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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46部分阅读

    这两人报的名字和王韶猜的一样,此时的李鸿章只有三十余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若让才华,李鸿章自然不差,可惜如果他不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王韶还真会饶他一命将他招降,以他的才华,他日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未可知。

    一声,王韶手掌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罪臣,不错,你们确实是罪臣,枉你还苦读诗书,若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是胜是败都不丢人,可是你们竟然先是屠村,接着驱民攻城,此等兽性,天理难容。”

    汉王如此怒火,两人吓得马上又低下头,到了此时,他们自然存有活命之心,李鸿章更是后悔万分,若当初没有听周盛传的话就好了,可惜周盛传已死,他就是将想责任推掉也不可能。

    “汉王,此仍罪臣糊涂,罪臣现已后悔万分,还请汉王许罪臣将功赎罪。”李鸿章忍不住求饶。

    王韶摇了摇头,口中轻念道:“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可惜,功名之心太重,却是害了你,若今日孤王饶你,又如何对得起被你屠村的五百多口还有夹河镇被你杀害的六百多民夫镇民,总共一千余条人命?”

    李鸿章顿时呆了,这首诗是他二十岁时所写,当时他被庐州府学选为优贡,时任京官的父亲望子成龙,函催他京,准备参加来年顺天府乡试,到如今已隔十余年,没想到这首诗却传到汉王耳中,听汉王念诗里他心中还涌起一股希望,听了后面的话却如同冷水浇头,希望顿时破灭。

    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一十九节 抢占地盘

    数天后,报纸刘登了李鸿章、张树珊一干清军将领被汉军处决的消息,他们的罪名有两条,一是屠杀罪,二是驱赶平民攻城罪,报纸对清军将领作出警告,如果以后战斗中还有清军将领敢违反其中之一,汉军一律对其判处死刑,绝不赦免。

    除了对主要将领处死外,剩下的一百多名普通士兵汉军并没有处死,而是一律判处十年苦役,等待他们的将是十年暗无天日的矿场正作,他们虽然暂时活命,不过他们中绝大部分人恐怕熬不过十年时间。

    这是汉军第一次公开处决俘虏,以前汉军从来没有处决过俘虏,至少没有公开处决过。俘虏的官员即使不为汉军效力也直接放了,即使是满人也是罚作苦役,而且只针对青壮男子,如今突然一改常态,公然对俘虏处决起来,而且一次就是十几人,这无疑是一个警告。

    非但如此,李家、张家、周家、吴家这些主要军官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他们老家就在庐州,家中原本的田产,房屋、金银等都被没收,每家只留下勉强可以过活的十数亩田地和几间老屋,由原本的地方壕强一下子变成了贫民。

    不少清军将领看到这条消息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只是汉军势大,却没有激起他们的拼死之心,反而变得谨慎起来,即使是湘军在边界上的行为也收敛了不少。

    拿下庐州后,清军在安微的主力已经被消灭,汉军继续北上,一路势如破竹,连续拿下六安、凤阳、光州等地,不过,在汉军抢占颖州时,却发现颖州被太平军先一步抢占。除了颖州外,太平军还抢占了毫州、宿州、蒙城等州县,整个安微,太平军大约占据了五分之一地盘。

    这让汉军将士大为不满,自己击溃了清军主力,而太平军却轻易占据清军兵力空虚的地盘,太平天国这个便宜捡得太大了,汉军派出人员与太平军交涉,要太平军至少将颖州让出来。

    颖州即后世的阜阳,这里由颖河连接淮河水系,交通便利,即是凤阳府的门户,又是进入河南的要道,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太平军既然占了这座城,自然不愿意让出来,双方各自打着口水战,前线也渐渐紧张起来。

    在太平军看来,他们一直与清妖作战,而汉军却躲在背后,捡了天国不知多少便宜,如今太平军进入安微也是从清军手中抢来的地盘,根本不算占汉军的便宜,要他们让出地盘,一句话没门。

    颖州的太平军虽然有五千余人,只是火器极少,大部分人还是使用冷兵器,而且男女老少都有,并不精锐,如果汉军有意,一天之内攻下颖州毫无问题,只是双方还是盟友,前线虽然有点箭拨弩张的味道,毕竟没有撕破脸”周秀英不敢擅自主张,只得将此事向上禀报。

    接到前线传来的电报,王韶并没有惊讶,该来的总会来,从大军渡江北伐这一天起,王韶就考虑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没有料到会如此之早而已。

    毫无疑问,现在并不是与太平军嘶破脸的时机,攻打颖州绝不可取,不过被人占了便宜却不能不有所反应,否则一旦让太平军以为汉军软弱可欺,将来的麻烦会更大。

    “来人,宣韦俊来见孤。”

    “是,王爷。”一名近卫军应道。

    太平天国的使馆离汉王府并不远,只是传旨的近卫军在使馆却没有找到韦俊身影,在太平军其中人员的指点下,近卫军才在一个戏院中找到正在听戏的韦俊,听到汉王召见,韦俊只好恋恋不舍的丢下正听的戏,前往汉王府。

    “这位兄弟,不知汉王找我有什么事?”一路上,韦俊向传旨的近卫军套近乎道。

    “韦将军,汉王召见,必定是有大事,小人只管传旨,什么事就不知道了。”传旨的近卫军微笑着答道。

    韦俊只好打消了从近卫军嘴里套消息的打算,他在南京担任使者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自然知道汉军嘴吧一向严谨,汉军不肯说的东西,基本上难予问出来,哪怕收卖也不行。

    作为太平天国在汉军地盘的总负责人,韦俊自然有负责探听汉军各项情报的任务,以前韦俊也尝试过收卖汉军中的内部人员,只是后来发现难度太大,只得停止。

    这倒不是说汉军觉悟个个都如此高,只是汉军军饷丰厚,又有监察盯着,在收受贿赂时总会考虑的更多,这导致收买的难度非常大,为了收卖一两个无足轻重之人,大太的价钱划不来。

    “奇怪,这次汉王怎么会突然召见自己?”韦俊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毫无疑问,若不是大事,汉王不会突然召见他,莫不是自己以前的一些小动作让汉王察觉,不过也不对啊,汉军在洛阳的使者恐怕也是如此吧,只要没被直接抓到,大家一般都不会提。

    就在韦俊胡思乱想时,汉军的声音响起:“韦将军,到了”、

    俊惊醒过来,看到王韶就坐在前方,旁边站着两名容貌绝色的女官,他连忙抱了抱拳:“参见汉王。

    “韦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对于韦俊,王韶显得很客气,韦俊也没有谦让,在一旁的椅子上斜坐下来,一名侍女送上茶水,韦俊接过,静静的等待王韶开口。

    “韦将军,你在南京也已经一年多了吧,不知对南京观感如何?”

    “回汉王,南京不愧为六朝古都,异常繁华,在汉王治理下新鲜事务更是层出不穷,如火车,电报,饭店,戏院等等,不瞒汉王,外臣在南京住了一年多时间,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韦俊这番话,半真半假,他在南京确实住的舒服,这里的物资远比洛阳丰富,几乎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到。而且韦俊又不缺钱,他不但负责与汉军联系军火的购买事宜,而且还帮洛阳的各位王爷购买江南大量奢侈品,每月都有巨额金银从手中溜过,随便拨弄一下就会有不少银子进入他自己的腰包,更主要的是他在这里是总负责人,所有派遣过来的太平军都要受到指挥,而在洛阳,上面不但有天王、东王、还有大大小小其他王爷,他虽然是北王之弟,也会受到颇多压制。

    不过,若是说韦俊只是贪恋南京生活舒适就错了,他深知自己能在南京如此舒适的生活,正是因为身后有一个太平天国撑腰,如果太平天国衰落,他恐怕在南京也得不到重视,因此对于购买军火和刺探情报之两项,韦俊都做得极为卖力。

    “韦将军廖赞了,不过韦将军愿意留在南京是好事,孤希望韦将军留在南京的时间越久越好,只是目前有一件颇为棘手之事,若不处理好,将会影响到你我两家的盟友关系,这是孤不愿意看到的,想必也是韦将军和天国高层不愿意见到之事。”

    韦俊被说的一惊:“汉王殿下,不知什么事,如此严重?”

    王韶向旁边的傅善祥道:“傅爱卿,把前线发过来的电报给韦将军看看。”。

    “是,王爷”傅善祥将一叠电报交到了韦俊手中,看到傅善祥走近,韦俊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赞叹,刚才远观已经觉得此女极美,到了近前更是不得了,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可以列入一流行列,不由暗暗羡慕汉王的艳福。

    不过,俊还是马上将注意力转到电报上,此女显然是汉王的禁商,不容他人染指,他若多看只会惹起汉王反感。

    将电报看完,韦俊的脸色很不好看,没想到汉军既然这么快就把电报架到了前线,前线发生之事瞬间就能传递到汉王府。

    对于电报,韦俊已经不陌生,自从铁路通了之后,南京向外的有线电报就同时开通,韦俊还亲自收发过电报,对于电报的便利他心中非常清楚,他甚至想过将电报引进河南,却没有得到上层的允许。

    颖州只是小事,关键是天国与汉军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如果双方交战,韦俊不知道天国能够支撑多久?

    这当然只是韦俊的误会,汉军的有线电报没有这么快架设到前线,只是开通了扬州与南京之间的联系,前线还是用无线电联络,当然,王韶是有意让韦俊误会。

    “汉王殿下,从贵军的电报来看,颖州是我军先行拿下,将士不愿相让也是正常,还望殿下谅解。”

    “不错,确实如此,可是贵军也不能否认,若非我军歼灭了清军主力,贵军也不会如此容易进入颖州,如果贵军不作出让步,孤担心前线将士会作出不理智之事,到时损害贵我双方的关系。”

    韦俊自然听得出汉王嘴里浓浓的威胁,偏偏他知道汉军的实力,如果真要椎破脸,吃亏的肯定是天国将士。他艰难的道:“汉王,无论怎样,颖州毕竟是天国将士所夺取,如果要天国将士这么退出颖州,王爷末免强人所难。”

    王韶点了点头,竟然同意了韦俊的话,道:“孤知道此事有些难办,不过孤这里有一个提议,可以让双方彼此接受,不知韦将军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二十节 淮安大战(上)

    韦俊欠了欠身:“王爷有言,外臣洗耳恭听。”“韦将军,颖州是凤阳府门户,若不收回,将士们有冤言,凤阳也不安,若是我军要强行收回,对于贵军来说也不可接受。为避免两家冲突,孤有一个提议,不如两家共管,双方只进驻少量人马,维持颖州秩序,不限其余人员进出,可以将颖州当成两家一个交流区,不知这个提议,韦将军以为如何?”“这个……“……韦俊迟疑起来,两家共管,等于太平军还是要让出一半来,说实话,以韦俊的本意肯定是不想答应,只是如果完全拒绝了汉王的要求,又显得太没有诚意。“这样吧,韦将军,为表示孤王的诚意,孤王可以向贵军赠送二千支火枪。”王韶往里面加了一个重重的筹码,这次进攻庐州的战斗中,缴获了清军不少火枪,这此火枪大部分没有被破胤坏,少部分破胤坏了的修一修还可以使用,只是汉军已经不需要这种枪胤支,给太平军也算废物利胤用。二千支火枪,韦俊听得大为心动,单论二千支火枪,以汉军出胤售的价胤格已经是价值六万多两白银。颖州又不是什么富裕之地,一年税收至多只有三四千两左右,让出一半也没有多少,如果要重兵屯积的话反倒需要后方支援。关键是汉军以往出胤售的火枪数量也有限,二年时间加起来才总共向太平军出胤售了七千余支,这次一下就白给了二千支,韦俊相信,即使是天王、东王等人听了,也肯定会答应。不过韦俊出于谨慎还是没有一口答应,只是道:“殿下的诚意,外臣已然明了,只是此事外臣无权作主,还需报请天王批准。”“好,那孤就等韦将军的消息了,不过还请韦将军尽快奏请天王,否则此事一日不解决,前线将士一日不得安宁。”“是,外臣会以最快速度传递。”韦俊应道,心中忍不住想要是天国接受他的建议,修建电报线路,回到使馆马上就可以发电报多好可惜这个梦想不知以后会不会实现。十一月初,就在在汉军与太平军谈判之时,淮安府的前线,汉军与清军的大战终于爆发。在这次大战之前双方其实已经对峙了二十余天,由于有扬州城下骑兵冲击全军覆没的教训,这次清军显得很谨慎,僧格林沁的军队虽然已经早到,却没有马上向汉军发起进攻。只是随着庐州被攻破安微被两支叛贼联手瓜分,咸丰在京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连下数道诏书,催促僧格林沁出战重新收复被汉军所占之地,僧格林沁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出战。这场战事,汉军调集了五个团陆上约一万一千人的兵力,外加十艘河级铁甲舰水师兵力一千五百人。汉军渡江的全部军队加起来虽然有三万七千余人,只是淮安虽然有运河,汉军水师能够发挥的力量却不多,一万多水师无用武之地,而陆师在占据了这么大块地盘后,能够集中五个团,王亮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过,凭着五个团,王亮功也有信心将清军击败,并不需要更多的队伍。而另一方,清军调集了约四万五千人的兵力,其中骑兵一万五千余人,步兵三万人,并没有水师助阵,这也已是清军能够调集的最大兵力,其余兵力一方面要保护京城,一方面需要镇压山东的捻军之乱,实在无法抽调出更多的兵力。双方兵力比大约为四比一,只是火力输出方面,清军无疑相差太远,四万五千多人中,火枪兵只有三千余人,大小火炮不足百门,这些火炮多是老式的大炮,其炮弹威力不足,也打不远,其余士兵依然是大刀和弓箭。而汉军一万多人清一色的德雷泽步枪,王亮功调集两个师的火炮,一共一百四十四门,全部是新式大炮。清军背靠坚城,数万军队步骑分明,在准安城下如同一片黑色的海洋,而汉军则背靠运河,他们的阵式比清军单薄了许多,只有数千人出营,其余军队隐藏在大营中,整个大营壕沟纵横,壁垒森严,经过二十多天的改造,整个大营虽然不说固若金汤,可也不是轻易可克。在汉军大营身后,还游戈着十艘铁甲舰,舰上的火炮已经高高扬起,随时可以对大营支援。僧格林沁手中也拿着一幅望远镜,对汉军仔细观测起来,这些天,他在城墙不知观测了汉军大营多少次,总觉得汉军大营步步杀机,难予攻克。他本想让汉军来攻城,所以才和汉军对峙,可以说,无论是谁先进攻,肯定是进攻一方吃亏,可惜,最终还是他要出城与汉军决战。只是前面那么多天没有找到汉军的破绽,现在临时要找哪那么容易,事到临头,僧格林沁已经无法退缩,他将手一挥,示意己方可以进攻!“呜!”苍凉的牛角声在淮安城下响起,一队三千人的清军离队而出,这队清军手持巨大的盾牌,慢慢的向汉军大营前方的军队逼近。看到这些清军向自己逼近,大营外的汉军却优如未觉,依然笔直站着,直到清军逼近三百余步左右,汉军队列中才传来军官的喊声:“预备,瞄准!”“哗啦啦。”最前方的汉军四排士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放!““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同暴风雨般射向逼上来的清军,清军手中的盾牌毫无作用,子弹穿过木制的盾牌,将后面的清军如同害草一般射倒。看到这些倒地的清军,和春仿佛回到二个月前在扬州城下二千骑兵被汉军全歼的一幕,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观看。僧格林沁脸上面无表情,只是紧握缰绳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中的紧张,他虽然详细询问了和春在扬州失利的原因,只是没有亲眼看见汉军的火力,心中总是难免存疑,如今这一翻试探性的攻击,才发现汉军的火力远比他想像中要猛烈的多。短短一刻钟不到,前队的清军伤亡已经过半,一些清军要想转身逃走,却被蒙古骑兵驱赶,不得不一直向前。“郡王,鸣金撤兵吧。”陈国瑞忍不住心疼道,这三千人中固然没有他的部下,可是毕竟同是汉人,让这三千人白白送死,总有一此不忍。“大胆,郡王如何做,自有郡王的道理,岂是你一个汉人总兵可以置喙?”没等僧格林沁回答,一名蒙古将领已经喝斥道。这名蒙古将领面色潮红,脸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下落,显然他的内心也是异常紧张,看到己方的绿营士兵在汉军枪下如同猪狗一般屠杀,想起自己等下说不定也要面对汉军的火枪,他心中其实已产生了一股恐惧感,不自觉想要发泄出来。“是,下官鲁莽了。”陈国瑞连忙道歉。僧格林沁对两人的话毫无反应,他只是紧盯着前方的战场,汉军的步枪仍在射击,慢慢的,整个汉军阵地布满了硝烟,已经看不见汉军的人影。虽然汉军手上已有无烟火药,只是此时无烟火药产量还有限,无法满足汉军的作战需要,汉军使用的火药依然是以黑火药为主,这导致大规模作战时,战场很容易被硝烟掩盖。僧格林沁敏锐了感觉到了这一线胜机,他向旁边的旗手说了几句,旗手手中旗帜顿时挥舞起来。军的号角再次吹响,又一队清军向前进攻,而在这队清军身后,数百名炮兵跟着前进,僧格林沁无疑是想借着汉军视线不清之时,将火炮推近对付汉军。听到清军的号角,周嘉玉忍不住道:“总指挥,好象有点不对头,鞋子不是傻胤子,怎么老是出动步兵,这不是明显给我军屠胤杀吗?”“周参谋,你是说鞑胤子有阴胤谋?”王亮功有点无奈的放下手中望远镜,整个视线全是白茫茫一片,只能模糊的看清对面一些人影,更不用说身处前线的汉军视线是如何模糊。看不清敌人,又有周嘉玉的警告,王亮功心中不由有几分不安:“传令,停止射击,前方队伍后撤一百米。”“滴脆的哨声响起,正在开枪的汉军停止射击,开始了大踏步的后退,当退到一百步外,汉军已经退出硝烟弥谩区域,视线重新恢复,只是中间的硝烟却一时不会消散,这条烟雾将双方隔开,一时谁也见不到谁。这对清军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利,他们可以不用承受汉军的火力逼近对方,前头的清军从硝烟中钻了出来,汉军的枪声再次响起,将冲出硝烟的清军射杀。只是在汉军对清军新一轮射杀时,借着烟雾的掩护,清军的炮兵已经推近到可以对汉军大营构成威胁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二十一节 淮安大战(下)

    “轰!…”激烈的炮声响起,运河上,十艘河级铁甲舰的船身晃动起来,炮出枯红色的火焰,将一颗颗重达百余公斤的炮弹送上天空,刚好在清军火炮停下来的地方落下,随着爆炸声响起,清国的火炮就象玩具一样,被冲击波抛到空中,然后重重落下,将地面砸成一个个大坑,变成一团团破铜烂铁。清军的炮手更是可怜,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先是被爆炸撕成了碎片,侥幸活下来的炮手又要面对被炮弹炸飞起来的炮管,一些炮手身体直接被炮管横扫成两段。爆炸过后,清军刚才的炮兵阵地已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所有的火炮几乎全部被推毁,四周散落着炮兵的断腿残肢,数百名炮兵能够活下来的十不存一。“我们的炮兵完了。”。“怎么会这样?。”“完了,没有了炮兵,下面还怎么和短毛打?”。清军阵地中传来一阵阵惊呼和哀叹,看到己方的炮兵已经前进到离汉军不远处,许多清军将领本以为可以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被打一个错手不及的却是自己。清军将领不由向主帅僧格林沁看去,炮兵被毁,虽然不是全部,可是也差不多去了一半,接下来不知郡王大人会如何调兵遣将。虽然遭到挫折,不过僧格林沁在前面的战事中建立起的赫赫威名,让这些将领下意识还以为僧王一定会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僧格林沁此时的心中却在滴血,脸色苍白起来,本以为自己的一步妙棋,没想到却是把炮兵送到人家口里的一步臭棋这种反差仿佛在他心中重重击了一拳,差点一口鲜血喷出。炮兵的损失还在其次,关键是他想不出接下来的战事该怎么进行,步兵已经输了,上去再多也是送死,炮兵又被炸,唯一没动的骑兵可是骑兵在面对短毛强大的火力时,又有能力冲过去吗,僧格林沁不由怀疑起来。他感到以前数十年征战的经验在此时已经全然无用,短毛的战争已经升到了他不了解的层次,就如这次偷袭明明对面的短毛已经被硝烟遮住视线,可是没想到却被河面上十艘铁甲舰破坏掉,这些铁甲舰因为位置的关系虽然可以看到毕竟隔了数里远的距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远的距离,短毛的铁甲舰竟然打的如此准。就在清军将领对僧格林沁翘首以盼时,僧格林沁却迟迟没有下令,直到剩下的步兵在汉军火枪下快要消耗殆尽时,僧格林沁的手势终于往下一压他身后的旗令兵也打出旗语。“骑兵全休出击!”。面对如此局面,僧格林沁终于压上了自己最大的筹码,除了出动骑兵外,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轰隆隆。…”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数万只马蹄声扬起的声音刹时间盖过战场上其余声音,上万铁骑如同一道洪流,向汉军的阵地倾泄而下。刚才突然的火炮发射声音,将汉军上下也吓了一大跳看到是水师火炮在发射才放心下来,王亮功连忙让人打出旗语询问,才得知清军炮兵借着硝烟的掩护悄悄移动到前线。王亮功、周嘉玉等人又是庆幸,又是吃惊好在有水师在旁边押阵,否则清军火炮无疑会给汉军造成伤害。这让王亮功变得更加小心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在战争没有结束之前,一切事情都可能发生,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吃大亏。此时战场依然被硝烟笼罩,只是马蹄声一响起,无疑已经告诉大家,清军大队骑兵已经出击。“传令,炮兵准备,按标诸元预备发射。…”“是。”。随着王亮功的命令传下,前方的汉军向两旁让开,一门门大炮露了出来,所有大炮已经事先调整好了角度,黝黑的炮口直指前方。“发射!…”“轰!”。一百四十四门火炮炮口几乎同时火光闪烁,刹时间,整个战场地动山摇,炮弹呼啸的声音将清军骑兵奔驰的声音掩过,在清军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巨大的炮弹已经从空中砸下,然后如同一道道灿烂的烟花升起,在汉军前方形成一道弹幕,将冲入弹幕的清军骑兵嘶得粉碎。“唳律律!”。汉军的第一次炮击,至少消灭了清军数百骑之多,面对如此激烈的爆炸,战马不可避免的慌乱、嘶鸣起来,整个奔泄的洪流仿佛突然遇到一块巨大的礁石一般,被迫一顿。没等清军调整,汉军第二轮炮击已经来到,又是一百多颗炮弹同时从空中落下,这次由于前方清军骑兵突然停顿的原因,队伍显得更加拥挤,被杀伤的清军人数更多。虽然战场硝烟并没有散去,只是河上的汉军对整个战场却一览无遗,将清军炮击的损失用旗语传了过来,汉军炮兵更加卖力起来,隆隆的炮声一直不断,将射速发挥到最大水平,炮弹象雨点一般落入清骑阵中,将清骑连人带马嘶成粉碎。正在冲锋的清军骑兵只觉得自己如同落入地狱,他们的四周爆炸声一直不停,原本平坦的道路上到处是大坑和死尸,他们的耳朵里除了爆炸时什么也听不到,放眼看去,除了爆炸产生的火焰还是火焰,他们甚至连东西南北,哪里是前方,哪里是后方也搞不清楚。对于骑兵的处境,后方的清军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无不张大嘴吧,不敢相信的看着汉军炮弹一颗颗落下,将己方的骑兵炸得粉碎,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名清军将领飞快的冲到僧格林沁面前,大声哭喊起来:“郡王,快下令撤退吧,否则我们的骑兵全部要完了,全部要完了。”僧格林沁从恶梦本惊醒过来,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沙哑,不过依然用最大的声音喊了起来:“撤退!快撤退!”。“当军撤退的铃声已经响起,只是这个声音在如同雨点般落下的炮弹面前就如同苍蝇嗡嗡叫一般,大部分清军骑兵的耳朵已经被炮弹震聋过去,即使是再大的声音也听不见,除了少部分清军骑兵退回来外,其余清军骑兵依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奋力向前,然后被汉军的炮弹嘶碎。随着时间推移,刚才汉军步枪发射的硝烟已经散去,汉军的火炮已经全部采用了无烟火药,不存在硝烟笼罩的问题,战场视野渐渐清晰起来,刚开始如同洪流一般的清骑已经变得稀稀拉拉,如同一条条小溪,这些小溪在汉军大炮轰击下,还在飞快的减少。终于,汉军的炮兵停了下来,刚才还炮声隆隆的战场变得一片安静,战场中间此时宛如一片地狱,上万名清军骑兵的尸休散落,加上原本步卒的尸休,在这片战场上,陈列着至少有一万六千余具尸休。鲜血将整个地面染红,一些大坑中,血水积成一个个水潭。战场上,还有数百名骑兵并没有死去,他们即幸运又是不幸,幸运的是他们还活着,不幸的此时这些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被汉军猛烈的炮火震成傻子。“嘶。…”一匹战马悲鸣起来,战场显得更加苍凉。整个清军阵地内鸦雀无声,剩下的清军直愣愣的看着战场,还没有从刚才汉军炮火的震憾中回过神来,他们不敢相信,刚才出动的一万五千余骑,除了逃回三千余骑外,其余骑兵已经全部成为过眼云烟。“咚!咚!咚!…”汉军的鼓声响起,清军会因为太过震憾而发愣,汉军却不会,随着鼓声,一队队汉军手持步枪,开始向剩下的数百清军逼近。“砰!…”当汉军的步兵到达刚才的战场时,手中的步枪已经开火,将还剩下的数百名清军骑兵击杀。听到汉军步枪响起,刚才逃回来的数千骑清军脸上都显现一片恐惧之色,率先打马向城中逃去,看到骑兵逃走,剩下的步兵也不甘示弱,也开始逃跑。这多少有一点滑稽,汉军还在数里开外,清军已经不战自溃,不少人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只想逃得越快越好。他们心中一片恐惧,那些短毛实在太狠了,谁也不想落个死无全尸。僧格林沁被败兵拥着,也不由自主的朝城中退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干净彻底。“滚开,让老子先进。…”“凭什么让你先进,老子在前面。”。“吓……”一阵刀锋入休的声音传来,刚才说话的清军顿时倒在地上,前面露出一道空隙,后面的清军顿时大喜,手中的长刀继续挥舞,生生向肃杀去。城门空间有限,一下子数万大军涌起来,根本来不及接纳,为了尽快进城,清军开始自相残杀起来。等汉军赶上来时,清军依然在围着大门口自相残杀,看到汉军过来,里面的清军不顾哀求,急忙将大门关闭,最终能够进城的清军不过万人左右,单是自相残杀践踏而死的清军就有数千人。随着城门关上,剩下的清军无奈,只得向汉军投降。。。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二十二节 丧钟

    汉军在城下足足收降了一万六千余名俘虏,面对汉军收降俘虏的举动,城墙上的清军却没有丝毫举动,他们已经被汉军火炮吓破了胆,生怕汉军马上攻城,不敢作出激怒汉军的举动。

    让清军安慰的是,汉军将俘虏押走后并没有马上攻城,而是开始打扫战场,这一打扫战场至少需要半天时间,看来今天是安全了。

    王亮功倒不是不想对淮安一鼓而下,只是前面大炮发射的太猛,营中炮弹已经所剩无几,没有大炮攻城,即使是汉军有炸药和后膛枪,增加伤亡也不可避免,今天汉军一场痛快淋漓的胜利,歼敌数万而自身无一人伤亡,王亮功可不想沾上污点。

    只是到了第二天,准安城已经不需要汉军进攻了,僧格林沁放弃了淮安城,连夜带着剩下的一万余兵力撤退,在僧格林沁走后,整个淮安府人心惶惶,谁都知道守住准安只是妄想,知府王梦龄与通判陶金诏商量后干脆打开城门,向汉军投降。

    占领淮安后,汉军继续北上,面对汉军的进攻,清军无心恋战,一直撤退,直到进入山东边境,汉军才停止继续前进。

    准安城的惨败,让清军上下对汉军都犯上了恐惧症,如果汉军继续北上,相信僧格林沁也只能继续撤退,不过拿下整个苏北后,汉军的兵力和行政人员都都不足,实在无力再继续扩大地盘,只能停下。

    十一月的北京,天色已冷,虽然还没有下雪,行人已经穿上棉衣”来往的行人脸上一片严肃,很少人露出笑容。酒楼,客栈的人群稀稀疏疏,店中伙计只能懒洋洋的倩靠在柜台闲坐聊天。

    城中每天都有乞丐饿死,被收尸队拖到外面的乱葬岗丢弃。虽然几个月前朝廷的军队已经消灭了长毛的北伐军,使得直隶地区重新恢复了大清的统治,京城也不再受到威胁”不过,长毛北伐军的覆灭,对于城中的物价却没有什么改善,粮价在短暂下跌后,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上涨。

    不但普通民众”就是旗人也常有饿死的传闻,单靠发下来的那点旗饷根本不够一家人的吃喝,除了那些原本殷实的家庭”许多旗人不得不开始典当东西,这样才不会被饿死,京城百业萧条,酒楼、客栈自然也没有什么生意,唯有典当行倒是繁荣起来。

    只是目前京城的旗人又生出了希望,一向战无不胜的蒙古郡王僧格林沁领着大军正与短毛作战”不知有多少旗人日夜祷告,保佑僧格林沁快点取得胜利,重新夺回江南,这样旗人才可以过上以前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紫禁城军机处,奕、祁隽藻、彭蕴章、瑞麟、杜翰、穆荫六名军机大臣赫然全部在座”屋内火盆已经点燃,红红的火焰将里面照得温暧如春。

    只有各个军机大臣的脸上却不怎么好,奕更是脸拉的老长,仿佛在座的几人全都欠了他几百两银子没有还。

    从当上户部尚书以来”奕为了钱粮之事可谓是呕心沥血,只是江南各省丢失后,朝廷岁入缩水了一半还多,支出却因为兵事的原因”不但没有降低反而大为增长。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论他怎么支撑,朝廷拉下的窟窿也越来越大。

    随着汉军渡江,扬州被破,朝廷收入又减少了一大块,两淮盐税每年可是有数百万两银子的收入,这一大块收入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僧格林沁的这次出征,几乎是朝中上下一起推动的结果。

    在朝中大臣看来,只要重新收复江北,有了两淮盐税源源不断的接济,朝廷日子还过得去,为了能保证僧格林沁的军需,奕几乎拨刮了国库中最后一点底子,如今国库空空如已,僧格林沁的胜利却迟迟没有传来,让奕心急如火,脸上这幅神情也不奇怪。

    其余军机大臣脸色不好,自然也是同样的原因,他们每天都守在军机处,希望能早一点得到僧格林沁的捷报,只是却从没有人想过,万一僧格林沁传战败了怎么办,或许有人想过,只是马上会将这种想法排除。

    怎么可能失败呢,以前朝廷虽然屡败于短毛,只是除了向荣、胜保两人的大军外,其余军队都是地方绿营,并非什么精锐,短毛有点胜之不武。

    这次僧格林沁统领四万多大军,可全部是朝廷的精锐人马,这几乎已是朝廷在北方能够搜集到的全部机动兵力,又击败了长毛北伐军不久,正值士气如虹之时。短毛纵然比长毛强一点,也不可能阻挡这支大军,何况僧王是大清的擎天巨柱,朝中上下都对僧格林沁都期望颇深,不但要僧格林沁大胜,而且要早日大胜。

    军机处外的门帘掀了起来,咸丰的身影在门外出现,各个军机大臣慌忙离开座位,在奕的带领下,向咸丰参拜起来:“参见皇上。”。

    “各位爱卿免礼……”咸丰连忙伸手虚扶道。

    “谢皇上。…”

    各人重新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对于咸丰的到来,各人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自从前几天接到僧格林沁的奏折,表示近日会与短毛决战后,咸丰每天都要来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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