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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之飞刀问情第26部分阅读

    继续在洞庭入湘水的入口,探知胡节水师动向,一方面动员舰队佯攻怒蛟岛。

    为了是这次佯攻看起来更具真实『性』,凌战天特意将怒蛟帮三大主舰中的两艘留给了瞿雨时,其中就有一直是怒蛟帮帮主座舰的“怒蛟号”。

    怒蛟帮像“怒蛟号”、“水蛟号”的巨舰共有三艘,另外一艘叫做“飞蛟号”,这都属于楼船级的巨舰,这种船高大如城楼,可容数百人,底尖船面阔,兼且首昂尾耸,吃水深,利于涉洋破浪。一般甲板上有三重楼,舷傍皆设护板,坚立如垣。船内共有四层,最下层堆满木石,压实底仓,令船体稳重,减少在风浪襄的颠簸。

    若遇顺风顺水、只要全速进压,遇上较小的船只时,有若车碾螳螂,斗船力而不用斗人力。

    这种船船体大,火力强,对敌人又能生出威慑的作用。

    但是这种楼船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它也有着很明显的弱点,那就是转动不太灵活,所以必需配备其他的舰艇与其配合,才能发挥他的最大功用。

    所以只有特别精通水战,特别是大规模水战的熟手才能完全释放威力,在这方面上官飞创立的怒蛟帮当仁不让,所以能纵横江湖,连实力雄厚的水师亦莫奈他何。

    这次瞿雨时单独留下,指挥佯攻舰队,虽说是一支偏师,但是不单有两艘主舰,还有其他次一级的舰船二十余艘,占了怒蛟帮全部战力的三成。

    他们的出现,自然让留守怒蛟岛的水师舰队紧张不已,一面派出去舰船求援,一面组织抵抗。

    胡节占领怒蛟岛有一定时间了,在上面有一定的布置,在加上瞿雨时的目的并不在于强行夺下怒蛟岛,所以战事的进行是在平缓中度过的。

    时间,在这个时候意味的太多。

    梁秋末匆匆的走进“水蛟号”的主舱,凌战天和上官鹰也在等着他,他一进来就将刚刚收到的消息讲了出来。

    “不久前,胡节水师进入湘水,但是突然又分兵北上,应该是雨时的攻击让他被迫回援,不过仍有部分水师舰船联合着黄河帮向我们靠近,不过很奇怪的是和我们一定距离后停止了前进。”

    凌战天站起来,在舱内踱着步,上官鹰说:“这黄河帮搞什么名堂,按照蓝天云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怯阵呀。”

    凌战天说:“他真要是来了,咱们倒不是很怕,他猛不丁的停下,还真是费琢磨。”

    庞过之说:“现在的情况有些意思,我们前面是胡节一部集结起来的少量舰船,挡在我们通往长沙的水道上,后面是蓝天云的黄河帮和部分水师,而这些人又时刻可能遭遇雨时的袭击。就像一串冬天的腊肉,被一截一截的分搁着。”

    凌战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秋末,你确认在咱们后面是黄河帮的舰队吗?”

    梁秋末愣了一下,说:“黄河帮的船,船上的旗帜,应该是没错。”

    上官鹰看着凌战天,说:“二叔,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凌战天说:“幸好我们临时留了一手,没有将剩余的舰队全部开进湘水,我总觉得咱们可能让人算计了,而且刚才咱们又收到的长沙的消息让我也明白了,你们看现在咱们的情况和被困在长沙的长征、小帆他们是不是很像,不同的是他们不能主动进攻,而咱们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上官鹰说:“刚才二叔说这个甄夫人只是想将长征他们困在那里,而现在我们也处在了这个进退皆可,又进退皆难的地步,那这个甄夫人想要干什么,她的真实目的是要干什么呢?”

    凌战天说:“她的目标就是咱们,但是以她现在的实力,如果胡节的主力不能参战的情况下,想吃掉我们是很困难的。”

    上官鹰说:“二叔,你看她是不是想把我们给骗上岸呢?”

    凌战天说:“说说。”

    上官鹰说:“长沙我们是必救的,这个甄夫人也算准了这点,但是她又没有绝对实力在水上和我们硬碰硬,她和方夜雨控制的黄河帮,在这个时候行动这么怪异,可能就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接应长沙后,主动上岸,从而丧失水上优势。”

    庞过之说:“有可能,如果我们成功接应了长沙的友军,但是丧失了水上优势的话,那么我们的反攻大计就有可能破产,甚至危及到我们的生存。”

    凌战天感觉到了不对,他并不认为上官鹰的假设有多少可能『性』,也相信那个甄夫人同样想的出,而且凌战天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有一处打断了他的思路,致使他无法理顺。

    时间的流逝,不仅考验着这里的人,同样让李帆、戚长征他俩有些举棋不定。

    他们发现这个渔村中附近停靠着胡节的水师,但是经过他们仔细的侦察,另外也发现了黄河帮的舰船。

    原来两天来的急行,让他们竟然和凌战天擦身而过,现在他们出现的这个小渔村正是在凌战天他们身后,更靠近洞庭湖。

    两人选择了一处隐蔽地,观察着这些人。

    戚长征说:“看这些舰船停靠的姿势,面对的方向是长沙,是不是咱们和帮里来的援手错过了。”

    李帆说:“很可能,不过这些人停在这里也有些反常啊。”

    戚长征看了看,也说:“是啊,不像是行进途中的停靠,而想是准备在这里逗留,否则船员不会有这么多上岸。”

    李帆看那些穿着黄河帮服装的水手和船员,有些惊讶的说:“长征,你看,那些黄河帮的帮众还真实训练有素啊,虽然人不少,但是秩序井然啊。”

    戚长征说:“是啊,没想到蓝天云还有两下子啊。”

    这个时候,从一艘大舰上,下来了一个人,虽然搁了很远,但是在火把的映照下,戚长征还是看清楚了那张脸,顿时面『色』一白。

    李帆问:“长征,怎么了?”

    戚长征说:“这人是胡节!”

    李帆同样是大吃一惊。

    几乎是同一时刻,凌战天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没想到被人用这简单的『迷』魂阵给骗到了。”

    上官鹰问道:“二叔,怎么了?”

    凌战天有些担心的说:“我们白白的又耽误了一天,我现在还真是担心雨时的安危啊!”

    上官鹰说:“二叔放心,雨时虽然手中船舰不多,但是那回援的胡节的首要目标肯定是固守怒蛟岛,应该不太可能在洞庭湖上主动追击的。”

    凌战天说:“那如果回去的不是胡节,而是黄河帮呢?”

    上官鹰也被凌战天的这个假设给吓住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没有怒蛟岛得失的制约,必定将击溃瞿雨时为首要目标,而如果瞿雨时大意的话,结果很可能会非常不利。

    一旁的上官鹰说:“应该不会吧,如果雨时真的遭袭,就算再怎么突然,千里灵应该还来得及放一只吧,可是到现在咱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啊。”

    凌战天说:“这点我也想不通,但是咱们不能在等了。是不是真的,咱们一试便知,无论驾用什么样的战船,也不管身着什么样的服装,舰船结阵则定会显现出来这支舰队是什么成分的。”

    正规水师和黄河帮的日常训练,和对阵习惯定是不同的。

    作战准备很快就做好了,不一会儿,三十多艘的舰队趁着夜『色』北上了。

    胡节同样再被时间煎熬着,虽然甄素善说服了他,让他配合黄河帮易装急袭怒蛟帮佯攻怒蛟岛的舰队。

    但是胡节更在意的是怒蛟岛的安全,所以一直心有惴惴,毕竟这是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

    幸好现在一切正如甄素善的设想一样。现在胡节也时不时的在幻想,如果黄河帮真的击溃那支舰队,然后调集全部主力在湘水这个狭窄的战场解决怒蛟帮,如果真的顺利的话,那么这个盖世功勋就算到手了。

    就在胡节还在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时候,手下来报:“启禀统领,前方怒蛟帮舰队正全速向我方行来。”

    胡节心一惊,暗骂,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被对方发觉了呢?

    但是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胡节命令一干手下迅速结束休息,登舰准备战斗。

    在此处踌躇了很久的两人,见到这种情况,也都猜到了应该是有情况,看这里剑拔弩张的准备,也明白这个『迷』魂阵可能已经被识破了,一场水战也是一触即发了。

    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湘水夜战

    李帆和戚长征看着胡节水师假扮的黄河帮舰队缓缓在湘水上排开阵势,虽是夜战,但是无数的火把也把这一片水域照的通亮。

    而且,看样子附近好像还不止这些舰船,从远处时不时闪亮的船光可以看出,还有舰船在向这里靠近。

    李帆和戚长征虽然同样着急一会儿可能爆发的水战,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在这一刻根本还没有用武之地。

    凌战天和上官鹰站在“水蛟号”上,隐约已经能够看见前面通红的火光,上官鹰说:“护板和船身均重新包上生牛皮,又涂了‘防火yao’,足可应付敌人的火箭和火弹。”

    凌战天说点头称许,看着两侧三十余艘舰船,以负责近战的“斗舰”为箭头,行进有序,船船距离得当,特有的千里灵在各船之间穿梭,已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水战不外拦截、撞击、火烧三种战术,而其中火烧一项,最是厉害,焚敌莫如火,对阵之时往往可藉此决定胜负。

    所以水战之道,首要在防火。

    自宋代开始,水师战船多以泥浆和『药』物,涂在船身楼墙上,以作防火,可是泥涂不易持久,故又有各式各样的防火yao,又称“蓬索『药』”。而上官飞和凌战天恰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以明矾、蜂脂等物熬渍为浆,再把船上各物浸透其中,就算被火球火箭『射』上,亦不会着火。现在再辅以不易燃的生牛皮,加涂防火yao,自是想以策万全了。

    凌战天知道战前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他说:“如果这后面真是胡节水师假扮的黄河帮舰队,那么咱们就让胡大统领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

    凌战天接着说:“黄河帮的舰船多以‘蒙冲斗舰’为主,而胡节‘财大气粗’,楼船级别的舰船才是他和他手下最经常,也最喜欢使用的,这会让这里的指挥官的指挥十分的不顺,而水战最忌的就是指挥乏力了。”

    上官鹰说:“是的,看来胡节为了配合这个甄夫人下了不少本钱啊。不过,二叔,胡节和咱们打了多年交道,确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这后面再有几许伏兵,咱们的实力就要更弱上些许了。这,咱们可不能不防啊。”

    凌战天说:“虽然咱们还不知道这里的指挥官是谁,但是胡节的主体思路仍然是确保怒蛟岛的安全,所以我相信回航洞庭湖的,不仅有假扮官军水师的黄河帮,同样有不少胡节的水师,这里的舰船已经有黄河帮的五十余艘,我想,除非这里是胡节亲自坐镇,否则不会另有太多伏兵了。”

    说道这里,凌战天自己也是一愣,上官鹰也同样听出味儿来了。

    凌战天脸『色』凝重的让旁边掌控“千里灵”的手下,平稳航速,同时将这种假设告知指挥左侧舰群的庞过之和指挥右侧舰群的梁秋末。

    上官鹰说:“胡节此人还有几分谋略,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危险,咱们和他交手多次,他不像是那种身先士卒的将领,这个时候他应该会优先选择回援怒蛟岛吧?”

    凌战天说:“如果是胡节自己选择的话,他当然会如你说的那样做出选择,但是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决定呢?”

    上官鹰说:“二叔是说那甄夫人?”

    凌战天说:“是的,虽然咱们还没有和这个甄夫人见过面,但是我已经能够想像的到她确实是一个好对手。”

    上官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单雨时可能遭到袭击,而我们也可能将面对大敌啊。”

    凌战天说:“大哥和我在老帮主领导下,转战江湖,哪次不是以少胜多,战争总是有风险的。先不说还不清楚那边到底是谁在指挥,即便真是胡节,咱们也没有害怕的道理。”

    上官鹰说:“二叔教训的是,反正是如箭在弦,那么咱们就在这湘水和这胡大统领较量较量吧。”

    凌战天说:“好,这两天也着实让人憋闷,帮主,请下令吧!”

    上官鹰抛开这些烦恼,高声传令:“全速前进,击退一切敢于阻挡之敌,以震我怒蛟之名!”

    船上帮众轰然应诺,负责联络各船的手下将命令也传达到各船。

    “咚!咚!咚!”战鼓敲响,庄严的鼓声,已经响彻在这还没有染血的战场之上。

    江面不似洞庭湖那般开阔。这也局限了胡节现在的船多优势,并排排开七艘大型战船,胡节重新登上了他的旗舰“奉天号”,也向对面的怒蛟帮表明了他的身份。胡节布阵更趋严谨,前面接战的小型船只有不下一两百艘。

    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几乎是同时开始了动作。

    胡节吩咐前面舰船,在微微的顺风中,以“蒙冲”和“斗舰”级别的舰船迅速迂回在湘水两侧。

    “奉天号”这个显眼的水上堡垒,让凌战天明白了,胡节还真是在此,虽然知道了对方人多船重,但是见惯大场面的凌战天还是巍然不惧。

    上官鹰还是第一次和如此优势兵力的敌人作战,见到凌战天如此从容,心中折服。

    上官鹰说:“指挥之权就交在二叔手中。”

    凌战天抱拳一声:“得令。”

    然后迅速下达了命令,命令前方“斗舰”放下小艇,十余艘的“斗舰”,每舰载有两至三艘小艇,这下共有四十艘小艇被投入到湘水之上。

    每艘小艇上载有八人,均穿上水靠,连浆如飞,朝敌方横排在水面的舰队冲去。

    凌战天明白胡节想用两侧迂回,中央挤压之策,想把他们一举击溃。

    两侧的敌人看似想要抄断自己的后路,但是凌战天却清楚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这湘水还容不得如此大的迂回作战,胡节也是水战良将,这点自然不会不懂。

    凌战天判断胡节很可能在两翼斜『插』自己的两翼,困住两侧的舰群,好教自己动弹不得。

    凌战天轻笑一声,吩咐传令:“全军推前一里。”

    同时命令打开各战船船舷两侧的掣棹孔,探出长桨,用更快的速度冲向了仅在眼前的敌人。

    而负责开道的那四十余艘小船,堆满一桶桶的燃油,教人一看便知是想用火烧之计。

    而且是有些故意让胡节前阵的舰船瞧的清楚。

    胡节站在“奉天号”三楼的甲板上,身边站着一应众将。

    胡节本想趁着顺风,让两侧分舰群斜『插』怒蛟帮的两翼,但是怒蛟帮舰队突然前『插』,这让自己两侧的舰群又落后,处于了逆风的位置。

    作为水师统领的胡节并不糊涂,当然清楚决定水战成败的几个主要因素,其中水流和风势的顺逆这两项均有决定『性』的作用。

    像当年战国时代,吴楚之争中,吴国从未打过一场胜利的水仗,道理便是楚人居江上游,占据着水势的天然之利。

    其次就是风向,无论『射』箭、船速、火攻,当然都是顺风者占天时之利。

    本来胡节占据着顺风之势,在加上实力强劲,才有了刚才的战法,而现在,凌战天只是一个变招,再加上怒蛟帮舰船精良,彼此配合默契,一下子就扭转了局势,反而使胡节处于一个相对不利的位置。

    双方的距离本来就只有三里,怒蛟帮又突然前进了一里,这让双方的距离更是靠近了许多。

    而怒蛟帮放出的那四十艘载满火油的小艇,正在快速靠近,而一旦让对方放火冲阵成功,那么本阵就有可能被中央突破。

    胡节一直想将怒蛟帮困在一个狭窄战场,但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自己同样备受拘束。

    没有足够的空间回转,而胡节也只能下令,前面小型战船挺进,和对方接战,同时本阵横排巨舰,向后缓行。

    凌战天看到胡节真的将本阵后移,大笑了一声。

    此时,前面的小艇迅速的点火,怒蛟帮特制的火油,不单烧起来特别旺,而且持续时间也特别长,而且泼在水面上还能飘浮着,顿时在湘水上形成了一刀火墙,而且有几艘倒霉的水师舰船也被波及,为这本就壮观的火势添彩不少。

    小艇上的帮众在点火之后,迅速跃入江中,虽然也有弟子被对方『射』过来的箭只刺中,但是绝大多数都迅速的游往两岸,或者被自家舰船救起。

    凌战天看此情形,吩咐传令:“命令两侧的庞过之、梁秋末升全帆,立全桨,顺风反扑两翼敌舰。”

    两翼的胡节水师,在失去了风势优势之后,又失去了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对着怒蛟帮舰船的迫近,根本就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接触之下,便被打的溃不成军。

    水战不像是其他战场,扭转战局的可能『性』非常小,一旦抗不住,那就是溃败之局。

    怒蛟帮战舰上,一通战鼓,火炮投石机、弩弓等大量远程器械更是发了大威,很多敌舰都毁在了这上面。

    没有多大的功夫,湘水两侧的江面上就飘满了尸体,舰船的残骸仍在为照亮战场发挥着余热。

    这一切都让被那一道火墙阻在另外一侧的胡节看得怒不可遏,但是却深感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支偏师就这么被对方吃掉。

    他不是不想冲过去,但是有过深刻教训的他,明白前面这火油的厉害,尤其是同样很强粘『性』,就曾经让胡节吃过大亏,短短的火焰封锁,大船全速瞬间就能通过,但是划过那片“油海”之后,各船只都会粘上这种怒蛟帮特制的火油,那样会让对方的火攻之机更加如虎添翼。

    所以胡节不敢冒这个险,相比那被困住的几十艘战船,本阵的主力更是重中之重。

    李帆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冷兵器战争,还是最激烈的水战,在看到怒蛟帮大展神威占得先机后,这么风卷残云的攻略敌舰,这也让已经度过不适应期的李帆有些澎湃了。

    戚长征也同样如此,两个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那种掩饰不住的战意。

    两人不自觉的都已经来到了江边,而这个时候,这平时是舰船死地的浅岸,却成为了这些水师官军唯一的逃生之地。

    那些还有机动能力的舰船,纷纷靠岸,意图从这里觅得一线生机。

    怒蛟帮此战不是抓俘虏的战斗,对于那些撤出战斗的人也是鞭长莫及。

    而胡节的副手,马步坚就是这些可能逃生的幸运儿中的一个。

    他的座舰,是这其中最好的,同样也最受怒蛟帮舰船的青睐,受到的攻击也最多,舰上士兵伤亡很大,而且也无法在和旁边的卫舰保持配合了。

    马步坚不得已也下令靠岸逃生了,不过他却是这些没有战死当场的幸运儿中最倒霉的一个。

    因为他和他的亲卫实在是太显眼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靠岸的地方正好是在李帆和戚长征这一侧。

    从马步坚那不同一般的盔甲,李帆就知道这是一条肥鱼。

    他和戚长征一打眼『色』,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现身,杀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马步坚刚刚逃离死地,这个时候就被李帆和戚长征给盯上了。

    二十多人的亲卫是平时前呼后拥的马步坚这个时候唯一能够依靠的护身符了,那些平时对他这个副统领敬畏不已的士兵们,不是战死,就是上岸后撒丫的跑路,保命要紧,谁还顾得上他啊。

    马步坚看着身边的亲卫被来人像切菜一样的砍倒,心里是万分的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好好的在胡节身边待着,为什么要和一个属下来抢这功劳。

    根本就没有战意的马步坚没有丝毫反抗的被李帆一刀给抹了脖子。

    当马步坚的尸体软软的躺在一旁的时候,李帆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激动的声音:“长征,李帆,是你们呀!”

    李帆回头一看,在江面上的一艘舰船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梁秋末。

    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 北上救援

    胡节看见怒蛟帮的战舰摧枯拉朽般的收拾了自己两翼的偏师,在加上前面火油阻隔,本方士气被这打击的十分低落,已是没有再战的良机,胡节命令手下偏将统领舰队退往洞庭湖的入口。

    李帆和戚长征也乘着一艘梁秋末放下来的小艇和他会合了,三人见面自是十分欢喜,梁秋末不住的询问着他们俩的事情,喋喋不休的一直到见了凌战天。

    胡节主动后退,凌战天也命令各舰收拢阵形,统计损失,并且命令大队后退两里,安排妥当哨舰,这才和上官鹰一同坐在“水蛟号”上等着梁秋末带着李帆和戚长征过来。

    李帆和戚长征等上“水蛟号”后,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甲板上的上官鹰和凌战天,两人连忙急行了两步,走上跟前。

    李帆对着上官鹰行礼说:“见过帮主。”

    上官鹰拉着李帆的手,说:“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般客气。”

    说完又拉着戚长征,说:“走,咱们到里面说。”

    凌战天对着李帆笑着点点头,也跟着进去了。

    待众人坐定,虽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开始转亮,而且又是打了一夜的仗,但是却都是精深抖擞,丝毫没有困倦之意。

    大家的话题都集中到了李帆和戚长征的身上,他们在长沙究竟是怎么部署的,长沙的局势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些都是凌战天和上官鹰关心的,尤其是那个甄夫人,凌战天问的很仔细。

    戚长征就将在长沙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将给了大家听,尤其是关于甄夫人的事情,毕竟很多事是怒蛟帮情报人员接触不到的,让戚长征这么一讲,长沙局势的轮廓,凌战天和上官鹰也都明了了。

    凌战天说:“小帆,你觉得乾罗真的会真心实意和咱们合作吗?”

    李帆明白凌战天担心什么,他说:“乾罗在遭受那许多打击之后,行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张扬了,这次来长沙,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收拾『毛』白意等一干叛徒,并且用行动向我们表明他的立场,至少在面对方夜雨和庞斑的问题上,他和咱们算是同一阵营的,至于其他的嘛,我们毕竟接触时间较短,现在还不好说。”

    戚长征这些天能够感受到乾罗对他的关爱,他说:“长沙之事,乾罗出力甚多,我认为就算我们以后不能成为盟友,但至少不会成为敌人,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值得信赖的。”

    上官鹰因为乾虹青的事情,对乾罗一向不感冒,凌战天问这个话,其实也是想安他的心,同时也是提醒他,作为一帮之主,度量是必需的。

    上官鹰也明白了凌战天的好意,他对戚长征和李帆说:“我又新娶了一位妻子,回头让你们见识见识。”

    凌战天知道上官鹰是通过这种方式表明他不会太在意过往了,而戚长征则是惊喜交加,连忙问个不停。

    原来,在蛰伏的那一段时间里,一个动人的渔村美女成功的走进了上官鹰的生活,凌战天也想让他早日走出乾虹青的阴影,所以亲自上门,为上官鹰保了这门亲,这次出发前,该办的“手续”也都办齐了。

    凌战天说:“长征,现在小鹰和小帆都已成家了,就你和秋末还漂着,怎么样,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合适的啊?”

    戚长征还没有说话,李帆说:“二叔,这次咱们恐怕还真要准备给长征包红包了,长沙最红的姑娘眼看就要成为咱们怒蛟帮的媳『妇』了。”

    说完,将的事情讲了出来。

    不过戚长征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脸皮之厚也是非同一般,三两句就将自己怎么俘获的芳心说了出来,其实凌战天也能听出,其实也就是八字那么一撇,但是看着这几个小辈,心中也是洋溢着浓浓的温情。

    一旁的梁秋末一副戚长征不可挽救的表情,说:“没想到长征这么快也放弃了那大好的风光,看来那无限的景致就只有我一人去探索了。”

    凌战天拍了梁秋末一下,说:“你这家伙负起整个情报网的责任,最好少涉足青楼,尤其不可找相热的姑娘,否则敌人可依循你的习惯,针对你而设下必杀的陷阱,知道吗?”

    梁秋末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点头应诺。

    这个时候,庞过之从外面进来了,他拿着此战的统计结果进来向上官鹰和凌战天汇报。

    庞过之说:“今夜一战,烧毁、击沉敌舰五十余艘,另外还有被对方弃置在岸边的舰船三十余艘,歼敌近千,长征和小帆斩马步坚,是毙敌之中官职最大之人。”

    上官鹰说:“我们损失如何呢?”

    庞过之说:“除小艇外,另有七艘舰船被击沉,十余艘有不同程度轻伤,阵亡的兄弟不多,百人出头,弓箭、火yao、火油消耗不少,但是仍够一两场大战之需。”

    上官鹰说:“算是一场不小的胜利,二叔,你看呢?”

    凌战天说:“是的。不过,过之,你下去告诫兄弟们,不要轻敌,等咱们真的反攻上怒蛟岛的时候,在让兄弟们高高兴兴的喝上三天。”

    庞过之应下后,就出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凌战天示意庞过之坐下,然后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甄夫人从一开始就将这一切给算进去了,看来方夜雨这么放心的离开,还真是有他的道理啊,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上官鹰说:“是的,这个甄夫人才智谋略都堪称一流,这连环的计策是滴水不漏啊。而且将我们的心思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时间的拿捏也是刚刚好。”

    而现在瞿雨时的安危才是众人最担心的,李帆说:“帮主、二叔,现在雨时的处境非常危险,咱们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凌战天点点头,问梁秋末说:“还没有雨时的消息吗?”

    梁秋末摇了摇头,很是担忧的说:“没有,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件古怪的事,咱们不单一直没有收到雨时他们发来的千里灵,就连咱们这方放过去的千里灵,也没有一只飞回来。”

    戚长征说:“不可能吧!咱们的千里灵如果没有找到接引人的话是会自行飞回的啊,就算雨时和咱们失去了联络,但是这边放出的千里灵应该会自己飞回来啊,难道那些人都长了翅膀,能自在天上捕捉咱们的千里灵吗?”

    戚长征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李帆,他记得原来莫意闲的手下孤竹专门为了对付怒蛟帮的千里灵而驯养一批鹞鹰,李帆想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李帆的话一出口,上官鹰就坐不住了,瞿雨时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和戚长征一样,是和他从小长大,亲如手足,这怎么能不让上官鹰着急呢?

    凌战天说:“雨时,是一定要救的,但是怎么去救,咱们必需要谨慎行事。”

    李帆说:“我和长征的到来,对方的那些人应该还都不知情,我看这就由我们俩去做吧。”

    凌战天说:“也好,这次我和小鹰没有将全部的战舰带进湘水,还停在入湖口以处偏僻的渔港边,长征知道那个地方,你和长征从陆路前往一样能够在一天内到达,到了那里,该怎么行动由你们自己作主。”

    李帆和戚长征应下后,李帆又问:“那咱们眼前的这些敌舰怎么处理?”

    凌战天说:“以胡节的习惯,他定是会在湘水和洞庭交汇口设下拦截,到时候我们会死死的拖住胡节,让他分不出一兵一船支援怒蛟岛,给你们营造条件。”

    戚长征站起来对李帆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李帆说:“行,救兵如救火,咱们趁着天还没有大亮,也好多赶一些路。”

    然后,他看着上官鹰和凌战天,说:“帮主,你们看呢?”

    上官鹰说:“也好,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强来。”

    戚长征说:“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雨时那小子活着带回来的。”

    还是梁秋末把他们两人送上了岸,短短的重聚,就又各自分开了。

    凌战天和上官鹰看着李帆他们身形渐渐远去,上官鹰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对凌战天说:“二叔,咱们也开始吧。”

    凌战天说:“好的,在和胡节交手之前,咱们先把后面那条跟屁虫收拾了。”

    吊在他们身后的是具结派来封锁湘水的舰队,被怒蛟帮冲散后重新集结了起来,不敢单独和怒蛟帮的舰队交战,但是就这么吊在后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咬上一口就坏了。

    所以凌战天本就打算先吃下这些个虾兵蟹将后再和胡节对决,现在胡节暂时后退了,也正好让凌战天腾出手来收拾这些败兵。

    怒蛟帮的舰队忽然调头,向南前进,直指后面吊尾的敌人。

    那些舰船完全没有准备,他们没想到刚刚作战了一晚上的怒蛟帮没有经过什么休整就立刻调头直扑过来,很多船还都停靠在岸边,布置的哨舰在发现怒蛟帮舰队出现后,也立刻鸣钟示警,但是这个时候正是黎明将近之时,人、船都没有战斗的准备。

    这仗打起来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从斜后方杀出一标人马,大约有四五百人,冲进岸边的营地就是一阵猛杀。

    前后夹击,在加上本来求战yu望就不是很高,这些人很快的就四散而逃,逃不掉的大多也放下兵器,不做无谓的抵抗了。

    凌战天在船上也看到了这突然杀出的人马,心中一动,也猜出了这些人的身份,直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他才对上官鹰说:“小鹰,走,去见见咱们的客人。”

    凌战天和上官鹰乘着小艇,上了岸。

    凌战天对着面前的人,说:“封兄,好久不见啊。”

    这些突然杀出的人正是从长沙突围出来的封寒等人。

    封寒也是以抱拳,说:“凌兄,别来无恙啊。”

    那天,寒碧翠在工房生和拿廷方的帮助下成功的解开了鹰飞制住恶诸红玉的『|岤』道,尚亭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帮助他们成功的跳出包围圈。

    这片聚集区,尚亭在其中暗中也经营了很长时间,自然有办法让这些人脱身,只是这人没有全部出来。

    丹青派、邪异门双xiu府的联军从长沙府出来了,乾罗主动要求留下了,他给出的理由也很高尚,因为总要有人在那片地方出现,才能骗过外面的敌人,让他们没有追赶的可能。

    而凌战天在听了封寒的讲述之后,却明白乾罗这么做还是不想和上官鹰见面,免得影响了双方刚刚开始升温的关系。

    封寒也将身边的主要人物介绍给了凌战天,凌战天最为注意的自然是连浪翻云都夸奖的风行烈、李帆的妻子谷姿仙和这个被戚长征”预定“的了。

    上官鹰说:“这次诸位的情意,我们怒蛟帮铭记在心,他日有用的著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而这个时候,这些人对李帆和戚长征的下落最为关心。

    谷姿仙问凌战天:“凌大侠,你们有没有李帆和戚长征的消息啊?”

    凌战天笑着对谷姿仙说:“你就像小帆一样,叫我二叔吧。他们俩和我们分手也就一点时间。”

    谷姿仙说:“二叔,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啊?”

    凌战天看着谷姿仙一脸着急的样子,旁边的也是侧耳在听,他看了看北方,说:“相信你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谷姿仙听出了凌战天的意思,直到自己的丈夫仍有事情要做,望向北方的眼神中充满了牵挂。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洞庭追逐

    穿梭,既在树丛中穿梭,也在时间中穿梭。

    戚长征的轻功较之李帆要差劲许多,但是他还是在紧咬着,没有丝毫的懈怠,急剧消耗的真气抵挡不住他那颗牵挂瞿雨时的心。

    到了!

    在戚长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带着李帆潜进这个秘密的码头的时候,李帆看见了一个熟人,夏国贤。

    夏国贤领着两人上了一条狭长的快艇,揭开缆绳,亲自『操』舟,驶离了这里。

    戚长征迫切的向立刻知道瞿雨时和那帮兄弟的消息,刚想开口询问,李帆就摁住了他的肩膀对他说:“长征,先把身体恢复了再问不迟。”

    戚长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目调息了起来。

    李帆因为修为的原因,虽然一路消耗也是不小,但是由于已臻先天,真气运转自如,恢复的要比戚长征要快上许多,而且也不必拘泥于某种姿势,就这样坐着也能够有不错的效果。

    夏国贤『操』舟沿着岸边行驶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超动听内湖的一群小岛行去,穿过了这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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