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到了他的下身,裴紫絮大惊失色,竟然被自己打的都有点发紫了,眼泪挥然落下:“凤梧,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乔婉儿也没见过这样霸气的热兵器啊,看了一眼吓她一跳,立刻推了裴紫絮的胸部一把,眼含泪水又埋怨道:“都是你!什么地方不打,打这个地方!”
苏凤梧正在暗暗发笑,不过还是低着眼帘一副多愁样子,痛苦的对裴紫絮道:“嘶…,痛,先给我揉揉,温柔一些的揉揉,可能揉揉就好。”说完,一副胃疼的样子看向乔婉儿:“婉儿,快,快离它近点,吹吹它,吹吹就不疼了。”
裴紫絮惊喜道:“真的?”
话音落下,她也顾不上羞臊了,跃跃欲试的向苏凤梧胯下的一柱擎天伸出青葱玉指,乔婉儿则是义无反顾的向它吐息如兰……
这时,苏凤梧已经将空闲的两只手分别伸进两人的衣裳里,裴紫絮和乔婉儿本想说些什么,只是一看苏凤梧那副很痛很痛的样子,两人的小心肝便软了下来,若是自己的身子能缓解自家男人的痛,摸一摸又不会掉块肉,摸,随意摸。
嫩滑的肌肤刺激着苏凤梧的每一寸感官,苏凤梧觉的,絮儿和婉儿的大腿都很修长,婉儿除了胸脯比絮儿小点,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比絮儿的差。
苏凤梧又觉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知什么时候,床帘已经被苏凤梧的脚趾头给夹下来了,有句话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苏凤梧想在今晚好好的解放解放思想,同时,也要解放解放乔婉儿和裴紫絮的思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苏凤梧不止一次的偷窥到男人在娘们的白肚皮上干那仙人才干的活儿,他觉的这个时代的人们性生活很单一,其实,有时候,姿势不一定非得上下结构,左右,前后,甚至…,玩三人杂技什么的,都可以……
可是,女人的初夜是令人费解的,前后左右上下,甚至他妈的倒挂金钩都不行,饶是有过多年经验的苏凤梧也此事甚是费解,他的大炮已在桃花洞前轰杀过好几次啦,为何还是久攻不下呢。
大床已经动荡不安,苏凤梧都出汗了,他觉的做男人太不容易,女人说疼,男人就得慢着点,这一慢,女人总是得寸进尺的把玉腿的僵硬程度调到最高,这样一来,男人的大炮就跟攻铁城似的,费解,费解,真他妈令人费解。
裴紫絮香汗淋漓,她很想配合苏凤梧,按他的说法,放松,放松,在放松,可是…,白嫩的大腿被他握住的时候,总是放松不下来。
就在旁边为两人鼓劲儿的乔婉儿提议要不要歇歇再继续的时候,院外出现三个黑衣人。
几息的功夫,她们已经脚步无声的来到堂厅窗下,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根小竹管儿,谨慎而又缓慢的向窗内吹去几股细烟。
可怜的玲儿和环儿,两人还在互相伺候着,可是伺候到现在,两人都还没“上天”过一次呢。
不知不觉,两人的眼帘好像不听使唤一般。
片刻后,玲儿萦绕在环儿身子里的嫩指已经停止动作,环儿的芊芊玉手也已经不由自主的离开了玲儿胸前那两颗粉樱般的蓓蕾……
不知明日醒来的时候,她们会不会因为此时的动作而感到羞臊,年少无定力啊,怎么可以这样。
黑衣蒙面的落儿自窗外向里看去,两个丫鬟已经被迷昏了,事情办的很漂亮,可是她的心中却也生出一丝叹息,郡主说今天要把苏公子带到她面前受罚,哎,为何会这样,苏公子是怎么得罪郡主了,郡主怎么会这般无缘无故的要杀掉苏公子。
事情已经办到如此分寸,落儿的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苦涩,男人怜香惜玉,女人也会惜才慕雄啊。
对于没见过几次面的苏凤梧,落儿的小心肝还是真的跳动了不少下,昨晚还想来呢,若是苏公子与自己对酒吟诗,哪怕共饮一次,此时也是无憾了。
很少人会理解这个时代的少女对才子痴迷的那种情愫。
看到落儿怔怔入神,后面的梦儿拍了拍她的香肩,示意向右耳房的窗下前行。
第一卷 第75章 :难道想让老子侍寝?
赵栎奴在沈府宣旨赏了承元帝对沈府的恩赐之后,并未在沈府继续逗留,而是在众官员的簇拥下,直接去了南陵行宫。
起初赵栎奴来到南陵时,本不想惊动地方官员,再者,也想去紫福楼看看,是不是紫福楼的佳酿真如传言中的那般绝妙,所以,她没有及时入住南陵行宫,如今,沈府的大喜将至,她无论如何也得提前来沈府一趟了,因为这是承元帝的旨意,不仅封赏了沈府一系列的贵重之物,而且还指名封赐了沈若筠为女学士。
女学士是较有才学的女子,一般都在皇宫职位六品左右,若是由皇宫到了地方,权利不次于五品大员,政务上若有重要裁决,也可持有参谋的权利影响裁决,在当今时代的女学士,以京城柳大学士府上的千金为尊,位至一品,是天子学府的第一门徒,除了承元帝,她有左右天子学府任何一个决策的权利,是全国的女子楷模。
可以想象,承元帝封册沈若筠为女学士,这给南陵沈府是增添了多么大的光环,同时,苏凤梧即将要承受的压力也不会太小,因为在外人看来,苏凤梧就是个夫凭妻贵的一个废物,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苏凤梧这坨牛粪上!
南陵行宫,寝殿内,干净的地板上折射着由外面洒进来的皎洁月色。
此时,赵栎奴的神情也如寒月一样冰冷,手前持着一张薄纱,上面一行行用特殊手段写上去的字里行间内,无不透露着苏凤梧这十八年来的所有重要经历。
八年前,苏凤梧被三眼白龙咬了一口,赵栎奴以为他其实是被咬死了,苏家才放出话来说苏凤梧是禁足四年,如今看到薄纱上的一切,赵栎奴忽然明白了,这四年,只不过是苏家为了甩开她的耳目,而施展的必要手段。
赵栎奴从记事起,她便无时无刻都步步为营的一路走来,她防着龙州的苏家,也防着凤州的苏家,虽然凤州的苏家已经沦为小门小户,可是,苏松麟生的是儿子,这个小门小户只要有男人诞生,那么这个男人定是非龙即凤,然而,苏凤梧小时候的所作所为,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他与别家小孩子的不同,对于赵栎奴而言,这是一种威胁。
没有人比赵栎奴更清楚,姓苏的一门对承元帝乃至整个皇族意味着什么。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手正在操纵着一切,赵栎奴想通过薛王府与苏家的联姻,一手灭了两家,夺过兵符是下,灭了苏姓这门影响数朝的妖孽家族为上,可是,就在薛王府和苏家联姻的这个节骨眼上,十岁的苏凤梧莫名其妙的就被毒蛇咬了,而且这条毒蛇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眼白龙。
苏凤梧仅仅十岁啊,三眼白龙的毒液足以毒死海里的一头鲸,发生这件事之后,赵栎奴笑了,她以为,这次的苏家真会绝后了,吩咐属下密切监视苏家一年后,随后的整整三年里,对凤州这个苏家,赵栎奴关注微小,甚至是直到一年前,赵栎奴才得知苏凤梧再一次出现了。
可是,赵栎奴了解到的是,苏凤梧成了一滩更为混账的烂泥,她渐渐不将苏家放在眼里,因为以她一年前的势力,只要她愿意,足以摧毁一切!
羽翼丰满的老鹰,是不会将一只一无是处的兔子放在眼中的,只要它想,可以随时把这只兔子吃掉。
如今,赵栎奴看到有消息称苏凤梧消失的那四年,居然是与苏娇龙在龙州大雪山里度过的,这让她不禁怒极反笑,多少年了,她没有失策过一次,她承认,这一次,她失策了,她不曾想到,苏松麟居然拿他儿子的性命来施展金蝉脱壳之计,苏家的男人,真疯狂,他就不怕那条三眼白龙真把苏凤梧给毒死了?!
这一刻,赵栎奴是高兴的,她遇到了对手,可是,她同样是愤怒的,这才和苏凤梧第一次见面,她的裹胸布就不见了……
这是一种能使她崩溃的打击。
赵栎奴缓缓将薄纱凑近琉璃灯中的烛光,火光将薄纱轻易的吸了过去,薄纱犹如空气一般消失,琉璃灯中那犹如细沙般的一拈灰烬代表着它曾经存在过,而近乎于欣赏的看到这一幕的赵栎奴,她却依旧保持着面若寒霜。
“蓝儿,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苏凤梧。”
赵栎奴身后还站着一人,她身着一袭披着纱袍的束身劲装,面带黑纱,插在发髻里的钗子上,雕着一朵蓝色的蝴蝶花,看上去甚是冷艳。
赵栎奴的语气虽然很寒冷,语气中却不带一丝情绪,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她不认识的人。
蓝儿从赵栎奴的背后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寒晶般的深邃眸子里闪出一丝异样,中规中矩道:“一切让郡主觉着该杀的人,都要杀。”
蓝儿的语气甚是平淡,可是字里行间内皆透着杀意,在蓝儿眼中,这些年来,郡主什么时候问过某个人该杀还是不该杀。
在瑛郡主的心中,只有杀与不杀,没有该杀与不该杀。
“滴格笃……滴格笃……滴格笃……”
这时,寝殿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蓝儿下意识透过窗门向外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宫苑外,隐约可见三人,是落儿她们回来了。
赵栎奴面无表情,眼见落儿三人从马车上抬下来一床被子,苏凤梧定然是被卷在被子里了,对此,赵栎奴略显诧然,同时,想起昨晚的遭遇,怒由心生。
被子里的苏凤梧脸色不佳,卧槽塔马勒戈壁的,老子还没弄进去,就闻到了迷烟,要不是老子机灵的提前穿了条裤子,现在还不得光着屁股让被子卷着。
由于事情匆忙,苏凤梧穿裤子的时候其实只穿了半截儿,就是只穿了一条裤腿,而且这条裤腿还在膝盖前,随后…
苏凤梧暗自感叹,好在落儿仁慈,帮老子提上啦,可是,现在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被卷在被子里,难道赵栎奴想让老子侍寝?
第一卷 76章 :不要这样对你苏二爷不敬
女人有的时候也很邪恶,怎么说呢,落儿看到苏凤梧在裴家颠鸾倒凤时,她其实是生气的,可是,看到苏凤梧那伟岸的身躯时,她的心中却生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朦胧之感,不然苏凤梧也不会只穿一条裤子被抬至此,说到底,这就是落儿的私心呐,她想多看两眼苏凤梧这具完美的雄性身子,所以,给他穿一条裤子都是勉强的。
常理而言,赵栎奴是金枝玉叶,苏凤梧怎能衣不遮体的叫她看着玩呢,和落儿一起去裴家的梦儿有提醒过这一点,当时在裴家,除了落儿,梦儿两人都提议得把苏凤梧的衣裳穿起来在抬去郡主面前,可是落儿却说,天色已晚,我等不宜在此久留,就这么含糊其词的,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从裴家到行宫的这一路上,落儿在马车里确实是没少摸了苏凤梧,至于苏凤梧自己是什么感觉,假装被迷昏的他就觉的这挺坑爹的,以前都是自己对其他女人施展性马蚤扰策略,如今这冷不丁遭遇了一次这样的侵犯…,确实挺舒服的。
彼时,落儿三人已经将苏凤梧放在地上,他一直在被子里睁着眼睛,小心肝如同乱撞的小鹿,扑通扑通的直跳,听到落儿向赵栎奴禀报的声音,苏凤梧放开所有感官,注意着外面,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
赵栎奴转过身来,看到地上卷着苏凤梧的被筒,她不禁蹙了蹙细眉,眼见苏凤梧的脚趾在外露着,她便可以由此想到被子里的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没穿一件衣服,这让赵栎奴的心中感到甚是不舒服,怎么看怎么都像以前宫里初次去侍寝的那些妃子,洗完身子之后,被太监们卷到一床被子里,然后抬到龙床上去承欢。
赵栎奴面无表情的问落儿:“怎么回事。”
落儿低着素额回禀道:“奴家在裴府发现苏凤梧时,他正和两个女子交欢,一个是裴家大小姐,另一个女子不知是何人。”
身为赵栎奴的丫鬟,在她面前必须自称奴家,但是如蓝儿这样,就必须自称属下,这不是赵栎奴的规矩,而是上官鸢尾给这些女子立下的规矩。
至于赵栎奴与上官鸢尾的关系…,落儿听说上官鸢尾是郡主的女人,关系有点复杂……
听到落儿的禀告,赵栎奴为之一愣,眯着眼睛看向苏凤梧,咬牙切齿道:“真是个无耻的滛贼!”
赵栎奴怒骂苏凤梧,包括落儿在内,无不对苏凤梧产生愤恨之情,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居然去滛贼,真是自甘堕落。
赵栎奴面无表情的沉吟了良久,忽然道:“把被子掀开。”
落儿弱弱的看了赵栎奴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郡主不会真的要杀了苏凤梧吧,那沈府明日的大喜该如何收场?
虽然落儿心有疑虑,却还是恭敬有加:“是,郡主。”说完,她弯腰将被子打开,再次见到苏凤梧的胸部,落儿的小心肝顿时有些激动,两抹腮红浮现在她的脸颊。
此时,苏凤梧正在装作半睁着眼睛熟睡。
赵栎奴见到此状,不禁细眉再蹙,以为苏凤梧是醒着呢。
落儿将玉手在苏凤梧的眼前晃了晃,又捏着苏凤梧的耳朵拽了拽,对赵栎奴道:“郡主,这厮昏过去时就是如此,是个半睁眼睡觉之人。”
苏凤梧心中暗骂眼前这妞不是东西,在车里乱摸老子的身子,还亲了老子两下也就算了,这他妈的现在还拽老子耳朵,不知道老子那里敏感吗。
就在落儿的玉手抓住苏凤梧的耳朵拽啊拽的同时,苏凤梧裤裆里那玩意有了反应,细心的落儿发现之后,鬼使神差的想到,难道有暗器?
不仅是落儿,赵栎奴也看见了,这不由的让她一愣,好在这个王八蛋还穿着一条裤子。
其实现在看上去,穿不穿都无所谓啦,苏二爷的线条美已经在丝绸裤的华丽衬托下,显示的淋淋尽致。
赵栎奴面无神情的瞄了苏二爷一眼,冷冷的对蓝儿说:“拿刀来。”
唵?……
正在装作昏迷的苏凤梧听到这三个字以后,暗暗心惊了一下,这娘们要干啥!
一向了解赵栎奴的蓝儿似乎想到了她要做什么,不禁的咽了口唾沫,不过她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娴熟的拔出腰间佩刀,呈向赵栎奴。
细刀长而锋利,刀刃折射出的寒光犹如天穹上的皓月一样。
赵栎奴只是清淡的看了一眼这柄细刀,沉吟片刻后,面无表情道:“匕首。”
“……”
蓝儿闻言发了一下愣,心中暗暗无语,郡主真是重口味,没再多想,略显尴尬的收回细刀,换了把精致而锋利的匕首呈给赵栎奴。
匕首的刀柄上镶着一颗蓝宝石,显得贵重不少。
其实蓝儿想说,细刀与匕首,还是细刀好,最起码郡主要动手时,不必离那东西太近,但是郡主要求了,她只能唯命是从,绝无二话。
手持匕首的赵栎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看了一眼苏凤梧,对落儿等人开口道:“你们先下去。”
接着,落儿等人全部离开寝殿,赵栎奴在苏凤梧身边一动不动的站了良久,看着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苏凤梧,这时,赵栎奴的嘴角突然浮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赵栎奴看着苏凤梧的同时,他也在看着赵栎奴,眼见赵栎奴手持匕首的模样,他心中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尤其是她的嘴角浮出的那丝笑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种笑容,他还不知道赵栎奴的武力值,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静静的等着。
赵栎奴目光渐渐露出恨意,她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对苏凤梧说道:“本宫要在你的脸上刻一个奴字,还要把你骟了,让你这个滛贼一辈子休想再做男人!”说到此处,赵栎奴缓缓弯腰,继续道:“苏凤梧,你该感到庆幸,本宫还是第一次触碰男人的赃物,虽然它就要被本宫割下来了,你又该感到不幸,明日清晨你会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赵栎奴的话音刚落,苏凤梧已经完全睁开了眼睛,蹙着眉头瞪着她一副指责的口气说道:“不要这样对你苏二爷不敬,还他妈想割了它,这是你对自己的不负责任知道不,你二爷要是被残害了,你他妈用毛啊!木头吗?”
第一卷 第77章 :陈荌慈再现
苏凤梧突然清醒的事实,让赵栎奴为之一愣,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苏凤梧毫无悬念的耍弄。
“嚓——”
苏凤梧的一席话让赵栎奴勃然大怒,骤然间,赵栎奴的手腕凛然一动,那柄蓝儿用一百颗项上人头换来的宝匕刀刃立时没入地板。
与此同时,苏凤梧以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姿势“嗖”的一下向后移开几寸,锋利的匕首险些就钉在他的裤裆之上。
眼见苏凤梧躲开,赵栎奴冷静而沉怒的抽出腰间的长鞭,一道鞭影撕空而过。
“啪——”
苏凤梧紧缩瞳孔,来不及多想,忽的向后一跃,耳畔响起长鞭击地之声,犹如黑夜里的一声枪,让人惊悚而心悸。
“妈的,地方真小!”
苏凤梧不由的暗骂,他一跃两丈外,躲过惊险一鞭,身后已是墙边木几,差点把木几上的一尊描金无量寿佛撞翻在地,若是赵栎奴这贱人再来上一鞭,怕是自己就只能因为没处躲而硬生生接下她这鞭子了。
“苏凤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栎奴乘胜追击,她的娇叱声与鞭声同在。
“啪——”
苏凤梧向一侧躲去,鞭影抽在木几上,木几骤然断裂,无辜的描金无量寿佛被打的稀碎。
也许佛是不可得罪的,报应说来就来,这尊无量寿佛的残片粉碎满地的一瞬间,一道黑色的利箭破窗而入,精准而犀利的向赵栎奴的后脑勺破风而来。
同一时间,苏凤梧看准时机,一把抓住赵栎奴的长鞭,顺势一拽,赵栎奴立刻失去重心,向一侧摔去,那支本要穿入她后脑勺的利箭发出“嗖”一声的同时,就这么鬼使神差的狠狠钉在墙上。
苏凤梧眼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发了一下怔,早知道就不反应这么快了,妈的,这贱人要杀自己,自己倒还阴差阳错的救了这贱人一命!
歪倒在地的赵栎奴暗自心惊,到底是什么人正在暗杀自己,她反应极快,立刻滚到殿柱之后掩体,当她反应过来时,只见苏凤梧已经向寝殿门跑去,心中甚是复杂,方才,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同时,赵栎奴也听到了殿外传来的打斗声,心下一喜,想来落儿她们已经与来者打起来了。
蓝儿在殿外低沉的娇喝,她已经看到一支利箭从宫苑围墙上直射寝殿窗内,心下顿时感到不好,奈何眼前这个黑衣人实在难缠,若是稍有不慎,自己定然是命丧黄泉。
苏凤梧光着脊背出来,赵栎奴紧随其后…
“啪——”
一鞭子打向苏凤梧,好在他腿脚灵动,向远处急闪而去,苏凤梧下意识一瞪眼,卧槽尼马勒戈壁的,老子救了你,你还对老子穷杀不舍!
赵栎奴发出的这阵鞭声,却也是给行宫里的每一位侍卫发出的信号,鞭声响起,与落儿几人打斗的两名黑衣人,动作更为凌厉迅速了一些,骤然间,除了蓝儿,落儿三人的胳膊皆被剑刃所伤,小幅度降低了战斗力,其中一个黑衣人眼见如此,不在落儿三人身上浪费时间,仇恨的看向苏凤梧,一剑朝他刺去。
苏凤梧躲避赵栎奴鞭杀的同时,心中也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在行刺赵栎奴,不等他细想,却见一道熟悉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剑刃划空,不等眼之所及,他立刻后侧胸腔,躲过这直抹咽喉的致命一击。
接着,赤手空拳的苏凤梧实在是腹背受敌,前有黑衣人,后有赵栎奴,刹那间,他凌空跃起,宛如一只灵猴蜷缩在空中,双手倾出,一手化为鹰爪,试图将黑衣人的天灵盖捏个粉碎,一手化为虎形拳式,试图抓住抽向自己的那条冷冽如刀的长鞭!
“咻!——”
一支利箭再次撕破黑夜,这次却不是朝着赵栎奴破空袭来,而是向苏凤梧的太阳|岤嘶冲猛啸。
不仅如此,在宫苑围墙隐蔽着放暗箭的那厮骤然现身,如妖似魅的黑影向苏凤梧大步而来,身材高大却灵活如鬼,手持一杆丈二黑枪,杀气腾腾,无所不破。
利箭、剑刃、长鞭,三道威胁一同向苏凤梧袭杀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不得不空中行姿,本来该抓住的长鞭没抓到,本来该捏碎的头骨没捏碎,却躲过了致命一箭。
“啪——”
情急之下,赵栎奴再次向空中扫出一声鞭响,长鞭实实的横劈在为躲利箭闪鞭不及的苏凤梧腰间,虽不说打的皮开肉绽,却也骤然淤血积聚。
钻心的疼痛让苏凤梧想拍在黑衣人头上的一掌骤然错位,中了这记三鞭子能把碗口粗活树打折的凌厉一鞭,连闷吭一声都没有,刹那间,他化掌为爪,将眼前这黑衣人的头巾扯下,进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美人脸,陈荌慈!
陈荌慈惊诧于苏凤梧的力道,只觉的脸前一凉,唯恐不及的向后退去,她知道,若是自己的任何一寸肌肤被苏凤梧的手指碰到了,那里就会被他的手指抓烂,同时也在暗恨自己不争气,在苏凤梧面前,自己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反观苏凤梧,看到陈荌慈的脸颊,不等他露出诧异之色,他凌在空中的身躯已被赵栎奴用长鞭向地面拽去,也不知是因为钻心的疼痛,还是因为赵栎奴的落井下石,苏凤梧的动作顿时更显凌厉霸道,他反手便将长鞭抓在手中,顺势一挥。
“呼——”
抓着鞭柄的赵栎奴顿时感到苏凤梧的徒然发力,只觉的长鞭在自己手中失去原有的灵动,不等松开鞭柄,身子如同被人掷出一般飞了出去,同时,玉掌之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摔在足有两丈外的石板上。
赵栎奴的身体受到苏凤梧隔山打牛一般的力道之后,她越想平衡自己的身体,身体受到的惯力便是越足,胳膊肘摔在石板上差点折了。
这时,苏凤梧稳稳落地,充满狠意的看向赵栎奴,欲要向她而去。
赵栎奴平生第一次生出胆怯之感,眼见苏凤梧那犹如饥饿好久终于看到猎物的雪狼眼神,她不由的从心底发生着寒颤,这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可是,赵栎奴略带恐慌之意的瞳仁中突然生出一丝希望,因为她看到苏凤梧的身后,出现一个高大而有力的黑影,他手中的黑枪好像能将苏凤梧的胸腔扎个血窟窿!
苏凤梧收回冷冽的目光,立刻向一侧跃了半丈,躲过了后面的‘阴风’,看也不看高大黑影的样子,持着鞭尾反手便是一扫,长鞭横劈而去,三平米之内,鞭有所及。
“啪——”
长鞭在苏凤梧的手中好似比在赵栎奴手中还像灵蛇,鞭首作鞭尾,黑枪的主人可没想到苏凤梧反应这般凌厉,枪劲扎空便罢,骤然觉的腿肚子好像开了花,骨裂般的疼痛钻入他的心脏,让他激灵的纵身跃起。
鞭劲未达极致,余力向陈荌慈的下盘横扫而去,有了高大黑影的前车之鉴,她顿时显得灵动不少,再次向后纵身,躲过这记可让她的细皮嫩肉变成血肉模糊的鞭首。
见陈荌慈躲开,苏凤梧行云流水一般将长鞭正了过来,手握长鞭的他似乎一点也不把身后的大汉放在眼中,面若杀神的看向赵栎奴,想来刚才受到的那一鞭子真是让他痛到了极点,心里发狠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天老子就大开杀戒,把赵栎奴和陈荌慈等人全杀了。
黑衣大汉脚底不稳的落脚在地,钻心的疼痛让他大为愤怒,活动了一下发颤的右腿,疼的他冷汗直冒,手中的丈二玄铁枪握的更紧,再没有对苏凤梧产生任何小视,试图再一次向苏凤梧的背后发起攻击,不过这次没有如方才那般鲁莽,而是聚精会神的看着苏凤梧的一举一动。
还有一个黑衣女子正在和蓝儿打的不相上下,落儿三人也在一旁持剑干扰这名黑衣女子,因为她们知道,这个女子要杀的人是郡主,而且她的武功很是不俗。
这时,赵栎奴已经站了起来,同样聚精会神的看着苏凤梧,会使长鞭的她还是有把握躲过苏凤梧一两鞭的,现在的赵栎奴,只想着怎么才能消耗时间,外面已经传来行宫侍卫还有其他一些大内侍卫的匆忙脚步声,只要他们来了,向苏凤梧等人蜂拥而起,怕是今晚指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那名正和蓝儿打斗的黑衣女子实在脱不开身,余光主意到黑衣大汉的势头不对,不禁娇喝一声:“先杀赵栎奴!”
黑衣大汉被苏凤梧劈了一鞭,而且还被他躲过一次暗箭,黑衣大汉当真不服,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生撕了这个王八蛋,把黑衣女子的警告当做了耳旁风,全身每一寸充满野性的肌肉在这一刻全部暴起,将力道寄予玄铁枪之上,做好一切之后,忍着裂痛如老虎一般向前蹿了个箭步。
“嗖——”
枪尖撕裂黑夜,向苏凤梧怒刺而去!
“刀!”
几乎在苏凤梧转身施鞭的同一瞬间,赵栎奴趁机而动,但是,她却并非想再一次招惹苏凤梧,而是向蓝儿借了把细刀,向黑衣女子杀去。
她已经知道这个黑衣女子的身份了。
第一卷 第78章 :赵栎奴怕了
承元帝赵奉朝理论上是有五个儿子,老大出生没几年就被人害死了,老二是如今的琼州王赵天君,老三爱美人不爱江山,估摸着是美死的,老四早年战死沙场,留下个赵栎奴,在宫里孤苦伶仃,听说赵栎奴最后这个奴字就是当年的一个太妃为了挤兑她而赐的,从那以后就没改过,承元帝提过这事,说是昭告天下把瑛郡主这||乳|名给改了,赵栎奴没答应,说这是符号,具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承元帝的五儿子,那孩子当年有策反的嫌疑,被废为平民之后,如今在北京学府当了个教书匠。
可是,理论不是现实,承元帝其实还有个大儿子,比理论上的老大还大,虽说是私生的,却也有着血缘关系呢。
这个野货是随他母亲的姓,名叫邱八贤,目前在诏州当了个小官,由于上头没抓住过他的任何把柄,估摸此时的他正在寻摸着策反呢。
现在在南陵行宫要杀赵栎奴的这几个玩意,就是和邱八贤有莫大的关系,和蓝儿打斗的黑衣女子叫邱晚妆,是邱八贤的亲生女儿,赵栎奴以前见过她,也听过她的声音,如今自然是一耳便知,还在与苏凤梧打斗的黑衣大汉是邱晚妆的亲哥哥,叫邱虎眉,挺牛逼的一个人物,听说有千斤臂力,特点是身材魁梧,长相俊逸,就是有点没脑子。
兴许就是因为没脑子,所以就忘了此次来南陵行宫的目的,他是来杀赵栎奴的,现在却跟苏凤梧打了起来,两人挠急了眼,苏凤梧手里的鞭子被邱虎眉震碎,邱虎眉的玄铁枪被苏凤梧撅弯了砸向赵栎奴,可惜没砸着,邱虎眉的小腿骨被苏凤梧踢裂了,苏凤梧动作凌厉,面对邱虎眉的死缠烂打,他只能尽力灭了他。
苏凤梧的腰部是可大可小的伤势,行动起来,多有不便,腰部一发力,就会觉着钻心的疼,所以到现在也没把邱虎眉怎么样,不能与他力碰力,那样吃亏的只能是苏凤梧自己,凌厉之间,倒是獋掉了邱虎眉的一绺子头发。
这是个意外,邱虎眉试图生撕了苏凤梧,招式霸道多变,苏凤梧只能尽量在邱虎眉身后攻击他,打斗中,一不小心被他举起,所以苏凤梧顺手抓住了他的长发,试图把他的头皮撕裂,可是头皮没撕开,一绺子头发倒疼的他脸色发紫,愣是没叫唤一句。
邱虎眉这样对苏凤梧死缠烂打,就算自己的小腿骨被踢裂了也要硬撑,其实也并非全是缺心眼,苏凤梧要杀陈荌慈,他便如一座小山一般挡在陈荌慈身前不远处。
这种情形倒是把正与赵栎奴等人周旋的邱晚妆气到了,这个瓜娃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苏凤梧这个变态硬拼。邱晚妆的心中已经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生怕苏凤梧会联手赵栎奴对付自己这一方,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邱晚妆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邱虎眉的一绺黑发在苏凤梧的手中缓缓掉在地上,此时的苏凤梧虽是面无神情,却也是疼的不轻,额头上泛出一层薄薄的清雾。
之所以只冒清雾不冒冷汗,是与苏凤梧的修为有关,早年跟苏娇龙练过一些内家功夫,时下又是早秋的夜晚,夜风甚是荒冷,光着脊背的苏凤梧自然不能叫秋风直接把冷汗吹干,因为那样最容易被寒气侵体,对修为大有危害,所以,他必须利用独到的内家功夫把即将泌出的冷汗封闭在毛孔之内。
由于和邱虎眉打斗的过程中使出的内劲过足,毛孔内需要散发大量的热气才能再一次的厚积薄发,而这种热气正好将冷汗化为气体,热气与冷汗共同被封闭在毛孔中,现在苏凤梧慢慢将内劲收入丹田,准备再次爆发,毛孔缓缓收缩之际,额头上自然显出一层薄雾。
苏凤梧负手而立,目不转睛的看着想要找机会试图再次攻击自己的邱虎眉,嘴角浮现一丝弧度,指着他冷冷道:“邱虎眉,记住今天这一战,今晚,我不仅要打断你的腿,还要打断你的手,记住,从今往后,不要惹我,你没有第二次性命可以让我杀!”
苏凤梧的身高连邱虎眉的肩膀都不到,而且站在邱虎眉身前,就如同一只瘦虎站在一头大象前,显得对邱虎眉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可是,如今这口气,却好像他在居高临下的看着邱虎眉指点江山,甚是狂妄。
邱虎眉似乎被苏凤梧的话刺激到了,无视自己的疼痛,双拳形成冲拳式,弓着虎背熊腰瞪着两只大眼,暴喝一声:“来吧!——”
邱虎眉真是被气到了极点,奈何断裂的小腿骨拖累了自己,不然就算是纵身一跃,也能砸死苏凤梧这个龟儿子!
这个时候,大片的行宫侍卫还有赵栎奴的一切随从都赶来宫苑,火把照的宫苑赤红,就算领头的那些大内侍卫向邱晚妆杀去的时候,苏凤梧骤然而动,纵身向前跃出丈二有余,再如魅影般一气呵成的弹跃而起,双膝势要将邱虎眉的胸腔击个粉碎。
这一次,苏凤梧直接没有向邱虎眉的下盘攻击,而是试图用双膝痛击邱虎眉的同时,负在背后的双手也忽然出动,还是一手为鹰一手为虎,就好像是两个人在同时用两种拳法攻击邱虎眉,然而,苏凤梧的这次攻击不由的叫邱虎眉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现如今,自己的下盘才是唯一致命的弱点,难道这苏凤梧是想与自己比拼臂力?
这不是找死吗!
不待邱虎眉多想,苏凤梧化为鹰爪的那只手顺势向他脖颈的大动脉抓去,邱虎眉则是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不动,凝聚力道在胸腔之上,试图硬生生抵挡苏凤梧膝击的同时,也将一只手臂挡在颈之前,另一只如沙包大的拳头骤然向苏凤梧的太阳|岤打去,不仅如此,他那如同钢盔一般的脑袋又向苏凤梧的脑门子怒顶而去。
邱虎眉的三招是一防两击,可是苏凤梧的三招皆是强攻,没有任何防备的试图将邱虎眉一次打到,事实证明,苏凤梧这样以攻为守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当邱虎眉的大脑门向他顶来时,双膝已经击在了邱虎眉的胸腔下。
“咔嚓——”
一声肋骨闷响的同时,苏凤梧化为鹰爪的那只手已经握为拳式向邱虎眉的腮部撞去,那只化为虎形拳式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拿在要击暴他太阳|岤的那条胳膊上,虽然钳不住这一拳的冲击力,却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的脑袋向后一侧,与此同时,双膝撞了邱虎眉之后,他已经再次弓腰借着邱虎眉已经软了的大腿将双脚提起,狠狠在邱虎眉的肚子上奔了一脚。
“砰——”
邱虎眉的牙齿被打掉数颗,胸肋至少断了三根,这个时候,苏凤梧已经松开钳住的邱虎眉那条手臂,化爪为拳,如同锤子一般痛击在邱虎眉的手臂上,只听“喀嚓!”一声,邱虎眉的臂力顿时全被卸走。
一气呵成的攻击,几乎是几瞬间的时间,邱虎眉的身体轰然向后歪去,苏凤梧借着他的身子,腾空而起,看也不看身后那些晚来的大内侍卫,跃向寝殿之顶,消失在宁静的皓月之下,留下的,只是一片混乱,邱晚妆与陈荌慈正在与赵栎奴等人周旋,两人试图去救邱虎眉,却一直没有机会。
满嘴是血的邱虎眉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能动,浑身剧颤,胳膊断了,腿断了,肋骨断了,牙还被打掉三颗,这个打遍诏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