之忧,由于有了范大伟父亲这个规划厅副厅长的暗中斡旋,为政府招标项目的暂缓启动赢得了足够的回旋余地。
贾明鎏这大刀阔斧的几招一出,加上楼盘销售业绩的逐步提升,名城置业应付已开工项目的资金压力暂时得以缓解,即将涣散的人心又重新聚集起來,公司项目建设和经营销售又回到了正常状态,但是,如果不能很快地寻找到强大的后续资金支持,名城置业在建项目仍旧难以维持正常的运转,更谈不上启动已中标的政府招标项目。
要实现名城置业经营形势的根本好转,只能通过启动已拿到手的十几个政府招标项目,以最快的速度获取最大的收益,吸引有实力的公司共同投资是当前最具有可操作性的方案。
无疑,锦绣集团对这些项目最感兴趣,但是,名城置业根本沒有讨价还价的实力,在顾国平父子的把持之下,只有无条件拱手让出这些项目的经营权,如此一來,名城置业颗粒无收,最终仍然要被排挤出临江的房地产市场,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效益上來讲,贾明鎏都不可能会接受这种苟延残喘坐以待毙的结果。
按理说,宏图集团与名城置业合作,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时机,但他们竟然坐视不理,难道以董事长关海峰为首的决策层会不懂得商机稍纵即逝的道理吗?他们吃准了名城置业不会投入锦绣集团的阵营,但等到名城置业崩溃之后再來收拾一个烂摊子,所花费的人力财力将更大。
这一点,让贾明鎏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何况,要启动运营名城置业已拿到手的十几个利润丰厚的项目,仅凭锦绣集团或宏图集团一家的实力都勉为其难,最终这两家为了共同的利益还得重新坐到谈判桌上來,既然如此,宏图集团与名城置业的联手合作,为将來的谈判获取一块重要的砝码,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吗?他们为什么不肯对名城置业施以援手而非要坐失良机呢?
贾明鎏认定,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靳斌的私家侦探社开张了,取名叫“文武私家侦探社”,据说生意还不错,他之所以看中了名士俱乐部,有很大一部分的想法是因为它的结构,楼下相当于一个咖啡厅用來营业,楼上的包房被他改造成了接业务的办公室,用他自己的话來说,这有点类似于古代的茶馆,江湖上三教九流的汇集之地,能让來找他的客人不被人注意,而且有助于放松精神,掩人耳目。
装修完毕之后,靳斌就得意洋洋地打电话邀请贾明鎏等人过去欣赏,只是他们正忙于名城置业的内部整顿,直到他正式开张之后,才抽出空來去表示祝贺。
贾明鎏和段小薇等人进了名士俱乐部,眼前先是一黑,然后又是一亮,靳斌把原來一个开放式的结构改造成了一个个小隔间,昏暗的灯光,靡靡的轻音乐,整个屋子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几对放肆的男女搂搂抱抱的丑态忽隐忽现,贾明鎏便有点后悔带了王小翠和田甜过來,连忙侧着身子让两个面红耳赤的小丫头上楼。
二楼倒是非常的敞亮,并排的几个办公室却是空无一人,贾明鎏瞟了一眼,带着几个人直奔挂着社长牌牌的房间而去。
门开着,靳斌正在办公室里和一个30來岁的女人谈着什么?贾明鎏示意段小薇带着他们几个随便转转,自己偷笑着走进去坐在一旁,女人看了他一眼,靳斌连忙解释:“他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侦探,帅吧!”又向贾明鎏介绍:“这位是李太太!”贾明鎏向她点点头,女人也勉强向他笑笑,然后对靳斌说:“我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请问几天可以给我回信!”
靳斌一本正经地说:“放心,我马上安排这位侦探出马,三天之内,我们会把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到时候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女人站起來又向贾明鎏笑笑,然后走了出去。
等那女人下楼了,贾明鎏笑道:“社长,像我这样的侦探,可以发多少工钱啊!”
靳斌也笑开了花,指着桌上的资料说:“刚才这女人的老公是个国企的头头,她怀疑他与办公室的秘书有一腿,让我们帮她找到证据……对了,你们來了!”他站起來,走出办公室热情地和段小薇等人打招呼
这时,从楼下传來了一个大嗓门:“贾老弟,贾老弟,你可想死我了!”
贾明鎏忙迎到了楼梯口,差点和飞奔上楼的鲁云飞撞了个满怀。
鲁云飞双手拍着贾明鎏的肩膀,呵呵直笑,半晌沒说出话來。
贾明鎏问:“老鲁,你來晚了!”
“贾老弟,我可是接到你的电话,骑着自行车就來了,我老婆在家一直念叨,你和靳老板真是好人啊!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们吩咐一声,老鲁我豁出命去也不会眨一下眼睛!”鲁云飞把胸脯拍得怦怦响,一旁的王小翠和田甜都捂着嘴笑了。
突然,靳斌看见了贾明鎏身后的王小翠,他指着小丫头笑着问:“哎,贾总,几天不见,你就配上小蜜了!”
王小翠羞红了脸不敢做声,贾明鎏用力捶了靳斌一拳:“哎,你这家伙,怎么脱了制服嘴巴就臭不可闻了,这可是我的干女儿,以前喊我贾爸爸的,只是由于和田甜扯不清楚了,才改口叫我哥哥的,你老靳当了老板就贵人多忘事了,上次我刚出來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你应该见到过她的,她是我以前帮扶的一个女孩,人家考上了临江大学,提前來临江看看我,小翠,过來,认识一下,这是靳大哥,以后周末沒事了,带一大帮同学來他这蹭咖啡喝!”
这正是:大刀阔斧定军心,无意之中识美人。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高科技功能诡异,帮朋友仁至义尽
王小翠怯怯地喊了一声:“靳大哥!”
靳斌仔细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有声:“沒问題,沒问題,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看不出來,看不出來,这么一打扮,哪里还是上次见到的乡村小丫头啊!这时尚,这靓丽,就是比起小薇來,一点也不逊色啊!”经靳斌这么一说,贾明鎏才注意到,那个原先乡土气息浓厚的王小翠,19岁的她穿上吴旭留下來的连衣裙刚好合身,本來就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五官很精致,眉毛倔强地向上扬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闪亮如星辰,盈盈的,满满的,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汪汪秋水,稍稍捯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