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我现在是在养伤,千夫营的兄弟们可还都在前线啊!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焦先生叹了口气,又端起药碗,口气已经软了下来:“你呀……怎么说你好,你好自为之吧!我去把药给你热热,你喝了早点休息。”
萧启点点头,焦先生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无奈道:“你也不用敷衍我,你好自为之吧。”
萧启被焦先生说破。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焦先生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出去。
喝完药,萧启展开一张白纸,细细回忆着信的内容。
截止到上月,李路已经在齐军占领的三十二城招募壮年男子一千余人,施以控心蛊后,潜伏在临山九城,而且这九城,在地图上排成扇形,堵住了齐军撤退的所有通道。此外,信中还标明了南景在各城部署的秘密据点共一百余个,其中,冒州就有三个。这三个据点主要负责招募壮丁和刺探情报。
萧启早就觉得,齐响的战略有不少漏洞,今日看来,这些漏洞已经被李路利用,如果齐响一意孤行,后果将不堪设想,包括自己,大齐的数万儿郎,都要将命留在南景。萧启看完信时,担心杀死张二等人的事天亮败露,本打算立刻去端掉这三个据点,但转念想到如果自己遭遇不测,恐怕这件事就不会被战友知道,所以决定回来写好信再做打算。
萧启略一思索,只把李路安插傀儡和九城守军叛变的事情写在给齐响的信里。然后又提笔给白钺写了封信,把所有内容做了详细的汇报。略一思索,把信卷好放在一根竹筒里,又抄了一份折好。
做好这些,天边已经微微发亮,萧启叹了口气,斜靠在床上,刚觉得有一丝困意,就听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却是迷糊。
萧启笑着坐起身,迷糊把药和早饭一一从食盒里拿了出来,然后摸了摸烛台,回头道:“萧哥哥,你刚刚才躺下吧!你知道吗?我们医者,最不忍心看到自己手上的病人不爱惜身体,你知道你这样对自己,我师父有多心疼吗?”
萧启淡淡一笑,正要说话,迷糊自顾自的接着说:“萧哥哥,其实师父也知道,你的性格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可能踏踏实实的养伤,所以让我告诉你,想干什么就抓紧去办,只要别耽误吃药就行,对了,师父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说着,走到门外抱起一个琴盒,递给萧启,萧启疑惑的看向迷糊,迷糊挠挠头,憨笑着替萧启打开,萧启看到,琴盒里面竟然是一把刀。迷糊道:“萧哥哥,师父说了,你要做的事情有危险,却不便带兵器防身,所以让你背上这个琴盒掩人耳目。”
萧启感动的接了过来,轻声道:“替我谢谢焦先生。”
迷糊笑道:“萧哥哥,师父说了,只要你善待自己就是谢谢他了。”
萧启叹了口气,沉吟道:“迷糊,求你帮我个忙。”
迷糊道:“萧哥哥,你别客气,说啊。”
萧启拿出信和竹筒,道:“求你先去宝儿哥家,把这几张纸亲手交给他,然后去趟军营,先把竹筒交给白钺将军,告诉将军不要让别人知道,再把信交给大帅,他要问起,你就说我托你探望白将军,不要提竹筒的事。”
迷糊疑惑的挠挠头,道:“萧哥哥,你放心吧。虽然不是和没明白你想做什么?但请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等迷糊走后,萧启从随身包袱里找到一件白色的长袍,又把头发披散开来,对着脸盆看了看,苦笑了一下,背起琴盒出了门。
萧启首先来到了李大人的住所,发现院门紧闭,似乎没有人发现里面的人已经死了,萧启知道必须得抓紧时间,尽快端掉冒州的三个据点。
略一思索,萧启首先来到钱江酒楼。刚一进门,就听见掌柜的轻声问伙计:“那张二又一夜没回来?”
小二点头道:“是啊。”
掌柜的冷笑道:“这个色鬼,不知道又到哪里眠花宿柳,耽误了正事儿,要他好看!”
萧启心中一动,走上前笑道:“请问,哪位是这里的掌柜?”
掌柜看了一眼萧启,难掩惊讶之色,忙答道:“老娘就是,怎么了?”
萧启故作疑惑道:“您就是?”
掌柜的看了萧启一眼,吼道:“怎的,老娘不像啊?”
萧启谦卑的一笑,道:“我找周……”
掌柜的看了看左右,低声道:“进来说话。”
萧启点点头,站起来整整衣服,背上琴盒跟在后面。
掌柜的引着萧启来到后院,看了看四周,走进一条隐蔽的小径,小径的尽头竟然是一堵砖墙,掌柜的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根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小棒,在几块平淡无奇的砖块上各敲了一下。又引着萧启来到,东院的一间小卧房里。
萧启看到,这间卧房的布置很是怪异,床尾正对着门口,床头左侧摆着一面很大的铜镜,按照老家的说法,这样摆设是很不吉利的。
掌柜的走上前,转了一下铜镜,只听“咔”的一声,床下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岤,掌柜的钻到床下,示意萧启跟在后面,率先走了下去。
萧启紧握左拳跟在后面。
走了大约三丈,萧启看到地下是一间普通的密室,虽无什么陈设,但却坚固异常。
掌柜的问道:“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萧启施礼道:“不敢当,小的只是想问一下掌柜的,你这里有文房四宝吗?”
掌柜的不动声色的答道:“有,不知您想要什么样子的?”
萧启浅笑道:“墨我有,纸一定要澄心堂的。”
掌柜的笑道:“这纸可是金贵无比啊!不知大人要多少?”
萧启点头道:“我要七尺长,五尺宽的。”
掌柜的点点头,跪倒施礼道:“大人,小的无知,冒犯大人,还望大人原谅则个。不知大人前来有何吩咐?”
萧启淡笑道:“不敢当,周财神周大人在哪里?”
掌柜的笑笑,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满脸横肉的肥脸,声音也变成了男人的:“大人,小的就是。”
萧启笑道:“我是秦臻的表弟,秦大人让我告诉大人,张二因为偷看情报被李大人监禁,让大人现在过去解释清楚。”
周财神听见萧启称自己是秦臻的表弟,面露嗳味之色,上下打量了萧启几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好,我们走吧。小兄弟,秦大人性格古怪,跟着他,辛苦你了。看你长得挺招人喜欢,哥哥我提醒你一句,秦大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违了他的意,否则,你会很惨的。”
萧启一愣,疑惑的点点头,道:“多谢大人提醒,小弟会注意的。大人,请吧。”
周财神点点头,重新戴好面具,和萧启一道从后门出了酒楼。
出了后,萧启笑道:“哥哥,咱们还得去趟首饰铺,通知一下罗老板。因为冒州一直都是靠您联络,小弟不敢擅自过去。”
周财神笑着点点头,道:“也对,还是小弟你想得周全,走吧。”
两人很顺利的把罗老板请了出来,唯一奇怪的是当周财神告诉罗老板萧启是秦臻的表弟时,罗老板眼中的恭敬立刻转为鄙夷之色,一路上也不再理会萧启。
萧启将两人引导昨夜发现的李大人住所门口,握紧双拳道:“昨天晚上,是李大人发现张二偷看情报的,张二暂时囚禁在李大人住所,特请二位一起来商量如何处理张二。”
罗老板轻蔑道:“张二不过是个奴才,直接杀了不就得了,犯得着兴师动众的吗?”
萧启笑道:“罗兄说的是,只是……表哥他担心张二投降齐狗,故关押起来打算严加审问。”
罗老板听了,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萧启淡淡一笑,道:“小的这就给两位哥哥开门。”
说着,从怀中拿出昨天搜出来的钥匙,打开了门。
打开了门,看到屋中的景象,两人都愣在那里,萧启也是一脸错愕之色,口中喃喃道:“我昨晚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还有活着的吗?我得去告诉表哥……”
罗老板先回过神来,几步上前探查几人的尸体,周财神更加谨慎,先查看了一下几人怀中,看到密信还在李大人怀里,忙展开读了起来。
萧启赶紧关好门,把琴盒横在胸前,手腕一翻,一束银针飞出,直接刺穿了罗老板的喉咙。罗老板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普通一声倒在地上。
周财神听到声音,惊愕的抬起头来,看到萧启怀抱琴盒,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颤抖的指着罗老板的尸体说不出话来。
周财神忙把信藏好,站起身,把萧启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软刀,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厉声道:“谁?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
话音刚落,就感到后心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刀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前胸,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的脚尖上。
艰难地回过头,看到萧启绝美冷峻的脸,心下了然,可惜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萧启淡淡一笑,猛的拔出刀,看着周财神仰面倒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干刀身上的血迹,随手把手帕丢在地上,放好刀,转身匆匆离去。
第二卷 且看雏鹰傲青天 第廿四章 遭遇秦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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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正午,萧启知道不能在耽搁,便匆匆赶往清平楼。
清平楼是冒州最大的烟花之所,也是搜集情报的不二之选。清平楼的老板秦臻,据说是李路的得意心腹。
因为是白天,清平楼并不十分热闹,但仍有早起的姑娘站在门口闲谈。萧启稳了稳神,快步走上前。看到萧启,门口的姑娘们一时愣在那里,一个粉裙少女掩口轻声道:“采兰姐姐,你看那个小哥,比霁月公子还好看。”
采兰笑道:“也不知道谁说的,霁月公子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蓝裙少女轻哼道:“霁月公子?只不过是个恶心的娘娘腔罢了,看这个长得这么秀气,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粉裙少女道:“素锦,这可就不对了,你看他的眼睛,多漂亮,有这样眼睛的人,怎么可能和霁月公子相提并论呢?”
素锦道:“那又怎么样?不是也来这种地方,不把我们当人看?”
粉衣少女听了,低头不语,俏脸微红,不知在想什么。
萧启稳了稳神,几步走上前。素锦忙上前挽住萧启的手臂,媚笑道:“这位哥哥好兴致啊!大白天的来看我们,天色还早,姐妹们很多还在睡觉,不如先到奴家屋里坐坐?”
采兰白了素锦一眼,也上前抱住萧启的另一只胳膊,道:“哥哥,奴家新作了一首诗,到奴家那里看看好吗?”
萧启僵硬着身子,任凭两个女子抱住胳膊,淡淡道:“我来找人。”
粉裙少女几步上前,盈盈施礼道:“贱妾碧落,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萧启扫了他一眼,低下头道:“我来找人。”
话音刚落,一个艳妆中年女子扭着腰肢走了出来,想来是这里的老鸨。老鸨盯着萧启的脸愣了半响,才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来我们这种地方的不都是来找人的吗?”
萧启担心惹人注意,把胳膊从采兰怀中抽出来,掏出几张银票,看也不看就塞到老鸨手里,快步走了进去。
老鸨看到银子,脸上难掩喜色,忙快步赶上去陪笑道:“不知我们这里哪位姑娘这么有福气,承蒙公子青眼啊。”
萧启找了个座位坐下,伶俐的龟奴忙递上茶水。萧启不动声色的接过,放到一边道:“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老鸨一愣,陪笑道:“公子,我们哪位姑娘照顾不周,你告诉我便是。”
萧启从怀中掏出玉牌,按到老鸨手里,重复道:“带我去见秦臻。”
老鸨摸到手中玉牌,顿时脸色惨白,忙道:“大人,跟我来。”
老鸨带萧启绕道后院,走进一间普通的院落,对坐在门口打哈欠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就和萧启一起走了进去。
老鸨带萧启进了东厢房,一进门,萧启就看到白虎屏风后,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老鸨跪倒在地,恭敬道:“大人,元帅特使到了。”
“好了,你出去吧。叫人守好门,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声音阴柔,竟和李路有几分相像。
等老鸨出去了,声音的主人才缓缓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施礼道:“秦臻见过特使大人。”
萧启仔细打量秦臻。此人皮肤白嫩,相貌也生得极好,可眉眼间却有一股邪魅之气,不由心生提防。“无妨,起来吧。”
秦臻笑了笑,嘴角的邪气让萧启觉得浑身难受。
秦臻道:“不知大人前来有何指教?”
萧启道:“元帅很是挂念秦大人,特派本官来看看。”
“有劳大帅挂怀,秦臻铭记在心。”声音中充满了恭敬。
萧启补充道:“元帅还说,活捉萧启一事,刻不容缓。还请大人不要有丝毫松懈。”
“元帅的吩咐,不敢不尽心。还请转告元帅,秦臻定不辱使命。”
萧启淡笑道:“那元帅就放心了,本官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这是元帅的密信。”
说着,左手紧握,右手将一个信封递了上去。
秦臻看着萧启的左手,嘴角的邪气更胜:“萧启,你来了还想走吗?”
萧启镇定道:“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萧启,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你刚刚杀了周财神那个蠢货,还当我不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元帅已经把你的画像送到我的手上,你就来自投罗网,真是天助我也啊。”
萧启心头一紧,仍试探道:“大人不要说笑了。萧启的画像就在元帅的密信里。大人虽然是元帅的心腹,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秦臻淡笑道:“萧启,我该说你是处变不惊还是过于自信啊?你不必再说了,还是快快束手就擒的好。这么漂亮的脸,我怎么舍得动手呢?”
萧启叹了口气,坚持道:“秦大人,冒犯特使是什么罪名,您比本官清楚。”
秦臻淡淡一笑,从桌上拿起一幅画卷,对着萧启展开。
萧启分明看到,画卷上的人,分明与自己又七分相似,心下已经明了,但仍淡笑着望着秦臻。
秦臻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萧启,缓缓道:“看到这幅画像,我本以为世上根本不会有这般好看的人,今日一见,才发现这画上的人还是辱没了你。萧准将的美貌,恐怕神仙见了也自愧不如啊。”
萧启向前走了几步,镇定道:“既然秦大人能够当面揭穿萧启,想必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把萧启留下。”
秦臻没有回答,轻轻扣了扣桌面,一道铁栏从天而降,挡在萧启和秦臻之间,接着,萧启身后的木门猛地打开,十余个黑衣人手握铁弩,正对着萧启。
萧启略一错身,又有五名白衣人提刀从房梁的暗格中跳下,挡住了萧启的去路。
萧启定住身形,猛然抬起左手,一束银针直刺秦臻心口,秦臻微微一笑,看着银针碰到他的胸口弹落到地上。几位白衣人见状,提刀砍向萧启,萧启来不及惊讶,又连续又发出几枚银针,将白衣人击倒在地。
手拿铁弩的黑衣人没有秦臻的命令,不敢妄动,但也是严阵以待。
秦臻淡淡一笑脱下外衣,萧启这才看到,秦臻身穿一件金色的马甲,完全护住了要害和脖子,心下明了,此人为活捉自己已经做足了功夫。
秦臻又扣了扣桌面,又有三名白衣人跳了下来,刀尖正对着萧启。
萧启自知难以脱身,便看向秦臻,笑道:“萧启何德何能,得以让秦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秦臻摆摆手,两名白衣人一个腾跃,用刀抵住了萧启的脖子。萧启扫了一眼横在自己颈间的刀刃,又抬眼看了看秦臻,没有说话。
秦臻上前几步,抬手封停住了萧启几处大|岤,萧启只觉身上一紧,就再也不能移动半分,连嘴唇似乎也重若千斤。
秦臻邪魅的一笑,道:“萧启,昨天元帅刚刚下了活捉的命令,你就送上门来,真是看得起我秦某人啊。”
说完,挥了挥手,三名白衣人把萧启抬了起来,放到屋角的一张木椅上,手拿铁弩的黑衣人紧紧跟在后面。为首的白衣人看了看秦臻,见秦臻微微点头,就抬手在萧启锁骨处点了一下,躬身退到木椅后面。
萧启长出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秦臻,淡淡一笑,道:“多谢。”
秦臻没有回答,从一个白衣人手中接过一把短刀,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然后笑着把刀抵在萧启颈间,缓缓道:“萧准将,阁下是求生还是求死啊?”
第二卷 且看雏鹰傲青天 第廿五章 青楼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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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看向秦臻,目光灼灼,其间升起的寒意恍若炼狱,:“既然萧启落在秦大人手上,求生求死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吗?”
秦臻道:“世言萧准将容貌俊美待人谦和却又刚烈异常,怎么,萧准将不一心求死呢?”
萧启反问道:“秦大人会让萧某就这么死了吗?恐怕萧某在这里自尽,秦大人也难辞其咎吧?”
秦臻大笑道:“萧启,你太过自信了吧?元帅大人说了,一旦捉住萧启,就地处决。”
萧启淡淡一笑,平静道:“那就请秦大人动手吧。”
秦臻道:“你没有什么遗言吗?”
萧启冷声道:“没有。即使有,也不会和秦大人说。”
秦臻点点头,用刀尖一个一个挑开萧启系在颈间的纽扣,道: “萧准将。虽然你我各为其主,可秦某一直敬佩你的骨气和智谋,今日得见,最让秦某自叹不如的,却是萧准将的美貌。”
萧启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没有回答。
秦臻拉起萧启的手,接着道:“这双手真是好看啊……啧啧……身在军营,可惜了……今天你和他们说你是我的表弟,他们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启的手被他握着,却没有力气收回,心下不快,冷冷道:“不知道。”
秦臻扬了扬眉梢,向外面喊道:“来人,叫小樱过来。”
不一会儿,就听有人轻轻扣了扣房门。秦臻松开萧启,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少年低着头走了进来,少年身穿一件粉红色的长袍,披散着头发,头顶扎着一条粉红色的发带,少年皮肤白嫩,五官俊秀,特别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人心生怜爱,只是身量不高,眉眼略显稚嫩,想来可能还不到十五岁。少年一进门就恭敬的跪下道:“表哥,您叫我?”
秦臻点点头,上前接过信,道:“你抬起头来,看看那位哥哥。”
少年抬起头,盯着萧启的脸看了一会儿,眼中竟然满是愤恨之色。
秦臻满意的看着少年的表情,笑道:“樱儿,让这位哥哥和你做兄弟怎么样啊?”
樱儿一愣,再看向秦臻时,眼中已满是泪水:“表哥,您嫌樱儿不够好吗?您不要抛弃樱儿啊……樱儿很乖的……”
秦臻笑道:“樱儿啊!这位哥哥漂不漂亮?”
樱儿抽泣道:“这位哥哥比樱儿漂亮多了……可是……樱儿真的愿意服侍表哥啊……”
秦臻道:“你们两个一起服侍不是很好吗?”
樱儿的泪水滚滚而下,膝行上前抱住秦臻的腿哀求道:“表哥……樱儿什么都听表哥的……表哥千万不要抛弃樱儿啊……没有表哥……樱儿可怎么活啊……”
萧启看着两人,心中诧异,只听秦臻道:“行了,樱儿,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哦……起来,我逗你呢?这是元帅钦点的钦犯,不是新哥哥。乖樱儿,不哭了,抬起头来看着我。”
樱儿听了,抽泣的抬起头,看了看萧启,又看了看秦臻,犹豫道:“表哥,真的吗?”
秦臻道:“你记得昨天元帅送来的画像吗?当时你还说,画上的人肯定没有你好看,你自己看看,这就是画上的人,怎么样?美不美?”
樱儿点点头,道:“美……”
秦臻笑笑,道:“萧准将的美貌,天下无人比肩呢。出去吧!我要亲自审问萧准将。”
樱儿这才点点头,擦干眼泪出去了。看着樱儿的背影,秦臻邪魅的笑着,转身看到萧启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惋惜,便笑道:“萧准将虽然长在军营,但也应该知道,很多达官贵人,还是喜欢男风的。秦某人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元帅放心由我来打点青楼的原因。”
说完,秦臻把脸凑到萧启眼前,吐出的气息直喷萧启的鼻子:“樱儿就是我的表弟呢。萧准将如此美人,是否担心呢?”
萧启厌恶的闭上眼睛,道:“秦大人不会。”
秦臻直起身子,一手抬起萧启的脸,慢慢道:“萧准将很自信呢。不过你确实猜对了,元帅下的命令,确实是活捉。”
萧启淡淡一笑,道:“萧某并没有去猜,只是知道而已。李路他以为,萧某手里有对他有用的东西。”
秦臻道:“萧准将惊世之才,元帅自然珍惜。”
萧启叹道:“秦大人还是不了解李路。李路此人,绝不可同甘,更不是爱才之人。李路要的,只不过是大景秘宝的地图而已。”
秦臻道:“大景秘宝?是什么?不对,萧启,你在拖延时间是吧?”
萧启道:“拖与不拖又怎么样呢?萧某既然敢只身前来,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秦臻握住刀柄,紧紧抵住萧启的脖子,狠声道:“萧启,你真是不怕死啊?”
萧启微笑着闭上眼睛,两个酒窝荡人心魄:“怕,怎么不怕?可不到最后,萧某决不放弃。”
秦臻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世人皆知萧准将性格刚烈,宁可身死亦绝不受辱。我就和元帅说你自尽了又何妨。”
萧启道:“恐怕……秦大人没有这个机会了……现在恐怕过了未时了吧?不知今夜清平楼还能不能营业呢。”
秦臻惊道:“你什么意思?”
萧启道:“难道秦大人不知道吗?萧某虽出身乡野,但绝不是莽夫。”
秦臻还想再问,就听门外有人喊道:“霁月公子,不好了,官府来人围住了咱们,说叫你和花妈妈出去呢。”
秦臻看向萧启,道:“萧准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不过你也别低估了我,我们的据点让你一锅端了,但是你也别想从容离开!”言毕,猛地一扭萧启背后的机关,只听轰的一声,秦臻和萧启就落到了地下的密室里。
第二卷 且看雏鹰傲青天 第廿六章 面具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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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头顶合拢的声音,萧启知道,即使宝儿哥带人进来,恐怕也很难发现这里。
待扬起的尘埃慢慢落地,秦臻拍拍身上的灰,慢条斯理道:“萧启。虽然丢了冒州的据点,可是捉住了你,想来,元帅也不会责怪我呢。真是谢谢你了。”
萧启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秦臻抓起萧启的一绺头发,凑到萧启耳边道:“萧准将,怎么样,还那么自信吗?哦,对了,我得把你的|岤道封上,我们的萧准将可是会咬舌自尽的。”
萧启淡笑道:“不必,萧某还想会一会李路呢。”
秦臻道:“好!来人,把萧启押上车!”
密室里空荡荡的,可以听到秦臻的回声,秦臻微微有些心虚,又喊了一声,却还是没人回答。秦臻心下怀疑,忙从腰间抽出软刃,警觉的看着四周。
萧启淡淡一笑,道:“怎么,秦大人手下的兵关键时刻都逃跑了吗?”
秦臻没有回答,只听见一阵狂笑声在四周响起,声音苍老,想必那人已经上了年纪。萧启只觉那人声音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秦臻全身一抖,喝道:“什么人!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屋角走出一个黑衣老者。老者须发皆白,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挡住上半张脸,看不出容貌,但一双眼睛透过面具露出慑人的精光。
秦臻一抖手中的软刃,道:“你想干什么?”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抬了抬手,萧启只看到一道白光,再看秦臻,不知什么暗器竟然刺穿了秦臻的护甲,血不断的从颈间的小孔涌出,不多时,秦臻就倒在地上,微微的抽搐,恐怕已经回天乏术。
老者走到萧启身边,抬手为萧启解开了|岤道,萧启只觉全身一松,刚想张口说话,就觉得喉头一股腥甜,忙闭紧嘴唇想把涌上来的血咽回去。毕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萧启不敢暴露自己的弱点。忽然老者猛的一拍萧启后背,吼道:“吐出来!”
萧启的|岤道刚刚解开,但知觉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体力不支,被老者拍的从座椅上摔了下来,趴在地上,那口血也喷了出来。
萧启回过头,张了张嘴,就觉得小腹剧痛,又一口血涌了上来,一直吐了五六口才觉得不那么难受。
老者静静站在一边,等萧启恢复过来站起身才一把抓住萧启的肩膀,向外疾行。萧启竟然没有机会反应,知道自己不是老者的对手,也就不再反抗,任由老者抓着,但一只手已经伸到怀里,摸出了一颗黑丸。
很快,老者带着萧启出了密室,萧启这才发现,这条密道是通往冒州城外的。
老者并没有停下,而是抓着窜到冒山脚下的一个茅屋才放下萧启。
萧启勉强定住身形,强忍腹痛,弯腰施礼道:“多谢老丈相救,不知老丈带萧启来这里有何吩咐。”
老丈侧对着萧启,眼角满是鄙夷之色:“天命之人,不过如此。”
萧启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老者又道:“焦信没有告诉你,没有他的首肯不能用武吗?”
萧启不知老者来历,但听他说话的内容,似乎对自己很是熟悉,心下怀疑,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站在一边。
老者转过脸,道:“我问你,你的五岳神功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萧启一愣,早在半年前,萧启就发现,每天晚上练习五岳神功时,都会觉得经脉隐隐作痛,开始还能忍受,两个月前,每次运气,那种痛都会深入骨髓,所以萧启不得不停止了练习。自己练习五岳神功的事,只有甩石子和白钺他们知道,而最近出现的问题,萧启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今日从老者口中说出,萧启心中疑惑更深,但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老者笑道:“石头还是低估了你啊。我不是来救你的,只是来告诉你几件事情:第一,五岳神功就先不要练了,你很快就可以另一个可以教你的人;第二,石头教你的方法并不全对,因为他的资质有限,终其一生恐怕也不能突破廿石,可你不同,以你的资质,单手突破廿石也是可能的,你只要在使用时将拇指改一下位置,发力的时间推后几分,就可以达到我的水平,具体方法,你自己体会,天命之人,应该不会让我失望;三,你既然精通曹氏秘法,为何不用?曹氏秘法本为逆天之法,但使用得当,至少是可以改变战局的,你想保护身边的人,除了武力,占卜虽非正道,但至少可以减少损失。还有,我劝你一句,你的性格,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想活着,首先得学会忍辱。”
说完,老者上前拍了拍萧启的肩膀,陷入沉思的萧启竟没有想到躲开。看着若有所思的萧启,老者道:“回去吧!宝儿他们找不到你,会着急的。”说完,萧启只觉眼前一花,老者竟然不见踪影。
随后,老者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秦臻给你下了毒,你回去找焦信要两粒清越丸。”
萧启知道此处不是思考的地方,便加快脚步,进城去找宝儿。
果然,刚刚走到清平楼外,就看到霍梅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见到萧启,忙上前道:“萧准将,你到哪儿去了,赵都尉都快急疯了。”
萧启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轻轻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一下。霍梅道:“赵都尉在里面。”
萧启点点头,正要往里走,就看到赵开疆一脸焦急的走了出来,见到萧启,赵开疆先惊后喜,双手攀住萧启的肩膀,吼道:“你到哪里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和舅舅交代啊?”
萧启长出了一口气,道:“发生了一些事情,一言难尽。以后再说吧。宝儿哥,谢谢你。”
赵开疆看萧启脸色青白,关切道:“你我兄弟,何必言谢呢!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伤还好吧?”
萧启勉强摇头道:“无妨,宝儿哥,我们进去善后吧。”
赵开疆笑笑:“不必了,都已经办妥了,走,我送你回去。”
萧启摇摇头,过了这一阵,腹痛已经不再那么剧烈,便笑道:“没关系的,宝儿哥,我自己回去吧。”
赵开疆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仍担心的看着萧启,萧启宽慰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回到住处,却没有找到焦先生。
萧启一打听才知道,焦先生一大早就被人约了出去,临走时就吩咐过自己天黑才会回来。焦先生和迷糊都不在,萧启也不好翻别人的东西,只得先回到自己房中,经过今日一事,萧启已经明了,李路已经下了活捉的命令,冒州并非久留之所,所以萧启决定明天天亮就打点行装回到军营。
秦臻不知道下的什么毒,刚刚还疼得直不起腰来,现在又毫无感觉,萧启长出口气,收拾好行囊,就听见有人扣了扣房门,抬起头,来人竟然是迷糊。
萧启一愣,道:“迷糊?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迷糊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一边摆碗筷,一边笑道:“我走到一半,就遇到白将军带着千夫营巡山,我把信交给他就回来了?”
萧启皱了皱眉头,道:“巡山?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到哪里?”
迷糊道:“有半个月了。听白将军说,主要是冒山一带。”
萧启心头一紧,将军他们巡山一事,恐怕李路已经知晓,既然自己回冒州时李路可以设兵埋伏,那一旦他设兵伏击兄弟们,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萧启看了看天色,因为是战时,冒州全城戒严,戌时城门就会关闭,禁止任何人出入,对于萧启,自然也不能法外容情,便对 迷糊道:“明日一早,城门一开我便出城。”
迷糊一愣,失声道:“明天?萧哥哥,你的伤……”
萧启长叹道:“不能再耽搁了……”
迷糊道:“可是?萧哥哥,那是大帅的命令,即使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萧启笑得凄然:“但至少,我可以和兄弟们一起巡山……”
迷糊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萧哥哥,等师父回来我问问他,他要是同意,我们也收拾行李。”
萧启道:“不必,你们还是留下来照顾周大哥他们吧……”
迷糊坚持道:“我问问师父。萧哥哥你先吃饭吧!我去给你准备药浴。”
萧启的伤口虽无大碍,但每隔三日,都要用专门的草药洗澡,促进伤口愈合,今天也不例外,萧启待药浴完,腹痛也没有在发作,也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焦先生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但仍不放心萧启等人,先到内院看了周正他们,便回来探视萧启。
一进门,焦先生便觉得有些不,躺在床上的人,气息分明有些紊乱,走近一看,萧启脸色潮红,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焦信心头一紧,伸手探上萧启的手腕,但很快像被灼伤了一样缩了回来,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看到迷糊还在百~万\小!说,便道:“迷糊,怎么搞的,你给萧启药浴之前没有给他号脉吗?”
迷糊一愣,道:“还需要号脉啊……”
焦先生道:“本来是不用的,可那个孩子刚从外面回来,谁知道他又干了什么……去吧!把我药箱拿来……”
等萧启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萧启苦笑道:“我睡了多久?”
坐在一边的焦先生慢条斯理的说:“两天。你所中的毒与药浴药性相冲,如果不是发现得早,你的命很有可能就赔上了。”
萧启一惊,猛的坐了起来,轻声道:“不行,我得出城。”
焦先生扶住萧启道:“今天早上,外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