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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68部分阅读

    有感到自己的脑子是如此的清醒,他清晰的听到自己掉在地上时骨头发出的脆裂声,这不算完,很快一只马蹄在他的眼中放大,再放大,然后重重的踩在他的n腔上,他的n腔一下了凹了下去,一股鲜血如同泉水一样喷出,几滴鲜血落在他的嘴角上,他甚至感受到自己鲜血有着一丝甜味。

    蹄从他身上拨起,发出如同破布一样的声音,刹时间烈的疼痛传入他的脑中,让他恨不得纵声大叫,可是又一只马蹄踩下,这只马蹄踩的正是他的嘴hn,奕?很快感觉到自己牙齿脱落,再也无法出声。

    接着双手、双脚无不传来被马蹄踏上后的脆裂声,奕?的眼睛甚至还看到那些马上骑士惊恐的眼神,他们极力避让,却还是踩了上来,他痛恨起自己的清醒来,宁愿自己没有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奕?眼睛终于失去了神彩,结束了被万马践踏的痛苦。

    王韶接到奕?身死的消息时已经是九月中旬,这次对陕西的进攻王韶并没有亲临前线,一直留在太原没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山西不但有数百万灾民要救济,而且汉军正在向én古方向进攻,坐镇太原即可以指导赈灾又可以对én古和陕西两地同时兼顾,可谓一举三得。

    对奕?,王韶谈不上太大的恶感,与咸丰和慈禧等满清当权者相比,奕?对中国多少还算有功劳,正是在他支持下,才有了满清的洋务运动,为此还被冠上鬼子六的名声。洋务运动没有使中国强大起来,一场甲午战争彻底将满清最后的国运葬送,只是却不能据此全盘否决,洋务运动虽然失败了,可是是毕竟给中国留下了一些工业基础。

    以奕?的见识和聪明才智,若不是n格太过犹豫不决,事实上他完全有机会成为多尔衮一样的枭雄人物,可惜最终棋差一着,斗不过一个f人,窝囊而死,这个时空,他更是没有发挥的余地。

    不过,死了就死了,王韶也没有觉得有多可惜,奕?一死,对汉军平定西南数省大有好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汉军的一次重大胜利。

    放下手中的情报,王韶向外喊道:“来人。”

    一名在外等候的近卫军应声而入,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告诉胡汉先,陪孤一起出去转转。”

    来的近卫军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异sè,转身下去,显然汉王这样做不是第一次,而是常事。

    半刻钟后,王韶已经身穿便服走在太原城的街头,身边只是跟着数名随众,而其余护卫人员都不知隐于何处。也这是没有办法之事,汉王殿下动不动就s服外出,又不许太多人在身边碍眼,近卫军也只能满足汉王的要求。

    与行辕的沉闷相比,一到街上,一切东西便显得鲜活起来,即使是各种叫卖声也让人听得倍感亲切,各种政务上的压力顿时抛到九霄云外,这也是为何王韶会经常微服出来的原因。

    街上人来人往,只是行人和以前相比还是有所不如,如今太原只留有近卫军,其余大军不是西渡黄河,就是北出长城,而原本的旗人,绿营等兵丁更是一扫而空,少了数万消费主力,无论是小贩还是进城卖菜的农民都少了许多,何况还有大量灾民迁出山西,太原不如以前热闹也难免。

    与汉军没来之前相比,太原城显得干净了许多,也少了遍地可见的乞丐,来往的行人脸上也多了不少笑容,没有了以前的菜sè。

    在街上逛了一圈,王韶随意找了一家大酒楼坐下,叫来酒菜开始浅斟慢饮,兴致昂然的听着周围人群高谈阔论。

    眼下正是打尖的时间,这家酒楼的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太坏,厅中十余张桌子,其中七八张桌子空着,加上王韶那一桌才只有五桌有客人,王韶坐下后才又有数张桌子有人坐下,他扫了一眼就有点哑然失笑,后来数桌都是身穿便服的近卫军。

    “刘兄,这个月生意如何?”

    “还不错,和以前相比差不多,不过比上月差多了,上个月生意可是足足比以前翻了一倍,不知洪兄生意怎样?”

    “和你一样,若是大军主力不走就好了。”

    “是啊,听说大军已经攻下西安,大兴皇帝仓皇出逃,也不知能不能逃得了。”

    “嘘,刘兄,那是伪帝,千万不要说错了。”

    “对,伪帝,伪帝。”姓刘的商人心虚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见无人理会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叹道:“可怜,大兴皇帝在西安还没有坐满一个月的皇位就要逃跑。”

    “他逃他的,关我们什么事,这年头各人顾各人,能让一家老小吃饭饭才是大事。”

    “这倒是,说起来也亏得是大汉进入了山西,不能今年山西遭灾,不知会饿死多少人,就冲这点,大清的江山丢得也不冤,不过大汉也不是善茬,听说汉王中秋一顿饭,b得各个商人捐赠了上千万两白银和近百万石粮,否则大汉哪有那么多的钱粮救济。”

    “话不能这么说,汉王能将钱粮拿出来用在灾民身上,总是善举。”旁边一桌突然有人hā言。

    听到有人hā言,两人顿时一惊,看清hā言的是一个生模样的年轻人才放下心来,刘姓商人回道:“善举虽然是善举,只是善举本应自愿,可汉王亲自宴请,要求每名在场的商家必须捐赠,谁又敢不捐,如此强迫,让人难予心服。”

    “胡说八道,汉王什么时候强迫过商人损赠了,莫非当时你在场?”听到刘姓商人对汉王有微词,一名近卫军忍不住hā言。

    “这个……我当然没有在现场。”刘姓商人不由脸孔微红,能被汉王宴请的商人身家都是十万两起,他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不过此事也不必亲自在场,参加宴请的商人这么多,其情形自然会流传出来。”

    “哼,尔等ān商,若全靠自愿,又有多少人肯捐出大笔钱财,如此岂不是坐视数百万灾民饿死,汉王不要说没有强迫,变是真强迫了,做的也是万家生佛之事,又岂容你置喙。”

    被骂成ān商,刘姓商人脸上顿时发红,正要反驳,他的同伴连续踢了他一脚:“这位好汉,实在抱歉,我的同伴多喝了几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诸位见谅,见谅。”

    见到洪姓商人如此,那名近卫军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沉默下来。

    “洪兄,明明是他不对,为何不让我说,还要向他们道歉。”刘姓商人却是分外不服气,只是得到朋友提醒,将声音压低下来。

    “刘兄糊涂,汉王是何等人物,岂能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评说,一旦被人举报到那警……警……”

    “警察局。”

    “对,警察局,亏你那记得汉军的新衙én,若是被人举报到警察局,岂不是惹祸上身。”

    “不会吧,报纸上不是说不以言治罪,大家都可以畅所言。”

    “你啊你,做生意时如此n明,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报纸如何说就真相信吗,万一有事,你到何处喊冤。”

    “这倒是,多谢洪兄提醒。”刘姓商人心中一惊,脸上被骂成ān商引起的怒气这才消除,诚心向自己的朋友道谢,两人再次边吃喝连谈起来,不过将声音压得极低。

    出了酒楼,胡汉先愤愤不平的道:“王爷,那名姓刘的商人真是不知好歹,属下恨不得当场甩他两个巴掌,让他闭嘴,王爷心系天下,又岂是他可以随便议论。”

    王韶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孤难道那么可怕,什么时候连让人议论都不成了?”

    “不是,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胡汉先顿时急得结巴起来。

    “好了,孤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无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不让人说,要想全部说好话更是没有可能,只要问心无愧,孤都会去做,也不怕任何人说。”

    “王爷宽仁,可是有些人偏偏是贱骨头,就那个姓刘的明明没有捐到他头上,他做生意反而赚了朝廷不少钱,却大放厥词,真该也让他出一点血才对。”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了,你们也不许s自做什么。”说到后面一句,王韶表情严肃起来。别看胡汉先的军职不高,只是身为汉王身边的sh卫,真要对付一名普通商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吩咐一声,自有人做事。

    “微臣遵旨。”胡汉先应道,息了教训那名商人一番的心思。

    刚回到行辕,王韶吩咐人把刘顺找来,直接问道:“各家晋家调查情况如何?”

    “回王爷,已经调查清楚,中秋之时共有三十一家晋商所捐钱粮合计每家不足千两,其中有十一家是吝啬,以前对满清时也是一á不拨,另外二十家以前对清廷捐资助饷却非常勇跃,偏偏对灾民的捐赠却异常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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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吕爱君打赏,恭喜吕爱君友成为《列强路》执事。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二百零五节 白发新颜

    第二百零五节白发新颜

    “那十一家暂时不用理会,另外二十家可都有确切的证据?”

    “回王爷,证据确凿,一个也没有冤枉。”

    “那好,传孤旨意,晋商中凡仍忠于伪清,抗拒大汉王师者,着令查抄全部家产,全家发配台湾,若无朝廷旨意,不得出岛一步。”

    “微臣遵旨。”刘顺应道,脸上闪出一丝兴奋之sè,这一个多月,汉军表面不动声sè,其实一直在暗中调查,如今终于到了收网时刻。

    祁县陆家,今天陆府én前挂满了红sè的灯笼,全府上下布置的喜气洋洋,大én口更是热闹非凡,不时有客人抬着各sè礼品登én,陆府家主,已经年愈六旬的陆鹤羽身穿一件大红的新郎服,站在大én口亲自迎接到府的客人。

    “陆东家,恭喜,恭喜。”

    “多谢光临,请”陆鹤羽双手抱拳,笑容满面。

    “陆当家真是老当益壮,年过hā甲还可娶一房美娇娘,真是令人羡慕之极。”

    “哈哈,以老夫的身体,再娶几房也没有问题。”陆鹤羽笑得合不笼嘴。

    “无耻。”一名少年低声道,不过很快被一名父执辈敲了敲脑袋,少年顿时闭嘴。

    陆家大院内已经摆满了上百桌酒席,酒桌上暂时只摆放了一些瓜果,冷盘,数十名陆家下人引导着来宾坐上自己的的位置,眼看着客人来的差不多,两名二十余岁的下人躲到一边,忍不住悄声议论。

    “唉,老爷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还要娶人家十六七岁的闺nv,真是造孽”

    “谁让陆家有钱,老爷又是一个好sè的n子,有了十一房妻妾还不够,要娶十二房,那家人的父亲也太不争气,本来也是大户人家,可是狂嫖滥赌,欠下陆家一大笔债务,只能用nv儿抵债。”

    “啧啧,听说新娶的十二nǎnǎ是祁县出名的美人,老爷真是有àn福,可怜我都二十多了,连一个黄脸婆也没有娶到。”

    “你羡慕也没有用,咱们就是做下人的命,也亏得有她入én,这些天老爷高兴的很,我们也跟着沾光,不象前些日子老爷整天n着脸,连累我们也跟着遭殃,连续有几人挨了打,好在运气好,没有打到我们头上。”

    “可不是吗,杏hā不过是端的茶烫了一点,就被打得好几天起不了hán,那时我真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老爷生气就完了,你说前些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老爷舍不得银子,中秋汉王宴请,乔家捐了数十万两白银和十万石粮食,老爷才捐了五百两,乔、陆两家家底相差不大,老爷担心汉军生气,心中害怕,才会拿我们下人出气。”

    “原来如此,那现在老爷怎么不怕了?”

    “笨,现在过去那么久都没有动静,何况汉军主力已经离开山西,哪还会找老爷麻烦,当然不会再害怕,有一次我还听老爷说乔家就是软蛋,被汉军一吓就怕了,白白丢了数十万两银子。”

    “难怪老爷有心思娶妾,我们陆家也不比乔家差,老爷等于省下了数十万两银子,真是高。”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些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么。”一声大喝打断了两名陆家下人的谈话,听到这个声音,两名下人顿时如老鼠见到猫,急忙转过头,点头哈腰的道:“管家好”

    “好什么好,两个蠢货,若不是今天是老爷大喜日子,就凭你们在背后说老爷这番坏话,非打掉你们的牙不可,还不快滚。”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叉着腰,手指两人喝道。

    “是,是,我们这就滚。”说完,两名下人抱头鼠窜,急匆匆向厨房方向而去。

    随着时间推移,近百桌宴席已经渐渐坐满,只是主厅中间却有几张桌子一直空着,陆鹤羽已经结束迎客回到大厅,看到几张空着的桌子,脸上渐渐笼罩出一层nsè。

    “管家,管家,你过来。”

    “老爷,你叫我?”陆府管家听到喊声,急匆匆跑了上来。

    “这几张桌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县令,乔家、何家这些客人都没有来,是不是你发请贴时出了差错?”

    “回老爷,绝对没有,请帖都是我亲手所办,这几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

    “既然如此,那就是故意不给我陆某人面子了,吩咐开席。”

    “老爷,使不得,还是稍等一下为好,若是县令大人突然来了,岂不是大大得罪。”

    “那如果他一直不来,老爷的喜宴岂不是一直不开席。”

    “当然不能这样,老爷,我们不如派人到路上迎一下,若是一直没人,再开席不迟。”管家劝道。

    “那还不派人。”陆鹤羽急道。

    “是,老爷稍等,我马上派人。”管家退下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才急匆匆的叫来几名伙计,吩咐他们沿官道查询,若是发现县令踪迹,马上回报。

    “怎么回事,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上菜,陆家搞什么鬼?”院中已有来宾不满的叫了起来。这一叫,顿时有不少人起哄,这是喜宴,越热闹越好,大家也不分大小,何况这次来的宾客中不泛陆家的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不过是因为面子关系才互相来往,巴不得陆家出丑,起哄的更加厉害。

    “诸位,诸位,对不起了,因知县大人未到,暂时还不能开席,请大家见谅,见谅。”陆府管家连忙解释。

    所谓现官不如现管,知县虽然官小,只是即使是换了以前,在场商人头上不泛有道员、巡抚头衔,对于本县父母官也不会轻易得罪,何况现在换了大汉当政,他们头上可没有捐官的光环,更加不敢轻易得罪一县之父母,一些持重之人顿时停止起哄。

    不过,马上又有人想出另外的主意:“要我们原谅也可以,不过得让大家看看新娘子才行,大家说对不对?”

    “对,看新娘子,我们要看新娘子。”更多的年轻人唯恐不làn叫了起来,声势顿时比刚才还要大上几分。

    “老爷,老爷,大家都在叫要看新娘子,该怎么办?”管家抵挡不住,只得返回,向大厅中的陆鹤羽问道。

    院中的喊声如此大,陆鹤羽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还没拜堂就让新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一般没有如此规矩,只是众意难违,陆鹤羽脸sè变幻了数下,马上作出决定:“好,把新娘请出来,让她与大家见面。”

    “是,老爷。”

    对陆鹤羽来说,新娘不过是十二名妻妾中的一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娶亲,破规矩就破规矩吧,总比让数百名宾客枯等要好。

    不一会儿,一名头上én着红布,身材高挑的nv子被两名丫环扶到院中,看到新娘出来,宾客中的年轻人都大声哄笑起来,或许是因为人太多,新娘虽然还én着头,可是明显可以看到身躯正在颤抖。

    “陆老爷,快掀开。”

    “对,掀开来看看,到底是美还是丑。”

    “废话,陆老爷娶妾,哪会娶丑nv。”

    “那也不一定,恐怕陆老爷厌倦了美人,偏要娶一个丑nv呢。”

    “胡说八道什么,新娘可是祁县有名的美nv,万家的千金小姐,若不是家道中落,怎么也不会落到嫁与一个六旬老翁为妾的命运。”

    “万家啊。”听到之人顿时唏唏不已,万家也曾兴旺了一百余年,是祁县有名的大户,如今却连普通人家也不如。

    听到周围人群的议论,新娘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若不是有两人扶着,真让人怀疑会不会瘫在地上。

    在众人哄笑下,陆鹤羽大笑着来到新娘子面前,猛然将新娘盖头掀掉,一张通红的俏脸顿时l在众人眼前,俏脸上还挂着泪水,新娘子不但美àn,而且还有一股楚楚动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中生出呵护之心。

    刚才叫的最大声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屏声敛气,仿佛生怕唐突了佳人,有人甚至心中对陆鹤羽大骂:老不死的东西,这么大年龄还娶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小妾,也不怕以后死在小妾肚皮上。

    看到周围人的反应,陆鹤羽心中大快,伸手向新娘脸上轻挑的了一下,又伸到鼻子上闻了闻:“香,真香。”

    娘子惊叫了一声,连忙后退,眼眶中的泪hā再也无法忍住,滚滚而落,如同一朵娇柔的hā朵,正遇到狂风的袭击。

    “不得好死的老东西。”这一刻,不知有多少人心中暗恨,恨不得对陆鹤羽取而代之,可惜现实却是如此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朵鲜hā落在陆鹤羽这个半载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家伙头上。

    “老爷,老爷,知县大人来了。”一名伙计几乎连滚带爬的走了进来,喘着粗气说道,脸上一片惊慌之sè。

    “什么,知县大人来了,快开中én,我亲自去迎接。”陆鹤羽喜道,没有留意到伙计神sè,提起衣服下摆,就要大步向外迈去。

    “老爷,情况好象有点不对,除了知县还有大批穿着黑衣的什么什么察。”

    “警察。”一人补充道。

    “对,大批警察。”

    陆鹤羽收回迈出的脚步,终于发现家丁神sè不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到大批警察过来,我就回来报信了。”

    “傻蛋。”陆鹤羽一把伙计推开,强装镇定的向四周拱了拱手:“诸位不必惊慌,本县父母大人过来随身带着衙役也属正常,老朽需要迎接本县父母,暂且失陪。”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二百零六节 灾祸临门

    第二百零六节灾祸临én

    陆鹤羽前脚一走,嗡的一声,整个院中议论四起。

    “县令大人来了,带大批警察过来干什么,莫非是要对付陆家不成?”

    “胡说什么,无缘无故,县令为什么要对付陆家。”

    “难说,陆家一向嚣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县令大人也不一定。”

    “大家不要瞎猜,或许真的如陆家主所说,警察只是县令大人的随众罢了。”一名老者大声道,这名老者素有威望,他一说,各种议论声顿时降低下来,不过各人脸上表情不一,有的忧心仲仲,有的幸灾乐祸。

    没过多久,陆鹤羽已经去而复返,他的身边多了一名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青sè制服的官员,这名汉军官员上任已经近二月,在座宾客中不少人前往县衙拜访过县令,马上就有人认出,此人正是目前大汉任命的祁县县令张清

    在晋商印像中,这位张县令虽然是军人出身,尚不难打ā道,对拜访的商人都比较客气,上任一个多月以来,除了打击盗匪外,对商人的利益并没有作出损害,相反,由于张县令打击盗匪得力,祁县治安迅速转好,让商家减少了不少损失,因此来宾中有不少商人对这位张县令还抱有好感。

    不过让人心惊的是张清身后跟过来的警察实在太多,足有一百多号人,除了警察外,还有数十名穿着军服的汉军,这些汉军、警察都表情严肃,随身带着,让人感觉到一股萧杀之气。

    “张大人,里面请。”陆鹤羽弯下腰,右手前伸引路。

    若说心中最不平静之人,非他这个陆家家主莫属,任谁在大喜之日被本县父母官带这么多人过来心中也会不安。

    “不必了,就在院中就好。”张清拒绝了陆鹤羽的延请。

    “这怎么行,大人,还是厅中请。”陆鹤羽越发不安。

    张清看了陆鹤羽,眼中l出一丝讥意,这一眼,顿时让陆鹤羽心惊r跳,他做生意数十年,察颜观sè正是他的长项,县令眼中刚才的神sè,看他分明如同看一个死人。

    很快,陆鹤羽就知道原因为何,可是他宁愿不知道这个原因,张清没有再理他,而是转向院中的宾客,大声道:“诸位安静一下,本官有事宣布”

    院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不过还有人在小声议论,许多人猜测县令要说的话,县令带着大批警察过来是到底是要干什么,陆家能不能过这一关,马上就要见到分晓。

    “陆家及其所属商号,在大汉起事期间,身为汉人,非但不响应大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口号,反而积极向伪清捐资助饷,数年时间,累积三十余万两银子之巨,此举实属助纣为虐,在我汉军进入山西之后,更是n蓄力量,抗拒王师,朝廷有旨,着从即日起,查抄祁县陆家及其所属商号一切财产,其直系亲属充军大琉球,无朝廷旨意,不得离岛。”

    张清一说完,陆家大院死静一片,谁也没有想到,县令过来竟然是真的查抄陆家。

    张清的话更是如同一道惊雷在陆鹤羽耳边炸响,他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起来,最后软倒在地。

    看到陆鹤羽倒在地上,陆家人才反应过来,几名家丁嘴里一边叫着老爷,一边向他的方向奔来,陆鹤羽的妻妾更是一声哭起一团,与院中喜气洋洋的气氛一比,让人分外感觉凄凉。

    张清如同铁石心肠一般,挥了挥手:“抄,所有物品一律封存,不得漏掉一项。”

    有军人和警察齐声应喝了一声,各人顿时行动起来,将陆府中人挑选,押到院子集中起来,刹时间,整个院中急飞狗跳,下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làn窜,nv眷的哭声更是惊天动地。

    面对如此情况,众多宾客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许多人更是后悔万分,早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同时心中恍然大悟,为何乔家、何家等祁县有名的大户一个不到,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否则不会如此。

    这几家当中,以前未尝没有给满清捐赠过大量钱粮,只是却事先得到汉军的警告,显然安然无恙,许多人顿时回忆起他们在汉王中秋宴请时无不捐出大笔钱粮,正是这笔钱粮将他们的家底洗白,可怜陆家家主还嘲笑别人傻,没想到最傻的却正是自己,

    对陆家的宾客,汉军并没有为难,问清身份后马上放行,各人自然是巴不得越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好,大部分人很快离开,只有数人被留下,他们同样是汉军抓捕的对象。

    放出来的人又是庆幸又是后怕,才知道汉军今天抓捕之人不此一处。

    “大人,此nv如何处理?”一名汉军指了指新娘子问道。

    此时宾客已走,陆家之人被集中一处,只有新娘子孤零零一人站在一旁,她脸上的盖头自从被掀起后一直没有再盖下,俏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分不清是惊恐还是庆幸。

    张清还是第一次看到新娘子的面目,他本来对陆鹤羽娶的新娘子并不在意,选择在今天动手也不是特意针对陆家,只能说陆家太过倒霉。

    这个新娘子可以算陆家人,也可以说不算,她的命运如何,完全由张清一言而决。

    “算了,还没有拜堂就不算陆家人,放她走。”张清挥手道,他纵使心如铁石,还是动了侧隐之心,这样一名娇滴滴的nv子若是发配到大琉球,不知会吃多少苦。

    “多谢大人。”关系到自己的命运,万家小姐虽然心情dàn,还是道了一声谢。

    听到新娘子的声音,再看到容颜,张清只觉得自己心中砰砰真跳,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对nv人心动的时候,对于这个新娘子的来历,张清多少也知道一点,此时可以说正是她无依无靠之时,若是稍加温言抚慰,以他的身份恐怕就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娶得美人归。

    不过他身为本县父母官,无论如何都得顾及形象,值此敏感时刻,纵然心中有千般想法也不能l出来,只得温言道:“万姑娘,你可以回家了。”

    “家?”万小姐脸上现出一丝凄凉之sè:“父亲已经把我卖了一次,若是回去,只会再卖我一次,我哪还有家?”

    “这个……”张清不由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还要自己帮她找房子吗,就是帮她找到了房子,她一个nv人又如何生活,除非将她带到家中,只是这样会不会是趁人之危?

    正当张清有点犹豫,不知该如何时,旁边突然冲出一名四十余岁的nv子,伸手向万小姐脸上挠去,嘴里大骂:“贱人,扫把星,若不是你过én,陆家如何会落到这个下场?”

    看到十指如钩,向自己脸上抓来,万家小姐顿时惊叫一声,躲到张清身后:“大人救我。”

    万家小姐这一躲,那名fnv的指甲顿时落到张清脸上,在他脸上留下十道血印,感到脸上一阵血辣辣的痛疼,张清大怒,将fnv甩开,喝道:“拉下去,快拉下去。”

    两名警察上前一步,将fnv的双臂架住,拉了下去,fnv口中依然破口大骂:“贱人,你害我们全家,不得好死,扫把星,你这个灾星,你若还有良心就自己出嫁为尼,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否则嫁一次夫家全家死一次。”

    “这个nv人是谁?”张清向旁边一名本地招募的警察问道。

    “回大人,是陆家的三nǎnǎ。”

    “原来如此。”

    “这个nv人胆敢伤害大人,是否需要让她吃点苦头。”

    “算了,不必了。”听到是陆家三nǎnǎ,张清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这些nv人不过是受陆鹤羽牵连,说起来也是可怜人。

    “大人,你的脸受伤了。”一声娇乏乏的声音在张清耳中想起,接着张清鼻子充满了nv人的香气,却原来是万家小姐从身上拿出一只手绢正在张清脸上轻轻擦试。

    张清连忙退后一步:“万小姐,本官是武夫出身,这点伤不碍事,倒是万小姐刚才没有受到惊吓吧?”

    “有大人挡在前面,奴家并没有害怕,只是连累了大人,奴家心中实在是惶恐。”说完,万家小姐将头低下,整个脖子都红了起来,她本来美àn,又穿着一身嫁衣,这一低头含羞,让张清也忍不住失神。

    这幅神态,张清就是再迟顿,也知道眼前的nv子对他有意,不过,想起刚才陆府三nǎnǎ的诅咒,张清顿时纠结起来,这个陆家三nǎnǎ,诅咒也实在太毒了。

    “卟、卟”几声压抑不住的笑声将张清惊醒过来,他张望四望,只见以前跟随自己到县衙的几名老部下正对着他的方向挤眉nn眼,顿时脸sè一沉:“干什么,还不快做事。”

    “是,大人。”几人应道,转身而去,只是嘴里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悄声议论起来,若是张清听到,恐怕非气得跳脚。

    “哈哈,没想到咱们营长也会有开窍的一天。”

    “我还以为营长对nv人不感兴趣。”

    “废话,不对nv人感兴趣,难道对男人感兴趣不成?”

    “营长到现在还是独身,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二百零七节 轮回

    第二百零七节轮回

    新娘子之事只是一个小chā曲,对陆家的查抄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陆府实在太大了,尽管张清带过来的警察和军队加在一起将近二百人,要想将陆家的财物清点查抄完毕,也非一天可以办完。

    当晚,陆府灯火通明,陆家用来办喜宴所采购的蜡烛等物正好用来给查抄的人员照明,从外面望去,整个陆家大院红彤彤一片,若是不知情之人望见,恐怕会误认为陆家依然还在办喜事。

    只是与陆府同处一镇镇民心中却是滋味难明,陆家之事全镇早已经传开,陆家并非暴发户,根基深厚,一直以来都是镇上庞然大物,在镇上存在上百年,在普通人心中,陆家就是镇上这片天的主人,虽然陆家一向霸道,镇上早有人对此心存不满,只是突然之间天塌了,惶恐之情更多于兴奋。

    huā了整整四天时间,汉军才对陆家的财物清点完毕,其中现银七十余万两,粮食三万五千余石,良田五千多亩,房屋三百余间,店铺一百余间,珠宝、古董二百余箱,绸缎、贵重yào材、木料、家具……林林总总,合起来价值四百余万两。

    除陆家外,另外在名单上的十九家也同时被查抄,这十九家中,有两家财力不下于陆家,其中一家比陆家还要富裕,汉军合计查抄的财富达二千七百余万两,其中现银五百余万两,即使是发卖后有所折扣,预计也不下二千万两。

    对眼下的大汉来说,二千万两,合计三千万银元的收入依然是一笔大财,汉军收入虽然年年增长,只是今年又是打仗,又是救灾,还要进行建设,财力自然是越雄厚越好。

    查抄这二十家晋商,获得大量财力只是其中的好处之一,另外的好处就是大汉朝廷在山西威信骤然增加了许多,人或多或少是一种犯贱的生物,商人更是如此,经过汉军初入的惶恐后,眼见汉军军纪严明,态度和善,许多人反而以为汉军太过软弱,对于汉军的法令也逐渐阳奉y违起来。

    尤其是那些捐赠过大笔钱粮的商人眼看其余人毫发无损,也开始后悔,这次二十家晋商突然落得抄家,全家发配到海外孤岛的命运,在晋商中顿时掀起一股惊涛骇làng,原本觉得自己吃亏的商人都大感庆幸,对大汉的各项法令再也不敢等闲视之,而一些没有受到宴请的商人也主动向官府靠拢,强烈要求捐赠大笔钱粮用于救灾。

    随着商人陆续的捐赠,汉军的钱粮再次得到充实,虽然还需要从外面运粮进入,不过银钱大为富余,山西的救灾已经完全不用汉军再额外掏钱,商人的捐赠就足够应付。

    在对晋商进行整肃时,其余各地的汉军也频频传来捷报,奕忻已死的消息传开后,对西南各省产生了极大的震动,西南各省督许多都是刚刚才决定效忠西安朝廷,转眼之间就传来西安被破,刚刚登基的大兴皇帝弃城逃走,半路被汉军追击,慌àn中坠马而死的消息,顿时让督抚们愕然,随即沮丧不已。

    到了此时,哪怕最乐观的清军大员们都知道,满清灭亡已经成为定局,唯一的问题就是大家愿不愿意同满清陪葬。

    在这种情况下,陕西各地的清廷官吏纷纷主动向汉军投降,往往汉军还没能到达,当地清军已经将旗人官员斩杀,改换旗帜。

    陕西凤翔府,汉时称陈仓,唐时改为扶风郡,明时因为传说有人看到凤凰在此翩翩飞舞,故更名为凤翔,清承明制,故一直称为凤翔府。

    凤翔府是陕西除西安外第二大府,下辖七县一州,汉军攻下西安后,因为各军一心追击伪帝奕忻,一时顾不得派人收取,奕忻死后的消息传来,知府王炳勋马上率绿营全军反正,将城中旗人官员斩杀,更换旗帜,派人向汉军请降。

    不过,城中的气氛却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陕西是西北最重要的省份,清廷在陕西设西安将军府,而后又多次以陕西为基,展开对西北的征伐,因此陕西一省居住的满人非常多,仅次于关外、北京、江南数地,全省旗人加起来高达十余万人,凤翔府作为陕西第二大府,居住的满人自然也仅次于西安,加起来有上万人之多。

    绿营上下反正后,即担心不被汉军接受,又担心城中满人反扑,官兵心中压力可想而知,王炳勋更是着急上火,夜不安寝,此番反正若是得不到汉军的接受,虽然未必要死,可是若被贬为苦力的话,以他养尊处优的细皮嫩rou,还不如先找根绳子吊死,省得受罪。

    “大人,何不将城中旗人全部斩尽杀绝,即可以不用担心旗人反扑,又可以向汉军表明我们与鞑子誓不两立的态度。”一名幕僚向王炳勋建议道。

    “全部杀绝,这可是上万人。”王炳勋被幕僚的建议吓了一跳。

    “大人,杀得越多,越说明大人的诚意。”

    “这个,汉军好象从没有杀俘,若是会错意该怎么办?”

    “大人,你真是太实诚了,史上有哪次改朝换代不流前朝遗民之血,大人没有听过,不过是汉军不作宣扬罢了,大人可听说过有哪部汉军因为杀俘而受过处罚。”

    “这倒没有。”

    “这不明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