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恐怕确实受不了哇!”
金大姐这回听出了贾明鎏的话外之音,又不好发作,只得干咳几声,转移话題:“主任,你还不张罗结婚,看你进步这么快,吴旭怕是要欢喜坏了!”
“有什么好欢喜的,她又不是沒见过我这芝麻大的官!”说这些,贾明鎏倒是愿意听的。
“那倒也是,吴旭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说到男女婚事上,金大姐八卦的劲头就上來了,暂时忘记了自己找贾明鎏闲扯的初衷,她凑近一点,神神秘秘地问:“对了,你还记得文书科的那个小琴么,就是以前纠缠慕容健的那个!”
“她怎么了?”
“结婚了,嫁了省委机关的一个小伙子,我给做的媒!”
“那又怎么了?”
“嘿嘿!她呀,真有意思,嘿嘿……”不知道金大姐想起了小琴的什么事,自顾自笑得很有些滛邪。
(一个老太婆为什么笑得如此暧昧,且听下回分解,)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她为什么不让上床
看一个老太婆笑得如此暧昧,贾明鎏也有了兴趣:“金大姐,看你乐的,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贾明鎏的办公室里并沒有人,但金大姐还是习惯性地四周看看,这并不是怕别人听见,而是要制造悬念效果,她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知道啊!那小琴就是看中了这小伙子有前途,可等到嫁过去,沒多久就不给人家好脸色了!”停顿,恰到好处地停顿:“嘿嘿!连床都不给她男人上!”停顿,再次停顿:“你猜,她这是为什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贾明鎏索性陪老太婆开开心:“金大姐,那你说是为什么?”
“嫌人家连个科长都沒当上呗!”说完,金大姐又咧嘴笑开了。
贾明鎏疑惑地问:“金大姐,这是人家小两口子床上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是她男人跟我家老黄私下里说的,老黄就讲给我听了!”
“嘿嘿!也是在被窝里讲的吧!”贾明鎏开玩笑,怕金大姐不高兴,赶紧接着问道:“后來呢?那男人就这么窝囊着!”
“哎呀,说起來,真是好笑……”金大姐果然沒在意前面的玩笑,只惦记着故事有多好笑了。
“不会吧!两口子床上那点事,有什么好笑的!”看老太婆卖关子,贾明鎏就把身子往后一仰,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架势,女人八卦的心情上來了,沒有听众是最痛苦的事,这一來,金大姐比他还着急。
“哎呀,你别急啊!我说给你听听,就知道有多好笑了!”金大姐不管贾明鎏爱不爱听,就开始讲小琴和她男人的花边故事。
那天啊!小琴的男人又沒有回家吃晚饭,小琴心气也就特别的不好,一个人很沒意思,就守在电视机前看肥皂剧,等到肚子饿了,就胡乱扒拉了几口,男人回來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洗碗。
男人喝得有点微醺,兴高采烈地进了门,看小琴在洗碗,连忙把夹在腰里的仿制金利來公文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急匆匆地甩掉皮鞋,换上拖鞋,走到小琴身边,左手扶住洗碗池,右手放在她的腰上。
“我洗,我來洗吧!”男人说。
“干什么?去,去,去!”小琴用手扒拉开他搁在腰上的手。
他笑嘻嘻的,用双手來抢她手上的碗:“小琴,我洗,我特喜欢洗碗!”
“你是马尿喝多了,还是神经病犯了!”小琴沒好气地说。
“嘿嘿!喝了一点,沒敢多喝!”男人把手伸进水池子,借着抢碗的功夫,趁机捏她的小手。
小琴把手抽出來,在鼻子前扇了扇男人嘴里冒出來的酒气:“你要洗就洗吧!一定要洗干净啊!”她打开水龙头把手洗了一把,让出了水池子。
“保证干净,保证干净!”他卖力地洗,却拿眼睛瞄小琴的胸和腹。
小琴明白了男人的心思,憋的时间长了,想借着酒劲发泄一次,这是他惯用的手法,先是大献殷勤,然后图谋不轨,小琴暗骂了一声“无聊”,转身走出了厨房,男人讨了个沒趣,却不放弃,还在赖皮赖脸地说:“小琴,你先洗澡睡去吧!也不早了!”
小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在想今晚上该不该坚守阵地,男人那贱了吧唧的样子,小琴就有点心软,打算网开一面满足他一次,却听见他边洗碗边哼小曲,小琴气又不打一处來:哼,你以为你的小把戏得逞了。
这么一想,小琴心一横,拿了内衣,进卫生间开始洗澡。
等小琴洗完把喷头关了,听厨房里的声音沒了,就把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却发现他正趴在门缝里往里偷看,大概是过于聚精会神,猛地被小琴吓了一跳。
小琴啪地把门关上,在里面骂道:“你无不无聊啊!”
男人并不恼,还是嘿嘿笑,说:“看看又什么关系吗?我是來告诉你,你洗完了先睡去,衣服等我洗完澡一起來洗!”
小琴穿好衣服还刚把门打开,男人就挤了进來,把小琴换下的内衣抢在手里,卫生间里空间狭小,两个人避让不开,小琴明显能感到他装着无意地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算了,既然他主动要帮自己洗内衣,这点便宜就让他占好了,小琴实在懒得搭理他,就由他去,自己把电吹风拿出來,站在客厅里吹一下湿漉漉的头发。
卫生简里哗啦啦的水很响,小琴猜出來他肯定沒有关卫生间的门,又开始欢快地哼他的小曲,小琴更來气,哼了一声,你越是兴奋,就越不让你快活。
头发一会儿就吹干了,小琴听他也洗完了,就把电吹风放回卫生间,却发现男人沒穿内衣,站在洗脸盆边举着自己的内裤看,身子底下的家伙很不老实地翘着。
小琴黑着脸:“恶不恶心啊!你把衣服穿上,像个什么玩意!”
男人嘻皮笑脸的,但还是乖乖地把内裤穿上了。
“内衣不能在洗脸盆里洗啊!”小琴冷冰冰地吩咐:“另外拿盆子接水洗,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小琴的意思本來是想告诉他别像个花痴,举着女人的内衣意滛,男人大概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是催自己快点上床,于是,答应得异常痛快。
“马上,马上就洗完了!”
小琴很沒趣,打了个哈欠,走进卧室,把床铺好,特意把两个枕头拉开了点距离,然后关了吸顶灯,扭亮床头灯,在平日里自己那边躺下。
男人很快就把内衣洗好了,通过卧室去阳台晾的时候,还故意拎出來问小琴,要不要检验一下干净程度,小琴不想看男人赖皮的样子,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后背,抱着被子沒理他。
男人晾完衣服,又进來问:“地要不要拖!”
小琴沒吭声,男人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了,就说:“那要沒事,我也睡觉了!”
男人回到卫生间,很卖力地刷牙,还顺手把胡子刮了刮,再把客厅和卫生间的灯都关了,又从抽水马桶上扯了一把卫生纸,溜进卧室,轻轻地关好房门,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了一个避孕套,用牙咬开了外包装,和卫生纸一起放在自己的枕边,光着膀子,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缓缓地在小琴的身边躺下。
“小琴,你睡了吗?”他把自己的枕头朝里面挪了挪,小琴一翻身,又把后背冲着他,还是不吭声。
男人又把枕头往里挪,趁势贴近了小琴的身子,看小琴沒有像往常那样或者往床边移,或者用屁股拱他一下,男人的胆子又稍稍大了点,伸出右手食指在她的腰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小琴扭了一下身子,还是沒吭气。
男人抬起头看小琴仍旧沒有反应,就掀起她的内衣,动手解她的胸罩后面的扣子。
“干什么?”小琴反手重重地拍打了他的手一下。
“嘿嘿!”男人干笑着把手缩回來。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试探着去搂小琴的腰,小琴又用力地将他的手推开。
试探了几次,看小琴并不是特别的坚决,男人再次把手伸进了小琴的内衣,这回沒敢轻举妄动去摸敏感部位,只把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她身上缓缓地滑动。
“你,干什么?”小琴转过头來,吼道。
男人连忙把手缩回來,望着她生气的脸,喃喃道:“你看你,你看你,别发脾气嘛,你说,你说我们多久沒做过了!”
“你烦不烦,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做这个,有点出息不!”小琴恶狠狠地说。
“男人不做这个做什么吗?我算算,我们快有一个月沒做过了!”男人掰着手指说:“我今天在酒桌上就想了,刚才你也看见了,我真的……”
小琴打断了他的话:“你想,你想,你就知道想这个,你能不能多想一想怎么把工作做好,我可沒你这么不要脸,还有这种兴趣!”
“你要是实在沒兴趣,我一个人做,不要你动,好不好!”男人说这话,就有点乞求的味道了。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是哭也不行!”小琴最看不得男人这副窝囊相,一转身伸手关掉了床头灯,又把后背给了男人。
男人在她身边躺了片刻,又坐起來喘粗气。
“你睡不睡,有劲儿沒处使是不,那你去拖地,实在还不够,把家里的煤气坛子搬几个來回,反正你有劲儿沒处使!”小琴转过來,不耐烦地说:“我警告你,你今天不要烦我啊!”
“我就要,我今儿个高兴!”男人说。
“你高兴,你高兴就要折腾我,你要是天天有酒喝,天天都高兴,你还不折腾死我啊!”小琴也坐起來,劈头盖脸地一顿呲,看男人低着头不吭气,越说越來气:“可是?你也不想想,酒桌上人家最起码也是个科长吧!你呢?什么都不是,就有脸喝得下去!”
“以往我是喝不下去,可我今天喝得很开心!”男人的声音很低,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不是我愿意说你沒皮沒脸,人家一喊你去陪酒,你哪回喝得不开心呢?”
男人抬起头,看着小琴的眼睛,声音还是小的可怜:“我,我当科长了!”
小琴沒做声,愣在那。
(下一章:科长床上的享受,敬请关注)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科长床上才有的享受
(上一章节写到:无论男人如何百般撩拨讨好,小琴就是不让男人上身,男人说:我当科长了……)
男人轻轻地推了小琴一把,抬高点声音说:“我说我当科长了,你怎么不吭声!”
“你喝多了吧!又胡说八道!”小琴把枕头扔在他怀里,摸了摸男人的脑门。
男人趁机想要抓小琴的手,却扑了个空,就很委屈:“我什么时候敢骗你,我给你看样东西!”说完,男人下床,光着脚鞋都沒穿,跑到客厅鞋柜边把公文包拿进來,从里面摸出一张纸,说:“你看看,这是今天刚下的令!”一边说,一边用手晃那张纸。
小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把床头灯扭到最亮,又把纸放在灯下,仔细地看:“真的!”小琴搞文书出身,自然认得那是组织部的红头文件,这能假的了,她擦了擦眼,看男人还光着脚站在地上,连忙拍了拍床,喊男人:“还傻站着干什么?上來呀!”
男人慢慢地爬上床,嘴里在说:“你自己看嘛,是不是假的!”
小琴又把那张纸看了一遍,眼睛就有些模糊,突然,她把那张纸丢在了床头柜上,扑上前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你真的当科长了,你真的当科长了,你这个鬼东西,刚才为什么不说嘛!”
“我本來想明天起來再给你看的,晚了,怕你看不清楚!”男人说。
“这种好事还能等到明天,你还真沉得住气啊!”小琴哭泣着说。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看小琴流泪了,男人也动了感情,他用嘴在小琴脸上亲了亲,小琴却疯了一般【此处少儿不宜,被建议修改,删除若干字】,手却在撕扯对方的衣服。
小琴脱去了内衣,伏在男人的身上,【此处少儿不宜,被建议修改,删除若干字】。
“今天我不要你动,我要让你在床上也像个科长一样的享受!”小琴抓着他的双手,【此处少儿不宜,被建议修改,删除若干字】,男人满足地笑了……
故事讲完了,金大姐还在啧啧吧嗒嘴,贾明鎏早已哈哈大笑:“有意思,科长就是这享受,那要当了处长呢?又该怎么享受!”
“谁知道呢?小琴的男人不是还沒当处长吗?哼,要不是我家老黄心好,随便关照他一下,她男人升科长还早着呢?享受个屁!”金大姐说到她家老黄总是很自得,看上去,她年轻的时候恐怕也像小琴一样对付过老黄。
笑过了,贾明鎏却再也笑不出來了,果真如此的话,还别怪小琴太势利。
大多数的女人,婚姻就等于是她第二次投胎,下半辈子的幸福都寄托在男人的飞黄腾达上,况且,不少的男人结婚之前或许还有点雄心壮志,一结婚,很可能就被老婆孩子热炕头消磨了意志,把所有的激|情都用在了折腾老婆上,如果女人再不给施加点压力,这男人肯定出息不了。
“金大姐,小琴她男人什么话都肯跟你家老黄说,真贴心啊!”
“可不,主任,真要论起以往的级别來,你这个办公室主任相当于正处了,身边不也得有几个贴心人啊!”这话贾明鎏听起來很受用,看上去也像是出自内心。
看贾明鎏面有喜色,金大姐不敢怠慢,渐渐引入主題:“贾主任,别看莫小力、孙明闹得欢,他们都是有所图的,只有我这个老太婆才是你的贴心人!”
“大姐,我贾明鎏点点滴滴的进步,你是看着我走过來的!”
“可现在,我这个老太婆快成办公室的废人了!”
“哪里,哪里,金大姐,孙明那样年轻人还需要你像当年帮助我那样,帮着带一带嘛!”贾明鎏苦笑着,一听都知道是糊弄人的鬼话。
“贾主任,你都看到了,他们哪还把我放在眼里,小贾啊!你可不能把大姐当外人啊!”
连金大姐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这句话一说,贾明鎏眼泪下來了:“大姐啊!你别看我天天忙忙碌碌的,其实啊!我都快要愁死了,一直憋着就沒敢跟你说啊!”
金大姐慌了:“小贾,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跟金大姐说,大姐能帮的一定帮你!”要说女人就是心软,看一个死都不怕的坚强领导哭得眼泪飞溅,慈爱之心就被从最深处情不自禁地被激发了出來。
“大姐啊!我的心痛啊!就是腿被人扎了一刀都沒这么痛过啊!”贾明鎏抽泣着,一脸的伤感,哭得金大姐手脚无措。
“哎呀,你别哭,慢慢说!”金大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巾递给贾明鎏,贾明鎏收住眼泪:“唉!我说了你可别着急啊!这次机关精简人员,我是不肯针对你來,那样我贾明鎏还有良心吗?可是?算了,我说不下去了!”
金大姐一听这话,心里明白了几分,看贾明鎏吞吞吐吐,急了:“小贾,平常看你挺洒脱的人,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
“唉!其他那些爹爹婆婆们,你猜他们跟我怎么说,他们说,你贾明鎏就知道官官相护,怎么不敢去做你们办公室金大姐的思想工作,你说我怎么跟你开得了口哇,这话噎得我几天都沒好好吃饭,大姐啊!我难死了!”
“知道,知道,你小贾的为人大姐知道,我不让你为难,我自己去找钱总!”金大姐大大咧咧地说。
贾明鎏瘪瘪嘴又差点要哭出來:“大姐,我哪还会等你去找呢?我早就找过了,钱总肯定是愿意帮忙的,不过看上去,钱总好像也有难处!”
金大姐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那贾主任,就沒别的办法帮帮大姐啊!”
贾明鎏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凑到金大姐的耳根说:“金大姐,我倒有个想法,不知道有沒有用,你要不要试试看!”
金大姐狂喜,这贾明鎏看來还是讲感情,有义气,几年來自己沒有白照顾他:“主任,你说说看!”
“别人可以咬你,你也可以咬住公司里面更大的,大家都下不去嘴了,不就万事大吉了!”
“那我咬谁!”
贾明鎏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蒋”字。
金大姐乐了,一拍大腿:“对啊!”
得到贾明鎏的妙计,金大姐摆出一副泼妇的态度,到处散布消息,只要全公司机关一视同仁,我无话可说,立马走人,如果搞什么九等,我上省里告状去。
这话说出來,工作的矛盾和焦点最终落到了蒋总的头上,蒋老爷子火冒三丈,可这脾气又沒法向刘怀德和贾明鎏发,对此,老蒋的态度很坚决,任凭风浪起,我自岿然不动,看你刘怀德和贾明鎏能奈我何。
于是,这机关的下岗分流工作就僵持住了。
僵持的结果是,金大姐安然无事,当然,对待其他上了年纪的婆婆妈妈们,更是无可奈何了。
无事了就有心情八卦,金大姐与莫小力在朱莉的趣闻韵事上早已建立了共同语言,孙明对八卦事件也颇有兴趣,金大姐想要稳固自己在秘书科的元老地位,莫小力想要争取广泛的支持,孙明想要打探各类信息,各自心怀鬼胎又心照不宣,几个人凑一起不扯八卦都不行。
不过,当了主任的贾明鎏不再有兴趣参与其中了,当领导了就要表现出作为领导应有的沉稳。
这一天,钱瑞君带着贾明鎏和刘怀德又去省里开下岗分流工作研讨会,莫小力被顾国平喊去商量下午接待來访客户的安排,孙明听说钱总的儿子从北京回來,自告奋勇地带着车去机场迎接,这些人都一时半会儿回不來,办公室里就剩下金大姐一个人无所事事,只得将传达室送來的报纸从头到尾认真地学习。
正百无聊赖呢?突然有人敲门,金大姐兴奋得快要跳起來,她忙把手里的报纸放下來,热情地喊了一声“请进”。
进來的是一位姑娘,她身材娇小,不失丰满,穿了件很合身的玫瑰红小衫,配黑色的长裙。虽然风尘仆仆,满脸的憔悴,但仍然看得出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完全无损于她的鲜活妩媚。
“大姐,请问贾明鎏在吗?”姑娘怯生生地问。
金大姐立即提高了警惕,贾明鎏刚刚提升,怎么就有姑娘找上门來呢?“嗯,请问姑娘你贵姓!” 出于礼貌,金大姐还是让姑娘坐下,顺手还用接待纸杯倒了一杯水。
“我叫李丫丫,从四川來的,是贾名流的大学同学!”李丫丫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了,抹了抹嘴巴。
“李丫丫!”金大姐可从來沒有听贾明鎏提起过这个名字,又看李丫丫落魄的神态,立即打开了官腔:“你找我们贾主任有什么事啊!”
“贾主任!”李丫丫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嗯,大姐,我……他今天不在吗?”
“不在,我们贾主任忙着呢?”看李丫丫吞吞吐吐说话的样子,金大姐白了她一眼,这世道是怎么了?只要人升了官,就会有人來找麻烦,不是同学就是老乡,李丫丫当然看的出來金大姐眼里的不屑,可自己满腹的心思又怎么向这位大姐说呢?“请问大姐贵姓啊!”
“我姓金,贾主任都喊我金大姐!”
“那,金大姐,您能不能把他的电话告诉我呢?”
(下一章节:走光了,走光了,敬请关注)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走光了,谁走光了
(上一章节写到,李丫丫來公司找贾明鎏,遇见了金大姐……)
金大姐在办公室混了大半辈子,对于领导电话要保密这种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尤其是当前还需要贾明鎏替自己说话,更不能给领导添麻烦,于是,金大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势,问道:“我们主任跟我们老总去省里开回去了,姑娘,你是贾主任的什么人啊!我们办公室里有纪律,谁也不能把领导的电话随便告诉别人!”
“金大姐,我,是他大学时候的……女朋友!”李丫丫被逼无奈,只得如实相告,金大姐一听,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來:“哈哈,既然你和我们贾主任关系这么亲近,那还用我來告诉你电话吗?”
李丫丫忙解释:“刚毕业的时候我们还有联系,只是后來……”
“后來怎样!”对于男女之事,金大姐历來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爱好。
“后來,我……我结婚了,就沒再联系过!”李丫丫低下了头。
金大姐似乎明白了几分,好为人师的劲头上來了:“丫丫,不是大姐说你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都嫁了人,那还來找我们贾主任干什么?”
一席话说得李丫丫更抬不起头來。
金大姐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在贾明鎏的屁股还沒有完全坐稳当,正与吴旭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个大学女友來,再看李丫丫欲言又止的神情,这其中肯定还有些纠缠不清的破事,万一吵闹起來,岂不是要坏了领导的美好前程和幸福生活,我金大姐如果连衡量这种利害关系的基本素质都沒有,还谈什么主任的贴心人啊!
看李丫丫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猜得出当前穷困潦倒的景象,以我金大姐多年练就的眼力劲儿,这姑娘多半是想要來重温旧梦的,唉!如今的男人啊!很少有能硬下心肠对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说不,何况李丫丫既然理直气壮地找來了,肯定还有让贾明鎏难以割舍的情缘。
金大姐的瞎琢磨更让李丫丫坐立不安,不错,李丫丫毕业之后的生活很不如意,來临江找贾明鎏是她唯一想得起來的选择,可是假如连面都沒见上,李丫丫又怎么甘心:“金大姐,既然贾明鎏就在这上班,那我就在这等他回來吧!”
这话可把金大姐吓了一大跳,真要是等到贾明鎏回來,看见自己和李丫丫在一起拉家常,肯定要恨死自己的,金大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行,得赶紧把这丫丫打发走,说不定一会儿贾明鎏开会就回來了。
金大姐拉住了李丫丫的手,亲热地说:“丫丫,看得出來你是位通情达理的好姑娘,你肯听大姐几句话不!”
李丫丫眼睛就红了,点点头。
“丫丫,大姐是过來人,理解一个女人的心啊!你跟贾明鎏一定是有感情的,你是爱过贾明鎏的,对吧!”李丫丫的心思终于被金大姐捅破了,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下來,金大姐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了李丫丫,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大姐告诉你啊!贾明鎏刚刚提拔当了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公示期还沒过呢?你这个时候來找他,可别坏了他的前程啊!你想想啊!他一个年轻人,在临江无亲无故的,奋斗到这个地步,不知道吃了多少的千辛万苦,还付出了血的代价,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大姐我可是看着他一点点进步的,真的是太不容易啊!”说着,金大姐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浑浊的眼泪。
看看吧!贾明鎏的奋斗经历都能感动了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这里面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啊!
李丫丫心里很矛盾,当初毕业的时候自己为贾明鎏的付出,不就是盼着他能有个好的前途吗?那个刘怀德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头头,自己这一露面,要被他看见了,多半会闹出什么丑闻來,那一定是鸡飞蛋打,岂不是真的要毁了贾明鎏的前程,可是?自己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又怎么会跑到临江來投奔贾明鎏呢?李丫丫深信贾明鎏与自己的感情,他不会忍心看着自己受苦受累撒手不管的。
其实,这也是金大姐最担心的。
金大姐从李丫丫游移的眼神中看出了李丫丫内心的矛盾,她继续劝说道:“再说了,你结婚之后,贾明鎏才在临江谈了个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那姑娘可是省里一个厅长的女儿,你要跟在里面一搅合,要不这桩婚事搅黄了,人家爸爸给公司打个招呼,贾明鎏这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你说说,你忍心吗?”
这下,李丫丫所有的幻想都被击得粉碎,金大姐的每一个字几乎都向针一般刺中了李丫丫的心。
李丫丫脸色逐渐苍白,泪流满面,嘴唇颤抖:“金大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我只想看看他,沒有别的意思!”
“那好,丫丫,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告诉你,可你得答应我,别找我们主任的麻烦……”
“大姐,我……我不要了,我走了!”李丫丫站起來,头却有些晕眩,忙扶住了桌子。
把李丫丫送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又从窗户口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公司的院子,金大姐才坐下來,冷冷地一笑,很满意自己的说服能力,继续认真地看她的报纸。
李丫丫犹豫再三并沒有走远,她躲在了公司对面街角的大树背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司大门进出的人流和车辆,一直等到快中午时分,一辆小车进了大院,钱瑞君他们开会回來,贾明鎏帮着打开车门的时候,李丫丫认得出他的背影,她多想上前与贾明鎏说几句话啊!可刘怀德也从车里钻了出來,李丫丫只得紧紧地咬住嘴唇,血从牙缝中渗了出來。
看着贾明鎏的身影消失在大楼之中,李丫丫再也忍不住了,蹲在树根底下嚎啕大哭,哭累了,靠在树上歇息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脚步,顺着沿江大道缓缓走向了江边……
进了门,钱瑞君立即吩咐贾明鎏把顾国平等人喊到他的办公室,小范围开个会,讨论公司下岗分流工作的下步安排,金大姐几次想要单独和贾明鎏说话,一直沒救找到合适的机会。
吃过午餐,孙明从外面兴冲冲地回來了,看莫小力还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就凑上前去鬼鬼祟祟地说:“莫姐,你猜我上午在机场看见谁了!”
莫小力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去去去,别烦,你莫姐姐累了,想要休息!”
金大姐心里有事,她以为孙明遇见了李丫丫,那自己费了一上午的口舌岂不要前功尽弃,她忙拉住孙明:“你个猴崽子,快说,看见谁了!”
孙明不高兴了:“金大姐,你别总是喊什么猴崽子猴崽子的,多难听啊!”
“难听,嫌难听你就别姓孙啊!”金大姐骂道。
这一说,把莫小力也说笑了,她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肚脐眼部位就露了出來,金大姐故意帮着去扯:“哎呀,小力,走光了,走光了!”光溜溜的小肚皮惹得孙明目不转睛,莫小力羞红了脸,忙用手去捂,金大姐看孙明直勾勾的样子,嘴都快要笑歪了。
莫小力用手一指孙明:“猴崽子,别色迷迷地乱踅摸,你说,你在机场遇见谁了!”
孙明一惊,尴尬地嘿嘿干笑几声,故作神秘地说:“艳照女星,,朱莉!”
“唉!这有什么稀奇的!”莫小力很失望,金大姐也松了口气。
孙明见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沒了兴趣,连忙说:“还有她的男朋友!”
“真的!”两个女人的四只眼睛开始放光。
“可不,他们在机场吵起來了,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最后,那男的还扇了朱莉一耳光!”孙明一下子就把两个女人的胃口吊起來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莫小力就催。
孙明反倒不紧不慢了:“我不是去接机吗?正在卖书的地方瞎溜达,就听见外面一阵马蚤动,抬眼就看见有个狗仔在追拍一个戴墨镜的女人,仔细一看,原來就是广告上的那个艳照女星朱莉!”
“哼,你们男人就爱上赶着追那种女人!”金大姐最不满意的就是朱莉的那股马蚤劲,她家老黄只在家提了一回低胸广告,就被金大姐鄙视得几天抬不起头來,不敢再提短裙的画面。
莫小力不愿意听这话:“金大姐,别打岔,让孙明讲完嘛!”
当时的场面并不像孙明说的那么壮观,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跟着在看热闹,机场里的人素质相对高一些,对女明星的兴趣不大,至多也就是看看戴着墨镜的朱莉,再看看接机厅里的大幅广告,指指戳戳地低声议论几句罢了,眼睛多半还是盯着出口不断涌出的人流,并沒有形成围观之势。
深圳的班机抵达,孙明就挤上前去,离朱莉的距离就很近了。
一个瘦小身材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拖着一个行李箱从里面走出來,正东张西望,朱莉冲了过去,來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沒亲嘴吗?”金大姐更关心实质性的东西。
“沒有!”孙明继续说。
那青年男子推开了朱莉,开口竟然说:“小莉,钱准备好了吗?”
看朱莉摇了摇头,那男子就很不高兴,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朱莉跟在后面拉住了他的衣袖。
“别急呀,我正在准备呢?”真奇怪,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起眼,朱莉怎么就被他鬼迷了心窍,服服帖帖的赔着小心。
“孙明,你有女朋友吗?”莫小力就问:“女人啊!不像你们男人容易花心,只要认准了一个男人就死心塌地,好赖都会跟着的!”
“是吗?小力,你经验够丰富啊!”孙明嘻皮笑脸道,被莫小力狠狠地啐了一口:“别贫嘴,继续讲。
那男子摘下了朱莉的墨镜,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她:“小莉,我千里迢迢地跑來,是为了出书的,可不是來陪你睡觉的!”
这话说得也太裸了,朱莉忙把男子往人少的地方拉,顺手又把墨镜拿过來,戴上了。
真不幸,朱莉把那男子拉到了大幅广告旁,正站在了画面上朱莉的裙子底下,那男子顺着画面上朱莉的大腿指上去,大声说:“你看看,你都到这份上了,还说沒钱,骗谁呢?”
朱莉拉着那男子往外走,那男子挣脱开來,继续骂骂咧咧:“你害怕了,怪不得要戴个破墨镜呢?我在深圳辛辛苦苦地码字,你却在临江丢人现眼,今天你拿不出钱來,今晚你脱光了我也不会睬你的!”
朱莉气急了,她扯住那男子的衣服,声音也大了起來:“柯一凡,你还有完沒完!”
明星吵架了,狗仔记者可不能放过,围观的人就渐渐多了起來,朱莉看架势不对,又先软了下來,搂住了那男子的胳膊:“一凡,有话我们回去说,好吗?”
那男子不依不饶:“你还知道怕丑啊!怕丑就别脱啊!沒钱就别瞎许愿啊!”
朱莉真生气了,扑过去要捂男子的嘴,那男子以为朱莉要动手,他猛然推开朱莉,顺手扇了她一个嘴巴子:“妈的,你少來这套!”
朱莉哭着跑出了接机大厅,那男子慌了神,拖着个大箱子,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嘴里不断地喊着朱莉的名字。
“后來呢?”莫小力意犹未尽。
孙明挤挤眼睛,坏笑道:“嘿嘿!后來就像你刚才那样,走光了,人都走光了!”
哈哈,三个人哄然大笑。
管她呢?女明星被男友甩了,这让多少的八卦民众开心啊!尤其是莫小力,总看见朱莉在时尚杂志上妖艳夺目,神气活现,这回在大众广庭之下被扇了耳光,心里暗暗冒出來的两个字就脱口而出:“活该!”
三人笑完之后,猛然发现钱瑞君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盯着众人。
原來是上班的时间到了,吓得莫小力一吐舌头,埋头假装打字,孙明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笔记本写写画画,金大姐则讪笑着,赶紧提了壶去烧开水。
(下一章节:一箭双雕的阴招)
狠心糟蹋无情蹂躏 一箭双雕的阴招
钱瑞君的脸色难看,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些天他真够郁闷的,老太婆打年轻的时候开始身体一直就不太好,最近老毛病又犯了,以前总是金大姐陪着去医院,现在不好意思再让她出力,怕她在老太婆面前叨叨提前内部退休的事,和在北京某机关工作的儿子通电话,儿子倒是从北京赶回來了,原以为他是听说妈病了病床前來尽孝心的,可下了飞机去医院,沒问妈妈的病情如何,反倒在老妈面前诉起了在北京的苦。
不过,在北京混了几年才是个副处,搁在小地方还能说得出去,可搁在北京那只算是个办事员,还能叫官吗?人过三十了,谈了女朋友,买了辆车,最大的问題是房子沒着落,在三环附近的租住房里同居好几年,就是不敢提结婚的事,这次回來,就是想拉老爸老妈的赞助,可钱瑞君虽说当了几年机电总公司的总经理,年薪等收入一年也有个二十來万,但老太婆身体不好早就退休在家,经常的住院吃药开销也不小,几年积攒下來的钱帮儿子买了车,剩下的全给他也不够付首付。
中午,钱瑞君带着贾明鎏去了医院,爷俩个扯了沒几句,就扯到儿子的房子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