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徐徐凉风吹的他裤裆里都冷丝丝的,手里把玩着之前被丫鬟们没来得及拿走的贴身小香包,上面尽是某个丫鬟的chu女幽香,凑在鼻前闻一闻,真是迷死个人了。
未在门前多做打量,苏凤梧直接将目光投向前上方的楼阁碧瓦,借着皎月洒下的柔光,眼见碧瓦上面果真站着一尊丽影,这丽影将宝剑放在胸前,用双手抱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女神似的,拥有如此闷马蚤的风骨,不是李玄玉还有哪一个。
李玄玉只冷冷的瞄着底下的苏凤梧,连哼哼也不哼哼,似乎还在为方才所见所闻之事感到不忿,反观苏凤梧,他倒是没在原地驻足,而是左右环顾,从墙角看到一把梯子,直接走过去搬着立在软玉阁的红墙上,慢悠悠的向楼阁之顶爬去。
看到苏凤梧这副伪装成斯文败类的样子,李玄玉恨不得直接把梯子给他掀下去,压死苏凤梧这个登徒子败类乌龟王八蛋,明明武功绝顶的都能把天下第十的高手连寿翁打死,他现在却还装作一副不会轻功的样子用梯子,真是丢尽了练武之人的脸。
李玄玉的心中不停腹诽,正在爬梯子的苏凤梧何尝不在腹诽,瞟了一眼李玄玉,妈的,有地面儿不呆,非呆在楼顶上,在这月亮底下装女神呀,真他妈以为自己是嫦娥了,老子还是吴刚呢,嘿嘿,听说吴刚跟嫦娥有一腿哦,哼哼,也难怪,嫦娥与李玄玉这娘们也差不了多少。
嫦娥憋不住找吴刚,李玄玉方才也不是藏在那窗户底下听了几篇黄段子么,这丫听完了金瓶梅里的迎春儿偷窥到了什么才敲窗户,若是正经儿八百的姑娘,何故听完在敲,还不得闻见那蝶恋蜂恣的黄话儿就对没穿衣服的苏凤梧拔剑相向啊,真是装纯洁,装冰山!
好不容易爬到楼阁之顶的碧瓦上,苏凤梧如属狗脸的,一改方才心中对李玄玉的印象,转而化为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的贱人样儿,嘴角都快流出哈喇子来了,挤眉弄眼的走到李玄玉身旁,一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一边像是发了癔症似的流氓笑道:“嘿嘿,嫦娥妹妹,你的刚刚哥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嫦娥妹妹?刚刚哥?
李玄玉一双美眸子轻动,很意外的瞥了跟猪哥儿似的苏凤梧一眼,虽不知刚刚哥是何人,冰脸上神色却也略显淡然了不少,这登徒子坏是坏了些,还真说点实话,抬起一只玉手捂在狐儿脸上,竟然将人家比作月里的女神嫦娥,算这小子有些眼光。
虽然心中马蚤包不已,李玄玉却并未因为苏凤梧的这句赞言给他些许好脸色,而是转过身很女神的坐在房脊上,也不怕被房脊上的圆瓦硌着秀臀,还自以为很有个性很酷的从婀娜小蛮腰儿间摘下盛酒的玉葫芦,然后以女神望月沉思的姿态饮了一口酒,再然后…,她轻轻的瞥了站在旁边跟傻比极度相似的苏凤梧一眼,对他冰冷了一句:“坐吧。”
人家给咱面子,咱也不能不兜着不是,苏凤梧略显木讷的看着,像是她下属一样点头哈腰的“唉”了一声,乖乖的坐在她一旁,离她仅有三寸宽,一扭头就能亲到她,对此,李玄玉似乎并不在意,依然女神望月的沉思姿态,依然饮了一口烈酒,好惆怅啊,有求于他,可是怎么对他说呢。
眼见李玄玉迟迟不肯说话,像是要喝醉以后任凭自己在这月光之下将她彻底解放了,苏凤梧摸了摸鼻翼,他感觉女人不应该这样,适当的装一装可以,但是别太装,不然就叫他怀疑这娘们的腚里一定很痒痒,欠收拾!
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况现在还没天窗,月亮正在天穹上高高悬挂着呢,苏凤梧一改方才之态,不耐烦的看了李玄玉一眼,寻思这娘们差不多就得了,没想到还真上起脸来了,伸手抢过她的玉酒葫,将葫嘴儿狠狠的安慰在自己鼻下的两片性感嘴唇上。
咕咚一口,先是感觉一股酒香冲入鼻琼,然后感觉喉咙里生出一阵辛辣,看也不看李玄玉那张更加寒冷的玉脸儿,没心没肺的享受着李玄玉留在葫芦嘴儿上的那丝唇香,然后颇显杜甫很忙的对她说:“李玄玉,你到底是不是公主啊。”心里还道:酒不错,紫福楼的。
话音落下,李玄玉倒是没嫌苏凤梧脏,夺过他手里属于自己的酒葫芦,暗暗用玉手心儿在葫芦嘴儿上打了一个圈儿,饮了一口,美眸子里略显出丝缕不符她年岁的沧桑,对苏凤梧冷淡道:“是公主又如何,你这个卑微的平民还不是照样欺辱于我。”
“我欺辱于你?老子又没扒你裤子,怎么算欺辱你啦。”苏凤梧满目惊讶的回了李玄玉一句,没有丝毫把视她为公主而尊敬她的意思,然后又假正经的说道:“你既然是公主,又为何沦落到这旧皇都,京城那么大你不呆,皇宫那么好你不住,说句不好听的,你可真贱。”
说话的样子倒是挺正经,可说出的话儿跟正经怎么也不沾边儿,人家可是公主,作为一个什么官衔儿也没有的屁民,怎么可以如此大逆不道。
苏凤梧的这话气的李玄玉也不知哪来的潜力,只听“锵”一声,她那怀中的宝剑已出鞘,剑锋直逼苏凤梧刚洗完白白的脖颈,她冷声一句:“小恶贼,你好歹也是个名门之后,本宫与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何一出口便如此欺辱本宫,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削下来,悬挂在南陵的行宫大殿上。”
“名门之后?真你妹开玩笑,你爹我老子是那柳絮县里的第一大恶霸,平时专门欺男霸女,这样的家门还尼玛成了名门,那你全家岂不都是名门。”
面对李玄玉突然变化的凌厉姿态,苏凤梧丝毫未动,端坐如初,谈笑自若,无视脖前剑锋的说完,他才虎下脸来,横了李玄玉一记白眼:“臭娘们,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他妈想把老子的人头挂在行宫里嫁祸赵栎奴,你也不掀开你那屁帘子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资格。”
第一卷 第167章 :这世上最惨的公主
最终,李玄玉还是敌不过苏凤梧的滛威,把宝剑收了起来,没本事给这恶贼登徒子一个叫他记一辈子的教训,她很不争气的重新坐回房脊上,然后将玉脸儿垂在双膝,嘤嘤的哭了起来,心中甚是委屈,自小到大,她哪里被如此欺凌过。
反过来说,李玄玉也从未在一个人面前如此透明过,令人气愤的是,这人还是苏凤梧,她哭泣同时心里也在疑惑,苏凤梧为何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的确与赵栎奴不共戴天,若能杀了万恶的苏凤梧,她不把这份“功劳”记在赵栎奴头上才怪。
穹上挂着的月亮纹丝未动,几缕暗云在其面前轻飘飘的略过,顺便瞥了一眼受了苏凤梧这大恶贼欺负的李玄玉,然而,它们不仅没有因为同情她而在苏凤梧头顶上悬几颗冰雹教训教训他,反而笑嘻嘻的渐渐飘远,似乎还嘲笑李玄玉。
这公主做的,真不专业,人家赵栎奴一个郡主来南陵都能让百官给她行对公主之礼,你李玄玉呢,在衙门里的俸禄都不够在紫福楼喝一顿好酒,如今来到沈府,你却只能在人家酒窖里偷偷给自己的酒葫芦加满,眼下还被苏凤梧抢去了一大口,活到这份儿上,你死了倒还真是一种解脱。
人在做,天在看,天不在看云在看,李玄玉自认为从后堂出来没人发现她去沈府后院的酒窖里偷酒,可是飘在她头顶上的满天暗云却瞧了个明明白白,李玄玉若知道连几缕云彩都嘲笑于她,还真有可能直接从这楼阁之顶以“倒栽葱”的姿势跳下去。
偷酒被月亮与云彩发现,情何以堪啊……
看着紧抱膝盖嘤嘤而泣的李玄玉,苏凤梧不但没有生出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反而变本加厉的说起风凉话来:“李玄玉,知道你为什么沦落到这旧皇都么。”
“呜呜呜——”
苏凤梧话音刚落,李玄玉的哭声更凶,委屈的好像是双胞胎里好几天吃不到奶的那个,这也算是一种回应吧,见她如此,苏凤梧索性坐在她旁边,伸手将她双膝前被她拿着的玉葫芦抓过来,顺便隔着衣裳用手背在她小腿上划拉几下,算是揩些香油了。
然后,苏凤梧依然不顾李玄玉如何,仰脸灌了几口酒,继续说道:“你天生懦弱,胸中有心计,却不在该拿出来的时候拿出来,误了时辰你在拿出来,这仅能证明你是个蠢材,除此之外,证明不了其他任何,所以,你一辈子也当不了你小姑姑那样的女人,只有你小姑姑那样的女人,才算得了公主,你,连妓院里的小花魁都不如,人家好歹知道掌握时机向上攀爬,你在南陵呆了十年,如今却依然是个没用的女捕头。”
李玄玉的确有个小姑姑,姓赵名丹红,是个住在皇宫里足不出户的女人,也是当今老皇帝最小的一个女儿,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公主,这个女人,苏凤梧也仅仅是在家中暗阁里看到过她的一纸画像,容貌倾国倾城,画像上除了她的公主身份,还有四个字描述她,天下第二,这四个字是苏松麟亲自写上去的。
女人中,天下第一的是苏娇龙,天下第三的是萧靖之。
被人当面笃定为懦弱的感觉总是不好的,李玄玉终于忍无可忍,突然抬起有些梨花带雨的玉脸,先是夺回她的玉葫芦,而后猛然凑近苏凤梧的脸颊,直视着苏凤梧的眼睛,失去理智的瞪着一双美眸子,娇怒道:“你这个登徒子小恶贼,你才连妓院里的龟公都不如,我们皇族里的事情你才知道多少,本宫天生就是公主,本宫岂止你说的那般肤浅,你这个万恶的登徒子大混蛋!”
话音落下,李玄玉赌气般的又抱着膝盖嘤嘤哭泣起来…,不过,她心中在奇怪,眼下无缘无故的,这登徒子提及小皇姑作甚,他是如何知道有小皇姑这个人的,自己也有十几年未见她一面了,且不说这登徒子仅仅十八岁,就算二十八岁,他也不会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呀,还说只有她算得了公主,凭什么,她一个瘫子,也便是命好,生在了帝王家,将近二十年不出她那寝宫半步,算是个什么公主,怕是出来后连宫中的宫女都不识得她了。
“……”
抬手抹了一把被李玄玉娇怒时喷在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苏凤梧颇显无语的看着她。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只雌性物体为何会突然发生异变,现在还他妈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撒娇哭泣,大人不给你买棒棒糖吃了吗?
操!
居然说老子比妓院里的龟公都不如,妈的…,平和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肝,苏凤梧也没有再次跟她一般见识,望着远处黑暗里的红灯笼,觉着天色不早了,再跟她瞎扯淡就误了睡觉的时辰啦,沉吟片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悠悠说道:“旧皇都与皇都是两种环境,皇族里的人来到这里,只会让自己身上的皇气慢慢消失,阴气缓缓加重,一身阴气之人,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的厚积薄发,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只会宛如蝼蚁。”
听完苏凤梧这番正儿八经的莫测之言,李玄玉的嘤嘤哭泣之音果真逐渐消失,直到空气中只弥漫着玉葫芦里发出的安静酒香,也不知她的心中在想什么,过了良久,李玄玉才缓缓抬起娇嫩绯红的素颜,她旁若无人的用袖口擦了擦残在脸颊上的泪水,好久没有这样懦弱的哭泣了,今天居然在苏凤梧这登徒子面前如此丢面子。
恢复正常后,李玄玉仰着素颜“咕咚咕咚”把玉葫芦里的佳酿全部喝完,最后空了空玉葫芦,一滴不剩之间,还不忘瞥了一眼苏凤梧,似乎在说,看你还如何抢我的酒,然后在苏凤梧尤为蛋疼的目光下,她很没有冰山美女应有姿态的打了个酒嗝,再然后又恢复一副冰山美女性冷淡的姿态望着夜空说道:“你说的不错,京城很大,皇宫很好,可是,本宫不敢回去,不过却不是本宫懦弱!”
“唵?……”
苏凤梧的神色更加蛋疼,言下之意,他并不知道李玄玉眼下正在说什么。
李玄玉冷淡的看着他:“你方才不是说本宫是公主却为何沦落到这旧皇都么?还说本宫犯贱!”
“你的确犯贱。”苏凤梧心中腹诽着,同时也深深的感到什么才是驴唇不对马嘴,这妹纸的思维也太跳跃了,他无语道:“你不敢?你怕谁啊。”
“赵栎奴!”
苏凤梧用双眼在李玄玉的身上意滛了很久,他发现这娘们真是朵奇葩,恐怕这世上的公主没比她更惨的了,身为一个公主,居然怕一个郡主。
第一卷 第168章 :坑爹呢这是
“唉,你不如现在就去死吧,好歹我也能给你做个见证人,你说你一个当公主的,连郡主都怕,是不是活着太没意思了。”
耳畔响起苏凤梧落井下石的声音,李玄玉虽然知道这个王八蛋是在故意气自己,可还是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砸出重重叠叠的大包来,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一双白皙娇嫩的秀拳紧紧撰着,狠狠横了苏凤梧一眼,鼻琼里发出一阵不甘的冷哼声,从牙缝里扔出一句:“本宫的弟弟就是赵栎奴那狐…,那贱人的一个傀儡,十年前那贱人还说,本宫若敢踏足京城一步,她便将本宫的弟弟杀掉,全尸都不留!”
本想骂赵栎奴是个狐媚子,可话说到一半,也不知怎的就感觉骂她狐媚子不贴切,自己又不是她的情敌,为何要骂她狐媚子,还是贱人贴切,骂完以后,李玄玉倒没生出什么特殊感觉,只感到特别爽,还看到苏凤梧的脸儿都绿了。
见苏凤梧如此,心中明白这登徒子与赵栎奴那点事儿的她也没对已经说出的话做出什么补救措施,反而趾高气扬的站了起来,一副小姑奶奶发威当做炸起毛儿的雌猫作态,继续冷眼横着苏凤梧,怨气四散道:“小恶贼,你无需瞪着本宫,本宫知道,本宫骂赵栎奴是个贱人你不舒服,可你难道能否认她不是个贱人?”
说到这里,李玄玉索性掐起她那小蛮腰儿,出口恶气的瞪着苏凤梧继续风凉道:“哼!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你与赵栎奴呢,昨夜你与那贱人缠绵到月落阳升,可今日她却还利用你扫除她势力中的障碍连寿翁,你苏凤梧不是厉害么,怎的被她给算计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眼下的势头似乎毫无悬念的颠倒了方才的局势,一开始李玄玉还被苏凤梧压得喘不过气儿来,现如今苏凤梧却被李玄玉说的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了,她怕赵栎奴好像还怕出理由来了,一口一个本宫,一口一个本宫,让听着看着的苏凤梧都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娘们拍死。
隐忍片刻,苏凤梧给了李玄玉一个鄙夷之眼,心道:算了,暂且不跟你计较,等把事情说明白了,看老子不把你的小屁屁摸个底儿朝天。
想到这里,心里总算可耻的满足了一下,眼见李玄玉那一副欠捆绑的样儿,又止不住暗暗吐槽:妈的,心理学上不是说冰山美女都不善言语么,怎么这娘们反驳起人来就像是一个小泼妇,小樱唇巴巴儿的一张一合也不嫌累得慌,等着,大爷我一有空看不射出几梭子豆浆把你樱唇唇儿里那小香舌给涮洗几遍。
意滛自此,苏凤梧瞟向李玄玉的眼神变得有些新奇,话又说回来,这小娘皮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赵栎奴有j情的,难道还真印证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啧啧,看来这小美女儿还有些脑筋,值得与老子共事。
经过反复思考,心中有了底,苏凤梧也不在为李玄玉的一语道破而惊讶与暗自吐槽,倒是用很轻佻的神色瞥着她说了一句:“哟,看来你还知道的挺多嘛,那你倒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赵栎奴有事儿的。”
“本……”
话音落下,李玄玉刚要说话,本宫二字还未说完,即刻被苏凤梧打断,将中指凑在她的嫩鼻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威胁道:“注意,别在老子面前自称本宫本宫的,不顺耳,你若再不小心,就别怪老子在这楼阁之顶把你那小屁屁上的丝质小亵裤扒了,叫你丫知道知道什么他妈的才叫老汉推车式。”
老汉推车式?
听这登徒子如此言语,李玄玉颇显疑惑,奇怪什么是老汉推车式的同时,她也在羞怒的面向苏凤梧,这恶贼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亵裤乃是丝质的,只见这小恶贼把双手架在身前犹如正在把着什么东西,腰部前后挪动,最可气的是他那小腹之下居然凸出一个大帐篷!
眼见此状,李玄玉便是在傻也能揣摩到这登徒子正在做什么,原来这就是他口中所言的老汉推车式。
“锵——”
一声剑鸣,李玄玉柳眉倒竖,剑指苏凤梧裤裆之处,扭着羞红的脸颊,不看苏凤梧便羞声娇怒道:“你这无耻的恶贼登徒子,快不要叫它擎立起来了,不然本…,不然我现在便将你阉为太监!”
忌惮苏凤梧的滛威,李玄玉还真不敢再称自己为本宫,羞怒间,脑壳里已经完全凌乱,语无伦次的就说出这一席让苏凤梧都为之无语的言辞,苏凤梧冷视着李玄玉手中的剑,什么叫快不要叫它擎立起来了,这他妈的是麦芽糖么,想硬就硬,想软就软!
不过,这对别人而言,也许是一种挑战,可是对于苏凤梧而言,武功在身,还真能想硬就硬,想软就软,软了神器后,他的裤裆之处明显没那么出众了,可他依旧保持着滛邪的目光看向李玄玉,傲气凛然的风轻云淡了一句:“算你识相。”
看到苏凤梧恢复正常,李玄玉总算松了一口气,别的倒不怕,在这沈府里的一亩三分地,她还就真怕了苏凤梧,尤其是在眼下,四周无人,这登徒子与自己近在咫尺,这无疑就像一只赤裸裸的羔羊在凶恶的大灰狼面前,小羔羊如今虽是完好如损,可是在大灰狼眼中,她不过是它嘴边的一块肉,想的话,随时可以扑咬一口。
压住心中的恐惧,李玄玉再次收起宝剑,尽量站在屋脊的尾部,离苏凤梧远一点是一点,眼角发颤,警惕的瞥了一眼苏凤梧,见他没什么异常,李玄玉才算勉强开口道:“我在南陵的势力不是你所够想象,眼线自然已经遍布全城,抛开这些不说,你身着的那件软金甲便是那连寿翁的宝物,我以此猜到你与赵栎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算太难。”
话音落下,苏凤梧以奇异的目光投向她,沉默良久,突然爆发道:“坑爹呢这是!你在南陵的那点势力老子还不知道?赵栎奴早就把你剥削成光杆司令了,你在南陵的衙门里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总捕头罢了,有些差人是看你长的漂亮才会尊敬你,你以为你官儿多大啊!还有,别在老子面前装神秘,赵栎奴回城后你是见了的,你侦探多年,还能看不出处儿与非处儿?再有,你安插在裴紫弟身边的那三个护院,你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自银杏林回南陵城的路上,在南陵经营多年的裴紫弟自然要把苏凤梧不知道的一切都说给他听,包括裴紫弟身边是那五个护院的其中三个,他又不是傻子,哪能瞧不出那三个护院不是自家人,话又说回来,不是被裴紫弟从柳絮县带过来的人,哪里被他委于重任过。
什么是自家人,像裴紫弟与苏凤梧这样的兄弟,才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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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9章 :推理帝
苏凤梧这番一针见血的犀利直言让李玄玉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怔怔的望着暴风雨后而恢复宁静的苏凤梧,她不敢相信这个登徒子居然对自己的举动了解的如此透彻,在他面前,自己居然犹如一丝不挂般,一切的阴谋暗策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轻如鸿毛。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面向娇颜上挂满诧异的李玄玉,苏凤梧不过是微微一笑,缓缓坐在身后的屋脊上,无所谓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话音落下,眼见苏凤梧如此吊儿郎当的态度,李玄玉的内心好似被血淋淋的抨击了一下,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这样的渺小,与眼前这个让自己视为登徒子的小恶贼相比,自己真有资格利用他么,一股凄凉的自卑感涌入她的心扉,她第一次质疑自己,多年前与弟弟商量好的计划,难道真是镜中花水中月?
沉默了良久,丝缕颓废在李玄玉的一双美眸子里闪过,这样的神色叫她更散发出一层更为神秘的面纱,她略显沮丧的看了苏凤梧一眼,不再掩饰任何事情,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在身边这个登徒子面前,所有的狡辩与掩饰都是徒劳无功的,起不到任何效果。
在苏凤梧的眼神示意下,李玄玉决定将一切都对他坦白,接着,她如同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十二年前,我弟赵文彦便已知道他的命运会不由自主的掌握在赵栎奴的手中,所以,有一天他与我商量,赵栎奴能培养自己的势力,我们也能培养一群专忠于我们的死士,再加上那时候有李家在文彦耳旁扇风,于是我便答应了文彦,帮他培养太子卫……”
李玄玉认真说着,苏凤梧也就一字不漏的听着,三言两语间,苏凤梧大概也明白了当年在皇族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心中也泛出丝缕苦笑,古代的人可真变态,若在前世,十四岁的小姑娘她能懂得什么,而在古代皇族里,十四岁的小姑娘已经是成年人了,玩心计,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事,谁叫她们生在了皇族。
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自懂事开始,小孩子最先学会的便是察言观色,注意家长的一举一动,爸爸妈妈是否愤怒,是否高兴,其实都在小孩子的眼中,然而,即便普通人家的小孩子都是如此,那一生下来便生在皇族之内呢,她们会更加懂得处世艰难。
因为,皇宫大内,是最险恶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全国大大小小权力的集中营,即便是里面的一个普通宫女,也足够外面的一些普通女子仰望或者羡慕一生,殊不知,在外生活,可比在宫里生活快活的太多太多。
在李玄玉的回忆式叙述之中,除了她与赵文彦的计划之外,苏凤梧还听到另一位大神级的人物,这个人就是老皇帝的五儿子,当然,如果按照现实而论,加上邱八贤的话,他算是老六。
听李玄玉说,她这个五皇叔当年也是庇佑太子的党羽之一,遗憾的是,最后被赵栎奴害成了一个教书匠,皇族的地位被彻底的剥削掉了,就是因为他辅佐太子的缘故,被赵栎奴抓住了把柄,在老皇帝面前扇了扇风点了点火,轻而易举的便将五皇叔斩于她所设下的棋局之外。
也正是赵栎奴在十年前突然发的那一场大难,被李玄玉和五皇叔训练的太子卫才会元气大伤,李玄玉也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如今看来,她还不如那个在北京学府当教书匠的赵苍柏,人家好歹还留在京城蛰伏着,可是李玄玉呢,在她最后的自白当中,苏凤梧居然听到她在南陵的势力还不足三十人。
一个堂堂华夏朝尊贵的公主呀,能亲自指挥的人力资源还不足三十,她去死好了……
话说回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肯定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苏凤梧听了这一会儿,李玄玉所言的那些太子卫,如今势力单薄,不成气候,李家怕是没几天就会被瓦解掉,太子赵文彦彻底孤立无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有人想让他孤立无援,这人肯定也不止是赵栎奴。
身为在现代化都市生存半世苏凤梧哪里会猜测不到,这一切肯定是老皇帝默认的,在他的神座之下,一切在进行的阴谋诡计,都逃不出他那双俯视苍生的眼,这就是上位者,因为整个计划中有一个值得肯定的讯息,赵苍柏这个五皇叔并没有被逐出京城。
古往今来,哪一个被扣上谋反这个屎盆子的王子不是被当皇帝的流放远方?而他赵苍柏却是个例外,称谓算什么,身份又算什么,说白了,赵苍柏这个五皇叔是他爹给他的,他爹说他不能做王爷,他就不是王爷,改天他爹一高兴,说,儿啊,我这皇位你来坐吧,谁敢说什么?一切的妙局又算的了什么?!
十二年的时间,这件事情并没有完,开始那场京城暗乱仅仅是一个起跑线,当初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苏凤梧也敢断定,这件事的推手,肯定不止赵栎奴与老皇帝两个,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小皇姑,赵丹红。
可惜,赵丹红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赵苍柏终究还是留在了京城。
想到这里,苏凤梧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笑容,心道,老子不去做衙门里的推理帝真他妈的太屈才了,居然能够利用足丝马迹推理到这种分寸,不过,这样的推理还真是有待考究,毕竟前世的心理学与微反应也有不准的时候,当初在瞻园里琢磨到的赵栎奴那眼神儿,里面分明有一种炙热的崇敬与炙热的憧憬。
让赵栎奴能够那般炙热崇敬的人,定然会让她心服口服,这个人是谁,多半就是那个赵丹红,毕竟被苏松麟那个暴发户题出的天下第二这四个字的分量是极为不轻的,当然,这仅仅是苏凤梧的猜测,这是他在龙州时养出来的毛病,天天琢磨苏娇龙的心思,有丝毫怠慢便会被其一顿暴虐……
眼见苏凤梧的脸上浮出如此叫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李玄玉真怀疑这登徒子是否将自己所言的一切听在了耳朵里,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死马当活马医的继续道:“苏凤梧,眼看赵栎奴的势力愈发如日中天,而我弟身为皇太孙却依然被她暗中牵制,我皇爷爷也已是垂暮之年,哪天若有不测,这天下岂不是归了赵栎奴一介妇人手中,你身为老护国公家的唯一孙辈,难道真的甘心这天下让一个女子去执掌么。”
第一卷 第170章 :男人坏,女人爱
苏烟客早年立过不可磨灭的大功绩,的确被皇帝册封了一次护国公,只不过被苏烟客变相拒绝了,换了一个小县官安度了余生,也就是如今的柳絮县,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即便如此,除了皇族里的核心人物,北京薛王府也算是一门知道详细事宜的,不然也不会跟小小柳絮县里的苏家攀亲。
李玄玉这一席话说完,苏凤梧平静的瞥了她一眼,这丫头知道的还真不少,把老子的老子的老子的底细都给搞清楚了,真是老妈妈去狗窝,不简单呀。
常理而言,护国公家的子孙跟公主也的确能说上话儿,既然如此,苏凤梧也没在装孙子,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反而笑嘻嘻的打趣了她一句:“李玄玉,你居然咒你爷爷已是垂暮之年,他现在可还在皇帝位呢,你说的这话若是被他听见了,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被他砍的。”
话音落下,李玄玉倒是不吃苏凤梧这套,反而为他没有否认身份而感到内心欢喜,不服打趣的接他话儿道:“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可以活个万万岁,世代轮回,皇爷爷便是听见我说的这话,他也不会责怪于我,现如今,想来他也正在为此事烦心呢,赵栎奴的势力浮出水面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不相信皇爷爷他看不见,你是苏门的未来掌舵人,你若助我,我定然向皇爷爷给你请功,以后我弟弟若是登临大宝而不叫那赵栎奴牵制着,你便是华夏朝下一代帝制的第一功臣,别说护国公,便是封王拜侯那又怎样!”
“封王拜侯?哼,什么王什么侯,便是当今的皇帝,有老子现在过的快活?”
听完李玄玉这番话,苏凤梧不屑的笑了笑,指着远处的一只只红灯笼,狂妄道:“看到没有,这是什么地方,沈府,江南最为富庶的一门,暂且不说别的,便是这府内的女人,老子还不是想和哪个那啥就哪个那啥!封王可以搞吗?还得他妈的管这管那,拜候可以吗?还得他妈的每天屁颠屁颠的早起去上朝,你跟老子扯蛋玩呢啊!”
说到这里,苏凤梧没有任何大爱觉悟的再次打击了她一下:“还有,你都已经说没有哪个皇帝可以活个万万岁了,那做皇帝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把你那弟弟接到南陵来,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吧,以后谁做皇帝不是做,只要不打仗不死人,百姓安居乐业,女人做皇帝又怎么了,世界本来很平静,可总有你们这些争权夺位的鸟人兴风作浪,若是把国之根基搞乱了,苦的还不是百姓,还尼玛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百姓,羞不羞,臊不臊,与此相比,还不如给安安稳稳的老子做小妾,天天晚上脱光光玩对对碰,生活是多么美好呀。”
说完,苏凤梧一副张开臂膀享受大自然的二货姿态,话是这样说,却还不忘给李玄玉扔一句:“唉,对了,你弟不是叫赵文献吗,你怎么管他叫赵文彦,这里边是不是有事儿。”
“……”
甚是无语的望着苏凤梧,李玄玉都快要被他气的吐血了,什么是油盐不进,她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这厮还要不要脸,竟狂妄到想与沈府的任何女子都…,难不成这登徒子连沈若筠她娘亲的主意都打着呢不成,哼,别的男人一辈子都想着如何争取功名光宗耀祖,眼前这个恶贼登徒子为何这样胸无大志,更可气的是,这小恶贼胸无大志的还这么理所当然,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气之过后,李玄玉脸色通红的瞪着苏凤梧,脑袋都被这个气人鬼气的一阵眩晕,短暂的失神过后,受古代官本位风气熏染的李玄玉哪里能够把苏凤梧那些谁做皇帝都一样的言语听在心里,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今日当真找错人了,气自己怎会喝了迷魂汤似的来找这个登徒子说事情。
李玄玉直接忽略苏凤梧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关苏凤梧何事,沉默良久,眼见面前这个一副玩世不恭的登徒子,李玄玉再一次感到无力,不过,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冷着娇颜说道:“小恶贼,你便说你帮还是不帮吧,你若不帮,只当我李玄玉瞎了眼看错人,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李玄玉从来没认识过你。”
苏凤梧听之翻了翻白眼:“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俩以前感情就很好似的,以前咱俩也没什么关系吧,就见过几次面而已,而且每次你都冷着个冰山脸,老子都怀疑,以前也没欠过你什么东西呀,难道老子年轻的时候做采花贼不小心入了你闺阁?没有吧,要是有……”
话未说完,李玄玉实在听不下去了,娇怒道:“小恶贼!你去死吧!”
说的是与上次在紫福楼一样的台词,搞的苏凤梧都脸红了,见她说完欲要飞身离去,苏凤梧哪能让她得了心意,伸手抓住了她衣裳的一角,故此,她并没有飞起来。
李玄玉想要纵身跃出去,只感觉后面被人把持着衣裳,怎的也离不开,扭头一看,不是苏凤梧作的怪还有谁,微皱细眉娇怒道:“恶贼!放开我!。”
你说放我就放啊,你是我老婆还是我妈呀,苏凤梧给了她一个风马蚤的白眼:“老汉推车啊老汉推车,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给你点教训是不是不长记性呀,着什么急,再坐会儿呗,我又没说不帮忙,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赵栎奴算计了我一回,老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还回去,那多丢面子呀。”
眼见苏凤梧如此无耻的样子,李玄玉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思量片刻,瞪着一双美眸子娇怒道:“松开!”心忖:这个该死的小恶贼,年岁明明比自己小很多,为何自己屡屡在他面前受挫。
李玄玉这幅哭笑不得的样子实在让苏凤梧看着难受,松开她的衣角之后,似笑非笑的淡定道:“心里肯定乐得不行了吧,那就别绷着了。”
他这话犹如一个引笑点,李玄玉终于忍不住突然笑出声来,想抿住樱唇,怎奈却是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笑意,花枝乱颤里带着不可掩饰的责怪羞道:“你这该死的小恶贼,难道你真是我天生的克星不成,早早的这般痛快答应该多好。”
“你克星我不是想跟你在这朦胧的月色下多调一会儿情么,你看看你现在笑起来多美,若是没之前那么大会儿的时间做铺垫,你能笑的这么放浪吗。”
耳畔又响起苏凤梧的风马蚤之音,李玄玉的笑声戛然而止,表面虽有羞怒,也不知怎的,心中却还有一丝喜欢这小恶贼如此说话,难不成自己真是个放浪的女人吗。
第一卷 第171章 :不服气
皎洁的月色下,苏凤梧与李玄玉坐在屋脊上总算有点情侣的样子了,虽然李玄玉连小手都不让苏凤梧摸,可总算没在做女飞侠一样向别处放风筝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