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美食彻底失去胃口,幽兰达,你这样的公主是不应该进厨房的。”
幽兰达觉得王成摸过的鼻翼一阵麻酥,她挨近王成,用身子挤了挤后者,低声说:“是呀,我向来不认为厨艺有什么独特地,想吃什么请厨师就成,蒂亚戈,今后你别摆弄这些东西了。”
这句话隐含着对未来的期望,王成回答得很爽快:“好啊,我以后就吃你厨师的东西……等我把这个收拾完。”
这话隐含着对未来的许诺,幽兰达心头一阵甜蜜,索性黏在王成身上,趴在王成肩头观看王成的动作。
原来,厨艺的姿势也可以像舞蹈,充满艺术感,充满……美感,充满爱。
……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难舍难分
第一百三十八章难舍难分
充满爱的幽兰达对王成怎么看怎么顺眼,她看着王成将象拔蚌切成片,加一点黑松露,用名贵白兰地浇上之后,点燃白兰地就是法式菜肴中的“明烧”……
菜肴被端上桌了,蓝色火焰跳腾着,当酒味飘荡在空中时,王成用舞蹈一般的动作,跳跃式地撒入调料,稍稍等待一会儿,让香味蒸腾起来,他快速浇上酱汁,酱汁完成了灭火,象拔蚌的肉片如同白玉一般晶莹,滋味说不出的鲜美,细嚼起来既有贝壳类食物的鲜嫩,也有肉类的韧性、白兰地的芳香以及酱汁的余味渺渺……
这顿饭,从头到尾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光顾着吃了,或者说光顾着看王成表演,等吃着撑不下了,大家才想起来惊叹。
幽兰达还在矜持的思考怎么夸赞的时候,奥莱丽与玛丽娅已经惊喜交加,中产阶级出身的她俩,最喜欢这种奢华腔调的浪漫,她们想象着今后二人世界的美好,以及两人余生中那数不清的美味,大声怂恿:“蒂亚戈,不做医生了,你可以做厨师——不打算做厨师的话,干脆做我的男友吧……”
两位女伴儿几乎是不约而同说出类似的话,说完后,发觉彼此都转动着同一个念头,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毫无敌意的笑起来。而这时,两位女伴儿共同的敌人幽兰达却不如她们感受强烈,对她来说,有钱什么都可以吃到,嫁一个厨师丈夫,不如嫁一个只会弹琴的男友,哪怕他不是医生,只是一个拉大提琴的,只要他有足够多的时间陪伴自己,那就够了。
“蒂亚戈,你从哪儿学到的这门手艺?这简直太神奇了,这才是真正的美食!……但我更惊叹的是:你怎会能有那么多时间学习这些闲杂爱好?”幽兰达矜持而谨慎的恭维说:“难道,不羁的灵魂都这么不愿受束缚吗?”
王成对外的身份是波多黎各医生,外人知道的是:他一路旅游来到阿根廷,只是为了去南极游览,看一看极地风光而已。为了攒足去南极旅游的费用,他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寻找工作。他有执业医师资格,同时拉得一手不错的大提琴,小提琴与钢琴也能上手演奏……这样一位生性喜好流浪的旅游爱好者,居然还拥有一身极品厨师的技艺,这……未免太变态了吧。
王成再次抬头眺望舷窗外的大海,想起当初教授他厨艺的潜艇厨师,他嘴中却说:“幽兰达,刚才你还认为我口味奇特呢……啊哈,我这个永久的流浪者,当我独自一人背包进入安第斯高原,进入非洲荒野时,我没有随身携带厨师,所以只好逮到什么吃什么。你吃过蚂蚁吗?你吃过蚂蚱与蝎子吗?”
“我知道,我知道”,玛丽亚抢先说:“我看过那个《荒岛求生》节目,里面的人连苍蝇蛆都吃。”
王成也被这句话恶心到了,他眉梢不引人注意的跳了一下,不露声色地说:“我受过全套野外生存训练,有时候旅行到无人区,不得不自己寻找食物,后来我就想着,既然经常自己做饭,为什么不把饭做的好吃一点……所以,我干脆去餐馆打工,跟厨师学了整整一年。”
幽兰达总结说:“我认为你是个智商非常高的人——不是每个人学了厨艺都能成为名厨,不是每个医生都能学会烹饪,不是大提琴师都能拿上医师资格证,唯有智商特别高的人,才能学什么会什么,因为他们会运用正确的方法论去解剖事物的原理,所以他们学得很快,学完后会快速精通——虽然你只花了一年时间学厨,但我认为你刚才做出来的美食,水平已经完全超越了布宜诺斯艾利斯最有名的厨师。”
幽兰达这句话用一声叹气做结尾,她其实想说的是:凭你这学啥会啥的智商,何必去做医师呢?何必要满世界流浪呢?干脆娶了我,帮我母亲打理家族企业,然后,我们就能幸福的一直到老……
这当然只是妄想了,王成这番话等于在告别,等于告诉三位女郎:我不羁的灵魂束缚不住,它现在渴望下一次流浪,渴望再次踏上新的旅行,我为这个新旅程而激动不已。这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抑制不住了想飞翔的冲动。
三位女郎事先已隐约听到王成露出口风:这次他将前往非洲,而后……而后谁知他又落脚何处?
想起这一点,三个女人都有点黯然伤神。奥莱丽最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蒂亚戈,如果你有一天走累了,愿意停下来,我认为布宜诺斯艾利斯适合你安家,或许那一天会想到我,我不能保证是否还在等你,但请你一定跟我联络,你将是我永久的记忆,我心中永远替你留一扇门……我在等你回家!”
玛丽娅立刻搂住了奥莱丽,哽咽的说:“蒂亚戈,这也是我想说的。”
幽兰达的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揪住,她喘不过气来,费尽全身力气,她才说出话来:“难道,难道真的无法改变吗?难道,这一路上,没有什么能让你停下匆匆的脚步?阿根廷,你要离开它吗?”
王成耸耸肩,回答:“也许……哦,我打算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买一栋房子,也许有一天我真累了,会返回布宜诺斯艾利斯,停下来,在这里回忆。”
王成说这话时,也许是真心的,也许只是随口敷衍,但他的表态却让三位姑娘欣喜若狂,她们争先恐后的表态说:一定会照顾好王成这处房产,她们会雇人定期打扫,自己时不时的过去看看。如果有人想长租它,她们也愿意代为管理……
接下来,宴席在哀伤与留恋中继续进行,幽兰达让舞厅乐师把“阿根廷,别为我哭泣”这首曲子放了一遍又一遍……这趟海上宴席自然不止举办一天,剩下的日子则是一场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临别狂欢”。
几天后,王成回到陆地,从此再无警察打搅。他匆匆处理好阿根廷银行劫案的后续,这个时候吉普赛人已经安全离境,见到警方对她毫无怀疑,王成也就不在关注吉普赛人的行踪,他大摇大摆的买了张机票,在机场告别了泪湿衣衫的三位拉丁女郎,飞往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在游艇出海的那一日,鹿湘正神情疲惫地在公交车上摇晃,她两眼无意识地看着熟悉的街道景色从眼前漠然掠过,直到车上的广播提醒卫校到了,她才清醒过来,赶紧起身,跳下了公交。
进入五年级后,就业的压力迫在眉睫,这时候学校安排的课程已经很少了,大家都忙着联系实习单位希望给自己找个下家,鹿湘也进入一家市立医院,边实习边寻求留在医院内的可能。
今天她刚刚下了夜班,在此之前,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夜班没休息,而像她们这样的实习小护士,属于医院的最底层,为了能争取留下来,同班的实习生都在努力表现,鹿湘自然也不敢落后,她非常卖力的听任上司使唤差遣。于是,这段日子她总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在正常人清醒的时候,她需要给自己补足睡眠,所以白天她总是睡意朦胧的。
看来今天的睡眠时间又要被压缩了——自从实习以来,鹿湘为了多一点休息时间,已经在医院附近租房住了。算起来,她有四个月没有回学校了。这次回校是因为前几天学校来电话,说是她有一个从芬兰寄来的包裹,已经在宿舍传达室放了整整三个月,如果她再不去取,邮包就要退回芬兰去了。
有人从芬兰给自己寄来包裹,有人在芬兰挂念着自己?
鹿湘在电话里反复向传达室秦阿姨确认,虽然对方的回答很肯定,但鹿湘始终觉得好像在做梦——她的朋友圈很简单,虽然在校外也有几个认识的熟人,但当鹿湘给他们(她们)打电话表示感谢礼物时,这些人一个个都否认了寄包裹,更有人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反问鹿湘:是不是用这种方法问他们讨要礼物。
礼物——这玩意让鹿湘最近很是发愁。俗话说“革命就是请客送礼”,没有相应的礼物,要想让科室主任,乃至院长大人记住她这个实习小护士,真的很难很难。如今她在实习期内几乎没薪水,相反,吃饭穿衣还要自己贴补,所以鹿湘手头的积蓄不多,她能买得起的礼物,想必大人物们根本看不上。
没有人承认给她寄送礼物,几乎所有的朋友都问过了——除了一个人,一个不愿意留下联络地址与电话的“他”。
论说起来,对方也不是没留下联络方式。当初这位意外结识的游伴曾送给自己一部电话,一个si卡。当那si卡中的话费用完后,鹿湘干脆重新充了值,把自己原来的号码丢弃,改用“他”留下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她一直用到现在,她一直在等待那个人跟她联系,然而,打进来的电话从不是“他”,那个人像风筝断了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带着这种迷糊的心情,鹿湘来到传达室,拿出身份证领取出包裹,她心里稍稍有点忐忑:“这邮包真的是自己的?……哈,不管了,如果自己还不领取,邮包就会退回芬兰——这说明整个卫校,对我鹿湘拥有这个邮包毫无异议。所以,它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千真万确是我的,我当仁不让、义不容辞、不容置疑地拥有了它。”
安慰好自己,鹿湘迫不及待地蹲在马路牙子上,用牙齿又撕又咬拆开了邮包……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衣无缝的剧本
第一百三十九章天衣无缝的剧本
这件邮包做得很精致,最外层是银色的塑胶封膜,很坚韧很厚密,牙齿刚咬破一个口的时候,鹿湘感觉邮包里充的气迅速窜了出来,冲的她鼻子直发酸,那发酸的鼻子告诉鹿湘:里面是氮气。"她在医院里见过这种包装,一些贵重药品都用这种方法进行封装、运输。
银色塑胶封膜里,是无缝的泡沫盒子。这种泡沫塑料非常细腻光滑,质地看起来很高档。鹿湘几乎舍不得毁坏泡沫,但她没犹豫几分钟,又开始撕咬。
拆碎了泡沫,露出了里面一个黑色真皮盒子。但这个盒子是锁着的,鹿湘把盒子颠来倒去看了半天,找不到开锁方式。她赶紧又去拆下来的泡沫塑料里寻找,才找到一把嵌在泡沫塑料上的钥匙。
用钥匙打开精致的盒子,鹿湘立刻惊喜地在心里惊叹起来:“太好了……太美了!”
盒子最上层装的是两对姆明瓷玩偶,玩偶下摆着用透明水晶盒精致包装的两条手链、一条项链,以及一只手表。手表盒子上裹着一张邮寄单,鹿湘拆开邮寄单,在一大堆外文里头发现了四个汉字:“我记得你。”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鹿湘寻思了很久,但十秒钟过后,她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抛到脑后。
哈哈,这下子,给科室主任的礼物终于有了。瞧这样子,几件礼物都挺精致的,完全拿的出手……惊喜交加的鹿湘坐在马路牙子上,露出被天上掉下来的猪头砸中的傻傻表情,迅速给这几件礼物盘算出用场,哦,除了这个真皮盒子她能留下,当做对自己的犒劳……如果可能,她或许还能省出一条手链。
还来得及吗?----想到这个问题,鹿湘急不可耐地冲回医院,她小心地将这些礼物一一送出,不久,便收到了预期的回报:她留院了。在所有的实习生当中,她几乎是第一个得以留院。而这就意味着鹿湘开始拿工资了。
此后的鹿湘赶紧在医院附近重新租了一套宽敞点的房子,过起了正式护士的生活----她当然没能留下一条手链,最终留在她手上的只有礼物盒子,以及她拍下的一堆礼物照片……
许久过后,鹿湘偶尔回想往事,总感慨那些礼物的威力。也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她才得知:那几件礼品都是北欧著名奢侈品,除了两对瓷偶姆明之外,其余的礼物每件都价值万元人民币以上……
能给她送这么贵重物品的朋友,鹿湘只认识一个,正是那位送她手机、现在失去联络的富朋友。
对于没能留下那些礼物,鹿湘并不觉得遗憾:吊丝的生活,不就是这么无奈吗?几件不知该不该属于自己的礼物,从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给自己换来一张长期饭票,她觉得很值。
只是,偶尔深夜想起来,鹿湘心中隐隐觉得有点痛,为了想补救,她拼命回忆当初那段旅程,隐约记起那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曾说过一个公司名称……可是,这家公司似乎从不在媒体上露面,鹿湘越是拼命地回想哪家公司的名称,却觉得记忆越来越模糊,连那个人的相貌她都记不清了。
当鹿湘深夜心痛的时候,王成已抵达内罗毕机场,坐上了接应的汽车,而接应的车辆居然是由克洛苏驾驶的,俩人寒暄过后克洛苏自动揭底:“公司派我来非洲做一个案子,这案子现在遇到点难题……左手,我以个人的名义请你帮忙,你愿意吗?”
王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当然会帮你。”
克洛苏满意地点点头,转而问:“你接下来去哪里,任务是什么?”
王成回答:“接下来我们要把那些艺术品变现,我们的委托人已逼迫兔子出示了授权书,有了授权书我们就可以出售这些艺术品,只是为了防止委托人的兄长发现,委托人希望我们匿名出售。我们打算把这些艺术品运到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在tefaf世界顶级艺术品和古董博览会上出手。
你知道的,兔子用匿名租用了银行保险柜,他只是给银行付保险柜租金,没有在银行投保,那些艺术品没有在银行登记过,所以我们可以清清白白的把它拿到tefaf上出售。而tefaf素有审查组严格,鉴定最公正的名声,如果在博览会上出售,等于将这些艺术品洗白了----购买者不用担心它的来源有问题。”
克洛苏又问:“你打算如何行动呢?”
王成顿了顿,考虑到女王的级别可以让她轻易获知任务的详情,他决定不去隐瞒:“目前,魔术师已带着艺术品前去博览会登记,而在我们这一组人当中,我是唯一从未在公众面前曝过光的新鲜人,所以将由我化名,或者由我代表某位匿名收藏家,在博览会上抛售这些艺术品。
之前,百合卖给我一处伦敦的房产,给我提供了一个伦敦的身份,我原本打算从内罗毕开车去附近的坦桑尼亚,换一个身份从坦桑尼亚飞往摩洛哥,然后在摩洛哥换一身装束,用百合给的身份飞往伦敦。我会待在伦敦,等待博览会寄来的邀请函……”
王成提到百合的伦敦住房,克洛苏就笑个不停,等王成说完,克洛苏解释说:“哈哈,百合那套伦敦住房我知道的,那次她在伦敦执行任务,勾引了一位剑桥教授,多年以来那教授依然放不下,经常过去帮忙整理百合的花园,哈哈,你买下那套房子,该怎么向教授解释百合的行踪?”
王成笑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寻找借口还需要预先打草稿吗----我就说,我是通过中介机构购买的,跟原来的屋主并没有接触。”
克洛苏再次跳转了话题:“我在内罗毕看到了阿根廷银行大劫案的报道,听说阿根廷国民银行至今仍在联络保险箱的主人,还有几位没有联系上,但初步损失已经上亿了……嘿嘿,整个世界已经知道有大量艺术品失窃,接下来警方会监控所有的艺术品交易。tefaf也许是你们唯一可以大量出手艺术品的地方。
知道我听到这消息,第一感觉是什么?啊哈,在夺回艺术品过程中,那顺手牵羊的事一定是你干的。你居然顺手偷了价值上亿的财宝,咯咯咯咯……但我更想知道:事件发生后,布宜诺斯艾利斯全程都戒严了,在那种严密的封锁下,想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带走一头猫,警方都会盘问许久,你们是怎么把东西运出来的,我听说警方至今没找到一点线索。”
王成在车里伸了个懒腰,耐心的解释:“这件事,刚到阿根廷时已经写好了剧本----魔术师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掩护身份,是一家游艇俱乐部的机械师。”
“那又怎样?……哦,我很好奇,魔术师是如何编写剧本的?”
“这个职位有权安排游艇停泊的码头,魔术师可以借口修理或者维护,把某些游艇安置在特定泊位区,或者空出某一个泊位,以便停靠出故障、待修理的游艇。
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大港,深水泊位比比皆是,随便哪个泊位都可以停靠万吨轮。事发前天,魔术师已经调来了一艘潜艇,潜伏在游艇码头的海底,当晚他和毒药开着车,把抢劫到的艺术品运进游艇俱乐部,然后召唤潜艇浮出海面,再把东西运到潜艇上……”
克洛苏神情严肃起来:“你刚才说过,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大港,港口区24小时船只来往不断,魔术师那艘潜艇是怎么不为人知的出了港口?”
“我护送它出去----按照约定,我在案发第二天租了一艘游艇,邀请三位女伴去海上举行party,但其中出了一点意外,其中一位女伴开来了她父亲的游艇……好吧,不说那艘游艇了。魔术师接收到我发出的信号,知道我们临时更换了游艇,我努力在码头上拖延时间,在此期间魔术师悄悄启动了袖珍潜艇,移动到新游艇船底。
这艘游艇比我原先预定的游艇更大,魔术师追踪我的个人终端发出的信号,驾驶袖珍游艇隐藏它的船底,而后借助我们船身的遮蔽,悄悄驶出了拉普拉塔河,然后我们在公海上分手,我继续在游艇上开party,他们一路向北航行,这时候他们大概已到了摩洛哥。”
克洛苏沉默片刻,赞叹说:“真令人惊叹!魔术师编写的剧本总是这么严谨,总是天衣无缝……知道我为什么询问潜艇出港方式吗?这艘潜艇当初是怎么出港的,它就是怎么进港的。
拉普拉塔河是一条繁忙的河道,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忙碌的港口,不要以为驾一艘潜艇就能随意潜入世界各地的港口,然后趴在水底等待登陆,再悄无声息地作案----不,越是繁忙的港口,船只往来越多,而现代船舶上声纳装备也是必备的。袖珍潜艇再小也是一大块金属,如果被任意一艘船的声纳装备捕捉到,港务管理机构会立刻发出警告,以防其他船只触礁,或者相撞,然后就是天罗地网的搜捕。
魔术师用水面舰艇掩护,如果他的驾驶技术足够高超,潜艇会紧紧贴着你们船底移动,这样一来,在其他船只的声纳装备上,它与水面船只构成了一个混合大光斑,那些船只最多以为,这不过是水面舰艇吃水较深,其水下部分形状古怪,绝不会想到水下还隐藏着一艘潜艇。
左手,好好学着点,如果有一天你升职了,需要独立指挥一次行动,那么你要学会魔术师这种严谨……”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报复行动
第一百四十章 报复行动
王成满不在乎的回答:“哈哈,我就是一个‘左手’,那种出头露面的事情,风险太大,责任太重,我吃多了撑的才去争这个位子。”
克洛苏白了王成一眼,这时车已经驶入内罗毕城内。内罗毕城市不大,然而人口密度很高,街道上全是拥挤的人潮,以至于汽车只能以毛驴的速度缓缓前进,克洛苏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瞪着王成,似乎对王成的不求上进很不满意,她使劲打了几下喇叭,问:“公司里向来把我与魔术师并列,你是不是觉得:相对于魔术师,我显得很弱?”
克洛苏按响的喇叭没有任何效果,堵在车头前方慢悠悠的人们,大概认为别人的喇叭声跟他没关系,继续用那种悠闲的在公园散步的方式,在车头前方慢慢向前挪动着,而汽车也被迫用这种散步速度慢慢前行。
克洛苏再度打了几下喇叭,还没有听到王成的回答,她笑了:“记得我初见你的时候,你表现得很幼稚,但幼稚当中有股纯真的味道,经过了多少年的管道工生涯,我时刻保持着紧张感,面对这种纯真我觉得很有趣,所以我决定让你一次,让你顺利通过了初试,你真觉得你的初试战胜了我?
左手,教科书只是引导,给大家引导一个正确的方向,但真实生活当中,没人按照教科书的条列,一板一眼的实施每一个步骤,我刚才询问魔术师的剧本,你没发现魔术师的剧本天马行空,想象力非常丰富,远不是剧本所能容纳的吗?但为什么我们初次见面,我的一招一式却像极了教科书典范?
没错,这是我故意留给你的影响。实际上你一进酒吧门我就认出你了,你当时身上带着浓厚的公司味道,是那种按照公司教材训练出来的味道,我本来想教训一下你,但你的纯真打动了我——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用你现在的阅历分析我们当时的交手,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吗?
公司把我跟魔术师并列,难道公司会犯错误?不,公司绝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而我……我进行的那些任务,我的全部手段与技巧,根本不想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感觉到我的手法,在你面前我宁愿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你的纯真赢得的筹码——我的厉害,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我回避了香港任务的后续。
好吧,现在让我们回到眼下的任务上:当初我之所以离开你们的小组,是因为我想在你面前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所以我回到公司,申请了另一个任务。这次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我依然不想让你看到我执行任务时的情景,我希望你做一个乖小孩,静静地呆在自己房间内,不要去打听,不要有好奇心。
这次给你的任务是一个强力突击任务,我手下的突击队员不够,临时从公司调遣耽误时间,闪电向我推荐了你,我查过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在公司登记的格斗水准并不起眼,但闪电坚持认为,你跟他是相当的突击能手。而且你的特长,会让他与你搭档,行动起来更加安全。
至于行动的内容嘛,我认为你不需知道太多。我只能给你透露一点:还记得你进入公司时的情景吗?有一小队佣兵负责从海上接应你,可是他们顺手接了件私活,差点导致公司遭受巨大损失——当然,他们最后遭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对于公司来说,派出去的行动小组被人设置圈套捕捉,这是不可容忍的。但公司不是罪犯,不会主动报复,不过,如果有机会,公司一定会通过具体行动,警告那些触犯公司利益的人。
现在机会来了,有个人的委托业务刚好跟公司的目标吻合——我授命负责执行这个剧本,早先的预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只剩下啃硬骨头工作了。
好吧,这项任务源自一个铀矿的发现。一直以来,兔子所管辖的范围经常出现一种怪病,国际红十字会组织最近在治疗当地村民的时候,发现该地辐射值超标,一名红十字会医师上报了这一发现,随后引来了数只勘探队员……
我们的委托人想拿下这个铀矿的开采权,他已经跟总统达成一致,向该国购买了开采权。然而,这个国家有太多的军阀,总统并没有权利出售部落武装的土地,而那位部落武装军阀,现在就是我们的目标之一,我已经开始扫清了他的外围,现在需要一次突击行动,完成一次刺杀。”
“明杀还是隐杀?”王成问。
克洛苏已经把汽车开到了目的地,她停下车,回答:“这是一次示威,我们需要制造一场烟火表演,以震慑其余的部落首领,但我们不想暴露自己,我们希望事后,整个世界把这场刺杀归结于佣兵,所以我们雇了很多佣兵做烟雾,你们的任务是:用最少的人制作出最大的场面,让整个世界认为这是一场大行动。”
王成沉默地跳下车,打量自己藏身的小院。
这是一处独立的小院,看建筑格局似乎是一家被遗弃教堂,或者过去的修道院。
小院内再没有其他人,车停在院中后,克洛苏迅速跳下车,跑去关闭院子厚重的大铁门。关好门之后,克洛苏回身帮王成一起提行李,行李很沉重,克洛苏笑着说:“左手,你这种走到那里买纪念品的习惯,总有一天会把你过去的行踪全暴露出来的……这次,你从阿根廷带了什么礼物?”
王成一直在思考,他心不在焉的用西班牙语回答:“我从阿根廷带了点‘阿根廷’。”
“阿根廷”这个词在西班牙语里是白银的意思。
克洛苏掂了掂沉重的箱子:“‘阿根廷的阿根廷’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早先人们并没有铂金的意识,他们认为铂金是一种密度较高的银子,它是银的伴生矿,故此称为‘秘银’,所以‘阿根廷的阿根廷’,其实指的是阿根廷的铂金矿,它还隐含着‘因为不知道真相,错把铂金当白银’的意思。”
王成回答:“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意思嘛,哈哈,当初对上你,我确实没有认出金镶玉……我有一个问题,当初那些在海上接应我的佣兵们,承揽的私活是什么任务?”
“目标——兔子与临近的军阀彼此仇恨,‘临近军阀’最初是支持总统的,佣兵们受兔子雇佣,去劫夺这位‘临近军阀’运送的一批货物,这批货物主要是钻石与象牙,出售它们获得的款项将用来购买军火。然而,交易前,兔子这位邻居突然开始反总统了,他承诺购买来的军火与兔子分享……这时候佣兵已经出发,所以兔子向邻居透露了佣兵的消息,以此阻止佣兵行动……”
王成回忆道:“那群佣兵炸沉货船的时候,我记得他们提过来全都是小箱子。象牙很长很粗的,佣兵提来的小箱子,装不下那么长大的象牙。”
克洛苏回答:“没错,那箱子里装的是钻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血钻’。炮艇是后来出发的,兔子的邻居得到兔子的通报,赶紧派炮艇追赶货船,等炮艇追上去的时候,佣兵已经结束了突击行动,并炸沉了货船,因为行动时佣兵躲过了天上的卫星监控,所以货船沉没的地点至今是个谜。
据说,事后兔子的邻居在当地海域进行了打捞,并追回了全部钻石,但其他货物都不见了,沉船也没有找到。为此,这位邻居跟我们的兔子又翻脸了,兔子势单力孤,转而投靠了现在的总统。不过在总统出售了开采权之后,兔子跟他的邻居重新联合起来,声称铀矿公司与总统签订的合约无效,必须与他们重新签订合约才行。
而总统则声称,他才是国家领袖,如果合约不是跟他签订,他将动用飞机大炮封锁矿源所在地,让矿石运不出去,同时还将在国际法庭起诉铀矿公司违约。”
王成感慨:“真是一团乱麻,这乱的……难道总统不想对兔子动用军队么?为什么他敢对铀矿公司威胁动用军队?”
克洛苏笑了一下:“他大概以为铀矿公司更好欺负——所以铀矿公司决定还击。”
克洛苏指了一下这座小院:“等会儿闪电将来这里与你汇合,当然,突击小组并不只有你们一组,据我所知铀矿公司也雇佣了数百人的佣兵队伍,这些佣兵多数是黑人,铀矿公司打算让他们冒充部族冲突,逼迫兔子退出原先的领地,让出铀矿……此外,我也准备了两组佣兵,对兔子进行刺杀。
但你不用管其他小组怎么行动,你跟闪电将单独跟我联络,你们的行动与其他小组没有任何直线联系,如果其他小组遇到你们,很可能把你们当做敌人抢先下手,我希望你们也对他们采取同样的手段。”
王成在门槛上止住了脚步,询问:“这次演出,剧务是谁?道具师是谁?”
……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抢顶着
克洛苏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出来:“这是一次大行动,公司决定动用超级计算机进行远程操作,所以剧务人员并不在非洲,至于道具师……………,你需要什么道具,只管跟闪电说。”克洛苏说完,微微屈膝,行了一个宫廷礼,风情万种的转身告辞:“我还有事,要提前走了,你要托运的行李我也带走,不过我不赞成你这样到处购买旅游纪念品的习惯。”王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为了掩饰,我已经在乌拉圭、
智利、巴西等地,分别购买了当地的特sè商品,然后分别于不同的日期发送娜包,这些娜包都寄往伦敦,这样一来,即使被人注意到,最多让人以为我还在南美四处旅行。”[wen2]
王成盘算了一下任务,快速的提醒克洛苏:“我需要几套当地的衣服,还需要一架直升机接应,需要一辆越野车做交通工具,需要一艘潜艇……………,另外就是各种武器,以及当地的传统服装。”
克洛苏边向外走边说:“你会得到的,房间我奔你准备了大量电视录像,还有你需要的服装……”
克洛苏开着车走了,整个院子里只剩下王成一个人。
这时候的王成,随身只有一个钱包,其余东西都被克洛苏带走了。
他进入房间,洗了个澡,涂抹上一种特制的药油,把自己变成一位混血黑人,虽然这时的他,皮肤颜sè比当地的黑炭团显得稍稍淡点,但终究还是黑人。
做这些活儿的时候,王成对着镜子低声自语:“为什么怕我看见?
为什么怕我知道?你的特长不就是擅长勾引男人吗?你怕我看到工作时的场景,其实我早已想象到了。
客厅的桌子上堆满了当地特sè的衣物,以及一把手枪,无数光盘。
王成赤o地来到客厅,冷漠地穿好衣服,检查了一遍枪支,然后无聊的打开电视机,放入克洛苏留下的光盘。
画面上出现了最近一个月的当地新闻,以及一些游客录下的当地风景。王成无聊地对照电视机上出现的黑人,开始模仿他们的习惯用语以及身体语言。
过了一会儿,院门忽然发出响动,王成一个ji灵,o出手枪悄悄来到窗前,快速地在附近寻找了一下,发现一根用来拨窗帘的短棍,他悄然取过短棍,把巴掌大的化妆镜放在短棍的前端,将棍子伸到窗前,透过镜子观察来者何人其实他没必要如此紧张,来的是闪电,只见他身体紧紧贴在门柱边,只出一个手掌,向里打着手语,柱子边隐隐还有一个小黑点,那是闪电使用的监视探头。
王成也伸出手去,在窗户边打出了“我是左手”的手语,然后要求闪电出脸来,闪电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用手语回答:“你觉得,我们的相貌值得信任吗?”
王成笑了管道工的相貌确实不值得相信,他们随时变来变去,时间长了,也许连自己都不记得原先的模样。
这一番相互答问,其实是多余的,屋里屋外两个人,都能肯定对方究竟是何人,他们的个人终端已发出了敌我识别信号,但公司的规定是这样,规定要求彼此见面前,必须进行这套多余的程序,以防备个人终端被人夺去后,有人借此混入员工身边。而两人当中任何一方,在没完成最终识别前,进入对方警戒范围,理论上是准许双方开枪的。
走完这套琐碎流程,走出门柱的闪电已不像王成在香港见过的闪电…当然,王成也不像原来的王成了。不过,前者还是白人,只是换了头发的颜sè,眼睛的大小与濒骨的形状也略有变化,瞳孔也换成了黄褐sè:而后者已变成黑人了。
面对着彼此的改变,两人相隔一定距离,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果然,管道工长啥样,不值得相信。
闪电依旧与往常一样,与王成保持着安全距离,他选了一个沙发角落坐下,这时候电视仍在播当地黑人的图像,闪电望着图像笑了:“你不必这么谨慎,我们两人组成的小组是独来独往的,这次行动,你我都没有“伪装,以及“接近,、“混入,的任务,我们需要只是刺杀。”王成学着当地黑人那副欠揍模样,很饶舌的说:“我不管这次任务是做什么,我?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