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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39部分阅读

    紫衣心中顿时凉了半裁,只是王妃既甥下了逐客令,她只能告辞:”那打扰王妊了。”

    “紫衣姑娘,慢点走,咱们可以再聊聊天。”叶蔡却开口挽留起来。

    郁紫衣心中重新升起一线希望,应道:“是。”

    接下来,叶蔡问的却是郁紫衣家中的个人情况,而且事无巨细,郁紫衣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只是还是一一回答,让郁紫衣安心的是,王妃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好了,紫衣妹子,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再找你聊天。”

    “不敢当王妃如此称呼,既然王妃要妾身相陪,妾身明天一定再来。”“你啊,就是太拘紧,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还是姐妹相称为好。”叶蔡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妾身怎敢高攀,王妃,妾身告辞了。””

    “好,你去吧。”

    紫衣带着绣女退下,出了王府大门,郁紫衣心中夹杂着一丝迷茫,不知道今日是成功还是不威功,总觉得王妃话中有话,让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倒是两名绣女感到高兴,她们送出去的东西,王府给了二百银元的赏钱,远超那些绣爵的价值。

    郁紫衣离去后,叶蔡坐在椅子上,久久都不愿动,口中喃喃自语道:”但愿我没有引石人室。”

    叶蔡今天见郁紫衣,当然不是要买绣品,这样的事她随便吩咐一名侍女做就好了,而是要考察郁紫衣是不是可以引进宫中。

    当刘憋功拐弯抹角的向她提出汉王后宫空虚,不利于国事时,叶蔡就知道刘憋功的原意,不过,她却没有拒绝。

    叶蔡与陆琼两人同是汉王妃,不可避免存在着竞争,原本两人不相上下,自从陆琼怀奄身孕后,叶蔡突然变得不踏实起来,尽管她茬理着汉王的庞大财富,手中权力远比陆琼大,而且汉王对她的宠爱没有消减。

    可是她在宫中却明显感到已经比陆琼低了一头,这让叶蔡感到害怕,才想到找一个盟友来对抗。(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九十三节 汉王有嗣

    叶慕明显话里有话,王韶虽然若有所觉,却实在搞不懂叶慕的用意,他从没有想过为了争宠,叶慕会主动拉人进宫。看到郁紫衣有点窘迫,笑道:“怎么,你们不再下一盘吗?”叶募笑语盈盈的道:“妾身是想再下一盘,可是王爷在场,紫衣妹妹恐怕已没有心思下棋。”叶慕再三若有所指,却激起了郁紫衣的傲气,她咬了咬牙:“既然王妃有令,妾身相陪就是。”“好,孤王难得清闲,就看看你们姐妹下棋。”说话间,自有侍女搬来一张椅子,让王韶坐下。“王爷,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等下可不要有了新人忘日人,帮着紫衣妹妹欺负我。”王韶不由微露尴尬,如果郁紫衣有了夫家,王韶自然不会去打什么主意,可是从叶慕口中分说是说此女还没有嫁人,而且话里话外全是暗示,让王韶忍不住也有点心猿意马,装作不在意的道:“孤不开口就是。这次郁紫衣执黑棋,叶慕执白棋,只是此时规则刚好是白棋先行,双方开局后,执黑一方的郁紫衣却不顾后手,开始发起凌厉的攻击。以前两人下棋时,多数时候比较平和,有输有赢,棋力相差不大,郁紫衣突然之间棋风大改,叶慕一时不能适应,渐渐落入下风。看棋不语其实是一件颇为难受之事,王韶几次想指点,只是想起刚才的保证,只得忍住不言,下到中盘,白棋再难挽回局面”叶蔡将棋盘一拂:“不下了,紫衣妹妹果然厉害,这盘我输了。”郁紫衣放下棋子,恭身道:“蒙王妃承让,妾身不敢打扰王妃与王爷团聚,先行告退。”“也罢,你先下去”本宫下次再请你入宫。”“是,妾身遵令。”郁紫衣退下。看到郁紫衣身影走远,王韶才问道:“慕儿,你搞什么鬼,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王爷还不清楚吗,妾身无用,不能为王爷生育一男半女,特意找一个姐妹代替,王爷,你觉得郁姑娘怎么样,这么美的人就是找遍全国也少有?”叶蔡脸上带着笑意,眼睛中却分明藏着一丝泪水。“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代替,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们还年轻,说不定哪天你就怀上了。”王韶连忙拉住叶慕的手,安慰道。“不,如果王爷不答应,妾身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叶慕的表情却很坚决。“这样,此事以后再说吧。”王韶有点头疼的道,以郁紫衣的美丽,若说王韶完全不动心肯定是假的,只是他发现自己完全不善处理后宫关系,目前只有陆琼、叶慕两人尚有点应接不瑕的感觉,正因为如此,傅氏姐妹到了他身边一年,他也没有纳入后宫,从刚才两人下棋看,郁紫衣恐怕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果她进入自己的后宫,恐怕会更乱。唉,若是自己能象那些只顾自己欢娱,对女人完全冷酷无情的帝王一样,倒是没有这样的烦恼,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又有何乐趣而言?见王韶没有一口答应,叶慕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王韶明显低估无法生育对一个封建女子的打击,为此,她不惜采取一切手段固宠。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王韶并没有再返回办公,而是陪着叶慕在后院待了整整半天,晚上更是抵死缠绵,折腾半夜,不过第二天一起床,王韶重新变得精力旺盛,生龙活虎起来。第二天,林三兴冲冲走进大殿,向王韶禀道:“王爷,张之洞那小子投降了。”对于张之洞这个才十七岁的举人,林三一直非常欣赏,这样一今年轻举子投靠,对情报局来说非常有价值,他很想马上委任张之洞一个情报小组长的职务,将张之洞派到直隶去。不过张之洞毕竟是汉王召见过的人,而且此番能降,也是汉王亲自安排才使得他投降,于情于理都要先向汉王汇报,他才能对张之洞处置。“呵,看来这小子也不是顽固不化之辈。”王韶笑道,林三不提,王韶还真要把张之洞忘了。张之洞是一个聪明人,眼下又如此年轻,自然不会是顽固不化之辈,他随两名汉军在南京逛了半个月,终于对清廷不抱希望,以前他收集的资料不过是汉军的皮毛而已,真正参观了汉军各个重要部门,他才知道汉军有多强大。工厂、教育、律法、军队等等,清廷没有一项可以和汉军相比,如果不是汉军崛起太速,根基还浅,现在就可以发起北伐,以清廷实力,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明知必败还效忠清廷,张之洞做不到,何况他眼下还不是清廷的官员,只是一名举人而已,昨天终于委婉的向两名汉军提出,愿为汉军效力。“王爷,这小子头脑机灵,又是直隶解元,属于想让他担任直隶情报组的负责人。”“嗯,你想让他做情报员,算了,他的价值不在那里,这样,让他先到南京理工大学学习一段时间,再作备用。”在王韶看来,张之洞的价值不在情报按集上,而是在他发展实业的眼光上,虽然张之洞办汉阳铁厂弄得连年亏损,只是那是整个满清环境使然,既使如此,汉阳铁厂的建成,依然大大提高了中国的地位和实力,让日本人忌惮不已。情报员汉军并不缺,随着汉军屡次在战场上击败清军,一些有眼光的士伸已经开始提前下注,倒是在工业方面能有张之洞这样眼光的年轻人比较少,让张之洞到理工大学读几年,然后放到工部任职,更能发挥张之洞的作用。听了王韶的安排,林三微微有点失望,不过既然汉王不同意,他当然不可能和汉王抢人,当初他没有处死张之洞,正是起了爱材之念,如今张之洞走的这条路,比做情报员前途光明的多。张之洞投靠汉军,本来作好了马上为汉军效力的准备,没想到汉军却安排他去读书,他原先所学都是为了应付科考的八股文,如今汉军科举已经不考八股,张之洞知道自己的不足,送去学习,倒也没有什么意见。郁紫衣回到家中,只觉得心乱如麻,联想起先前种种,王妃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她脑中回想起汉王的身影,汉王很年轻,高大,长得也不难看,看上去还很和气,若不是在王府,她绝不相信此人会是汉王。如果汉王只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子弟来向她求亲的话,她或许会开口答应,只是为何偏偏会是汉王?嫁入王宫,成为一名王妃,而且可能是皇妃,无疑是许多女子的梦想。进宫的好处是显而易见,如果她成为王妃,郁家绣仿的问题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她的弟弟也会因为她成为皇亲,把郁家发扬光大。可是她并非不读书之人,等到王宫变成皇宫,里面的争斗更是不可想像。眼下虽然叶王妃与自己和善,进了宫说不定就会成为自己的敌人,自己当真要卷入宫廷的争斗中去吗。郁紫衣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事情发展到现在,并非是她愿不愿就可以决定,她的命运已经转到了叶王妃或者汉王身上,如果王府下旨让她进宫,她根本无法拒绝。让郁紫衣安心的是,随后几天,她虽然又进了宫,叶王妃却没有提前面之事,而且并没有与汉王相见,这让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若有所失。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这期间,几乎每隔一两天郁紫衣就要被王妃召见进宫一场,除了下棋就是闲聊,其余王妃却不多说。在她进宫中时,有时会碰到汉王,有时碰不到,她总共进宫二十多次,碰到汉王的时间只有七次,算下来,还是碰不到时为多。有时汉王会加入她们的谈话,更多的时候是看两人下棋,只是往往只看一盘就会离开。郁紫衣对汉王也渐渐熟悉起来,不再因汉王坐在身边就心神不定,她可以感受到汉王看自己时眼光中的灼热,只是却没有对她出言调戏过,更不要说动手动脚,这让郁紫衣不由对自己怀疑起来,难道以前自己的想法只是一种错觉。汉历二零五六年,清历咸丰四年八月十二,整个王府一片喜气洋洋,陆王妃顺利的为汉王生下了一名男孩,消息传出,不但是汉王府,整个汉军上下都一片喜气,仿佛过节一般。官员们川流不息进出王府,给王爷道贺。汉王更是喜不自禁,为庆祝孩子出生,汉王下令给京城所有百姓发放米一斗,银元一枚,与民同乐。这个消息传开,京城更是佛腾一片,王韶给这名男孩取名为王政,这个名字一出,许多人更是猜测,会不会王爷已经定下世子,政者,治理家国事务也,当年始皇帝的名字可就有一个政字。王韶给自己儿子取名,不过是简单的高兴而已,哪会想这么多,可是偏偏禁不住有人猜测。还差九票才到四百二十票,还有二个多小时今天就结束,看来很难达到啊,莫非大家心疼老茅,不想加更?老茅继续码字去,大家加油!(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九十五节 突围

    连镇虽然繁荣,只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镇而已,比起滓城这个县城来要差了不少,若不是突围后太平军人数大为减少,又一开始就对军中口粮进行限制,每天士兵只能吃一干一稀两顿饭,这才坚持了三个月。

    从半个月前开始,每日维持一干一稀也办不到了,改为每日都两顿稀饭,外加一个小黑窝头,这样的伙食不要说成年人,就是小孩也无法吃饱。

    整个军中已有不稳的迹象,若是死就死了,灵魂还可以升到天国,可是最勇猛的人也禁不住挨饿,小部分太平军受不到清军的引诱,开始走出镇上的工事向清军投降。

    林凤祥和李开芳两人着急万分,每天都商量着如何突围之策,只是清军接受了阜城的教训,屡次突围都找不到破绽,只能继续坐困愁城。

    好在大军虽然被围,因为有运河存在,太平军与外面的消息尚没有完全断绝,前些天林凤祥就已经接到消息,援军离连镇只有两百余里,消息传来,军心总算重新稳定。

    由于北伐初期的节节胜利,林凤祥已经被封为靖胡侯,而另一名主帅李开芳也被封为定胡侯,只是加官进爵对于林凤祥来说,此时毫无意义,他每日都要登高远眺,希望能够看到援军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阵脚步声在出现,林凤祥转过头,只见自己的部下施绍坦走了过来,他连忙问道:“可有援军消息?”

    施绍坦摇了摇头:“回侯爷,还没有。”

    林凤祥失望的问道:“那你来可有要事?”

    “回侯爷,刚才又抓获了二十三名向伙房偷粮之人,不知该如何处理?”

    林凤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让他们饱餐一顿”送到最前线,杀敌报目吧。”

    绍坦应道,心中怆然,知道这等于判了这二十三名士兵死刑,不管他们0勇猛,前线督战的军士绝不会允许他们活下来,能够在死前饱餐一顿”或许正是这些偷粮士兵的愿望。

    清军营地内,统帅僧格林沁正站在搭建的高台上,用令旗指挥着部下对太平军的营地发起一的进攻。

    大炮轰鸣声,弓箭声,兵器撞击声”乱成一团,只是每当清军突破一个缺口正要欢呼声,又太平军顽强的赶了出去。

    整个连镇外围,泥土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这是双方军士的鲜血染成,远处的山包更是一个接一个,全是埋葬的双方将士尸休。

    此时清军也不好受,阜城和连镇两处加起来,他们攻打了半年多时间,这支残军依然没有拿下,清军也不得不佩服长毛的顽强。让他们不安的是,长毛的援军已经快到了,一旦长毛援军与这支残军汇合,全歼这支残军的梦想可能变成泡影”因此清军主帅僧格林沁也顾不得部下疲惫,逼着部下不停的向太平军进攻。

    “踏,踏蹄声响起,一匹快马向僧格林沁所在的高台急驰而去,人还没到,声音已经高喊起来:“前方急报,前方急报!”

    听到喊声”高台下面的士兵急忙闪开,任由这名士兵驰马直达高台后翻身下马”急步奔上高台:“报,郡王殿下,长毛已经突破钦差和大人所设的防线,正在向连镇逼近,大约离此只有一天距离。”

    僧格林沁与一众将领不由面面相觑,半响僧格林沁才愤恨的道:“和春误事,本王给他两万余大军,竟然让长毛突破。”

    “郡王,长毛援军据此既然只有一日路程,我们当该如何?”副都统托伦布问道。

    面对托伦布的问题,僧林格沁一时难予回答,别看清军将连镇围的密密麻麻,连绵一片,只是他手中实际兵力只有三万余人,长毛的援军既然可以冲破和春两万多大军的堵截,他又该派多少人才有胜算,一万?二万?若是派走二万人,这里的大营就要完全空了,里面的长毛岂有不察之理。

    或许是看出僧格林沁的为难,蒙古左翼长恒龄站出来请战道:“郡王,给奴才五千人马,奴才必定将长毛堵住。”

    恒龄的请战却让僧格林沁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似的,他摆了摆手:“不,传本王将令,命和大人收拾残军,缀在长毛身后,尽量对其马蚤扰,只要能延迟长毛援军一天时间,本王就算他立功。”

    和春虽然是败军之将,不过他头上有钦差大臣的头衔,又是满州正黄旗人,赫里舍姓氏,僧格林沁虽是主帅,却也无权处置,只能尽量督促。

    名传令兵应了一声,匆匆下去。

    “郡王,即使是延迟一天,奴才们也无法攻下长毛营垒。”

    “是啊,郡主,这些长毛太顽固了,不好攻啊。”

    各个将领纷纷叫苦,三个月还没有攻下长毛阵地,要想两天就攻下根本没有可能,哪怕他们愿意用人命堆也不行。

    僧格林沁扫了各个部下一眼,道:“谁说本王要你们两日内攻下长毛阵地。”

    僧格林沁的话,让各人脸上显出一丝疑惑之色,托伦布连忙问道:“郡王,既然两日内不能攻下长毛垒,那么和大人迟延长毛援军一天时间又有何用?”

    “是啊,郡王,奴才等人也难予明白。”

    僧格林沁恢复了刚才的从容,道:“本王命和春延迟长毛援军,有两个用意,一是让长毛得不到休整机会,一直处于疲惫状态,二是给营垒中的长毛足够时间,让他们放弃营垒,与援军汇合,我军再衔尾追杀,必可获得大胜。”

    各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称赞起来:“本王高明。”

    “王爷,若是长毛不中此计,缩在营中不肯出来怎么办?”一人担心的问道。

    “那更好,本王就把长毛的援军放进去,重新将他们困死,这些长毛援军长途而来,粮食所带必定不多,本王倒要看看,多了几万大军,长毛能支撑多久。”

    各个清军将领这才折服,纷纷对僧格林沁大拍马屁,言郡王无愧于大清的擎天之柱,定海神针,僧格林沁听得悠然自得,丝毫不以其中的肉麻而脸红。

    在清军暗中关照下,太平军很快得到援军到来的消息,林凤祥、李开芳两人闻之大喜,马上召开会议。

    会上,林凤祥马上宣布道:“弟兄们,探子来报,援军就在离此不足一百里处,天国没有抛弃我们,我们有救了。”

    “天国万岁!”

    各个将领欢呼起来,援军到来的消息根本满不住众人,只是小道消息是一回事,得到主帅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等了一会儿,林凤祥才压住众人的喊声,道:“弟兄们,咱们稍安勿燥,下面议议,该如何是好?”

    “靖胡侯,还等什么,咱们杀出去与援军汇合。”

    “对,杀出去。”

    “这些清妖就知道围困,我们杀出去,将清妖肚子捅个稀烂,看清妖还怎么困。”

    各人气势汹汹的嚷道,在这个小镇待了三个月,太平军上下都吃够了苦头,不但每天要应付清军的时攻,还要饱受饥饿、伤病的威胁,这个地方他们早就待够了。

    以前一直没有冲出去,是太平军没有尽全力,因为他们不知该去哪里,一旦丢掉营垒又攻不下新城的话,只能被清妖在野外歼灭,如今有了援军接应,只要破斧沉丹一击,各人还是有把握冲出清妖的围困。

    看到各个将领的表态,林凤祥转向李开芳,问道:“定胡侯,你看如何?”

    北伐军两位统帅并无正副之分,开始林凤样为天官副丞相、李开芳为地官正承相,林凤祥升靖胡侯后,李开芳也马上升定胡侯,如此任命目的,其中未尝没有权力斗争的影子。或许当初派出北伐军时,洪秀全、杨秀清两人就担心北伐如果真的成功,统兵将领功劳太大,难予封赏,干脆设两名主帅,分薄其中的功劳。

    只是这样一来,战事顺利之时还好,一旦战事不顺,两名主帅意见相左的话,对于一支队伍来说就是巨大的灾难。

    从天津撤下来之后,两人意见就多有相左之时,若非林、李两人都意识到不能分裂,北伐军已经变成两支队伍,结果每次作出重大决定,只能相互妥协,北伐军再难打一个胜仗。

    “靖胡侯,既然大家都同意突围与援军汇合,我看也不要拂了众将士的心意,就如此决定吧。”

    林凤祥隐约感到有点不妥,只是却想不到不妥之处在哪里,如果是他单独作出决定,肯定压一压,思考清楚才行,不过会上众将都是一个意思,李开芳也表了态,林凤祥也不便反对:“好,既然如此,传令下去,放开粮食供应,让兄弟们饱餐一日,晚上全休突围。”

    “是”各人大声应道。

    消息传出,太平军将士都大喜过望,士气高涨,开饭时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放开肚子大吃。

    等到吃饱喝足后,太平国将士开始检查兵器,磨刀霍霍,等待夜晚的突围。(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九十六节 惨重伤亡

    连镇的太平军正在为突围作准备时,数十里外,一支黄|色大军正沿着运河堤坝缓缓而行,人数过万,无边无际,这支数万人的大军铺开,更是浩浩荡荡,一股杀气冲天而上。

    这支大军正是林凤祥、李开芳等人盼望已久的援军,听到北伐军在阜城被围后,洪秀全派出了夏官副丞相曾立昌、冬官副承相许宗扬两人为首的队伍,对北伐军进行救援。

    这支队伍在洛阳出发时只有七千余人,经过数月战斗,队伍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扩大到了三万多人。

    历史上,这支援军在离北伐军数日路程的临清被阻,与清军和地方团练打了三个月,结果太平军大败,曾立昌被杀,许宗扬则领着少数残军逃回,北伐军完全失去外援,最后粮绝而亡。

    可是这次却因为太平天国定都洛阳,比从南京救援距离要近得多,清军地方团练组织不力,曾立昌、许宗扬两人连破强敌,就在昨天,他们就在景县附近击溃了和春统领的二万大军,让妖头咸丰所封的钦差大臣和春抱头鼠窜。

    一连窜胜利,马上又要与救援的队伍汇合,让这支队伍士气高昂,曾立昌、许宗扬两人更是志得意满,若是能救得林凤祥、李开祥两人,封侯是必然之事。

    “杀!”

    大军侧翼,一阵喊杀声突然响起,一支清军如同黑色的箭头一样,向太平军冲来。

    “弓箭手,弓箭手。”侧翼的太平军将领大声呐喊,只是已经晚了,清军的马队已经冲到阵前。

    “咻!”一阵箭雨从清军队伍中飞出,落到太平军阵营中,顿时数十名太平军中箭倒地,被清军攻击之处一片混乱。

    面对清军攻击,两旁的太平军并没有害怕,他们分成数队向清军马队包抄过去。

    “冲,不要让清妖跑了。”

    可惜这队清军绝不恋战,射出两轮箭雨后”拨转马头扬长而去,没等太平军包抄到位,袭击的清军只留下一股烟尘,人马已经跑出数百米开外。

    太平军整个队伍长达十余里,曾立昌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队伍中间升起一柱不正常的烟柱”连忙向旁边一名亲兵道:“查查看,发生什么事?”

    兵应道,连忙拨转马头下去”过了没多久,亲兵骑马返回:“禀承相,一队清妖袭击我们的队伍,我军伤亡数十人。”

    “那清妖如何?”

    “清妖j滑,射倒我们的人就跑了,没有抓到他们。”数十人的损失,对数万大军来说不算什么,高立昌并没有在意,道:“传令,令马队加强戒备,若有清妖胆敢再犯,务必歼灭。”

    兵很快将高立昌的命令传下,大军继续前进。

    只是不到半个时辰,高立昌又接到报告,大军被清军马队袭击”死伤十余人,高立昌勃然大怒:“本帅已经交待军中各人,严防清妖来犯,为何还会受到袭击”来人,将受袭队伍旅帅重责三十。”

    这名倒雾旅帅被打后,并没有阻止清军再次袭击,几乎就在这名旅帅刚挨打完,又有数十名太平军被清军袭杀,虽然这次清军也有数人被杀,还是严重影响军中士气。接下来,清军变得更加大胆,马队开始轮番对太平军的队伍进行马蚤扰,让太平军将士变得有点风声鹤唳起来。

    太平军的路线就在大坝,目标明醒,军中多是新卒,绝大多数人数月前还是农民,根本没有多少纪律,两军对阵时可以仗着人多势众,对付这样小规模的马蚤扰战术毫无经验,绝不是主帅下令加强戒备就可以应付。好在有运河阻隔,清军只能在一面发起袭击,曾立昌无奈之下,只得抽调军中老卒放在外围对清军伏杀,清军吃过几次亏后才有所收敛,只是整个队伍前进速度不免放慢,原本一天的路程只走完了三分之一。

    眼看天色快黑,曾立昌只得下令安营扎察,看到太平军安营,清军马队没有再出现,仿佛一下子消失无踪一般。

    深夜,经过白天的的行军和清军不停的袭击,太平军的援军队伍已经疲惫不堪,除了必要的哨兵外,所有人都进入梦乡。

    而连镇的太平军则恰恰相反,他们白天轮流休息,又吃饱喝足,每个人都精神抖撤,手握兵刀,正等待主帅下令,杀出重围。

    “侯爷,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下令吧。”一名太平军将领迫不急待的道。

    “传令,点火把。”林风祥平静的下令。”

    “点火把。”

    “点火把。”

    林凤祥的命令被一遍遍重复,一支支火把被点燃,不一会儿,连镇被六千多支火把照的亮如白昼。

    营门早已经被打开,林风祥拨出长剑,向前一指:“弟兄们,冲出清妖包围,就能与援军汇合回家,杀!。”

    “杀!”。

    一队队太平军从营门冲出,直入清军大营,或许是清军没有料到太平军竟然敢在夜间出营作战,完全无备,太平军轻易杀入大营,不少清军在睡梦中被杀,一些逃得快的清军则拼命大喊:“不好,长毛杀来了,快逃啊。”

    看到这种情况,太平军更是兴奋,毫不迟疑的向前冲去,不时将清军营帐点燃,整个清军大营乱成一团。

    “候爷,前锋已经打开通路,清妖不堪一击。”一名太平军将领兴奋的道。

    这么快就打开了通路?林凤样和李开芳眼中都闪过一丝疑问,不过此时已经不许他们犹豫,前军已经孤军深入,不跟进只会让反应过来的清妖将他们分害包围。

    “杀,全军跟上。”

    在林、李两人命令下,太平军后军也全线压上,沿着前锋开通的道路前进。

    “射!”清军营中传来一声大喝。

    随着这声大喝,黑暗中,无数箭支从左右射来,落入太平军冲击的阵营中,发出箭支插入肉中的外外声。

    军的大炮也响了起来,每落下一枚炮弹,太平军就有数支火把掉在地上熄灭。

    “不好,有埋伏!”大部分太平军都大喊起来。

    “中计了。”林凤祥刹时明白,为什么前锋会这么容易就破开清妖营门,肯定是清妖故意如此,清妖统帅太过歹毒,恐怕就是那些死在天国将士刀下的清妖也豪在鼓中,才会引得前面的天国将士深信不疑的追击。

    “向前冲,不要回头,咱们回家!”林凤祥没有顾不上后悔,大喊起来。

    “回家!回家!”

    这句口号激励下,刚刚因为发现中计而慌乱的太平军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不顾头上火炮和箭支,向前冲去。

    看到太平军一心前冲,埋伏在两翼的清军不甘心猎物逃走,从两翼冲上来,开始堵截太平军前进的道路。

    刹时间,双方的杀声震天,随着双方贴近,弓箭、火枪全部没了用途,只能任着手中的刀器用力砍削,杀伤敌人,甚至黑暗中不辩东西,杀伤到自己人。

    “杀!”。

    也不知交战多久,最前面的太平军只感到一松,再也没有敌人堵截在前方,却原来已经杀出清军营垒。这批太平军回头一看,后面战事正烈,一队队的太平军正被清军分害包围。

    “走,咱们杀回去”领头的太平军马上道。

    其余太平军也未作犹豫,返身杀回,从四万多大军锐减到只有六千余人,留到现在的太平军即使不是以前的老底子也是对天国最为忠诚的一批人,他们没有顾着自己的安全先走,而是对后方的袍泽进行接应。

    清军未料到杀出重围的太平军还会返回,措不及防之下,阵角大乱,在先前突出重围的太平军接应下,越来越多的太平军冲出重围,最终清军营垒喊杀声渐渐平静。

    对于冲出营垒的太平军,清军并没有作追赶,而是静待天明。

    一丝鱼肚白从远方升起,天色渐亮起来,冲出重围的太平军只感到又累又饿,许多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愿意起身。

    林凤祥也坐在一块大石上,他胳膊上中了一箭,亲兵正在给他拨去箭支,伤药早已用完,好在亲兵在附近找到一此草药,用嘴嚼烂后给林凤祥用布包上。

    “我们还剩多少人?。”林凤祥向旁边的施绍坦问道。

    “回侯爷,只剩下一千五百多人。”

    林凤祥顿时面现怆然,从昨天的六千多人到现在的一千五百人,这次突围可谓是伤亡惨重,要知道这些战士都是老底子,如果能够回到河南,马上就可以拉起一支数万的大军,如今却毁于一旦,叫他怎能不心疼万分。

    “定胡侯呢?”

    “回侯爷,队伍中没有定胡侯的人影,兴许是失散了。”

    “失散?”林凤祥摇了摇头,昨晚大家都是奋力营救,并没有单独分开,失散的可能性太小,更大的可能是定胡侯已经落到清妖手中,或者牺牲。

    现在却不是考虑定胡侯之事,即使明知他落到清妖手中也无法救援,眼下最重要之事却是与援军汇合,如此才会确保这支残军安全:“传令,大家都起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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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九十七节 生死时速

    施绍坦迟疑了一下,道:“侯爷,弟兄们都非常累了是不是再让他们休息一下?”林风祥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这里离清妖营地不足三十里,天亮后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见林凤祥神情坚决,施绍坦只得应道:“末将遵令。”“起来,起来,大家继续前进,我们的援军就在前面。”在传令兵催促下,已经疲惫不堪的太平军重新起身,开始继续前进。清军营地内,狼籍一片,到处是层层叠叠的尸休,一些尸休交缠在一起,收尸的清军需要费尽力气才能分开,显示出昨晚战斗是何等激烈。“郡王,大胜啊,发匪死伤惨重,仅有小部分逃走。”清军将领纷纷向僧格林沁道贺,若不是僧格林沁故意引诱太平军出击,要消灭这么多太平军不知要花多少时日,死伤多少士卒。僧格林沁却没有多少喜色,他没有想到太平军如此凶悍,昨夜那种情况下还能杀伤自己如此多的部下,他哼了一声,问道:“伤亡情况如何?”说到伤亡,所有人都是一窒,半响,副都统托伦布才道:“回郡王,发匪遗尸不下四千余具,另有数百俘虏,我军伤者三千余人,亡者亦有二千余人。”虽然死亡的人比发匪要少一半,可是总休伤亡加起来还要大于发匪,各人一时也觉得无颜。“大帅,我们抓到伪侯李开芳了。”恒龄兴冲冲的跑过来禀道。“快,把他押过来。”僧格林沁刚才脸上的乌云顿时散去,露出一丝笑容”林、李两人去年率军打到天津时,不知引起朝廷多大震动,京城先后数万户人逃亡,两人名字在京城简直可以止小儿夜啼。打扫战场时,僧格林沁就再三强调,务必要寻找有无两名匪首尸休,没想到拿了一个活人”僧格林沁哪还不心花怒放,原本的伤亡也不放在心上了。“恭喜郡王,郡王此番生擒伪侯李开芳,剪除大清一祸患,皇上一定会重重奖赏。”“郡王妙计巧施”伪侯策手,实仍大清武功第一人。”各人重新对僧格林沁拍起马屁,这次僧格林沁脸上没有再由睛转阴”一直笑容满面。不一会,一名四十余岁,双腿上面带有血洞的男子被两名清兵拖了过来,男子身上沾满泥土和鲜血,看上去有点狼狈,只是面容镇定”双眼圆睁,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神色。“你就是伪侯李开芳?”僧格林沁问道。“不错,老子就是定胡侯,可惜没能将尔等胡虏扫除一空,实仍憾事。”中年人大声回道。“大胆狂徒”安敢对郡王无礼?”“死到临头,如此嘴硬。”“郡王,伪侯如此顽固,不如当场处斩了事。”听到李开芳的话”一群清军将领大怒,纷纷指责恐吓起来,几名清将甚至拨出刀,冷冷的望着李开芳”仿佛随时会劈下。落到清军手中,李开芳已经没有活命的打算”对清军将领的动作看也不看,只是圆睁双眼,打量着僧格林沁,神情倨傲无比。成为清妖俘虏让李开芳心中充满懊恼,若不是双腿被火枪射中,无法行走,又被亲兵压在下面,他也不会被俘,他倒是宁愿清妖一怒之下将他杀了,不必再受欺辱。僧格林沁当然舍不得就这么杀了李开芳,他摆了摆手,止住其他人还要说的话,道:“把他押下去,好生看待,本王要将他送往京城献俘。”名清军应道,将李开芳重新押了下去。李开芳押下去后,僧格林沁才向托伦布问道:“骑兵准备如何?”“回郡王,八千骑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好,诸位,随本王一起,将其余发匪击溃,擒获另一伪侯林凤祥。”僧格林沁意气风发的道,随即从亲兵手上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驾的一声向前驰去。个清将轰然应诺,也纷纷上马,跟在僧格林沁身后。八千精骑带着如同闷雷般的声音急驰出清军大营,向昨晚逃走的太平军方向追去,没有人怀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