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怕是包装袋都让小姑娘给扯破了。
“嘻嘻,敏敏姐,你真是太好啦!知道这一个多星期我们都没吃过新鲜蔬菜。特意送给养来了。”李紫芸边拨弄着食材边开心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说你们在减肥?看你们也不胖嘛。”孙敏上下打量打量两姐妹,不解地问道。
“谁想减肥啦,还不是你那些同行,我们一出去就追在后边一个劲地问,甩都甩不开,好不容易等他们走地差不多了,可菜市场早关门了,哪去买菜呀。”李紫芸诉着苦。
“那可以叫别人去买呀。乌鹭社这么多人,记者再能盯也不可能全盯住的。”孙敏问道。
“你当我们没想过,上回就叫黑子帮忙买了一次,结果拿回来一看,净是虫眼子。问他他还来说这是绿『色』食品,没打过农『药』,你说这气不气人。”李紫芸说道。
“哈哈,他这也是在为你们着想呢。”孙敏莞尔一笑。心说看你们挑的人,找一个一天到晚都泡在外边吃饭的家伙去买菜,那不是问路于盲吗?
“哼,算了吧,就他那个又黑又瘦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还好意思说什么绿不绿『色』的。姐,别下棋了,赶紧做饭吧!”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现阶段没有什么比对付忍了一个多星期的馋虫更重要了。
“真是的,为嘴伤身,早晚让你吃成个大胖子!”深知妹妹『性』格地李紫茵数落着李紫茵,放下手中的棋子接过递过来的食材向厨走去。
“是孙敏来啦。”王子明从里屋出来,笑着打着招呼。
“是呀。怎么,吵着你百~万\小!说了?”孙敏脸『色』忽地冷淡下来。
“怎么啦?有谁招着我们的大记者了?”看出孙敏气『色』不善,王子明疑『惑』地问道。
“是呀。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李紫芸在旁边看的也是一头雾水。
“自已看吧。”孙敏从背包里抽出一大叠报纸往桌上一扔,然后转身坐在沙发上说道。
不明所以的王子明和李紫芸各自拿起几张报纸看了起来。只是报纸里的内容太多,哪那么容易找到重点?
“体育版。”见两个人在那里翻去,孙敏忍不住提醒着。
闻言二人找了过去,果然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王大哥,你看,‘运气不等于实力——论王子明为什么避战’,这是谁写地,简直是胡说八道!”李紫芸气愤地叫道。
“呵呵,题目很大呀,由点及面,这个作者联想能力很强啊。”王子明笑着说道。
“还好意思笑呀你,再看看这一篇,‘懦夫的别称——所谓第一高手’,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举起另一张,孙敏恨恨地说道。
伸手接过报纸,王子明仔细地读着,可出乎两位女士的意料之外,他不仅依然保持着微笑,而且还时不时地点点头,显然对文中的观点很是赞赏。
“喂,搞没搞错,这么说你你还笑得出来?”这下子连李紫芸也看不下去了。
“哦,为什么不笑?你们想想,这两个人从来没见过我,仅仅凭着管平的两句话就能写出几千字地评论,光这份功力胆识难道不值得让人赞赏吗?”王子明笑着说道。
“唉,你这个人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总之,以后走在外边你可千万别说认识我。”叹口气,孙敏说道。
“就是,王大哥,要我说你就应该告这个作者,哪有这么不负责任胡编『乱』造的,连本人都没见过就摆出一付法官的样子说这个说那个的。”李紫芸不服气地说道。
“没那个必要。现在地报纸就是这个样子,见什么热就炒,你越反击他就越高兴。放心吧,不理他们,过了这阵自然就没事了。”王子明反过来劝上了李紫芸,好象被舆论说的人倒是对方一样。
“那你就打算这样着不管啦?”说是不认识,但孙敏还是忍不住问道。
“呵呵,没什么,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我准备先离开一段时间,这样乌鹭社也就可以恢复平静了。”王子明说道。
“啊,你真的要走呀!”两个女孩子一起吃惊地叫了起来。
“呵,放心吧,只是暂时避一避,等风头过去之后就回来。紫芸呀,你可千万别把房子给租出去,要是回来没有落脚地我可要找你算账的哟。”王子明微笑着说道。
“嗯。”看了看同样神情复杂的孙敏,李紫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告白
第一百六十九章告白
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 ,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
喧嚣的站台,慢长的等待, 只有出发的爱,没有我归来的爱。
哦——孤独的站台, 哦——寂寞的等待。
午夜一点的北京西站依然灯火通明,不过比之白天的如『潮』人海已经是安静了许多,候车大厅里很多旅客都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除了偶尔从站台喇叭里传出提醒某次列车到达的广播,便只有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
一前一后走进候车大厅,王子明和孙敏找个座位坐了下来。
“小孙,回去吧,送到这儿就行了,快回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没事的。”王子明轻声说道。为了避开那些天天在乌鹭社一层大厅里或陌生或熟悉的专业人士,王子明特意选则了深夜的车次,原来李家姐妹也想来送,但王子明觉得晚上太冷,还是让她们留了下来。至于孙敏,因车票是托她买的,车票在手的她想不让送也没办法。
“不。”轻轻地摇了摇头,孙敏没有说更多的话,此时她早已经忘记了前天下午说的那句话,心中只有一种莫明的酸楚。
“怎么了,这么楚楚可怜的造型可一点不象平常的你呀。”王子明笑着说道。
“唉,你这个人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你傻吧,你棋下得那么好,懂得又那么多。说你聪明吧,你又象个木头疙瘩。”孙敏幽幽说道。
“呵,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从你见到我第一天起我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你该不是刚认识我吧?”王子明问道。
“子明哥,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孙敏抬起头直视对方柔声问道。
“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话?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王子明关切地问道,他很奇怪,一向『性』格开朗的小姑娘今晚怎么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你别问,实话实说就行了。”孙敏坚持着。
“嗯,虽说你脾气有点急,脑子有点怪,嘴巴有些辣,偶尔还会耍些小『性』子。但总体来说还是属于可改造对象,没必要太悲观。”王子明盯着对方的脸慢慢说着,心中暗暗好笑。
“是真的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子吗?”没有王子明想象中的武力攻击,孙敏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大大的眼睛里好象罩上了一层雾水。
“呃,当然不是。你人年轻,长得漂亮,学历又高。而且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哪儿可能有人会讨厌你呢?”王子明被孙敏地表情吓了一跳,虽然他年纪不小,但以前全部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下棋。读书之中,在感情生活领域中的经验近于零,哪里能够了解年轻女孩心中微妙的变化,现在见到对方眼看就要落泪便有些手足无措。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心中一喜。孙敏冲口而出地问道,话刚出口脸便红的象块红布,立刻低下头去拨弄着衣角,眼睛盯着脚下,心中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王子明追问着,倒不是没有听清刚才的问话,他的耳力一向不错,只不过这句话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让全无准备的他大吃一惊。
“我是问,你喜欢我吗?”孙敏地头垂得更低,说话的声音也象蚊子般大小。
“这。”王子明一时脑中缺氧,这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倒是说呀!”等了半晌也没听到答案,孙敏小声地催促道。
“嗯,你才二十四,可我都已经过三十了。”王子明踟躇地说道。
“那不是重点,我只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意思对方闪烁其词。孙敏重新抬起头来倔强地说道。
“嗯。说实话,我以前一直都是把你和紫茵紫芸当做小妹妹来看待。这个问题从没有想过。”躲避着对方坚定的目光,王子明的脸也有些红了。
“那你就现在想。”孙敏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达目的绝不收兵。
“这个问题太突然了,能不能多给些时间。”王子明有些心虚地提出要求。
“不行,就得现在说。谁知道你今天走了之后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不想总是提心吊胆。”刚开始的语气还是努力坚强,但说到最后逐渐变成了恳求。
“我说过回来就肯定会回来的,你没有必要担心的。”王子明柔声劝道,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担心地不是这个,我是担心你在外边的日子里会遇上了别的女孩子,会喜欢上她们,会把我给忘了。”孙敏越说心中越是发酸,眼中的泪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呵呵,当我是电影明星吗?你知道,我是个很传统的人,无法接受现代流行地快餐式感情,对我而言,一旦接受一个人的感情,那就意味着要守护她一生一世,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相信你也会慎重对待的。”王子明伸手按住对方地肩头认真地说道。
“不,我已经考虑过很久了,我知道自已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很清楚,我喜欢你,其它的事,我不在意。”孙敏坚定地说道。
“听我说,不要太早下结论,实际上你并不真正了解我,咱们认识不过是三四个月,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王子明说道。
“是什么事?难道说你早有喜欢的人?是不是紫芸?!”孙敏紧张地问道,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当然不是这个问题,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之前对你,对她们我都是以看待邻家小妹妹的心情去对待的。”王子明摇头说道。
“那倒底是什么事?”听到此言,孙敏松下了一口气。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梦与诗
第一百七十章 梦与诗
“孙敏。”王子明注视着对方的双眼轻声叫道。
“嗯?”孙敏应道。
“你真的相信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吗?”王子明问道。
“哪些话?”孙敏反问道,认识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三个多月,两个人说过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何者为真,何者为假,没个提示怎么去猜?
“就是刚见面时说的那些话。”王子明说道。
“你指的是你的经历?”孙敏明白了。
“对,就是这个。你相信那是真的吗?”王子明点头肯定道。
“怎么?难道都是假的吗?”对王子明的真实身份孙敏当然早有疑问,但程晓鹏说过,除非他自已愿意,否则的话最好不要主动去探问。
“呵呵,都是假的当然不可能,但有些却不是真的。”王子明轻轻一笑说道。
“那是哪些?”孙敏追问道。
“孙敏,你也是在围棋上下过苦功,你真认为只凭业余的爱好就能达到我现在的程度吗?”王子明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是职业棋手?”孙敏惊讶地问道,猜测原因是一回事,亲耳听到答案则是另外一回事。
“对,这件事今天之前只有一个人知道,那是我十多年的朋友,现在又多了一个你。”王子明点头说道。
“嗯,谢谢。”孙敏忽然展颜笑了起来。
“谢什么?”这下子轮到王子明糊涂了,自已并没有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要谢自已?
“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跟我说了,不就是说你很信任我吗?”孙敏狡黠地说道,她很清楚,如果自已在王子明心中没有占据一个地位。那么这样的秘密自已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怪不得有首歌的歌词就是‘女孩儿的心事你别猜出,猜来猜去不明白’,真搞不懂你想的都是些什么。”王子明苦笑着摇了摇头。
“嘻嘻,猜不出来很正常呀,尤其象你这样地木头脑子更别说啦。”心情已然好转的孙敏重又恢复了常态。
“可是为什么你不问我倒底是谁?”王子明很是奇怪对方怎么会这个问题一点也没关心的意思,她还是记者吗?
“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原先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就是有不想说的理由。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至于以前的事。我不管,只要你不是杀人放火犯,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孙敏理所当然地答道,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力等于零,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地。
看着如花的笑脸,王子明感到一股暖意从心中涌起,就算他的感情再迟钝,也能感受得到眼前女孩儿的一片深情。
都是平常经验
都是平常影像
偶然涌到梦中来
变幻出多少新奇花样!
都是平常情感
都是平常言语
偶然碰着个诗人
变幻出多少新奇诗句!
醉过才知酒浓
爱过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诗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胡适的这首《梦与诗》王子明也曾经读过。尽管那时很是欣赏其中优美的词句,但却无从体会到其中地情感,或许正如诗中所言,没有经历怎能体会?而现在,他多少有些理解百年前诗人的感叹了。
“怎么啦?!”孙敏发现对方盯着自已的眼神和先前有很大不同。顽皮地伸手在王子明眼前晃着。
“哦,孙敏?”王子明下意识地叫道。
“嗯。”孙敏应道。
“你真是善解人意。”虽然还是刚才说过的话,但此时的感觉已经和刚才大有不同。
“才知道呀你!”嘴上虽然是在嗔怪,孙敏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
此时无声胜有声。除了笑笑王子明还能做些什么?
“给你这个。”孙敏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王子明。
“这是什么?”王子明接过来问道。
“是手机。”孙敏答道。
“我有手机呀,还要这个做什么?”王子明奇怪地问道,虽然不是常用,但作为现代人通迅地基本工具他还是有的。
“你的是你的,这是专用地,我要你天天都用这部手机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而且只能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不许告诉别的人!”孙敏叮嘱道。
“看样子得两千多块钱吧?何必花这冤枉钱呢,不用它我一样也能和你联系的。”王子明说道,孙敏参加工作的时间不长,两千多块钱对她可不算小数。
“不,那不一样。况且你这次离开北京就是为了躲清静的,那个号知道的人那么多,万一谁透『露』出去让那些记者们知道。以你的作风一定会关机的。那样我想你地时候怎么办?”孙敏说道,女孩子的心就是细。连这样的环节都想到了。
“只要换个号不就行了,干嘛花这么多钱?”王子明说道,同样能达到目的,但两者之间的成本差他还是知道孰高孰低。
“人家笨嘛。”没有拒绝接受礼物,这说明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开心不已的孙敏撒起了娇。
“呵呵,说说,你喜欢什么,等我回来的时候送给你。”王子明微微一笑问道。
“说什么呢,好象我多贪财似地!”孙敏不满地给了对方一拳,当然,只是象征『性』地。
“看来是我说错话了。那好,到时候我怎么也不给你买,这总行了吧?”王子明『揉』『揉』肩膀,抱歉似地说道。
“哼,想的美!”再补了一拳,孙敏当然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
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地距离已经靠得非常近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海战术
第一百七十一章人海战术
“什么?田村平治朗要进行中国巡回挑战赛?山本三十六什么意思?”看着办公桌上白纸黑字的《体坛周报》,叶荣添吃惊地叫道。
“还用说吗,他们准备了半天,结果业余最强对抗赛搞不成,投入了那么大,山本三十六怎么可能甘心,他也知道光找人造舆论对咱们没大用,想出这么一招也是在情理之中。”黄家贞说道。
“他就不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叶荣添质问着,傻子也看得出,这件事没有日本棋院在背后撑腰,单单一个棋手会有胆量敢这么做!要知道以田村平治朗原先在职业棋坛的地位,既便挑战成功,除了证明中国业余棋手的无能外,于他面上并不会增添半点光彩,而万一失利,下场很可能就象李宽莲一样,被国人骂的不敢出门,如此损人不利已的行为有谁会没事去做?而一旦有证据表明日本棋院牵扯其中,那结果无异于在向中国棋界挑战!虽说在当今世界围棋中,韩国,日本的话语权更强一些,但十三亿人口,四千万棋『迷』,四百多位职业棋手并不是可以被轻视的力量。
“他当然知道啦。不过今年六月加藤芳夫理事长的任期就要到了,而山本三十六合并关西棋院之后这两年都没有大动作,竞选理事长并无十成把握,因此,在那个时间之前做出些政绩于他才是最重要的。而在他的管理之下,日本业余围棋成为世界最高水平,无疑,这将给他竞选的路上多铺了好几块红地毯。”黄家贞说道,日本棋院的管理模式完全和中国棋院不同,是完全独立的法人,说是民营公司更恰当一些。因此,如果管理者不能表现出相应的能力,那么他就无法坐在那个位子上。
“他就不怕在以后地多边合作上咱们给他设置障碍?”叶荣添问道。
“呵呵,山本三十六在做棋手的时候虽然成绩并不出『色』,但他的棋风在日本棋手当中却是独竖一帜,号称是‘一赌天下『色』不惊’,你想想,一个嗜赌成『性』的人怎么能用常理来衡量?”对山本三十六了解极深的黄家贞说道。
“唉。他倒是能赌,可咱们呢?”轻轻摇着头,叶荣添自言自语道。在中国作官,能不能做出政绩到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要出错。
“田村平治朗是有备而来,据咱们在大坂的线人讲,他现在地实力已经恢复到了顶盛时期的九成左右,也就是说。在现在中国的业余棋界,除了王子明有可能对抗外,其他人根本不是对手。”在旁边沉默半天的张志民说道。
“这么说咱们得赶快说服他出面比赛了?”叶荣添问道。
“怕是只能如此了。”张志民说道。
“这条路行不通。老郝打过电话,说王子明一个星期以前就离开北京了。”黄家贞说道。
“什么?这个时候他去哪了?”叶荣添心中一紧,唯一的底牌没了。他能不急吗。
“据老郝了解,他是去旅游去了,根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黄家贞答道。
“那赶快想办法联系他呀!”叶荣添着急地说道。
“没办法,他的手机离开北京后就不开了。而且发短信也不回,咱们又不是公安机关,中国这么大,人海茫茫,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呀。”黄家贞无奈地答道。他当然知道王子明此时地重要『性』,但老郝这个搞媒体的人都没办法,他一个下棋的又能有什么辙。
“都是那些讨厌的记者。要不是他们推波助浪,扇风点火,在报纸上搞得乌七八糟,王子明也不可能离开北京,依我看,他这个时候离开北京根本就是为了避风头。咱们堂党的国家机关都受不了那些记者地『马蚤』扰,何况他只是一个人,这点我能理解。”张志民说道。这些日子做为中国棋院主抓围棋的领导。他可没吃记者的苦。搞得他下了班连手机都不敢开,否则的话一晚上都别想睡安稳。
“你就别说那些记者了。没有建设只会破坏,说起别人来头头是道,倒好象他们自已是全知全能,公正无比地上帝似的,实际上除了耍耍笔杆子之外一点用没有。”叶荣添这些日子以来也早被记者们烦透了。
“好啦好啦,就别发唠『马蚤』啦,那也是人家的工作,都是要挣钱吃饭的凡人,各尽其职业罢了。”黄家贞劝解道,他和郝主编相交甚好,对搞媒体的辛苦也是略知一二。
“可现在王子明不在了,咱们还能想什么办法,总不成也找个退役棋『『138百~万\小!说网』』。”叶荣添烦心地说道。
“这条路也很难走啊。退役棋手倒是不难找到,可问题大多数都低段的,超过五段的都很少见,更何况是八段高手,有这种水平的棋手虽说谈不上风光,但衣食无忧,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地,谁会在当打之年就自动退役?而正常退休的棋手水平是够了,但年事已高,棋的感觉虽在,但计算力就成了问题了,下下快棋还行,只是要和职业八段高手对弈,不谈实力还能发挥几成,光是身体就未必吃的消。田村平治朗在职业棋界只是个特例,放眼日本,韩国,大概也没法找出第二个类似的人选。”张志民冷静地分析道。
“难道说我们就没办法了吗?”叶荣添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质上不成,那么咱们就以量取胜吧。中国的业余棋手这么多,干脆咱们就来个全民战争,人海战术好了。”张志民提议道。
“什么?详细说一下你的想法。”对张志民的这个建议两位院长都极为感兴趣。
“是这样,田村平治朗地比赛行程和时间已经确定,从上海开始,途经长沙,成都,西安,济南,最后是北京。我地想法是将各地水平最高的业余高手集中到北京或济南,,田村平治朗不是说只要不是现役棋手,业余六段以上或是在全国『性』成|人比赛中取得过冠军地棋手就行吗?咱们就在短时间内轮翻挑战,让他一天不能休息。老虎也会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田村平治朗只是个人,早晚会有出错的,而我们只要有一个人能从他身上捞到一盘,那么他的豪言壮语也就成了吹牛皮了。”张志民说道。
“这么办好是好,不过好象有点不太光彩。”黄家贞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输不如赖赢,就这么办了。”叶荣添拍板决定,这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信心所在
第一百七十二章 信心所在
田村平治朗的巡回挑战赛在国内棋坛引起了轩然大波,从上海开始,经长沙,过成都,转西安,至济南,两个月的时间里四十三战全胜,势若破竹,其如入无人之境的景象让不少人联想起了二十世纪初日本棋手高部道平横行中国的一幕,虽然并没有让二子的事实发生,但动辄十三,四目的大差足以让略通围棋的人相信既便真下二子棋的话,田村平治朗的胜面也是居多。
事实上,如此的顺利连田村平治朗和制定计划的工藤武夫都感到有些奇怪:的确,在外人看来似乎此次挑战轻而易举,但实际上这些螳臂挡车的棋手全都只是业余六段,而那些意料之中的顶尖高手却一个也没碰到,如此战绩只能说表面上的华丽,在圈内人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日本的段位制相传为四世本因坊道策(一六四五年——一七零二年)所创,九段既名人,八段称为半名人或是准名人,七段以称为上手,七段以下各段没有专门名称,最低是初段,每一段之间实力相差半子,也就是说九段名人和初段之间的交手棋份是让四子,从江户时期到日本棋院成立后的大正十三年(一九二四年)九月,日本棋界遵从的一直是这个规定,后来在大正十三年十月,日本棋院根据实际棋战的情况将段差改成了三分之一子,这样,九段和初段之间的手合改成了让三子。虽然到了现在,各种新闻棋战全都采用的是分先制,使得段位高低更多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但很多人还是很看重这种已经有些落伍的观点,尽管由于有志于围棋的人越来越多,使得入段门槛儿越来越高,在实战中九段高手让初段二子也很吃力。
在中国。想成为业余初段到业余五段,只要参加区县级体育部门组织的升段比赛,并在一定的组别中获得一定胜率就可以得到; 获得业余五段和业余七段则难得多。业余六段地获得者必须是参加省市乃至全国『性』业余围棋比赛并获得前六名的业余棋手,这些棋手的水平明显强于标准的业余五段;而业余七段的获得者则必须是参加国际『性』业余围棋比赛并获得前三名。从目前的实际情况看,业余六段和业余七段的业余棋手,大都具有相当于中低段职业棋手的水平,或者根本就是退役地职业棋手, 一般而言。相临两个级别的水平差距是一个子,当然,这中间不是没有水分的,终究中国的业余棋手实在太多了,各种地区『性』的业余比赛也太多了,不能排除有些人在一些比赛上超水平发挥,得到超过实际水平的段位,同样是业余六段,有的能被让一先很常见。
而在被称为中国职业棋手的高考比赛“全国升段赛”中,对报名者地要求,是水平:业余五段以上; 年龄:男不高于十五周岁,女不高于十八周岁(这个年龄标准待确认),由此可以看出,在中国,正常情况下,业余五段大体相当于职业初段。业余七段大体相当于职业四段至五段的样子。
所以说,以田村平治朗恢复九成左右的实力,正常发挥之下他和中国业余顶尖棋手之间的对局应该是让先左右,按一先等于五目的流行说法,执白棋地他盘面胜五目左右才是正常。但现在的比赛结果不是中盘胜便是十目以上的大胜,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田村平治朗这些日子实力突飞猛进,已经进入了超一流职业棋手的行列;二一种则是同他对阵地棋手并不具备与其段位相符的实力。
田村平治朗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自大到以为自已能和超一流职业棋手相提并论,围棋是越下越难的游戏,到了他这个年纪,水平再想提高,除非是在围棋境界上有所突破,然而他很清楚,现在他对围棋的理解和两年之前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所以。第一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因此,可以解释通的便只有第二种想法。不说别的,中国棋院登记在册地业余七段棋手共有八名,这八个人经常活跃于长江南北,可是在两个月的巡回挑战赛中前来应战的棋手数不胜数,但中间却连一位业余七段都没有,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
田村平治朗只是棋手,虽然想法多多。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棋手所能依仗的最终武器便是自身的实力,只要拥有绝对的实力。那便不必担心对手的花样。
工藤武夫则不同,他是日本棋院的得力干将,做为参谋型地人才,他相信地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不能把握住全局,他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生的。
在发现比赛对手地异常之后,他马上上报日本棋院,同时通过日本棋院在中国的情报网了解那些高手的去向。如此众多的高手行踪当然不可能完全保密,很快的,信息便反馈到了工藤武夫。
“田村先生,据可靠消息,中国棋院秘密将中国业余围棋的顶级高手都集中到北京去了,具体的人数还不清楚,但最少有五位业余七段,十三位业余六段,看起来他们是想在北京同您一决死战了。”工藤武夫手中拿着传真纸对田村平治朗说道。
“是吗?这其中有王子明吗?”田村平治朗问道。
“没有。据了解自两个月前王子明离开北京之后便再无踪迹,咱们此次巡回挑战的目的就是他,中国棋院没必要把他雪藏起来,他也没必要躲起来。”工藤武夫头脑清晰,立刻答道。
“可惜啊,唯一有点意思的对手不在,看来这一次的北京之行只是走个过场罢了。”田村平治朗有些失望地说道,虽然赢了那么多人,但对于猛虎而言,假若对手是兔子的话,那么吃掉的再多也无法体现其百兽之王的威风,他需要胜利,更需要观众的赞扬,而靠那些碌碌之辈显然没法进入行家的法眼。
“田村先生,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在之前的两个月中,您的比赛密度平均是三天两盘棋,虽然已经很紧了,但终究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但到了北京,我担心中国棋院会使出车轮战法。现在已经知道的棋手便有十八位,以中国围棋的厚度再多出一半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些人都是中国业余围棋的精华份子,全都具有的实力,假如他们每天都来挑战,而就您现在所处的立场,显然无法回避。果真如此,您的身体吃得消吗?”工藤武夫果然不亏为日本棋院的第一智囊,马上就发觉了中国棋院的意图。
“呵呵,工藤先生,无需为此担心。下棋不是打仗,无论对手有多少,但每天坐在棋盘面前的只能是一个。至于身体的问题,哈哈,您认为以他们的实力能够让我使出全力吗?”田村平治朗大声笑道,一百只兔子的总和依然是兔子,在猛虎的面前,始终只有当点心的命。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最后的希望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最后的希望
自日本代表团一行数人三月中旬到了北京之后,日本nhl北京分公司便包下了奥林匹亚饭店十二层相临的两间房间做为赛场,以此为战场,田村平治朗开始了他此行最后的一场战役。
应当说,凡敢狂妄者总是有其可以夸耀的一面,田村平治朗亦是如此,即便还没有恢复到顶盛时期的水平,但面对一群业余六段,七段的连翻冲击表现得还是游刃有余。
河南的的周滨输了,湖南的罗文输了,江苏的陈峥辉输了,成都的刘浩输了,上海的高杨,林靖宇输了二十三天里,来自全国各地的业余顶尖高手一个个地倒在了田村平治朗面前,而让大家感到失望的是:日本棋手虽然连日征战略显疲态,但依然战意昂扬余勇可贾,半点没有支持不住的样子。
看来在围棋领域,数量上的优势并不等于质量上的优势,实力上的差距并不能简单地靠人海战术来弥补。
不过,就算明知凶多吉少,但事已至此,比赛却不能不继续下去,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纪长风身上,除了他,在北京够资格参赛的业余棋手已经没了。
比赛在四月十日举行,鉴于此局的重要『性』,中国棋院派出专人到达现场,通过网络将对局棋谱同步传回棋院,在那边,几位相关领导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对局的进程,其中年过八旬的过百年也不顾路途遥远早早地赶到棋院,和大家一起拆棋研究。
“老黄,不妙呀,黑棋的步调有些缓啊。”叶荣添抬头说道。
“是呀,田村平治朗在布局上的造诣比纪长风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啊。黑棋有些过于贪图实利,速度太慢了。”黄家贞也赞同道。
“纪长风的中盘力量很强。他在布局阶段走得很厚,估计是打算通过中盘战斗来寻找机会吧。”张志民对业余棋手地了解比两位院长都多,闻言解释道。
“虽说这也是一种战术,但一开局就让白棋布下了这么大的阵势,总是不太好吧。”叶荣添说道,现在的局面是
黑棋占据了三个角和一条边,而白棋则在下边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阵型,尽管现在还很虚。但黑棋的打入必将遭受到对方的强攻,死当然是不可能,不过在逃跑做活之中,难免不把白棋的阵势撞实,如此一来,实地上的平衡怕是无法保持了。
“不好可能也没办法,日本棋手在布局方面本来就是强项,更何况田村平治朗地实战经验远远超过了纪长风。所以与其铺地板搞装修,倒不如让对方把阵势做的大大的,到对方要收口的时候深深打入,以孤子的死活一争胜负,在一盘胜负的情况下。这种置之死地于后生的战法对上手方还是很有冲击力的。”黄家贞说道,这种常识在坐地每个人都懂,不过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与其说他是在讲解棋局,倒不如说他是在通过说话来缓和紧张的气氛。
果然,没过多久黑棋便打入了白势,看到这一手,围观的几人皱起了眉头。
“打入的时机早了些吧,在左边还有大场的情况下这么早打入怕会成败招吧?”围棋十诀中地第二诀便是“入界宜缓”,也就是说在进入对方的势力范围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时机,否则的话很可能造成棋局地不利。现在白棋的阵势的确大的吓人。但大也有大的难处,那就是白棋没法一手棋就把所有的弱点全部补掉,因此,黑棋这时最好的办法应该先行抢占余下的大场,当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