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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15部分阅读

    的。

    周建钢已经下了几十年的棋,在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相当的天赋,成为校队的绝对主力,为此还得以拜在过百年门下学习四年,可惜上了中学之后在只知道做生意的父母强制干涉下不得不远离棋盘,错过了学棋的最佳时间,以至于以后怎么努力也没法成为第一流的业余棋手。不过让他略感安慰的是在生意圈里他的水平几乎称得上是所向披靡,独孤求败,年少时的努力,几十年的付出,总算没有白白浪废。

    就本意而言,周建钢并不认为王子明能让他四子,倒不是他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而是出于他对自已的实力了解。虽没有经过专门认证,但周建钢相信他的实力比之一般的业余五段只高不低,王子明就算是第一流的业余棋手也不过是业余七段,按常理,相差一段让一先,也就是说他让自已两个子属于正常,,让三个子便有些勉强了,而现在让的是四个子!就是职业棋手说这话也得掂量掂量吧?嘿嘿,搞不好彭定远这个小朋友为了让自已开心故意这么安排的吧。

    周建钢下棋前心中早有打算,四子棋中黑方的优势极大,可以说自已只要不出致命的错误那对方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所以,开局之后王子明不挑起激战他更是乐得平稳地去下,该补的补,该连的连,将一块一块的棋守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半点不给对手以冲击的机会。

    王子明走棋很快,周建钢见招拆招,走得也不慢,只一会工夫就下了四十多手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周建钢心情不错,和刚才同彭定远下棋时一样开始摇扇子,哼小曲,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棋局一占上风必然如此。

    “小彭,你朋友看样子不行啦,你听,老周又开始哼起他的得胜曲了。”观战人群中的李院长悄声向彭定远说道。

    “李老,您放心吧,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棋局刚开始没多久,现在就谈输赢还太早了点。”深知王子明如何实力的彭定远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你看老周差不多把四个角全占了,全盘实地少说有六十多目,白棋现在能数出来的实地也就十四五目上下,差距这么大,以后可怎么追?”李院长怀疑地问道。

    “具体怎么追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肯这么下总是有道理的,而且你不觉得黑棋之所以占了那么多实地是白棋有意配合的吗?围棋不同于象棋,是讲究均衡的,现黑棋抢了这么多实地那外势肯定是白棋占优,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有多大潜力,但最后决战的场所一定是中腹,我有这个感觉。”彭定远的实力远在李院长之上,一眼就发现了局面的不妥。

    话音刚落,仿佛要印证彭定远的猜测一样,王子明的下一手便已经放到了棋盘上。

    周建钢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嘴里哼着的小调也不知不觉地止住了声,直到这时,他才感到了不对劲:白棋前面东一招西一式看似平凡的招法原来是别有深意,志在中腹,自已身在局中,只注意于自已获得了多少实地和对手对自已有没有冲击手段,不经意间便把外围的势力拱手让给对方。对手的构思太匪夷所思,看起来每一处的变化都是两分,甚至自已还略占上风,没想到这一手之后遍布各处的白子便隐隐成了一张已经张开口的巨网!如果说刚才那些不知意图为何的棋子如同散落的石子,而这一手棋则如一条链子把它们穿成了光彩夺目的项链。

    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在周围响起,在坐的都是玩棋多年的爱好者,受教于职业棋手的也大有人在,让子棋的经验不可谓不丰富,无论是让人还是被人所让,如果说在四子棋中周建钢走出重大失招或是王子明在激战中找到对方的破绽开打局面都不足以让他们惊讶,但这种情况却是他们闻所未闻,白棋所走的招法都是耳熟能详众所周知的,每一个地方的变化也都是顺里成章毫无牵强,但就是这种大家闭着眼睛也想得出来的招法前后连贯起来却兵不血刃地在中腹形成了足以对抗全盘黑空的巨大模样,整个过程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合理,所以最后的结果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棋局中的周建钢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感慨,现在他已经感受到了所面临的压力:黑棋现实的目数是多,但因为前面的保守已经被压缩在了边角,再想要增加已是不易,白棋实地虽少但大多数的棋子都在外围,发展潜力实足,刚刚那一手棋更是将各处白子串起来形成了连边带腹的巨大模样,如果让白棋顺利地将这一块变成实地的话那就算全盘黑空加起来也未必能抵得过。

    沉思良久,经过慎重的考虑,周建钢在中腹浅削一手。一流高手的攻击力如何强大他是很清楚的,王子明能有这么大的名气不是靠运气两个字就说的清的,现在白棋模样虽然还虚,深深打入进去未必就会死掉,但对手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法却是难以预料,不如就从外边削削,只要把这块空限制在五十目之内并借机自已成几目,那取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四个子的优势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追回的。

    然而周建钢自认为妥善的选点对于王子明这样的高手来说还是太深了,白棋正面切断了黑子的归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将周建钢『逼』得喘不上气来,在付出十余子的代价后黑棋终于在白棋的厚壁中形成打劫,但白棋却趁黑棋中腹有生死劫不敢动劲的机会黑棋一个大角变了颜『色』,通盘一算总账,黑棋破坏了白棋模样,但白棋也因此形成了二十余目实地并打将黑棋十五六目的角地变成了自已的,加上原来的十四五目棋全盘达到了五十目出头,黑棋原本有六十余目的实地,中腹活棋虽然得到了七八目,但因角上少了十四五目,总算下来同样也只有五十目多点,双方差距极度接近。

    下到此时周建钢已经失去了取胜的信心,下让子棋只要让上手方追成细棋就等于失败,没有哪个下手会把获胜的希望寄托在官子阶段。

    已经失去悬念的棋局很快就结束了,王子明轻松地将双方的差距扩大到了八目,眼见无力回天,周建钢自嘲般地笑了一声便推枰认负了。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理念

    第五十五章 理念

    “高手,果然是高手。”周建钢微笑着点头称赞道。

    “周老您太夸讲了,要不是你开局的时候走的缓了些,白棋还是很难赢下来的。”王子明谦虚道。

    “虽说布局我是走得有些问题,可你也不象是尽了全力的样子,我的水平虽然不高,不过这么多年来也和不少高手下过棋,这点眼光还是有的。说实话,和你下棋时的感觉很怪,以往我和高手下授子棋的时候,他们大多一开局就想方设法把局面搞得复杂,很喜欢早早挑起战斗,依仗着力量上的优势把对手击倒,象过老就是其中的典型,可以说从头到尾就是彻彻底底的追杀,让人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而你的力量虽然很强,这在攻击黑棋吊进去的那颗子时可以看得出来,但在开局时走的却是很平凡,一点也看不出急于打开局面的意思,也许就是因为你的从容使得想保住领先优势的我不知不觉中选了那些简单的变化,等到发现你的真实意图时局面已经晚了。你对让子棋是不是有独到的见解,能和我们说一说吗?”周建钢诚肯地问道。

    “对,也教我们两手,省得我们老让棋院的那些小孩子笑话。”旁边也有人『插』口道。

    “见解独到是谈不上,我对让子棋了解的不深,只是在小时学棋的时候做过一些研究,之后就很少下让子棋了。在我的理解中让子棋和对子棋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让子棋白方要更主动些,有时会走出一些比较过份的招法,但究其根本也和对子棋一样,是尽量等待对手出错。做为下手一方,出错是不可避免的,当错误累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改变棋局的形势,当然,随着实力的不同,这种错误的量和质上也会有所不同,如果下手方出的错误不足以招致败局的话,那上手方就应该大度地说,‘我让不动这一子了’。有些棋手非常擅于下让子棋,往往能比同水平棋手多让两三子,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擅长使下手出错误。低水平棋手大多害怕贴身的缠斗,只要『逼』迫紧些那犯错误的机会就大了很多。因些,象过老那样极度好战的棋风对下手的杀伤是最大的。”对面长者的询问王子明认真地答道。

    “哦,想起来果然如此。那你的棋风是怎么样呢?所谓观棋知人,照你的『性』格来看应该你的棋风应该是很温和的,但中盘时的攻杀却非常的凌厉,这可有点不相符呀。”周建钢赞同地点了点头后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个让我自已来说就有点难了。其实我的棋很难被划分为哪个类型,我下棋喜欢猜测对手的意图,之后按照对手的意图再做改变,也就是敌不变我不变,敌若变我已变。我认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棋如其人是正确的,在全身心投入一盘棋中的时候,人的意志品质,人生态度都会不同程度地反应到棋盘上。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棋风犀利者往往不计小利,棋风稳健者往往不肯犯险,所以,只要能够正确把握住对手思维上的弱点加以利用就能得到好的结果。”

    “你的观点让我想起了王一飞,他的棋之所以被称为魔就是因为他经常下出能诱使大家以为失误的招法,从而让对手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判断上的错觉,很多棋手在棋结束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已在什么时候落后,那种感觉就象下棋时中了魔一样。最后很多高手研究分析之后一致认为,他就是巧妙地利用了不同风格棋手对局面偏好,诱使对方以为进入了自已擅长的局面而产生判断错误,说起来也是利用了棋手思维上的弱点。”周建钢说道。

    “不过这种方法只在高水平比赛中才有意义,在实力相差无几全都点着目数的比赛里,这种只是感觉上的判断失误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对于普通业余棋手却是没有多大作用。与其费尽心思去猜测对方的意图还不如发挥自身的长处更重要。”王子明笑着补充道,棋风这种东西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勉强是没有作用的,所谓画虎不成反为犬,他可不想让别人因自已的理论走入歧途。

    “这个我们明白,国画大师齐白石说过,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要是高手的棋那么好模仿那也就不能称之为高手了。”似周建钢这样人生阅历丰富的老人当然知道王子明所说的含义,周围的人也都赞同地点着头。

    抬头看看墙上的表,指针已经转到了五点一刻。

    “周老,您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还有点别的事,这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我再登门拜访。”王子明起身说道。

    “是急事吗?不急的话就留下来多坐会,一会一起吃个晚饭,我们也好从你身上多学点东西。”周建钢挽留道,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年青人,很想和他多聊聊。

    “对,子明,你不是今天没什么事才过来的吗?多坐会,周老已经在贵友楼订了酒席,反正回去你也得吃饭,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彭定远也劝道。

    “不了,谢谢啦。我和紫芸她们说好了要早点回去,以后再找机会吧。”王子明婉绝道。

    “紫芸?不就是你住那儿和你一起要参加晚报杯的小姑娘吗?”彭定远问道。

    “对就是她们。”

    “咳,那还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晚回去一点罢了,天天都在一起,偶尔分开一会没关系的。”彭定远不以为然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我只是来之前说好了要给她们姐妹俩做赛前训练,你可别往歪处想!”知道老朋友会错了意的王子明赶紧纠正道。

    “得得,是我瞎猜成了吧。比赛还有二十多天呢,多练这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是留下来陪大家多聊会,你这样的高手可不是想碰就碰得到的,总不能让这么多人失望吧?”知道王子明不习惯于让别人失望,彭定远把在坐的众人全拉了上来。

    “对,小王,你就留下吧,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想要向你请教呢。”周建钢帮腔道。

    “是呀,小王,别走了,贵友楼的醋鱼可是京城一绝,不去尝尝你会后悔的。”李院长也『插』口道。

    “这……。”如彭定远所料,王子明面对众人的劝说不知该怎么办,虽然他很不喜欢参加那种宴会,但众多父字辈长者的热情邀请让他无论如何说不出让众人失望的词句。

    “诶,小王,你是不是怕回去晚了让那两个小姑娘抱怨?”人老成精,周建钢发现了王子明不肯留下的最大借口。

    “是呀,上回和老彭吃饭回去晚了就让她们俩唠叨了一天,这次已经和她们说好了又不算数怕是更不好过了。”王子明答道,他说的也是事实。

    “要是这样就太简单了,小姑娘们都爱漂亮,我们公司有一种产品是美容专用的,市场上很少见,等吃完饭你带两套回去,保证她们没工夫说你。”周建钢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管用吗?紫茵还好说,可紫芸就不好说了,那小丫头一会儿一个主意,让她不闹事可不容易。”王子明对这类产品素无研究,有点怀疑周建钢的自信。

    “肯定管用,不信你问小彭,他可是这方面的权威。”周建钢说道。

    “没错,这种产品的主要成分是由中草『药』中提炼而成,对于营养皮肤,增白去死皮有着非常好的效果,上个月刚刚通过了审核,市场上还没有正式发售,因为原料问题不能大量生产,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就连我们这样的老关系户也常常断货,以我多年从事整形工作的经验,凡是女人,只要知道了这种产品的效果就会千方百计地去得到一套,对于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的杀伤力更是不亚于六级地震。”彭定远拍着胸口保证道,这样明目张胆地当着董事长的面拍绿海公司产品的机会还真不多。

    “好吧,万一要是不灵的话我就找你算账。”无路可退的王子明只好不再坚持。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女人的弱点

    第五十六章 女人的弱点

    回到乌鹭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和大厅里还在玩棋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王子明直接向特别对局室走去,自从得到晚报杯参赛名额后两姐妹就把每天研究棋的时间从六小时增加到了十小时,这个时间正是她们努力的时候。

    果不其然,特别对局室的灯亮着,从门口望去,明亮的日光灯下两个女孩子各自守着一块棋盘正在那里用功,除了偶尔棋子放在棋盘上清脆的响声,室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原本的记录桌上摆着两个桶装泡面,上面的封口已被掀起,旁边是一个暖水瓶,还有两张红『色』的包装纸丢在地上的纸篓里,看起来很象是吃完香肠后的残留物。种种际象表明两个人的晚饭就是这么解决的。

    看到两个人全神投入研究中,王子明转过身轻手轻脚地打算离开特别对局室,打断正在认真工作的人是很没品质的事,他可不想让人说。

    “咦,哪来的酒味?”靠近离门口的李紫芸抽抽鼻子突然说道。

    “是呀,好象还是特级孔府呢。”李紫茵仔细闻了闻答道。

    “谁在那儿,快出来!”发觉气味来源的李紫芸对着门口大声叫道。

    “别叫那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强盗了呢。”被发现了的王子明从半掩的门后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个大大的袋子。

    “嗬,舍得回来啦?这么大的酒味看样子吃的挺舒服的吧?”李紫芸的眼中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无奈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王子明只能摇头,虽然他半没有喝多少,但那些老人一个比一个能喝,而且还全是白酒,想想也是,现在做领导干部的哪一个不是“酒精”考验的战士,好在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联谊宴会,那些人都没有发挥全力,要不然的话以自已的微薄酒力不当场给灌趴下就算是运气了。

    “喂,说话呀!你当你不吱声就算完事了!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我们在这里泡面就香肠,你还有点责任感没有?”见王子明不说话李紫芸的气更大了,连这种不知所谓的大帽子都扣了上来。

    “小姐,有没搞错,下午我可是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接电话的不就是你吗?那时你不是还让我慢慢吃不用担心这里,现在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不讲理也总得有个限度吧?而且吃不吃泡面怎么会和我挂上钩?那总不是我『逼』你们的吧!”沉默只能让罪名增加,为了个人名誉王子明只能反击。

    “怎么和你没关系,你不回来姐姐就嫌麻烦不愿意做饭,不吃泡面你想饿死我们吗?还有,你就没听出我那时说的是反话吗?有点脑子没有,不说那些你还能让我说什么?难道说不让你和朋友吃饭吗?”李紫芸的联想力还真是不错。

    看看李紫茵,好象得不到支援,自知和女人讲理是同老虎谈论是否应该吃素一样,王子明理智地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从容地把袋子里的几个盒子一一摆在桌上,今晚能不能让耳朵清静些就全靠这几些秘密武器了。

    “什么东西?就凭这么几样东西就想收买我们吗?”也不看拿出的是什么东西,李紫芸不屑地说道。

    “你们不想要吗?也好,听说管平的老婆就要从西藏旅游回来,这个东西正好送给他。”做势王子明就要把东西收回袋子。

    “等等,看样子是化妆品,小妹,先看看再说。”一直坐山观虎斗的李紫茵提醒道。

    “是吗?”李紫芸从王子明手中一把夺过一个盒子认真看了起来。

    “啊!这不是绿海公司刚出产的美容营养霜吗?前些日子还在电视里看到广告呢,说什么是美容最新产品,比同类产品的效果要好百分之六十,也不知是真的假的。”看来彭定远说的没错,只要是女人对这类东西就没有抵抗力。

    “真的呀!哇,这么多盒!王大哥您可真肯出血呀!我问过商场的人,这么一盒最少也得三百多块,而且还有价无市,有钱也未必买得到。这么多不会都是送给我们的吧?”李紫茵充满希望地看着王子明。

    “呵呵,我是想送,可是有人不想要啊

    这我也没办法了。“见到武器果然有效王子明也轻松了起来。

    “小妹,我看就算了吧,王大哥花了这么多钱说明他是诚心道歉,咱们也别太得理不让人了。”生怕妹妹一赌气就把到手的好东西扔掉,本就打算中立的李紫茵马上转变了立场。

    “哼,算他运气好,下回肯定没那么便宜的事。”无法拒绝诱『惑』,李紫芸边拆着盒子的包装边说道。

    “别那么着急往脸上搽,先在胳膊上涂一点做试验,如果八个小时之后没有不良反应再使用。”王子明提醒着两个有些过开高兴的女人。

    “咦,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看你也不象对化妆品有研究的样子?”李紫茵奇怪地瞟了王子明一眼。

    “呵呵,我是没有研究,可是说这话的人可是这方面专家中的专家,他的意见是不可能有错的。”王子明说道。

    “是什么样的朋友?卖化妆品的吗?能不能介绍给我们?”李紫芸连声追问道,要是能认识这方面的人以后可就能得到不少好东西了。

    “他可不是卖化妆品的,虽然那么说也不算冤枉了他。不过如果你们对身上哪个部分不太满意的话大可以找他,新民医院的院长,医疗整形界的权威,怎么样,够级数吧?”王子明得意地笑道。

    “哇,了不起,真没想到你会认识这样的人!你下午不会是去见他去了吧?”李紫茵惊叹道,牵涉到美容整体,没有女孩子不对这个感兴趣的。

    “答对了。怎么样,多多少少我总还有点利用价值吧?”王子明微笑着问道。

    “切,少臭美了。不过就是认识的人多点,有什么了不起的。”按照王子明的提醒在手臂内侧搽上一点油膏后李紫芸不屑地评价着。

    “好啦,是没什么了不起的行了吧。这些都是给你们的,别都搂在怀里好象有谁要跟你抢似的。”轻轻摇着头,王子明从来没指望能从这个小女孩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不过如果这个小丫头真是说了什么好话,那自已最好要把警惕『性』提高三级,因为陷井很可能已在眼前了,这可是有无数先例的。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不为所动的女孩子做了个鬼脸,刚才凶巴巴的样子不知跑到了哪里。

    “行,你就乐意你的吧。我走之前给你们留下的作业完成的怎么样了?可别跟我说光想着吃饭全给忘啦。”不知该怎么对付这样变化无常的女孩子,王子明决定还是转到自已擅长的领域好些。

    “你留的那叫什么作业呀,既没有标准答案又没有提示,怎么着才算完成?”李紫芸不满地说道。

    “很简单,就是我来进攻,你们来防守,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两分就算完成了。”王子明答道。

    “两分不两分怎么判断,万一我们走的很好你偏说走的不对怎么办?”李紫芸简直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就算不是职业高手,只要水平在业余五段以上,对于已经完成的变化都会有自已的看法,而这种看法或许稍有不同,但大体上是不会差太多的,那种截然相反的意见也多是玄之又玄,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呵呵,那你说怎么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说王子明不由得笑了。

    “要我说明天就请纪社长来这里做公证人,反正他也是咱们一个队的,让他知道这些也没什么不好。”李紫芸提议道。

    “哈哈,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说什么不公平的,感情是你还没有把握一定知道正确答案,所以想拖一晚时间再好好研究研究,对不对?”王子明恍然大悟道。

    “什么对不对的,全让你说了还让我们说什么!是不是怕我们答出来你脸上没面子所以不敢让别人来旁观?”李紫芸的脸微微一红,但转瞬间又变得理直气壮。

    “哈,我怕?就多给你们一晚上,我就不信你们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王子明觉得自已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做弊

    第五十七章 做弊

    纪长风这些日子也一直在闭门修练,他很清楚,在参赛四人组中自已的位置并不象外人想的那样是稳居第一的。王子明虽然没有真正交过手,仅凭公开和刘浩下的两盘棋就说他比自已强理由也很不充分,但就是有一种感觉,一旦和对方交手的话,丢盔卸甲的一定是自已。李家姐妹现在的水平或许还比不上自已,但那更多是在比赛经验上而不是自身实力上,从前些日子的共同研究时下的训练棋中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事实上两个人下棋时如果在关键地方能再顽强一点,恐怕最终的胜负也只能说是难以预测吧。

    一个人的练习是很枯燥的,虽然有长风道场的副社长常青和几位高级教练做陪练,但因为大家都太熟悉了所以效果并不明显。业余七段已经是业余棋手的顶级了,到了这个程度实力再想有所寸进都是十分困难的,纪长风也没指望这么短的时间里在棋上能有什么突破,实际上只要能把状态调整到最佳就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接到李紫茵的电话他很是奇怪,什么新手,公正人之类的,『乱』七八糟听也听不懂,不过在对方的耐心解释之下终于还是搞明白了,原来是王子明弄出一大堆秘密武器,打算让大家研究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消息,经验丰富的他太清楚在一局胜负的比赛中突然出现的新手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刘浩在北京横行一时凭借的不就是布局阶段的奇门布局吗?虽然因棋风问题使得很多业余棋手只热衷于中盘的缠斗,没兴趣把时间花在布局的研究上,但不可否认,在高手对决中,成功的布局就等于赢了一半。

    纪长风本人是从街头棋滩上成长起来的业余高手,对中盘的鏖战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不过随着自身实力的提升和对手层次的提高,他也逐渐感觉到了只靠中盘的拼杀想要取得胜利实在是难以把握,一招棋误便是满盘皆输,甚至连扳平的机会都没有,因此,这几年他也开始加强了在布局和官子上的研究,只是相比而言,官子的研究因为属于有正确答案的技术,就算是再难最好的结果也是只有一个,总有目标可寻,但布局的最佳却是因人而异,同一局面不同见解的现象比比皆是,既便是顶级职业棋手也是如此,这也是没有系统学习过布局理论的业余棋手不喜欢研究这方面的原因。所以,几年的努力下,纪长风的官子水平有了很大进步,在北京业余棋界称得上数一数二,但布局却还是没有太大的长进,才在碰上刘浩那样的棋手时吃了不小的亏。

    现在难得王子明肯把秘招公布出来让大家研究,这在棋界可不是多见的事。在过去的棋界,除非是有师承关系,否则的话就是同门师兄弟也往往相互保秘,毕竟今天的同门明天就可能是竞争对手,到了现在,虽然门派观念已经不向以往那么强烈,但敝帚自珍,仍然没有几个人会主动把自已的研究成果告诉他人的。

    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纪长风马上驱车直奔古城,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如果不是因为要参加晚报杯,就算人家不藏私也不大可能会主动邀请自已去研究,否则的话管平,赵东方和乌鹭社的关系比自已要近得多,为什么李紫茵就没有找他们?所以,就算是王子明的秘招对自已没什么大用,只凭这份重视就不能不去。

    长风道场和乌鹭社的距离并不是太远,绕路四环只用了半个来小时纪长风就来到了乌鹭社的大门口。

    找了个地方泊好车,纪长风走进了棋社。

    “哟,稀客呀,什么风把纪大社长给吹来了!”坐在前台正和几个老年棋『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的赵长亭一眼就看到了纪长风。

    “赵叔,好闲在呀,又是茶水又是点心,您可真会享服啊!”纪长风打着招呼。

    “唉,人老了,再不对自已好点以后就没机会了。”赵长亭开心地笑道。

    “说笑了赵叔,您老人家身体龙精虎猛的,再活个五六十年也不成问题。对了,子明,紫茵他们在吗?”纪长风问道。

    “噢,你找他们呀,你来的早了点,小王应该还在睡觉,紫茵紫芸应该在特别对局室里。”看了看手上的表,还不到九点,赵长亭答道。

    “那好,赵叔,那我就先找紫茵她们去了。过会再跟您老聊天。”纪长风说道。

    “好的,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吧,咱爷俩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赵长亭说道。

    “没问题。”走向楼梯口的纪长风答道。

    特别对局室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两个女孩子正在做最后的努力,昨晚多出的几个小时对她们完成作业的作用并不是太大,倒不能说她们不用功或是天份不行,只是布局阶段的难点不同于中后盘,中后盘主要靠的是计算,是好是坏总能以目数来表示,因而也就容易判断,布局更多的是感觉,计算的成份不是没有,只是空旷的棋盘上蕴藏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不可能有谁算得清楚的。感觉这种东西很是奇怪,有时可以说是毫无道理,完全只是喜欢,加上王子明给出的问题又都是全局『性』的,局部的最强未必就是全局的最好的,所以在没有揭晓答案之前,李家姐妹只有一遍又一遍地猜测王子明等会可能的攻击和自已应该的反击。

    “喂,两位小姐,正忙着呢?”纪长风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后开口说道。

    “呀,是纪大哥呀,您来的可真快。我还以为怎么着也得十点多呢。”李紫茵吃惊地叫道。

    “你们找我我能不早点来吗。对了,刚才电话里说不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叫我赶快过来?”纪长风笑笑问道。

    “咳,还不是王大哥搞得。他昨天留了六道题,全是现在最流行定式的变招,让我们研究出正确的应招,可又没给一点提示。昨天我们研究了大半天就是没有想出好的办法。等晚上验收结果的时候紫芸提出如果按他的结论说好坏的话不公平,所以最后决定要请您来当公正人判断我们的应法好不好。”李紫茵解释道。

    “对,纪大哥,今天我们俩是不是能扬眉吐气可全在您了,您可不能向着他。”李紫芸开始拉拢起评委来了。

    “放心吧,我以我的名誉担保,一定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纪长风听明白之后把右手放在胸口宣誓似地说道。

    “不是啦!我是说您不可以向着他,可不是说您也不向着我们!”李紫芸大声纠正道。

    “呃?为什么?难道你对你们的结论没信心?”纪长风放下手,奇怪地问道。

    “您这不就是明知故问嘛!要是有把握的话我们又何必请您过来当裁判。天知道王大哥怎么想出来那几个变招的,一个比一个复杂,而且还都是现在最流行定式里的变招,想找借口说不实用都不成。”李紫芸抱怨道。

    “他这也不是为了你们好吗?何必非得耍盘外招?”纪长风不解地问道。

    “您是不知道,看他和人说话文质彬彬的好象是个谦谦君子,其实私底下嘴可坏了,尤其是在教我们下棋的时候,老是说是我们笨蛋,愚蠢的,我们就是想挫挫他的气焰。”李紫芸边说还边出一付苦大仇深的神情,好象王子明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纪长风听到如此原因只剩下苦笑的份了,没想到自已之所以有机会见到王子明的秘招原因全在于这种纯粹小孩的呕气,真是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气愤。

    “好啦,小妹,你也别『逼』纪大哥做他不喜欢的事,最多不就是挨两句说,又不是赢房子赢地的。纪大哥,您来的早也是好事,正好和我们先摆一摆棋,那样等会只要走出两分的变化小妹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看出纪长风窘态,李紫茵开口解围道。

    “还是这样好,说昧心话还真不是我擅长的。不过先和你们摆棋会不会有作弊的嫌疑?终究子明要考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这可是腐败的根源呀。”纪长风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的啦,他只说能不能找出答案,又没说让谁找出答案,咱们这么做算不上作弊,纪大哥,快摆棋吧,十点钟他就起床了,再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只想着一会看王子明失望表情的李紫芸催促着。

    “这样啊……,那好吧,。”纪长风应道,他也想早点见识一下王子明的高招。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破解

    第五十八章 破解

    李紫芸见纪长风同意了立即秋风扫落叶般地把棋盘上的残子扫到一边,不假思考地把第一道题摆了出来。

    这是一个小目飞挂一间低夹定式,白棋飞压小目,黑棋冲断,白棋打虎后连压两手,基本型就是这样。之后白棋需要的就是活动被黑方断掉的一子,否则被黑棋找到机会加补一手那实地相差距就太大了。

    这是一个相当古老型,可以说自从有了小目飞挂的下法后就已经存在了。这个棋型变化相当复杂,见诸于教科书的标准定式就不下十几个,不过古往今来最为流行也是最为经典的一手就是二路跳点,此手一出黑棋只能在冲出取地和护角做战两条路可走,其后的变化双方各有妙手,经过上百年的实战总结差不多已经完全有了定论,可以说实战中到了这一局面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棋手都会选择这个走法。

    王子明的问题就在这一手上,白棋不是跳下,而是三路尖出,初次看到这一手的纪长风简直是大吃一惊。

    尖出这手棋粗看着有些平凡,甚至有点俗手的感觉,因为这一手棋只是把子逃出,对外围,对角地都没有实质『性』的威胁,自身又因多了一子棋形变重,使得这两子无法轻易弃掉, 说是送给对方一个攻击目标也不过过。

    然而当纪长风静下心来计算怎么去攻击这两个子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刚才的感觉根本就是错觉:正因为白子哪边都没有威胁,所以对这两子从哪一边的进攻都等于把压力推给了另一方,而放下不管显然又是不可能的,这两个子吃不住就等于黑棋角上差了一手棋,否则让白棋一飞就死得干干净净了。自补一手又因白棋不是二路点所以没有行棋的步调,实在是难以措手。

    好在李紫茵,李紫芸这么长时间的研究不是无用功,外搭,此一棋型最强的应招,无论白棋是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