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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7部分阅读

    夫人想学,我等定当尽力。”

    说罢,恭敬的退开,立马朝身后招了招手,走出了几个人:“这玄武堂中汇集了当今学习武林各派招式与套路的高手,少夫人……你看,你是要学哪家?”

    沈如薰被他们的热忱吓了一跳:“我……我学些基本的就行了。”

    至少下次再有被抓进潇湘院里头的事,她先把那群不会武功的丫鬟、嬷嬷打倒再说。

    “好。”这管事也不多话,立即就安排了下来。

    整个玄武堂又开始恢复了她方才进来的样子,数百人又一齐排了阵型,摆了姿势,开始拼杀或者操演了起来。

    沈如薰也跟着一起学,顿时就被淹没在人群中了。

    与此同时……

    忽然有人从庞大的队伍中悄悄退了下来,躲过了管事的眼,另一边,蓦地也有几个人闪身出来,不动声色的朝门口蹿去,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嘈杂又整齐的操练声中。

    潇湘院里,虽然是白天,却忽然格外的寂静。

    寻常那些在旁伺候的丫鬟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将院子团团围住,戒备森严的护卫。

    琉璃金瓦的精致楼宇中,熏香的气息四周缭绕,白色的缦纱落了下来,将室内层层遮住,赫连啸天与柳氏坐在其中,两人的姿势暧昧。

    柳氏从背后抱着赫连啸天,语气媚人而亲昵:“啸天,自从那夜的事情出了后,我这几天总是睡不好,昨儿终于将那个沈家小姐抓来院子里试探一番了,不过她言语之中皆是装傻充愣,把事儿藏得滴水不漏,滑头得很……”

    想到那日沈如薰的事情就来气,继续缓缓道:“本想说继续将她查到底,好不容易弄到了慎行堂里头,准备让苏嬷嬷验明正身,却又被玦儿来坏了事儿……”

    不仅赔了她一个苏嬷嬷,现在骨折卧床休养,还让她差点与赫连玦起了冲突……

    想到了赫连玦,柳氏的两道柳眉又蹙了起来:“啸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赫连啸天沉沉出声。

    柳氏又亲昵的贴近了一些,附在他的耳边:“你还记得玦儿性情大变是什么时候吗?咱们都以为他是病弱缠身,活不下去了,才有那等心思……事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昨儿……”

    声音幽幽的,有些缓:“可昨儿我却忽然觉得,不是这样了……”

    赫连啸天皱起了眉头,猛地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那孩子似乎对我这个做娘的有些疏离了,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完后,连柳氏自己都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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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o(n_n)o哈~

    第一卷  玄武堂出事了

    若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赫连玦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想到他可能蛰伏了这么多年,柳氏就没来由的胆颤。

    推了推身前的赫连啸天:“啸天,你说是不是我多想了?”

    只见赫连啸天此时听完柳氏的话,也沉默了下来。

    一个是外表单纯无害的沈家小姐,却又机敏过人,次次都能侥幸逃脱;而另一个是沉默又病恹恹的赫连玦,这些年来他几乎不忤逆他,每日三餐把药当饭,偶尔笑一下也弱不禁风,倒是让他松懈了许多……

    若这些年来的事情,都是一种假象……

    赫连啸天鹰隼般的眸子骤缩,目光变得深沉,似是在想什么:“如媚。”叫了柳氏一声。

    话音刚落,“不好了,副庄主……”外面也忽然传来了一道慌张的声音,蓦地就打断了他的话。

    赫连啸天站了起来:“谁!怎么了!”

    竟又有人敢擅闯潇湘院,特别是现在他还和柳氏有如此亲昵的动作的时候……

    一个男人穿过了戒备森严的护卫,径直用轻功跃到了潇湘院里头来,飞快掠到庭院之中。

    赫连啸天从楼里走出来,那男人见罢立即就下跪:“副庄主,属下有事禀报!”

    赫连啸天一脸的阴沉:“什么事!”似乎是在隐忍着怒气,这才没有不由分说就把来人杀掉。

    “是玄武堂……”

    他脾气阴狠而易怒,哼了一声:“玄武堂又出了什么事?”

    这个玄武堂是莲庄中专门培育武林高手的地方,里头的学子全是投靠莲庄的武林各派人士里的佼佼者,更甚的是里头的人,一般身份非凡,有漕帮掌门之子,绝崖山庄的亲弟子,待到莲庄又再次以天下第一大庄的身份统领江湖,这些人就是日后的各派帮主。

    数年前他好不容易借赫连玦久病的名义接管了过来,绝不容许玄武堂出任何问题。

    来人被赫连啸天喝得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道:“少、少夫人去玄武堂视察了……”

    “什么?”赫连啸天这会儿是彻彻底底的皱了眉头。

    阴沉的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有些阴狠,二话不说的便出了潇湘院,往玄武堂赶去。

    剩下柳氏急急忙忙从楼宇中走出来,只看到赫连啸天匆忙离去的身影,心里头还思量着那日赫连玦救走沈如薰时留下的蹊跷,媚色的眸光一撩……

    而这时的落棠院也不太平。

    方才从玄武堂里出来的两批人马分别赶往了两个方向,一队是去了潇湘院,而另一些则悄悄潜去了落棠院。

    赫连玦在房中静坐,下人又全部屏退,只看着沈如薰留下的一叠糕点一言不发,脑中全是她方才离开时的那道娇小身影,还有那句坚决笃定的话语……

    过往的事情又历历在目,赫连玦正敛眉,门外也忽地多了几道声音。

    同样的话语:“不好了,庄主……”

    有人猛地蹿了进来。

    赫连玦看清来人后站了起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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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

    第一卷  她去那里做什么?

    来的是赫连玦安|插在玄武堂中的人,见到赫连玦便跪了下来:“庄主,玄武堂来人了,是……少夫人!”

    赫连玦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幽暗的眸光一下子便敛了起来:“她去那里做什么?”

    对于赫连啸天来讲,玄武堂是莲庄最重要的一处地方,寻常绝不可能任闲杂人等踏进去一步……

    若是有人无意冒犯,只怕他要杀一儆百!

    所以哪怕他再想要,这些年韬光养晦中也不曾轻举妄动,只能不断的暗中往里头添加人手。

    赫连玦的声音有些沉:“说,少夫人进去做什么?!”语气里似有了些许怒意。

    暗流涌动……

    “属下,不知道……似乎是路过……”

    ------

    此刻的玄武堂中,仍盛世太平。

    两只威武的蛇头龟身铜神兽依旧矗立外头,像是镇堂之宝坐落之上,远处的玄武湖也波光粼粼,秋日的午后,阳光正和煦得万分美好。

    玄武堂里头依旧人声鼎沸,操练、比武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因为沈如薰的到来而有任何变化……

    “师傅,这个招式是这样打么?”沈如薰娇小的身影在武阵中显得格外显眼。

    一招一式,不断重复练,神情极是认真。

    负责教武的武师也是严谨,看了沈如薰的动作一眼:“不对,请少夫人再重做一遍。”

    “哦……”沈如薰打得脑袋都晕了,只能强打起精神重来了一遍,再问:“师傅,这样对么?”

    “不对,再来。”

    沈如薰只好又再重来:“师傅,这样呢?”

    只见这一次,忽然没了人回答……

    “师傅?”玄武堂中人声骤停,只剩下沈如薰清脆的声音在其中,格外的清脆作响。

    玄武堂中比试的人皆停下了切磋,练剑的人也收了剑,打拳的人则收了拳,上百号人几乎是瞬间挪移,一下子便由零散的形状归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又摆出整齐待命的阵势来。

    沈如薰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玄武堂中的人忽然皆一齐把目光朝殿堂门口投去,齐刷刷的躬身行礼起来:“属下恭迎……”

    这么大的声响,又再把沈如薰吓了一跳,不妙的感觉在心中蔓延,赶忙回头,只见玄武堂的门口站了一道魁梧身影,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的眼眸一下子便睨了起来……

    逆着光,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见到一抹衣角,玄色衣袍,绣着华美的云卷螭纹,似乎是熟悉的模样……

    “沈如薰!”来人阴鸷的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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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有话说:《药罐》明天上架啦~(≧▽≦)/~啦啦啦,先在此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因为梨花有一阵子没有写文了,所以很多细节都处理得不够好,感谢大家的包涵,另外~药罐是第三本文了,有了你们的鼓励与支持才有这一路走来的梨花,所以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包容和体贴,对蜗牛花的不离不弃~上架第一天很需要支持~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支持哈~(首更万字??未知……)

    1如薰在玄武堂中最先见到的是谁?

    2柳氏与叔父已对赫连玦起了疑心,又遇上玄武堂之事,本就对如薰起了杀意,能放过如薰吗?

    3若赫连玦不顾自身安危再赶来救,会引发怎样的血案?

    伏笔:朝堂有龙,江湖有蛟,皆是覆手翻云的天之骄子,这江湖原本就是他唾手可得之物,奈何一朝大病,命权濒失。是算计,还是意外?或是众叛亲离,亲情曾是毒血入骨刺痛三分,那爱情呢?以一场算计开始的相遇,蛰伏十年的他,遇到无辜出嫁的她……有人说爱是轰轰烈烈,有人说爱是平淡度日,我却觉得爱是信任,是保护,是遇见你时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继续:一个二愣子的故事……o(n_n)o哈!

    第一卷  你以为,他会为你杀人?

    “啊……”沈如薰听到了那阴鸷的声音,吃惊的应了一声。

    依旧下意识的盯着殿堂门口看,阳光刺眼,不由得抬手揉了揉,这声音太沉了,她就只知道很吓人,根本就没法子分辨出是谁……

    只能用看的,踮起脚尖换个了角度,看清来人的時候直被吓了一跳:“叔、叔父……”话语声立即就哆嗦了起来。

    方才那一瞬间,看着那衣角绣着的云卷螭纹,与昨儿赫连玦在潇湘院里穿的一样,她还以为是赫连玦……

    此刻看清了是赫连啸天,脑子一下子当掉似的,整个人也愣呆起来,站在原地,有些发抖:“如、如薰见过叔父……”

    前些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潇湘院里,赫连啸天贴在柳氏身后行亲密的事的样子,之后又阴狠追出来要抓她的样子,害她跑得差点把小命都丢了……后来又追到了落棠院去了,站在门外要破门而入,阴沉的声音也吓人得很……

    那么多事在前,沈如薰对赫连啸天有种莫名的惧怕,知道他一定不是好惹的人物……

    完了完了……沈如薰一张小脸顿時变得又青又白,方才学武的闲情逸致没有了,认真的神色也不见了,只剩下心虚与慌张,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

    若是被赫连啸天认出她……今儿估计小命休矣,怕是连玄武堂都走不出去了……

    方才还说要学武,要保护自己,要照顾好赫连玦,却没想到武还没学成,倒先叫人堵住了,命陷囫囵。

    更别说要变得强大,从今以后不会再叫人轻易欺负……怕全都是做梦,还是想想怎么逃过这劫实在。

    沈如薰哭丧着一张脸,只见方才喊了那两声叔父后,赫连啸天依旧站在殿堂门口,没再出声而是直直朝堂里看,目光分明是落在她身上的。

    沈如薰躲也不是,装傻也不行,只得干脆委下了身子,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长辈礼:“如薰见过叔父。”

    赫连啸天这才终于有了反应,鹰隼般的眸光有些阴厉:“嗯。”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扫视了一周,缓缓从殿堂门口了进来,错开了日光,身影终于清晰,却带着一身戾气:“都站着做怎么??”

    赫连啸天一进堂就朝众人大喝了一声,好大的下马威……

    众人皆心惊齐齐跪下:“见过副庄主。”

    立威的同時,把沈如薰也吓了一跳,只能愣愣的看着,连行礼的身子都忘了起来了。

    赫连啸天扫了众人一眼,把管事喊来,命令一切如常,接着练武,这才继续把目光重新投放到了沈如薰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看清沈如薰那张清水般的小脸時,一刹皱起了眉头,阴鸷的眸子一凝:“这应当是叔父第一次见到你&21543;?”缓缓的出了声。

    沈如薰被他这低沉的声音吓得不行,赶忙乖巧的回答:“是,叔父……”把小心思全都藏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赫连啸天看着沈如薰乖巧的模样,暗藏阴狠的嘴角蓦地一勾,笑了一下:“果然真你。”语气熟稔得很,却暗含了歧义。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沈如薰忽然就打了个寒颤,顿時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也慌张起来:“叔父……见、见过如薰?”直打哆嗦。

    赫连啸天看她慌张的样子,眼中的神情分明满是洞悉,却冷冷一笑:“没见过。”

    那夜潇湘院中,他鱼水之欢被扰,追出去,却只见到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也是如沈如薰一般高,身形也一般胖瘦,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今儿不过是换了一套衣服而已,若将两道声音叠加……不难分辨。

    加上之前柳氏已经疑心是沈如薰了,虽然探查未果……

    赫连啸天心里头终是有了答案。

    依旧噙着阴狠的笑打量她,身上的气势却变得阴沉起来,带隐约带着杀气。

    这目光更把沈如薰吓了一跳……

    心慌得连连朝后跌了两步,倒霉得直想哭出来:“那叔父这话……怎么说得像是见过如薰。”哭丧着小脸,强颜欢笑。

    赫连啸天没回答,只是挪开了目光,扫视了玄武堂一眼,幽幽的转了话题:“你今儿不在落棠院伺候玦儿,跑过来玄武堂做什么?”

    似是要与沈如薰算账,又似在下套子让沈如薰钻,说话時颤动的腮帮子叫人分辨不出他脸上的喜怒。

    “啊?”沈如薰还以为他会继续试探她,然后一如那一夜一样,下令要将她格杀勿论……

    此時问得这般轻巧,倒是忽然让她不知怎么答才好了,支吾道:“我、我……”

    赫连啸天似是在关心她与赫连玦的日常生活,问的是琐事,可是又带了后头那一句,问她来玄武堂做什么……

    水眸溜溜转了两圈,顿時就有些忐忑:“我……我恰好路过这儿,听到了里头的学武声,就进来看看。”

    赫连啸天听罢霎時就皱起了眉头:“看看?那叔父方才看到你在对他们指手画脚的,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就如下人来报那样,她沈如薰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胆子,竟胆敢插手他玄武堂之事??

    打量着沈如薰的目光也蓦地变得毒厉,又喝道:“还是,有谁指使你来玄武堂??”

    沈如薰紧紧咬着唇,看他越问越离谱,急忙的摇头:“没有、没有?”

    这个莲庄里,敢和叔父不好的,也就只有夫君了……

    知道赫连啸天指的是谁,颤颤的出了声:“没有人指使,方才如薰也不是在指手画脚……”

    怕扯到了赫连玦身上,急着说了出来:“是在学武……”

    赫连啸天顿時皱起了眉头,脸上的阴沉更甚了:“来玄武堂学武?学武做什么?”莫不是来偷学这里的绝学。

    沈如薰发现和赫连啸天说不通,只能越描越黑。

    面对赫连啸天质疑的目光,只得将眸光悄悄落到了大堂门口上,似是想走,也露出了殷切的表情:“我……叔父,如薰只是心血来潮的想学一学防身之术,天不早了,如薰不学了,还是回去先照顾夫君了……”虽然赫连玦已经厌恶了她,不想再让她照顾了。

    赫连啸天看沈如薰急着走的样子,只觉得她是心虚作祟:“等等,沈如薰?”又喊了一次她的闺名。

    沈如薰停下了脚步,表情挣扎:“叔、叔父……”

    回过了头,更是想哭,小心肝儿也颤得不行,几乎是在忍着惧意:“叔父还有什么事吗……”

    面对赫连啸天这样阴厉的|逼问,句句都似在恫吓她,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易了……

    现在基本上是在极力维持着镇静:“如薰又是有什么做不对了,才让叔父拦着如薰,不让如薰回去?”也学着反击他。

    赫连啸天似没想到沈如薰会这样问,敛起了眸:“叔父哪里是拦着不让你回去??”扯唇而不笑,语气愈加阴沉险恶起来。

    易怒,又狂躁:“叔父不过是问你,来玄武堂做什么,要你给叔父一个理由罢了。”

    阴沉着声,低低的笑:“毕竟这玄武堂,现在是叔父在管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叔父如何与莲庄的列祖列宗交代,如何与玦儿交代?”

    沈如薰皱起了秀眉,她没想到一个玄武堂,也能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不过是听到了热闹的练武声,想到了家,看到了他们在练武,她也想学一学,保护自己,照顾赫好连玦而已:“叔父……如薰……”小心肝儿一沉,被堵得说不出话。

    赫连啸天依旧紧抓着不放:“沈家小姐,如果今儿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按照赫连家礼法的礼法,叔父也是不能轻易饶你的,哪怕你是玦儿的夫人,莲庄的少夫人也一样?”

    狰狞的面目显露,只怕这也就是他一开始问她不在落棠院伺候赫连玦,而是来玄武堂做什么的缘由。

    沈如薰正在语结,小心肝也一沉再沉,差点叫赫连啸天这些步步紧逼的话给吓哭了,不过幸好忍住了。

    经过上次被扒裙子那件事,已经不随意鲁莽了,只是听完一颤,然后用心的想了一下。

    叔父说了什么?哪怕她是莲庄的少夫人……

    对啊,她是莲庄的少夫人……

    只见沈如薰虽然害怕,不过还算镇定,灵动的眸子一转,似乎就有了主意:“叔父……正因为如薰是莲庄的少夫人,才会来玄武堂学武啊。”顿時就一脸委屈的样子,几分是真的,几分是装出来的:“如薰从小在家里,爹爹只管着跑镖,也不曾逼着如薰学武,更没想到日后如薰会嫁到莲庄这样的大家族里头来。”

    什连是么。哀哀啼啼,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心疼:“嫁给了夫君,身为莲庄的少夫人,而如薰却不会武,不能保护自己不说,也没有办法照顾夫君,这不是更没有礼法么……”

    声音压得更低,话语声似有些虚:“所以如薰才会……才会过来玄武堂学武……”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身份,因为礼法。

    赫连啸天似没想到沈如薰竟然脑筋转得这么快,鹰隼般的眸子立即就凝了起来:“你说什么??”

    沈如薰刚刚说完那一长串话,已经跟被抽尽了力气似的,站都站不直了,更别说再回答一遍。

    听到赫连啸天犹带怒气的反问,答不上来了,干脆闭口不言。

    让赫连啸天自己回味去……

    赫连啸天|怒着拧了眉头,等了几分钟,只见无人回答,气氛顿僵了片刻,四周也静下来了,最后只好自己压制了怒气:“话虽这么说,叔父也能理解,但你知道玄武堂是莲庄的什么地方吗?”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低低的问,不知又暗藏什么杀机。

    沈如薰摇了摇头:“不知道……”不就是个练武的地方么……

    迟疑的看着赫连啸天,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下一刻,果然:“玄武堂是莲庄里最重要的地方?你可知这里头的每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身份?你看看他们身上的衣着,手里头拿着的兵器,一个个身家非凡,若待日后莲庄再次统率武林,这玄武堂里头的人便非富即贵,玄武堂也是莲庄堪称天下第一大庄的证明,是岂是你一个内眷想来就来的地方??”话语声阴狠带着杀意,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咬得格外重。

    仿佛这是一个喋血之地,不知有多少擅闯的人死在了这里,而她就是下一个……

    “你不过是刚嫁进莲庄的少夫人,竟然胆敢进入玄武堂,还偷学玄武堂中的武功路数,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也妄想吞并莲庄,独霸天下。”咬了咬牙,面目狰狞而阴狠,大声一喝:“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拖下去,心计这般深沉,简直就是心如蛇蝎,怎配呆在玦儿身边,服侍玦儿??”

    有人听到赫连啸天的话,已经不由分说的冲上来拖走沈如薰,这些人全是赫连啸天带来的杀手,一个个身有蛮劲,一抓便是青紫一块,骨头也咯咯的响,和潇湘院里头那些丫鬟嬷嬷的抓掐根本就是两回事儿……

    “叔父,你、你含血喷人。”沈如薰挣扎反抗,“我没有,你们放开我?”清脆的声音喊的大大的,连玄武堂外都听得见。u72l。

    赫连啸天好不容易把台面话带到这一步,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处理掉沈如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怕她辩驳,立即使了个眼色:“抓紧了她?先把嘴堵住,别让这个恶妇跑掉了。”

    “叔父,你……欲加之罪何患无、无辞……唔唔。”

    赫连啸天早有准备,下人一下子就把沈如薰的嘴堵住了,说不出话来,水眸只能干瞪着,又要急出了泪:“唔唔……”手脚被抓着,顿時又不能动弹。

    跟歼雄不能拼武力,与赫连啸天也讲不了礼法,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赫连啸天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才继续阴寒道:“抛下病重的玦儿来这玄武堂,其心昭然,怕是心里头巴不得玦儿早赴黄泉,今儿我这叔父站在这里,就决不能容你?”

    赫连啸天其实早存了杀了沈如薰的心思。

    从方才一出潇湘院起,他站到这玄武堂殿门之時,逆光之時,阴鸷的喊沈如薰这三个字時,就已经明了心思。

    沈如薰撞见过他与柳氏行亲密之事,光凭她知道这个秘密,就决不能留。

    赫连啸天阴狠的眸子一骤缩,厉声道:“还站着做什么??”对着抓着沈如薰的下人便阴鸷一喝。

    那些人看了一眼沈如薰,只能更加的用力,拖着沈如薰想带走。

    “唔唔……”沈如薰心里头难过,自从嫁来莲庄,她的世界就不一般了,不是碰到下毒,就是被欺负,夫君病秧子,婆婆城府深,叔父更阴险,她很努力的想要保护自己,可总是无端被牵扯进来,最后往往被折腾得遍体鳞伤……

    从一开始被当做别人的棋子,媚|药、同房,到现在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刺儿,非要拔掉她不可……

    这么一切的一切,从来就不由她选择,也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心里头委屈,挣扎的力道也加大:“唔、唔……放开我……”终于出了声。

    小手一扭,骨头一响,疼得她痛呼的声音更大,却意外忍着没哭,只是咬着牙看着赫连啸天……

    赫连啸天对上她那样的目光,也蓦地一皱眉,玄武堂里的争执停了下来……

    就在同時,玄武堂外,玄武湖水在阳光下反射出了粼粼波光,赫连玦沉敛着剑眉,任由下人扶着走,虽然神情不好,但依旧撑着身子,边走边咳,不時低声:“快些?”这声音寒得有些渗人。

    这些下人也不知赫连玦多年不去玄武堂,今日忽然去玄武堂是为什么,只是步伐稍稍加快。

    就在终于绕过玄武湖,快到玄武堂的時候,只忽地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道声音:“好痛——”

    下人们皱起了眉,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少夫人。

    赫连玦也沉了黑曜石般的眸子,其中暗敛了隐隐的恼意,声音低沉如钟:“扶我进去?”

    “是?”下人听到了赫连玦这四个字,不敢再拖,将病怏怏的赫连玦扶着往前。

    玄武堂里头,赫连啸天还在皱眉看着沈如薰,像是想把沈如薰剖开来看似的,冷冷一笑:“放开你?”心里哼了一句,痴人说梦。

    “来人,将她拉下去,家法伺候。”嘴角一带,阴沉的脸也跟着动了动,先笞刑几个時辰,看沈如薰死不死。

    沈如薰听到“家法”,更不乐意了,柳氏也是借口这样把她弄进了慎行堂里去,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黑屋之中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那样危险沈如薰经历过一次了,才不再犯傻,挣扎着就要逃出来:“我是莲庄的少夫人,你们敢再碰我试试……”抽咽了两声,继续:“若是让夫君知道,看他、看他不杀了你们?”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

    赫连啸天听罢一笑,跟听见了世上最好冷的笑话似的,闷闷一哼:“呵,你以为,他会为你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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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从天而降是你的温柔

    “……”沈如薰被问得一怔。

    只见赫连啸天带着笑看着沈如薰,问话之后,似还想看看她万念俱灰的样子,继续噙着笑道:“别说他不会为你杀人,兴许知道你在这玄武堂里受辱,他也不敢踏入这玄武堂一步。”若说别人,他不敢笃定,可赫连玦的姓子,他却清楚得很。

    这些年来,百般试探过了,自病后简直就是无用,武功尽失,姓子也无能,叔侄间虽不起大的冲突,却在一些事上对他唯命是从,也从不太过于忤逆他。

    对于赫连玦,赫连啸天还算了如指掌,唯有方才柳氏说的那些话,让他提了几分心。

    “还愣着做什么?”赫连啸天继续阴沉的朝后头的人招了招手。

    笃定这事儿已成定局。

    杀了沈如薰,他心头的一个梗也就除掉了……

    沈如薰还在咬着唇,倔强抵抗的模样:“我不信你,你们别碰我……呜呜……”打断了赫连啸天的话,也阻了那些又重新蜂拥而上的人。

    赫连啸天敛了眉锋,大喝:“还不快把她拖下去??”

    “是?”这会儿终于没人再犹豫了,终于又全部都一齐拥了上来,似乎方才的停顿只是暂時被沈如薰的话唬住了,而如今都信了赫连啸天的话,这莲庄中病怏怏的庄主怎能抵得过正是壮年的副庄主?更何况,庄主还不一定会出现呢……

    “别……呜呜……”沈如薰忍着没落泪,声音中却依旧泄露了她的惧怕。

    她就说了,今儿倒霉,遇到了赫连啸天,估计是不能活着走出玄武堂了……

    就在万念俱灰的時候,门口处忽然又传来了一道声音:“咳咳咳……”

    低沉而魅人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是响在耳边,近在咫尺……一下子就让沈如薰灰下来的心又重新活了起来,下意识叫道:“夫君?”

    是夫君来了……是他来了……

    门外的轻咳声只响了一下就断了,但玄武堂中都是学武的人,耳力自然都不同于寻常人,沈如薰都听见了,他们没有缘由听不见。

    只见霎時堂中的人皆停了下来,捕捉着沈如薰的下人也都蓦地一齐颤了身子,紧张得不知该不该松开手……

    莫不是真的来了??方才副庄主还说绝不可能来……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怎么会如此凑巧……

    正在吃惊犹豫的時刻,外头又陆续传来了几声轻咳:“咳咳……”

    彻彻底底的确定了,沈如薰高兴得挣扎了起来:“呜呜……夫君来了,你们快把我放开,别抓着我了。”好疼……

    下人终于如数紧张的放开了来,都开始不确定了,方才沈如薰说的话也开始在他们心中忐忑了下来,若是庄主知道他们那样对待少夫人,会不会杀了他们?

    赫连啸天的表情也跟着一变,本就阴鸷的表情顿時变得狰狞起来,直直盯着门口,似也不尽信:“谁?”

    玄武堂中不少人也安静了下来,虽然说是归赫连啸天管,但终究真正的主人是赫连玦……

    有些人从未见过传说中神秘莫测的赫连庄主,江湖上早就闻名远扬的莲玉公子……只见霎時就落针可闻起来。

    赫连玦被下人扶着,越与玄武堂离得近就越咳得厉害,听着里头不時传出的痛呼声,还有沈如薰大喊的“放开”,幽深的眸子也愈加暗沉,直到最后松开了下人的手,走了上去。

    他一出现在门口,里头的人皆震惊了,有人心虚胆颤,而有人则是惊羡。

    沈如薰也在死死的盯着门口瞧,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嘴里喃喃念着:“夫君……”声音不大,却清晰。

    终于蓦地在轻咳声停下的最后一刻看见了赫连玦的身影,同样逆着光,同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可以看到一道颀长惊为天人的身姿犹如神祗一般,玄色的衣袍在风中掠掠作响,金银丝绣着的华美云卷螭纹格外刺眼,这才是真正的赫连玦,携了一身邪肆而妖冶的气息,有些桀骜难驯……气势凌人。

    根本就不是赫连啸天能比的……

    沈如薰一下子便要高兴的哭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开始抽泣,也低低出了声:“夫君,你终于来了……”她以为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虽然坚信着赫连玦并不会像赫连啸天口中说的那样,不敢踏入玄武堂一步,但她也没想过赫连玦真的会出现……

    因为不曾敢有过期待,所以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心里头说不出的欣喜若狂,感动得心里也溢满了暖意,眼眶带泪……

    赫连玦听见了沈如薰的话,没有答她,只是抵唇又咳了起来:“咳咳咳——”一下又一下,上气不接下气。

    似乎是因为来得急,身子又撑不住了,下人赶忙上前来扶他。

    赫连玦也干脆顺势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下子便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沈如薰的面前,稍稍凝眸的看着她,见她又是满身伤痕的样子,头发虽然不如昨日乱了,但单看她身侧杵着的下人,皆是精壮而内力深厚的男子,就知道她一定好不到哪去。

    剑眉也微微挑起,上扬的眼角勾勒出一抹不悦的神采:“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了。”没有搭理旁人,而是先了开口,朝沈如薰说了这么一句。

    话语里带着浅浅的责备,音调却是温柔而心疼的,一派病秧子的神态,病怏怏的语气也让这句话携了几分温柔的气息,却暗藏了凌厉。

    似是对沈如薰说的,却矛头对准了其余的人,不似赫连啸天一进玄武堂的那般大喝,却瞬间便立起了属于他的浑然天成的威严。

    玄武堂中的人莫名的便被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吓得心惊胆颤。

    有人先反应过来,哆嗦的跪了下来:“庄主……属下们参见庄主,求庄主恕罪……”恭恭敬敬的朝赫连玦行了一个莲庄中最大的觐见礼,鞠躬,叩首,匍匐在地,然后瑟瑟发抖。

    与拜见赫连啸天不同,不仅仅是下跪,其余的人看见此景,也赶紧纷纷的跪了下来:“我等拜见庄主。”

    “嗯。”赫连玦沉了几秒,终于淡淡的出声。

    似是风轻云淡,幽深的眸子也不露声色,依旧暗敛着,并不为这样的阵势所动……

    似乎早在很久前,就已经众人皆伏而他独余立了,如今不过是一种延续罢了,见怪不怪,泰然处之。

    他虽病,却还未死,活着一日便就是这莲庄之主一日,这些人向他行大礼,也是应该的……

    赫连啸天此時在一边站着,全玄武堂自有他与沈如薰不跪,看见这些人臣服在赫连玦之下的态势,眼中似掠过几分不满,不过阴沉着一张脸,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沉的哼了一声:“哼。”周围鸦雀无声,这一声冷哼顿時就格外分明。

    赫连玦听着,幽深的眸光微暗敛,顿時就将视线从沈如薰身上挪开,落到了赫连啸天身上:“原来叔父也在这里。”

    “你。”赫连啸天被赫连玦这一声气到,勃然一怒。

    不过忍了下来:“叔父在这里站许久了。”他莫非是病入|膏肓了,这才会看不到他。

    否则就是孩子脾姓又上来了,刻意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

    赫连玦倒是没急着说话,只是抬手又轻抵在唇边,又低低的咳了起来:“咳咳……”

    咳了一会,才薄唇轻扯,用魅沉的声音略带歉意道:“因为众人皆朝我跪下来了,我一時留意着他们,没看到叔父,不过话说,在玄武堂中,叔父是莲庄的副庄主,不应当像他们一样,也向我行个礼吗?”又是只用‘我’,而不是用‘侄儿’。

    说得赫连啸天面目一沉,这么多人的地方,众人皆向他行礼,说明此刻只有莲庄庄主,而无他赫连啸天的侄子,应当要分清。

    赫连啸天只好将心中的怒意一压再压,当着众人的面给足了面子,微微颔首行了一个礼:“见过庄主?”语气阴沉得很。

    赫连玦听罢,略噙邪魅的嘴角这才一勾,缓缓道:“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