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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52部分阅读

    了。

    东辰不似那常笑的人,就像是轻扯了嘴角,多出了几分明了似的,微微蠕动冰冷的唇。

    而赫连玦却是微睨了魅色的眸子,轻扯唇的那一刹,幽深的眼也仿佛像望不见底的深渊。

    两个人男人,一个黑衣冷然,扯唇冷笑,而另外一个螭纹华服,却是微微勾挑了魅眸,幽然冷眼魅笑,笑里仿佛没带笑意,有的只有冰冷的肃杀之意。

    沈如薰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从东辰走进来后她就小心肝一直忍不住砰砰乱跳,这会儿听着他们的话,又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zlsc。

    今儿一整天就一直在混乱中度过,先是雪莲说出真相,后来又是知晓了娘亲的由来,而后便是看到夫君那冷然的眸子,冷静的布局,这会儿又听到了什么……什么九州,什么朱雀堂?

    朱雀与玄武是神物,都是四方之神的称谓,既然称作朱雀堂,那就是说这个玩意儿是和玄武堂是差不多的东西。

    说什么朱雀堂堂主……什么九州分堂堂主被杀,又说叔父不想去处理这些事儿,把算盘敲到了夫君头上。

    看似是一个夺走朱雀堂的好机会,可眼前的黑衣暗卫问夫君的時候,夫君却又是不作回答,反而笑。

    显然就是看透了什么事儿似的……透过了表面看到了内里。

    现在两个人扯唇笑,就好像是悄无声息的对话,一种莫名的主仆默契,看得她云里雾里,方才就不甚明白了,这会儿更是不明白。

    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堵在心里头,哽喉中,说不出话来。

    东辰看着赫连玦,只见赫连玦扯唇冷笑,一瞬后,整张脸又忽地冷了下来,只有微微勾挑的魅眼仍是多了几分暗藏的气势,他略微懂得了赫连玦的意思,此刻只是蓦地点了点头,抬手抱拳朝赫连玦告退:“既然如此,那主子……属下就不打扰了,先下去安排。”

    “嗯。”赫连玦冷冷的出声,这低沉的声线,比方才接见那几个火舞堂堂主時还要阴沉魅人。

    就好像早已是料到了什么……不过是顺水推舟,陪着赫连啸天唱这一出戏罢了。

    东辰也点了点头,似笑非笑。

    不说定片刻后,赫连啸天派出的人就要到这落棠院来了,定是掏心掏肺的又上演一出好戏,说是盼望了赫连玦好久,终于等到他身子休养好了,终于不再沉疴于晚宴之殇,那一场忽如其来的晕倒……

    定是又说自觉得自己办事不利,玄武堂打理不力,就连朱雀堂,也管得岌岌可危……想要赫连玦开始接手莲庄之事,把玄武堂和朱雀堂一齐交到赫连玦的手里……以彰显自己大度忠诚之态。

    天下共赏……

    真是极好的算盘,赫连玦蓦地勾起了唇角笑。

    忽地出声:“若是待会赫连啸天派人来,就不必让他进来了,若是有关朱雀堂之事,就说我身子渐好,如数纳了。”

    既然是送上门的东西,为何不要?

    既然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何不顺着他的好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东辰这会儿已经退出了一半,身子都走到了门口处,正欲推门出去,听到了赫连玦这最后的交代,蓦地沉声点头:“主子,知道。”

    此刻早已把方才脸上洞悉所有的冷笑都收起来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两个人的话没有明说,一切都晦暗得很,沈如薰在一旁听着,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看到东辰走了,还把门合上了,就像是方才在门口喊的那声“出事了”不曾存在过。

    什么朱雀堂,什么九州,过耳却不入脑,显然又是她不能理解的范畴。

    听着听着,只好像明白了一半,意思好像是……叔父开始有了动作,而夫君,方才那句话,那一声交代,就好像是明知道叔父在算计他,他还如数全收了?

    这会儿门又合上,只有他们俩人。

    好似恢复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有的亲密,可是气氛被这么一搅,好似又回不去了,不再旖旎。

    沈如薰只睁着水眸,站在赫连玦身后看着他。

    看见东辰走了以后,赫连玦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放在桌上,指节抵着檀木花纹的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轻敲桌面的声音颇有节奏的传出,就像是她的心跳声一般。

    这莲庄中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她方才好不容易才问清楚,夫君这是要开始和叔父、娘亲对着干了么,没想到他的局还没有布好,叔父就开始设局要对付他了。

    只是夫君在这什劳子九州城之事中,到底想要做什么?

    顺着叔父的意,说是若是叔父要交朱雀堂到他手中,他如数纳了,那言下之意是……他要插手进九州分堂堂主被杀的事情中?

    沈如薰这会儿显然是不明白的,也不知道赫连玦和东辰那两声笑是个什么意思,不明白这事情中,还有这么一个“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深刻含义在。

    这会儿只看着赫连玦的背影……

    他好似直面着东辰离去的方向,这会儿视线还停落在那扇刚刚打开又闭合的门上。

    从热吻被东辰打断后,他转过身去,就再也没转回来过。

    沈如薰盯着他瞧,瞧了半晌,心里头只蓦然觉得不安,又有几分难解的担忧,这会儿又提步悄然走到他身前了,又是略抬了小手就又从他的背后抱着他。

    赫连玦只是一直抬手轻敲桌面,像是在想什么事儿,默不作声。

    样子也沉着得很……颀长的身影站得笔直,忽地又是浑然自带威严的模样,距离感自生。

    忽地感受到了沈如薰从他背后扑上来的动作,又是一僵,而后才回过神来。

    大手也忽地朝后一扯,顺着她小手攀上来的动作将她握住了。

    “夫君,你真的要去么?”她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似的。

    跟在他身侧久了,从第一次见到那些暗卫起,知道他韬光养晦起,听到他沉声魅笑与她说他并不是一无所有起,就好像脑子开窍了一般,被他带到这纷争不断的世界中来。

    可这一次,显然又与之前的所有都不同,不是别人的厮杀,他在背后运筹帷幄,装个病就能忽悠过去了。

    这一次的事情,是要他亲自出马的,若是接了叔父的朱雀堂,岂不是也算是正式开始接手莲庄的大小事宜了?

    玄武堂都在他的手中了,再来个朱雀堂,看似由着他身子休养稍好之后,也开始掌权了,像是逐步收回了掌管莲庄的权力,开始成为名符其实的主人。

    可是……叔父哪有这么好的心思,竟然愿意把莲庄中的大小权宜都交给夫君?先是半推半就的随了夫君,让夫君收回了玄武堂,这会儿又是主动借事送上朱雀堂?

    虽然听着方才的对话,九州之事不好处理,帮派纷争又似很复杂,弄不好就是危险,又是名声大损,叔父被夫君派人一直暗中纠缠,与江湖中新起的帮派冲突不断,琐事缠身,抽不开身也不想抽身去处理,所以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夫君,可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似的。

    脑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到。

    抓着他的小手也用力,像是想等他的答案。

    赫连玦拉着她的小手:“嗯,要去,你不想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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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已经迫不及待

    看她不自觉的从他背后拥他,抱得这般亲密无间,又好似思绪纷飞似的,他略回眸看她,听着她的问题,自然只想到这一句话。

    “不……”沈如薰急忙下意识的否认,“我不是。”

    她不是这个意思……问他也不是为了这个。

    她方才才说了嘛,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陪着他,有什么事,她都与他一起面对,只是……

    她担心,也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对劲。

    赫连玦只微转过身,侧了眸,此刻的思绪好像还停留在方才东辰说的事情之上,看到了她纠结的小样子,略凝着眸看她:“我自有计较了。”

    具体是什么,他不会说,也说不清楚。

    赫连啸天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亦也只是猜测,不过在这猜测中洞悉了几分,怕是没一会儿他顺势纳下朱雀堂之事也要传入赫连啸天的耳朵中了。

    沈如薰怔怔抬眸看着赫连玦,看到他似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微微的抚平了此刻皱起来的眉头,好像是终于把心里头的担忧放了下去。

    “那就好……夫君,那就好。”似出神的重复了两次。

    蓦地又把她的小心思泄露出来了。

    赫连玦此刻看着她为他担忧的样子,忽地又觉得心中某一处地方悄然一软起来,他从今儿的事情发生起,最爱的便是她这副样子。

    或许之前就已经是极喜欢,可这一刻,看着她纠结的微微敛了秀眉,凝着水眸,若有所思,又喃喃细语,眼中的光芒也渐渐变得炙热了起来。

    不由得改拉为牵,将她的小手牢牢握着,捏在大掌中。

    大手握着小手,蓦地又是将她一带,将她从身前拽到了怀里,瞬间又是让她紧挨着自己胸膛的模样,暧昧的姿势。

    沈如薰这会儿终于缓过神来,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又是激得小脸一红:“夫、夫君……”

    赫连玦忽然低下了头,温热的气息又喷洒在了她的小脸之上:“如薰,咱们继续将方才的事情做完&21543;。”

    低沉魅人的声音,就好像是在魅惑她,话语中似乎意有所指。

    沈如薰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满脑子都是浮云在飞,说是不担心却又担心,觉得怪怪的,隐约有种属于她自己的不好预感。

    也不算是特别明白,只是看着赫连玦胸有成竹的样子,隐隐压了起来。

    略微抬眸看他,似是紧张的模样……

    略推脱,欲拒还迎:“别……还是不要了。”

    她不要扯着扯着,忽地就从正题又引带到亲密上头了,可是……抗拒无效,赫连玦温热的气息已经再倾洒了下来,原本就为她温情的话所感动,她的担忧与陪在他身边的义无反顾已经让他感动颇多,似是心疼怀中的沈如薰,亦多了几分微妙深入的情感,将她沉沉一压……

    他此刻也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够有这般暖意。

    唯有她,拥有的也唯有她……他想要的,也只有她……

    “如薰……”这声低喊好像是从远处遥遥传来的,带着几分霸道的耳鬓厮磨,吻落在她的耳垂之畔。zlsc。

    惹得她一痒……又毫无招架之力来。

    潇湘院中,赫连啸天果然与柳氏一番亲密就冷冷的离去,离去前果真如东辰来禀的那般,召了朱雀堂的堂主进来,而下一刻,朱雀堂的堂主就像是领了什么指令似的,蓦地神色匆匆却又毕恭毕敬的来了落棠院,得到的自然是赫连玦果断应允的答案。

    看似赫连玦真的进入了赫连啸天设置的这一场局之中……做出了将朱雀堂收入囊中的选择,还以为此番赫连啸天让出朱雀堂是天上掉馅饼的大事……殊不知背后还有更多琐事等着他,例如九州分堂堂主被杀之事,九州城内江湖帮派肃起纷争之事,更甚的是……

    这会儿柳氏支着娇软的身子依旧躺在这华美的贵妃榻上,下人无人敢进,此刻没有穿衣裳,之事稍稍将被褥一带,遮住了身上旖旎的风光……对着床幔冷冷的笑着。

    似是勾挑着媚眼,在回味着方才赫连啸天在她身上驰骋的感觉,可心中想着,却是另外一回事。儿又子他。

    此刻一张媚脸在无人的時候已经变得狰狞,只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咽不下一口气似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恶毒的期盼,还有害怕失去所有的恐慌。

    微微长了红唇,似是失神的喃喃自语:“玦儿……你勿怪娘亲。”

    “不是娘亲搬弄是非,非要置你于死地……只是……若你不死,只怕你他日真知道我不是亲,那時死得便是娘亲……娘亲也不想……不想……”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仅凭送药回来禀报丫鬟的一个怪异的眼神,便要刻意去与赫连啸天说他是假病。

    其实她连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恐慌,蓦地觉得害怕,害怕一无所有,害怕再回到从前的日子。

    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拜赫连玦所赐,就连赫连啸天对她的青眼有加,都是因为她是玦儿的娘亲……若哪一天她不是莲庄中的夫人,不是赫连玦的娘,只怕地位也一落千丈……不,应当说是再无地位可言。

    建天已死,她又不是庄主的娘亲,在这莲庄中就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况且……其实赫连啸天最初爱她,要与她在一起……也怕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啊。

    多年的感情,虽已成,可是……

    柳氏只望着幔帐的媚眼也多了几分绝望,哪怕是再爱的人也存有算计,她早已经历了世间的沉浮,不是那些年前的柳如媚了。

    此時此刻,选择了这一条路,若是最后连赫连啸天这棵大树也傍不上……那真就是毫无未来可言了。

    柳氏自个悲戚的径直望了头顶一眼,最后才幽幽的合了眸,好像有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扯了被子再狠狠将自己的身子盖上,裹着自己去寻被剥落的衣服,一番穿衣打扮,又是眼底露出了恨意。

    方把衣服都穿上之時,这才又歪歪倒倒的斜了身子,悠悠的靠在了贵妃榻上。

    此刻已经看不出她方才那悲戚恐慌的望着幔帐的样子了,只有眼中媚色流连,撩人得很……

    “来人。”轻启了唇畔,又是那淡淡大方的声音。

    就好像她天生这般贵气似的,纵谁也看不出她的出身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这会儿躺在榻上的姿势也万分高贵,让人不敢亵渎。

    彩衣丫鬟们原本就是在潇湘院外不远的地方守着,只等着她的吩咐,此刻听到从阁楼里头传出来的声音,立刻就惊恐的不敢停歇,赶了进去,慌忙侍奉应承道:“夫人,奴婢们在。”

    只见柳氏躺在榻上,微微勾了媚眸,只一微微斜了眸光,投到了此時榻前不远处跪着的丫鬟身上,轻轻的出声:“你去问问,啸天派去的那个朱雀堂的堂主,把事情办好了没有,庄主答应了没有,若是答应了……你去帮着准备准备,就说是知道庄主病中第一次出远门,我这头担忧得很,想让他早点出门,早点回来……”

    只是不知,他这一趟出去,还能不能有回来的那一天。

    “若是庄主这一次出门需要准备七八日,那你们就帮衬着一起整理所需的东西,切记带着多些药材,物需,尽快整理得两三日就能出门……”声音缓缓的,就像是用心在交代,怕是赫连玦手下的人不给力,东西准备不齐全,拖拖拉拉似的。

    其实她心里头想的却是:想要他死,已经迫不及待……

    “让玦儿能够无忧得早点出门。”话语声似感慨,却有怎么掩藏也掩藏不掉的冷意。

    让他多带点东西……出门得早些,东西带得重些,行程便可以走得慢一些,在莲庄外就可以呆得更久一些……最好真的再也别回来了。

    柳氏便淡淡暖声的交代,却是一手悄然不知的自己蓦地紧扯了手下的小褥与垫子,扯得指节都微微泛白。

    脸上却是在笑……笑得看不出异样。

    丫鬟们听到柳氏的吩咐,这才知道原来庄主是要出远门了,根本就还没等庄主从落棠院里头通传出来。

    只好把头埋得低低的,应承:“是,奴婢知道了?”

    帮着一起收拾,让庄主能够早点出府……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一天之内异样如此之多,从早晨夫人听到夷族歌姬起,到忽然修书请副庄主回来,再到副庄主短暂逗留而气势汹汹面色不佳的远走,现在又传出了庄主要出庄的消息。

    莲庄中是要出什么事了?

    赫连玦自大病过后,常年卧床不起,甚至沈如薰刚嫁进来的時候都是依旧频频晕倒,药不离口,直到现在,似是果真冲喜有效,身子在一晕歇再晕歇,不断的晕歇中似有了好转,只是出庄这事儿……

    几年前,乃至沈如薰嫁进来之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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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想和你一起去

    丫鬟们低低垂着头,应允完了柳氏,这才赶紧鱼贯而出,像是果真要去听从柳氏的话,为赫连玦的出行准备起来。舒榒駑襻

    人都退出了,柳氏这才对着无人之处冷冷的笑了一下,像是完全破罐子破摔,放弃了这一份感情……

    不再去依靠赫连玦。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曾有过过多的感情,也或许……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她一颗念怜他无母的慈爱之心,早就飘荡消失在纸醉金迷中了。

    唯有那微微的感触,曾经被他敬着,爱着……留了几分不舍。

    她也一生无子,说不想当娘亲是不可能的,只是就她与赫连啸天那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不再有这种可能了……

    微微的垂眸,眸中又是绝然之意。

    任由着这些丫鬟接了自己的令,匆匆的退下去了。

    丫鬟们退下了之后,果真听着柳氏的吩咐去落棠院帮忙收拾东西了,去到的时候,恰巧也碰到落棠院中的下人要将赫连玦出庄的消息公布出来。

    莲庄内果然瞬时轰动起来,私下交头接耳讨论的声音蓦地声声巨响,就好像沉寂了将近十年的莲庄从未这么热闹过了。

    遥记上一次莲庄中微微起了波澜,还是夫人蓦地公布莲庄内庄主娶妻的喜讯的时候,那时她们曾经惋惜,英俊如神祗般的赫连玦就这么娶了一个小户人家之女……zv2u。

    除了那一次,就再而也没有过这么喧闹的时候。14757270

    此时不仅莲庄内的内眷马蚤|动起来,就连玄武堂中、莲庄的护府,甚至是赫连玦十年不曾动用过的护卫队……不同于暗卫,不是赫连玦自己的势力,而是专门在庄主出行,在江湖中保护赫连玦的武学高手。

    都一齐为赫连玦接管朱雀堂,要微服出巡九州之事而轰动。

    江湖有传莲庄庄主,神秘莫测,身高不详,相貌不详……武功本事亦是不详,只不过是他太多年不曾出过江湖,于是人们也渐渐的就淡忘了他的样子,唯有年少时打出的天下,威名远播……这些年来太久蛰伏,隐藏得让众人都忘了他原本是什么个凌人性子。

    只有一丝丝莫名的雀跃在心里头。

    赫连啸天乐得所见,而赫连玦……也亦是装作不知,偶尔咳上几声,病怏怏的样子,传出落棠院外。

    日子不缓不急的过去,似是接收了朱雀堂,忽地又遇到了这九州之事,出行私访,以莲庄庄主的身份出莲庄去九州,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亦也是赫连玦这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正面的插手莲庄之事,浑然天成的威严之中,都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气势。

    赫连玦此时站在房中,听着下人来报,说着近日来莲庄中的马蚤|动,只微微扯唇,不可置否。

    而沈如薰,随着时间的过去,也似不安分的如坐针毡起来,这会儿整天掰着手指算着日子,算完了日子看赫连玦一脸悠哉悠哉的倚在窗边,更是觉得心跳得极快极快起来……

    这样一反差,倒是更衬出了她的魂不守舍。

    心里头某种莫名的感觉似是越加清晰沉重了,心中藏不住事儿,直接也在脸上表现了出来,皆是担忧。

    明日就是要出行的时候了,因为柳氏派人来收拾,而朱雀堂的堂主这几日也日日刻意进落棠院,直接与赫连玦禀报九州飞书传来的事宜,想拖也拖不得,看似真是要迫不及待的出了莲庄。

    沈如薰微微杵在一旁,这会儿只坐不住,直直愣愣的站着,一双水眸也不安的朝着外头看,看得厌烦了,才稍稍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又一次把脸转回来,而后再一挪眸,又看回到赫连玦身上。

    这蓦地就变成了她这几日最常做的事情。

    这一次依旧是如此,不过把一双略心不在焉的水眸一转回来,看到的不是赫连玦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表情,而是忽地对上了一双微微勾挑起来的魅眸,赫连玦勾挑着眸看她,一双幽眸似是深沉得很,就这样直直的落到她身上。

    沈如薰原本就心神不定,像是努力在藏着什么小心思,不想让赫连玦知道,这会儿自然就被吓了一跳,像是心虚了,忽地直直出了声:“夫、夫君……”

    他这样看她干嘛?

    低低的出了声,像是欲盖弥彰的想要把自己的失神掩盖过去。

    可是赫连玦却已是早就看见了她出神的样子,这会儿风轻云淡的表情一改,只是蓦地微敛了眉头,像是把她方才不安多想的样子看到了眼里:“如薰,你过来。”

    直接朝她招了招手,就好像又发现了她的异样似的,沈如薰蓦地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会儿只怔怔的看着赫连玦,“啊……”忽地傻傻应了一声。

    她出声发呆,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让他更加皱起了眉头,就像是又发现什么不对似的。

    赫连玦皱眉,回忆,好像自从那一日她问完他真的决定要去了么之后,她便一直时不时的魂不守舍,一脸心神不宁的模样?

    此刻直看她,好似乎微拧了眉宇,伸出的手又再摆了摆招手的动作,像是要把她喊过去似的,微勾起的唇角,说不出的魅人。

    看得沈如薰有些心跳加快,只得怔怔的乍了声,霎时就是有些傻里傻气的样子。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这番模样,不由得眸光渐浓,视线也蓦地一沉,变得更滚烫了起来。

    外头热闹,可房中寂静,两个人都寡言少语,不说话。

    仅是这双目对视,好像有什么……都通过这目光说了,沈如薰顿时被看得小脸儿有些烧烫了起来。

    “过来。”

    赫连玦沉声一出,沈如薰只好慢慢的挪动了身子,循着他的话走了过去。

    结果一走过去,却是没想到赫连玦忽地大手一伸,直接把她带到了窗边来,与他站到了一块:“这几ri你是怎么了?”

    微勾挑着唇,看似在笑,沉声询问。

    说是在问她,倒不如说是更像在引|诱她,这会儿只睨着眼眸盯着她看。

    沈如薰听着赫连玦的问话,还是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被他这样一问,终于回过神来了,先是“啊”了一声,再缓过神来,赶紧慢慢的答道:“夫君、没,我没什么……”

    赫连玦只垂了眸子看她,好似越是临行之时,她这症状就显得更加明显一些。

    听着她的回答,原本就勾挑的魅眸只又勾得更是魅人一些,看着她,像是明显在质疑的样子,似是根本就没在信她的回答。

    只是睨眸看她,眼中都多了几分暗涌,像是携了几分笑意,让人琢磨不透。

    低沉出声:“你不说,那我明儿可就走了?”

    这一趟出府,顺的是赫连啸天之意,去往九州的路程偏远,一时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何时才能归来,如此一来……

    沈如薰听到他的话,听说他这样可就走了,一时忽地就急了起来。

    原本小脸上的神情就足够纠结,这会儿更是显得更加郁结了,一张清水般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只这样看着他。

    抬头看他的样子,微微蹙起的秀眉,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看得赫连玦也多出了几分忧虑的心思,只不过眼底埋藏的暗涌,掩藏得极深似的。

    这会儿不说话,只是凝眸像是等着她反常的回答。

    沈如薰支吾了半晌,像是犹豫,可是看着赫连玦这悠闲的样子,就好像她是在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

    “夫君……我,我……其实……想与你一起去。”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赫连玦听到了她这一番话,蓦地就勾挑起了眉眼。

    本是颀长的身躯看似随意的依靠在窗沿边,这会儿站了起来,只沉了眸子看她。

    沈如薰说完忐忑得很,她心里头担忧,一半是为了居心叵测的叔父,不知道他想干嘛……一半则是为了夫君,明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叔父在使手段在算计他,可他还任由着叔父算计……

    而最后另一小半担忧,则是在郁结于自己,她想随他一起走。

    此刻缓了声,把心中的心意说了出来,小脸儿也不安的俏红起来,一整张脸就像是染上了夕阳的霞光似的,娇媚动人。不弃们话。

    赫连玦略睨着的眸子,只凝了一瞬,蓦地就笑了出来。

    原本略带笑的样子就笑得足够魅人,这会儿见到她终于把心里的所想说了出来,再搭配上她方才那纠结犹豫的小表情,只忽再一勾唇,原本就笑得上扬的嘴角,此时笑得更开了。

    幽深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瞧,看了半晌:“我什么时候说,你不随着我走了?”这才忽地大手再将她一带,带到了身边来。

    沈如薰听到了赫连玦的话,只忽地一懵,娇小的身子也顺势落入了他的怀里。

    只剩惊颤出了声:“夫君?”

    似是听到了什么意外的话似的,霎地猛慌张的抬眸看他。

    眼里头像是多了几分不可置信,担忧的眸光依旧浓重,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泪意与讶异。

    她方才还担心得很,担心他,又担心自己,纠结他走了,这莲庄中只剩她了,她担心他安危是另一回事儿,可他走了……她该何去何从。

    正文 最近得少吃一些了

    沈如薰一双惊慌娇羞的眸子都软成了一滩水,此刻就这样柔柔的看着赫连玦。

    只见赫连玦只蓦地笑中带了几分沉沉的笑意,眼中似是多了几分慎重,仿佛是早已经做好了决定似的,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

    微启了唇畔,只忽地说出了一句一直不曾说出的话,“你自然是跟随着我走,这莲庄,我怎么会让你一人留?”

    只要柳氏还在这儿一天,赫连啸天还在一天,他就不会把她留在这不安全的地方一天。

    既然决定出府,她自然是要跟随着他走:“再说了,你不随着我走,你一个人在这莲庄中要做什么?”没玦他看。

    似笑非笑的语气,仿佛带了几分戏谑。

    “夫君……”沈如薰讪讪的出声,这会儿听着他的话,眼里头又是泪光,又似恼意。

    原来他早决定好了,就只是捉弄着她玩。

    “好呀……你,你早说呀。”支支吾吾的话语,似有几分结巴。

    又是被他气的,又哭又笑的模样。

    他要是早说,她就不这么纠结了,害她这几天还心神不宁的,又是担忧他出事,又是担忧自己这样子……

    此刻被他牢牢的圈禁在怀中,沈如薰似是嘟了嘟嘴,抿唇认真的样子,看着他。

    只见赫连玦听着她略微似抱怨的话语,只是此刻稍扯唇魅笑的样子,似真若假:“如薰,我可是,一日都不能没有你。”

    幽幽的话语声,似低醇的响彻在她的耳边。

    沈如薰听着他的话,只打了个颤,脸一红,霎時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心里头忽地暖暖的,就好像很多东西都是无意中给予的感动,脑子里头迷迷糊糊,咬着唇的样子也似霎是可爱,娇羞红了眼睛。

    她的模样像是动人的兔子,赫连玦大手又伸了过来。

    沈如薰看着伸过来的魔爪,只紧张得小脸俏红,赶紧挪开了脸,顺便将整颗脑袋都别了过去。

    赫连玦看着她这会儿的样子,还没有开始逗弄她,她倒是先自己撑不住的害羞了起来。

    “呵呵。”不由得又低低的沉笑。

    这低沉的笑声蓦地响彻在整个房间内,她在他身边,一齐靠在窗沿边,连房外的风景都多了几分甜腻的味道……

    沈如薰这会儿感受着房中的气氛,再不甘愿的看看他,见他脸上略扬着笑意,眉眼间还携着浅浅的暖意,只好收起了脸上郁结的表情。

    眼眶略红感动的看着他,娇羞的模样,霎時再忍不住破涕为笑起来。

    看了半晌,终于再支吾出声:“嗯,我随你去……”

    其实她心里头这会儿开心得很,偏偏还要故意再装作他最后开口了的样子。

    还有他方才的话,羞死人了。

    什么叫做,一日都不能没有她……

    “夫君……”俏生生的喊话声,都记不得多久没这样再喊他了。

    赫连玦听着她的喊声只蓦地再扯唇笑,隐藏起了唇畔间的戏谑,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

    略凝眸看她,不过魅眸勾勒了一瞬,便又再刻意把脸转到外头去了,看似是要看窗外的风景,还有外头正收拾东西,准备明日整装待发的丫鬟下人们……

    没让她看到眼底的慎重。

    拥着她的手却是变得更紧了一些,将她暖暖捞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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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日过得极快,一眨眼便已是出行的日子,这会儿落棠院熙熙攘攘,因为昨儿沈如薰得了赫连玦的话,昨夜就已经再连夜喊上立秋,一起帮忙收拾起东西来,不知道这一次出行要去多少日,所以衣裳收得也略齐全,直到将细软也收了一些,这才安心的停下来,看着别人准备……

    出行的阵仗已经准备了五六天有余,原本只是接了朱雀堂之后,府中的侍卫、丫鬟一齐准备,可潇湘院里头似又派了些人加入了进来,手脚利落,十年未出行,没有任何出行经验的人马早已打理得妥妥帖帖。

    就连需要十余天才能准备好的事宜,四五天就准备好了……

    与此同時,朱雀堂九州分堂也不断飞书急件,不断上呈回禀九州之事,言语之中都是迫切急求赫连玦出行到来的样子。

    此刻一群人零零散散的站在落棠院内,因为赫连玦还没有出来,今儿出府的時间定在了巳時……这会儿落棠院蓦然已经变成了莲庄内最热闹的地方。

    丫鬟小厮交头接耳:“庄主十年未出府,不知再一次出府外头是什么样的光景?”

    “当然是武林轰动,听说最近庄主要出庄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中传开了,四处皆讨论纷纷呢?”

    “只可惜了,咱们只能帮着收拾一些东西,准备一些带在路上的药材,不能跟着上路……据说庄主这一次出行带得人挺多呢,不过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亲卫,还有些许玄武堂中的人,副庄主也安排了一些侍卫在一起护送……”zlsc。

    “是呀,这一次出去,定当好玩,受人瞩目……”

    纷纷扬扬的议论声,就好像大家都对这事儿有兴趣似的,也极是想要跟着出去,不过内眷带的少,只有侍卫武夫带得多。

    大部分侍卫是充排场的,而真正保护赫连玦的只有玄武堂中的人,不知道赫连玦在想些什么,赫连啸天安排送过来的人也一起纳了进来,就好像真的是身子渐好了,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走一走,略微顺带处理一下九州的事情罢了,不将朱雀堂之事放在心上。

    却又将朱雀堂与玄武堂一起收入了囊中,让人难以琢磨得很。

    众人在讨论,翘首以盼的掐着出行時间的到来,在庭院中杵着,准备送驾出庄,一双双眼眸都在盯着此刻紧闭的主卧看。

    像是在等着赫连玦和沈如薰出来……

    他们一出来,便开始启程。

    此時潇湘院里头,柳氏也在默默的等着这个時辰,就好像是翘首以盼,终于有什么在心里头破土而出,长了出来,恶毒的种子似越长越大了,心里头也不安得很,時不時就侧眸问向身边的丫鬟:“玦儿出行了没有?”

    “听说还没有,奴婢再去看看。”

    “快,快去看看……若玦儿出发了,赶紧告诉我?”她想要心中这一块大石速速放下,已经压得她有些无法喘息了。

    “是,奴婢这就去看看。”丫鬟赶紧走。

    潇湘院里头紧张,落棠院里头也紧张,外头的丫鬟小厮已经翘首以盼等了好一会儿,望着主卧的门已经盯得眼睛都直了,時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离巳時只有两刻钟了。

    庄主多年难得出行这一次,自然不会迟到拖延,延迟出行的時间。

    于是那一瞬又一瞬的光阴流逝就显得难捱了许多。

    这会儿卧房中,赫连玦已经似穿戴整齐,只有沈如薰站在一旁,立秋夹杂在两人中间,看似乎有些手忙脚乱,紧急的样子:“小姐?小姐?抬手,抬起手来?”

    原来是正巧遇到了一件特别难穿的衣裳,两个人拖延到了这時,沈如薰小脸憋得通红:“時辰快到了,立秋……加把劲儿,要实在不行……我就,去寻另一条衣裙换上好了……”

    立秋皱着眉头,还在努力的帮沈如薰穿着:“小姐,就快好了,我帮你把这腰带系上。”要?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