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了不是?
李玄玉坐在苏凤梧一旁,脸色明显缓和不少,开口先道:“小恶贼,你何时去京城把赵栎奴那个贱人抓到南陵将她软禁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京城抓她了?”苏凤梧诧异瞥了李玄玉一眼:“再者说,别老是那贱人那贱人的,照理说,她是你姐姐,老子现在就是你姐夫,你这小姨子怎么可以如此大逆不道的在姐夫面前说你姐姐是贱人,这样一来,你是她妹妹,岂不是贱上加贱。”
话音刚落,李玄玉下意识的望着他反驳道:“谁告诉你的赵栎奴是我姐姐,我明明比她还大两个月呢,若是遵循事理,你这小恶贼该得叫我一声姐姐。”
“……”
自知无理的苏凤梧倒是表现的很淡定,沉默了片刻,羞涩的笑道:“说正题、说正题。”
“哼!”
李玄玉冷笑一声:“你便认我这个姐姐,我还不认你这个妹夫呢,自十年前我被赵栎奴无情的赶出京城时,我便在心中发誓,我李玄玉今生今世再无此妹!”
“别这样,这样不好。”苏凤梧这样白开水一般的劝着,心里其实正在邪想:“你若不认赵栎奴这个妹妹了,老子的双飞大梦岂不是就要立马破灭了。”
“她那般对我,并非是我不义在先。”李玄玉很天真,把苏凤梧的劝言当真了,冷脸问他:“你为何不去京城将她抓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不懂吗,若不如此,难道你还有别的好办法不成。”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当然懂,是你不懂。”苏凤梧白了她一眼,心安理得的教唆道:“赵栎奴在南陵有势力的这个事实你不能否认吧,你为什么不能回京,因为你前脚走,南陵城内监视你的某些人后脚就会以高空链接的方式给赵栎奴通风报信,你能一天就到达北京?实在不行给你三天、五天?都不行!只要有人在特定的时间内没有看到你,他们就会发出警惕,到时候你弟弟自然而然连活命的机会都会失去了。”
眼神里透露了一丝诧异,李玄玉心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自己的确是因为被监视着所以都不能离开南陵城半步,即便是离开,想必不出两天的时间,远在北京的赵栎奴也会一清二楚,自己方是如此,与赵栎奴有交欢之情的苏凤梧岂不是更会被她监视着。”
不能将赵栎奴控制住,李玄玉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为难道:“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苏凤梧轻而易举的想出对策:“给你说出下一步怎么办之前,我得先问你个问题。”
“问。”
“你现在是不是一无所有。”
听到苏凤梧抛出如此问题,李玄玉沉默良久,自己身为一个公主,如今落魄到连自由都没有的地步,哪里还算不上一无所有,想通这些,李玄玉轻轻点头道:“算是吧。”
最烦这种让人思量的答案,苏凤梧抻脖子瞪眼的较真儿道:“别算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他妈的算是。”
这小恶贼又在吐脏话了,李玄玉气愤的给了他一记白眼,斩钉截铁的冷言道:“是,我如今就是一无所有,我如今一无所有了才来乞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恶贼!”
“都他妈一无所有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王八操的。”苏凤梧提着嗓子像是恶汉骂婆娘一样的骂了一句,然后不等李玄玉动怒,他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急转,无比淡定的继续说道:“你现在一无所有,在大街上捡到个铜板,你说是不是你白赚的,所以,我现在的身价儿比你高,接下来的一切都得听我的,你有意见吗。”
话音刚落,李玄玉想要开口说话,苏凤梧继续断言犀利道:“我数三个数,你如果没意见就别说话,三二一,好,我就当你默认了,以后我就是你老大,要想让你老弟心安理得的做皇帝,那你就听我的指挥。”
“……”
一时间,李玄玉胸前起伏,只感觉一对波涛汹涌,甚是胀痛,这个小恶贼,实在是太气人了,容不得别人说一句话。
李玄玉的火气还没有消失,苏凤梧依旧独断专行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南陵城,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说苏凤梧方才的话让李玄玉恨不得马上杀了他,那么苏凤梧如今这句,无疑是犹如一阵春天里的暖风,让李玄玉的冰火怒气立刻得到解压,这种由冰到火由火再到深渊由深渊被拉回悬崖由悬崖再到平坦大地上的感觉,李玄玉当真是有些吃不消,她的脸色如同被蒸到三分熟一样,白里透红却让人看着怎么也不舒服。
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李玄玉决定不跟这小恶贼一般见识,反正论起嘴皮子上的功夫,她承认,的确不如这个挨千刀的苏凤梧,扭脸望着那张让她想要毁其容的男人脸,李玄玉最终还是颇显冷静微蹙眉的疑问了句:“把南陵城握在自己手里?”
“不错,只有把南陵城控制住,你弟弟以后才有退路,如果连退路都没有的掌权者,那他不如去乡下种地好了。”
苏凤梧的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能苟同,论到胡诌乱侃,他自认第二,无人敢居第一,屁的帝王退路,他所计划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赵栎奴一点教训罢了,妈的,平生还是第二次被一娘们给算计,而且这娘们还把他的许多富有营养的豆浆骗去,六个字,他妈的不服气!
某祸害心中不服气的同时,李玄玉可没那样想,而是突然回忆到苏凤梧之前所言的旧皇都三个字,是啊,什么才是退路,万一皇爷爷归天之后使得大位动乱,不如就让弟弟来到南陵继续称帝,如此也比在北京做那赵栎奴的傀儡强一百倍,反正身为前朝皇宫的南陵行宫至今还甚是完整。
想到这里,李玄玉惊讶的看着苏凤梧,没想到这小恶贼的心思如此缜密,同时也说出了她的担忧:“南陵这么大,如何控制。”
南陵大吗?
很大很大,可是对于苏凤梧而言,这里根本不是他真正要施展拳脚的土地,充其量也只是试炼一下他的操控能力。
第一卷 第172章 :一块搞!
李玄玉的担忧之言让苏凤梧感到极为蛋疼,如果说李玄玉在北京的时候还算是一个政客,那么她现在连一个现管的县官儿都不如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现在的目光已经不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看待一切事宜了,仅仅如同一个消极的复仇者,毫无头绪的施展她那所谓的复仇计划。
沉默了片刻,苏凤梧一副认真的问道:“你可知道南陵府尹徐瑞文是站在哪一派的。”
徐瑞文?
好端端的,这小恶贼提及南陵府尹作甚,李玄玉狐疑了苏凤梧一眼:“此话何意?”
眼见李玄玉这幅神色,苏凤梧猜的八九不离十,她也许知道徐瑞文是站在哪一派的,继续道:“你先甭管什么意思,你先说你知不知道徐瑞文是站在哪一派的。”
这话把李玄玉问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苏凤梧说这话的意图,就算她知道徐瑞文是站在哪一派的,眼下对苏凤梧言语这些事情,会不会挑出什么事端。
左思右虑,既然来找这小恶贼帮忙了,姑且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若没有背水一战的决心,怎能成的了大事,李玄玉的神色愈发坚定,却还是带着丝缕的试探道:“难不成徐瑞文是站在皇爷爷执掌的那一派系的?”
面对李玄玉的试探,苏凤梧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悦,只是关乎所以道:“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一切还在你皇爷爷的掌控之中,在他死之前,南陵城乱不了,再者,眼下看来你们李家算是到头了,那吴府尹一死,这南陵城里的织造府府尹一位就空了,以后是谁掌握,至关重要,是裴洛书更好,万一不是他,我们还需斟酌此事,毕竟先把握住南陵城的经济命脉才是重中之重,因为南陵可截断南北的通运。”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苏凤梧这番话点透了李玄玉,裴洛书乃是裴紫弟的亲大伯,裴紫弟又是苏凤梧的三哥,前些时日看那势头,想来裴紫弟在商海的兴风作浪,与眼前这小恶贼定然脱不了关系,如此一来,既然不能先抓权,那么就把钱财大事抓在手中,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古不变的道理,从某些方面而言,有了钱,自然也就算是有了权。
不仅如此,这几年在南陵也知道一些关于裴紫弟跟徐家老二的事情,两人若不是铁关系,裴家能在南陵如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商人毕竟是低于权利之下,若想行商顺利,还不是要买通官员手里的大印,有了官员手中的大印,做起事来也就事半功倍了,再者就是那徐瑞文跟沈府的关系,听说徐瑞文早年被沈府老爷救过一命,如今想来,南陵的官场商场的关系还真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明白之后,李玄玉压制住内心的波动,冷静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
有点诧异的瞥了李玄玉一眼,苏凤梧还想在花些功夫给李玄玉上上关于南陵人物关系链上的基本政治课呢,现如今听她这般言语,什么情况?这娘们的神情一点也不科学呀,她应该提出质疑的啊。
迫于知道后来的计划,李玄玉没想别的就说道:“凡事都依着你,你说如何便如何。”
苏凤梧可不知道李玄玉能够一点就透,不然他肯定会这娘们怎么如此快就开窍了,其实不然,多年前的李玄玉在北京的皇城里也是一人物,只是来南陵的这十年,似乎也没有什么难事让她磨脑子,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动脑的机会,她还不得超常发挥一下。
没有多做思虑,苏凤梧急把思路拉回,顿了顿说道:“你在南陵这么长时间,可知道赵栎奴在这里的势力如何。”
“当然知道,我除了不能随意离开南陵,其他打探方面的手段还是留有一点的,只是…”
说到这里,李玄玉的娇颜上又浮现丝缕惆怅为难的神色,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不过,苏凤梧马上追问她:“只是什么?”
只是经过十年的光阴消耗,自己那些属下已经有点不太听话了,忠心度有待考究,手头没有银钱发他们呀,除此之外,倒没别的什么困难。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李玄玉却没有傻儿巴叽的把她心中的为难之事说出来,堂堂一个公主,如今却为银钱之事犯难,若是被眼前的这个小恶贼知道,他还不得笑话死自己,不说,打死也不说。
决定之后,李玄玉勉强的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苏凤梧为之松了一口气,若是李玄玉在南陵呆了十年都不知道自己需要的那些讯息,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既然如此,苏凤梧毫不犹豫的问了李玄玉一句:“那你可知道赵栎奴在南陵设下的河豚厂在什么地方,除了河豚厂之外,她在南陵可有发展别的什么势力。”
连河豚厂是赵栎奴的这事情他都知道,看来自己以前还真低估了这个小恶贼,李玄玉听之发了个怔,理所当然道:“没有发展其他势力,赵栎奴在南陵的势力只有河豚厂,不过仅仅是河豚厂难道还不够吗?南陵城的河豚厂可是被她安放在鱼龙混杂的烟花巷,流香馆。”
烟花巷,流香馆?苏凤梧心中苦笑,的确够鱼龙混杂的,不然之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邱虎眉与邱晚妆两兄妹,那邱晚妆以前不就是烟花巷里碧春阁内的神秘头牌么,烟花巷中一个如此普通的头牌,谁能想到她的身份是如此的复杂,当今皇帝的亲孙女,虽然是野的,在南陵的烟花巷当花魁,尼玛能不能在狗血一点。
就在苏凤梧暗中吐槽时,李玄玉还未说完,继续道:“不仅如此,流香馆里的馆主穆流香与花魁许翩翩两姐妹还是南陵河豚厂的总头目。”
话音落下,苏凤梧发了个怔,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还想亲自去查探一番,却不想这李玄玉已经知道南陵河豚厂的总头目是谁了。虽然如此,苏凤梧还是狐疑了一眼李玄玉:“你确定这两人就是南陵河豚厂的总头目?”
遭到苏凤梧的质疑,李玄玉略显不爽道:“我在南陵十年之久,自然能确定赵栎奴在这里的总头目是谁。”
苏凤梧闻言心中大喜,不就是两只鸡吗,居然还是河豚厂的总头目,娘们家家的,还有什么本事可言,心里这样轻视的想着,他看着李玄玉略显激动的信心十足道:“哈哈!接下来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才叫擒贼先擒王!”
看到两眼放出绿光的苏凤梧,李玄玉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娇声打击道:“你可不要乱来,烟花巷里虽然看似简单,可却处处透着玄机,就算穆流香与许翩翩二人的身份,便是让我暗暗查探了八年之久,你若胡乱动作,怕是多半会打草惊蛇,误了以后的大事。”
“会误什么大事?”苏凤梧横了李玄玉一眼,不屑的说了一句,然后牛叉闪闪道:“不知道老子搞女人最有一套吗!”
将眼帘垂着,尽量不看这小恶贼,李玄玉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问题是除了她们两人,还有一个终极头目,而且这人你也认识。”
苏凤梧一挑眉,问了句:“谁?是母的吗。”
同情的看了一眼苏凤梧,李玄玉轻说道:“于慧娘。”
“唵?……”
苏凤梧听之一愣,短暂的诧异过后,大手一挥,霸气道:“一块搞!”
第一卷 第173章 :被雷劈中的李玄玉
连自己妻子的二姨娘都要一块搞,苏凤梧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李玄玉还能说什么,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能说什么了,面对苏凤梧的无耻姿态,李玄玉已经感到太虚脱了,没办法,以前真没见过这个级别的无耻之徒。
对于苏凤梧而言,虽然表面是这样霸气侧漏,内心却是感到甚是讶然,他妈的赵栎奴把势力都已经渗透到如此分寸了么,还别说,这事儿若是办起来还真有难度,不过,在美女面前就算是再有难度,也不能掉了面子不是?
说完之后,苏凤梧不动声色的靠近李玄玉,一把搂住她的弱柳软腰,一副流氓姿态笑嘻嘻的面向正在陷入沉思的李玄玉套近乎道:“李玄玉,你看这天上的月亮都圆了,便是那月里的嫦娥仙子都在发情呢,既然咱们已经将定势南陵这件事敲定了,那么咱们现在就来谈谈条件吧。”
月里的嫦娥在发情?这小恶贼难道看见了不成,真是胡说八道,往后听着更加离谱,这小恶贼居然与自己谈条件,李玄玉甚是生气,想要挣脱苏凤梧起身站起,奈何如何扭动腰肢都无法摆脱他,无助之下,李玄玉也只能任由这厮搂着她的细腰,反正周围又没人,让这小恶贼沾些便宜就沾些便宜吧。
方才那样没出息的咕咚咕咚喝了一葫芦烈酒,眼下李玄玉只感觉自己的浑身略显发热,倒是没有生出什么太过分的想法,只是寂寞了十几年的小心肝有些马蚤动,正好苏凤梧在她身边,趁着黑夜,她也就自欺欺人的与撩马蚤她的苏凤梧打了个擦边球。
被苏凤梧如此搂着,虽然李玄玉并未表示太多的反感,神色却是依然冷淡,她将手中的宝剑稍稍脱鞘,放在她与苏凤梧腰身之间,好像苏凤梧只要稍有乱动,他便逃不过被李玄玉伤到的下场,可是,李玄玉似乎忘了,苏凤梧衣裳里可是穿着一件软金甲呢,别说宝剑,便是宝刀也拿他无可奈何呀。
接着,无视苏凤梧的戏谑神情,李玄玉沉着心气、冷冷说道:“有何条件可谈,这件事连个开头都未开,我如何相信你,什么时候完全控制住南陵城,在与我谈条件吧。”
面对李玄玉的高姿态,苏凤梧不怒反笑:“哟呵,还拿上公主的架子了,你说我连开头都未开,照你说来,那我兄弟裴紫弟是吃干饭的,沈府是吃干饭的,裴家与徐家的漕运关系是吃干饭的,现在南陵城经济命脉,已被我们掌控了大半,不仅如此,今天把话给你撂这儿,裴紫弟他大伯若是当不上织造府的府尹,你把我削成片儿涮火锅都可以。”
裴洛书当上织造府的府尹并非只是苏凤梧的猜测,还有裴紫弟对他透露的一些消息,当年裴大胡子带着商人身份来闯南陵城,还不是苏凤梧出的幺蛾子。
很多年前,有大人心智却是小孩之身的苏凤梧就知道赵栎奴不是什么好鸟,加上又生在那种牛叉闪闪根基厚重的人家,他也大概清楚了赵栎奴的筹划,故此,他现在所言的计策,其实很早就暗中进行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爆发点居然在李玄玉这里,以前他都不知道这世上有李玄玉这个人。
当年也就是年龄小身份低,便是站出来执事也不能服众,就算他能折服柳絮县的那群近亲之人,也不能叫世人相信,彼时若是传出苏凤梧一个十岁的娃娃便有那样的心计,还不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便是如今这个年龄,苏凤梧也觉着太过早了些,十八岁,他娘的一个十八岁的普通少年,会有如此成熟而且不要脸的心智?
开玩笑吧。
殊不知,加上前世的心智年岁,如今的苏凤梧已是跃过不惑之年的超级大叔了,所以,现在使的这点阴谋诡计,对他而言,简直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在南陵城生活了十年的李玄玉如何不知道三年前的南陵城与现如今的南陵城是怎样的天翻地覆,还有南陵城外的一些大码头,以前哪里那般繁华又整齐过,还不都是裴家人的功劳,即便是做这些大生意的沈府,或多或少的也是沾了裴家的光,不然运输哪里会如此的方便及时,单凭这两大商家,在南陵城的影响足以超越织造府与掌管漕运的徐家了。
苏凤梧言之有理,李玄玉也一时无言答对,可也不知怎的,就是不服苏凤梧,嘴硬道:“你说的这些与你什么关系,裴家是裴家的生意,徐府是官家的生意,沈府…,沈府的生意似乎还没有被你接管,你一个沈府的上门女婿,若想接管沈府的生意,恐怕还得经过为沈府打拼的那几位掌事同意才能拥有实权。”
话音落下,苏凤梧不予苟同的翻了个白眼,心中甚是无语,他妈的,难道老子还得跟你显摆那裴家的生意经是老子亲力亲为传授的?难道老子还得跟你显摆沈府的生意和徐府掌管的漕运迟早都要落在裴家手里?
最终,苏凤梧还是耐心的客气道:“妹纸,眼下似乎是我在给你提条件,你现在好比是一个光着屁股没有半块铜板的女人,我都没嫌弃你这个合伙人,你倒开始嫌弃我了,你要清楚,现在你得听我指挥,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不然,咱们之前说的那些计划,都仅仅是一阵意滛罢了,你若不相信我,现在就回家洗洗睡。”
说完,苏凤梧仰望星空,心中下定决心,要他妈的赚钱,赚大钱,银子,只有握在自己手里,人家才会认可你,不然,就算你指挥你兄弟赚再多的金银财宝,那也不是你自己的,一个一无所有的公主,还是会毫无悬念的瞧不起你。
苏凤梧并不知道,其实李玄玉没有瞧不起他,单凭苏凤梧的背景,就已经是让李玄玉无条件折服的理由了,只是现在被这登徒子搂着纤腰,她总有些想要反抗的心思,既然武力上不能将其重创,那么就在嘴皮子上给予其一个犀利的打击吧。
眼下听到苏凤梧如此言辞,李玄玉潜意识收拢了一下要打击苏凤梧的心思,理智战胜了一切,略显屈辱道:“那你说吧,什么条件你才会帮我。”
嘿嘿,没想到你这小娘皮如此的不经逗,看老子今晚不把你弄哭,苏凤梧不怀好意的在李玄玉的苗条身段上打量了一圈,胸有成竹道:“你既然能只身一人在南陵生活这么多年,想必肯定有足以倾倒一切商人的财富吧,我要的不多,既然要把握住南陵城的经济命脉,那你就聊表心意,先贡献十万两黄金吧。”
“……”
这话让李玄玉都有哭死的心,她以为苏凤梧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打量是为了色欲熏心,没想到这小恶贼居然跟她提钱,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呀,李玄玉颇显冷静的看着苏凤梧,心里都要炸开锅了,十万两黄金,你这恶贼登徒子现在就去死好了,本宫给你烧十万两黄金的纸钱还差不多。
无视苏凤梧玩味的目光,李玄玉沉默了良久,淡定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的确有无穷无尽的财宝,不过,你要得到那十万两黄金,现在可不行,需要你把赵栎奴在南陵城的势力推翻才会得到,那个时候别说十万两黄金,便是一百万两,也搓搓有余。”
你要坑死爹啊,一百万两黄金,老子以为自己的忽悠本事就已经是逆天级别了,没想到你丫比我还不靠谱,苏凤梧怔怔的望着李玄玉,就好像听到了一段极为寒冷的冷笑话一样,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他缓缓从怀里拿出折叠式望远镜,风轻云淡道:“不,我现在就要十万两黄金。”
沉吟片刻,李玄玉拿出了一国公主的高贵姿态:“你这人怎的如此没有男子气概,这般啰嗦,我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你若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打欠条。”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苏凤梧打开望远镜望着月亮叹道:“公主殿下,知道什么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吗?您就是一个特典型的例子,您都沦落到来沈府偷酒喝了,还装什么呀,有钱没钱没什么,您就算拿不出一个子儿,作为朋友,我会瞧不起你吗,大不了我吃点亏,咱就来个以肉偿债,你可以随意糟践我的身体,还他妈十万两黄金,一百万两黄金,您看看,天上都飞牛了。”
天上没有飞牛,李玄玉却如被雷劈中一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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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4章 :女流氓行为
眼前这小恶贼手里拿着东西是什么,李玄玉并不知道,此时的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血上涌,直冲脑干,一阵前所未有的羞意犹如她脑干里的血液,顿时涨动在她每一条毛细血管之内,导致她的脸色如红布无异,瞬间发了一身冷汗,使她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
过电的感觉稍纵即逝,李玄玉慌忙掩饰道:“你这小恶贼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酒葫芦里的佳酿分明是在紫福楼打来的。”
话说出口,即便是李玄玉自己都不相信这话,所以,她的狐儿脸更红了,看着都叫人同情,不仅如此,她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也由正常颜色变为了红色,毫无疑问,这便是恼羞成怒的反应,现如今,她眼观六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很遗憾,她又不是穿山甲,怎么钻啊……
反观苏凤梧,李玄玉的狡辩似乎更让他神色玩味,遥遥望着天上的月亮试图在上面找到发情的嫦娥,可惜,月亮并非他前世的电脑屏幕,上面演不出两人或几人或数百人的激|情大战,他将望远镜从目前撤离,笑嘻嘻的扭头看了一眼娇颜通红的李玄玉,不轻不重的随意问道:“你可知道老子上辈子是什么。”
李玄玉听之不悦道:“你上辈子是什么东西与此问题有何关系,你说的这事分明就是污蔑,无中生有,我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做出偷酒那种下流小贼才干出的事情,再者说,你也不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我在南陵便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衙门里的总捕头呀,平常对我扮孙子装孝敬的人有的事,我会差的了那二两酒钱?”
自己听自己说的都很是有理,故此,李玄玉总算感觉自己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就在她心中感到自我安慰才生出的一点痛快时,耳畔又响起让她恨不能掐死的小恶贼狂妄胡诌的口气:“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七百年,你那点破事还想瞒得住老子?说实话,从后堂出来以后,到底干嘛去了。”
这是要把李玄玉往绝路上逼呀,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苏凤梧现在又没事,耍耍李玄玉这位漂亮的公主妹妹还不是理所当然的,况且邪恶的苏凤梧眼见夜穹的气象不错,在这楼阁碧瓦上,强行跟这娘们干上一炮也并非什么大恶之事,况且看这娘们的面相,知道她迄今还是个雏儿,哎,都是二十六岁的大姑娘了,今夜赏她几酒盅雨露,也的确算是积了大德啦。
上天若是得知苏凤梧此时的想法,要是不下个响雷劈死这个无耻之徒,才真是缺了大德呢,人家李玄玉好歹也是南陵第一美女,又不是南陵第一丑女,你苏凤梧这个登徒浪子若是把人家姑娘糟践了怎么就算积德了,不说谢天谢天终于搞了个美到极致的大龄chu女,竟然还心想这是积了大德,真是个王八蛋,几辈子的王八蛋才能造出你这么个王八蛋啊!
小恶贼这般咄咄逼人,李玄玉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从怀里拿出沈夫人给的几张大额金票,呈现在苏凤梧面前,冷着娇颜道:“小恶贼,你休要辱人,我李玄玉随身携带着的黄金就比把你这小恶贼卖了的钱还值钱,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若没有,事情就按照原计划办,你若办好了事,倒时候别说十万两黄金,便是一百万两,我李玄玉随手扔了都不会眨一眨眼睛。”
话音刚落,并不知道金票来历的苏凤梧愣愣的看着李玄玉手中的金票,妈的,她哪来的这么多金子,难不成她还真有一个天大的宝藏不成!
“难道是看错了?不对啊,看那身段走姿,不是李玄玉还有谁,况且都从后面看见她的发髻了,与眼下李玄玉扎着的这发髻是一模一样的啊。”
心中这般想着,苏凤梧又将目光往李玄玉的屁股上移去,之前用望远镜看了这两瓣美臀可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不然他能发出急火而生出心思来小姨子沐浴桶里洗澡么。
其实苏凤梧要是听李玄玉把她心里的话说完,也许就不会这样质疑自己了,一百万两黄金随手扔了,她李玄玉的确不会眨一眨眼睛,因为她很可能就此死不瞑目了。
眼见苏凤梧一时语塞,李玄玉心中甚是得意:“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凤梧的眼睛里浮露出一丝狡诈,如果这娘们真是手握一个天大的宝藏,那自己以后不就发了?想到这里,再次狐疑的瞟了一眼李玄玉手中的金票,苏凤梧打定了心思要为难她:“你这金票是不是真的。”
“不信你看看!”
李玄玉听之气愤,将几张金票递到苏凤梧手里,这三千两黄金她本是没有心思染指的,可是沈夫人一番肺腑之言,最近缺钱的她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凤梧在南陵本来好好的,压根与官府没有什么隔阂,就算是有,让裴紫弟他大伯三言两语的也就说过去了,可是沈夫人庸人自扰,担心她姑爷在南陵以后的路途在不甚顺当,所以也就对身为南陵总捕头的李玄玉予之重金,试图让她庇佑苏凤梧,殊不知,在南陵这个地界儿上,李玄玉还得需要苏凤梧这个过江龙庇佑。
将金票拿在手中,苏凤梧装模作样的拈把了两下,的确是真的无疑,然后若无旁人的将金票塞在自己的怀兜里。
眼见此状,李玄玉暗道不好,柳眉轻皱,试图伸着玉手探到苏凤梧怀中将自己的金票拿回来:“小恶贼,这是我的金票。”
“啧啧,真是个吝啬鬼,你现在既然拿不出十万两黄金,这点金票就先垫垫底儿吧。”苏凤梧抓住怀里的金票不松手,瞪着李玄玉不悦道:“干嘛、干嘛!明抢呀,想占便宜啊,我的胸是你能随便摸的吗,把手拿开,越不稀得说你了,你这女流氓还来劲了!”
倒打一耙的无耻之言落下,苏凤梧无情的将李玄玉的嫩手从他怀中赶出来,然后颠了颠手中的望远镜,继续无耻道:“我告诉你啊,这事儿没完,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千里镜,虽不能望见千里之外,十里之外肯定也是搓搓有余,你从后堂出来办的那事儿,老子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想赖账也没用,身上还有银子吗,让我搜搜。”
第一卷 第175章 :监锦堂?
万恶的苏凤梧说完一席让李玄玉无地自容的话,还试图要对她进行搜身,可是,李玄玉这么金枝玉叶、冰清玉洁,哪能叫这恶贼得逞,就在苏凤梧要将双手侵犯到她的胸前一对高耸的山峦时,李玄玉的眼眶里立刻溢出两滴捍卫纯洁的泪珠。
没说的,这小恶贼太欺负人了,倒打一耙的拿了人家金票不说,竟还拿出能看十里之外的荒诞理由再次说人家是偷酒小贼,不活了,真的不活了!
对于眼下的李玄玉而言,所谓的不活了其实就是得罪苏凤梧,泪珠掉下来的一瞬间,她疾手推了苏凤梧一把,用一双娇滴滴的美眸子狠狠的执拗了苏凤梧一眼,然后再一次的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犹如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一样抱头痛哭起来。
“呜呜呜——”
接着,李玄玉发出阵阵惨无人道的哭声,好像死了爹娘又被一个野男人糟践了似的,别提多叫人心疼了,然而,苏凤梧见到此状,他倒是没有生出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只感觉好玩又好笑,所以接下来的一幕无疑是让人匪夷所思又感到哭笑不得的,李玄玉在抱头哑哭,苏凤梧在小声大笑。
为什么如此呢,黑夜,别人都睡了,发出大动静是不道德的,由此可以看出,两人虽然做出一件非理性的事情,可心里终究还的留有一丝清醒的,李玄玉生怕把人引来,苏凤梧在当众指责她是偷酒小贼,苏凤梧则也怕把人引来,他倒没有想别的,而是还本着他那个最初的想法,若是把人引来,那个“造福”李玄玉的计划不是要泡汤了吗。
昨日搞身为郡主的赵栎奴,今日搞身为公主的李玄玉,若是有一天苏凤梧变的苍老了,暮然回首曾经的这两日,一句话,不枉此生,若有来生,还搞这两姐妹。
此时此刻,笑的都有些肚子痛的苏凤梧哪里不知道眼前的李玄玉之所以如此痛苦,完全是因为恼羞成怒实在没办法,不然她但凡有一点反击能力,也不会把怒气转为怨气把怨气转为泪珠。
苏凤梧怎么也没想到,李玄玉一个华夏朝的堂堂第三代的嫡亲公主,如今竟然沦落到偷酒喝,而且她身为一个女儿身,怎会如此好酒,真是难以想象,借酒消愁么。
哭未止,笑已停,苏凤梧在不打笑于她,将望远镜拿在她面前:“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得了,在哭就真老汉推车了,让你瞧件好东西,有了我手里的这玩意,你以后打探消息什么的定会事半功倍。”
说实话,苏凤梧还真看上李玄玉如今这个徒有虚名的南陵总捕头了,以前是徒有虚名,那么等到清理完赵栎奴在南陵城内的势力之后呢,她无疑是苏凤梧将要握在手中的强力关系网。
这张网也可以称之为消息网,只要控制了这张消息网,将来官府发什么官文或是什么重要讯息,苏凤梧肯定会第一手掌握,所以,相对而言,他是绝不会吝啬将望眼镜这种高端打探技术落入李玄玉之手的,况且他也很有信心让李玄玉不将此事透露出去。
一旦恢复正经的苏凤梧,说起话来的语气还是很有男人味的,而且很有让人的听力在他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凝聚起来,让涣散的精神不再颓废,最起码身在苏凤梧一旁的李玄玉是如此感觉,正在无声痛哭的她居然把苏凤梧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在了耳朵里,而且还由此产生了一种很高的兴趣。
余光瞧见苏凤梧手里的东西,那不就是他方才所说的能望十里之外的千里镜吗,虽然心中第一时间感觉这个说法很荒谬,可是李玄玉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娇羞而尴尬却也很气愤的抬起头来,略显红肿的眼睛狠狠的白了苏凤梧一下,恬不知耻的接过苏凤梧手里的望远镜,情不自禁的学起苏凤梧方才看月亮的姿势,将望远镜放在双目之前。
然后,李玄玉只透过望远镜看到眼前尽是一片漆黑,并没感觉到此物有什么稀奇古怪,不由的皱了皱细眉,心想自己定是又被这小恶贼欺骗了一次,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小恶贼当真是自己今生的克星,来南陵十年之久,都不知笑是何味哭是何味了,今日这小恶贼却一再让自己又哭又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就在李玄玉记吃不记打的欲要热潮冷风几句苏凤梧关于他的千里镜时,只感觉手腕突然被苏凤梧的双手环抓锁住,使她不由自主的将望远镜望到的方位调整了一下,顿时间,李玄玉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星星变的更为清晰,月亮变的更为皎洁而浑圆。
李玄玉第一时间想到,这是幻觉吗!
不,不是幻觉。
她是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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