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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祸害第38部分阅读

    找,我还就没你周全、不知道孰轻孰重,瑛郡主和苏凤梧一起丢了,怕是现在全城的官兵都在找,我们在去找根本不起作用,现在城内又有乱成一锅粥的趋势,如今不在家里看着家业,出去干嘛?找事儿啊!在说,外面若有苏凤梧的消息,下人们还不是第一时间来报,窝里急有个屁用!”

    听她对于安娘说着,一旁的徐夙音愈发冷静,想想前因后果,现在委实不该是着急之时,不如自己先回家看看爹爹是否全力在办此事,然后在另作打算,心里想着,对愤怒中的于慧娘说了声心中所想,故而匆匆离去。

    在看原本坐着裴紫絮与乔婉儿的两个座位,早已是空空如也,沈若筠出去找了,她们二人也不能弱了阵势,真是的,居然被她抢了先,如今若是在不积极一点,凤梧回来后还不得更加的宠爱沈若筠了。

    一时间,堂前空空如也,就剩下于慧娘、于安娘两人。

    于慧娘冷着一双柳眉下的玉脸也默不作声,好像整个沈府就数她坏一样,这是招谁惹谁了。

    于安娘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提议道:“姐姐,要不我们也出去找找吧,凤梧若是真有个三长两……”

    话未说完,于慧娘娇怒道:“闭上你这乌鸦嘴!”

    于安娘是个软柿子,姐姐让闭嘴,她这个做妹妹的岂敢不从,一脸不情愿的看了于慧娘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厅堂门口,神色里除了惆怅外,还有丝缕担心。

    于慧娘则是继续坐回太师椅上,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脑袋里想着的究竟是什么,片刻后,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条锦帕,莫名其妙的对于安娘说道:“去趟翠西巷子,把这条锦帕交给咱玉器店里的连掌柜。”

    接过于慧娘手中的丝帕,于安娘奇怪的看了眼上面绣着的两条一指长的小河豚,怎会把这般不漂亮的刺绣刺在帕子上,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也没有怀疑什么,看向于慧娘的目光变得甚是茫然,问道:“找她作甚,难道这丝帕还有什么寓意?”

    于慧娘皱着细眉道:“废什么话,叫你去你就去。”

    “……”

    求人家办事还这般凶,于安娘甚是无语,着实看此事也并非什么大事,转身要向外走,心里想着也顺便找找苏凤梧去,不过,于慧娘再次说的话却将她的心意打乱,她一口命令的语气说道:“把帕子藏在袖子里,见到连掌柜,旁边没人的时候在把这帕子递给她,顺便给她捎句话,就说叫她去趟流香馆,看看里边的大花魁在不在。”

    听着话的内容,于安娘心里愈发迷糊,云中雾里的说道:“流香馆?大花魁?姐姐,流香馆那般花马蚤之地,你叫她一介女子去那里作甚。”

    话音刚落,于慧娘笑面发狠道:“你若想让凤梧回来以后就去咱们房里睡觉,你就乖乖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如果在让我听到你说一句废话,今天晚上就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叫你个小马蚤蹄子明儿个早晨起不来,疼死你。”

    这话叫于安娘听了之后直接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浮现一阵邪恶的画面,随之不敢怠慢,直接出门而去,打算连苏凤梧的消息都不扫听了,直接按照姐姐的意思去办。

    于安娘走后,于慧娘的脸色终于显得担忧起来,犹如之前的沈若筠那般,一个劲儿的折磨手中的丝帕子,心道:冤家啊冤家,郡主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可得万般顺从啊,千万别有什么违逆心思。

    就在于慧娘担心苏凤梧的时候,距离南陵东城门有着四五十里的一个小镇上,一间客源稀松的破旧客栈里,出现了邱晚妆几人的身影。

    第一卷 第144章 :这恶贼根本不是人

    客栈外观虽然破旧,店内的摆设却算还中规中矩,上下两层,由于地处偏僻,暂时住在这里的只是来往客商,纵使如此,时下的堂内也仅有一个老掌柜与三个伙计,闲来无事的老掌柜正在扒拉着算盘消磨时间,反观三个伙计,他们更是将搭在肩膀上的白毛巾摔在八仙桌上,没点跑堂该有的模样正在嗑南瓜子。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看似挺积贼,对旁边的伙计打听道:“牛哥,上楼的那几位到底是什么人,啧啧,就连那位老太太长的也……”

    这位青年还未说完,样子忠厚的牛哥毫不留情的吐了他一脸瓜子皮,冷漠的笑道:“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不然你在这小镇上连乞丐都没得做。”

    贼眉鼠眼的青年原本是这小镇上的乞丐,好吃懒惰,加上模样长的不济,就连一些来往的女乞丐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在小镇上行乞多年,一直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处男,半年前偶尔爆发一次,试图去扒镇上土财主家一个丫鬟的裤子,不料却被那土财主发现,将他揍了个半死,得亏这名叫牛哥的男子恰巧路过,才把他的小命儿救下。

    对牛哥来说,这就是个顺手之恩,然而,小乞丐却将这青年记在了心上,同时也仰慕牛哥的身手,最后一打听,知道牛哥竟是这间偏僻客栈的伙计,索性死皮赖脸的跟来这间客栈当个不要银子的跑堂儿。

    照理说,一个破旧的客栈遇到这好事,还不是想尽办法的把这厮留下,这间客栈却是推三阻四,小乞丐整整在客栈门前磨了大半个月,这间客栈才同意用他,只不过这待遇很寒碜,每日只给他两餐饭,即便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还是高兴的应下,打算寻找机会跟着牛哥学些拳脚,以后也好不被人轻易欺负。

    小乞丐身世凄苦,从小要饭为生,早已酿得一身奴性,现如今被牛哥吐了一脸瓜子皮,却还是脸带笑容的点头答应着:“嘿嘿,牛哥说的是,牛哥说的是。”

    牛哥朝他翻了个白眼,踹了他屁股一脚,不耐烦道:“去去去,把门按上去。”

    小乞丐被踹下板凳,也不在意这一脚,反而嬉皮笑脸道:“牛哥,难道今儿个不接客了?”

    牛哥横眉立眼道:“接你妈的客啊,这段时间都不开门了,外面在贴上一张告示,就说本客栈经营不佳,要盘租给别家。”

    小乞丐虽有一身奴气,却生性机灵,听了牛哥这番话,转念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接着顺嘴给牛哥拍了句马屁,把他的怒气全给拍没了,然后弓着腰颠颠儿的向门口走去。

    楼上最大的雅间儿内,邱虎眉正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躺着,邱仙仙正在亲自给他施针,也好让他断骨外的肿痛减轻些,又给他施了几副外敷的奇药,邱虎眉只感觉身上的痛苦顿时减轻了不止一半,看向邱仙仙的目光也由委屈转为了感激。

    也许刚才疗伤时太过疼痛,邱虎眉发狠道:“奶奶,你一定要给孙儿报仇,把苏凤梧那个龟儿子抓来,孙儿要活抽了他哩筋!”

    “啪——”

    话音刚落,邱虎眉的脸颊便挨了邱仙仙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邱仙仙怒气冲冲道:“报你个瓜娃子那个仇啊还报仇,昨天要不得你奶奶我命大,不然就折在苏凤梧那龟儿子手里了,你还报仇,你有功还是有理啊。”

    邱虎眉被扇的生疼,却未生邱仙仙的气,不甘心道:“那我这重伤就白受了?”

    “可不白受?你个瓜娃子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除了箭射哩好一点,你那个能比上苏凤梧那个龟儿子哦。”邱仙仙冷哼道:“还有一件事,照个老理儿,咱们还欠了那龟儿子一条命哩,哑姑勒个小命儿亏哩苏凤梧那瓜娃子手下留情,不然哩话,我们几个,都得死在他手哩。”

    站在不远处正在调药的哑姑听到这话,仅仅看了一眼邱仙仙,却也没有反对,也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只是心中对苏凤梧的恨意只增不减,想起在密室中遭遇到的一切不公平,哑姑便有将苏凤梧毒杀八百次的心。

    反观邱虎眉,他似乎并不苟同邱仙仙的话,怒道:“哑姑是他放过哩?明明是他个龟儿子垂怜哑姑哩美色,不舍哩杀她。”

    邱仙仙又想扇一巴掌这个不争气哩娃儿,抬起的手掌却未落下,心想如果在打伤这个瓜娃子还不是自己医他,气愤道:“你放你祖宗哩拐弯屁,苏凤梧那个龟儿子便是垂怜,只是垂怜你妹子哩美色,哑姑哩美色哪里强过幺妹儿哩美色哟!”

    “……”

    端坐在房内座椅上的邱晚妆听后甚是无语,正在调药的哑姑也是感到一阵郁闷,人家哪里比邱晚妆差,如果那龟儿子真是觊觎美色才选择欺辱自己的话,还算他有点眼光,想到这里,从未被男人亲过摸过的哑姑不自觉的有一点害臊,悄悄的瞟了一眼邱晚妆,似乎略有不服。

    听者有心说者无意,邱仙仙嘴下没轻重,并非把这话放在心上,说完之后,她陷入沉思,情不自禁的奇怪道:“话说回来,苏凤梧那瓜娃子为啥子不杀哑姑勒,难道在动什么鬼心眼子。”说着,她回想起在密室与苏凤梧对持时的每一个画面。

    邱虎眉听她这般说,板着脸冷冷道:“他能动什么鬼心眼子,奶奶你怎会在这事上犯糊涂,你想想那个龟儿子在密室里都对哑姑做过些什么,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对哑姑施…,哼,真是个大滛贼,此贼不除,我辈当真是愧对天道,愧对……”

    “愧你个仙人板板!”邱虎眉话未说完,邱仙仙似乎恍然大悟,斥骂道:“那绝对是苏凤梧那瓜娃子哩诡计,苏家哩男人没得那么简单,想事想哩密,你也不想想赵栎奴是哪儿哩人,她是什么人,你看她和苏凤梧勾搭哩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有相互利用哩大j情。

    赵栎奴忌惮苏门哩势力,这一次,她精打细算,想借我们邱家哩手把苏凤梧这瓜娃子除掉,而苏凤梧那瓜娃子好像有所察觉,不动声色哩把局势给扭转了一下,这就是他个瓜娃子要明目张胆亲哑姑哩动机,他就是要让赵栎奴看一哈儿,他是因为垂怜哑姑哩美色才放掉她哩,而不是发现赵栎奴在算计他,才故意放走我们哩。”

    邱仙仙的一席话让邱虎眉云里雾里,邱晚妆听在耳里却如被醍醐灌顶,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在瞻园儿时莫名其妙出现的那名红衣女子,尤其是她的气息,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闻之不忘的浓艳花香,在这之前,去南陵行宫行刺赵栎奴的当晚,她也闻到过这种味道。

    想到这里,邱晚妆不难推理到自行刺赵栎奴那天起,自己与哥哥便在赵栎奴的法网之中,甚至,哥哥发出的那道利箭,也是赵栎奴故意让苏凤梧接住的,若是不与赵栎奴交手,竟还不知道她的身手那般厉害,现在看来,以赵栎奴的本事,那天在行宫本可以自己躲过利箭,然而她却将那道利箭当做一个假人情卖给了苏凤梧。

    之后的事情,一目了然,不管是自己还是苏凤梧,都被赵栎奴算计了,如今想想,南陵西兵营的三百名精兵为何会仓促赶往瞻园斩杀赵栎奴,一切都是因为京城詹事府的小辈李长琴,然而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与奶奶,赵栎奴就是想要乱中取栗,按照她的算计,自己与奶奶把苏凤梧杀了更好,即便是杀不了,她也可以上奏说邱家与李家勾结,想要图谋不轨……

    想着想着,邱晚妆渐渐进入赵栎奴精妙细算的大网之中,即便是再不济,她赵栎奴也能在这次算计中把李家砍了,再者便是自己在南陵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就这样一夜之间被她给摧毁了,思来想去,赵栎奴的算计若是成立,不管进退如何,她都是最大的赢家。

    邱晚妆推想的这条长线的确不错,牵连甚广,赵栎奴也是收获最大的那个人,遗憾的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赵栎奴仅仅是暂时的那个最大赢家而已,最后的赢家是谁,现在还说不定呢。

    不管是邱晚妆还是邱仙仙,她们都没想过赵栎奴中了春毒会持续下去直到与苏凤梧成了好事,而这条长线的转折点就在这里,如果没有这个转折点,赵栎奴也许是最大的赢家,可是一旦有了这个转折点,她很有可能这次博弈的成为最大输家。

    因为,赵栎奴很有可能会怀了苏凤梧的孩子,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烦躁,而赵栎奴身中春毒的时候,刚不烦躁没几天。

    邱仙仙是第一个怀疑这条长线的,想法与邱晚妆差不了多少,甚至比她的想法还要密一些,思虑良久之后,不由感叹道:“赵栎奴呀赵栎奴,难怪你个瓜娃子这样年轻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能猜透你哩心思,你发难哩时候谁又能承受哩住哟,堂堂一个掌管东宫哩李家,你说给灭咯就给灭咯,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哟!还有勒个苏凤梧,勒个神秘兮兮哩龟儿子,哑姑明明把你脖子上哩血珠抢下来咯,勒个龟儿子咋还会昏而清醒哩?”

    自言自语般的一席话刚落,在邱晚妆旁边的座椅上默默擦剑的陈荌慈说道:“因为苏凤梧这恶贼根本不是人,是仙,被天上的玉帝打落凡尘的仙,这个恶仙是不会身中凡毒的。”

    众人奇怪的看向陈荌慈,邱晚妆皱着细眉道:“仙?!”

    ————

    (开头描写的小乞丐,后面会有他的戏份。)

    第一卷 第145章 :老秃驴穿着软猬甲呐

    当陈荌慈将自己遭遇苏凤梧这只‘仙’的经历对邱晚妆几人说出来的时候,几人投向陈荌慈的目光形式不一,不过,总的来说就凸显着那么一个意思,其中数邱仙仙的鄙夷神色最为明显,两颗清澈而不含邪恶的老眼中折射出的意思尤其果断,陈荌慈这瓜娃子的脑袋定是让驴子给踢了。

    其实陈荌慈也并非将自己的遭遇全说出来,比如苏凤梧骑在她身上打她胸脯那一段,她就没有说,彼时,眼见众人的神情如出一辙,陈荌慈神情冷漠,却又很在乎的解释道:“我所言一切都不是故事,都是真事…,难道你们不相信?”

    同情的看着陈荌慈,邱晚妆轻道:“不是不相信。”

    她刚说完,哑姑身为一个不经常说话的女人都说话了,正经道:“是极其不相信。”

    “……”

    就没这么欺负人的,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一般,陈荌慈赌气道:“难道我还欺骗你们不成,苏凤梧这恶贼身上真有一件能观千里的法宝,你们若是不相信,从回南陵城一探便知,这恶贼不仅有此法宝,他还能够唤来天上的神仙赐他风符,不然我哥哥也不会那般惨死。”

    “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邱晚妆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继续道:“你陈氏一族全被苏凤梧杀掉,叫他吓住也算正常,可是而今你却将他说的如此离奇,叫我们怎能相信你,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此事当真,那也仅是苏凤梧故弄玄虚让你身中他的幻术罢了,你初来咋到才知道苏门多少隐秘的本事,就拿苏门门主苏娇龙来说,兴使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呼一呼风,唤一唤雨,怕是也并非什么难事。”

    一席话落下,陈荌慈欲言又止,却被说的哑口无言,最终不甘道:“那他昏而清醒又是怎的一回事,我明明看见他身中哑姑的迷毒,又怎会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

    差不多将手前治断骨的药膏也调好了,哑姑皱着细眉说道:“也许是那个大滛贼的体质与常人不同。”

    陈荌慈闻言欲要反驳,邱仙仙对这个话题在没兴趣了,而是对哑姑问道:“哑姑,你在苏凤梧那瓜娃子哩身上夺来哩血珠勒?看看还在不在,不要在这儿瞎说这瞎说那哩,回头想想在把那夺回来哩血珠珠给丢咯。”

    哑姑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心中略显慌张,是啊,若是苏凤梧在摸自己的时候把血珠又顺了回去,那他身上的迷毒消散还真有可能是血珠所为。

    虽然这样想,但是哑姑顺手却从腰间便摸到血珠,现实叫她又失望又喜悦,失望的是苏凤梧为何会清醒仍然是个迷,喜悦的是让她梦寐以求的血珠仍然在腰间。

    拿出血珠以后,哑姑还未将珠子在手里暖热,邱仙仙起身便向这边走来,夺过血珠之后,瞄了一眼穿着血珠却已断开的天蚕丝坠绳,不忿道:“你个瓜娃子,多好哩坠绳,叫你用毒粉烧了一个坑疤,怕是以后就算织好咯,也是个残物。”

    “血珠不损就好嘛,管着坠……”

    哑姑话未说完,邱仙仙瞪了她一眼:“好你个逑,这坠绳是天蚕丝哩,而且还是用药泡过哩,叫你个瓜娃子全给搞毁了。”说着,在哑姑欲言又止的神色下,邱仙仙无耻的把原本属于哑姑的东西藏在了袖中,这意思在明显不过,就是想独吞这件避毒的宝贝嘛!

    不知不觉,陈荌慈感觉自己又被无视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她继续擦起了那柄被苏凤梧折断的佑皇剑,望着邱晚妆冷冷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南陵,不杀苏凤梧了?”

    邱晚妆无奈的瞟了一眼邱仙仙,轻叹道:“那还能如何,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不是苏凤梧的对手。”

    陈荌慈冷哼道:“那你们贤士堂休想在打我们陈朝宝藏的主意了!”

    正在试图训斥哑姑的邱仙仙把这话听在耳朵里,转头看向陈荌慈,奇怪道:“宝藏?啥子宝藏?”

    陈朝灭亡时,确实留有一笔足可强兵的宝藏,这个秘密,纵然是身为陈朝皇子的陈凡衣都不知道,现如今,这些宝藏也是陈荌慈的唯一砝码,她天真的认为。

    就在邱仙仙道出心中疑问时,远在银杏树林的苏凤梧与那个来历不明的老和尚已是打的不可开交。

    至于围困住苏凤梧的那四个僧袍汉子,现在已经成了四具尸体,他们的死,是死在了他们自己的愚笨上,因为同样的死法,他们竟然屡试不爽。

    事实证明,苏香凝这匹小母马还是能够为苏凤梧的生命安全保驾护航的,若不是她的飞针,苏凤梧还真挣脱不开四人的阵锁,而如今,随着苏香凝一边躲避着老和尚的追杀一边用飞针将这四人的其中一个射死,苏凤梧也轻松秒掉了其余三人,

    然而,老和尚的战斗力似乎比已经成为尸体的那十人联合起来都要强,此时,他正在舞着一双铁拳与苏凤梧厮杀,铁拳对铁拳,苏凤梧感到他妈的很痛很痛,也不知道这老和尚练得是他妈的金钟罩还是他妈的铁布衫,反正是那种挺牛逼的存在,就连苏香凝的飞针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的苏香凝,正倒挂在银杏树上虎着小脸发郁闷呢,她无语的看着老和尚与苏凤梧拳拳相接,她都替苏凤梧疼的慌,喀吧喀吧的声音层出不求,苏凤梧偶尔躲过一拳,老和尚也能一拳将海碗粗的银杏树打裂,两拳将那海碗粗的银杏树打的碎屑满天飞。

    终于,苏香凝看不下去了,从树上跃下来,粉嫩的手指间再次出现一枚细细的银针,她看着银针自言自语道:“难道这老秃驴的皮肉是铁做的?”

    这是她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的,其他银针除了杀死僧袍大汉以外,其余的都向老和尚掷去,遗憾的是,银针本是成功的近身于老和尚,却怎么也不能破入他的皮肤,纵然是连他的汗毛孔都穿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穷追不舍,苏凤梧穿梭在一棵棵银杏树下,一边哆嗦着紫黑的指节一边望着苏香凝吼道:“蠢货,别浪费银针啦!这老秃驴穿着软猬甲呐!”

    第一卷 第146章 :各怀心思

    软猬甲?

    被骂作蠢货的苏香凝明显有点不爽:“少爷,凝儿只听说过软金甲,没有听说过什么软猬甲。”

    “……”

    老和尚穿梭在银杏树间,略处兴风,树梢寸寸皆断,被他追杀的苏凤梧则是听到苏香凝的言语颇显无语,想来是自己看武侠小说看多了,瞟见苏香凝在远处的树下无动于衷,心里那个气啊,大声怒道:“软金甲也他妈的是甲呀,瞄准那老秃驴的脑袋,杀!”

    之所以这样怒声揭底,是因为指节传来的疼太烈了,不知道这老秃驴的来历,也不知道这老秃驴的筋骨是不是他妈的铁做的,现如今居然被他追杀的这般狼狈,苏凤梧一边奔躲一边急转百思,要不直接逃回南陵城?

    追不到苏凤梧的身影,老和尚一双死水不动老眼中略显异动,心中甚是为难,这厮的武功果真不同凡响,也难怪是苏家的小辈,如此苗子,杀了可惜,可是,要将其圈养起来,却又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老和尚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周边的银杏树叶忽然被他下盘生出的劲道震烂,除了两只脚底下面有一层金黄|色的树叶外,其余树叶全因忌惮老和尚的滛威而躲出大半丈之外,导致老和尚周身的地面干净异常,犹如被清扫过一般。

    定住身影的老和尚负手而立,沉声如钟道:“小子,也难怪你是苏烟客那老匹夫的孙子,打架只知逃窜,不知进攻。”

    纵身跃过银杏树枝干的苏凤梧哪里不知道这老和尚是在对他使激将,却还是落脚于树下,离老和尚足足三丈之余,从袖子里抖出雪莲膏,力运于掌,将小瓷瓶捏了个粉碎,环手将雪莲膏抹与双拳之上,骨节传来的疼痛让苏凤梧浑然不觉,冷笑的看了看其他十具尸体,对老和尚道:“哼,老子是怕将你这秃驴打死,在阎王爷那里落个不尊老爱幼的名声,你这秃驴既然知道老子是你祖宗的孙子,那便快快报上名来,老子不杀无名之辈。”

    雪莲膏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苏凤梧的拳头里,叫他手背上的伤势也减轻了不少,说话间,双眼浑然没有一丝惧怕老和尚的神色,侧脚便将一旁已成铁索的铁网踢起来,将其抓在掌间,心中道,老子到底要看看是你那拳头硬,还是这铁索硬!

    眼见苏凤梧顿住脚步,看样子是要发威了,苏香凝的小脸儿骤然紧绷,瞄了一眼他手里的铁索,弱弱的弓着小蛮腰躲在身旁的银杏树后,一副生怕少爷挥舞铁索在抽死她的样子,然后将目光投向老和尚,狐假虎威的叫嚣道:“老秃驴,你丫死定了,少爷发威,很厉害很厉害的。”

    “……”

    苏香凝话音刚落,遭来苏凤梧远处的一个白眼,妈拉个逼,老子厉害不厉害还需要你说,你这一说不要紧,好像老子打不过这老秃驴似的。

    老和尚听到苏香凝之言,仅仅是古井无波的看了她一眼,而且还对她慈爱一笑,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怎么也跟慈爱沾不上边儿,老和尚也不知施的什么手段,竟将离他大约有一丈处银杏树上扎着的羽箭吸在铁掌之间。

    “这是他妈的吸星大法么!!——”

    苏凤梧的惊讶之言刚刚落下,也没见老和尚用什么力气,只见他反手将羽箭向苏香凝一掷,羽箭“嗖”的一下撕开空气便向躲在树后的苏香凝破去,羽箭离开老和尚手心的那一刹那,苏凤梧心中急道不好,单手挥索,一道黑色的劲风向远处的老和尚抽去。

    “嚓——”

    铁索还未抽到老和尚,只听一声穿透力非常强的树茎断裂,利箭穿过苏香凝身前的那棵银杏树,好在苏香凝眼见老和尚施贱的时候已经做好躲开的准备,这样一来,当利箭穿透银杏树时,苏香凝一个向后急闪,躲过利箭。

    反观苏凤梧与老和尚,两人已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远程对战,老和尚的筋骨似乎不是铁做的,也生怕苏凤梧挥舞着铁索抽打到他,这次轮到他左躲右闪,利用银杏树做障碍,让苏凤梧打不到他,导致苏凤梧实在展开不了畅快淋漓的挥打,不少次都将铁索抽在银杏树上,虽不至银杏树断裂,却也抽的一棵棵银杏树皮开肉绽。

    妈的,这老秃驴体力真好,不愧是修炼外功的玩意儿,苏凤梧每一次挥出铁索都是力道十足,虽然没有使尽全部气力,却也每一次都能挥出七成之力,腹诽老和尚的同时,心下也知道论体力自己根本不占任何优势,所以也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这老和尚的弱点。

    眼见老和尚竭力躲避,苏凤梧冷哼道:“老崽子,方才还叫嚣自己有多能耐,现如今怎么了,萎了?!”

    老和尚闻言大怒,却无法近身于苏凤梧,望着他手中那段长了眼睛一般的铁索,心中甚是惊讶,没想到树林这般密,他竟能收放自如的挥舞这般沉物,看他的样子,没有一点疲倦的神色,反而越打越精神,看来自己以拖延时间消耗他体力的计策,不甚明智。

    好在前世还读过一些太极原理的书籍,加上这一世也琢磨修炼过一番,不然今日还真不能把这老和尚怎么样,不行,现在还不能让老和尚看出自己挥索的妙法是来自太极原理,万一这老和尚悟性非凡,就是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再过精妙,面对压迫性十足的力道,也他妈的是百分之百的枉然,还不如留着力气跟他打太极。

    从某个角度而言,两人的想法已经达成一致,不过上天似乎对苏凤梧更为眷顾,他想泄掉挥使铁索的全部劲道给予老和尚最后一记铁索鞭击,而老和尚则是想要以身试索,干脆故意让苏凤梧打上一记,即便是受了轻伤,也要将他手里的铁索制住。

    夺过铁索还并非是老和尚的目的,只要抓住铁索,这铁索便是由他主宰,毕竟单凭一己之力,便能将苏凤梧甩个恐鸟惊飞。

    各自安定了自己的心思,苏凤梧全神贯注的将目光投去遮蔽老和尚的那棵银杏树,心想只要全力施之,不能伤他一下,也能惊他一下,自己便利用这个时间,全力向他进攻。

    然而,就在苏凤梧将劲道浑在铁索上狠戾的抽过去时,老和尚骤然从树后移出一步,誓要拼着受伤的结局也要将这记铁索抓住!

    第一卷 第147章 :一丈威

    老和尚最珍贵之处,莫过于懂得取舍,只要抓住铁索,不就是受上苏凤梧这小子绵绵一击么,值!

    遗憾的是,老和尚腹背受敌,前面有苏凤梧一记狠戾的铁索抽过来,后面有苏香凝虎视眈眈。

    老和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他心里下定决心要夺过苏凤梧手中铁索时,就已经开始注意苏香凝了,而老和尚对苏香凝的最后定论是,她虽然在自己身后,可她却没有任何要出击的可能,换句话说,她根本没有能力给予老和尚一个狠狠的痛击。

    老和尚认为苏香凝不足为惧,一个小女娃娃,也就是轻功与投掷暗器的手段好点,其余她能做什么,所以,老和尚认为,就算苏香凝理论上能给他照成威胁,可那也仅仅是理论上,现如今跟苏凤梧拼的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

    当苏凤梧浑劲全身低着腰施展太极里的手挥琵琶时,老和尚心觉不好,明明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苏凤梧手中的铁索,奈何当铁索横飞过来的时候,他却感觉这铁索仿佛是一条黑蛇的尾巴,正在灵活的向自己抽来,好像不管自己怎么动,都逃不过这一记狠抽一般。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抢索,其余什么也不管了,反正也穿着软金甲,这厮的劲道在足还能足到哪里去,心里这般想着,老和尚双目不在是两汪死水,变的精光刺目,御好劲道,作势接索,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理论上能呈现的情况变成了他妈的现实状况,坑爹了!

    老和尚仿佛背后长眼,感觉到就在苏凤梧这小子挥出铁索的下一瞬间,身后不远处的苏香凝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凌厉,仿佛是个毫无破绽的绝顶高手,她手中拈着的那根细针也被她抛出,直逼老和尚的后脑勺,若是被这银针扎实,纵使老和尚有万般劲道,也只能去阎王爷那里施展了。

    看到这一幕的苏凤梧心中甚至惊讶,可是也不敢心生怠慢,反而更加认真的指挥着充满力量的铁索,不过,心中还是暗暗给苏香凝这驴草的竖了根大拇指,他是真心没有想到苏香凝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还能起到这般万般紧急的作用,俩字,尿性,六个字儿,真他妈的尿性。

    反观老和尚,他也是万般紧急的想要躲避这根银针,奈何身前的铁索已经横扫而来,就算躲开,也是躲之不及,心下一时慌了神,不及思考,侧颈而躲的同时,一双虎爪试图抓住铁索,骤然间,老和尚只感觉比这铁索快一步的银针已经扎透自己的耳廓,心道不好,有毒!

    银针上沾了一层血丝,这血丝立刻变黑,来不及全力控制铁索,老和尚瞪大了眼珠子,伸手向中针的那只耳朵一抓,只听“吭”的一声与“怦”的一声同时响起。

    快速发黑的耳朵已被老和尚撕下,黑血淋淋,即便隐忍能力强于常人的老和尚也不禁闷吭一声,他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耳朵被自己生生抓下来的撕心,而且还有被铁索狠抽侧肋的裂肺,他能感觉到,至少有两根肋骨,已经骤然骨裂。

    老和尚疼的都快哭了,苏凤梧这厮的劲道为何徒增三倍之余!

    关键时刻,软金甲顶个屁用啊,该断骨的还是断骨!

    就好像一个警察穿了一件普通防弹衣,可是,一梭子狙击枪弹过去之后,警察也不一定活着。

    身上传来的剧痛让老和尚濒临疯狂,他面目狰狞,犹如一个杀人如麻的恶僧,两颗牛眼杀气腾腾却略显恐愣的看着远处还在挥舞铁索的苏凤梧,这一瞬间,他已经体会不到任何感觉,暂时失去了一切寻常该有的机动性,疼意已经蔓延到他心脏的每一根血管,导致他彻底失去了常性,即便是脑海中有一丝理智在咆哮他让他理性,让他快点反击,但是,他的反应就是极其僵硬。

    如此一来,苏凤梧却不跟这要他命的老和尚有丝毫客气,既然铁索没被他抓住,再来一下,随后,被苏凤梧抖动在空中的铁索犹如舞动的黑蛇,只听“咔嚓”一声,铁索再次击中老和尚,这一次可并非肋骨那么简单了,而是腮部的颚骨,碎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老和尚模糊不清的怒吼道:“杂种!老衲生撕了你——”

    话音自老和尚口中吼出同时,他试图抓住铁索,遗憾的是,他并非抓到,论起实战经验,苏凤梧可不比他差,既然让老和尚身上挂了彩,那么就尽快将凶器扔掉。

    来不及将老和尚吼怒出的让人头皮发麻之言听在心里,苏凤梧丝毫没有在给他第三击的意思,右膀子向外充满劲道的尽力一甩,手中的铁索及时松开,骤然间,铁索向空中飞出十丈之外,直到不见踪影。

    铁索消失在苏凤梧手里的同时,远处的苏香凝也在硬着头皮找银针,这一刻她都恨不得扒了衣服找找自己身上到底还有没有根银针,连胳肢窝里她都摸了,可是没有。

    此时,她夹着双膝将手指放在嘴前,紧紧绷着小脸望向朝着苏凤梧跺脚而去的老和尚,心中不免惊慌失措,看样子他是真有能力把少爷给生撕了,怎么办,怎么办,少爷若是被老和尚弄死了,自己以后岂不是做不成门主夫人啦!

    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的老和尚向苏凤梧大步而来,每一步都能将脚下的银杏树叶震的粉碎,活脱脱像是一个多年不怒,一怒震乾坤的老煞神。

    面对此恶物,苏凤梧却显着冷静均匀,泰然处之,打着一副太极里云手式,看上去甚至有些呆滞,像是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废材摆起了空架势,让远处的苏香凝看了都感觉心惊胆颤到了极致,少爷这是要找死么,面对这老和尚的威猛,还不快躲开,这个时候逞什么能……

    全神贯注的看着老和尚与苏凤梧,苏香凝一边看着一边还默念,老和尚离少爷只有两丈了,一丈半,一丈了,少爷怎么还不动,少爷动了!

    就在苏凤梧忽然白鹤亮翅时,苏香凝也动了,心道即便打不过老和尚,只要老和尚三招之内打不死少爷,自己便能抱着少爷撩走,反正这老和尚已经身受重伤,论体力,他还不如自己,最起码他若想追上自己,现在别说门,只怕连窗户都没有。

    可是,苏香凝还未起脚两三步,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少爷凌空乍起,老和尚不但没打着,还把后背与头顶留给了少爷。

    这个时候,苏香凝的小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她师傅曾经对她嘱咐过的话,“你师兄有手绝招,名曰一丈威,你若把一丈威学成了,为师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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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丈威在隋炀帝时代是为矛、枪,这里唤为主角的招数,不可通喻。)

    第一卷 第148章 :得势狸猫凶似虎

    老和尚这一扑若是扑准,怕是铁爪所到之处,尽是苏凤梧的血肉模糊,但是,老和尚这一扑却没扑准,反而叫苏凤梧腾空跃起,由空中的白鹤亮翅急化为一招凭空而立的上步七星,如鬼魅般在老和尚身后一蹬,脚尖儿连踢带踩在老和尚的后颈,发起四两拨千斤之劲。

    感觉到苏凤梧时而宛若飞鹤,时而形似灵猴,时而又神如黑熊,老和尚心道不好,追悔莫及,冲过来的劲道原本就使足了十成力气,现如今?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