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养这只没有利用价值的老虎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豪情壮志,只能用一坛坛的烈酒来抚慰这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啪”“啪”“啪”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还在沉浸在酒精麻痹中的蓝天云,抬起了有些发蒙的头,问:“谁呀?”
“是我,帮主!”
是“鱼刺”沈浪,蓝天云的头号大将。
“进来吧。”
蓝天云的声音显得是这么的有气无力。
沈浪进来后,看到满桌的酒坛,他也知道帮主的心情是多么的恶劣,也就没有在这方面劝说什么。
他对蓝天云说:“帮主,刚才甄夫人差人来说,咱们明早登船和一部分同行的朝廷水师一起驶往湖口,准备和怒蛟帮决战。”
蓝天云听到怒蛟帮的时候眼睛一亮,但是转眼又暗淡了下去。
“知道了,阿浪,你去通知兄弟们吧,这些事,你自己就拿主意办了吧。”
蓝天云重新拿起了酒坛,“咚”“咚”的灌了好几口。
沈浪看到蓝天云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说:“那帮主也早些休息吧,属下先行告退了。”
沈浪就快要退到门口了,蓝天云又开口问:“瞿雨时说了什么没有?”
沈浪停住脚步,回头说:“听甄夫人的人说,那个瞿雨时刚刚醒过来,并没有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对了,刚才胡节派了人来,想今夜就将瞿雨时押在身边,只不过因为着的才没有成行。”
蓝天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阿浪。”
沈浪将房门轻轻的关上,冒着雨离开了,毕竟蓝天云这个样子,黄河帮里的大小事情还需要他打理呢。
满是心思的沈浪没有想到就在他和蓝天云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李帆和戚长征就在房顶上。
这里的守卫不是很严密,想是有些疏忽了。
李帆和戚长征借着对环境的无比熟悉很轻易的就避开了附近的守卫,当然这场及时的大雨还是帮了大忙,本来正常的情况下,岛上会有很多执勤的巡逻,只是都被这恶劣的天气给挡在了营地里,这才有了这个时候的顺利。
蓝天云将最后一坛酒倒进了肚子里,本来功力精深的他,站起来的身形竟然有些摇晃了,可见现在的蓝天云受到的打击是多么的大。
蓝天云的目标就是不远处的床,但是一阵风吹了进来,蓝天云一个冷颤,同时强聚内力反身一掌拍了出去。
窗户是关着的,这个时候突然开了,身为高手的蓝天云即使是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仍然做出了一个高手应有的反应。
不过,种种原因的积累,让他没有了再次还手的机会。
没有任何声响的倒下了。
戚长征轻轻的用东西顶住了被他强行弄断栓子的窗户,看也没看躺在一边的血泊中的蓝天云,他现在对自己的刀法有着足够的自信。
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小心的推开门,出去了。
整个过程只有很短的时间,蓝天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送掉了『性』命。
本来两人在房顶上已经知道了瞿雨时确实被甄夫人所擒,本来没有收拾蓝天云的意思,但是李帆后来也同意了戚长征的这次顺便的行动。
两人再次会合后,朝着上官鹰的府邸行去。
这段路就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院子的周围布满了大量的警卫,这些军士冒着雨仍然在坚守着岗位。
这是陈雄的命令,因为他接到了同样是胡节的死命令。
瞿雨时的重要『性』是胡节在陈雄临行前反复交代陈雄的,算是签下军令状的陈雄当然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这样的情况下,想不惊动守卫的进入这间宅院是不可能的,而一旦被人发现行踪,那么自己这两个人也就算交代到这里了。
戚长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李帆到了离此不远的观远楼。
观远楼,是怒蛟岛上最好的酒馆,同时在这地窖中藏着一条重要的秘道。
上官鹰所居住的那所宅院,是上官飞和凌战天两人联合设计,明室暗格多不胜数。底下有着两条秘道,一条是真正的逃生秘道,直通后山,这是当年上官飞时就修建的;而另一条就是现在戚长征带着李帆行进其中的这条假秘道,这是两年前重新修建的。
说它假,并不是说它不通,相反这条秘道修建的是十分考究,怎么看都是一条精良的逃生通道,偏偏让人绕了许多路,费了许多功夫后,出来后发现只是在观远楼的地窖里。
而这观远楼和上官鹰的这所宅院只是相距很短的距离,根本就不符合逃生所用,它起的就是『迷』『惑』的作用。
但是这个时候,这条秘道却可以让李帆和戚长征两人在没有任何打扰的情况下潜进到这所宅院里。
虽然费了一些时间,但是两人也都觉得值。
也亏的戚长征记的清,很顺利的就进入到了宅院下方的一间密室中。
这密室中整齐的排列着十几根铜管,分别可以监听到相应房间的动静。
在试过了几个之后,终于,李帆从一根铜管中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是甄素善和鹰飞,另外还有另外的几个人,想来应该是甄素善的一应手下。
没有想到会有人听见他们说话的几个人,在这间房间里,说着许多李帆很感兴趣的话题。
鹰飞说:“夫人,明日交给胡节一个傻子,你看胡节会不会有什么不满啊?”
甄素善说:“应该会有一些吧,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他一脑子想的都是将瞿雨时送到京城领赏,刚才从那陈雄口中我还得知胡节是准备将瞿雨时的手筋、脚筋挑断后在上交朝廷的,他在意的就是瞿雨时这个怒蛟帮军师的身份,而不在意顶着这个身份的人是个什么状态。”
花扎敖说:“素善,看样子这瞿雨时是打定主意不会说什么了,咱们想通过他来找一些怒蛟帮弱点的主意是行不通了,而且现在蓝天云和黄河帮由于战舰的损失而显得士气低落。看样子,咱们对付怒蛟帮的路仍然很艰难啊。”
甄素善也是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希望能在这两天的决战中重创凌战天和上官鹰领着的这支舰队。”
鹰飞说:“夫人,咱们有一点还是需要注意的。”
甄素善说:“什么呢?”
鹰飞说:“凌战天和上官鹰带进湘水的那支舰队和咱们袭击的瞿雨时率领的这支舰队,加在一起也只是咱们探知的怒蛟帮全部实力的三分之二,而且其实瞿雨时率领的这支舰队在四散之后仍然保留这很强的战力,这些还没有『露』面的怒蛟帮舰队很可能会选择一个恰当时机来参加可能上演的决战。如果他们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做的好的话,会有相当大冲击力的,所以咱们不得不防啊。”
甄素善说:“你说的对,
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脱身
戚长征领着李帆在墙壁的秘格中快速的行进,在一个转弯处,身子紧靠一处翻转门,一个闪身,两人已是从秘格中出来了。
这正是这间宅院的后院,虽是大雨磅礴,这里的守卫却是魔师宫的死士,时刻的警戒着四周的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
只是,突然从墙壁中出来的不速之客仍然让四个护卫有些错手不及。
一片刀光之下,死在戚长征这迅疾一击下的护卫就有两人,剩下的两个还没等喊出声来,就倒地毙命了。
咽喉处的飞刀说明了这种死亡的真实。
这个时候,一通由远及近的警报响彻了全岛。
李帆能够非常清楚的感觉到,附近有无数人向着发出警报的那个方向跑去,一时间这个本来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在外围竟然松散了许多。
甄素善和鹰飞走向后院的身子也被这通警报给惊住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甄素善也想到过对方可能会有人前来营救,但是他们到这怒蛟岛也不过很短的时间,还有甄素善也没有听说前线怒蛟帮中有什么有分量的高手消失,一般的高手就算能够潜进这戒备森严的怒蛟岛,也没有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的。
忽然间,甄素善也想到了什么,飞身扑向了后院,鹰飞也明白了甄素善担心什么,也紧跟着去了。
入目的是四个手下的尸体,和后宅那洞开的大门,还有从中可以清楚看到的几个熟悉身影。
这事情也是凑巧,那个警报为李帆和戚长征即使救出瞿雨时提供了更大的便利,两人明知道甄素善和鹰飞虽是有可能进来,所以行动速度却也极快的进了房间。
瞿雨时见到戚长征和李帆的时候,满眼的不可思议。
戚长征看到瞿雨时也是非常激动,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矫情的时候,一把就将瞿雨时扛在了肩上。
不过本来可以迅速掩护三人转移的这一处翻转门竟然失灵了,这个耽误,已经让三人来不及通过院子的翻转门逃离了。
甄素善和鹰飞的出现,也让李帆明白,事情可能要坏。
甄素善很是从容的来到三人的面前,笑着看着他们。
鹰飞则是立刻将背后双钩扯了出来,一脸戒备的看着三人。
双方都没有说话,但是各自的心情却有不同。
甄素善明白花扎敖他们一定会来向她汇报刚才那警报是怎么回事,到那个时候在动手不迟。现在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固然逃不掉,但是自己和鹰飞说不定会受到极大的伤害,甚至被杀。
李帆他们也没有出声、没有动手也是有原因的,他们此刻还没有把握毫无声息的干掉眼前的这两个人,只要一个声响,那么他们就立刻会陷入包围之中。
非常微妙的局面一直保持在外面响起花扎敖的通报声。
眼看局面向不利于自己一方发展的戚长征,突然对李帆说:“后退两步。”
李帆虽然不明白戚长征的用意是什么,但是还是照做了。
他们身后就是瞿雨时一直躺着的这张床,戚长征和李帆跳到了床的边上,戚长征看着甄素善和鹰飞近乎下意识的跟进,伸手『摸』向了后面的一块墙砖。
用力将这块墙砖挤压进去,几个人的脚下同时一空,身体跌落下去。
随着戚长征的手的松开,这块墙砖又恢复了原样,只是这屋子里的五个人却都不见了。
花扎敖久问之下得不到回应,心急之下顾不了那么许多就直接闯了进来,一直到后院,看见了四个护卫的尸体。
进到屋子一看,不单瞿雨时不见了,甄素善和鹰飞也不见了,这让花扎敖急怒之下有些发狂。
落进这暗道的五个人自然看不到,也听不到上面花扎敖的咆哮。
戚长征刚才看局势不利,就想到了这个机关,既然无法独自从秘道脱身,索『性』将这两个人一同丢进秘道里。
虽然有可能在将来暴『露』秘道的消息,但是至少目前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李帆也为戚长征做出这么及时的选择感到庆幸,刚才他已经有动手的意思了,现在的这种情况恰恰能够完全压制本来属于甄素善和鹰飞的优势。
不过老天在帮了他们好几个忙之后,也连着出了好几个难题。
本来可以借以迅速脱身的密门打不开,现在这种局面本来大大有利于李帆他们,可是在跌落之后,几个人各自的位置就有了戏剧『性』的变化。
本来在戚长征肩膀上的瞿雨时在这个时候被鹰飞重新拿住,不过好在甄素善在跌落后落在了李帆的身边。
鹰飞左手揽住瞿雨时,右手手中的钢钩横在瞿雨时的脖子上;李帆同样的将飞刀轻轻的放在了甄素善的后背上。
这处暗道正是那条通往后山的逃生秘道,不单有不少的通风口,而且还要定期进行检查,并且在墙壁两侧还有用一种鱼的脂肪做灯油的油灯也一直亮着。
这种一直可以染上几个月的油灯虽然火苗很小,但是也足以让几个人看清楚现在这种局面。
戚长征虽然记得这个机关,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下坠,所以在落地时,将瞿雨时又“交给”了对方,他心里是既急又悔,但是有没有办法。
如果这个时候瞿雨时在自己身边的话,说不定此趟在顺便结果了蓝天云之外,还能另搭上甄素善和鹰飞的小命呢。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帆也明白这又是一个僵局,耗在这个头顶上就是zha『药』包的地方总是不妙。
他对鹰飞说:“鹰兄,咱们换一个地方再聊吧。”
说完,对着戚长征说:“长征,你领着咱们走吧。”
戚长征明白李帆的意思,狠狠的瞪了鹰飞一眼后,前方带路往后山行去了。
鹰飞不得不跟着,所以也就很谨慎的让李帆和甄素善先行,他挟持这瞿雨时走在最后。
这是一段不算近的道路,好在有太多的利害冲突牵扯其中,这时间也就很快的就过去了。
前面领路的戚长征停下了脚步,也拐过了这个弯后,李帆也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这是一个足够宽敞的洞『|岤』,而且一旁还停着一艘小船,时不时传来的湖水拍岸的声音提醒着几个人,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甄素善这个时候虽然能够感觉到后背上那透着无穷寒意的刀芒,和另外一只毫不离开自己后背要『|岤』的手带来的压力,但是还是在身旁一处凸起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到了这里,戚长征可以很确定的上面不会有追兵,因为这是怒蛟岛的后山的一处崖壁,根本就无法让人立足,当初设计秘道的时候就因为这,将这里列为了首选,后来又发现了这处天然的洞『|岤』,也就将这秘道构建的相当的完美了。
戚长征看到甄素善被李帆控制在了手上,回头对着鹰飞说:“鹰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把雨时放下吗?”
鹰飞还没有说什么,甄素善说:“戚兄此言差矣,这个时候把瞿雨时放了,李兄又随时可以置我于死地,那么我们不是就死定了吗?你说我们会这么傻吗?”
李帆说:“甄夫人,我们没有时间陪着你们在这里瞎耗,找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条件不是那么难吧?”
甄素善说:“那要看怎么看了!”
李帆说:“那夫人你想怎么看呢?”
甄素善说:“现在的情况确是对你们太有利了,但是瞿雨时是我们最后的保命底牌,我们不会轻易的交给你们的。”
李帆看了看瞿雨时,说:“只要鹰飞放下雨时,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安全离开。”
甄素善回过头,看着李帆,问:“你要怎么让我们相信呢?”
戚长征说:“我们怒蛟帮的人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鹰飞说:“那为什么不是你们先放开夫人呢?”
李帆看向鹰飞的眼睛一眯,说:“鹰兄是不是还想再找一个机会把我们全部留在这里呢?”
鹰飞毫不示弱的说:“是,又如何?”
李帆说:“好,鹰兄看到那艘船了吗?你将雨时放到那艘船上,我同时放开甄夫人。既然鹰兄有动手的兴趣,我们自当奉陪。”
戚长征也说:“是啊,二对二,公平的很。敢不敢啊,鹰飞。”
鹰飞这个时候却有些下不了台,他知道如果真是二对二的话,说不定自己这方可就真要全军覆没了。自己对上戚长征虽然有胜算的把握,那也要多招以后了,而甄素善对上李帆可就不那么乐观了;就算是自己对李帆,甄素善对戚长征,同样是对方的胜算大。更重要的是甄素善是一个不容有失的人物,鹰飞不得不考虑进去。
以甄素善的聪慧当然能明白鹰飞的苦衷,她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就想动手了,这种决议我可不认。”
戚长征说:“怎么样,不敢了吧?”
甄素善说:“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知道现在你们的确占据优势,但是我也有足够的交换砝码。”
李帆说:“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甄素善说:“两位看到瞿军师头上的那些金针了吗?那是我们西域的独门密法,如果不是由我亲自解除,瞿军师很可能有些不太好的变化。怎么样,这个解释行吗?”
戚长征说:“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甄素善说:“临别之前,戚兄就不容我把话问清楚吗?”
戚长征听出了她话中流『露』出的含义,他没有打算再和她说话了,他总感觉到和这个女人说话比真刀真枪的杀敌还要费劲。
李帆看了一下重新将目光钉在鹰飞身上的戚长征,对甄素善说:“既然夫人有意放行,那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甄素善说:“什么放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保命而已。我想问问二位,你们这么走了,难道不等你们的兄弟了吗?”
“兄弟?”
“是啊,先前那声警报不是你们用的声东击西之计吗?”
李帆也想到了先前那声警报的可能是因为蓝天云的死被发现所导致,至于兄弟之说,李帆没有说话,就留给甄素善自己去猜测吧。
甄素善看李帆不想说,就问了些别的:“二位是什么时候离开长沙的啊?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呢?另外,那些人是不是也都全部从长沙出来了呢?”
李帆先前同意甄素善提问,还以为仅是关于今夜的话题,反正秘道之事已经暴『露』,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可是她一上来就问了这些他无法说的问题,这就显得自己有些失信了。
甄素善看李帆的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就站了起来,说:“我去给瞿军师解制,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呢?”
李帆对戚长征说:“长征,你去将船只准备好。”
甄素善对鹰飞说:“将瞿军师放在地上吧。”
鹰飞说:“夫人,你就不怕你解开了瞿雨时身上的禁制,他俩将瞿雨时带走之后翻脸吗?”
低头忙碌的戚长征,说:“我们不会像你那么卑鄙。”
甄素善说:“放下吧,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甄素善将瞿雨时头上的那些金针按照一定次序的收回,然后将瞿雨时交到了李帆的手中。
李帆拖着瞿雨时的后背,真气流转之下也明白甄素善确实没有做手脚,他将瞿雨时扶到小船上去了。
戚长征将机关打开,一条窄窄的石缝渐渐洞开,不过也仅局限于这条船能通过。
戚长征将瞿雨时安置好后,对还在洞里的李帆说:“走吧。”
越是到这个时候,李帆越是警惕,不过甄素善也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等李帆也上了船之后,甄素善说:“这次算是你们赢了,不过我相信咱们还是会见面的。”
李帆回过头说:“那是一定的,说不定哪天你真的做了蒙古的皇后,会收到我们的贺礼的。”
李帆这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却让甄素善和鹰飞继那张李帆丢过去的写着她闺名的纸条后,再一次有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决定大局的一战
翟雨时也渐渐恢复了过来,戚长征『操』舟迅速的向远离怒蛟岛的地方驶去,只要到了那一片小岛群中就安全了。
甄素善和鹰飞不会耽误太久的功夫就能重新和岛上的手下联系,如果有可能的话,追兵说不定片刻就会赶来。
虽然现在还是黑夜笼罩之中,又有掩护,但是毕竟还是在险境之中,尽快离开才是正道。
戚长征的『操』舟水平也确实不是盖的,在浪花中不断的穿梭,眼看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从始至终居然没有任何追兵的迹象,这显然有些不正常。
脑子重新开始自由转动的翟雨时开口说了三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他说:“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让怒蛟岛上的水师和那甄夫人的手下没有追咱们!”
李帆和戚长征眼前一亮,明白这个时候除了凌战天他们即将在湖口发起进攻外,还有什么能让胡节和他的手下这么严阵以待的。
不想再错过好戏的戚长征将小船靠岸后,背起翟雨时,迅速的向先前和夏国贤相见的那个小村跑去。
当准备出发的夏国贤看见他们三人的时候,长啸一声,奔了过来。
戚长征说:“走,先上船,咱们边行边说。”
这是怒蛟帮留在洞庭湖的所有精锐,大约有六十多艘大小战船,人员超过两千,其中作战人员也超过了一千二。
夏国贤在收到派往湖口的兄弟传来的帮主大军将近的消息后,立刻就召集了所有的战船、帮众,准备前往助战。
但是夏国贤以前一直负责的是岛外情报这一块,统帅战船出征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选择,上官鹰和凌战天随率领的那部分舰队,虽然是怒蛟帮中精锐中的精锐,但是毕竟数量太少,万一有什么闪失,那么怒蛟帮可就真的完了。
而这个时候夏国贤却突然看见了李帆他们三个,这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而且知道这指挥舰队作战的任务也终于有合适的人选来完成了。
经过了可能变成白痴的劫难,翟雨时虽然身子还有些虚弱,但是这脑子却在转个不停。也有心重新证明自己的翟雨时,在戚长征和李帆的支持下,正式接过了这占怒蛟帮所有战力一半的舰队的指挥权。
戚长征的神经一直在紧绷着,这即将到来的大战,让他有着无比的渴望,全身的血『液』就快要被这无穷的战意给引向了。
李帆却恰恰相反,越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心情就越平静,只是这镇定的心跳敲响的是男儿的激|情。
夏国贤看着眼神中透着精光,凝视前方的翟雨时,焕发昂扬斗志的戚长征和平静中透着锋芒的李帆,他的心里对马上就有可能爆发的大战有着更大的信心。
怒蛟岛上。
当甄素善和鹰飞重新见到花扎敖的时候,花扎敖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
甄素善明白这位师叔对自己的爱护,她对着花扎敖轻轻的点点头,说:“是李帆和戚长征,他们将翟雨时带走了。”
三两句话就把整个事情说清楚了,花扎敖却从中听出了甄素善这次能够安然脱身,也是有着很大偶然『性』的。
花扎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想到他们能这么迅速的赶到洞庭湖,长沙的那几个废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甄素善说:“他们两人可能也是像咱们一样,从醉梦楼离开之后直接就出城了,所以才能这么及时的赶来。”
花扎敖说:“唉,太可惜了,让翟雨时跑了。”
甄素善说:“是啊,再想抓到怒蛟帮的重要人物可以说是不太可能了。对了,瞿雨时失踪的消息,这陈雄和怒蛟岛的守将应该也知道了吧,怎么没有追击的迹象呢?”
花扎敖说:“也可能是老天照顾他们,出事前又有一艘船驶进怒蛟岛,带来了胡节的命令,命令守军严阵以待,不准外出,死守怒蛟岛,一定要确保怒蛟岛的安全。所以,虽然跑了翟雨时让他们有些可惜,但是比起怒蛟岛的安全来说,瞿雨时也就无足轻重了。”
甄素善说:“这就是他们当官的思路吧。应该是凌战天那边有了什么动静,才让胡节这么紧张。对了,师叔,你没有命令黄河帮的人出岛吗?”
花扎敖苦笑一声,说:“素善,你还记得那一声警报吗?”
甄素善点点头,花扎敖接着说:“那是黄河帮的人发现了蓝天云死在了屋子里,这才发出的。”
甄素善惊讶的很,鹰飞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说:“蓝天云死了?”
花扎敖说:“是的,死的很冤,烂醉之下,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甄素善说:“那其他人呢?”
花扎敖说:“其他人倒是没事,不过蓝天云的死让黄河帮斗志全无,在加上这水师将所有的船只收回,无船可用,实在是难有作为了。”
甄素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鹰飞说:“夫人,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甄素善说:“胡节和怒蛟帮的对决,是决定今后洞庭湖走势的大战,也是我们最终能不能完成夜雨交代的任务的关键,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花扎敖说:“可是,胡节有令,这岛上的水师不可能放行,再说了没有战船咱们又怎么能在这洞庭湖上和怒蛟帮对抗呢?”
甄素善看着外面已经渐渐停歇的风雨,说:“有胡节求我们的时候!”
由于和大量的援军会合,凌战天在迅速打扫好战场之后,也立刻着手准备如何反攻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错过这一次,怒蛟帮就会处在一个始终处于极大劣势的位置了。
凌战天在江湖上和在水战上巨大的威望,让新加入的双xiu府和邪异门的人表明了受其调配的立场。
实力增长了不少,特别是来的邪异门和双xiu府的人也都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水战方面虽然不及怒蛟帮那般娴熟,但是在怒蛟帮方面的整合下,战斗力形成的也特别快。
“水蛟号”上,凌战天、上官鹰、风行烈和封寒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行动。
邪异门和双xiu府的兵将都被分配到了各自的战船之上,也亏得是怒蛟帮的战船的承载能力强,在江上还俘获了几艘胡节手下丢弃在岸边的战船,才将这么多人安排妥当。
几个女人也都被安排在了“水蛟号”内,不过那几个男人研究大事的时候,她们几个也都自觉的不去掺合,虽然谷倩莲对这么大规模的水战很有兴趣。
凌战天说:“对方已经有了制约我们千里灵的武器,为了保密起见,我们不能长距离的和那边的兄弟保持联络,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胡节这次动用了将近六成的舰船和人员,在前面的湖口处在等着我们,可以说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上官鹰说:“正好,只要这一战我们打好了,那么洞庭的战事就算盖棺定论了。”
凌战天说:“封兄,风少侠,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风行烈说:“我和封大侠对此战如何进行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临战杀敌之时,有我们一份就行了。”
凌战天看着封寒,封寒虽然还是寡言少语的,但是对凌战天还是很有诚意的点了点头。
凌战天虽然也知道封寒不会有什么别的意见,但是这是封寒作为黑榜高手应该得到的尊重。而风行烈虽然低了一辈,但是他手中的丈二红枪,表明了这个曾经叛出邪异门的青年才俊,已然是厉若海内定的接班人了,而他此次带队前来救援,代表的邪异门和厉若海,这也是怒蛟帮对盟友的尊重。虽然一开始风行烈就表明了他带来的邪异门和双xiu府的人一律听从凌战天和上官鹰的指挥,但是该说的话,凌战天还是要说的。
凌战天站起来,说:“好,我们怒蛟帮也不多矫情了,等此战战罢,自当请客人们痛饮而归。”
肆虐了有一段时间的风雨终于有停的迹象了,胡节派去怒蛟岛传令的手下也已经出发有些时间了,胡节估『摸』着也应该有个回音了。
这湘水之中的怒蛟帮舰队,前不久突然开始大幅度的进军,这自然引起了胡节的注意,在命令各船积极备战的同时,派出了传令兵,到怒蛟岛上通知守将严守怒蛟岛,并且命令先前过去的陈雄押着翟雨时即刻返还。
此战的重要『性』胡节当然非常清楚,同时他也能明白仍然有为数不少的怒蛟帮帮众和舰船在洞庭湖中伺机而动,但是就算如此,胡节手中掌握的军力仍然要强上不少。
胡节虽然不认为能将怒蛟帮一下子完全消灭,但是将怒蛟帮的主力歼灭还是有可能的,虽然先前小挫,但是那只是被怒蛟帮的手段和周围环境的制约下造成的,到了洞庭湖上,这么面对面的对决,实力才是最根本的保障。
而这方面胡节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他手中掌握的资源的确要超出怒蛟帮太多,而且胡节虽然每次和怒蛟帮作战之时,都要提醒自己不能轻敌,但是胡节作为一个将军,手中握有数倍甚至十数倍于敌军的实力的时候,排兵布阵之时自然就会有些疏漏,总是以为自己有能力、有实力弥补一切。
不停的有斥候传来前方的消息,负责情报的手下,将一条条消息奏请到胡节面前,然后胡节通过判断,做出相应的命令,在通过这人传达出去。
当匆匆赶回来的陈雄准备向他回报的时候,负责传令的手下慌张的向他报告说:“启禀统领,怒蛟逆匪,迅速靠近我军,并且已经于我军斥候船发生了交战。王副将特来请示,如何定夺,请统领示下。”
胡节说:“通知王林顶住怒蛟帮的攻击,但是却要不断的在小范围之内向湖后撤。同时传令左右两军的副将蒋青和杨岩迅速集合队伍,待怒蛟帮由湘水入湖之时,发起攻击,务必利用洞庭湖的宽度,发挥我军舰船数量上的优势,不求围堵,但求处处分割,待将怒蛟帮舰队阵形冲『乱』之后,各个击破。”
传令兵一声“得令”,又急匆匆的下去传令了。
胡节的水师虽然不像怒蛟帮那样利用千里灵在各舰之间传递消息和命令,但是也有一些手段,虽然不及怒蛟帮那般迅速,但是也能够还算及时有效的将命令传达下去。
庞大的战争机器一旦运转,就很难在停下去了。
在两侧的舰群相继启动,做好最后的作战准备的时候,一切就等着怒蛟帮由湘水入洞庭的那一刻了。
战事的进行也似乎是在按照胡节最初的设想一般在进行,怒蛟帮的舰队还算顺利的突破着胡节布在湘水入湖口的阻截,一步步的向洞庭湖挺进。
当怒蛟帮的这支舰队即将重新驶在熟悉的洞庭湖湖面上的时候,蓄势已久的胡节水师全速向他们驶来。
当前的都是利于冲撞的撞舰,后面是成群的斗舰,载满了军士,只要怒蛟帮的舰队稍微顶不住,被冲『乱』了阵势,那么被切割出去的那一部分就会迅速的被吞没。
时间差,是凌战天早就想好的应对之策。
从这阻击之人的步步后退,凌战天就看透了胡节的诱敌之计,在加上他早有腹案,也想的出胡节会有些什么手段,所以早就通知了领军的庞过之如何应对。
胡节的舰队不可能等怒蛟帮的舰队完全驶进洞庭湖之后再发动攻击,如果那样的话在机动能力上并不zhan有的朝廷水师,只能是在怒蛟帮舰队后面死追的份了。
所以是在怒蛟帮舰队前锋刚刚驶进洞庭之时,水师舰队就要向这边撞来,而这个时候按照常理推算也正好是怒蛟帮舰队大队驶进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击,收获应该是最大的。
而凌战天却根据对自家舰船的无比熟悉出发,想到了应对之策,负责开道的庞过之率领部分战船前行,待胡节水师突击的时候,立刻用全速驶向前方,不以击敌为目的,待到了安全之地,重新组织阵形,调头夹击。
为什么说夹击呢?
因为,凌战天准备用打破水战常规的办法来对付胡节,代庞过之的先行舰队驶离之后,以“水蛟号”为箭头的攻击阵形,放慢速度,待胡节突击舰队和庞过之舰队擦肩而过之时,迅速击向胡节舰队的腹部,以达到以点击面,以慢击快的目的。
这其中,庞过之掌握的行进火候至关重要。快了,前后速度的差距很明显让胡节的舰队看出破绽,使整个计划流产,甚至陷入各自苦战的地步;慢了,则有可能被胡节得逞,先行舰队可能会遭到重大打击,还有可能为为后面的舰队造成不好的影响。
庞过之是凌战天手下的头号大将,上官飞在世的时候,庞过之就成为了怒蛟帮的得力大将,凌战天因为信任庞过之,才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
而庞过之也的确没有让李帆失望,这个在原著中战死在洞庭的猛将配合着凌战天好好的给胡节上了一堂课。
为了达到目的,胡节的舰队没有选择直对湘水方向,而是让过入湖口,纵向布阵,这样有利于发挥自己的优势。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比较大的弱点,那就是不能直接有效的观察到怒蛟帮的举动,这也是酿成此战打败的基本原因。
胡节的两个副将蒋青和杨岩很好的贯彻了胡节的命令,也选对了他们认为水战中最好的切入点,庞大的舰队,摆开阵势,以几个撞舰为箭头,全速的向这个载满军功的战场驶来。
当庞过之恰到好处的引诱之下,两位副将的舰队对着怒蛟帮舰队拦腰撞去。
但是等几艘撞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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