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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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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八十一节 探子

    “呜!”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后,接着是“咔嚓,咔嚓。”

    的声音响起,一列从上海开往南京的火牟出发了。

    京沪铁路是二月底刚刚开通,由于有充足的银子,加上两地之间

    平地居多,因此铁路修建非常快,只用了八个月左右,这段七百多里

    的铁路已经修成。

    这段铁路一开通,立刻变得繁忙起来,日发送旅客数天时间就冲

    破五千人大关,而且还在断续上升,汉军生产出来的机车速度有所提

    升,达到每小时四十五公里,京沪铁路中间会停靠苏州、无锡、常

    州、镇江四站,整个行程在九个半小时左右o

    在没有火牟之前,两地之间来往以小火轮速度最快,依然需要耽

    搁一天一夜时间,如果走陆路,即使坐大牟也要三天多的时间,如今

    一个白天不到就可以到达,大家自然愿意乘坐火牟。

    火牟的通行,更是大大加快了货物的流通,内地的货物象潮

    水一般涌入上海这个目前中国最大的出口口岸,然后装载上船,运送

    到世界各国,海关出口的数字呈跳跃性的大增长。

    火牟票的票价也不算太贵,金程票价一块银元,如果是短途,票

    价从五角银元起,每多一站加一角银元o

    张之洞和仆人张贵一人一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景物如

    飞一般倒退,耳听身边数人尽是谈论着如何如何发财,哪种商品热

    销,还有后悔当初没有买到铁路股票,如今已经上涨数倍云云,张之

    洞心中不由烦闷异常o

    这群短毛贼,自己是商贾出身,结果在境内大行商贾之道,弄得

    人人追逐铜臭,这样下去,老祖宗留下来的礼义廉耻,忠孝节义恐怕

    会被那些铜臭冲得支离破碎不过感受到列牟的便利,张之洞心中

    却隐约有一个想,或许短毛贼所做之事是对的,只是这个想很快

    被他驱除,不管怎么说,短毛都是反贼,自己怎么能认同短毛想。

    张之洞不由摸了自己的头上一下,如今他也变成了短毛,只是没

    有办,要想进入短毛境内,就必须剪短头发,否则不但会被强制执

    行,而且还会受到短毛怀疑o

    正因为短毛强制剪发的措施,使朝廷得到的短毛消息甚少,大多

    数探子不愿来到短毛境内,将辫子剪掉好办,可是要等头发再长出来

    却需要一段长时间,到时回去后必定要长时间受到一些异样的目光,

    虽然可以用假辫子,可假辫子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o

    清廷境内关于短毛的消息,多

    于前线士兵和一些从短毛境内逃离的官员,说是逃离,其实多数是短

    毛看不上,任其来去的庸官,这些消息支离破碎,而且自相矛盾,不

    过引起张之洞的强烈好奇心。

    张之洞是瞒着家人,偷偷来到上海的,如果他父亲知道了,绝不

    会同意,十五岁的应天府乡试第一名,可谓前途无量,怎么会让他去

    做探子,张父甚至已经在贵州替他寻了一门亲,打算先让其成亲之后

    再过二年就让他参加会试,争取一举拨贡。

    张之洞却另有打算,会试他肯定要参加,不过在之前他一定要亲

    眼到短毛境内看看,长毛虽然起事比短毛早,又占据河南中原之地,

    张之洞却已看出,长毛的北伐失败后已经不足不虑,短毛才是朝廷真

    正大敌,尤其是短毛在数月又将福建金省和广东大部拿下之后,张之

    洞更是坚定了想。

    古人说的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等他中了进士,有了

    官身,那时就无自由行动,他还年轻,今年才十七岁,即使耽搁一

    次会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个时间刚刚好o

    张之洞带着仆人张贵在上海转了数天,他亲眼看到上海是如何繁

    华,港口桅杆林立,来往的船只多如繁星,他还偷偷去了一场宝山,

    见到了从巨大钢铁厂喷出来的黑烟,这一切都使得他受到非常大的震

    憾。

    如今坐在火牟上,耳听那些在朝廷境内绝不会听到的声音,让张

    之洞逐渐升起一丝恐惧,朝廷真的有能力剁灭短毛吗,如果没有能

    力,以后短毛统一金国,那么所有地方岂不是要变得和短毛相同。

    “嘿,小兄弟,你到哪里啊”,邻桌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见张之

    洞一直不说话,不由发问道o

    “江宁。”张之洞简短的道。

    “小兄弟,你不是从北面过来的吧?”坐在张之洞对面的仆人张

    贵顿对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张之洞也是一惊,他拍了一下张贵的手

    示意不要太紧张,脸上装着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北边,我家就

    在江宁啊。”

    “对,对,我们家就在江宁o”张贵也跟着道。

    “不象,不象,江宁那是以前鞋子的叫,汉王他老人家早已经

    改为南京了,小兄弟,看样子你们是主仆吧,出身富贵人家?”

    张之洞这才知道对方怀疑自己的原因,连忙道:“以前都叫江

    宁,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这确实是我家仆人,家中略有薄资,不

    算富贵人家,见笑,见笑。,”

    青年并没有对张之洞的身份产生什么怀疑,不过是随口一问,只

    是听到张之洞的回答却不由皱起眉:“这个

    习惯可不成,鞋子毁我汉人衣冠,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两百余年,

    如今在汉王带领下,好不容易才赶走鞋子,一些不好的习惯应当改过

    来才行,小兄弟出身富贵人家,看样子还是读书人,更应该体会到这

    一点才是。”

    张之洞只觉得无比憋屈,自己一个堂堂举子,却要受一个陌生人

    教训,还不能回嘴。好在这名青年也只是即兴说几句,并没有一直纠

    缠,而是问起张之洞的姓名张之洞报了一个张孝达的名字,这是他中

    举后才取得字,料知道的人也不多,青年也自报了姓名,巧合的很,

    也是姓张,名吉生,正所谓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张吉生对于张之洞

    越发亲热起来。

    “孝达老弟,你这次到上海,可是冲着铁路股票而来,买了多

    少?”

    铁路股票是什么东西?张之洞心中茫然,这几天在上海他听到最

    多的就是铁路股票的讯息,可惜却不好明着询问,如今看到张吉生再

    次提起,他只是摇了摇头。

    “哎,你来上海一趟却没有买到股票,实在可惜了,我出手的

    早,只是运气不好,才买到一百股。”张吉生又是替张之洞遗憾,又

    是骄傲的道o

    “吉生大哥,本来我也想买,只是有点不懂,不如你详细说说,

    我下次也好购买。”

    “这倒是,反正以后要修的铁路多着昵,下次买也不错,这铁路

    股票啊,是这么一回事。”张吉生详详细细的和张之涧说了一遍,未

    了还道:“要说汉王他老人家还真是财神转世,要不怎么能想出这么

    一个办,铁路不但不要朝廷出钱,大家还能跟着发财。”

    京沪铁路通牟后,大汉朝廷又发行了京昌铁路、杭福铁路二支铁

    路的股票,京昌铁路是南昌到南京段,杭福铁路则是杭州到福州之间

    的铁路线,这两条铁路线均长达八百多公里,沿途要经过不少丘陵、

    河流,施工难度比前面两条铁路难度要大,所需资金也是巨量,其中

    京昌铁路发行了一干五百万银元股票,而杭福铁路更是发行了价值一

    千八百万银元股票。

    不过有京沪铁路洲开通的效果在,这两支铁路股票的发行还是遭

    到哄抢,发行数天后,两支股票交易价格由发行价一百五十元每股涨

    到一百八十多元,张吉生买到了一百股,几天时间就等于赚到三干多

    银元o

    张贵如同听天方夜谭,那股票投入一万五干银元,几天之内就能

    赚三干多万银,一年多前购买到京沪铁路股票之人,价格已经由原先

    一百五十银元一股涨到如今五百多银元一股,赚了二倍多,竟然有这

    样的好事,可惜自家少爷却白白错过。

    张之洞却是心中暗惊,三干多万银元,合白银二千多万两,短毛贼只用

    几天对间就筹措完成,许多人还为没有买到股票而后悔,这些南方商

    人太有钱了,而且对短毛官府也太信任了,这么多的钱就凭着发行的

    一张张股栗就交出去。

    与一般士子死读书不同,张之洞对于经济之道也有研究,打仗严

    格来说打的就是人力和钱粮,人力北方不缺,缺的是钱粮,可是南方

    同样不缺人力,钱粮却是如此丰富,张之洞越想越感到不安。

    看到张之洞脸色不好,张吉生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错过了股票而

    后悔,拍了拍张之洞肩膀道:“孝达老弟,这次错过没关系,我听说

    广东也快要修铁路了,这条铁路可不比现在的京沪铁路差,一定要时

    时留意报纸,下手要快,不然就只能到股市里高价买了o”

    “多谢古生大哥。”张之洞有气无力的道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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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八十二节 劝降

    下午四时左右,火车在南京车站停了下来,张之洞与张吉生两人也到了分开的时刻。

    经过九个多小时同车,加上一路上张吉生不停的说话,两人之间已经熟悉起来,车上时,张吉生还硬要请张之洞主仆两人吃饭,却不过张吉生的好意,张之洞只能接受。

    火车上的饭菜当然不算好,而且也有点贵,三人只是简单吃了一顿就花了五角银元,如果是在外面饭馆点菜,五角银元足够三人大吃一顿。

    只是相对于以前的旅途来讲,现在坐火车实在太轻松,难怪出门的人一下子变多。

    从火车下来,张之洞正要与张吉生告别,靠近他们的车厢门“砰”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走下一队汉军,这队汉军一下车就开始在两旁布起警戒。

    张之洞心中一惊,没想到与他相邻一个车厢的乘客竟然是汉军士兵,难怪那个车厢门一直紧闭,不让其他人通行。

    张之洞并非第一次见到汉军士兵,只是前几次都是远远打量,找不到机会近观,这次有机会近观,当然不能放过,马上停下脚步,对汉军士兵仔细打量起来。

    除了张之洞外,张吉生和不少旅客都没有走,他们更多的是好奇,不知车中还有什么大人物要这队士兵如此警戒,因此张之洞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汉军士兵穿着草绿色军装,胸前紧扣着四粒金属扣子,腰部用皮带扎紧,肩上各有一个肩章,上面用红白两道颜色区分,站立时”每人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张之洞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旗兵还是绿营兵,单是一个站姿就远远不如眼前的汉军,难怪在面对汉军时,清军屡吃败仗,即使是向洋人购买了大量火器也是如此。

    在张之洞对汉军士兵打量时”从车湘里陆续走下数十人,让人意外的却不是没什么汉军中的大人物,而是数十名低着头,身穿满清官服之人。

    周围观看的旅客先是有点失望,接着又兴奋起来”对着这些人指指点点,猜侧这此人的身份。

    张之洞脑中却如遭雷击,呆呆的望着这些低头的官员”对于这些官员张之洞并不认识,只是他们身上的官服却不陌生,这些官服有文有武,最低都在五品以上,品级最高之人是一名清瘦的中年人,前胸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这是大清文官最高荣誉,一品大臣。

    连一品大臣都成为短毛贼的俘虏,贼势强大如此,他纵使考中进士,成为官员,一步步升上去又怎么样,如果双方强弱一直如此持续下去,有朝一日,自己是否也会成为这些短毛贼中押着的一员。

    难道自己的奋斗就是最终成为短毛贼的俘虏。张之洞摇着头,努力驱赶这个念头,头上满是汗水。

    张贵终于发现了自家少爷脸色好象有点不对,连忙摇了摇张之洞的身体,唤道:“少爷,少爷。”

    “孝达兄弟,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不用,多谢吉生兄,我家在乡下有点远,自己先回了。”张之洞勉强道。

    “好,兄弟,以后再会。

    “再会。”

    张之洞带着张贵,几乎逃也似的离开车站,找了一家大的客栈,刚进房就躺下,仿佛一下子他的精气神都突然丢掉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少爷,你怎么啦?”张之洞的这种情况,把他的仆人张贵吓坏了,拼命喊叫起来。

    “没事,我需要休息。”张之洞疲惫的道,他脑中又回想时车站时的一幕,猜测那名被俘之人是谁,很快就确认下来,这些人恐怕就是前些日子短毛攻下广州俘虏的两广官员。

    张之洞猜的不错,他在火车站看到的这批人正是汉军俘虏的两广官员,身穿一品仙鹤官服之人自然就是两广总督叶名深,自从被俘后,叶名深同样打着“不死、不降。”的主意。

    叶名深在广东杀人太多,许多广东百姓都对叶名深恨之入骨,尤其是与天地会有关的百姓,若非汉军没有杀俘的传统,对于这样一个顽固又杀人如麻的满清官僚,许多人也恨不得一刀杀了。

    继续将叶名深留在广东显然不行,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混入牢中把他一刀杀了,负责此次广东战役的周立春索性把叶名深和一干俘虏全部押送到南京,交给上面头痛。

    这些俘虏原来不泛象叶名深一样的死硬之徒,数千公里铁甲舰坐下来,又是三百多公里的火车,看到这一切,俘虏都深为震憾。

    广东虽然一直是通商口岸,不过与洋人接触的都是商人,官员脑袋同样僵化,在之前不要说坐蒸汽轮船、火车,就是听也没有仔细听过,如今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他们的思想冲击自然极大。

    正因为如此,张之洞在火车站看到这些人时,才会一个个低着脑袋,他们原本的傲气已经没有了,不少原本不愿投降之人内心都动摇起来。

    张之洞在客栈里休养数天才恢复过来,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既然短毛贼可以借商人的钱来修建铁路,朝廷未必不可以,眼下短毛占据了四省不到的地盘,加上长毛也不过五省,论人口,论实力,朝廷还远在反贼之上,只要朝廷励精图治数年,未必不能剿灭这这两股反贼。

    重新竖立信心的张之洞顿时每天早出晚归,探听汉军各项情报,张之洞的这种行为,很快引起了汉军情报局的注意,开始对他密切监视起来。

    汉军情报局的局长为林三,由原先的林三娃改名,经过一年多时间发展,情报局在编人员已经达到二千余人,眼线更是数万,一年经费高达百万银元。

    毫无疑问,汉军许多官员,将领都不会喜欢情报局,他们普通把情报局当成以前的锦衣卫,不过,不管他们喜不喜欢,情报局还是成立了,而且直接对以前的委员长,现在的汉王负责。

    一个团休,不管多么强大,情报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不但是对内,更是对外,情报局在编的二千多人,其中有近半人员是在清军和太平军境内,只有近半人员在汉军自己的境内。

    情报局成立起来,已经查获了境内数百名清军探子,还有不少贪官和地方恶霸被情报局查了出来,也正因为有情报局的存在,清军得到汉军的情报才会如此少。

    对于张之洞这样自愿过来充当探子之人,原本不太会引起情报局的注意,只是张之洞虽然聪明却没有经过如何收集情报的培训,他收集起汉军情报来显得太肆无忌惮,如果这样汉军的情报局还不注意他的话,除非是瞎了眼。

    这天,张之洞又在外忙碌了一天,返回客栈刚推开房门时就发现房内情况不对,仆人张贵被人绑在椅子上,而房中却多了几名大汉。

    “张之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刺探我军情报。”。

    对方一开口,张之洞马上就知道不妙,显然对方审问了张贵,从张贵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正要退走,却不妨“砰。”。的一声撞到人身上,原来后方早已被人堵住。

    张之洞身体还没有长成,又不会什么武,这种情况下只能束手就擒,虽然被抓后张之洞咬牙不肯说话,不过情报局人员审问他的仆人张贵后,基本上搞清了他的身份和来意。

    张之洞父亲张瑛勇虽然是清军官员,却不是什么大官,而且远在贵州任职,加上张之洞年纪不大,本来情报局不会太过在意,不过,他举人头名的身份却让林三重视起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举人竟然敢自己带着一名仆人过江,自愿充当清廷探子,单是这份勇气就让人惊叹,翻看他这些天来留下来的各种资料,更是让林三觉得张之洞人才难得。

    情报局对发现的清军探子一般有二种方处理,一种是收为己用,对于不能收为己用的,那就让他永远消失,张之洞一时不肯投降,林三却没有马上处理,反而将之上报给了王韶。

    “张之洞,有意思。”看到这个名字时,王韶也有点吃惊,这个晚清赫赫有名的重臣,洋务运动的领军人务,亚洲第一钢铁厂的建造者,此时却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还成为自己的阶下囚。

    王韶并没有什么名人癖,他的属下都是名不经传的人物,照样打的满清丢盔弃甲,丧师失地。不过,除了那些天生就占据高位的满人亲贵,能在历史上留下大名的人物,无疑都有自己的长处。张之洞纵使有这样那样缺点,凭他能够建起亚洲第一钢铁厂,就足予说明此人眼光,魄力都有独到之处。

    要杀此人很简单,只需要王韶用笔勾一下即可,不过王韶也没有杀张之洞的打算,只是令林三加强劝降,如果不行,那么就一直关押,最多浪费一点粮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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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八十三节 封锁

    张之洞还没有降,拍贵先降了,拍贵是蒙古正黄旗出身,虽然不是满清贵胄,却也是边疆重臣,满蒙一休比起满汉一休要牢固的多,随着拍贵投降,一大批被俘的广东官员也跟着投降,其中还包括满人广州将军穆特恩

    拍贵、穆特恩两名满蒙亲贵皆降,倒是身为汉人的叶名深依然顽固不肯投降。不过,对于叶名深不降,王韶倒是不在意,这样一个满脑僵化的官员,即使投降,汉军也不过借用一下名声,其实根本无用,有拍贵、穆特恩两人的投降,汉军已经不需要借用叶名深什么名声了。

    拍贵投降后,王韶重新任命他为广东巡抚,以示大汉对降将的宽宏,其中也不无对蒙古人分化瓦解之意,与完全腐化的满人旗兵相比,蒙古骑兵还保存了一部分战斗力,加上蒙古草原太过广大,即使汉军一统中原,也不可能短时间用武力解决蒙古问题,因此分化瓦解就成为必然。

    而穆特恩就没有这样好的待遇,他虽然投降,不过委任了一个闲职,只是比起广州城里的其余满人待遇还是要好的多,对于满人,汉军采取了坚决打压的政策,所有青壮都被送上海南岛铁矿场工作,妇孺被赶出满城,任由自立更生。

    将这些没有劳动能力的妇孺赶出满城,任由其自生自灭,看起来有点残忍,不过比起满人对汉人的屠杀来说却要仁慈的多,起码他们可以活下去,或许活的比较艰难。

    如果要对满人入关时的屠杀进行清算,即使将这此满人全都屠杀也不为过,只是大规模屠杀老弱妇孺并不符合汉人行事习惯,汉人数千年的文明传承始终存在着仁心,正是这份仁心,汉人才脱离那种彻底的野蛮,其文明传承一直不绝。

    作为后来人,王韶当然也知道屠杀不可取,一旦他下令对满人妇孺屠杀名声固然一下子全毁,执行屠杀的那支军队也会毁了,一支屠杀过妇孺的军队,等于将他们内心兽行全部释放,这样一支军队会成为一支彻底的兽军即使是最严厉的军纪也无约束,除非这支军队以后全部战死沙场才会消除影响。

    为了屠杀满人妇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没有必要远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来的强,只要数十年过去,这些满人妇孺即使是活了下来,恐怕也只能融入汉人当中,再无满汉之别。

    拍贵被任命为广东巡抚后,汉军在广东的攻势更加凌厉起来双方在广东再次爆发大战,到三月底时,向荣抵敌不住汉军进攻,无奈退入湖广,自此广东全省落入汉军手中。

    随即汉军又杀入广西四月份,广西也被汉军占领了三分之一,其靠近海边之地全部被汉军占领,至此清廷在南方出海口完全被汉军封堵,失去了与洋人交易的机会。

    失去南方的出海口,到底意味着什么,除了湘军将领和朝中少部份官员有意识外其余满清权贵并没有多大反应,他们心疼的只是又少了税收而已。甚至一些人心中还暗自有几分欣喜以后在剁灭短毛之前,可以不用和洋人打交道。

    而湘军此时与太平军的战斗中,已经严重依赖火器,出海口被封堵,意味着湘军火器来源被掐断,曾国藩为此大为着急,只是他再着急也是无用,要想重新打通出海口谈何容易,不过,清军要想得到火器也并非因难之事,只要重新在北方开放一个港口就行。

    只是对湘军来说,在北方开放港口还不如直接从汉军手中重新夺回一个出海口更现实,曾国藩在奏章上一提,顿时骂他的折子如雪片一样涌来,许多折子直接称曾国藩为假洋鬼子或汉j,吓得曾国藩不敢再提。

    南京,大汉外交部的一个客厅内,汉军外交部长林显扬和英国公使阿礼国各带数人,分两边坐下,每人都神情严肃。

    这是英国与汉军第一次正式商订条约,双方自然显得慎重无比,《中英南京条约》已满十二年,当初清廷被迫开放的口岸如今都成为汉军地盘,早在去年清廷沿海形式还没有崩坏之时,英国公使文翰照会叶名深,以《南京条约》已满为由,要求修约,新的条约要求:中国全境开放,外国公使驻京,长江通商,鸦片贸易合化。

    这些条件哪一条叶名深也不敢答应,自然是拒绝,今年二月份,英国公使包令再次向叶名深提出修约要求,只是没想到形式变化如此快,一个多月时间不到,广东已经易主,变成汉军的地盘。

    如今清廷虽然还在,只是清廷已经没有履行《南京条约》的能力,英国转而只能和汉军签订。

    虽然以前英国与汉军之间并没有签订条约,只是汉军起事后,并没有触碰《南京条约》中涉及的内容,基本遵守了条约,《南京条约》共十三款,其中最重要的几款:一是开放五处通商口岸;二是赔款,共计二千一百万西班牙银元,合银子一千四百万两左右:三是害地,害香港岛给英国;四是废除清政府原有的公行自主贸易制度,准许英商与华商自由贸易:五英商进出口货物缴纳的税款,中国需与英国商定:六以口头协议决定中英民间诉讼之事,英商归英国自理。

    赔款清廷已经付清,并不需要汉军承担,通商口岸,汉军已开放了全境,并不需要再次强调,清廷原有的公行自主贸易制度早已经废除,眼下英国想与汉军确认的主要有三条,一是重申英商进出口货物缴纳的税款需要与英国商定,二英国商人如果在汉军境内犯罪,将由英国审判,三,正式害让香港岛。至于以前包令要求清廷修约的条件,阿礼国并没有提。

    这是因为前面两条全境开放,外国公使驻京,英国人已经实现,而后面两条长江通商,鸦片贸易合化,阿礼国知道汉军绝不会答应,为避免激化矛盾,阿礼国明智的避开。

    “阿礼国阁下,我大汉是一个开放的政权,一年多时间如何对待外国商人,相信阁下心中也有数,当初贵国害让香港岛,无非是满清官员普通保守,不愿意与贵国进行正当贸易。如今这一切都不存在,我不明白,贵国为什么要坚持害让香港岛。至于贵国进口货物的税率问题,如果汉军要与贵国协商,那么根据对等原则,贵国针对敞国的商品征锐,是否也要与敞国协商?第三条也是同理,如果贵国商人在华犯罪,将由贵国商人审判的话,那么以后敞国商人在贵国犯罪,是否也将由敞国审判?”。

    林显扬对于阿礼国提出的三条一条条驳斥,以前没有提条约时,王韶可以模糊处理,如今英国人既然提出正式条约,这三条王韶哪一条也不可能答应,不但香港岛不能害让,就是租界也要找适当时机收回,而关税、司都是涉及主权的问题,王韶也无退让,一旦退让,不但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而且还会让大汉威信受挫。

    阿礼国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凭心而论,与汉军政权打交道远比与满清官员打交道轻松,自汉军起事后,双方的贸易额更是激增,阿礼国更愿意维持与汉军的友好关系。

    只是令英国人不愿看到的是英中贸易依然存在着巨额逆差,据英国自己估算,去年一年双方贸易逆差达一千五百万两白银。

    以前英国尚有借口,因为中国人拒绝购买英国的工业品才导致贸易逆差,去年却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借口,汉军购买了大量英国机器设备,并且允许商人自由进出境内。

    正因为如此,英国商人收购生丝、茶叶等中国商品的成本大为降低,反而使得英国国内消费大增。去年英国进口的生丝由十年前的二万余包增加到七万余包(注1),以每包均价五百两计算,生丝一项英国人付出了三千五百万两白银。

    而茶叶则由十年前的46746千磅递增到63278千磅,以每磅均价七钱银子算,总值达到四千多万两。加上其他货物,一年英国从中国进口超过一亿两白银之多。

    虽然英国人打开中国的鸦片市场,对中国大量出口鸦片,额度最高达到六万余箱,去年汉军对鸦片征收重税后,英国人鸦片销量已经下降到只有四万箱左右,以每箱鸦片四百两价格计算,英国人可以收回一千六百万两白银,不及茶叶或生丝两项中的任何一项一半总值,若不是汉军大量进口各种机器设备,加上棉花等原料,英国人的逆易逆差绝不仅仅为一千五百余万两。

    打开中国的商品进出口的大门,贸易逆差反而还有扩大的趋势,只能说英国人自己消耗的茶叶,生丝、瓷器以及其他的中国商品太多了,这一点英国人心知肚明,只能另外找平衡,这份与汉军的条约就是第一步,只是汉军的反应远比阿礼国想像中激烈,竟然一条也不愿让步。

    注:这里的数字参照严中平《中国近代经济史》,略有增加。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八十四节 收回澳门

    “密斯特林,只是这些内容并非大英帝国强加给贵军,大英帝国与大清早已签订,如今不过要与贵军再作确认而已。”阿礼国有些无奈的道。

    林显扬却不放松:“阿礼国阁下,满清不过是窃居中原而已,以汉军实力,迟早有一天会发起北伐,一统中国。贵国却依然用对付满清的态度对待我大汉朝廷,难道不觉得不合适吗?”

    “密斯特林,你误会了,大英帝国并没有把贵军当成满清之意,而是一直把贵军当成友好伙伴看待。”阿礼国连忙否认。

    “既然是友好伙伴,为何要强加这个条约,难道贵国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友好伙伴?”

    林显扬的责问,让阿礼国显得有些狼狈,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才道:“密斯特林,贵军毕竟还没有统一全国,这只是暂时之意,我想等到贵军一统全国之后,废除一些不合适的条款亦可。”

    “这么说,阿礼国阁下也认为这些条款不合适,既然早晚要废除,又何必签订,徒使两国之间不快?”

    “不,不,中国有句古话,此一时,彼一时,以后要废除的条文,不等于现在没有用,密斯特林,请转告汉王殿下,这是大英帝国外相的指示,决无更改余地。”双方唇枪舌剑,互不让步,论口才阿礼国绝对落入下风,不得不强硬起来。

    “这就是贵国谈判的态度吗,既然如此,我会把阁下的话转告给汉王。”林显扬也被阿礼国的态度弄得一肚子恼火,双方自然是不欢而散。

    “王爷,情况就是如此英国人看来是下定决心,非要咱们接受这份条约。”汉王府内,林显扬向王韶汇报道。

    王韶脸上却没有什么怒色,此时英国已经同俄国宣战,在克里米亚战争没有结束之前,英国人不可能抽出力量来对付汉军,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虚言恐吓而已历史上,对满清英国人尚且拖了数年才动手,更不用说对汉军。

    英国人这个时候提出和汉军签约,一方面固然是汉军占了东南沿海所有省份,一方面也不无克里米亚战争的原因眼看着大战一起,又要支付大笔军费,英国人才想到东方沾点便宜。

    其实即使是汉军当真签了这些条款对于英国人的贸易逆差也没有什么帮助,此时茶叶和生丝这两项出口额太逆天了,动不动就是数千万两银子,总的出口额甚至加起来过亿两白银,即使英国人使用了鸦片也无将逆差拉平,事实上即使是第二次鸦片战争后,鸦片贸易完全合化,沿海所有省份也全部对洋人开放,中国还是处于入超地位,这才有了后来短暂的同治中兴。

    真正令中国陷入愈来愈贫穷境地的原因除了甲午、庚子两次巨额赔款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印度茶叶和日本生丝的兴起,正是他们抢占了茶叶和生丝的出口,使得中国茶叶和生丝出口大幅萎缩进口又增加,白银大量外流,到了清末才会越来越穷。

    不过只是靠虚言恐吓就想沾便宜,哪有那种好事王韶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道:“不用急慢慢谈。”

    林显扬却没有领会王韶的意思,不由担心道:“王爷,我们可以,拖,可是如果英国人不愿拖怎么办?”

    “林卿可是担心英国人狗急跳墙,出动军舰?”

    “殿下英明,属下正是有此担心。”

    “呵呵,林卿放心,英国人正忙于和俄国人在克里米亚交战,根本无力与我军交战。”

    “俄国人。”林显扬大为惊讶,对俄国人,林显扬并不太了解,只知道这是在中国北方一个广阔大国,去年才有第一艘俄国商船来到上海交易,当时俄国人还想在上海寻求租界,被林显扬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一直以来,林显扬都以为英国是洋人最强大的国家,没想到俄国人竟然敢与英国人交战。

    其实林显扬这样理解也没错,英国人虽然是第一强国,只是他的强大是休现在海上,单论陆军此时的俄国却要比英国强大许多,克里米亚战争,俄国其实是单挑英、、土耳其、奥地利、普鲁士、萨丁尼亚等六国,即使如此,俄国也坚持了三年才失败,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王韶详细的向林显扬解释了一下俄国的状况,才道:“这一场大战一起,没有几年的时间结束不了。”

    “原来如此,属下心中有底了。”林显杨脸上顿时出现欢喜的神情,对于王韶为何知道远在万里之外发生的战事却没有什么怀疑,毕竟汉王消息来源渠道比他要多。

    第二天,林显扬与阿礼国再次谈判时,林显扬一提到克里米亚,阿礼国心中已是格登一下,马上知道自己谈判完不成,双方只能草草结束。

    虽然没有签订协议,只是王韶并没有此时激怒英国人的打算,香港依然是英国人殖民地,不过,对另一块殖民地澳门,王韶却不打算忍了。

    澳门虽然被葡萄牙人占据数百年,只是一开始并非葡萄牙殖民地,明清两代澳门都归官府管辖,葡萄牙人还须每年付五百两租银,直到小说签订后,葡萄牙才派代表与者英谈判,不但要求豁免租银,还要求葡萄牙军队在澳门驻防。

    这些要求虽然者英没有答应,不过葡萄牙人此时已经没有把清廷放在眼中,完全自行其是,1845年,葡萄牙女王玛丽亚二世单方面宣布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