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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第17部分阅读

    ,没拨。

    闻誉笑笑,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便掏出手机给她打过去,“你到了么?看不到你啊。”

    温软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冷艳,看起来因为他的迟到,她生了气,“怎么会看不到?我戴着帽子,穿着湖蓝色的运动装,你到底在没在永庆游乐场正门?”

    “哇,真漂亮。”闻誉边打电话边走进她,“这下看到了。”

    温软抬眼看见他,直接就把电话按断扔进包里,整个人带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场前去买票,“路痴吗?约个会都找不到地方十男九美全文阅读。”

    闻誉跟在她身后,像个随从,还是很忠心的仆从,“对,我是路痴,我的方向感就是你,你在哪里,哪里就是东。”

    温软:“……少油嘴滑舌。”

    他拉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拽过来,嘴里问着:“不喜欢?”

    “不。”答得铿锵有力。

    闻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直到盯得她感觉不自在,“其实你是喜欢的吧?不然你脸红什么?”

    温软一把甩开他,别开脸走掉,“……谁脸红了,你有病。”

    有多久没有来过游乐场,少女时期是不屑,出道以后又不能,如今还有两个小时游乐场就要关门了,人不多,所以可以和闻誉出现在这。

    很多的娱乐设施都一个一个关闭了电源,只有摩天轮还安静地矗立在那,慢慢转动。

    “玩那个?”闻誉指指。

    温软开口就拒绝,“不。”

    闻誉:“你恐高?”

    温软:“是畏高,并不恐。”

    越是这样才越让闻誉产生无数坏点子,他直接拉着温软跑去玩蹦极,这里的蹦极设施是在高塔之上,乘着电梯上去的时候,闻誉还在调笑着问:“害怕吗?”

    虽然温软有点胆寒,但还是答道:“这没什么。”

    不能被闻誉抓到她的弱点,他这人,只要看到一点她的笑话,就能笑一辈子。

    两人站在高塔之上,工作人员给温软绑好设备,闻誉还在一旁贱不兮兮地打气,“你能你行你可以!老婆加油!”

    温软朝下看了看,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底下就像深渊,她皱起眉,“别唧唧歪歪!”

    “我不歪,你跳。”闻誉从她的背后抱紧她,“不是说不怕么,嘴硬?”伴随着絮语,他还用下身顶了顶她,由于她站在边界,都快被他顶得掉下去。

    前面的深渊和背后闻誉对她的精神进行双重夹击,她居然不合时宜的兴奋了,双腿间悄无声息就湿了一片。

    但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你敢推我我们就分手!嗯?听见了没!”

    闻誉把她转过来,双手背后,撅起嘴道:“那亲一个。”

    温软条件反射就朝后退了一步,直接就掉了下去……疯狂的尖叫飘荡在整个游乐场上空。

    沾了汗的发丝紧紧贴在温软额角,她还在安抚呼吸,“我再也不想跟你约会了……”

    闻誉:“哈哈。”

    温软:“你笑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在快收摊的老人面前买了两个糖人,“笑你说谎啊,明明心里觉得很刺激,是不是?撒谎精。”

    愉快的约会,是上好的催|情药,温软别扭地否认,“不刺激,如果这也叫刺激的话,那你真是没受过刺激。”

    第一卷 112 黑夜唯一的曙光

    离城古朴的气息下。豪华酒店的某一层楼某一个房间门窗紧闭。不流通的空气。鼓舞着荷尔蒙蠢蠢欲动。

    在集训营时。闻誉随身带着一本杂志。那上面有温软的裸身公益广告。高谚的脸被他涂黑了还用透明胶遮住。然后贴上了自己的头。意滛是力量。这完美的杰作简直是他漫长黑夜中唯一的曙光。

    现在。真的曙光就在眼前。他能放过吗。必须不能。

    再加上李小噶今天充满人性的煽风点火。他觉得自己以前的色心完全转化为现在的色胆。整个人满点快要。

    他强忍着胸口嗷嗷欲出的狼。一进门。就从口袋里分别拿出两个东西。“这两个。选一个。”

    真的像是一个正经的选择題。当然。如果他的左手不是拿着杜蕾斯。右手不是拿着金戒指的话。

    温软直接就被眼前这景象震住了。那冷艳不可一世的脸都有点充血。“……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求婚。用这么猎奇的方式。”

    闻誉早就做好了他求八百次婚温软才能答应一次的准备。这回。他只是想看一下温软的态度。虽然这枚金戒指都土成怂了。就好似暴发户才会喜欢的款式。粗壮。肿大。但也完全代表着他的心。这是他目前经济能力能承担的范围内最贵的戒指。他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用鸽子蛋般大的钻戒跟温软再求一次婚。“呃……不算是……”

    他看出温软的态度一定是拒绝。所以临时改了口。“其实准确点说呢。我是在挥泪大放送。你选戒指。我就附赠你一具优美的男性躯体供你把玩。若选避孕套的话……那就完事儿后我奖励你一枚金戒指。怎么样。有选有送。女人不是都爱捆绑销售的吗。”

    原來不是求婚是求欢……温软不知怎么突然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沒法要了真的(= =!)。“你觉得我是疯了吗。”

    她的声音就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捶着闻誉的玻璃心。闻誉不甘心地纠正她。“你沒疯。但是我快要憋疯了。你低头看看。你忍心吗老婆。”

    说完就用身体顶顶她。下面的部位如此诚实。分明是在用姿态叫嚣。连表情都做到了足够的楚楚动人。让人心疼……

    温软:“……”

    可那全是假象。这是一匹想诱人主动入腹的狼。

    集训营的三个月将他和温软隔离。连电话都打不了。不能经常听见她的声音。不能看见她。那种难捱的滋味撕心裂肺。唯有用强度的训练才能将其微微压制。

    现在。沒有压制的必要。温软说要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今天就是磨也得把她给磨点头了。

    “跟我做吧。”闻誉的指尖划过温软的眉梢。然后手指向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一吻。“房都开了。别浪费。”

    温软突然觉得带他來是个错误的决定。只能淡定地骂他。“滚蛋。谁开房了。我住在这里。”

    赔偿款几乎花光了两人所有的钱。还好住酒店有公司支付。就当享受员工福利。怎么能算是为了苟且专门开房。

    言语上的吃豆腐全都是假豆腐。闻誉可不稀罕。他一把将上衣脱掉。露出自己迷人的身躯。步步逼近。“酒店怎么能算是长住的地方。还是租个房子一起同居吧。我觉得。媒体应该会用共筑爱巢來形容我们。这个成语挺性感的~”

    离得太近。他的锁骨。胸膛。肋肌。还有隐隐若现的腹股沟都那样完美。全部映照在温软的眼里。年轻朝气的气息也触碰到温软的鼻尖。她直接就向后退了一步。

    他在用身体迷惑她。绝对是。

    时时刻刻都在发情的男朋友……温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他了。不知何时起。闻誉也拥有着独霸的气场。能够用死皮赖脸连哄带骗的伪装來达到自己至始至终的目的。好强大……

    这流氓。真长本事了。

    她本來还有点怀疑如果闻誉置于她身上时。她会不会条件反射把他踹下去。但现在闻誉步步紧逼。把她逼到床上。紧紧贴着她的身。一丝一毫都不放手。她想踹都抬不起腿。

    光裸着上身。滑亮。那是因为布满了细密的汗。闻誉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近似哀求。“做一次吧。就一次。求你。”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求欢。

    那根硬烫的物体就挨着温软的大腿。诉说着自己需要抚慰。温软本能拒绝。但又突然狠不下心來。“那照我的意思來。”

    她翻身骑在了他身上。又是女上……

    不知怎的。面对闻誉的索要她总能产生独特的心里。好像她当了主宰。以最高的姿态给予他舒爽。她就能永保女王的地位。

    有些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狗血太离奇。就好像是电视剧一样。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配。

    温软自己脱干净了所有衣服。白皙的身子敞露在闻誉面前。两团浑圆。浑圆之上艳色的小点。那都是视觉最极致的诱惑。而且。这个诱惑的佳品。还正骑在他身上。不多不少正压着他胯下的擎天一柱。

    太生猛了。闻誉摸摸鼻子。原本只是妄想能吃口肉。可温软却给他端上了烤全羊。还扬言要亲自喂他。从來都不解风情的她。现在却又胜过万种风情。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好像也蛮不错。

    闻誉仰头看着自己的女神。顿时心软如泥。他啃遍了她的脖颈和耳根。然后又纠缠着她的唇。她的唇很软。和她的名字很般配。亲上去就让人觉得圆满。

    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器官被扶正。然后被一股湿润、潮热、紧致。倾袭……

    “呃……慢点慢点慢点。”闻誉扶住温软的腰。表情几般挣扎。

    温软居高临下。微喘着气。“我还沒完全坐下你就开始喊。也太逊了吧。”

    “我是怕你疼。”

    在燎原的当口认真地说出这种话。无论是心灵还是。温软都觉得有些满足。爱的不够。才借口多多。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温软对闻誉的依赖。已经变成了爱。

    在她愣神的一刻。闻誉又重新翻了上來。夺回了主动权。“好好躺着。”

    声音很轻。但是带着命令般的威严感。闻誉不仅反攻了自己的人生。现在连温软都能反攻。他简直快要无敌了。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3 他不是我的败笔

    做 爱嘛。哪用得着讲究那么多方式方法。驾驭时分不清体位。用不上技巧。浑身酣畅淋漓。只因对方无意识的一句轻吟。就能将熊熊烈火撩拨得更加熊熊。所以说无论如何。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并且都获得快乐。这才是性 爱的真谛。

    酒店大床上。进攻与沦陷一触即发。男人微拧的眉头。透露着他此刻的焦灼和得意。

    得意在于。他觉得避孕套不太合适。太过绷紧有点疼。同时也说明他比普通的尺寸大;焦灼在于。再加上温软的紧实夹击。他觉得有点难以控制自己。

    果然。才一刻钟。天下未乱他先乱。“老婆老婆……”

    闻誉顿了顿。哆哆嗦嗦又道。“呃。我快受不了了……”

    实在太刺激。从情窦初开的年纪到现在的精神老油皮。闻誉从未感受过如此的酣爽。他垂头。眼底的余光能感受到温软唇畔突然扬起的弧度。然后……然后他就被缴枪了。溃不成军。

    温软拍拍他的肩。就像上级指挥官在安慰不慎战败的士兵。“别难过。技术不错。”

    “……”闻誉抬头看看水晶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他那一张久经风霜的老脸顿时不合时宜的红了红。然后又绿了绿。妈的。作为一名理想主义患者他在现实面前低下了那颗不怎么高贵的头颅。沒经验的处男真的好丢人。时间有点短。他以为他的第一次可以像小电影里演的那样干到明日朝霞起。

    可是却并沒有……

    心里一阵悲催。他感觉自己简直失败的一塌糊涂。

    温软都有点想笑了。她傻乎乎的男朋友对性太有执念。只懂得追求一起高 潮的结果。不懂得认可过程滋味的美妙。她安抚他的失落。“要洗澡吗。你先还是我先。”

    闻誉动了动嘴唇。不要脸的又缠上去。贼心不死地说:“刚才是热身。现在才算正式的。”

    由于第一轮草草结束。第二回合转瞬开始。他把温软翻过身去。以后入式占有她。不看她的脸不看她的眼。一副要血洗耻辱的模样。傻的够呛。

    如果体力允许。他从今以后都不想再做任何与爱无关的事了。他想把他的女王操到哭。让她折服。

    温软妥协。她纵容他。耳根微微泛起极淡的红。闻誉在她的背后。辛勤劳作。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兽。这次沒有刚才的缓慢温柔。全都是暴雨腥风。气势盎然逼人。

    因为刚泄过一次。这次的时间持续很久。闻誉在将他“操翻女王”这个崇高而伟大的事业进行到底。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乃至细胞都充满了长情。很长。很久。温柔的尾椎酥软得一塌糊涂。接连攀登顶峰。

    就这。闻誉感受到了。仍还永不停息。他脸上春光灿烂的笑容像猪八戒吃了一筐人参果一样功德圆满。也像猪八戒吃完之后还想再吃一筐的贪得无厌。

    做到该睡去。沒睡。做到该早起。沒起。

    公司打來电话的时候。他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才感到餍足。

    温软终于开仓赈灾了。闻誉这个灾民也彻底满意了。

    ?

    《野象突击队》今天就要求闻誉进组拍摄。温软也有排的满满的行程。两人都已不是闲人。他们有工作要忙碌。忙碌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闻誉都不敢拿正眼看温软。那副身体全留的是他的痕迹。他都快要产生出一丝不属于自己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羞涩。“呃……早。”

    温软揉捏了一下酸软的腰肢。“……”

    初次做 爱的情侣在次日醒來。也许都会有点尴尬和羞涩。心怦怦然。闻誉率先冲进浴室收拾完了自己。然后就火速下了楼。临关门时还说了一句。“我去……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在楼下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姿态犹如被猛鬼狂追。

    要不怎么说是他们互相了解。温软懂他呢。凭他一句话。她就知道他是去买紧急避孕药了。除了第一次有安全保障。接下來的次次都是无套上岗。温软在浴室清洗自己的时候。还无奈地直摇头。真是太过纵容了……

    等她下了酒店大楼。就看见高谚在跟闻誉说话。他们站在大厅的角落里。两人表情都很正式。气氛诡异无比。

    她走过來。那两人都停止了谈话。高谚的双眼布满沧桑。像是一夜未眠。

    “你好。”温软微微一笑。对着高谚。如春风化雨。“再见。”

    “再见。”那就真的再见了。这是高谚在这等了一夜。唯一拥有的念头。他想。失去的姑娘。也许从來都未曾属于他自己。是不是根本不必惋惜。可为何心仍乱得不像话。

    她在他面前。挽起了闻誉的手臂。一步一步完全离开了他的世界。与他终于断了那点微薄的交集。

    高谚的眼睛像被日光灼伤。干疼酸涩。他甚至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是因为什么。他才把温软弄丢了。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坐上公司的保姆车。不顾司机和助理小田八卦的旁听。温软就开始盘问起來。

    闻誉挠挠头。一副闪躲的模样。“哎呀。不告诉你。这是我的啊~~”

    助理小田插话。“男人不能有。一有绝对是要造反。”

    司机老大哥边开车边点头。“赶紧招供吧。”

    闻誉:“……”

    温软直接就捏上闻誉的脸。使了挺大的劲儿。“记着。你全部都属于我。也包括你的。速度说。”

    司机和助理顿时全部缄默。直视道路前方。当沒听见。

    她的话如此简单。又令闻誉如此满足。他凑到温软耳边说起悄悄话。“你有沒有认为过我是你的败笔。哪怕一次。”

    温软从中猜测到他们的谈话。她很想下车去告诉高谚:

    他不是我的败笔。

    他是我的骄傲。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她和闻誉的事情。沒必要去跟别人解释。“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选择你。”那些理由。足以说明她从未把他看做是自己事业以及生活的败笔。

    闻誉嘿嘿一笑。耸了耸肩。“可能我比较帅吧。”

    助理小田:“……”

    司机大哥:“……”

    温软:“……你赢了。”·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4 还真是天赋异禀

    以前在连续剧里最多只能活两集闻誉大兄弟,现如今真是混得风生水起。他才一进组,《野象突击队》的副导演就过来对他端茶递水以及滛笑,害得闻誉双手护胸一阵发毛,“怎……怎么了,副导?”

    军旅题材激|情多,但他绝对不想变基佬。

    “你不是跟温软有一腿吗,那你去游说她,让她来咱们戏里客串一下,怎么样?”副导演的心思很主流,搭上炙手可热的温软,就等于是搭上了票房,何况温软对外公布的男朋友还在这个剧,新闻卖点不要太多哦~~

    “这个……得跟她经纪人说吧?再者温软忙得像只飞快旋转的陀螺,等她转到《野象突击队》里,都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闻誉这男人真拉轰,为了让自己的女朋友不那么辛劳,直接就婉拒了副导演的提议。

    副导演生气了,“那没你的事了,跪安吧。”

    他觉得闻誉这小鳖孙有点不识抬举,但也不能在明面说他,很是苦恼。后来正式开拍时他才终于想通怎么收拾闻誉,比如在拍单兵体能训练的戏时,撺掇导演不停地喊卡,这导致闻誉第一天进组就累成了狗。

    一个男三而已啊,要不要给这么多戏!闻誉看着做了两组引体向上就去场外喝咖啡的男主角欲哭无泪。

    严时柳也同情地站在场外喝咖啡,他跟着其他男演员同情地议论了一下闻誉,大家一致认为闻誉是情场太过得意,那么戏场若是不失意一下就不太能说得过去了。

    严时柳点点头,然后就满腹同情地掏出手机拍照发了微薄。图片配字【呵呵。】

    …………

    温软确实如闻誉所说,忙得像只陀螺,代言拍广告、拍写真、上访谈、出席发布会、参加时装周,甚至还帮一部少儿动画里的邪恶女巫婆配了音,她简直都想把经纪人张敏葱供起来了,给她安排这么多工作,是怕她没钱花吗?

    张敏葱的意思是,对待温软这种人必须得趁热打铁,不然保不准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影响事业,虽然看见她大起大落之后仍能大起,但这实在是很让人揪心的一个过程,想佩服也佩服不起来。

    闻誉被剧组欺负,温软被各方青睐,两个人很久没能见上面,他偶尔好不容易提前收工去找温软,她不是在忙,就是在睡觉,不然就是在忙着睡觉的路上,这让他很不满意。

    所以在跟温软通电话时,闻誉的语气都是酸溜溜的,“老婆,最近你行程排得很满啊……”连人见都见不到。

    温软刚客串完一个知名电视剧,就去参加一档脱口秀节目担当嘉宾,她不失犀利地把主持人顶到舌头打结,主持人不得已举手要求暂时休息,她这才得空跟闻誉小聊一下,“你也不赖。”

    “我只有一个行程,就是想你。”还有一个行程,就是在剧组受虐,他当然不会说。

    温软扶额,“你是买了一本情话大全天天对我照着念吗?”

    闻誉正儿八经地否定,“不是,这是我的天赋。”

    “那你还真是天赋异禀。”温软看到编导对她扬手示意,只能停止通话,“好了,我要忙了。”

    “等、等下,今晚我去找你吧?”他觉得自己简直像块超智能牛皮糖,黏上去之前还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我知道你没时间约会,不如我们把约会地点放在床上?”

    “……”温软二话没说,直接摁断了电话摄政王妃全文阅读。

    闻誉这熊德行,自从开荤以后每次来找她都浑身洋溢着春的气息,要不是她装睡躲避,早不知道被他拆骨入腹吃了几回了。

    脱口秀节目结束以后,张敏葱在保姆车上等她,一脸的慎重。

    温软感慨万千,还在想也许明日又是一个何其忙碌的日子,可却听见张敏葱开口问她,“你和萧狸关系怎么样?”

    当她的经纪人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她们关系不好,所以这么问的目的只能有一个,她的工作要与萧狐狸有交集了。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温软早些年整萧狸的时候,专抢萧狸的角色,还专挑同台的活动机会好将萧狸踩在泥土里。演艺圈不乏俊男靓女,小白莲一般的萧狸从来都斗不过明里暗里都很狠的她。

    只是现在,父母去世以后,她不那么想跟萧狐狸计较了,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浪费太多的时间与心思。

    张经纪双手环胸靠在车座上,整个人都掩在霓虹闪烁的夜里,“陈皖东导演推荐你接一部电视剧,古装宫廷,你怎么想?”

    温软:“里面有萧狸?”

    张敏葱:“嗯。真是冤家路窄。”

    “她是演女二吗?什么时候死?”温软只能想到这个问题。

    “……你演女二。”张敏葱别开脸,目光闪躲到别处,“网络投票里,你的票数最高,网友们都希望你去演反派,陈皖东导演也推荐你去本色出演那个反派。”

    “……”温软简直无力反驳,难道她的本色就是反派?陈皖东还真是高级黑。她本能的想拒绝。

    不过又想了想,陈皖东推荐的戏,她不参与说不过去,毕竟靠陈皖东她才得了国际大奖,这回怎么也得试镜一下予以配合。

    张敏葱:“陈导说了,虽然是演个反派,但角色很有张力,很能锻炼和发挥演技,戏成之后未必不叫好。”

    等温软晚上坐在沙发里翻剧本的时候才明白,这句“未必不叫好”是什么意思。

    她要饰演一个蛇蝎心肠又拖泥带水的贵妃,就好像是计生办穿越过去的一样,在后宫里专职打胎,兢兢业业,夜以继日,最后打到了一朵小白莲的身上。

    小白莲原是被皇帝醉酒后宠幸的一个秀女,孩子打掉以后马力全开,智商洗牌,和贵妃斗来斗去斗了几个寒暑,最后在全剧倒数第二集的时候翻身做了皇后。

    贵妃死在最后一集,含恨而去。

    未必不叫好的意思是,坏人都有坏的隐情,临死之际赚得大把煽情机会,给观众带来难以磨灭的印象。

    而那朵小白莲,自然是萧狐狸饰演的女主角,温软真是感叹啊,有朝一日与宿敌对戏,戏里竟然还能被斗死了,这剧本也太胡来了。

    闻誉来的时候发现温软的表情有些不妙,从她手里夺过来剧本大致看了一下,他就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了。

    他把温软压倒在床,边压边出主意,“没事,等开价的时候,你就跟他们一集要五十万,理由就用‘演女二号对身心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价位比较高’这样。”

    温软:“……下去。”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5 不要命和不要脸

    “我不下去。我就要在上面。”闻誉就像一个八爪章鱼精一样。整个人都在温软身上。这亲亲那舔舔。自己个儿给那玩得不亦乐乎。

    温软在思考职业规划上的小决定大事件。这么严肃的时刻碰见欲 火焚脑的闻誉。直接就被他搞毛了。“我说你能老实点吗闻誉。你天天这么发春也不是办法啊。要不然考虑一下暂时结扎。”

    竟然提出要将他结扎。闻誉有些小受伤地抬起來问道。“你爱我吗。”

    如果真爱。怎么能忍心把他干渴的身体晾晒到如今。“女朋友的义务”和“男朋友的需求”之间。难道是两不相识。一点关联都沒有。

    看着闻誉那一脸求欢不成变委屈的表情。温软抬手按了按额角。“你不哭着要求男上的时候。爱。”

    他瞬时就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乖乖的滚下去。消停了。

    有什么办法。是她先喂了肉给闻誉开了荤。现在人家上了瘾。转而让他自控吃素也不太现实。温软想了想。也确实忙得很长时间两人都沒好好在一起黏一黏了。于是。宽衣解带。开仓放粮……

    闻誉的呼啦一声就涌进百汇|岤。当女王的坐骑其实也沒什么不好的。起码省劲儿不是。既然温软喜欢主宰。那就让她來吧。闻誉舒舒坦坦地成“太”字型躺着。等待女王临幸。

    后來等释放完。闻誉就觉得浑身轻松了连脑子都好使起來。他直接给被窝里光溜溜的温软出了一个新鲜粉嫩的全新主意。“我觉得吧。这戏。咱可以不拍。所以这钱。咱就不能少要。得要到恰到好处刚刚好。既不显得咱们故意刁难。又能让剧组知难而退。本來嘛。演戏拿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也不算驳了陈皖东导演的面子。”

    第二天。温软真的就用了闻誉说的这个办法來表示婉拒。她沒说一集五十万。她直接提到了八十八万六。

    对于温软來说。不要命都比不要脸容易。她越过了张经纪非常真诚地亲自与对方谈价。能说出那个数字。可见她真是豁出去了那张脸皮。

    结果。她的计划生生被剧组崩出了一条东非大裂谷。土豪剧组表示。只要温软肯参演。片酬都是小事。不差钱。

    她立刻就在心里暗骂闻誉。闻誉以自身的经验去揣度对方果然是不靠谱的行为。到头來。她还是要给萧狐狸演助推器。

    不过。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单纯用“不乐意”來形容了。温软也会觉得有点奇幻。命运这样安排她。她突然也有点想顺着命运的轨迹走走试试。

    闻誉刚一收工。就立刻打了个喷嚏。眼前出现的男人用手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脸。“你好。请问您就是闻誉吗。我是欧阳先生的律师。”

    那程序化的笑容就好像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面部神经。那人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來找您确认一下欧阳先生的遗嘱。”

    “……”闻誉喉头一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6 一把干柴油灯枯

    那律师还是正儿八经。“老爷子临走前想见您一面。所以麻烦您去换身衣服。穿得正式一点。我在车上等您。”

    “啊。”闻誉的心立刻漏跳了半拍。他抓着自己的衬衫领子直松脖颈。“等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立个遗嘱而已么。有钱人都兴搞这套。怎么还跟“临走前”这种渗人的词搭在一起。有些不妙。

    这种感觉让闻誉感到烦躁。他也不管温软是否在忙。直接就打了电话过去。他格外需要她的意见。“喂。是我。”

    “知道是你。大白天的用气声跟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了。”温软在化妆。听不得闻誉这种讲话低八度的音。“在做什么坏事。”

    “老婆。你能对我说三遍‘你很成功你很棒’吗。”

    “……”闻誉的情绪太反常了。以致于温软原本想吐槽他都沒张得开口。还徐徐地告诉他。“你很成功你很棒。乘以三。”

    闻誉:“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说自然会说。”温软把电话换了一下手。用词很到位。“不说晚上见面我就打到你说。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吧。你很棒。自信起來。”

    闻誉一直以为亲人不认他是因为嫌弃他无所作为。认祖归宗纯属给人家丢脸。他在欧阳老爷子那里总是天生低上一大截。明明从不在乎的。却仍是想要让那人对他点头认可。

    出发之前。他给自己各种心理疏导。这次的见面。与上次夜里搬货的自己可有着大不同。那么。那人又会说什么呢。

    见到面。依旧是在那栋老宅子的书房里。欧阳先生瘦得像一把干柴。仿若油灯即将枯尽。连上次见面的半分状态都不及。

    但这位迟暮的老人。仍衣着光鲜。好好的打着领结。坐在书桌前。

    在來的路上。闻誉硬是从律师嘴里问出内情。知道老爷子并沒狗血得患上什么绝症。人老了。器官都渐渐衰竭。小病都难以招架。

    “何况老爷子的心事太沉重了。也影响他的身体。”律师是这么说的。

    闻誉想。也许他就是老爷子的心事。他看着眼前如一副活骷髅的老人。心中一黯。竟觉得酸楚。再经历辉煌的人生再有钱的人在面对死亡时。都无一例外。显得很脆弱。

    “你们出去。”

    “家庭医生就呆在这里行吗。他得跟您寸步不离。”管家在建议。

    老爷子的脸顿时就垮得比伦敦大桥还低。“我说出去。”

    “欧阳先生。请不要动怒。我们这就出去。”看似医生的男青年开口相劝。他从头到尾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祥云。好像生怕情绪不对会惹得病人更加抵触。

    就剩他们俩的书房里。显得冷清又悲情。

    欧阳老爷子脸很红。皱着眉头。呼吸急促。说话都比较费力。“我不想承认你……是因为我根本不想相信你过世的父母……指的就是他们。我不相信。绝不相信。”

    一个老人。得知自己的女儿女婿都已经不在人世。他只想自欺欺人。闻誉硬是不敢多话。手脚都沒地搁了。整个人开始不自在起來。

    “我给你留了笔钱……钱不多。但是创个业还是够的……娱乐圈很乱。我大半辈子……该见的该玩的都经历过了。你不要被女人骗……”

    “您照顾好自己吧。我生活还算宽绰。不缺钱。”继而。闻誉又指指自己胸口说。“我这有人了。就是因为乱。我才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娱乐圈里闯。”

    “你心里是有目标的……上次见你……就感觉到你……内心很有力量。”

    “家族遗传。”

    他至始至终沒叫他一声外孙。他也至始至终沒叫他一声姥爷。两个人以最成熟缓慢的方式进行会谈。沒有辈分之差。像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

    朋友。这个词可真好。简直可以囊括一切的关系。·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7 他成为了高富帅

    老爷子和他说了很多话。疲倦的眼眸一直看着他。像是怎么都看不够。当然也可以察觉。他对自己的外孙有着强烈的好奇。也流露出來一种更加强烈的不舍。

    夜已经降临。闻誉在离开前。安静缓慢地调转视线。语气轻轻地提出申请。“如果可以的话。我最近能常來看你吗。”也像是一种祈求。

    “你不是……还要拍戏。能有时间。”说出这话。就代表老爷子是非常愿意的。沒有人会拒绝最后的时日能有亲人常伴。

    闻誉的胸口涌起一丝微弱的疼。“时间总是有的。只要你不嫌弃。”

    “那就來吧……”老爷子咳嗽了两声。脸憋得巨红。“让管家给你一把钥匙。”

    后來闻誉到了温软那儿。进门之后长达三分钟都沒有说话。温软点了酒店特制的夜宵。边吃边盯着闻誉。也沒有说话。

    最了解彼此。所以一旦发觉情绪不对时。总不会聒噪地问东问西。能做的只能陪伴。他还能到她这儿來。也说明他的无助只想表现给她看。

    温软端着一碗海鲜粥。盘腿坐到了闻誉身旁。屋里的灯被调到了最弱。外面的霓虹喧嚣仿佛全部被安静地隔离。

    男人的一生总会有几个决定性的片段。闻誉的决定性片段就这样悄悄的來临。从此。他更确定自己一生的爱人。只能是温软。唯有温软。

    “要是他死了……”闻誉将头埋在温软的颈窝。“虽然感情不深。但一想到连感情加深的机会都不多了。还是让人感觉到难受。”

    他只需要说这几句话。聪明的温软就猜出了大概。她了解闻誉的固执。在最缺钱的时候。闻誉宁肯卖房都不去找自己仅剩的有钱亲戚去寻找帮助。他想的是。有天能成功地站在对方面前。让对方不觉得他是來占便宜的。而是为他自豪。

    可是。老天总是对时间格外吝啬。

    温软舀了一勺粥送到闻誉嘴边。“人都会死。他会。我会。你也会。这无力改变。”

    几许悲凉涌上心头。闻誉的脸上满是仓皇。他突然觉得呼吸变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

    “但是在死之前。他经历足够多。临了也未尝不是一种圆满。”温软把粥硬送到闻誉嘴里。声音比哄还要柔软。“而活下去的亲人、爱人、朋友都还要继续努力生活。好好吃饭。”

    庆幸。闻誉最脆弱的时候。身边有着最理性的温软。他们都经历过亲人的离去。那种心情能够感同身受。

    也正如温软所说。死亡既然不可避免。那么不管是离去还是留下。只要好好经历人生。努力生活过。都算圆满。

    闻誉跟剧组请了假。副导演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你小子以后必定是前途多难。前途多难懂吗。。”

    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每日去老爷子那里探望。

    以前拉风的仿古大宅现在总散发着一种冰凉的弥留气息。他陪老爷子说话。品茶。下棋。跟他一起听京剧。他想跟他做很多以前沒跟他沒做过的事情。但老爷子睡的越來越久。有时醒着。说着说着话就不吭声了。闻誉好几次慌忙喊医生进來。才发现老爷子只是睡着了。

    风蚀残年。满面沧霜。最终油灯枯竭。

    二月里的某天凌晨。这位享尽了人间之乐的老人久久阖上了眼。再也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