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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祸害第23部分阅读

    绯红,眼见凤梧在敬酒,这也没什么可看的,低声问乔婉儿:“婉儿,你可觉的两条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般?”

    乔婉儿一愣,奇怪的看了裴紫絮一眼,轻微点头道:“两条大腿犹如酥了一般。”说到此处,乔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裴紫絮:“昨晚不知怎的便睡着了,他有没有进了你的身子?”

    裴紫絮听到这般言语,赶快扭头看看环儿跟玲儿,娇嗔道:“大白天的,你怎可说出这般不害臊的话来。”

    “……”

    乔婉儿颇显无语的拿过裴紫絮手中的竹筒望远镜,持在眼前继续向裴府望去。

    裴紫絮觉着实在没力气了,将香臀倚在椅子扶手上,默不作声了良久,神情复杂的问道:“昨晚我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便不见了凤梧的踪影。”

    乔婉儿没觉的什么不对,只是愈发觉的苏凤梧这个坏东西做的太出格了,面无神情的看着沈家人陪着他向贺喜的宾客们去敬酒,看着生气也无聊,索性将望远镜收起来,沉吟了片刻,自言自语嘟囔道:“杜荷花不是说挺舒服的么,怎会觉的那般疼痛,还使了半天力没有叫它进去。”

    裴紫絮低声附在乔婉儿耳边轻说道:“听说初次行房事会从里面掉下几滴血,为何清晨起来发现床被是干净。”

    乔婉儿听之有理,狐疑的问:“你可觉的下面有被撕裂之感。”

    裴紫絮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敢确定道:“凤梧的下身要撞进去时有此感觉,后来睡着后,醒来只觉着大腿肉疼,就跟大病初愈一般。”

    乔婉儿一副很懂的样子却又听之无语的看着裴紫絮说道:“那不还是没有进去么。”

    裴紫絮闻言后,显得有些慌张,担心道:“那怎么办,莫不是以后都进不去了?”言下之意,进都进不去,还怎么生孩子啊。

    乔婉儿叹道:“都怪我们太紧张。”然后煞有其事的继续说:“杜荷花说凤梧跟她第一次行房事时一下就进去了,当时杜荷花被凤梧弄的三四天没出门。”

    裴紫絮惊讶而羡慕道:“真的?”

    乔婉儿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只不过…”

    裴紫絮一愣,问:“只不过什么。”

    乔婉儿一脸肉疼的说道:“杜荷花说她初次的时候都没受到凤梧的一点怜惜,粗暴极了。”

    乔婉儿的脸色突然转晴,一副羡慕的样子继续说:“不过那次过后,凤梧还亲自给她偷了只三四年的大公鸡炖了,荷花说那几天凤梧可疼她了,从那以后,杜荷花说跟凤梧在行房事时,就跟飘到天上去一样,舒服的…,舒服的就跟热天洗个凉水澡一样,不,杜荷花说比这还舒服,然后……”

    乔婉儿说的裴紫絮脸色通红,虽然想要阻止乔婉儿一直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就是想听,听的她不由的想起昨晚被苏凤梧折腾的那些画面,恨不得让苏凤梧现在把她扔到床上如收拾杜荷花那般收拾自己。

    乔婉儿说完,脸色红的与裴紫絮差不多,似乎跟裴紫絮生出的想法也差不到哪儿去,怕是苏凤梧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会全身放松的去配合苏凤梧。

    裴紫絮听完恍然大悟,轻声道:“原来凤梧是太过怜惜我们了。”

    不知什么时候,环儿和玲儿已经出现在两人身边,环儿向往的看着天空,情不自禁的说道:“苏少爷好威猛啊。”

    “……”

    “……”

    乔婉儿和裴紫絮的脸色立刻由红变成了白。

    就在乔婉儿与裴紫絮在议论杜荷花跟苏凤梧那点故事的时候,婚礼已经差不多进行到尾声。

    眼下,苏凤梧作为沈若筠的夫君,是该代替她跟那些专程从北京学府赶来贺礼的学士才子们敬酒了。

    第一桌先敬的,自然是沈若筠的授业恩师,名叫宣文珠,乃是资深女学士,满腹才学且背景不俗,丈夫是当朝大学士柳世白,女儿是北京学府的第一门徒,柳书香。

    敬上一桌的时候,跟在苏凤梧身后的于慧娘已经悄悄吩咐萧燕巧,叫她去喊沈若筠,毕竟这第一桌敬的是德高望重的宣文珠。

    别看于慧娘平时马蚤里马蚤气的,宣文珠这个女学士可是她最崇拜的人,床头还有宣文珠的诗集呢,于慧娘去北京接沈若筠的时候,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在此之前,于慧娘行商的本事也是从宣文珠的商政要典中琢磨出来的,宣文珠题在商政要典上的头一句话可是对于慧娘受益匪浅,从商犹如从政的一半。

    宣文珠这般德高望重的人物能够屈身亲自前来沈家道贺,当真是沈家天大的面子了,当下,沈夫人跟宣文珠客套一番之后,于慧娘开始以上次与宣文珠有过一面之缘来与她套近乎,然后持着苏凤梧的袖口,满脸堆笑的给介绍道:“宣先生,此乃小婿,苏凤梧。凤梧,此乃天子学府的一等女学士宣文珠宣先生,宣先生还是当朝殿阁大学士柳世白大人的夫人,柳书香女学士的娘亲……”

    与宣文珠同在一桌的孙洛书还是板着一张棺材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李长琴看到身着大红婚服的苏凤梧之后,一副笑不如不笑的神情,都快咬牙切齿了。

    这个时候,一袭红色连裳,头戴凤冠,面有红纱的沈若筠在李玄玉等姐妹的簇拥下向这边急走而来。

    第一卷 第83章 :大婚(三)

    宣文珠的待遇跟赵栎奴差不多,被敬酒的时候,被沈府尊为上宾的一些客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想要一睹宣先生的尊容。

    宣文珠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雍容的姿态里透着端庄有理,给人平和易近的感觉,对苏凤梧的赞语也简单:“公子一表人才,筠儿视以为夫,有福了。”

    红巾掩面的沈若筠听之,含蓄的笑了笑也未说什么,然后跟宣文珠对诉师徒情分。

    苏凤梧与沈若筠一同敬了宣文珠三杯薄酒,以示敬意,而后将目光投向孙洛书,沈若筠倒是坦然自若,明知孙洛书就这样倚老卖老的秉性,而苏凤梧却是面色欠佳,眼见这老东西一身灰黑长衫,这他妈是来奔丧的还是来贺喜的,王八操的。

    沈若筠与苏凤梧还未跟这眼不见众人的孙洛书说话,李长琴这厮一改之前的冷脸子,笑着站了起来,可他并未将目光看向苏凤梧与沈若筠,而是扫向将目光投过来的这些人。

    其中不乏一些自北京学府而来的青年人或是年轻人,然后一把抓住了苏凤梧的手,举着他的手对众人笑着说道:“苏兄台能把我们天子学府屈指可数的的沈美人娶为贤妻,定当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真是羡煞我们这些北京来的年轻才俊了,大家说,应不应该为难为难这位苏公子?”

    语气当真是中气十足,颇显大家风范,半真半假的神情让人以为李长琴是要打笑打笑这个苏凤梧,也好将现场的气氛弄的热闹一切,顿时间,一些青年全部将目光锁了过来,乃至一些中年富甲也跟着起哄,都在说好这个字,都在支持李长琴为难为难苏凤梧增加一下大喜的气氛,他们哪里会想到李长琴这分明的故意的。

    苏凤梧面带笑容的看着李长琴,心中腹诽,妈的,真不客气,还你们这些年轻才俊,谁批准的让你们自己夸自己?

    同时,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李长琴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一旁的于慧娘还没反应过来,苏凤梧便用手指将她手里的丝帕巧妙的夹在了指间,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自己被李长琴抓过的那只手,然后毫无环保之心的将丝帕扔在地上,这一手来的及时,没几个人发现。

    于慧娘见状,笑意更浓,这冤家真有趣,莫不是叫李长琴抓一抓手还能污了你那爪子不成,见到此状的沈若筠也不禁诧异的看了苏凤梧一眼,李长琴的手有那么脏么。

    苏凤梧还向众人拱手,笑着说道:“谬赞谬赞,在下才疏学浅,可当不起诸位天子学府来的学士为难呀,怕出丑,怕出丑。”

    李长琴试图把自己的手搭在苏凤梧的手背上,可这次没能得逞,一幕善意的笑道:“唉,苏兄弟何必谦虚呢,该不是苏兄是怕在沈小姐面前出丑,洞房之时无颜面对沈小姐吧?

    再者说,今日苏兄弟与沈小姐大婚尾声将至,我等在不热闹热闹,该不知再要等到何时了,不如凑着眼下这个吉日吉时,苏兄弟与在下玩几个对对子的游戏,你若对不上来,也不会让你吃酒,让沈小姐替你吃一杯酒,你若第二句还对不上来,沈小姐再吃第二杯酒,这样一来,苏兄弟就不必挂心洞房之夜无颜面对沈小姐了,如何?”

    “哈哈哈哈哈———”

    李长琴的话音刚落,周围一堆人听出了话中的俏皮意思,笑声一片,大呼对对子,大呼吃酒,吃酒,好像在他们的眼中,苏凤梧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关,怎么也无法胜过李长琴这个天子学府的年轻学士了,因为在座的基本都知道李长琴家中的底蕴,自然是他说什么,他们便附和什么,尤其是追随李长琴的那些周边官员,更是可这劲儿的起哄瞎咋呼。

    人家要施展贱招,咱也不能不接着不是,苏凤梧装着腮部因为有些腼腆而浮出的红润,一副今天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的样子,满脸堆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到这里,苏凤梧眼见李长琴眼色一喜,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对输了是若筠替我吃酒,可是,李兄台若是对输了,那谁替你吃酒呢?”

    李长琴闻言一愣,马上大笑道:“哈哈哈,有趣,有趣。”

    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看了看周围众人,最终将目光投向孙洛书,对他恭敬的拱手道:“老师这次难得出京随学生来一趟南陵散心,不如老师今日也尽兴一回,看着学生是怎么对输苏兄弟的如何?”

    众人都看着孙洛书,他沉吟了片刻,那副棺材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惜字如金道:“好。”

    李长琴笑意更浓,大道了句好,看着苏凤梧客气道:“苏兄弟,今日我也托一回大,作为兄长,不如我先出上联,你对一对下联如何?”

    听到李长琴这话,苏凤梧自然是笑呵呵的应下了,站在他一旁的沈若筠倒是暗暗蹙了蹙细眉,她如何看不出来李长琴是在为难苏凤梧,如何看不出李长琴是要故意让苏凤梧出丑。

    思虑片刻,默不作声的站在苏凤梧一旁,打算认真听着李长琴要出的对子,若是这坏人对不上来,自己便替他对上一对,大不了叫人说自己是急着护着夫婿罢了。

    沈夫人的神情不太自然。

    于慧娘更是美眸乱转,也不知何时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丝帕,在大腿一侧狠狠的晃着丝帕子,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李长琴,暗暗数落道,妈妈的,你这是要害我家凤梧当众出丑啊。

    看见这边有趣,不远处的赵栎奴也站起身向这边走来,一时间,这桌儿四周围满了宾客,都一幕玩味的看着苏凤梧,似乎都想看看他被李长琴为难后到底是如何的出丑,让那些胸怀小人之心的“年轻才俊”可算有机会吐吐胸中的妒忌恶气。

    眼见气氛差不多了,李长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他完全忘记了屁眼还在传来的火辣辣疼痛,对苏凤梧拱手说道:“那为兄便当仁不让啦。”

    苏凤梧随意堆笑道:“好说好说。”

    然后一副听他出对联的模样,心里却摊手怒骂道:你妈逼。

    李长琴将袖中的折扇拿了出来,折扇唰的一声被他潇洒的打开,呼扇在胸前,一副沉思状,周围的宾客见到此状,立刻停止了喧嚷。

    站在人群中的裴紫弟倒是跟苏凤梧似的在心里骂了李长琴一句:真是个自寻死路的大傻逼。

    不仅如此,裴大胡子的脸色通红,眼神带着三分迷离,方才喝了苏凤梧敬的酒,如今怎么看着李长琴这厮都觉的不顺眼,要不是裴紫弟在他身前挡着,他恨不能撸起袖子先揍他狗日的两拳在说。

    片刻后,李长琴合起折扇,用扇首敲打了几下桌面,扫视了众人一圈,又将目光投向苏凤梧,眼神里颇显玩味,开口朗声道:“穷婿从商,见州县则吐气,见藩臬则低眉,见督抚大人茶话之余,只解得说一句:“是,是,是!””

    话音落下,周围安静极了……

    不知何时,有人发出两声嬉笑,随后,人们都将戏谑的目光投向苏凤梧,并且发出阵阵嘲笑,有些人早就听说苏凤梧是个小地方名不见经传之人,李长琴出的这上联真是绝了,不仅骂了苏凤梧乃是穷婿,而且连沈府都一起讽刺着。

    放眼朝内朝外,也就是李家公子敢这样戏谑沈家,谁叫他家是掌管东宫的詹事府呢。

    穷女婿落入商户家,不得看人脸色行事吗,不仅要看着沈家女人的脸色,还要看着地方官员的脸色,这上联当真是又损又绝。

    沈夫人等人哪能听不出这里面的意思,不由的脸色变的不好起来。

    沈若筠也是脸色不佳,心里正在忙慌苦想对策,。

    就连李玄玉也不由的蹙着细眉看向李长琴,心道,这个废物今日当真是故意来找茬的。

    人群中的沈朱七见到此状,眼睛咕噜乱转,悄悄挤出人群,妈拉个逼的,竟然敢羞辱姑爷,看小爷不把你圈养的那个牵马小厮抓来。

    宣文珠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李长琴,她可不信这对联是他想出来的,又看了一眼带着一丝嘲讽笑意的孙洛书,心中顿时明了。

    可是,宣文珠知道,这个时候委实不是她该说话的时候,就算是该她说话,若是对工整了,怕是也会惹来口舌之争,再者说,这对子确实难对的很,一时半会,她还真不能想出来。

    李长琴听到周围生出阵阵讽刺苏凤梧的声音,心情大好,嘴角浮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声音忽然厉了起来:“怎么样,苏凤梧,若是对不出,却也不用勉强,不如快快叫你夫人替你吃一杯酒吧,你本来就是入赘来的女婿,女人替你出面,不丢人。”

    不待沈家人和亲近之人出面言喝,苏凤梧冷笑的看着李长琴,眼里尽是对他的鄙夷,缓缓开口道:“断袖驾权,有差役为爪牙,有节吏为羽翼,有地方绅董袖金贿赂,不觉得笑一声:“呵,呵,呵!””

    话音落下,李长琴的笑容立刻僵住,脸色立刻变的甚是难看。

    其他人怔住,尤其是一些知道李长琴在北京家中圈养私奴的人,不由的暗暗称奇,公开骂李长琴是断袖!

    对完对子的苏凤梧彷如没看见李长琴的猪肝脸色,转脸笑嘻嘻对孙洛书道:“老帮菜,快替你家相公喝酒吧。”

    第一卷 第84章 :大婚(四)

    对子不仅对的极其工整,孙洛书还被苏凤梧当众骂作老帮菜,而且有脑子的人都听的懂他的话,这不是在暗讽孙洛书与李长琴师徒搞基么……

    对对子的时候,就连宣文珠都站了起来,孙洛书却一直四平八稳的坐着,此时,他只觉的脸上似火似冰,深深的凹眼窝里向苏凤梧折射出想要咬死他的光芒。

    “好——”

    李长琴可是当今皇太孙的表弟,苏凤梧竟然毫不客气的骂他是断袖,在场的都是达官贵人,知道深浅,所以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可是,人群中却传来裴紫弟起哄的声音,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徐贤牧这些南陵的才俊们本来就看不惯京城这些咬文嚼字的学子,不由都起哄叫好。

    眼下就连沈府的下人们和裴家来帮忙的下人们都扯着嗓子为苏凤梧叫好,那些不知道是谁在叫好的达官贵人一时觉的心里有种莫名的痛快,纷纷跟风叫起好来,羞的李长琴与孙洛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若筠听到苏凤梧出的这句工整到不能再工整的下联,开始一愣,而后差点笑出了声,这个坏人,怎的会有如此般的机智才学,莫非自己当真是隔着一层雾气看他把他看错了?

    反观于慧娘,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这个满是坏心眼的小冤家,真是叫人恨不得趴在他脸上亲他一口,怎的会对出如此绝妙的对子。

    沈夫人默不作声的看了苏凤梧一眼,眸子里略显诧异,到底是长时间持家的缘故,笑的就是比于慧娘委婉许多,香腮硬生生憋出了两抹红,心里似乎也在夸奖苏凤梧,真是个好贤婿。

    眼见李长琴还在冷着脸子强显出一幅沉思的模样,他似乎忘记了叫孙洛书喝酒,苏凤梧看着孙洛书不由再次提醒道:“孙先生,方才都答应你这好徒弟甘做陪衬了,现在你这好徒弟输了,你不会是要耍赖,连杯薄酒都喝不下去吧。”

    苏凤梧这次故意对孙洛书改变了称呼,不过却是要羞死孙洛书了,羞的他快将嘴里的老牙咬断了,和他同来是宣文珠也不说一句话,抿着嘴怕笑出来的同时,也在惊异于苏凤梧的机智才学,直到现在,她都未想出一个合适的下联,这个苏凤梧却是几乎张口就来,看来是沈家还真没给若筠挑错女婿。

    苏凤梧话音落下,李长琴将难看的脸色缓缓调整为稍微正常点的脸色,满是愧疚的看了一眼孙洛书,只见他看都不看一眼自己。

    孙洛书倒是脸皮厚,也有几分所谓的气节,哆哆嗦嗦的抬起袖中老手,端起身前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只是喝的有些急,猛咳了几声差点没咳死过去,脸色发紫的他是多么的想在这个时候晕死过去,可是现实让他非常无奈,只能狰着老脸看一眼李长琴,那眼神恨不能瞪死他的同时再叫他操起桌上的酒坛子把苏凤梧砸死。

    可见孙洛书的人缘差到了极点,呛酒时,连李长琴这个好徒弟都没关心关心他敲敲他的背,怕是李长琴也正在憎恨孙洛书呢,妈的,这出的是什么对联,怎会这么容易的叫苏凤梧这个王八蛋对上。

    “啪啪啪——”

    “好,孙先生真是老当益壮,海量,海量。”

    孙洛书喝完酒,苏凤梧赶紧的将两掌对在一起呱唧呱唧,还无耻的夸赞了他一句,紧接着,人群中几乎响起一阵与苏凤梧同样的赞扬,差点把孙洛书气的吐血。

    这个时候,在后院忙于婚务的萧佩喜也出现在了人群中,沈朱七将这边的情况说于他听时,萧佩喜恨不能前来把李长琴的脑袋拧下来,谁知来到这里之后,见在场的大部分宾客都在用讥讽的目光看向孙洛书,在看李长琴那恨不得宰了苏凤梧的神情,想来自己的担心成了多余的,心中不住的夸赞苏凤梧,这小不死的当真是文武双全了。

    好在李长琴有几分能吃气的肚量,他将脸色缓和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对苏凤梧说:“你别得意,我这里还有一上联,你可敢接?”

    苏凤梧听之愣都没愣,风轻云淡的堆笑道:“你敢说,我自然敢接。”

    一旁的沈若筠闻言后,心中陪着紧张,这坏人若有真本事自己倒也不为他担心,可是方才那句下联若是他机智碰巧对上的,岂不是要冲坏了他的理智,李长琴这厮虽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在北京学府却还是有几分才学,他若再出个绝难的对子,这坏人对不上来怎么办。

    李长琴的再次宣战,应在了众人耳朵里,故此立刻安静了许多,连忙竖起耳朵听着李长琴又要出什么骂人的上联。

    李长琴正了正脸色,对着北面天空拱手道:“再过几日,便是家父的生辰大寿,此次前来沈家道贺,怕是要耽搁回去给家父拜寿了。”

    说到此处,他继续看向苏凤梧,胸有成竹的用扇子指着他说到:“在此,我出一句为家父提前祝寿上联,你且听好。

    福如东海,海阔大,大老人,人寿年丰,丰衣足食,食的佳肴美味,位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客早应该来,来之是理,理所当然!”

    苏凤梧听完翻了个白眼,妈的,老子以为自己够无耻的了,今日却见了个更无耻的,你在老子的婚礼上宣传你爹的寿辰倒也罢了,还贵客早应该去,去之是理,理所当然,我呸,呸你全家女性一裤裆。

    李长琴这句上联让一些如铁公鸡一般的财阀和地方官员脸上不爽,听不见李长琴他爹什么时候过寿也就算了,今日听见了,若是不去打打关节,倒是显得自己不是圈内人似的,坑爹啊,真他妈坑爹。

    就在众人将目光投向苏凤梧的时候,他的嘴角勾出一丝坏笑,戏谑的看向李长琴,拿起一根筷子,敲着桌板不紧不慢道:“寿比南山,山不老,老大人,人面兽心,心田不好,好个乌龟杂种,终究会死,死无葬身之地,地基未打莫来,来之后悔,悔之晚矣!”

    苏凤梧眼见着李长琴的脸色由红变为绿,妈逼的,刚才你不是讥讽老子吗,让你讥讽。

    苏凤梧开口便是寿比南山,这叫李长琴的心中别提多痛快,心道苏凤梧你就算对的上来,你还不是给我爹贺寿词,可是,听到苏凤梧念到人面兽心的时候,李长琴的神情立刻就僵住了,与方才如出一辙,随之,他渐渐露出吃了一口大便之后才知道吃的是大便的神情。

    李长琴颤指着苏凤梧为之气闷:“你——”李长琴青筋怒起:“你竟敢辱骂我爹!”

    苏凤梧瞥了他一眼,笑着随口道来:“你?你是谁?你爹又是谁?我骂的你爹疼了还是痒了?要不要让你爹去官府告我,告我骂他。”

    李长琴瞪着他怒说:“我乃是当朝皇太孙的表弟,我爹乃是当朝詹事府的詹事大人,苏凤梧,你敢骂当朝命官,真是不知死活!”

    苏凤梧冷哼一声,长长哦道:“原来你是乌龟杂种的儿子。”

    苏凤梧的话音刚落,孙洛书拍案而起,大怒道:“黄口小儿!休逞口舌之快!”

    苏凤梧横眼看向孙洛书,眼里尽是鄙夷,老不死的,还拍桌子,显得你有文凭啊。

    不光他如此,在场的哪一人不是如此,那么大年纪了,还学人拍桌子,也不嫌震的手疼,换句话说,小辈之间的事情,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孙洛书继续怒道:“你既然这般有才学,不如出个对子叫老朽对上一对,老朽若是对不上来…”说到这里,孙洛书将桌子上的一坛子酒蹲在自己身前,狰红着老脸继续怒道:“老朽若对不上来,今日便当着众人,将这坛子烈酒喝下!”

    苏凤梧听之立刻拱手赞扬孙洛书:“孙先生豪气干云,晚生佩服。”接着他又翻了个白眼,横眼瞟着孙洛书骂道:“老不死的,好像这酒不要钱似的,白喝啊!”说完,又扯着嗓子向后喊道:“裴三儿,告诉这老王八,这酒多少钱!——”

    裴紫弟倒也反应奇怪,举着手儿眉飞色舞的竭斯底里道:“一千两!”

    其实也没这么贵,裴紫弟这不是激动吗。

    孙洛书那个怒啊,指着苏凤梧颤怒道:“你你你你你!!!………”

    他本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自己这边,也好叫李长琴心里好受些,不想却被苏凤梧这个杂碎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了半天实在是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孙洛书怒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摔在桌子上,气急败坏的瞪着通红的老眼,吐沫星子乱飞道:“老朽今日跟你势不两立!”

    苏凤梧摊摊手说道:“既然你个老杂驴要找死,我也没辙。”

    说完,横了孙洛书的秃顶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随意扔了一句:“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对吧。”

    不远处,听到苏凤梧骂的孙洛书这叫一个溜,接着一听他出的这上联,赵栎奴不禁一怔,似乎听出了这句上联是何意思,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笑意,这明明是个猜字的谜语,非叫他作为上联道出,真是个祸害。

    第一卷 第85章 :大婚(五)

    苏凤梧的表现彻底打破了京城学子在徐夙音的位置,作为一个有才学的倜傥公子,怎么可以如此口不遮拦的骂人,骂就骂吧,骂的还这么叫人家感到痛快,真是的。

    徐夙音看向苏凤梧的目光近乎于幽怨,近乎于花痴,好惆怅啊,他今日就是沈妹妹名副其实的的夫君了,哎~,动心了,怎么办呢。

    苏凤梧可不知道他与孙洛书李长琴对对子的光辉形象已经在徐夙音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他玩味的看着孙洛书,眼见他那血葫芦般的老眼正在乱转,想来是正在思考下联呢。

    孙洛书不愧是北京学府的大居士,忙慌思虑片刻后,脸色阴沉不定,皱着老眉怒道:“日落香残为禾,扫去凡心一点为几,你这黄口小儿休要调戏老朽,这分明是一句猜字谜语,竟被你说成上联,莫不是你才尽之后胡编乱造的一句上联。”

    一直注意着苏凤梧的沈若筠似乎猜到了这句上联的谜底,方才见他瞟了一眼孙洛书的脑袋,所以她也顺着苏凤梧的目光投去,结果却看见孙洛书油亮亮的秃顶,顿时抬袖掩面,轻笑了一声,后发现自己明明带着纱巾呢,情不自禁的尴尬了少许,心里正在轻嗔苏凤梧真是坏的无可救药了,拐着弯的骂孙大居士是秃顶。

    孙洛书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都猜出了这句话的谜底,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个猜字的谜语却也是一句绝佳的上联。

    孙洛书的话让苏凤梧极其不顺耳,什么他妈的叫老子调戏你,老子调戏什么也不会调戏你啊。

    苏凤梧冷哼的瞥了一眼孙洛书,一副你孤陋寡闻的样子反问道:“难不成你以为谜语就不能当做对联来念了?”说到此处,顿了顿继续玩味道:“既然你说这是个猜字的谜语,不妨你说来听听这个谜底是什么字如何。”

    苏凤梧话音落下,李长琴冷着脸道:“日落香残为禾,扫去凡心一点为几,合起来念不就是个秃字么,这分明是个谜语,就算当做上联也是个绝句…”

    李长琴一句整话还未说完,却见周围的所有人正在戏谑的看着他,这个时候,眼见孙洛书的脸色已经近乎于紫黑色了,抬眼看见他的秃顶,立刻恍然大悟,抬起扇子怒指着苏凤梧骂道:“混账,你竟拐着弯的骂我老师是秃子!”

    苏凤梧终于忍不住笑出一声:“秃子就秃子嘛,作为徒弟的你也要给孙先生留点面子啊,当众说出来这多不好,是不是啊,骂混账的混账。”

    孙洛书忍着要吐血的冲动,冷着脸说道:“你这黄口小儿好不要脸,拿个猜字的谜语戏弄老朽。”

    说着,孙洛书立刻把桌子上的酒坛子蹲在苏凤梧眼前,冷冷瞟了沈若筠一眼,对苏凤梧怒道:“既然你这般不遵守规则,那你快将这坛子酒打开,叫你夫人喝下。”

    孙洛书的话音落下,心中舒爽不少,终于要出口恶气了,沈若筠只要将这坛子酒喝了,若是传了出去,谁不笑话苏凤梧这个笑杂碎,这就真成了女人为这个废物出头了。

    沈若筠怔怔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这坛子酒,心中定了定主意,不就是一坛子酒么,喝完又如何?

    就在沈若筠气不过想将这坛子酒拿起时,苏凤梧忽然笑嘻嘻的将她的玉手挡下,还趁机摸了两下,转脸对孙洛书冷哼道:“你对不上来这上联也就罢了,如何知道别人对不上,你这难免太有些不知廉耻了。”

    孙洛书以为苏凤梧要耍赖,立刻勃然大怒道:“这明明是个猜字谜语,你这黄口小儿休要抵赖!”

    说完,他继续瞪着沈若筠怒叱厉喝一声:“喝!”

    沈若筠被孙洛书的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喝惊吓到了,红纱内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苏凤梧摸了摸鼻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孙洛书说:“炉边火尽,须把意马牢拴。”

    “啪——”

    一句下联刚刚落下,苏凤梧骤然抬手给了孙洛书一巴掌,打的他将脑袋狠狠的磕在桌子棱上,耳光的声音还连带着苏凤梧的一句骂言:“老秃驴,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老婆怒喝!”

    大耳刮打的孙洛书的脑袋在桌子上如皮球般小弹了两下,门头上顿时起了两道紫胞,腮帮子被苏凤梧打了一记青紫色的五指印,奇怪的是,里头的老牙竟然没掉半颗,而且一点血丝都没有在嘴角上出现。

    打完之后,苏凤梧转手又将于慧娘手里的丝帕拿过来擦了擦手,一脸厌恶的看着孙洛书,眼里似乎看不见周围的鸦雀无声,继续不客气的骂道:“老子已经忍你狗日的很久了,你说你个老王八长着一副奔丧的脸,不在京城颐养天年,来南陵瞎咋呼什么,显的你学问深啊还是显得你脸皮厚。”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孙洛书一旁的李长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脸色煞白的看向苏凤梧,周围的大部分宾客也不曾想到这苏凤梧竟然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客气的扇了孙大居士一巴掌,看着孙洛书的腮帮子被苏凤梧打的都不成样子,他们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这可是天子学府的六旬大居士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人家。

    这些宾客中不乏有人在这个时候将目光瞟向赵栎奴,她身为瑛郡主,应该在这个时候主持大局啊,可是眼见她却没有丝毫出面的意思,还向苏凤梧投去玩味的目光,想起之前苏凤梧给瑛郡主敬酒时的一幕,不少明眼人都已经想到,瑛郡主与苏凤梧已经早就认识,同时心中也甚是奇怪,苏凤梧一个穷乡僻壤的无名小子,为何会与瑛郡主认识。

    不少见多识广的老财阀似乎瞧出其中端倪,苏凤梧是姓苏啊!

    场面被苏凤梧的这巴掌扇的极冷,李长琴扶了扶被打懵还未反应过来的孙洛书,指着苏凤梧怒气冲冲却又有些没底气的说道:“苏凤梧,你竟敢打孙大居士,好大的胆子!”

    苏凤梧听着这句不痛不痒的话,横了李长琴一记冷眼:“那你想不想挨一巴掌呢。”

    这时,孙大居士已经反应过来,惊恐而又愤恨的看着苏凤梧,腮帮子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叫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发哆嗦,却说不出话来怒骂苏凤梧。

    李长琴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知道,在这一刻,周围那些看着他的面子而来的地方官僚都如缩脖儿的鸭子一般,都不行了。

    李长琴颤指着苏凤梧怒道:“你你你…,苏凤梧,咱们走着瞧!”说完,立刻冷着脸子对孙洛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们走!”

    现如今,李长琴就想快快离开沈家这个是非之地,被打的眼冒金星的孙洛书虽然恨不得把苏凤梧生吃了,可他心中何尝不是与李长琴的想法一样。

    萧佩喜与裴紫弟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李长琴身后的人群中,还有几个沈府的家丁,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眼睛等人,此时的他们正在不怀好意的看着李长琴与孙洛书,妈的,今天什么也不管了,管他什么孙大居士,管他什么皇太孙的弟弟,他们就知道姑爷是个爷们,今儿个给沈府壮脸了。

    眼见李长琴与孙洛书要走,苏凤梧虎着脸严声道:“慢着,当这里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酒还没喝呢,况且你们师徒俩出了两副对子,老子却只出了一副,你们还口口声声说要讲规则,这规则还没到头儿呢,怎么就跟王八似的急着往回缩呢。”

    苏凤梧话音刚落,裴紫弟张开手臂挡着李长琴挤眉弄眼的阴阳怪气道:“您往哪儿去啊,李公子!”

    同时,萧佩喜也板着脸站在裴紫弟一旁,明显很是苟同苏凤梧的话。

    李长琴貌似很忌惮萧佩喜,给了裴紫弟一个狠毒的眼神,转身怒道:“苏凤梧!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凤梧扣了扣耳朵假装没听见,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和孙洛书拍下的银票,冷笑道:“两条路,一是让你师傅把酒喝了,继续对对子,我出上联,二是…”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沈府的家丁,假慈悲道:“我可以放你们走,可是那几位家丁兄弟有没有那么大的肚量我就不知道了。”

    继续一副浪荡公子的作态扯嗓道:“小眼儿,听说你那肚量跟羊肠子似的,有没有这回事儿!”

    那名沈朱七的手下小眼睛倒也配合,撸了撸袖子兴奋道:“禀姑爷,小子的肚量不比羊肠,堪比鸡肠,小的如针眼儿一般!”

    眼见李长琴被为难,孙洛书深知自己的靠山便是李家,不能让李长琴太难堪,投以苏凤梧一条蛇一般的狠毒眼神,哆哆嗦嗦的推开李长琴的胳膊,将那坛子酒提起便向自个儿腮帮子里灌……

    “咕咚咕咚咕咚———”

    孙洛书死命的自己嘴里灌了三四口,只听他“砰”的一下歪倒在桌子上,装着昏死过去,妈的,爱怎么地怎么地,老子斗不过你,装死可行吧!

    第一卷 第86章 :大婚(六)

    欺人太甚?

    李长琴这话让苏凤梧恨不能把他的脑袋挤进他的裤裆里,妈的,是谁欺人太甚,要不是老子肚里有点墨水,怕是如今早被你挤兑的无地自容了,还老子欺人太甚。

    我草!

    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