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走到豪华爬犁前,一哈腰,伸手拉开车厢门,打里面下来一个人,嗬!也就二十来岁!面相还不错,穿戴咱先不说,可就这神态,眼里带着邪光,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整个一富二代的形象啊,或者说是二世祖也行,不对,当时可没这些称呼,那时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兴教少爷,哦,这是个少爷,他下车眼光一扫,看到玲姐和其他几个女孩子,立马眼神一亮,邪气更胜了,好像还吞了口唾液,一步三摇的朝我们走来,得,这位还是个恶少,麻烦来了……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传说中的恶少
他朝我们走了过来,那五六个跟班儿,紧随在他身后,这小子外形还不错,穿一身暗红色的绸子面儿长袍,白狐狸皮镶边的坎肩,脚上还穿着一双皮鞋,挺新潮的啊,细高挑的身材,面皮白净,油头铮亮,不大的眼睛还算有神,可透着浓浓的邪气,手上戴着好几个光闪闪的金戒子,要说这扮相搁别人身上,倒也搭配,可搁在他这儿,怎么就那么别扭,反正是不舒服。(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咱可没有嫉妒的意思啊,要说这气质啊,那能改变一个人,让别人忽略他外在的东西,就眼前这位,跟气质不搭边,这套行头,在他身上,可糟蹋了,白瞎了,要是咱穿上这套行头,那就一翩翩浊世美少年啊,想啥呢,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儿,都是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骨骼粗大,肌肉结实,一看就都是练家子。
到了大家伙跟前,先没说话,拿眼光扫了扫大伙,薄薄的嘴唇一瞥,神态中透着明显的轻蔑和高高在上的意思,一开口,那傲慢的语调,就有让我想招呼他鼻子的冲动,“那屯儿的?这鱼是你们打的?”短暂的沉默,山虎一挺身,想开口说话,秋生哥拽了他一把,又看了看我,我冲秋生哥挤挤眼,那意思是说,你处理吧,“对,是俺们打的,有啥事儿吗?”嘿,这小子也没答话,冲身后的那几个跟班儿,一摆手,“装上!”说完,一转身,就往玲姐那几个女孩子身前靠了过去,我一见,悄悄的往玲姐她们跟前挪了挪,那几个人拿着大麻袋就去装鱼。
大伙当时就不让了,你想啊,都是十六七、十七八的年纪,血气方刚,这关东的地面上,本来就民风彪悍,能是让碴的主儿,山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膀子把一个正忙活得起劲儿的家伙撞出老远,一屁股坐到雪地上了,这恶少一愣神,站住脚,一掳袖子嚷道:“哎呀,还敢动手,知道这是谁的地面儿不?”典型的一副流氓像,你脑门儿上又没刻字,谁知道你是哪根葱啊,不过,很快就知道了。“三岔河老苟家,苟会长那是我爹!”这话听着耳熟(各位书友在网上没少见到此类新闻吧),看来,这说法还颇有根源,咱真是有幸啊,在这年代,都能听到熟悉的腔调!
“三岔河上下三百里江面儿,都是我们家的地盘,你们这些穷小子,一脑袋高粱花子,一张嘴一股大碴味子儿,在这挂鱼,这是偷鱼,信不信,把你们都扔到局子里去?不死也脱层皮!”瞧这话说的,够狂,瞧着姓姓的,够贱,“三岔河老苟家,很厉害吗?”秋生哥看我疑惑的神情,凑到我身边,低声的给我解释了一下。
这三岔河老苟家,是个大户,还不是一般的大户,三岔河是紧挨着松花江边的一个大镇,有码头,通着铁路,几千户人家,方圆几百里的繁华之地,水路交通便利,经过几代人的巧取豪夺,苟家积攒下一份偌大的家业,他家的大少爷在新京做着高官儿,这不,日本人一来,又和日本人勾搭在一起,成立了什么三岔河渔业株式会社,这小子的爹就是会长,苟家有钱、有权还有势,一跺脚,地面儿乱颤,江水倒翻,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整个一汉j加恶霸啊,难怪这小子猖狂,有本钱!也他妈够恶心的。
这话说完,见大家伙没吱声,这小子更得意了,可也是,咱们这人呢,有好亮招牌的习惯,凡是有点背景的,到时候不亮出招牌,这心里憋的慌,在他看来,这苟家的金字招牌一亮,两个字“搞定”,还不把我们这帮乡下小子吓昏头啊,哪知道啊,这是大家伙在等我的态度呢,该这小子倒霉,遇到咱了,前世啥事没见过、经过,百毒不侵,啥事不怕,再说了,我这帮伙伴,是好惹的?你踢到铁板上了,我暗暗好笑。
一转脸儿,这小子冲玲姐她们几个一龇牙,哈喇子好悬没流到地上,“几位姐姐,在那见过,面熟啊,咋还干这活儿呢,细皮嫩肉的,多让人心疼!”老套,没创意,“尤其是这位姐姐,指定在那见过,对了,上回在三岔河街面儿上,咱俩说过一会儿话呢,你不是老谁家的小谁吗?你忘了?”这家伙重点对着玲姐去了,更老套,更没创意,现在的小混混,搭讪女孩子的基本套路,原来不是他们的创意,百十来年前就有了,要说这也怪,好传统传下来咋那不容易呢,这坏玩意倒是颇有根源,源远流长,后继多人呢,怪哉!莫奈何!
“这记性,我可没忘,瞧这小脸儿冻得,哥看着心疼!走,到爬犁上暖和暖和去,里面烧着炭火炉呢!看在姐姐的面儿上,鱼拿走,人就不送局子了,”那意思还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说着,手就奔玲姐的脸蛋摸了上来,这小子精虫上脑,色迷心窍,神魂颠倒,估摸着,这家伙的心里就想着床了,典型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没看到玲姐的脸,在他刚才那几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气得通红了,好看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满眼寒气,那目光都能杀人,你当你是太阳啊,你看我咋抱她都行,你看她都不中,你还有啥想法,绝对欠扁型的。
“啪”,嗬,这声儿这脆成,玲姐抡圆了胳膊,狠狠的给了他一大嘴巴,当时这小子的白脸上,五道手指印儿清楚的看见了,打的好,荡气回肠啊,这家伙一趔斜,还不算完,紧接着一个侧踹,正蹬在胸脯子上,这小子立马就飞出去了,可巧,一头扎到刚才大伙清扫场地堆起的雪堆上,整个脑袋瓜子没影了,他那知道,玲姐也是有功夫的,对付这少爷秧子,小菜一碟,玩儿似的,那几个跟班儿,慌忙把他打雪堆里拔出来,就像拽个萝卜似的,好家伙,满头满脸都是雪还有血,咋还有血呢,一耳光把鼻子打出血了呗。
这小子用手扑棱这脸,把血弄的脸上一道子一道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看这模样,大伙哄的大笑起来,尤其是几个女孩子,笑的更厉害,玲姐也不生气了,笑的都直不起腰了,这一笑,这小子哪能挂住劲啊,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臭表子,敢打少爷我,看不把你弄到窑子里去,少爷先玩够了,让你千人骑万人跨,愣着干啥!给我打,东西都给我砸了,把这小娘们给我整到爬犁上去,好好收拾收拾她,”得,调戏不成,改硬抢了,那五六个跟班儿,一听这话,晃着膀子就朝大伙冲了过来,有一个直奔玲姐过来。
我咋没动手儿啊,这是观察大伙的好机会,这人哪,不遇到事,看不出来咋的,别看平常有些男人,豪气冲天、气壮如牛的,可一遇到事儿或是在强权的威压下,骨头就缺钙了,我想看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自发的处理,这恶少的名头和背景在那摆着呢,看大伙敢不敢还手,就是有没有爷们的气势和血性,如果他们不敢还手或是苦苦哀求,这样的人,不是我所需要的,也不是我的依靠和希望所在,那我宁可放弃他们,远走他乡,重新组织我的队伍,这是原则问题。
这不参与不好,参与了,就失去旁观的机会,看不到我想看的,得想个招儿,有了,假装气昏倒吧,虽然落了俗套,可也得用啊,不是没有好招儿吗,这都打上群架了,我在跟那没事儿人似的,也不下场子,说不过去啊,也不符合我现在的身份和脾气、秉性啊,大家伙回去一传开,以后在屯子里和伙伴跟前,还有得混吗?就这么办,主要还是对伙伴们有信心,他们的拳脚,可不是白给的。
我用手指着那恶少,手指颤抖,嘴唇哆嗦,一运气,把血逼到脸上,立马面如重枣,殷红如血,往后便栽倒过去,之前我观察好了,后面就是玲姐,一倒,准在她怀里,咋有点卑鄙的感觉啊,玲姐伸手把我接住,搂在怀里,又闻到让咱着迷的香味了,计算准确,脸正好贴到她的ru房上,绵软、有弹性,舒服、享受,“秋离,秋离!你咋了?醒醒啊,别吓我,”玲姐的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这表演的是不是太逼真、到位了,拿个终身成就奖没问题吧?切,鄙视你!
凉凉的泪珠,悄然的落在脸上,微微睁开眼,玲姐泪眼朦胧的看着我,目光里说不出的怜惜、关切和疼爱,对不起了丫头,害你担心了,是不是有点过了,“姐,那混蛋骂你,我一生气,就……”话不要多,要恰到好处,这叫技巧,玲姐把我搂的更紧了,生怕我要飞了似的,顺势坐到雪地上,让我靠在她那结实的腿上,特级待遇啊,这时,秋生哥见我晕倒了,连忙跑了过来,您可别过来,以你那精明劲儿,万一看出破绽啥的,我装作无力的摆摆手,那意思是说,别过来了,没啥事儿!再说了,您在这,多碍事啊!瞧见没,俩人世界!见我摆手,秋生哥也就没有过来。
这时,雪地上已经交上手了,其实,我们这边也就四个人上去迎战,山虎、秋泉哥,咦,云飞、云鹏小哥俩咋也上去了,这俩孩子,太冒失了吧,细一看,我偷偷的乐了,虎子一人迎战三,秋泉哥对付俩,剩下的一个,那小哥俩二打一,聪明!其他的人,根本没往前上,都抱着观战的架势!
这场合的山虎,真像是一头猛虎,和三个人打成一团,毫不落下风,劲大拳重,别看这三个人也是有功夫底子的,平时,吓唬那些普通百姓还成,那敌得过打小就苦练,加上有名师指点的山虎啊,一个炮拳,轰开对手的防御,直接打在脸上,当时这人就飞了,扎到地上拱了几下,没爬起来,剩下的两个,没想到这少年这么凶猛,有些慌脚了,被山虎接连打翻在地,眼瞅着起不来,秋泉哥的俩对手,也被撂倒了,躺在地上直哼哼,剩下的哪一个,可惨了,见同伙儿都趴下了,虚晃一拳想跑,哪有那容易,云飞、云鹏小哥俩可不是吃素的,见对手转身想跑,云鹏一个扫堂腿,云飞一个连环脚,直接给弄到和满地的雪来个零距离接触,这还不算完,他俩扑上去,摁住这家伙,一人擒住一条胳膊,往后一拧,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瓜子,直往雪里塞,还抓起大把雪,顺着脖领子往后脊梁里灌,哎呦喂,这通折磨,那人不是好声儿叫唤啊,俩孩子不知道手脚轻重,估摸是啊,这胳膊快拧折了,在雪里透不过气儿来,再加上冰凉的雪,挨上热热的肉,刚才不是剧烈运动了吗,也是满身的汗,那滋味,极端的享受,就是个痛不欲生啊!
这人动静都变了,不是好声儿,嘴里还喊着,估计是在求饶,不过,听不出个数来,俩孩子还不依不饶,没有撒手的意思,继续着伟大的动作,秋生哥忙过去拉开他俩,他俩这才撒手,把这人翻过身来,嗬,好家伙,满头满脸的,都是雪,眉毛、胡子都看不清了,张着大嘴,剧烈的倒气儿,直翻白眼儿,看这样,要是秋生哥不拉开,这小哥俩,一准能把这人给玩儿死!
这说话功夫,也就十几分钟,战斗结束了,剩下那位少爷,带着大花脸,整个人都呆了,眼珠子瞪的跟豆包儿似的,嘴张得老大,下巴好悬没掉下来砸在脚面上,太意外了,不是在做梦吧,这几个穷小子咋这么能打,平常我这几个跟班兼保镖,功夫不错啊,街面儿上横晃,那个不是靠拳头吃饭的,今儿个咋都草鸡了,六个打四个,其中还有俩小屁孩儿,整成这熊样,不对,这是在做梦,晃晃脑袋,可不是梦哦,这不,那几位还在雪地上哼哼着爬不起来呢,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吧,咋碰上这几个硬茬儿?这家伙也没想想,不是自个耍少爷威风,还对着女孩子口出污言秽语,能有这下场,看来,平常习惯了,没遇到这事儿,上得山多终遇虎,多行不义必自毙,真理,千古不变的真理!!
这小子呆呆杵在那,正处于思维混乱的时候,山虎大步来到跟前,伸手把他的脖领子揪住,一运劲儿,双脚离地,直接给提溜起来,硕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啥不?”“拳头”还没吓傻到底,没说是熊掌,“松花江是你家的不?”“不是,现在不是了”,“还抢鱼不?”“不抢了,你随便打,随便儿,”态度不错,可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警觉,按理说,这一类人,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再加上家里的势力,那个不是捧着、顺着、哄着啊,轻易不认输,有些反常。
“给玲姐她们道歉”,”好好。我道歉”,山虎放下他,这小子到了玲姐她们面前,见玲姐紧紧的抱着我,眼睛里凶光一闪即逝,“大姐,刚才是我犯浑,对不起了,别见怪,那天去三岔河我请你看电影,给你赔罪!”这混蛋,还不忘这茬,“谁稀罕你的破电影,见你就恶心!”玲姐转过头去,连一眼都不看他了,温柔的注视着怀抱了的我。
“滚吧,别让我看见你,要不,见一回打一回!”山虎威胁道,“好好,我走,你们慢慢玩啊!”说完,踉踉跄跄狼狈的跑了,地上的那几个家伙,也强爬起来,跟着走了,两张爬犁掉头,渐渐远去,没了来时的嚣张和蛮横,大家一阵欢呼。
可我在这恶少离去时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怨毒和屈辱,尤其是在他转身时,看我的那一眼,浓浓的杀机和强烈的嫉妒还有化不开的仇恨,又怎能瞒得过我,这是个有心机的家伙,绝不会轻易认输,他这么轻易离开,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这事儿没完,下面的事态会比刚才要严重,看来,应该提前布置了,不打无准备之仗,好啊小子,我就接招儿了,得谢谢你给我练兵的机会……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章 再战之前奏
大伙还谈论着刚才的事儿,一个个兴高采烈,,打心里透着那么股痛快劲,虽说这温香软玉的怀抱没躺够,咱也不能再赖着不起啊,戏再演,可就要过了,得,起来吧!“玲姐,就是气得一股火,躺一会儿好多了,没事儿了,”我恋恋不舍的就要离开玲姐的怀抱,真没待够,“先别动,”玲姐不让动,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温软的小手儿,带着体温,我又迷失了!这感觉,真好!
这时候,大家伙也都围了过来,“小秋,咋生那大的气呢?跟那种人犯不着,没事了吧?你没看见啊,那家伙把他们给打的!”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劝导、关心我,有的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刚才的场景,以为我没看到呢,真是淳朴、善良的一群人啊,坦诚、毫无心机,对我刚才的晕倒表示理解和爱惜,丝毫没有怀疑这其中的奥秘,爱死你们了!云飞、云鹏小哥俩儿挤了上来,“秋离叔,俺俩刚才还没打够呢!在有这事儿,俺俩还上!”这俩小家伙儿,猴子献宝似的,把刚才的壮举又演艺了一遍,大伙儿又哄堂大笑起来,这回,这俩孩子可要扬名了,回到屯子里面,又是一阵轰动效应啊,“好好,表现不错!不过,以后要注意啊,没把握的事儿,不能先出头,有叔在哪,啊!”表扬、肯定后是提醒,有助于年轻人成长吗,切,好像你七老八十似的,哪跟哪啊,咱不是他们的长辈吗。(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没事儿了,”“真没事了?”玲姐还有点不放心,不好意思再躺在玲姐的怀儿里了,大家伙都看着呢,起来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迷人的阳光般的微笑,哇!太有杀伤力了,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牙疼啊,至于吗?那几个女孩子更厉害,好像要晕倒啊?反倒玲姐还挺正常,不过,一抹红晕飞上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火辣辣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回避我的目光,满眼的幸福和温柔,看来,潜藏在她心底的情愫,经过这半天发生的事儿,被我开发出来了,或者说,被我点燃了,在她的意识之中,我们俩的关系已经明朗化,不需要遮遮掩掩。意外的收获,我的爱情鸟,已经来到了!
“看,火堆都快灭了,”注意力转移,不能这样了,有点暧昧啊,,还有要紧事呢,果然,大家伙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火堆上,赶忙过去忙活,有的添柈子,有的往一块捡弄的那都是的鱼,我对秋生哥使了个眼神,他会意的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俩到了旁边,小声的把我刚才的分析给他说了一遍,秋生哥听完,脸色阴沉下来,默不作声,“你说的对,那小子肯定还会来,他的为人和德行,我也听说过一些,根本就不是个肯吃亏的混蛋,这回来,指定带的人不少,小秋,你可得想好,这事儿,你拿章程,保管大家伙都听你的,平常你就是大伙儿的头儿,胆大、心细、主意多,放心,不管你咋干,哥都支持你!”秋生哥沉默了一会,非常严肃的对我说道。
取得了团队二号人物的全力支持与配合,事情就好办了,“秋生哥,一会儿大伙抓紧吃晌午饭,完喽就起挂子,吃完饭,我把这事儿跟大伙说说,也听听大家伙是啥意思,成不,还有,三岔河离这多远,一个来回得多久?”我问道,“中,就这么办,这三岔河离这儿有三十来里地,一个来回加上找人、套爬犁,咋的也得四个来小时吧,你就照着时间安排吧,我去那边看看,”秋生哥干脆的回答道,说完,往火堆那走去。我故意落在后面,借此梳理一下思路,一会儿该咋说,咋安排,要做到心中有数,这可是第一场仗,容不得半点纰漏,这小子再带些枪手来,出了伤亡,就不妙了,初战不利,有损军威啊,对大伙的士气也是个打击,得考虑周详,慢慢走着,脑海里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作战方案,对,就这么办!
解决完了大事儿,心头完全轻松下来,本性难改,馋虫又出来,心思马上被吃的东西吸引过去了,再一看,好家伙,大家伙都围在火堆旁边儿,烤鱼的考鱼,热饭的热饭,忙得不亦乐乎,咋把我拉下了呢,都不说喊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还哥们呢,那兔子和野鸡,有人儿动没?不知道俺馋啊?
我赶忙冲到火堆旁,不由分说就往里挤,可巧,正在山虎身边,那大身板子,好悬占俩人儿的地方,我一搬他肩头,就想挤个地儿坐下,山虎一耸膀子,把我给弄出来了,咋的?还不让吃?太没人性了吧,这是谋杀,知道不?“你的地方给你留着呢,这不,那边呢!”一努嘴,山虎对我说道,秋生哥笑了,“见你想事儿呢,就没让大伙叫你,去吧,小玲呢给你留地方了,”真哥们啊,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的,感动啊!
可不,在玲姐旁边儿,有个空地,还铺着一块羊皮,豪华包厢,美女相伴,这待遇,老板级别的,忙到玲姐身边坐下,伸手拿起一条鱼,就要咬,可是真饿了,“啪”的一下,手被轻轻打开了,“给,这是烤熟的,你拿的是刚放到火上的,冒失鬼,也不细看看,”小巧的手,递过来一条烤的黄嫩嫩、香喷喷的鱼,是玲姐,同时还瞪了我妩媚、嗔怪的一眼,“哎呦,好疼,骨头都断了,”我没有接过来,捧着右手做满脸痛苦状,玲姐“扑哧”笑了,“净出洋相,饿了吧?快吃吧,”又握着我的手,轻轻的吹了几口气,“不疼了吧,”温温的、暖暖的气息,让我手背上的皮肤一阵酥麻,这感觉心里像是有几条小虫子在爬啊爬,痒痒的有点儿冲动,想紧紧抱住她,在那红唇轻轻的吻上一下,可不敢啊,还没到那一步呢,再说了,这是背着人干的活儿,哪能公开发表呢!当是现代的小青年啊,在公交车上就敢表演零距离!和玲姐打情骂俏的感觉如此美好,让我心醉,要飞喽!咋?美的呗!
旁边的人看到我俩的亲密举动,得,都落在他们眼睛里了,乐不可支,更有甚者,几个家伙“嗷嗷”狼一样嚎起来,笑声响成一片,快活的空气,在我们周围温馨的流动,“咋了,我就是心疼秋离,你们眼馋去吧!”说着,还替我扑了扑粘在头上的雪,活脱脱的一个小妻子的模样,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威胁似的看着大家伙,可哪能掩饰住满眼的笑意啊,一但放开心怀,这层窗户纸一捅破,玲姐性格中关东女子的泼辣劲就占了上风,毫不在意别人的打趣,大家伙一见,更乐了,有两个女孩子还用手指刮着脸,跟玲姐开着玩笑,就差闹翻了天,意外,有些意外,这是我认识和熟悉的玲姐吗?没看出来啊,平时温婉娴静的丫头,此时竟如此火爆、泼辣,狂野与温柔基于一身,豪放和妩媚混为一体,如此有个性又漂亮的女孩子,极品!喜欢,绝对的喜欢!这么说,我可以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了,比如,在屯子里的街道上一起走的时候,可以拉着她的小手儿,背人的地方,可以零距离,那小脸儿,那身子,那嘴唇,“嘿嘿”,想入非非了,没办法,谁让咱年轻呢!还不许有彩虹一样的梦!
“对了,那俩兔子呢?谁贪污了,我咋没看着在那呢?”故技重施,转移注意力,太成为焦点,有压力,低调,低调啊,虽然本人有绝对自信,可也不能太出风头不是?“这儿哪,没人动,咋?你还想吃兔子,这啥时候能熟啊?”山虎大嗓门说道,随手把兔子抛了过来,“小样,没见识过吧,给你露一手,保管你吃的大嘴都合不上!”玲姐和大家伙儿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说没用,行动是最好的语言,拿过两只兔子,用叉杆串好,又叫人在火堆两面儿分别冻上两个木杆做成的十字架,得,烤架搞定!拔出匕首,在兔子的身上均匀的划上若干道口子,有点冻了,没关系,不影响手艺,掏出兜里的辣椒面和细盐面,玲姐睁大惊喜的眼睛,仔细看我每一个动作,怎么,想学会喽,以后做给我吃啊?也对,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无数实践证明过的,把调料均匀的抹在兔子肉上,放到架子上烤了起来,还不时的转动,功架十足,片刻,兔子烤的软了,在内膛里,抹上调料,又在外面加些调料,柈子火正好,野生的木材火,烤纯天然的野兔子,绝配,一会,浓浓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滴滴油脂,“嗤嗤”地滴到火上,烧烤味更浓了,香的能要人命!虎子凑了过来,“小秋,你累了,歇着去啊,我来转,”咋,刚才不还怀疑呢吗?这会儿套近乎来了,“不累,你当这是扛麻袋呢?没你份儿啊,”不算打击报复吧?这家伙凑得离我更近了,抽动鼻子,不错眼珠的盯着那俩兔子,咋像三天没打着食儿的恶狼似的。
不断的加调料,不停的转动叉杆,一会功夫,烤的油汪汪、红彤彤、香喷喷、外焦里嫩的两只兔子成了,这会,我有些犯难了,为啥?狼多肉少呗,看来独吞是没戏了,得,都尝尝吧,这叫大公无私,用锋利的匕首,分成小块儿每人一份,今儿个就算是牛刀小试,赶明儿打着大猎物,再敞开了吃,先将就吧,当然,虎子和云飞、云鹏的肉块要大一些,没办法啊,不算是假公济私,剩下小半个大腿,我走到玲姐跟前,“给,你的!”这算不算重色轻友啊,她大方的接了过去,咬了一小口,竟然又送到我嘴边,“你也吃!”哇!美人捧食,这小日子,没治了,张嘴就是一口,嗬,叨下一半儿肉来,有辱斯文哪,管他那,不是好吃吗,再说了,我和这丫头谁跟谁啊,我吃不就是她吃吗,啥逻辑啊?反正到最后,这兔子肉绝大多半落在我的大嘴里,还别说,这情调,这吃法,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这点肉哪够填满我的肚皮啊,又吃了好几条烤鱼,也是美味,意犹未尽,可肚皮装不下了,只好作罢!有点小小遗憾,那几只野鸡没烤上,冻的梆梆硬,拔不掉毛,算了,以后再琢磨一种烤野鸡的吃法,岂不更美!
大家伙吃完饭,趁休息的空当,该办正事了,我看了秋生哥一眼,他会意的点点头,“大伙儿静一下,小秋有事儿要说!”秋生哥把大家聚拢到我跟前。
“是这样啊,刚才咱们不是把姓苟的那小子打跑了吗?”对呀,是打跑了,就那样还不该打?咋了?大家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这就是要说的事儿?“在场的大概都听说过这小子的德行,那是个啥样的混蛋大伙儿也清楚,他家的势力在那明摆着那,这事指定不算完,他在咱手底下吃了亏,能让份儿,待会准保带人找咱们来,这事儿咋办?”我停了一下话头,有意观察大家的反应,还行,没有一个露出怯意的,都静静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说,你想咋办吧?
“他家的势力不是咱能惹得起的,有钱有势,还和日本人一块做着买卖,门头够硬的,所以,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事儿啊,咱服软认输,待会苟少爷来了,我代表大家伙给他道歉赔罪,这鱼咱也不要了,都给他,当是打伤他手下的赔偿吧,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不能拿鸡蛋碰石头不是?抓紧把网起了,玲姐你们几个女的现在就走,其他的人起完网,也跟着赶紧走,我一人留在这就行!好歹央求苟少爷放过咱们!”
话音刚落,底下“轰”的一声就炸了,“咋了,有钱有势就随便欺负人啊,这松花江又不是他家开的!”“看他那德行,还有对小玲她们几个说的那叫啥话,就欠揍!”“揍他就对了,这号人,你越怕他,他越欺负你,还得骑你脖颈儿拉屎!”“小秋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今个是咋了?”山虎一高蹦到我跟前,“眼睛瞪的铜铃大,眉毛都炸起来了,黑茬茬的脸涨的通红,扯脖子对我吼道:“小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平常看你挺能的,遇到这点破事,就怂包了呢,俺山虎看错人了,你低声下气给那瘪独子添腚沟子,那是你的事儿,别带着俺,咋俩拉到了,以后俺山虎的拳头可不认人!”说完,气得呼呼直喘,“叔,你咋是这种人呢?说的啥话啊,我瞧不起你!”云飞气得小脸通红,几乎是吼着跟我说,玲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直盯着我,目光里带着陌生、伤心、疑惑和震惊,还有些不愿相信的神情,似乎我还看到了隐隐的一丝泪花,不由得一阵心痛,看了看秋生哥,他笑眯眯的站在人群后看着我表演。
这把火点的,太成功了,你想啊,这群关东黑土地上生长的孩子,那个是任人欺负的主啊,本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气方刚,再加上有一身拳脚功夫,能怕事儿,我的这一番话,就像一根火柴扔到火药桶里,当时就爆炸了,炸出了关东男儿的血性与彪悍,好,斗志燃起了,再加一把火,保管是一群下山猛虎!
“大伙儿都知道我唐秋离是啥样的人,我怕过事儿吗?我是考虑都大家的安全,他来能不带着枪手吗?这万一要是出点啥事儿,我回去咋跟你们爹妈交代,那个不是家里的心尖宝贝儿,能让老人伤心吗?我这也是为大伙好,你们说这事儿咋办”,别说了小秋,你再说这话,往后大伙儿都不认识你了,咋办?来了就和他们斗,反正不能受欺负!你要是怕了,你就先走,反正俺们是不走,看他能把大伙咋地?好,请将不如激将,置之死地而后生,咱深通兵法之精髓啊,这一番话,表明了立场,说破了利害关系,又挽回了先前的坏形象,高,实在是高!看来,漏点已被点燃,热血已经,注定这是不平常的一天!
“带枪来大伙也不怕吗?”还得把危险指出来,让大伙儿认识到危险性和对手的基本情况,不打无准备之仗,“怕啥,枪不是人拿的?到时候对付拿枪的人就得了吧,”你说吧,咋办,你要是没招,俺们自个想办法!
“好,既然大伙儿都不怕,唐秋离也不是孬种,那咱们今天就和这混蛋好好斗一斗,让他见识见识咱唐家窝铺的汉子,好不好?”“好”大家伙轰然应承,群情激奋,斗争高昂,“既然要和他斗,那大伙都要听我的安排,叫谁干啥,就干啥,不兴讨价还价,必须严格遵照安排,听从命令,没有我的命令,天塌下来都不要动,能不能做到?”“能,一准听你的就是了,那回不是听你的,俺们都习惯了,你就安排吧!”大家伙异口同声的答应着,这帮好斗的家伙,一听能打架,就像吃饺子似的,这就叫漏点,可是团队的基本要素之一!
那好,下面我做具体分派……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周密计划,儿女情长!
抬头看看天儿,已经晌午后了,时间还很宽裕,可以从容布置。(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大伙马上起网,第三网咱就不下了,挺好的事儿,让这小子给搅和了,有多少算多少,不在乎这一回,秋泉哥,你带十个身手敏捷胆大心细的人,在回屯子的路上,叫鬼头崖的那个地方,分两面埋伏好,一边五个人,对了,大家伙的匕首都带着呢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武器可别没有啊,连忙问道。
“都带着呢,这玩意咱从没离过手!”大伙说着,还纷纷打绑腿上拔出来让我看,好吗,个顶个磨的飞快、铮亮,在阳光下直晃眼,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那个没有这件家什,就像现在的孩子身上常带p3一样,这匕首可就是我们这个年代孩子们的随身携带品,这不,就连玲姐她们几个女孩子都随身带着呢,真是大开眼界啊,这年头的小姑娘不随身带化妆包,倒是带把匕首,叹为观止啊,忽然心头一阵发毛,这要是刚才我抱玲姐那会儿,她要是满心不乐意,掏出来给我一下,挂彩了,流血了,要是别人问:“咋伤得?”还真没话说,这算咋回事啊,哦,抱人小姑娘,让人家给了一刀,想到这里,不禁的缩了缩脖子,还好,这事不可能发生,不过,应该引起警惕,事前侦查不明,那能怪我吗?赶那节骨眼儿上,哪有别的心思啊,总不能先在人家姑娘身上搜一遍,再抱吧?估摸着,没机会抱了,得先挨一刀,哎哎,走神儿了啊,说正事儿!
“好,秋泉哥,你们十个人,一定要藏好,不能让对方发现咱们有伏兵,可以在雪地上挖个坑藏在里面,你们就做一件事,要是他们来了枪手,个顶个的给我盯住,他们要是不动枪,你们就别动,不管发生啥事,都不能动,要是他们想动枪,看我的手势一动,你们就冷不丁的扑上去,给我全都制住喽,至于用啥手法,你们自个研究,记住,一定要看我手势再动,一定要让他们没机会掏枪,你们可是咱们今儿个能不能全身而退的保证,记住了?”因为秋泉哥他们是我制胜的秘密武器,大意不得,毕竟是头一回赶上这么大的事儿,不细嘱咐行吗?“记住了,一准听你的,就等你给俺们发信号!对了小秋,你打啥手势俺们就动手?”对呀,得专门规定一个手势,别到时候混战中,他们看错了信号,那乐子可就大了,我想起了在前世熟悉的特种兵的一些手语,有了,“你们看到我手举过头顶往下猛地一劈,就动手,就这样,”我做了一遍动作,“看明白了?”我再问道,“懂了,你就瞧好吧!”这哥几个信心十足,杀气腾腾的,看来,以后要逐渐把特战手语教会他们。
“好,秋泉哥,你们现在就走,先去做准备,”“中,俺们先走,”看着秋泉哥他们十个人走了,我接下来安排,“剩下的人,去最近的林子里,每人挑一根称手的桦木棍,都练过棍术吧?”我问道。大伙哄的笑了,“练过,你咋忘了呢,你爹和你二叔他们,打小就逼着咱们学,压根没断过,熟着呢!”可不是咋的,我也笑了,这一问,大伙都明白了,这是给自个选武器呢,待会准用得着,能不上心吗?那还不挑最好的选,“半个钟头,快去快回,回来还有事!”我一说完,大伙撒丫子就进林子里了。
玲姐她们几个刚要去,我叫住了,“玲姐,你们不用去,待会有别的分派,”这几个丫头迟疑了一下,都停下脚,几道目光一齐盯着我,那意思,咋的,害怕俺们不能打架啊?先看你给安排啥事儿?“来,玲姐咱们几个先收拾东西,装爬犁,剩下的柈子就不要了,空出两张爬犁来,待会有用!”大伙过来忙着收拾东西